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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狂妃,吃完不许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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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叫百里公子啊,该叫我一声表弟才对。”上官晴松开上官昊的手,改抓百里蔷的手,好像阔别多年的老相识一般。
见状,拓跋阙只觉得浑身血脉倒流,恨不得一掌将百里蔷给劈了。
“澜弟。你是怎么管自己的女人的,怎么任由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握着别的男人的手呢?”拓跋阙忍无可忍,又不想正面跟上官晴起冲突,于是只好采用这招最烂的烂招,也就是传说中的借刀杀人。
“皇兄,你的眼睛真毒,我躲得这么隐蔽也能被你发现。”拓跋澜一脸尴尬地从人堆里走出,掸了掸锦袍上的灰尘,苦笑着继续道,“蔷儿现在翅膀硬了,正打算休夫呢,皇弟我的日子不好过呀,哪里还敢管这档子事儿。”
“拓跋澜,你少阴阳怪气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跟溪表弟光明正大,还会怕你们这些闲言碎语啊,当初一心想要退婚的人是你,我只不过是成全你罢了,你倒好,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了。”百里蔷一见拓跋澜,所有好心情都被糟蹋地一干二净,一双水眸瞪得滚圆,没有动手打人已经算是极有修养了。
“蔷儿,我都已经低声下气跟你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拓跋澜一听,声音也陡地增大了,一双火眸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晴。
都是这个小白脸不好,如果不是“他”,蔷儿也不会异想天开说要离开他了。
“我不需要你的低声下气,更不需要你的认错,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难道这个要求很难吗?”百里蔷也被气得不行,对着拓跋澜大声吼道。
“你们都别吵了!”上官昊一个上前,拉过上官晴的手道,“这儿人多眼杂,刚才好多事情我都不明白,我们还是先一起回到外租府上秉烛夜谈吧。”
“大哥说得极是。”上官晴抚掌称好,转身对百里蔷道,“蔷表姐,你跟澜王爷好好沟通一下,我们先陪外租外祖母回将军府了。”
“我也去!”皇甫迦,雪瀚阳,战北溟和拓跋阙均异口同声地道。
“已经很晚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改日再请你们到天香楼大吃一顿,如何?”好不容易跟自己的亲大哥劫后重逢了,她可不希望带着这么多人一起秉烛夜谈。
“阿溪,你这个利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天香楼是我开的,我要吃什么时候都可以啊,除非……”雪瀚阳欲言又止地道。
“除非什么?”上官晴好奇地问道。
“除非,你单独请我。”雪瀚阳一脸期待地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晴儿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屈指可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他必须主动出击,打败所有闲杂人等。
“这个简单,没问题。”上官晴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呢,这么点小事,压根儿连大脑都不需要思考一下的。
可是,接下去她马上发现,这个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
“阿溪,我也要你单独请我。”皇甫迦不甘示弱地道。
“我也一样。”战北溟也不点破上官晴的身份,从善如流地跟着大伙瞎起哄,这么好玩的热闹,他怎么可以不凑一下呢?
“既然大家都单独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盛情款待吧,毕竟,天香楼的美食价值不菲,不吃白不吃。”拓跋阙一副欠扁的样子,心中其实忐忑得很,就怕上官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因此,话一说完,便飞快地离开了,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战北溟,雪瀚阳和皇甫迦见状,也都竞相效仿,一个眨眼间便都飞快地离开了,就怕招到上官晴的拒绝,心中还感叹着,果然还是太子最腹黑啊。
上官晴刚想开口拒绝,却发现人影儿都不见了。心中发出阵阵哀嚎。
天哪,杀了她吧,本来只不过随口说说的客气话,可这四人竟然一个个都当了真,更可怕的是,竟然一个个全部都要求单独宴请,这四尊大佛都不是普通人,请他们吃饭能点普通菜肴么?就算一个菜只动一筷她也得尽往名贵的菜肴上面点呀,要请四次呀四次,这下她不破产才怪,天香楼的招牌菜,岂是可以随便吃的?看来得努力想点挣钱的法子出来,否则坐吃山空就悲剧了。
“溪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凌波微步?”就在上官晴陷入自我哀叹无法自拔之时,上官昊温润的声音响起,上官晴所有的胡思乱想顿时被惊跑了。
怎么办?大哥起了疑心了。
“凌波微步,是我跟你妹妹学的。”上官晴一边思索一边回答道,“大哥你是什么时候醒的,皇甫迦藏得可真深,都没第一时间过来通知我。”
“溪弟,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上官昊不好意思地别过清眸,不敢对上上官晴清澈的眼眸。
“我当然在乎你了,这还有什么为什么的啊。”上官晴一脸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为什么?”上官昊晕红着俊脸道,“我们非亲非故的。”
“怎么会非亲非故呢?你是我大哥呀。”闻言,上官晴大声抗议道。
由于声音太响,正在前面走路的百里崇,云敏和百里蔷纷纷回过头来,脸上还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在他们看来,兄弟两个久别重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的。
“大哥?”上官昊闻言,心中一愣,一股冰凉的悲哀从心头涌起,“曾经,晴儿和阿昭也是这样叫我的,可惜……对了,你刚才说凌波微步是晴儿教你的,你认识晴儿吗?”
