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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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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至正厅门前,怀袖问:“沈婉的居处可安置稳妥了?”

    涣秋回道:“主子放心,奴婢亲自安排,另差一名宫女专门伺候,一应用度已准备稳妥,皆按主子的意思照办。”

    怀袖缓缓点头,没进正厅,径自向后面的寝殿行去。

    跨入寝殿正门,月荷已经换好了安息香,青梅帮着涣秋伺候怀袖更衣后,有宫女端来了怀袖每晚必用的血燕羹。

    怜碧从宫女手中接过来,亲手端至怀袖面前的漆雕茶桌上。

    怀袖用银汤匙轻轻搅动着血燕羹,抬起手揉了揉左侧太阳穴,轻声道:“先将头饰去了吧,这顶凤冠颇有几分重量,压的我头沉闷的很!”

    涣秋立刻走至近前,缓缓抽出侧面的一根长长的金簪,将怀袖两鬓的头发轻轻放下来,小心摘去中间的束发的银幡。

    怀袖立刻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将血燕羹吃了半盏,便命撤了下去。

    涣秋将怀袖的发饰全部都摘了去,只在背后用一根银簪子松松地绾了个流云髻。

    怀袖将屋内其余人皆屏退出去,只留下青梅,月荷和映雪三个人伺候。

    月荷隔着碧纱橱,整理床榻,预备着伺候怀袖就寝,青梅则跪在怀袖身后的锦踏上,缓缓揉捏着怀袖额角两侧的太阳穴。

    青梅在尙衣局做事久了,手上颇有些力气,正适合按摩,怀袖平日看书写字久了,肩膀腰背让青梅给捏一阵,感觉格外受用。

    见怀袖倚在榻上似无睡意,映雪轻声问:“主子,可传沈姑娘过来?奴婢瞧她那厢灯还亮着呢,八成是等着主子传唤不敢就寝。”

    怀袖闭着眼,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今日已晚,来日方长,让她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吧!”

    映雪闻言,行至门边,吩咐一个小宫女去传话让沈婉早些歇息。

    怜碧带了几个宫女进来,将怀袖洗漱用的一应的器具锦帕等物端进来预备好。

    怀袖缓缓张开眼,平静的眸光在屋内扫了一圈,缓缓站起身。

    青梅立刻下了床,赶在怀袖起身之前,寻来怀袖常日穿惯了的那双小羊皮软底绣鞋,轻轻放在怀袖的脚边。

    怀袖不动声色走向已经倒好了水的金盆,经过映雪身侧时,低声道:“今晚你留在我房里。”

    映雪低低应了声,没多问,转身预备去了。

    ————

    “这次为何只有这么少?”雪雁握着手帕里的一小块绵软的东西,惊讶问道。

    隐在暗影中的黑衣人沉声道:“这是索大人吩咐的,如今清芷宫里有那只白虎,我不得靠近,便只能由你来的勤快些,你常来自然每次都能拿到东西!”

    雪雁为难道:“可我也常出来不得,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近身伺候的人,稍离开片刻,很容易被人发现。”

    黑衣人冷哼:“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去想办法!”说完,不待雪雁再开口,利落地飞身跃上墙头,一闪身,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雪雁见黑衣人走了,立刻揭开手帕,借着昏暗的月色,贪婪地将娟子抱着的东西凑近鼻息间,使劲嗅了一阵子。

    等感觉先前的困倦不适一扫而光时,雪雁才将剩下的小心包好,赛进荷包里,转身循着进来时的小石子路往回走。

    走出一段,雪雁突然发现貌似与她进来的时候有些不对劲。她来时,清楚记得一路皆是小碎石子路,却并没有眼前这个小园门。

    园门并没安门,只有个雕花的门洞,从外面瞧,里面灯火通明,似有人居住的宽敞院落。

    雪雁不敢贸然前行,她心知这宫内住的都是富贵主子,若贸然闯进谁的寝宫,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及此,雪雁不敢耽搁,转身打算往回走,可刚转过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公鸭嗓子的高声询问。

    “哎!你是哪个殿的宫女,怎么深更半夜跑到这儿来了?”

