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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谋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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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了玉笛,转身,拍了拍问朗的头,带着几分心疼之意:“本世子想救你来着,可是……”

  封玦耸了耸肩,无奈道:“有心无力,力不从心!你可别怪本世子见死不救!”

  封玦出现的那一刻,问朗明显有些激动,一双狼眼闪闪发光,可是,这份激动不是因为有人救它,不过是单纯的看见封玦的身影罢了!

  它似乎听懂了封玦的话,低吼了一声,眸中满是坚定。

  封玦看了一眼那领头之人,道:“不是本世子的宠物,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不过,本世子也有些兴致,便想瞧个稀奇,你们……没有什么意见吧?”

  领头之人知道封玦不好对付,与其和封玦交手拖延时间,还不如先遂了封玦心愿,将问朗处置了!

  让开一步,道:“封世子,请!”

  封玦上前一步,抬眸看了一眼头上的树杈,足尖一点,飞了上去。

  站定,封玦靠在树梢之上,拿着玉笛,随意把玩:“你们随意,本世子吹首曲子助乐!”

  世人都知道封玦一管玉笛不离身,不知多少人命丧封世子这管玉笛之下,便只知道封玦用这玉笛是作为武器,却没人见过,封玦吹笛杀人,无知便无惧,便也无人防备。

  玉笛横在唇边,素手飞扬,一声清越婉转的笛音倾泻而出。

  高如长虹贯日,飞入云端,带动云卷云舒,缠绵缱绻。低如夏虫浅鸣,声声入耳,轻如抖翅,难以捕捉。

  奇妙的笛音彷如一张大网,细细密密,洋洋洒洒的笼罩在夜空,带着难以抗拒的侵夺之力,占据了众人的思想,在场的数百人,竟是神情呆滞,仿若没了灵魂的躯壳。

  在封玦笛音响起之时,领头之人连下令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封玦表面悠扬,实则杀人不见血的笛音占据了所有的思想,陷入了无踪无际的幻想之中。

  远处,一棵大树之后,云琰看着大树上的封玦,眉头紧皱。

  封玦,这才是你的底牌?封王离世之时,你才七岁不到,便是再聪慧,又能学到封王的几成?

  没想到,音杀秘术,你私下竟能练到此等境界,若说你当真与封氏再无联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吧?

  “王爷,据说音杀之术是人用内力超控音律之术,封世子在皇家学院长大,文武都是陛下亲自请了师傅教导,封世子在哪里学的这样的功夫?”寻泗很是惊叹,封玦竟然有这等技能,幸亏他们看到,否则,以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是此番下去,我们这一次问朗那畜生没有处决了,还会损失百余人,王爷,这……”

  “拿箭来!”云琰伸手,寻泗连忙将一把黄金弩递给云琰。

  云琰接过,箭矢对准封玦的心窝,他眉头一皱,箭头往下,对准封玦的右腿,啪的一声,射了出去!

  ……

  话说萧倾九紧追褚均离而去,踏月而行,在密林之中穿梭,之前还在自己前面数米远,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萧倾九蹙着眉头,四处查探,极为不悦。

  他不悦,是因为看那身影,对方明明是一个男人,却穿着他为封玦准备的衣服。

  甚至在封玦沐浴之时,都能随意进出封玦的浴室,而且,还在他被点了睡穴之下。

  萧倾九甚至还在想,是不是他被点睡穴,还是封玦授意。

  不然,也不会在他追来之际,封玦会阻止他!

  一想到有这么一个人深得封玦信任,甚至在她女人身份没有暴露之前,她都能完全信任对方,甚至在沐浴之时,都能与对方见面……

  萧倾九想到这些,都觉得自己心都快撕裂了!

  醋意翻腾!

  可是,年纪小小的他,甚至尚未弄清楚这种难以言表的感觉究竟来源于何处。

  “暨墨安瑞王殿下,萧倾九,一身女装,倒真是倾国倾城!”

  身后传来一声带着三分轻蔑七分清绝的声音,萧倾九骤然转身,却见褚均离站在他身后,身上穿着的,正是封玦的玄色斗篷。

  萧倾九心头一惊,盯着褚均离,眸中杀意一闪而过,随后勾唇一笑:“难得,你这老男人竟知本王身份!”

