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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腹黑,王爷中毒不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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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说,只是为了不欺骗他不能对不起她?”砚儿收起了哭声,好像突然开心了起来,“那么就是说你现在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
    “也许是吧!砚儿,我们曾经相爱,你了解我的人,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曾经的那段感情怎会说放下便放下?”苍漪澜叹了口气,“现在既然娶了流雁,那么我们的过去就永远成为了过去,就算我对你还有留恋,我也不可以对不起她!”
    南宫流雁的心猛然绞痛了起来,原来苍漪澜心中还有那个女人,原来他的情话都是假的,原来她被傻傻的欺骗了这么久!
    呵呵!她真是可笑啊,她竟然可笑的相信了,她南宫流雁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大白痴!
    “漪澜,我就知道你一定忘不了我,所以今天晚上才会同我在这里幽会!”砚儿扑进了他的怀中,“漪澜,我能理解你的心境,我也知道你不能对不起她,不能够娶我。但是至少让我感觉一次你真真实实的存在好不好?春晓一刻值千金,我们今晚不要虚度了好吗?”
    南宫流雁猛的踉跄了一步。
    她的心彻底碎了,她的身体成了一个躯壳。仿佛是雷雨之夜被暴雨打落了花朵,一片片的凋零,然后揉碎进了泥土中再也无法聚拢,最后消弭在尘世间。
    她的泪汹涌的流了出来。
    方才她去书房找他是为了什么呢?
    她是想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想把她的过去通通讲给他;她想以后都不在隐瞒他任何;她想好好的保护他·······
    可是,方才她看到的是什么呢?
    心,绞痛着······
    那昏暗的烛光中,她看见他迫不及待的脱下对面女子的衣服,然后将她抱上了床,倾身而下。
    那窗棂上面,映着他起伏的身躯,映着她享受的姿态,还有她百般情不自已的呻-吟。
    她还听见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砚儿,我真后悔,两年前那个洞房花烛为何要离开呢?原来你的身体这么美!甚至,比她还美!”
    他身下,那个女人娇喘的气息,一次次的冲击着她的神经!
    多少次了呢?他们也曾经这般亲昵!
    可是,现在她觉得恶心!
    南宫流雁想要冲进去杀了他们,却发觉她动也动不了了,她的身体被那种剧痛冲撞的动弹不得了。
    她恨他的贱,也恨自己的蠢,更恨此刻的自己被打击的毫无出手之力。
    南宫流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醉春楼的,她只知道,她整个人已经被完完全的掏空了!
    心没了,情没了,只剩了了恨!
    一个男人说当初的爱转移了,她真是傻,怎么就相信了呢?她真是活该啊!
    今日,她什么都看到,他的欺骗,他的隐瞒,他甜蜜的情话······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戴在脸上的丑陋的面具。
    她跌撞着步子,再也找不到前方的路。
    南宫流雁不会知道,她离开醉春楼的那一刻,房中的男女嘴角一弯,阴险的笑了。
    “她走了,她一定是信了!”女子身上赤身的男子悠悠道,“我故意说出那番欲迎还拒的话,就是为了让她更信一点!”
    此刻,他已经不是苍漪澜温柔的声音,而是那种冰冷的属于越王秋逸寒的声音。
    “嗯·······”砚儿享受的哼吟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要停!”
    “好!”他身子一挺,如长龙贯空,探向更美妙的深渊······
    “真是没有想到,苍漪澜是个君子,不到大婚真的
    不碰你,今日倒是让本王捡了个大便宜!”
    秋逸寒冰冷的笑着,嗜血的眸光伴着那节奏和弦一起一伏。
    “越王爷,我的身体美吧!”砚儿的声音带上了丝丝颤抖,那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令她无比陶醉,“就算是没有爱,至少我们都很满足,这就是我对苍漪澜的报复,他不是不爱我了吗?那就让他痛些,再痛些·······”
    “啪!”