    雪雁听出这是个公公的声音,便转回身,跪在地上小心回道:“我是毓庆东暖阁内的洒扫宫女,晚间与一个姐妹纳凉行至此,不知觉就睡迷了,此刻正欲回去。”

    她前几次来时,曾听黑衣人说过,太子冬日居所名为毓庆东暖阁,便顺口邹了出来。

    那公公闻听,说道:“既然如此,正好太子殿下才喝了酒,要人伺候,也省的我再去叫人来,你就进寝殿去伺候吧!”

    说完,转身便向园门内行去。雪雁无奈,值得跟在公公身后,也走进了园门。

    公公带着雪雁走到正殿台阶前,转回身上下打量着雪雁。

    雪雁始终微垂着眉眼,怕被人识破,心里给外紧张。

    片刻,公公轻轻点了下头,笑道:“摸样还算清秀,没准儿今晚有好运气落在你头上呢!进去吧,殿下就在里面,小心着伺候,保不准儿就鸡犬升天呢,呵呵!”

    雪雁没听明白公公话里的意思,低垂着眉眼,浅浅行了礼,起身缓步上了光洁的汉白玉台阶。

    事已至此,雪雁已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伺候,少不得等众人都歇下了,她再偷着跑出来。

    心里打定了主意,雪雁款步行至台阶上,伸出手,轻轻推开了正殿的雕花木门。

    踏入门内,一股扑鼻的酒气立刻冲进鼻腔,雪雁微皱了下眉头,侧目看向正对面。

 第543章 雪雁蒙辱

    雪雁轻轻推开雕花木门,进入寝殿内,抬头只见正对面的锦踏上,端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

    少年斜倚在两个摞起来的明黄贡缎大迎枕上,将小太监刚斟满的酒,一口全灌进了喉咙里,两腮微红,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

    雪雁见他虽然身着常服,却是金丝雕龙的滚边,且绣工精致细腻,便知这必定就是当今的东宫太子爷了。

    雪雁平素日在怀袖身边伺候惯了,此刻虽然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太子胤礽,却也并不太怯懦,款步行至近前,欲跪地请安。

    可人刚刚屈膝,手臂却突然被旁边人抓握住,后背被人猛推了一把。

    还没等雪雁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向前扑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撞进胤礽的怀里。

    雪雁吓地立刻要挣扎着起身,腰身却已经被胤礽的手臂给紧紧搂抱住。

    胤礽抱着雪雁,身子顺势往锦踏内一倒,带着雪雁一起滚进了锦踏内。

    “殿下,奴婢是……啊!”

    雪雁被压在榻上,还来不及解释,只感觉腰间的带子突然被大力扯开,吓地惊呼出声。

    喝醉的胤礽跨坐在雪雁身上,一边用力撕扯雪雁的衣衫,口中还不住地调笑。

    “叫呀!再叫的大声点儿,本太子就喜欢听你叫,给我叫呀,你怎么不叫了……刺啦!”

    说话时,胤礽双手齐上,七拽八扯,只听一声声清脆的裂帛声响,雪雁身上的衣衫片刻,便硬被撕扯成条状破缕。

    刚才伺候胤礽饮酒的几个太监,对此事早习以为常,不用吩咐便悄没声地退出了寝殿,顺带将寝殿木门关的严严实实。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喝醉了的胤礽和身上被扯地寸缕不剩的雪雁。

    任凭雪雁如何苦苦哀求,胤礽根本听不进去她说什么,将雪雁剥地一丝不剩后,翻身将其死死地压在了身子下面。

    看着满面泪痕的雪雁,反而勾起了胤礽骨子里的强横欲念,粗暴地将雪雁的双臂拎起,用布条捆绑在雕花的楠木床头上。

    胤礽开始快速地退去自己的衣裳……

    眼看着一件件华丽丽的衣衫在自己眼前剥落,之后悄无声息落在金砖上,雪雁渐渐心如死灰,默默闭上双眼。

    她知道,今晚自己再难逃此劫……

    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雪雁累的晕厥过去,又被折腾醒来,反复几次,将近天蒙蒙亮时候,胤礽才满足地睡了过去。