上官晴闻言,连连点头道,压低声音偷偷地道:“当然认识了,晴儿是我的金兰姐妹。”
“金兰姐妹?”上官昊的俊脸倏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连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了,“那,那你,真的是,是女子?”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嘛,否则怎么会跟你妹妹那么亲近呢?连你们家的传家绝学都教我了呢?那个踏雪无痕,还有火焰神掌,甚至是医术,晴儿全部都教给我了。”上官晴趁机把自己的家底揭了自己的家底,免得到时候老是要跟大哥解释自己所会的那些东西,把所有疑点全部推给一个“死人”,那是最简单的做法。
上官昊闻言,一脸惊诧地道:“原来你跟晴儿的感情这般好,可为什么从没听晴儿提起过你呢?”
上官晴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故作神秘地靠近上官昊,在上官昊的耳边轻声道:“因为我的名字也叫上官晴,而且是天启国最花痴的无能女子,所以我叫你妹妹不要泄露了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免得被有心人说三道四的。”
“原来如此!”上官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关于天启国的上官晴,我也有所耳闻。看来,传闻害人匪浅呀。”
“那是,那是。”上官晴一脸心虚地低着脑袋道,“这件事情你千万别说出去,连外租外祖母这边都别说,我只告诉他们我是你的结拜弟弟,他们都以为我是男子,你可别泄露了我的身份啊。”
“当然不会了!”上官昊信誓旦旦地道。
“那就好。”见终于把大哥拉到了自己的阵营,上官晴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也开始有了闲情雅致上下打量上官昊了。
就在上官晴一脸认真地上下打量上官昊的时候,上官昊的俊脸也越来越红,一脸窘迫地道:“阿溪,你看什么?”
“大哥,刚才拓跋阙没打到你吧?”上官晴一脸担心地问道。
上官昊摇摇头,温润的清眸中溢满疑惑,抿了抿唇道:“阿溪,那拓跋阙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他恨不得杀了我,我没得罪他吧?”
上官晴闻言,一脸歉意地拉起上官昊的手道:“大哥,对不起,那个拓跋阙脑子有点问题,专门喜欢找我的茬,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你身体还没康复,他竟然……”
上官昊摇摇头,一脸宠溺地道:“傻阿溪,大哥还不至于那么弱,你太紧张了。”
上官晴拉着上官昊的手,忍不住撒起娇来:“我就是紧张大哥啊,不可以吗?”