  随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褚均离,拧眉开口:“你竟会武,人前却装模作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褚均离并不将萧倾九的讽刺之言放在心上。

  老男人什么的,他并不觉得与他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也才双十年华,虽然相比眼前这位确实大了不少,可是,谁和这样的小豆丁比年龄呢?

  幼稚!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面无表情道:“若是今日安瑞王殿下的所作所为传道暨墨皇宫,也不知,璟帝该是何等表情,帝后又是何等心情,贵国太子殿下又是何等想法?”

  萧倾九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一变,便又几分怒意:“你个老男人威胁本王?”

  话说九爷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自家父皇鄙夷之色,更害怕自家娘亲生气,也害怕自家皇兄啰啰嗦嗦在他面前说教训话。

  若是九爷在这里穿着女装在人前招摇撞骗的事情被传到爹娘耳中,他一辈子的英明怕是都要毁了,皇兄更是要嘲笑他一辈子。

  太可怕了!

  萧倾九手心不由得冒了汗。

  这个老男人,在段短的时间竟然将九爷查了一个透,真是岂有此理!

  他以为就凭这个,就能威胁到九爷?

  他就是想让九爷知难而退,他便能一个人占据阿玦哥哥?

  不,不对,褚均离是齐盛帝身边的人,阿玦哥哥怎么可能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一定是褚均离对阿玦哥哥心怀不轨,想要对阿玦哥哥不利!

  萧倾九募得笑了,不以为意道:“就凭这点,你便能威胁本王?褚均离,你未免太单纯了一些。本王想做什么便做了,谁敢说本王的不是?就算是萧璟斓此刻站在本王面前,那又如何?他敢说本王一个不是?”

  褚均离皱了眉头,传言璟帝因宠爱帝后,在皇后面前极为卑躬屈膝,一点地位都没有,因此,爱屋及乌,也极为宠溺皇后所出的几个子嗣。以至于养的眼前这位天不怕地不怕,从不将璟帝放在眼里。

  反而,暨墨小太子的话,这个小少年还能听几句。

  褚均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不说一国皇帝,就是普通男人当成这样璟帝这样,也太窝囊了一些。

  “璟帝宠爱殿下,自然不会对殿下做什么。可是,殿下任性妄为,难道就不怕,自己身份公之于众,这等荒唐举动,会辱了萧家皇族的颜面?”

  萧倾九最爱的便是自己的颜面,自然也维护自家爹娘的名声,他堂堂暨墨安瑞王,却穿着女装在封世子屋中胡闹,在世人不知封玦身份的情况之下,自然会以为他伤风败俗,更会怀疑萧家皇族的教养!

  褚均离的话,让萧倾九握了握拳头,他孩子心性,自然不像褚均离那般深沉,喜怒不形于色。褚均离一见萧倾九面色难看,便知他最为在意面子和名声。

  “安瑞王殿下好自为之,自然相安无事!”

  在褚均离眼里,封玦是一个孩子,萧倾九更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一个萧倾九口中的老男人,自然不会和萧倾九这样的孩子一般计较。

  只听他继续道:“你与封玦便是有自幼相识的情分,却也该明白封玦处境。你所谓的保护,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依靠,你的身份,只会让更多的人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罢了!”

  萧倾九瞳孔一缩,咬牙道:“你胡说,本王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若是齐盛帝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让他做不成皇帝!”

  褚均离拢了拢披风,不再看萧倾九那天真的容颜,只道:“若是如此,本相倒是期待安瑞王殿下的神勇。”

  萧倾九何尝不知道褚均离言语中的轻蔑,他紧握双拳,虽然他从不喜欢玩弄政权,可是道理他懂。

  这里不是暨墨,他身为王爷,也不可能以一己之私,引起两国战乱,否则,到时候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百姓。

  所以,不管是父王,还是母后,或者是皇兄,都不会允许他插手东昱之事。

  手里没有兵权,以他一己之力,又如何帮助阿玦哥哥?

  褚均离这是在笑他太天真,太傻吧!

  “褚均离,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说着这些?你又比本王好多少?还不是身为人臣,百般束缚罢了!”

  这时,突然一声声狼嚎从远处传来,萧倾九吓了一跳,面色都白了。

  “有……有狼……”毕竟才十几岁养尊处优的少年,哪里听过这狼群齐吼的场景?

