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世子谋嫁-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羞辱了她,觉得给她正妻之位便能赎罪?

  做梦!

  她合该切了他的子孙根,让他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云墨笙又道:“或许你听说过均离的身世,他的父亲有很多女人,也有很多儿女,女人孩子一多,便免不了一些勾心斗角,杀戮血腥之事。均离的母亲因此惨遭毒手,他自己也九死一生。因为自己身受其害,所有,他恨自己的父亲,恨他招惹那么多无辜女子,却无法公正相待,以至于引来嫉妒和仇恨。”

  “所以,他便发誓,自己只会娶一个女人?”封玦很诧异,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后院因争宠勾心斗角,夺人性命之事几乎是常事,却很少有男人会反省这些悲剧发生的最根本的原因。

  唯独她的父王,便是母妃因生她难产去世,他也只守着母妃过日子,并未续弦。

  如今听褚均离竟然有这样的心,封玦突然对褚均离的恨意减了不少,反而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褚均离明志只会娶一个妻子,那么他一定对自己的妻子有最美好的憧憬和期盼。

  她或许美丽动人,或许才华横溢,有最善良的心地,最温柔的性子,甚至,都可以不一定是女人。

  可是,他所有美好的希冀却毁在了傅爹爹的手里。

  被逼娶妻,应该是他的耻辱罢!

  还是傅宁这般丑陋不堪的女子。

  怪不得新婚之夜,他不碰她,或者,他也在思考,等找一个适时的机会,和她解除婚约。

  怪不得便是他高热不退,醉酒糊涂,神智不清的情况之下,也不愿意看她的脸,不愿听她的声音,只想发泄……

  可是,她不一样,重活一世,她什么期待都没有,只想让云家血债血偿,让重整封氏一族,让大宁子民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婚姻,名声,贞洁,她都不放在眼里!

  如此一想,便是他折辱她在先,却是她对不起他在先。

  封玦觉得自己的心很乱,明明很恨褚均离,却满心都是内疚和自责。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憎恨这张脸,这张脸不仅给傅家带来了耻辱,还给褚均离带来了难堪!

  “他确实是这样说的,所以,本宫希望你们既然走到一起,便是缘分,应该彼此珍惜扶持,而不是互相伤害。”

  云墨笙说的并不假,她并没有点明褚均离的父亲是谁,也没有点明他的娘亲是谁,此番言辞,却和褚均离的身世完全吻合,也和云瓖的经历完全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她寥寥几个轻松的字眼却包含着当事人多少痛苦和绝望,听者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云墨笙的劝诫让封玦彻底平静了下去,她不是那种视贞洁如生命的女子,失去了清白就要死要活,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觉得事已至此,她杀了褚均离也于事无补,便是说出去都没人同情她。

  夫妻之间少不得床笫之间的私密事,她因此而闹,外人只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这个亏,便也只能她吃!

  可是,便是不恨,他们也回不去了!

  封玦已经没了兴致在褚均离面前装一个贤妻良母,也不会刻意去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她不想见他,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许是她那一玉簪刺的有些重了,养伤之日,褚均离并没有出现。

  不过,想到这里,封玦才意识到,她之前伤了褚均离的玉簪是她明日里戴在头上,里面藏了鬼颜解药的簪子!

  那日,她因为慌乱,刺入后,根本没有力气拔出来,褚均离离开后,她也没有意识到。

  如今已经过了几日,也不见褚均离归还玉簪,这……让封玦的心沉了下去!

  ------题外话------

  有人说,世子和傅宁是一人,世子反应太矫情,我觉得吧,设身处地的为世子想一想,就不会觉得世子是矫情了。


第202章 狠心的女人

  这段时间,褚相府一直闭门谢客,褚均离又告了病假,所以基本没人知道褚均离和封玦在公主府养伤。

  因为秋猎在即,被点名伴驾随行的人都要去猎场附近的行宫小住,所以,公主府近期也在准备去行宫的行李。

  云墨笙怀孕不能参加围猎,却是要和驸马同行,所以也要同去行宫。

  不管是封世子还是傅宁,都是要去行宫的,可是,她身上没有解药,褚均离也不来见她,一时半会儿自然不能变成封世子离开,不过,她早已写了密信传出,让柳桑等人好好准备。

  沈越和墨砚似乎早已经离开了公主府,看样子,褚均离是打算去行宫时,马车从相府出发,顺道来公主府接人。

  那日封玦伤的太重,又因为当时气急攻心,肺腑本就有一些伤,导致亏了气血,初尝雨露却不被温柔对待,以至身子损了一些,又没内力伴身,虽说养了一些时日,封玦的身子却没有好太多。

  胸口的伤还有些隐隐刺痛,整日都没有力气。

  这日,封玦还没有醒,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醒。

  “夫人,时辰不早了,起来洗漱吧!”