    雪雁耳畔听着胤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默默咬着唇,眼泪顺着腮边悄无声息地滑落在柔软的锦踏上。

    就在雪雁无声啜泣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人影利落地闪身进入殿内。

    人影无声地走至床边,用一枚锋利的尖刀割开捆绑着映雪手腕的绳子,跟着丢在她面前一包宫女的衣裳。

    冰冷的语气由头顶传下来,一个男音低声催促道:“快点穿好,立刻离开,不要让太子看见你!”

    来的人是昨晚刚跟她见过面的黑衣人,此刻已经换回了宫廷侍卫的装扮。

    黑衣人毫不避讳地瞪着雪雁,面对着她赤条条的身子,没半分回避的意思。

    一阵强烈的屈辱由心底涌上心头,雪雁死死咬着唇,将衣裳一件件穿回身上。

    都穿戴稳妥后,雪雁小心迈过胤礽熟睡的身体,下床寻到自己的鞋,向门口走。

    可刚迈开一步,雪雁险些叫出声,额角黄豆大汗珠子立刻冒了出来,两腿间仿佛有千万根针刺地剧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弓着腰向前走。

    黑衣人看着雪雁的样子,不自觉皱了下眉,低声怒道:“快点!若把太子吵醒了,当心你的性命!”

    雪雁始终低垂着眉睫,好容易挨到了门口,轻轻推开门走出了寝殿。

    黑衣人将雪雁带至她来时的地方,从袖管里取出一只小瓷瓶递在她面前。

    “这个是膏药,可治你身上的伤,回去用几天即可痊愈!”黑衣人语言冰冷,仿佛她受伤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一桩小事。

    雪雁颤抖着手,接过小瓷瓶,听黑衣人继续冷声叮嘱:“昨晚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讲!

    还有,不许私自寻短,倘若你死了,大人就会将你出卖毓妃娘娘的罪证送去兵部尚书府,到时,你疆北的家人也会跟你同样下场,记住了?”

    雪雁无力地点了下头。

    黑衣人最后又将一个与昨晚一模一样的手绢包,强塞进雪雁手里:“这是大人特地赏赐给你的,昨晚你伺候太子,也算辛苦!”

    手里紧握着药瓶和手绢包,雪雁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踏着微明的晨曦,一步一挪向清芷宫方向走去。

    ————

    怜碧带着几个宫女在**的织锦凉棚中摆下膳食,怀袖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安静的看书,并没有用膳的意思。

    片刻,沈婉由宫女引着,来至凉棚下,躬身给怀袖请安。

    怀袖抬起头,见沈婉面色比前日入宫时好了很多,笑道:“这几日在宫内,可住的惯么?”

    沈婉轻轻点头:“蒙毓妃娘娘厚爱,才得受此隆恩,娘娘思虑无不周全,沈婉感激无以言表!”

    怀袖笑着将沈婉让入席间,自那日康熙见过了沈婉,怀袖便留其在清芷宫多住了几日。

    沈婉熟读经史,善琴棋,功书画,无一不通,晚间常与怀袖秉烛相续至深夜,怀袖对其之才甚是欣赏。

    与康熙荐其任宫内乐官,可长久留在宫内做事,康熙听过沈婉弹琴,听怀袖如此安排,立刻便允了,只等沈婉至户部改了级籍,便可赴职。

    沈婉只简单用了几口餐食,便放下了筷子,

    怀袖抬眸见其用的极少,蹙眉问:“口味不合?”

    沈婉摇头:“草民是因心中惦念昨日娘娘说的那件事……”

    怀袖闻言,笑道:“这个你自不必挂怀,你的级籍,我已平派人去户部改了。

    至于去乐班赴职,我命福全跟你走一趟就是,乐班那边的掌事女官都认得我宫里的人,不会为难你!”