    好像有什么抽在了身上,令她麻木的神经一点一点复苏,南宫流雁终于悠悠醒来。
    脑海中浮现出她遭人暗算的那一幕:她因为彻骨的痛,毫无防备的在昏暗的小巷中走着。突然鼻尖一丝异香,接着她身体倒了下去。
    此时,她被绑在一个十字架木桩上,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长鞭打碎,而她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有一道鲜红的透着血丝的狰狞鞭痕。
    身上,火辣辣的疼。
    苏醒过来,她才发现,原来心更痛——所有的悲痛绝望再次充斥了她的神经。
    “南宫流雁,怎么,是不是觉得很痛呢?”东凤砚收回了手中的鞭子。
    “怎么样,你没想到吧!你的苍漪澜,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东凤砚附在她耳边,“你看,我昨晚约他来醉春楼他真的来了!男人,其实都有兽性的,他说他心里还有我!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第一次欢-好就被你撞上了!”
    南宫流雁彻底处在崩溃的边缘,她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中的真正内情,满脑子只有昨天晚上他的声音,还有他们在床上······
    没有比此刻她心中更恨他!
    “喔,漪澜他已经回去了!”东凤砚笑眯眯的说完,“我真是感谢你,这么些日子将他调教的这么好!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要捉你吗?”
    南宫流雁抬眸,猩红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她。
    “南宫流雁,我捉你,不过是为了与秋逸寒做个交易。我要苍漪澜,而他要你!”她突然伸手,触上了南宫流雁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丹砂魅莲,冷笑了几声,“越王爷说,你是这苍穹大陆最美的女人,好像是啊!怪不得她不让我杀了你!要不然,冲你已经是漪澜的女人这一点,我一定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南宫流雁死死地咬住嘴唇,心早已痛的什么话都说不话来。
    “南宫流雁,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百翎雀凤毒虫灵体!”她忽而扬起了手,里面是针尖黝黑的银针,“我相信它们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过完人生的最后五年!也算是我答应越王的,做他五年的女人,我想他差不多也会腻了!”
    “哧!”
    她将银针刺进了南宫流雁的肩头,再拔出时,那针头上的黑色已经消失不见。
    “啊!”
    血液中好像有无数根针刺痛着,南宫流雁痛苦的呻-吟出声。
    她的全身的血肉中,好像立刻爬满了虫子,在她身体上下游走,那尖利的牙齿,一点一点啄食着她的血肉!
    痛,剧痛,比拆骨剥肉还要痛······
    她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天一阁中,千默离焦急的派了人手四处搜寻南宫流雁的下落。
    没有比此刻他更加悔恨,原来东凤砚针对的不是他,是为了流雁!
    她说了那么多关于她身份的秘密,不过是引他出去,借机给南宫流雁下了一个套,他竟然这么傻!
    昨天晚上他跟着东凤砚走了几条街,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变成了假的东凤砚。
    是他疏忽大意了,东凤族的灵女怎么可以小觑?
    他猛然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他赶忙回到皇宫,却发现南宫流雁已经不在。
    他立刻奔去了他能想到的地方,第一处便是醉春楼,可惜没有见到。
    他再去天一阁,还是没有人!
    所以他动员了天一阁所有人去寻找,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他一直以为东凤砚将他引出去是为了对他下手,可惜,他失策了!
    他攥紧的手掌青筋暴起!
    南宫流雁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她躺在一张红纱床上,布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你终于醒了!”
    头顶上冰冷的话让她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秋逸寒!是你!”她挣扎着爬起来,又马上无力的倒了回去。
    “本王说过,我想要得到的人,谁都逃不出去!”他倾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南宫流雁,原来你就是那个丹砂魅莲的传说!你就是本王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的人,哈哈,真是苍天开眼啊!今日,你终于落在了我的手中!你放心,本王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的手缓缓触上了她额头上那朵丹砂魅莲,“谁让你这么强大呢?就算你是她,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那只手
    缓缓地往下移动,慢慢抚上她颈项上那道鞭痕,“砚儿她怎么下手这么重呢?啧啧·····这么美的地方,偏偏会有这么一道伤口,真是叫人心疼啊!”
    秋逸寒笑了笑,忽然收回了手。
    “流雁,本王今晚心情好,想在我们两人的好事之前先跟你聊聊天。不知道流雁你想聊什么呢?”
    南宫流雁头一扭,厌恶的没有开口。
    “呵呵!还是,流雁你想直接与本王成就好事呢?”
    “秋逸寒,你卑鄙!”她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
    “呵呵,不卑鄙就不是本王了!”
    秋逸寒冷笑了一声,再次伸手触上而来她的脸颊,像是突然见了腥味的猫,满眼透出了渴望。
    “你想知道本王为什么那么喜欢强大的女人吗?”他顿了顿,“你知道本王为什么想要征服强大的女人吗?你肯定想不到!”