  封玦睁眼,却见是青晚。

  褚均离将青晚接过来了?

  青晚伸手扶封玦起身,眼眶突然有些红,微微哽咽道:“夫人那晚去了哪里?一直都不曾回府,青晚都急坏了。”

  封玦扯了扯嘴角,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回忆。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里面脸,封玦微微惊讶,右脸有红斑不说也罢,左边的脸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许是这两日喝药的原因,还泛着一点蜡黄,当真是憔悴无比。

  “相爷说夫人病了,心情也不好,便让奴婢来照顾夫人,奴婢瞧着,相爷的脸色也不怎么好。”青晚无心之言,让封玦的心紧了紧。

  说起来,褚均离比她严重多了,可是封玦虽然不恨,却不代表会原谅,都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她!

  “今日要动身去行宫,夫人本该穿骑马装,可是夫人病着,不便骑马,就不用穿骑马装了吧?”

  封玦点了点头,穿了骑马装保不准有人要让她骑马,封玦全身无力,并不觉得自己能骑的了。

  青晚给封玦梳头发时,才发现封玦往日戴的簪子不见了,她疑惑道:“夫人,往日见您总是带着那根点翠花卉珍珠簪,今日怎么不戴了?”

  青晚这么问起,封玦便顺势道:“你去问问相爷,就说我遗落了一根簪子,问他看见没,今日,我还是想戴着它!”

  “是,夫人您先坐坐,相爷就在隔壁!”青晚哪里不明白女子的心思?一般头饰珠花都不日日戴同样的,若是某种首饰天天戴,说明那东西有特殊意义,兴许是夫人娘亲留下的也说不定。

  “他在隔壁?咳咳……”封玦诧异,这么一些日子她都懒在床榻之上,不愿意出去走动,自从那日她赶走他之后,他也没来看她,没想到他就住在隔壁!

  “夫人,您怎么了?药已经熬着了,等会儿就能喝!”青晚见封玦咳嗽,连忙给她顺气。

  封玦摇了摇头,推开青晚的手,道:“你先去吧,我没事!”

  青晚疑惑的看了一眼封玦,点了点头:“好!”

  没过一会儿,青晚便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锦盒,却见青晚眉眼含笑,很是激动的将锦盒放在封玦的梳妆台上,打开锦盒,道:“夫人,您瞧瞧这是什么?”

  锦盒一打开,里面的东西暴露眼前,封玦一愣,却见是各种各样的簪子,什么八宝翡翠菊花钗,珍珠碧玉簪,镶宝金龙金簪,五彩翡翠簪,披霞莲蓬簪,各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簪子,封玦伸手翻了一下,却唯独没有她的那根最是普通的玉簪。

  她不怕褚均离会发现珠花里面的东西,毕竟,他没事应该不会在一个小小的珠花上面动心思才对,不还给她,许是因为当成凶器存放起来了。

  青晚回想褚均离的话,有些疑惑的开口:“夫人,相爷说夫人的簪子沾了血不吉利,夫人现在还是不要戴,他专门让人照着夫人喜欢的样式做了这些头钗,让夫人将就着用。”

  青晚觉得夫人和相爷似乎都怪怪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封玦冷笑了一下,然后随便拨了一根白玉兰花簪交给青晚,道:“也罢,就先戴这个吧!”

  “是!”青晚笑着接过玉簪,然后给封玦挽了一个朝天髻,将封玦选的白玉兰花簪插在发间,固定头发。

  随后又给封玦上了一点薄粉和胭脂,又换了一身浅绿色的刺绣妆花裙,一经梳妆打扮,看着起色也好了些。

  梳妆完毕,用了药后又简单的用了一些早膳,青晚便催着她出门。

  没想到,磨蹭了这么久,她一出门,便看见褚均离站在门口等她。

  他穿了一件绛紫色一品丞相的朝服,玉冠束发,身形修长挺立,俊美又不失沉稳,积压的官威好像有无形的力量,便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便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封玦下意识的想躲,竟是后退了一步。

  褚均离将她的这份退意当成了身子虚弱,站立不稳,却见他眉头微微一拧,道:“沈越愈发不中用了!”