  褚均离嘴角一抽,有些不忍直视,不过,他看向那狼群嘶吼的方向,眉头蹙了蹙。

  自从来了这京都,问朗从未号召狼群的举止,问朗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无力,褚均离哪里听不出来?

  他看了一眼萧倾九,眉眼带着几分戏虐:“殿下若是怕,便早些回府吧!”

  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萧倾九瞬间大怒,指着褚均离的背影怒吼:“九爷哪里怕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九爷怕了?”

  不过,褚均离早已不见,萧倾九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极为无力!

  他瘪了瘪嘴,蹲下画圈圈:“九爷……哪里怕了?”

  又是一声狼嚎,萧倾九打了一个寒颤,见四下无人,还真有些害怕!

  “九爷,褚均离说的不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严肃的声音,萧倾九刚刚还发毛,吓的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

  转身看见白彦汀站在他的身后,他气急:“你要吓死九爷么?”

  转而意识到白彦汀说了什么,他便是大怒:“你说什么浑话?褚均离说的哪里对了?告诉你,九爷一点都不害怕!”

  白彦汀摇了摇头,眸中闪过几分无奈,道:“殿下与封世子交好,并不能保护封世子,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殿下……您若真的想要报恩,还是与封世子保持距离的好!甚至,连您自己,都会牵连其中,殿下,太子爷不会让您涉险,这是您知道的!”

  萧倾九瞳孔一缩,纠结道:“可是……不告诉哥不就好了!九爷哪里会有危险?不会……”

  “若是没有,殿下为何会将血玉送给封玦?你可知,若是陛下知道,他会如何?”

  “你不要告诉他不就好了!”

  “殿下,他们已经知道了!”

  “白彦汀!”萧倾九眸光一一凛!

  ……

  话说这边,云琰的箭刚一射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杀气腾腾的掌风,云琰心头一缩,脚步一挪,还未转身,刚飞出去的短箭竟被身后之人抓住,旋身一扫,箭端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竟划破了云琰的脖子。

  云琰捂着脖子后退几步,看着来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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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相爷被毁了清白?

  来人白色玉袍,玄色斗篷,周身劲气环绕,卷起衣袂飘飘,恍若谪仙临世!不过,那冷凛的眸光杀意腾腾,却如修罗在世。

  云琰打量上去,却见来人面上带着白色面巾,只留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在外面。

  他还未来得及询问来者何人,那人足尖点地,长腿横扫,强大的劲气倾泻而出,逼的云琰瞬间睁不开眼。

  而也在他抬手遮挡之时,胸口骤然一痛,竟被那人踹飞,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额……”从他拉弓射箭到自己被伤,左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云琰手下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来人时,云琰已经摔倒在地,速度快到令人震惊。

  “王爷……”寻泗大惊,手上长剑一拔,褚均离眉头一皱,手中带血的箭朝寻泗射去,噗的一声,便射中寻泗的手腕。

  “嘶……”寻泗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边,云琰已经起身,抽出腰间长剑,朝褚均离袭去。

  云琰身边的人也早已架起弓弩,对准褚均离的命脉,寻找下手机会!

  褚均离并不想和云琰纠缠,因为手上没有武器,他足尖一扫,劲气卷起地上土砾,碎石瞬间化为刀锋,唰唰几声,便朝对方各大命脉袭去。

  便是云琰,都被这力道逼的后退几步,闪身避开,根本不敢正面迎敌。

  而也在这一个空隙,褚均离早已闪身走远,啪的一声爆破声传来,只见不远处烟雾迷蒙,再也看不清。

  等半个钟头烟雾散去,哪里还有封玦的身影?

  唯有问朗还待在原处。

  云琰面色一顿,他以为来人是褚均离身边的人,没想到并不是,若是褚均离的人,又怎么会丢下问朗独自离去,只带走封玦?

  云琰捂着钝痛的胸口,抬手道:“杀了那只畜生!”

  四周的黑衣人朝问朗围过去,本以为这个时候处置掉问朗是势在必得,没想到,还没靠近,四周窜出无数条狼影。

  各个毛发倒立,龇牙咧嘴,极为凶神恶煞。

  而刚刚还趴在地上的问朗突然从地上挣扎起身,朝云琰嘶吼一声:“嗷呜呜……”

  问朗吼叫之后,那数十匹饿狼猛地朝前扑去,速度快如闪电,瞬间闯入人群,云琰手下的人根本无还手之力,不过转眼,便被狼群撕咬生吞。

  便是视生命如粪土的杀手看到这一幕都不免恐惧惊吓,连声惊叫!