    秋逸寒起身,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小的时候,父王爱上了一个女子,那是个武功高强的女子,也是一个放-荡的女子!父王不顾母妃的反对将她娶进了府中,从那之后,我母妃便失宠了,所以,我恨那个女子!
    “最初的两年她在王府还很安生,可是后来,她变了!她觉得父王不能满足他,竟然背着父王到处去找男人,甚至——我记得那一年,她为了一个野男人,凭借高强的武艺亲手将匕首刺进了父王的胸膛!
    “后来,我当了越王爷!我那时候才九岁而已,你知道我是怎么为父王报仇的吗?”他盯着南宫流雁,那眸子中喷薄出了无尽的愤怒,竟让她不自觉的颤了颤。
    “我命高手将那个女人抓了回来!她不是想要男人吗?那我就成全她!”秋逸寒攥起了拳头,“我找来了十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将那个女人关进了一间房中,让那些男人们轮流享用。你猜,她支持了多久死的呢?”
    南宫流雁缩了缩身子,眼前的人,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一个吃人的魔鬼!
    “那一晚上她就死了!”秋逸寒冷笑了一声,“那些男人们还真是没有辜负了本王的厚望,喔,我忘记说了!那十个男人,可是轮流吃了药进去的!”
    南宫流雁缩在被子中的手指狠狠的掐上了自己手掌,这个人,简直比恶魔还要恐怕。
    “后来,我便恨强大的女子,我要征服她们,我要让他们永远臣服在我的脚下!”
    “变态!”南宫流雁瞪着他,从嘴里面蹦出了几个字。
    “呵呵!不错,本王就是变-态!”他突然一旋身坐在了床边,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秋逸寒,你要干什么!”南宫流雁反射性的往一旁滚去,可是无力的身子刚翻了一半,已经被一只手臂挡住。
    随即身体一麻又倒了回去,身体沾床的那一刻已经动弹不得,紧接着话已经讲不出来——她被点了穴道。
    那只手缓缓地触上了她的腰带,然后慢慢的解开。
    “本王说过,今晚的***一刻值千金,怎能荒废呢?”
    南宫流雁的心“翁”的一下,陡然间陷入了绝望!
    这个人是个魔鬼!
    可是此刻,她除了怒瞪着他,看着他慢慢的解开她的外衣,然后将她一层层的剥开。
    那里面是一块薄凉的里衣,它占据着那块女人最珍贵的风水宝地。
    那起伏的胸膛,那傲立的峰巅,一点一点加深对面男子眼中燃烧的***。
    身子一凉,她的绝望终于到达了最后的深渊。
    南宫流雁终于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滚落。
    这是怎样的屈辱?
    她多想此刻失去感觉,不要觉察到那只触上她颈项的冰冷的手,不要觉察到它慢慢的滑向下方······
    可是,不能!她浑身战栗了起来,身体恐惧的已经不能呼吸······
    “叩叩!越王爷,旗胜国太子西子朗来与王爷商讨大事!”
    伴着一阵敲门声,倾心的声音传来。
    秋逸寒要解开那最后一层贴身衣物的手顿了下来。
    “扫兴!”他骂了一句,随即一掀被子盖上了南宫流雁的身体,起身离开。
    她松了口气似的睁开了眼睛,立刻开始运行周身的内力,看看能不能将身上的穴道解开。
    可惜的很,那百翎雀凤毒虫灵体就是为了腐蚀人的功力,所以凭她的修为,仅存的内力根本冲不开穴道。而且,她一催动内力便浑身剧痛无比!
    这百翎雀凤毒虫灵体存在于人的血液中,每日吸收寄主的精华。
    在白天的时候,被寄生的人会时时刻刻在疼痛中度过,唯有到了晚上,灵体休息的时候那种疼痛才会消失!
    但只要人一运行功力它们便会苏醒,继续侵蚀血肉。
    南宫流雁缓缓放弃了挣扎,她从未有觉得像今天这般屈辱,先是被心爱的人背叛,然后被人暗算,现
    在竟落得个再无还手之力的下场!
    她知道她将要面临的下场,那么,她情愿此刻便死去!