上官昊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之间跳得飞快,俊脸通红着,结结巴巴地道:“可,可以啊,当然,可,可以。”
“哈哈哈,大哥,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哟!”上官晴一脸俏皮地大笑起来。
闻言,上官昊的俊脸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了。
“今天,月亮好圆,谢谢你,阿溪,要不是因为你,我也许还在一个人对月哀叹呢。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满足。”上官昊一脸真心地道。
“大哥,我也要谢谢你,因为有你,我才有勇气直视那轮明月,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太阳。”上官晴满含着真情地回道。
上官昊直直地凝望着上官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拉着上官晴的手攥得更紧了。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兄妹二人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白银,使得两个原本就俊逸不凡的绝美少年,更显得超凡脱俗,玉树临风。
当一行五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上官晴的舅舅百里宏,舅母章洛涵以及大表哥百里旭,二表哥百里辉也都已经回到了将军府中,一见劫后重生的上官昊,一个个均是又惊又喜,皆是忍不住一阵抱头痛哭。
众人坐在花园里,一边赏月一边吃东西聊天,讲述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遭遇,当问到上官家被灭满门的真正原因的时候,上官昊默然不语。
“昊儿,灭了上官家的,绝对不会是普通盗匪,如果外租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一定是赫连信楠。”百里崇满脸愤恨地道,“当初赫连信楠来向雁儿提亲的时候,我知道这人太过狠辣,婉转地拒绝了这门亲事,所幸雁儿对赫连信楠也没什么感情,我还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可后来我才发现,赫连信楠对雁儿的感情,早就因为因爱成恨,到了非常变态的地步了,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百里崇话还没有说完,就忍不住浑身发抖,剧烈咳嗽起来。
“外租,上官家的事情,昊儿自有主意,您老就别操心了,身体要紧。”上官昊一边为百里崇拍着肩膀,一边一脸关心地道。
上官晴一脸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大哥,心中充满了酸楚。
大哥的痛,只有共同经历那个月圆之夜的她可以真切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血海深仇,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讲得清的,更重要的是,那样的悲哀,在他们的心中默默承受就够了,哪里忍心将这些哀痛说出来,亲口告诉自己的至亲呢?外租外祖母要是听到那些事儿,不活生生地昏阙过去才怪。
那种彻骨的心痛,就永远地埋在他们自己的心中吧。
上官晴一脸心疼地站在上官昊的身边,柔声道:“外租,今天是月圆之夜,是亲人团聚的日子,我们说些开心的事情好吗?大哥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外租你如何忍心让大哥再重述一遍那天的绝望与悲痛呢?”
“对对对,溪儿说得有道理,昊儿,你别难过了,不管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有外租,外祖母,还有舅舅舅妈以及这些兄弟姐妹们。”云敏连忙出来打圆场,顺手递了一块玫瑰酥饼给上官昊,心疼地道,“昊儿你整个人都瘦了,多吃一点。”
“谢谢外祖母,昊儿不孝,让外祖母担心了。”上官昊一脸歉然地道。
百里崇和章洛涵也连忙跟着打圆场,于是,花园里终于扬起了一阵阵欢声笑语。
夜深了,众人相继散去。
上官昊自然是被安排在了将军府过夜,而上官晴却不得不回到丞相府自己的院子中去。可是,她真的不想离开自己的大哥,好不容易大哥终于醒来了,却一直没有机会和大哥单独相处。不管了,先赖着大哥再说,至于丞相府么,晚点回去也没关系,就算被爹娘发现了,就说自己看花灯看晚了。
于是,就在上官昊前脚刚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原本已经离开的上官晴突然闯了进去。
“阿溪,你不是说回丞相府去了吗?怎么……”上官昊虽然已经知道了上官晴是女扮男装,闺名还和自己的妹妹一模一样,但是,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所以索性就叫阿溪,万一被人听到也不会引起怀疑。
“大哥,你就让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嘛,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去。”上官晴的美眸中闪烁着期盼的目光,让上官昊狠不下心来拒绝。
“夜都这么深了,还早啊?”上官昊好笑地道,“大哥也舍不得你呀,可是,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万一被你爹娘发现了,肯定得挨骂,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不回家,不安全的。这样吧,我看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大哥,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这么晚了夜深露重的,当心着凉了,我武功很好的,不是什么弱女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上官晴一边说一边往上官昊的怀里钻,撒娇着道,“大哥,你就让我再待一会儿吧。”
在上官晴看来,钻进上官昊的怀中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名正言顺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这个动作她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但是,这在上官昊看来,却在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曾经的他,从来不与自己亲人以外的女性打交道,第一次,他发现,原来,抱着一个陌生女子,竟然会沉迷得再舍不得放手。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去了一趟阎罗殿回来,连性情都大变了?竟然学人家登徒子一般,如此随便了?