    沈婉起身,款款跪地给怀袖磕了头,直起身子道:“草民蒙娘娘不弃,多方怜爱,可若入宫谋事,便不得与大人坟前依伴,草民心内不忍。”

    沈婉说至此,美丽的脸颊露出温柔的淡然笑靥,轻声道:“草民如今已脱去贱籍,大人也已驾鹤西去,草民只愿寻一处僻静庵庙,从此常伴青灯,了却尘缘。”

    怀袖惊道:“你……要出家?”

 第544章 侍寝隐疾

    怀袖虽然惊诧沈婉如此决定,却也无奈,轻声道:“既然如此,本宫就回奏万岁爷,即日便放你出宫!”

    怀袖说完,起身令涣秋伺候梳理妆容,乘了金丝凤辇行至昭仁殿。

    康熙此时刚由南书房回来,正准备更换常服,恰巧怀袖入内,便屏去小太监,亲手伺候康熙更衣。

    换完了衣裳,康熙顺口问:“沈婉可已去乐班赴职了?”

    怀袖听康熙主动问起,垂眸轻叹道:“臣妾昨日才说与她,却被她推拒了。”

    康熙闻言,有些惊讶回眸看向怀袖问:“怎么?她不愿留在宫内做事?”

    怀袖将沈婉的话原本与康熙叙述一遍,叹道:“她心有此念,也算是个重情的贞烈之妇,臣妾想,不如就成全了她,放她出宫遂了心愿!”

    康熙听完怀袖这番话,心内也颇为其贞烈所感,缓声道:“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了她的一番痴情!”

    话落,康熙命李德全传顾贞观入昭仁殿口书圣旨,又命人宣沈婉入内觐见。

    “朕念纳兰妇沈婉,品性高洁贞烈,赐法号‘滴水’于京北密云县,清凉山修建庵庙,滴水师太奉旨修行,故食皇家俸禄!”

    怀袖听完康熙此番安排,吃惊地望着他始终平和的侧颜,凝神片刻,心中突然明白了他的一番苦心用意,胸中不禁深深感念。

    连旁边的顾贞观,也顿了下笔,没想到康熙此番竟然如此慷慨,但转念一想,眸光不禁由对面怀袖身上划过,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最吃惊,要算跪在地上谢恩的沈婉,康熙话落后,始终深深叩首,久不能言。

    康熙命顾贞观拟完了圣旨,盖了玉玺,交由李德全送去工部,宣即日便动工修建,赐名为:滴水庵。

    怀袖与顾贞观分别请辞,一前一后退出了昭仁殿。

    怀袖出来的时候,见顾贞观尚站在丹墀下未离开。

    顾贞观也看见了怀袖,缓步行至近前,在距离怀袖几步远的地方站下,垂目拱手道:“微臣替容若谢娘娘费心成全!”

    怀袖淡然浅笑,轻声道:“谢倒不必,只下次顾大人再去看容大人,替本宫多带一壶酒去就好!”

    说罢,怀袖由映雪挽着,登撵而去……

    ————

    轿撵缓缓在清芷堂正殿外的空地上落下,怀袖由映雪挽扶着刚由撵内下来,就听偏殿外墙的位置传来福全低声训斥的声音。

    福全自升任清芷宫的掌事太监后,平日事务繁多,很少训宫人。

    怀袖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映雪,映雪也轻轻地摇了摇头。

    转步行至朱红廊柱下,怀袖见三个年龄尚小的宫女,皆垂着头,站在福全面前连声诺诺。

    福全脸色很难看,手里还攥着根红柳条,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什么。

    “福公公平日难得生气,你们犯了什么错,惹的他都发火了!”怀袖行至近前,瞧了眼几个低垂着眉眼的小宫女,随口问道。

    福全听怀袖问,不待几个宫女开口,先道:“几个奴婢说话口无遮拦,奴才不过凑巧听见,训斥几句,此些琐碎事务,不劳主子费心。”

    怀袖知福全素日行事细致谨慎,听他这么说,反倒勾起心下疑惑,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几个宫女问道:

    “你们几个究竟说了什么?本宫正巧闲来无事,倒是想听听!”话落,随手一指第一个站立的宫女:“就你说吧!”