    可惜,她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恍惚间,眼前出现了一张孩子的脸。他冲她微笑着,然后甜甜的叫着:“娘亲······”
    “孩子······”
    她想伸手抚上那个已经存在的小生命,但已经无力——她根本无法支配自己抬起手臂。
    “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娘亲恐怕不能保护你了,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却不能让你出现在这个世上!是爹爹不要我们了,他背叛了我们·······”她眼角的泪,再次汹涌而出
    门“吱呀”一声推开,接着是缓缓地脚步声渐渐走近。
    她听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
    该来的总要来吧!她竟然连死都死不了!南宫流雁紧闭着眼睛。
    “流雁姑娘·······”那是一个温柔的熟悉的男音,她仿佛回到了洛水之上,看见了他带着淡淡忧伤的眸子。
    他走到了床边隔着被子晃了晃她,“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放你走!”
    南宫流雁猛然睁开眼睛,脸前秋逸尘带着担忧神色的眸子。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便放你离开!”秋逸尘缓缓掀开被子,无意中掠上她狼狈的衣衫时突然撇过脸去,伸手将她的外衣拢了起来。
    “你被点穴了?”没有听到南宫流雁回话,他才终于意识到,随即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浑身一阵松散,南宫流雁畅快的呼吸了几口气。
    “秋逸寒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秋逸尘叹口气,“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天理难容之事吗?”
    南宫流雁有些疑惑,为何秋逸寒碰她是天理难容?
    “流雁姑娘,你额上的丹砂魅莲,能隐藏多久便多久吧!它若出现,少不了一场风波!”秋逸尘又道。
    随即,他抱起了南宫流雁,“我把越王爷暂时脱住了,在他回来之前,我让师傅送你回皇宫!”
    方才,倾心敲门说西子朗来了是为了将秋逸寒引开。
    他本来以为倾心不会帮他,可是,最终她还是照做了。
    “我不要回皇宫!”南宫流雁挣扎着想要下来,奈何他抱的很紧,就是不肯松手。
    “流雁姑娘,这本就是越王秋逸寒与砚儿的一场阴谋,或许你误会他了!”秋逸尘很肯定道。
    “误会?”
    这个问题南宫流雁思考了很久,在郁孤城送她回去的马车上,她又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阴谋是绝对的了,她忽而想到了,会不会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又或许,那日与砚儿在床上的人并不是苍漪澜。
    “流雁姑娘,你不要误会了他!你更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最希望你过的幸福!”这是郁孤城在她跳下车时说的一句话。
    南宫流雁没有听懂,她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当她询问的时候,郁孤城只是神色忧郁道:“如果机缘如此,我会告诉你的!”
    回到皇宫时已经是深夜,她虚弱着身子跑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能找到苍漪澜,最终体力不支的回到了寝宫。
    一觉醒来,她的身体已经不难么痛了,第一件事,她就是跑去苍漪澜的寝宫找他。
    “苍漪澜,你出来!”她风风火火的踢开了门,“我要你给我个解释,不管这是不是一场阴谋,我要你给我解释那晚为何要跟那个女人出去!”
    房中,空空如也!她暴怒的踢烂了花瓶,打碎了茶碗,最后哭着奔向了天一阁。
    “苍漪澜,千默离!你给我滚出来,我给你机会,我只要你一个解释!你告诉啊,你说楚玉清与南宫静之间就是因为欺骗与隐瞒才会造成了十几年的遗憾,现在我给你机会解释!你出来啊,你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你出来——”她狠狠地踢翻了凳子,一切情感在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
    “千默离,你出来!你解释给我听啊!我不想因为误会而错过,我不想因为误会而悔恨终生。你出来!呜呜·······”
    她蹲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哭了好久,等了好久,她终于起身,踉跄着离开。
    “千默离,我给过你机会了!我找遍了皇宫,找遍了天一阁,你都不在!我等了你这么久也没有等到,我明白了!”她变成了一句行尸走肉,“你一定在躲着我不敢见我,我知道了,那情一定是假的!呵呵·······”
    南宫流雁痛彻心扉的望向天际,“苍漪澜······千默离!从今日起,你我的夫妻情谊恩断义绝!”
    她慢慢的抚上了小腹,“这个孩子,是我南宫流雁一个人的!再与你无关!”