  或许是疼痛,也许是恐惧,兽性爆发的狼群,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惨叫在这夜空显得格外害怕!

  云琰面色一变,看着自己手下之人被狼群撕咬摧残,几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拳头紧握。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手,也根本无还手之力,在几个人的保护之下,快速撤退。

  问朗看了一眼战况,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些不堪一击,软弱无能的人类,舔了舔自己腿上的伤口,转身离开。

  封玦并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云琰所伤,一曲还没有吹完,突然一个人蹿了上来,音杀之术主要是远攻,用内力超控音律,从而控制人的思想!

  突然一个人袭来,瞬间攻破了封玦的防御之线,她眸色一惊,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她的攻击范围还能保持清醒,这人的内力在她之上。

  音杀在近距离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封玦玉笛一挥,毫不留情的朝来人挥去。

  褚均离身形一闪,抓住封玦挥来的手腕,带着她朝另一棵大树跃了过去。

  与此同时,挥手弹出一枚烟雾弹,砸在问朗身边。

  “褚均离?”

  唔,说实话,封玦能认出褚均离,是闻到了她的洗澡水的味道。

  “嘘……”褚均离捂着封玦的唇,嘘了一声。

  封玦瞬间反应过来,人前褚均离不会武功,也不知暗处是谁的人,若是知道不会武功的褚均离有此等身手,那褚均离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封玦乐了,跟着褚均离身后,隐入暗处。

  两人脚步匆匆,不一会儿便逃之夭夭。

  “喂,你把问朗丢在那里,会不会不大好?它受了伤,若是被人扒了皮做成大氅,可能不会有你的份儿。”

  封玦其实有些担忧,害怕褚均离是因为要带走她而不得不将问朗丢下,这样的话,那她还真的有些惭愧。

  褚均离脚步募得一顿,封玦差点一头撞在他的背上。

  却见他抬手捂着胸口,额上布满汗滴,却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角,道:“你还能指望本相,将它带出来?”

  “唔……”封玦瞪着大眼睛眨了眨,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可能有些不和谐。

  相比问朗,褚均离实在瘦弱的很,问朗少不得也有三百多斤,体型又庞大,褚均离……应该会被压坏吧?

  “可是,你就这样丢下问朗,它不会生气?”问朗虽然是畜生,但是也有思想,动物与人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的。

  问朗护着褚均离,褚均离却扔下有危险的问朗,以后,问朗又如何对褚均离真心相待?

  封玦见褚均离背对着她不说话,推了一把褚均离,很是不赞同的道:“后悔了?现在还没有走远,要不我们回去救它?”

  “噗……”封玦一推,却不想褚均离弯腰便呕出一口血,伸手扶着身边的树,大口喘息。

  封玦大惊,忙伸手去扶:“你怎么了?”

  摸到褚均离的手,封玦瞳孔一缩,下意识的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她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好烫!”

  饶是封玦知道褚均离身子弱,也没有想到会弱成这个样子,就是不小心将他全身弄湿了而已,也能受寒,烧成这样!

  褚均离拂开封玦的手,艰难道:“你不用担心它,等等它,一会儿便能寻上来了!咳咳……”

  “可是你……身子……”

  封玦心情莫名复杂起来,便是身子弱,烧起来,也不至于呕血呀!

  不会真的有什么隐疾,活不长吧?

  一想到这里,封玦莫名有些心慌,也有些遗憾。

  不得不说,褚均离是一个清高之人,文韬武略,运筹帷幄,年纪轻轻便官拜丞相,实在难得。

  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英年早逝,岂不是损失?

  封玦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自己有多么的担忧。

  褚均离扯了扯唇角,见封玦眉头紧蹙,一副极为担忧的模样,他推开封玦的手,转身顺着树干席地而坐,调侃道:“世子这是在担心本相的安危?”

  封玦蹲在地上,伸手去摸褚均离的额头,冷着脸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温暖的手心在额上轻轻拂过,褚均离瞳孔一缩,封玦手心的温度相对褚均离来说,却冰凉入水,极为舒适。

  明明他极为讨厌别人接近,更加讨厌别人的触碰。

  可是,面前这个小少年的身子却好像有种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迷惑着他……

  让他放下所有防备和戒心,想与他相处。

  甚至,他隐藏多年的秘密也会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之下,让这个少年发现。自己最为狼狈的一面也不介意被他看见,便是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竟也会相信这个少年!