    那小宫女闻言,吓地脸色顿变,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娘娘恕罪,奴婢万死不敢当着娘娘的面说那些话!”

    映雪绣眉一立,斥道:“废话什么,主子既让你说,你说便是,多这些废话想掌嘴不成!”

    那小宫女被映雪这么一喝,吓地身子一抖,立刻道:“奴,奴婢若当真说了,还请娘娘绕奴婢这条贱命。”

    怀袖瞧出这小宫女当真是害怕了,便道:“你且照实说出来,本宫不责你便是!”

    宫女给怀袖磕了头,方才缓缓道:“我们几个今日随着怜碧姐姐去尚药局取炖汤用的补药,在门口遇见了兰妃的宫人和惠妃宫里的人,站在尚药局门前闲聊。

    我们听见她们谈论起主子,就,就跟她们吵了起来,惹恼了怜碧姐姐,故而受福公公斥责。”

    福全听她说至此,拱手对怀袖道:“宫人们说话没分寸,主子不必太过介意,奴才训斥她们,也是教她们往后出去少理会那些闲话罢了!”

    怀袖看了眼福全,目光又移至跪在地上的宫女身上,问:“你照实说,那两宫里的宫人都说本宫什么了?”

    “说……”小宫女说至此,眼神低垂,死死咬着发白唇,犹豫不决。

    映雪知道肯定不是好话,怕怀袖听得着恼,便温声劝道:“宫人们的话,无非那些传的闲嗑,眼下日头正盛,主子还是回后厢更衣歇着吧!”

    怀袖微微抬了下手,眸光再未看映雪和福全,只凝着那小宫女道:“说!”

    小宫女听怀袖的语气中已透出威严,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边磕头边道:“兰妃宫里的几个宫女说,说娘娘虽然经常伴驾左右,却,却从未真正侍过寝,说……说娘娘八成是有什么隐疾不能……侍寝……”

    福全和映雪闻听此言,脸色骤然大变。

    映雪怒道:“居然出口如此大不敬,真是该打死了!”

    福全也是气地手抖,行至近前,举起手中的红柳条就要抽打。

    怀袖却抬手轻喝:“慢!”随即看了眼那三个小宫女,沉声道:“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头也不回径自向内殿行去。

    映雪和福全暗暗对视一眼,皆不敢再随意开口,立刻遣散了三个小宫女,各自忙去了。

    怀袖行至内殿,月荷和青梅立刻过来伺候更衣,雪雁由外厢端了新茶进来,轻轻放在圆桌上,转身便欲往外走。

    “雪雁,你且等等、”怀袖的声音搁着屏风,从内厢传出来,雪雁身子微颤,立刻在门边站住了脚。

    已经换过了常服的怀袖,款步由屏风后面走出来,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雪雁,温和道:“你入宫伺候本宫也有段日子了,本宫瞧你,总觉面色不好看……”

 第545章 侍寝不惑

    雪雁听怀袖这么说,脸色顿变,立刻扑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雪雁自入宫后,蒙小格格厚恩相待,没有半分不适,雪雁心怀感激无以言表……”

    怀袖没想自己不过随口询问一句,雪雁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月荷和青梅都知晓雪雁是怀袖家生的丫头,平日清芷宫内众人待她自比旁人亲近,未待怀袖开口,青梅先走过去,伸手挽扶起地上深跪的雪雁。

    “主子不过是随口问你话,你回了便是,瞧这紧张地,汗都冒出来了,呵呵!”青梅说话时,顺手从袖管里抽出自己的手绢,替雪雁拭了下额角。

    怀袖抬眼见雪雁额角,鼻尖果然都冒出了一层细汗,脸色都变起了些变化,不觉微蹙起眉心。

    雪雁自知言行有失,对怀袖浅浅地施了一礼,垂下头脸小声道:“小格格若没旁的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怀袖轻轻摆了摆手,眸光却始终凝在雪雁身上,看着她缓缓转身向外走时,腿似乎有些微跛。

    直至雪雁轻缓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门口,月荷才忍不住道:“雪雁姐姐最近好像的确身子不好。