    “南宫流雁,你想忘记他吗?”她猛然转身。
    无面带着那张苍白狰狞
    的面具,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她的跟前。
    “我知道你现在的痛!所以,我可以帮你忘记他,然后带你这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过安静的生活!”无面又道。
    “我可以忘记他吗·······”她身子晃了晃喃喃道。
    “不错,你可以忘记他!从此,我会让你的生命中唯一的信念变成寻找苏锦年!而这个孩子,就是你与苏锦年的孩子!”
    他的手在她头顶一点,南宫流雁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倒了下去。
    南宫流雁离开的那一刻,“轰隆隆”一声,天一阁密室中显现出了两个人——千默离虚弱的在庄明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漪澜,你这又是何苦?”庄明阳神色忧伤道。
    他今天去皇宫,却看到苍漪澜脸色苍白的靠在了床边。
    他的手腕上面被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还能看到那长长的一道鲜红。
    而南宫流雁手腕上也有一道,立时,他明白了些什么。
    “明阳,你来的正好······”苍漪澜气无力的站起来,“我现在暂时压制不住它们,带我去天一阁,我不想她醒来的时候知道真相!”
    “这是——”
    苍漪澜无力的点点头,“流雁被砚儿陷害,中了百翎雀凤毒虫灵体的蛊毒。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救她的唯一方式了!”
    这百翎雀凤毒虫灵体除了会种蛊的人能够解蛊之外,还有一种解救的方式就是将蛊虫转移到一个武功更强大的人的体内!
    蛊虫会因为那股更强大的热血纷纷涌进新的寄主身体。
    庄明阳带着他躲进了这个密室,虽然昏暗,但他还是看到了苍漪澜方才的心痛与挣扎。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自己,这是多么痛心疾首的事情?
    “明阳,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告诉她真相!”苍漪澜脸色惨白的靠在了椅子上,现在,他浑身除了痛再无其他感觉。
    那些饥渴的蛊虫们,正在争先恐后的吸食着他的血肉与功力。
    “武功再高的人如果蛊毒不解,最多只有五年的时间!如果五年之后我没有死,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恳请她原谅。如果我死了,那我情愿她恨我也不愿她看着我痛苦,陪我一起痛苦。”
    他像是交代遗言那般,“我死了之后,苍龙国就从皇室成员中选出一个有能力的人担当皇帝重任吧!但愿,苍龙国三百年没落的预言不是真的!”
    庄明阳没能再说出一句话,他看到了苍漪澜心底的决绝还有绝望,更多的是对那个女子的不舍。
    一日之后,他听天一阁的人说南宫流雁失踪了,紧接着又听说苍漪澜给了小凤公子一个任务——去找到南宫流雁,确保她安全,否则永远不要回来。
    庄明阳二话没说去了宫中,在书房中看到苍漪澜,他正在痴痴的看着一幅画。
    他气色好了很多,不知道是适应了这种被蛊毒侵蚀的疼痛还是麻木了这种疼痛。
    画上的女子坐在地上抚琴,她长发飘逸,盖住了一半琴弦,像是山间流水倾泻而下;她长的很美,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最令人惊叹的是她额间那朵妖艳的莲花,竟是那般的绝世无双!
    “漪澜,她竟然是丹砂魅莲!”庄明阳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幅画,惶恐万分。

  ☆、119。119人鬼谷(上章 《被越王轻薄》改名《中蛊》)

“不错!”苍漪澜点点头,缓缓抚上画中女子的脸颊,“明阳,你我朋友一场,如果有朝一日她的身份被公诸于世,身陷囹圄的时候,请你帮我救她一命吧!耘”
    庄明阳的神色更加惊恐,“漪澜,丹砂魅莲意味着——”
    “我知道!”苍漪澜打断了他,惨白的脸微微一笑。
    “我一直都知道,传言说,丹砂魅莲意味着毁灭,死亡!拥有它的人,必须在出生的时候就要被杀死,否则将会毁灭一切!可是,流雁她却顽强的活了下来!所以,希望她活的人不止一个人!而我,也仅仅只想她好好的活下去!”
    苍漪澜缓缓拿起了毛笔,在画的右上角写下了几行字。他写的很用心,更是用上了全身的力量。
    将那些想要对她说的话,用自己的心,自己的情,甚至是自己的血泪,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录了下来。
    他怕,现在不写,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漪澜,我答应你!”良久,庄明阳点点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救不了她了,我替你救她!”