  然后上前,伸手握了封玦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她带入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腿弯,轻轻用力,便将封玦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封玦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见他笑着似打趣的道:“夫人莫动,为夫的手也虚的很,谨防摔了你!”

  封玦当真不动了,她熟知褚均离的身子是什么样,便不期待这么快他便能生龙活虎。

  可是,封玦觉得褚均离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一些。

  那日前,他对她还是不冷不热,可有可无的,有了夫妻之实后,他明显的有所不同。

  可是,封玦何尝不明白褚均离是什么意思?

  是补偿,也是认命!

  补偿他对她造成的伤害,认了他自己的命!

  意识到这一点,封玦觉得莫名凄凉与悲哀。

  何至于此,不过是荒唐一夜,她封玦何曾需要他的补偿与施舍?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与怜悯,更不需要这没有意义的补偿!

  褚均离抱着和封玦从侧门离开,相府的马车刚好停在外面,墨砚从车上跳下,见褚均离抱着封玦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急道道:“相爷,您……”

  这个狠心的女人,差点害死了相爷,那根簪子若是再入半分,只是半分,相爷就没命了。

  相爷的伤本就难以愈合,伤了心脏,差点就流血而死,如今相爷的伤都还没好,竟是还要宝贝般的抱着这个狠心的女人么?

  “让开!”褚均离太眼扫去,墨砚咬了咬牙,极为不情愿的让开。

  褚均离将封玦抱上车,放在软榻上才放了手,问朗卧在软塌下面,见褚均离和封玦进来,连忙兴奋的探出半个身子去咬褚均离的衣摆,座榻下面的尾巴摇的噗嗤噗嗤的,欢快急了。

  咬了咬褚均离,便又抬着脑袋去看榻上的封玦。

  都说聪明的动物抵得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封玦瞧着问朗水灵灵的黝黑眸子,干净单纯,真的像一个孩子般单纯可爱,竟是什么坏心情都没了,伸手拨弄着问朗毛茸茸的大耳朵。

  问朗高兴了,便也开始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封玦的手心。

  封玦被蹭的痒痒的,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褚均离坐在一边,看着一人一狼互动,他的眸光不禁森然。

  从皇宫到城外笔直的东临街上,御驾疾驰,穿着杏黄色的锦衣卫高举皇族圣旗伴驾跑步而行,圣驾过后,便是皇后鸾车,太子,王爷,朝中大臣的马车,最后,才是宫中娘娘门的凤车。

  行宫在城外百里外的皇家猎场附近。马车行得慢,早晨出发,到了傍晚才到。

  舟车一日,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到了行宫,齐盛帝先让人各自到住处休整。

  封玦也有些吃不消,脸色有些发白,下了马车后,褚均离便直接抱着她去了住处。

  不少人将褚均离这动作看在眼里,无不震惊。

  虽说褚相大人是赐婚,被逼无奈才娶了傅家的姑娘,可是褚相未免太宠自己的夫人了,这么多女子都坐了马车,唯独傅家的那个姑娘娇贵不成?非要让褚相大人抱着才能走!

  赫连千弋是和齐盛帝一起的,不过,刚进了行宫,便听到后面倒吸冷气的声音,他转身一看,却见是褚均离抱着封玦旁若无人的走来,他唇边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明明是一抹极为迷人的笑人,却泛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杀意,然后转身离开。

  颜婧淑一下车,便看见褚均离抱着封玦从她面前走过,那般温柔体贴,可是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离她而去。

  滔天妒意袭上心头,几乎是烧红了她的眼睛。

  “姑娘,要走吗?”巧若有些忐忑的问了一句,颜婧淑才缓过神来,勾了勾唇角,道:“好!”

  傅常欢的身子早已经大好了,这次也跟着傅康冀来了猎场,她和傅佳慧一辆马车,掀开车帘看见那一幕,似羡慕的道:“四妹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褚相大人待她真好!”

  傅佳慧面色微变,伸手握住傅常欢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三妹妹,你切莫再要做傻事呀!命里没有的莫强求!”

  傅常欢拧着眉头,极为严肃道:“大姐姐,以前是我痴心妄想,真的很喜欢褚相,甚至想着,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可是真的死过一次之后,便想通了,以前的傅常欢已经为了心爱之人死了,也算得偿所愿,如今的傅常欢会重新开始。”

  “你这样想是最好了!”