    我两日前晨起时,瞧见她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地往回走,原本想上前问她缘故,可是刚叫了她一声,她却突然快步向房里跑去,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吓的我也没敢再提。”

    青梅听月荷这么说,立刻点头道:“奴婢也发现了,她这几天走路时,腿脚很慢不似往日那般利落,像是肚子疼,我问她,她说是月事来了,小腹坠胀不适。”

    怀袖听姐妹二人如此说,轻声道:“雪雁是我二姐由疆北带入京的陪嫁丫头。

    二姐不顾自身不舍给我送进宫内,若是不好了,我再见二姐都不好交代,改日命人请个大夫来给她好生瞧瞧,有病当早些医治!”

    这厢主仆三人正闲叙,突然听门外有宫人高声传唤道:“勤嫔主子来了!”

    怀袖闻言,即刻起身欲向外迎,勤嫔已经带着银铃儿绕过了前殿,直奔内寝殿行来。

    走至门边,勤嫔不待怀袖开口,沉声道:“你们都去外边儿伺候,我与你主子有话说!”

    众宫女皆不知缘故,又见勤嫔面色不悦,立刻悄无声息退出了门外。

    勤嫔随手将门关上,转身行至怀袖面前,不由分说,伸手将怀袖的手臂拉起来,将宽衫向上褪去,一眼便瞧见了白皙藕臂上,那点触目的朱红守宫砂。

    “原来宫内的传闻竟然是真的!”勤嫔说话时,抬起眸子盯着怀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怀袖抽回手臂,将蝉翼薄衫抖下来,仍转身坐回桌边悠然品茶:“什么蒸的煮的?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勤嫔见怀袖全然不当回事,无奈道:“如今宫内都传遍了,说你夜夜伴驾,却从未被万岁爷临幸,我只当是传言,如今亲眼所见,方知竟然是真的!”

    怀袖依然一脸无所谓:“真的又怎样,假的就如何?这种事儿连万岁爷都不急,碍着旁人何干!”

    “可如今你在宫内的地位刚稳,若是被人知晓此事,对你的声誉影响颇大!”勤嫔说的苦口婆心,生怕怀袖对此事不上心。

    怀袖也听出了勤嫔心里着急,缓缓垂下眼帘,红着脸小声嘟囔:“这种事,该上心的是万岁爷才对,难不成要我去求他不成?”

    勤嫔听怀袖这么说,诧道:“你的意思是……万岁爷他从未提过?”

    怀袖无奈地翻着白眼,点了下头。

    这回勤嫔眉头皱的更紧了,疑惑道:“照理说,万岁爷那么喜欢你,晚间又总召你入昭仁殿侍驾,怎么会……”

    怀袖听勤嫔小声自言自语,狡黠一笑,问:“哎,前些日子,万岁爷总召你入殿侍寝,跟你可有过……”

    勤嫔没想到怀袖竟然问到自己身上,俏脸一红,低声嗔道:“人家是替你着急,你反倒排遣到我身上来了,说你的事,别扯这些不相干的!”

    怀袖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如今与你共侍一夫,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说出来没准儿还能互补不足呢!”

    勤嫔本就不是迂腐之人,听怀袖说的也有些道理,便轻轻点头道:“我的确没什么可瞒你的,我前几次侍寝,都有过……”

    怀袖听勤嫔这么说,不解道:“既然如此,就是说万岁爷是所需正常,可为什么他对我一字不提呢?”

    “万岁爷当然正常,而且身体还好得很呢,你瞧去年兰妃那么快怀孕就瞧得出来,至于你……”勤嫔想了想,继续道:“该不会是万岁爷觉着,你的心思还未在他身上,所以……不甘心!”

    怀袖仔细想了想,轻轻点头:“这个倒是有可能!封妃大典前,万岁爷还跟我提过几次,可吉日当天,容若突然还朝,万岁爷心里别扭,就好久没来我宫里。

    前些日,我又跟他提及沈婉的事,他心里或许一直别扭着呢!”