    这一刻,庄明阳总算体会到了苍漪澜内心深处的那股情谊究竟有多么强大了。
    为了她,可是倾尽一切,倾尽生命;为了她,可以经历所有磨难;为了她,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为了她,宁愿自己带着无尽的痛与遗憾隐藏在海角天边·······
    他记得离开前,他为问:“漪澜,你为她做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能不能给我一个这么做的理由?踝”
    “因为,她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子,更是一个值得用真心去呵护的女子!”苍漪澜定定道。
    “明阳,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不相信诅咒,不相信无法抗拒;我信的只有事在人为,我信的是人定胜天!所以,就算终有一日我湮灭在这尘世间,苍龙国湮灭在这尘世间,只能说明我苍漪澜的能力不够。可是,遇上她,爱上她,我从未后悔!”
    这些话,是他内心深处最顽强的呐喊!
    只是不知道,这命运与轮回,会不会真的可以被人够改变?
    浓重的雾气飘满了幽深的谷底,像是一座隐秘的屏障,将这个神秘的隔绝的地带紧紧地埋藏了起来。
    森林深处,那是一处诡秘的恐怖的断壁残垣,枯枝落叶如蛇蚁一般森然的延伸到里面,铺满了一地的狰狞与晦暗。
    在这处断壁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
    她眉眼清秀,红唇娇嫩,双目紧闭,像是在甜甜的睡着。
    “呼!”
    墙壁之外,一阵诡异的风,如刀锋一般吹向了她的面颊,缓缓拂动起她额间点点秀发,一时间,那额头上一块朱砂色的胎记露了出来。
    再配上那原本清丽美好的容颜时,刹那间又多了几分怪异。
    “嗯·······”
    南宫流雁哼唧着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梦中的一切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苏锦年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护在怀中,挡住了那一颗又一颗子弹,又缓缓地倒在了她的怀中。
    “嘭!”一颗子弹打中了她的心脏,在一阵剧痛中她陷入了无尽的昏暗。
    “锦年·······”她呢喃着,泪,潸然落下,一滴,又一滴······
    “锦年,你不要死!”
    “流雁,我就不了你,可是至少不要你走的太难堪·······”
    “锦年······”她再次呢喃着。
    好像,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缺失了一般,她伤心的哭着,心痛的哭着,却又感觉,她的哭只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这是哪里?”南宫流雁睁开眼睛,挣扎着爬起来才发觉身体虚弱的几乎没有丝毫的力气。
    衣服好像累赘的很,让她走起路来更加费力了些。
    她这才好奇的低头,原来,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身的古装!
    南宫流雁记得,她被那个为哥哥报仇的属下打死了,怎么会成了现在一副样子?
    难道,她穿越了?她猛然醒悟!
    是不是,她的重生是件好事?
    “锦年·······你在不在这里?”她忽然一喜,会不会他们两人同时都穿越了呢?
    她奔到这处断壁残垣的各个角落,仔仔细细的找着,可惜,那里没有一个活人。
    角落中,遍地的骸骨,还有腐朽的棺木。它们如幽灵一般,占据着这里的每一片落脚之地。
    那狰狞的骷髅,张着大大的嘴,瞪着圆圆的空洞的眼睛,像是在控诉着什么,又像是在哀怨着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腐烂的气息。
    南宫流雁望着这个由由骸骨组成的人间地狱,终于嚎哭着奔了出去。
    “锦年,你在哪里?”她撕心竭力的哭着,脑海中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他!
    为了找到
    他,她可以倾尽全力,倾尽一切,倾尽一切代价。
    可是,这个信念有总会在不经意间忽略掉什么,提示着她不仅仅是寻找苏锦年这么简单。
    那到底是什么呢?
    头剧痛,像是有一根尖利的针一下一下的扎着她!
    南宫流雁突然抱着头,痛苦的奔出断壁残垣,冲进了一片树林中。
    她奔了良久,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个几乎被她忽视掉的封存的秘密,终于,脑袋中那根刺痛她神经的针安静了下来。
    停下脚步她才发现,她方才的奔跑不过是围着这一处断壁残垣转着圈。
    里面,还是一具具尸体,他们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有的腐烂的只剩下白骨,而有的还有最后的泛着黑色的腐肉,上面布满了蝇蛆,还有长长的黑黑的虫子。
    它们进-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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