不管怎样,总不能一直这般轻薄下去,阿溪是年幼无知,天真烂漫,他已经十七岁了,不能动不动就抱着人家姑娘家不放……
拒绝的话刚想说出口,清眸正巧对上上官晴纯净无邪的脸,上官昊瞬间咽下了所有想说的话,只是静静地抱紧上官晴,唇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靥。
夜,静静的,上官晴赖在上官昊的怀中,有着说不完的话,上官昊静静地倾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月夜下,满室温馨。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于,到了上官晴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上官昊再三表示要送她回府,都被晴儿坚决地拒绝了。
“大哥,你现在的身体,必须给我乖乖休养,回家这种小事,我们就别争执了。”上官晴信心满满地道,“我明天一早就到将军府看你。”
为了防止上官昊送她,上官晴话音一落,便飞也似地飘然离去,那速度,自然是现在的上官昊无法追上的。
上官昊见状,一脸不舍地望着上官晴的背影,摇头轻叹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你霸道还是体贴,我这样不拒绝你的靠近,不知道会不会害了你,我真的好想将你推开我的身边,免得为你带来不幸,可是,我却又舍不得将你推开,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上官晴重新回到大街上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已经非常稀少了,上官晴索性施展起轻功,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往丞相府赶去。
夜已经这么深了,爹娘就算到过她的院子,此时此刻,也应该已经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吧。
“终于舍得回来了?”就在上官晴飞身跃进自己院子的时候,一道隐含着愤怒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上官晴便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给紧紧抱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有点痒痒的,麻麻的。
------题外话------
亲爱滴,新春快乐!
第六十八章:阴了某太子
上官晴挣扎着想摆脱那钢铁一般的怀抱,奈何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徒劳无功均告失败。于是,她只好无奈地抬起头来,正巧撞上一对如古井般幽深的黑眸。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望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拓跋沧,上官晴欲哭无泪,这尊大佛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她的地盘上来想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这么晚了,你还记得要回家吗?啊?”拓跋沧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眸中溢满愤怒。
上官晴纳闷地望着暴怒的拓跋沧,一脸无辜地道:“我回来得晚不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跟我没什么关系,看来,不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永远不会明白,咱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拓跋沧话音一落,便饿狼扑羊一般朝着上官晴扑去。
“啊,拓跋沧,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发什么神经?”上官晴左躲右闪,奈何根本就不是拓跋沧的对手,于是,只好大声吼道,“夏竹,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出来帮忙?”
奈何任凭她吼破了嗓子,就是不见夏竹出来。
“你还指望那个小丫头,早就睡得比死猪还死了。”听到上官晴的吼叫声,拓跋沧不怒反笑,一脸得意地看着上官晴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上官晴大声吼道。
“不要紧张,我只不过用了点小小的药粉把她迷昏过去罢了,免得她出来坏了咱两的好事。”拓跋沧一边说一边猛地抱起上官晴,朝着房中走去,一入房间,拓跋沧就将上官晴往床上一扔,自己高大的身躯紧接着密密地覆了上去。
“救命呀,救命呀!”上官晴大声呼喊着,但是,没过多久,她便再发不出如此高亢的声音了,因为拓跋沧饱满的唇瓣已经紧紧贴上了上官晴的樱唇,肆意地啃咬起来了。
“唔唔唔——”所有声音都吞没在拓跋沧的口中,上官晴支支唔唔地再也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滚烫的唇如狂风骤雨般将上官晴给彻底淹没了,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甘的娇喘声从房内溢出,为清冷的夜空平添了无限迤俪的风光。
“无耻!”突然,一阵怒斥声响起,紧接着,一道劲风将两人分开,上官晴的娇躯,粹不及防便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大,大哥。”上官晴羞得无地自容,这算怎么一回事儿,被自己大哥捉奸在床?她真够无辜的。
“靖王殿下,你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市井无赖,这么做,不是令天下人耻笑么?”战北溟沉着一张俊脸,声音如寒霜一般冰冷。
“原来是大舅子呀。”拓跋沧轻轻一笑,如天边的彩虹一般炫目,唇角轻扬着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的闺中乐事,大舅子难道也想管一管?”