  这时,车窗帘突然被一把剑挑开,吓得两姐妹惊叫一声。

  傅常欢和傅佳慧齐齐看去,却见窗口伸进一个脑袋:“三妹妹身子可好利索了?”

  却见是傅承潇那少年,自从傅宁和傅锦素大婚后,他便一心想学武功,去了城中的训练营,一待便是两个多月,那里进去容易出来难,傅康冀手下的人从不因为他是二公子就对他有所不同,整日和一些新兵在一起训练,傅承潇累的都脱了一层皮。

  训练营不像其他地方,什么消息都传不进来,所以都不知道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亏得是因为秋猎,齐盛帝派兵清场,大型猛兽都被驱逐,以防刺客,围场被官兵团团围守,他并非正规兵,自然不去凑数,这才一傅家二公子的身份出面,才知道之前发生的大事。

  傅承潇在训练营待了两个多月,整个人都黑了不少,不过个子却串高了许多,也壮实了,不如之前那玉面可爱模样,不过两个多月,就蜕变成一个男人了。

  他挂在窗口,模样极为滑稽,傅常欢没忍住笑了起来,道:“都大好了,多谢二哥哥关心。”

  傅承潇这才放心,道:“你们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去猎场,等着,二哥给你们每个人射只白狐做围脖!”

  说完,少年已经打马离开。

  ……

  封玦不清楚褚均离这模样是不是在示好,可是她已经没有心和他装模作样的周旋,他要抱,她便干脆靠着他的胸膛假寐,从行宫口到他们的住处竟然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封玦的耳朵贴着褚均离的心口,明显的感觉的到了后面,他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有些重。

  大病未愈,又重伤在身,便是他再装的若无其事,他自己的身体也骗不过她。

  可是,他没有将她扔下来,她便没有动,等他受不住了,自然会将她放下。

  封玦低估了褚均离忍受能力,他便那样抱着她一直走到他们的住处,身后的沈越和墨砚似乎对褚均离的做法很是不赞同,很是亢奋。

  特别是墨砚,一会儿踢了石头发出咚的一声响,一会儿把右手中的剑换到左手,发出巨大的响声,然后嘴里唧唧歪歪嘟哝着别人听不清的词。

  封玦总觉得他在咒自己。

  有些时候,沈越会一胳膊肘捅在墨砚的胸口,提醒他一下,愤愤道:“你身上痒的很么?”

  相爷就不是一个他们劝的住的,也不知道相爷哪里出了问题,自从那日强要了夫人后,对夫人的态度都变了。

  男人,最不能有的,便是怜悯和内疚之心!

  青晚什么都不知道,看见褚均离待封玦好,心里也高兴,拿着包袱跟在后面,笑的合不拢嘴。

  问朗坐了一日的马车,早就憋得难受,撒欢似得在甬道里跑,一会儿跃上假山,一会儿蹿到路边的宫殿里面游一圈再出来,不过,不管它消失多久,总能突然在褚均离面前蹿出来,然后再消失。

  行宫早就被这里的丫鬟打扫干净,直接入住便可,他们所住的宫殿叫做清流阁,是一座靠湖的宫殿,夏季很是清凉。

  清流阁的院子中有一海棠树,正好结了果,一个一个的坠在树梢上,可爱的很。

  封玦一眼便看见了海棠树,视线看去,褚均离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意图,走了过去,将封玦放在海棠树下。

  然后道:“去搬个软塌出来,让夫人休息。”

  这粗活自然不是说给青晚听的,她拿了包袱便进入主屋,沈越则拿了包袱进入偏殿,唯独剩下墨砚一人。

  墨砚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应,这才不情不愿的进屋搬了一个软榻出来,砰的一声扔在封玦面前,上面铺的软垫都震歪了。

  伸手摘海棠果的封玦吓了一跳,回眸看了一眼墨砚,然后转身继续摘果子。

  褚均离坐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之上,很是不悦,看了一眼墨砚,道:“连个软榻都搬不稳么?”

  墨砚吓了一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伸手将榻上的软垫扶正,用手弹了弹,将皱褶抚平,这才恭敬的道:“夫人,坐了一日的马车,您躺一会儿吧!”

  封玦转身,将摘了一把的海棠果递给墨砚,道:“辛苦了,赏你的!”

  墨砚一看,愣了,笑了笑:“夫人,这还是青的,不能吃!”

  他心中咆哮,没看见这海棠果还是青灰色,根本没熟么?这狠心的女人竟然要他吃?