    勤嫔无奈劝道:“沈婉的事儿我也多少听说了些,你也别太任性,不论你心里怎么想,他眼下毕竟已经是你男人了!”

    怀袖亲手为勤嫔斟了杯茶,笑道:“好姐姐,我心里有数,改日我浓妆艳抹去魅诱万岁爷总行了吧?”

    勤嫔无奈嗔白了怀袖一眼,轻斥:“你就会跟我耍嘴皮子,有本事当真快些怀上龙种,让我也好安安生生地做母嫔!”

    听勤嫔说“母嫔”二字,怀袖突然想起那日在园子里,偶遇宝兰的月清公主,小小的粉团儿般的人儿,软软的抱在怀里,勾起心内无限爱怜与疼溺。

    想着想着,唇边不自觉绽出浅浅的柔软笑靥,怀袖虽并不盼着与康熙早日圆房,却是对小孩子充满好奇与期待……

    勤嫔呷了口茶汁,将杯盏放回桌上,不解道:“侍寝这种事,若万岁爷不说,你不说,外人谁会知晓呢?除了你房里这几个伺候的丫头,旁人是断不能知道的!”

 第546章 清芷暗鬼

    听勤嫔这么说,怀袖颇为自信道:“我房里的丫头断不会说!映雪和涣秋都是跟了我几年的老人,月荷和青梅,平日连寝殿的门都不出。

    还有就剩下我娘家送进来的雪雁,她在宫内根本就没个认识的,说与谁去?”

    勤嫔听怀袖这么说,也觉她身边伺候的人无不妥,便放下心来,却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你身边儿的人,务必要知根知底的,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你心里自然清楚!”

    听了勤嫔这话,怀袖突然想起那日晚间,官千翔来时,也曾跟她说过同样的话,又思及他当日走的匆忙,怀袖不自觉皱起了眉心。

    勤嫔见怀袖沉思不语,且黛眉微蹙,只当她为着外间的风闻烦恼,便柔声开解:

    “外面那些话,你也不用上心,此事毕竟此间关系到万岁爷,各宫就算再想嚼舌根子,也得谨慎着触怒龙颜。”

    怀袖表面上轻轻点了下头,心内却想着旁的事。

    勤嫔怕她心中思虑过甚,刻意岔开话题问:“前阵子你随万岁爷微服出宫,可访着什么要紧的线索了?”

    听勤嫔问起这个,怀袖不由叹息:“寻是寻着了,谁成想刚找了个眉目出来,转瞬就断了。”

    勤嫔蹙眉问:“颇尔喷爵爷不是上奏说,那大相国寺的禅师有疑么?万岁爷可命人拿了那大和尚?”

    “万岁爷正是要拿他,罪证也坐实了,还寻了银铃儿的叔父帮的忙,上午我和万岁爷刚见过那老和尚好端端的,等下午恭亲王带着大理寺的人去拿人时,那老和尚却突然圆寂了!”

    “这么巧?”勤嫔挑眉质疑。

    怀袖将茶盏放在桌面上,无奈道:“万岁爷和王爷都不信,可寺院的僧人们说铁舟禅师滑入了山涧,王爷找了一个下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这案子也没个着落!”

    勤嫔听怀袖这么说,轻声道:“此事确实蹊跷,不过幸得颇尔喷爵爷上了折子,否则,这铁舟禅师说不准,还被老祖宗请入宫内来讲经说法呢!”

    怀袖闻言,惊问:“你是说……老祖宗要请这铁舟禅师入宫?”

    勤嫔点头:“这话是你随着万岁爷出宫那几日,老祖宗亲口说的。

    当日我去慈宁宫请安,恰遇惠妃和裕妃都在,老祖宗当着我们几人的面,说大相国寺来了个得了道的藏域高僧,京内都传遍了。

    老祖宗说想择个好日子,请那高僧入宫讲经参禅。”

    怀袖听完这番话,突然恍悟,为何那铁舟禅师要在京内广散符偈,其目的正是为着引起宫内皇权贵胄的注意,方能堂而皇之地进入皇宫大内。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怀袖沉声低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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