  难道,这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少年身上流的是封氏的血脉这么简单?

  褚均离抬眸看着封玦,细细打量着少年精致的五官,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唇,大大的眼睛,修长的秀眉弯弯的,好看却不失英气。

  这个少年的容貌有七分像封王。

  褚均离突然想起了自己母亲的话,她曾经告诉过他,她今生有两件憾事。

  第一件憾事是所托非人,嫁给了一个给不了她全部的男人。

  第二件憾事便是,封王生了世子,却无女儿。

  那时他年纪小,并不懂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还是长姐告诉他,母亲爱的并非是父亲,而是远在大宁的藩王封於。

  母亲曾和封王打趣,他们今生无缘,便让儿女结成连理。若是封王有女儿,便许给她的孩儿。

  封王答应了,不过,封王王妃只生了一个儿子便撒手人寰!

  褚均离打量着封玦,心中想着,若是封玦再年长几岁,是不是就会成为他的姐夫!

  或者,若是封玦是个姑娘,是不是会成为他的妻子?

  可能,也是因为这些渊源的缘故,他才会如此在意眼前的人吧。

  毕竟,这个世上,他可以在乎的人,并不多了!

  母亲将全部的爱都交给了封王,便是在临死之前,都抓着他的手,期盼着再见封於一面。

  母亲在乎的人,他也会在意吧!

  视线有些模糊,褚均离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滚烫,模模糊糊之中,听见一个声陌生却甜糯急切的声音在唤他。

  褚均离终究是没有猜到这人是谁,便晕了过去。

  “褚均离?”封玦见褚均离晕了过去,心中一慌,连自己女儿家的嗓音都忘记掩饰,拍了拍褚均离的脸,见他毫无反应,她面色一沉。

  这荒郊野岭的,如何是好?

  就在这会儿,封玦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之声,由远到近,速度极快。

  封玦眼前一亮:“问朗?”

  转身,果然看见问朗一身是血的跑了过来,问朗几步来到褚均离身边,整个身子都护在褚均离身上,用嘴嗅了嗅褚均离的手,然后舔了舔,却不见褚均离有一点反应。

  问朗急的在褚均离周围晃了两圈,然后去扯封玦的衣袖。

  似乎在求封玦救自己的主人。

  封玦见问朗如此,不仅气道:“你扯我也没有用呀,我又不是大夫!”

  问朗脖子上有一个血窟窿,还在流血,封玦蹙了蹙眉,伸手摸了摸问朗的脑袋,道:“他都将你抛下了,你还护着他做什么?傻乎乎的!”

  封玦有些莫名其妙,褚均离这绝对是身子出了问题,她看了一眼问朗,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条,给问朗包扎了脖子上的伤口,道:“你能听得懂人话吧?你悄悄回相府,将沈越带来,可好?”

  抬起问朗的腿,封玦眉头一皱,眸中闪过几分疑惑,腿上的伤是新伤,却不是利器所谓,看起来,倒像是野兽咬的。

  怪不得问朗会落人圈套,原来是事先受了伤。

  许是因为疼痛,问朗低头舔了舔自己腿上的伤,这才让封玦包扎。

  封玦知道动物受了伤,一般都是用口水舔,动物的唾液似乎有疗伤之效。

  包扎好,问朗又哼哼唧唧的扯了扯封玦的衣袖,然后哀怨的看着封玦,封玦竟被刚刚还杀人不眨眼的凶残至极的某只狼王故作可怜的小眼神给萌到。

  “好了好了,知道你担心他,我会好好照顾他,还不好么?”封玦扯了扯问朗毛茸茸的耳朵,道:“快去吧,等会儿若是他死了,我可不负责!”