  这会儿,青晚已经奉了茶上来,褚均离端起茶杯,悠悠的开口:“青色的海棠果味道正好,谁说不能吃?”

  墨砚顿时要哭了,哭丧着脸看着褚均离:“相爷……”

  您怎么能助纣为虐啊?

  这狠心的女人害了你又要来害属下,真是天理不容,丧心病狂哦!

  墨砚如丧考妣,极为委屈的求饶换来褚均离淡漠的四个字:“拿着,吃了!”

  墨砚无力望天,不情不愿的接过封玦手里的海棠果,然后蹲到一边,扔了一个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又酸又涩,他头皮都发麻,整个身子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想吐,却看见褚均离射来的眼神,他只好生吞入腹,然后边哭边吃!

  心里把封玦骂了一个遍。

  屋里面的青晚和沈越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幸灾乐祸的到了一句活该,便自己忙自己的事了!

  行宫的景色极好,晚霞烧的半个天都成了胭脂色,封玦躺在软塌之上,看着太阳从郁郁松松的树梢上下落,直到落在天边绵延起伏的山岚后,她才动了动身子,闭眸休息。

  褚均离坐在一边,封玦看夕阳,他却一直将视线落在封玦身上,眸光深邃又犀利,像是一把刀剑,要将封玦全身的伪装全部剥离……

  见封玦闭上眼睛,他起身进屋,拿出文房四宝,将一张画纸铺在石桌上,开始作画。

  一笔一画,勾勒的极为仔细,许是太过专注,一边早已习惯了海棠果酸涩的墨砚走到褚均离身后,一口一个海棠果,吃的欢快,一边欣赏褚均离画画。

  墨砚看的美滋滋,觉得这海棠果的味道也是极好,相爷的画真是天下一绝,瞧瞧这画画的,多美,多有意境?

  四合小院海棠树,海棠树下美人榻,美人榻上美人眠。

  不过,他瞬间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

  美人榻上美人眠!

  美人……

  “相爷……”墨砚疑惑的看向褚均离。

  他的一声呼喊吵醒了封玦,封玦睁开眼睛,刚好看见褚均离竟是啪的一声折断了手里的画笔,墨迹染了一手。

  封玦眉头拧了拧扫了一眼石桌,见上面铺着一张画纸,她心中狐疑,坐起身时,却见褚均离几乎是有些慌不择路的将手里折断的笔扔在一边,卷起了画纸。

  ------题外话------

  相爷还是很聪明的,哈哈。不过世子之前还喜欢相爷,现在不喜欢了,相爷要哭了!


第204章 箭术

  褚均离收的很急,所以,封玦并没有看见画纸上的内容。

  “太阳落了山,再吹风容易受凉,夫人进屋歇着吧!”褚均离将画放在石桌之上,上前抱起封玦,几步进屋,放在了屋内的床榻之上。

  封玦这几日都不愿和褚均离说话,也不反抗,安安静静的,乖巧的让人不安。

  褚均离蹲在地上,捧着封玦的脸,似乎想细细端详,却被封玦推开,转而躺在床上,背对着褚均离。

  她的五官无法改变,只能以胎记遮掩,脸上有那恐怖的斑痕,别人就只会注意那醒目的痕迹,不会太在意她的五官如何。

  再者,换回女装,妆容和发型一变,视觉上也会有很大的区别,可终究是容不得细细打量,特别是褚均离这双眼睛。

  若他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细细观察,总会发现端倪。

  便是他不会怀疑封玦的性别,却也会怀疑傅宁和封玦的关系。

  傅家的四姑娘除却那脸上的胎记,竟和封世子一模一样,那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封玦不愿搭理他,褚均离也没有强迫她,起身,看了一眼封玦的后脑勺,然后转身出去。

  外面的墨砚正拿着画观赏,嘴里呢喃:“啧啧啧……相爷真的是被封世子迷得魂不守舍,看着那个狠心的丑八怪也能画出封世子的模样!”

  不过,封世子穿着女装,当真是美艳动人,倾国倾城呀,若是封世子是个女孩子,配相爷那才叫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嘞!

  手里的画突然被人抢了过去,褚均离冷声呵斥:“海棠果还没吃够么?”

  墨砚头皮一麻,下意识的道:“够了够了!”

  “没够,继续吃!”