“什么夫妻不夫妻的,我们还没成亲呢。”上官晴窝在战北溟的怀中,露出个小脑袋,大声反驳道。
“原来,娘子是嫌为夫的没有马上迎娶娘子过门,所以跟为夫的闹脾气呢,放心吧娘子,为夫稍作准备,马上迎娶娘子过门。”拓跋沧“恍然大悟”地道,黑玉般的眸子则恶狠狠地瞪着战北溟的手道,“抱够了没有?大舅子!是不是可以把娘子还给我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靖王殿下还是早点回去吧。”战北溟直接无视拓跋沧,抱着上官晴的手更紧了,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本王在自家娘子的房中叫做孤男寡女,那么大舅子你难道就不是个男人了么?”拓跋沧终于受不了战北溟仗着大哥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抱着上官晴,大声抗议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还有,不许你再抱我家娘子!”
拓跋沧一边说,一边开始发疯一般地进攻战北溟,不把他的手从上官晴身上挪开誓不罢休。
“你们两个疯够了没有!”上官晴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道,“你们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保证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你们就对着空气斗个够吧!”
上官晴的一声河东狮吼非常有效,拓跋沧和战北溟瞬间停止打斗,一脸很乖很听话地跑到上官晴的身边,左右各拉着上官晴的一只手,尴尬地互瞪一眼,瞬间又相互别开了眼去。
见两人终于停止了闹腾,上官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轻笑着道:“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想打架也找个好点的理由,我今天很困了,想睡了,改天再帮你们做裁判,到时候你们再好好打个够。”
上官晴话音一落,便朝着自己的床上一倒,一副睡着了的摸样。拓跋沧和战北溟见状,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赖在房中,只好结伴离去。
待两人一走,上官晴马上生龙活虎地从床上爬起,沐浴宽衣后,开始修炼清风诀。十五月圆之夜,正是修炼的最佳日子,她今晚准备通宵修炼清风诀。
一夜无眠,尽在修炼中度过。
接下去的日子,上官晴郁闷得简直想要撞墙,因为那些个“债主”竟然一个个上门讨债来了。
老天,不带这样的,那几位可都是有钱的主,平日子白花花的银子花都花不完,干嘛来坑她这个穷人呀!
没办法,那几尊大佛可都不是轻易能打发的,为今之计,也只能咬咬牙,吐点血出来了。
战北溟,皇甫迦,雪瀚阳,她一个一个地请过来,虽然这中间不凡被吃点豆腐什么的,不过总算安然度过,没出什么大的岔子。
今天,是她单独宴请拓跋阙的日子,本来她已经和雪瀚阳商量好了,看要不要用粉丝代替鱼刺,用银耳代替燕窝,可谁知道,这丫的,拓跋阙那小子是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呀,居然要求改地点,纯粹与她过不去。
改地点是吧,行!不找机会好好地阴你一把我就不叫上官晴!
翡翠楼
上官晴身穿一袭月牙色的锦袍,长长的乌发高高束起,只在耳边垂下两缕发丝,显得俊逸不凡,漂亮的美眸微眯着,形成两道月牙状,粉红的唇瓣微微上翘。
“太子殿下,天香楼的美食举世无双,你好端端的放弃天香楼的美食,跑翡翠楼来做什么?莫非你终于良心发现,想要为我省钱了?”上官晴一脸慵懒地斜靠在梨木椅子上,淡淡地道,那绝美的身姿,让拓跋阙瞬间失神。
待他回过神来,连忙别开眼,冰冷的俊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谁不知道天香楼是雪瀚阳的地盘,谁知道你到时候给我吃的鱼翅鲍鱼会不会是假货。”拓跋阙未卜先知地道。
闻言,上官晴满脸黑线,丫的,这小子,连这点都猜到了,果然不是什么善类,成天就在算计来算计去的。
“那你现在好好吃个够吧,这里的鱼翅鲍鱼,绝对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上官晴望着满桌的名贵佳肴,恨恨地道,心却在拼命地滴血。
这一桌,可是耗费了她不少白花花的银子啊,无论如何得从他身上捞回来。
之前在天香楼请的那几桌,瀚阳都有给她回扣的,没赚她什么钱,所以,她花的银子不多,可这一桌,却是她真金白银实打实地拿银子砸出来的。
上官晴恶狠狠地瞪着拓跋阙,心中拼命诅咒着:吃死你,吃死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拓跋阙优雅地为自己夹了一尾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看着拓跋阙一脸满足地吃着,上官晴的心情愈发恶劣了,她赌气地夹了一个鲍鱼,往自己的嘴中狠狠一丢,咬牙切齿地吃了起来。因为吃得太过迅猛,马上,上官晴便噎着了,拼命地咳嗽起来。