  问朗这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果然听得懂人话!”封玦唇角勾了勾,转身,摸了摸褚均离的额头,似乎烧的更厉害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身上的湿衣服应该烘干才是。

  封玦四下看了一眼,见不远处有一个崖洞,她一喜,扶起昏迷不醒的男人,艰难的走了过去。

  “好沉……”封玦蹙着眉头,这男人身子骨弱,可是这体重却不轻,相比褚均离,封玦便瘦弱纤细的多,再加上她身子不适,能扶起昏迷不醒的褚均离,当真是很艰难。

  等她将褚均离扶到崖洞里面的时候,封玦已经累出一身汗,甚至,感觉自己的腰身都要酸的不是自己的一般,小腹也有些微微胀痛。

  她坐在地上微微喘息,女人当真是有些麻烦。

  这里可能是猎户过夜的地方,里面有干净的稻草还有打火石,还有一些干柴。

  封玦自然欣喜,忙生了火,转身看着褚均离,小脸红彤彤的:“喂,本世子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湿衣服穿在身上终是不妥,本世子给你脱下来烤一烤,免得病的更重!”

  褚均离双眸紧闭,没有一点反应。

  “你不回答,便是答应了?”

  封玦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他们都是男人,这种情况之下,扒他衣服还需要犹豫?

  唔……

  好吧,她是女人,在这荒郊野岭扒男人的衣服实在不该,可是,事从权益,便是褚均离此刻醒来,也不会责怪她的吧?

  封玦如实安慰,得到自己的认可之后,她屏住呼吸,伸手解开褚均离身上的衣扣。

  给男人宽衣解带,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

  封玦有些生涩,不过,倒也难不倒她。

  不一会儿,封玦便将褚均离给扒干净了,当然,还留有一条白色里裤。

  封玦目不斜视,脱下身上的袍子盖在褚均离身上,这才将褚均离身上的湿淋淋的袍子架在搭成的简易支架之上,在火堆前烤。

  “嗯……”身后男人突然闷哼了一声,封玦转身,去查探褚均离的脉搏,手腕上并无任何跳动,封玦心中极为不安。

  甚至有一些慌乱。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没有脉搏!

  “冷……”浅吟般的呻吟从褚均离口中溢出,封玦蹙眉,一时没有听清,附耳问道:“你说什么?”

  “冷……”

  封玦这下是听懂了:“冷?你很冷吗?”

  身上滚烫,却觉得冷,这确实是伤寒的症状!

  她看了一眼还在冒湿气的衣物,一时肯定不能往他身上穿,可是自己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衣,自然也不能脱了,封玦蹙了蹙眉头,见四周无人,干脆伸手将褚均离搂在怀里,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褚均离身上。

  “这样还冷么?”

  没有得到回应,封玦松了口气,因为累了一晚,她自己也疲惫的不行,褚均离的身子滚烫,于他自己来说是受罪,可是对封玦来说,却像是一个大暖炉,夏日的夜晚也有些寒冷,她穿的这么单薄,又是月事期间,若是在这里待一日,恐怕自己也会伤寒了。

  所以,抱着褚均离,她自己倒是暖和,反正这里没人,封玦便没有矫情,干脆抱着褚均离闭眸养神,等一会儿若是沈越他们来,听到脚步声在起身便是。

  封玦想的倒是很好,可是她眼睛一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天明日月都不知道了。

  都说了,太舒适的情况之下就会降低警惕,等封玦被脚步之声吵醒的时候……她后悔都莫及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封玦眼睛生疼,她骤然睁眼,迎面对上的,却是褚均离同样有几分迷茫的眸光。

  往下,是褚均离光洁的下巴,修长的脖颈,还有精悍的胸膛……

  她……竟然躺在褚均离怀里!

  下意识的看向光亮来源之地,封玦瞳孔一缩,惊得立即坐了起来。

  不着痕迹的将盖在褚均离身上的衣袍扯了过来,披在自己身上。

  起身,故作无所谓道:“你们既然来了,便来伺候你们家主人吧,他病的不轻,整夜都嫌冷!”

  然后封玦袖子一拂,逃也般的逃出闪动。

  褚均离身子虚的厉害,便是到了现在,身子也滚烫的不行,这会儿醒来,还是因为动用内力之后,血气平静下来,虽然还烧着,倒是不疼了,而且沈越等人的动静实在大,吵醒了他。

  他一醒,却觉自己手臂酸疼,好像被东西压着一般,他低头一看,却见一个漆黑的脑袋,转而那脑袋一动,对上一双朦胧漆黑的双眸。

  封玦……竟躺在他的怀里!

  “相……相爷!”墨砚拿着火把,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沈越更是拧着眉头,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这个画面实在太难以让人接受了,他们一来,看到了什么?

  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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