  “啊?”墨砚真的想哭,他觉得自己的舌头牙齿已经麻木了,完全不像自己的了一般,他突然双膝跪地,哀呼:“属下真的知错了,以后绝对会向敬着相爷一般敬着夫人,还请相爷绕过属下!”

  然后墨砚抬眸,可怜兮兮道:“属下真的不能再吃了!”

  褚均离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墨砚,进入了侧边的小书房。

  关上门,褚均离将画纸摊在桌案上,又拿了一张空白画纸,脑中回想着那个少年的模样,笔走龙蛇,不过须臾,玄衣加身,玉冠高束的少年跃然纸上。

  画到这里,他的笔突然顿住,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未干的墨迹污了他的指尖也恍若不知。

  良久,却见他拿起朱砂笔,沾了一些鲜红的朱砂墨,涂抹在了纸上的少年脸上。

  褚均离看着这画纸上的人,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瞳孔一缩,面色骤然一僵,比起刚刚还要震惊。

  他坐在椅子上,几乎不知所措。

  胸口的伤募得绞痛起来,他骤然伸手捂住,整个脸色因为这绞痛而变得苍白毫无血色:“咳咳咳……”

  鲜血伴随着咳嗽之声从喉间涌出,喷洒在了那画纸之上,与少年脸上的朱砂融为一色,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相爷,您没事吧?”门外的沈越似乎听到了褚均离的咳嗽之声,带着几分急切在门口敲门。

  褚均离强忍着那剧烈的痛意,将桌案上的画全部收起,藏在一挪书下:“进来!”

  沈越推门而入,便看见褚均离胸口湿濡一片,唇角挂着血迹,明显是伤口又裂开了。

  伤口美好本就不能用力,相爷还抱着夫人走了那么远的路,不裂开才怪。

  沈越却也不责怪褚均离,忙着给他换了药,又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给褚均离服下。

  “相爷,您伤还没好,明日的狩猎便不要亲自去了吧?实在太危险了!”

  “明日好戏不断,不去,岂不是错过?咳咳……”

  沈越禁了声,便也知褚均离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便也没有再劝,只道:“墨砚已经安插了暗哨,势必会保护世子安危。”

  “不必了,她不会来猎场!”

  “为何?”沈越一愣,封世子一手策划,怎么可能不出现?她当真能保证明日的事能称心如意?

  褚均离眉头拧了拧,却没有解释,起身离开书房,看见正殿里面已经燃起了烛光,久久没有回神,只道:“明日祭旗之后,便送夫人和长公主离开。”

  沈越点了点头:“是!”

  ……

  秋猎是皇家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活动,历代帝王都极为重视。

  九月末,夏日的尾巴还没离去,秋色已经染红了山头。

  皇家猎场,微风吹拂着草木烈烈作响,硕大的广场之上,大摆祭台,祭台四周旌旗招展,战马嘶鸣,战鼓滔天,百官齐聚,齐盛帝身穿龙袍,头戴冕冠,高举先祖皇帝开疆扩土所用宝刀,走到祭台之上,跪地三拜,随后起身,转身高举宝刀。

  全场下跪,战鼓戛然而止,身穿内监总管服的曹贵扯着嗓子念着一些有关发扬国威震敌军的祝词,等曹贵念完,齐盛帝将宝刀插在祭台之上,祭祀之礼完成,广场皇家侍卫四下散开,让出进入猎场的大门,负责安全的侍卫先一步深入黑压压的森林,不见了踪影。

  打算大展身手的皇亲贵族早已经蠢蠢欲动,这时,几百名铁甲侍卫罗贯而出,来到每一位参加围猎的人身边,检查战马,搜查私箭,确定每个人都并未私藏暗箭之后,才分发箭壶,每人二十支箭,每支箭都刻有主人名字,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怕有人起了坏心,暗地伤人!

  围猎很危险,所以并不允许女子参加,不过有些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从小学习武艺,有圣上钦点,便也有机会参加,女子们身子娇贵,也不过是在森林入口狩猎。

  为了保证女子们的安全,凶猛的一点的猎物都提前被赶入森林之中,临时在入口周围放生一些圈养了许久,失了野性的温顺一些的动物供女子们猎杀。

  此次去猎场的女子不少,总共有十来个,有未婚女子,也有已婚女子。

  除却齐盛帝带的两个宠妃,太子良娣秦晴,还有右相府的颜婧淑,永宁侯府的嫡女姚玉兰姚玉珂两姐妹,平定侯府的姑娘慕容琉月,昌平侯府的姑娘冷凤秋冷凤莺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