“吃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拓跋阙递了杯茶给上官晴,好笑地为上官晴拍着肩膀。
“你——”上官晴用力地甩开拓跋阙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壶小糊涂仙,往嘴上灌去。
每次遇到这个拓跋阙,总没什么好事,反正银子也付了,索性大吃大喝一番。
小糊涂仙是烈酒,像她这样凶猛地灌酒,非把自己灌醉不可。
拓跋阙的冰眸暗了又暗,心中更是郁闷万分。不在天香楼吃饭,有必要那么伤心难过么?成天就知道跟瀚阳腻在一起……
越想越烦躁的拓跋阙,索性拿起另一侧的西凤酒,咕噜噜地往自己的喉咙口灌去。既然今天是来大吃大喝的,索性就不醉不休了。
上官晴没想到拓跋阙居然学她的样子拼命灌酒,美眸灵动地一转,一条妙计瞬间涌上心头。
停下手上的所有动作,上官晴一脸殷勤地为拓跋阙把盏。
面对着上官晴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改变,拓跋阙也不多想,一杯又一杯地往自己的嘴中灌酒。
他恨自己每天都想着念着这个小白脸,无数次下定决心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可那抹绝美的身影却越发紧紧地占据了他整个心房。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这个小白脸长得娘娘腔也就算了,还成天跟一帮男人腻在一起,伤透了他的心。(话说,“他”不跟男人腻在一起,难道要跟女孩子腻在一起才对么?若果真那样的话,拓跋太子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说“他”是好色之徒了呢?)
虽然酒杯很小,但是,毕竟是烈酒,没过多久,拓跋阙便觉得昏昏欲睡摇摇欲坠起来。
“太子殿下,你喝醉了,要不,我帮你在翡翠楼开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宫。”上官晴“一脸关心”地建议道。
“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行!那你就陪我一起先睡一会儿吧。”拓跋阙冰冷的脸上布满红晕,一把拉过上官晴,双手很不规矩地环上她的杨柳细腰。
上官晴一看这个阵仗,彻底傻眼了,拓跋阙还真是恶性不改,连喝醉酒了都不忘要占她的便宜。
喝醉酒的人,力气比常人还大,更何况拓跋阙的力气原本就比上官晴要大,上官晴挣扎了一会儿,根本没办法挣脱拓跋阙的钳制,只好无奈地哄道:“这里休息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吧,你先松开,我先把账结了,然后再去订个房间。”
“订个房间?那你会陪我一起睡吗?”拓跋阙一脸期待地问道,也不知道说的是醉话还是真心话。
“会!当然会啦!”上官晴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心中却暗想着:我若不陪着你一起睡,我的计谋能实现么?看来,关键时刻,我上官晴不得不牺牲一下色相了。
一听到上官晴的应承,拓跋阙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上官晴的柔腰,乖乖地坐在梨木椅子上等待,那模样,简直就是乖巧可爱到了极点。
上官晴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丫的,没事长得这么妖孽干什么,到底是谁在对谁施展美人计呀,怎么感觉好像被迷倒的人是她呀。
叫来小二,结完账,又开了个房间,上官晴正准备扶着拓跋阙到房中休息,却被守在门口的李光给拦住了。
“李光,你先回去吧,你家太子,我会好好照顾的。”上官晴一脸和善地道。
李光闻言,仿佛一座小山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李光,快点回宫,我跟百里溪要秉烛夜谈。”拓跋阙见李光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只好亲自开口道。
“是!属下遵命!”李光闻言,倏地一声便从两人的身边消失了。
上官晴见状,很不服气地摸了摸鼻子,轻哼道:“丫的,居然看不起我,非得你们家主子亲自命令你才听得进去!”
上官晴的声音虽小,但却一字不漏地进入了拓跋阙的耳中,他的唇角勾起一个优昙般的弧度,心中暗道:不是李光只听我的命令这么简单,而是,我刚才命令他的时候,暗藏了不小的内劲,暗示李光我根本没醉,所以,李光才会放心地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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