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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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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雪啐道:“呸!那应该叫爱不忍释!白跟了姑娘这么久,还凑词滥用!”

    这两人说的怀袖不禁浅笑,发髻已梳理完毕,简单上了妆容,换了衣衫,怀袖由映雪和涣秋挽扶着,行至门外。

    果然如李德全所言,门外停着康熙平日代步的软撵。

    软撵与龙撵有所不同。

    龙撵是有仪仗时候,由十六个大太监抬的,而软撵则只由六个小太监抬着,平日下雪路滑,或者雨天行走不便时,为康熙代步所用。

    但就是软撵,宫内也没哪个嫔妃专程受赏的,今日怀袖也算是头一份了。

    由映雪挽扶着,怀袖坐入软撵中,抬轿的太监小心抬起来,缓缓向前殿行去。

    平日向前殿的这一小段路,她拖着托盘不知走了多少遍,今日突然不用自己亲子走了,心里反而不安起来。

    怀袖虽然不能确定康熙如何决断,可方才从李德全的言辞中,她已多少揣度出圣上的大意,难道康熙的意思,是要她今晚就……

    怀袖不敢再往下想,虽然白天时候,她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心里就做好了入后宫的准备,可当真面对这些,她却依然没有心里准备。

    手紧紧攥着,紧张地指甲抠进肉里却仍不自知。

    软撵转过一串高耸的廊柱,渐渐慢下来,耳边突然听见李德全熟悉的声音:“毓妃娘娘到了……”

    李德全的声线刚落,软撵也随之渐渐落了下来,怀袖心里明白,昭仁殿到了。

    蜀锦软帘被太监轻轻挑起来,怀袖扶着撵侧的枕木正欲出来,却听闻耳畔传来一声深沉熟悉的声线:

    “朕亲自来!”

    原本伸出手准备接怀袖的小太监立刻退至旁边,怀袖眼前出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此时,昭仁殿前的宫灯已点亮,逆光中,怀袖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着康熙的手,骨节均匀微凸,曲线优美,这是一双虽然养尊处优,却又不失力度的手。

    略犹豫了片刻,怀袖将自己略显苍白纤瘦的小手放在康熙的手掌上,然下一秒,怀袖只觉自己手臂被轻扯了一下,整个身子便被横抱出了软撵。

    “万岁爷……”怀袖一声惊呼,手臂不由自主地紧紧勾住康熙的颈项,整个人已被深深纳入康熙怀内。

    横抱着怀袖步入昭仁殿东暖阁内,一股暖气搀了龙延香的淡淡幽韵扑面而来,顿时扫去了身上的寒气。

    怀袖只觉脸颊微热,不知是被屋内的热气哄的,还是因此时康熙与自己如此亲昵的接触所致。

    李德全说是陪侍晚膳,可暖阁内的圆桌上却并未摆放杯盘,而是在康熙平日批阅折子的炕桌,摆着几道精致小菜,和一壶正烫着的酒。

    康熙将怀袖轻轻方在暖炕内则,有太监过来伺候怀袖退去斗篷和软羊皮的暖靴,康熙也只穿着家常的长衫,撩衣襟坐在怀袖身旁。

    屏退旁侧侍奉的太监,暖阁内只剩康熙和怀袖俩人共对着一盏明亮的红烛。

    康熙轻轻将一对金镶玉篑子放在怀袖面前,温和淡笑道:“是你为朕斟酒呢,还是……”

    “自然是由奴婢为万岁爷斟酒!”

    怀袖还是第一次与康熙并坐,又如此亲密,心里紧张地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听见康熙这么说,立刻拎起酒壶向康熙的杯盏中注酒,谁知手一抖,酒却泼洒出了杯外。

    “万岁爷,奴婢并非故意……”怀袖心中惶恐,正欲起身磕头,手却被康熙抓握住。

    “怀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自称奴婢么?”

    康熙询问的声音并不大,温柔中带着淡淡的提醒,没有丝毫的责怪,却似含着绵绵长长的疼溺与宠幸。

    怀袖抬起如秋水般的眸子,凝望向康熙的眉睫,衬着橙黄的烛韵,怀袖微微怔愣。

    此刻的康熙,与她平日见到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国之圣主全然不同,英挺的眉宇间敛着温和暖意,眸中亦掬着款款怜情……

    见怀袖凝注着自己,康熙伸手捏了下怀袖芙白的嫩颊,含笑开口道:“怎么,不认得朕了?怎么这么看着朕?”

    怀袖脸一红,才发现自己竟然死死盯着人看,不自觉低垂下眉睫,可下巴却被康熙轻柔地缓缓抬起来……

 第462章 温柔圣君2

    轻轻捏着怀袖的下巴,康熙安静看了怀袖数秒,薄唇勾出淡淡和笑。

    “怀儿,此一刻,朕并非一国之君,而是你的夫君。”

    怀袖眨动纤长微卷的明睫,定定望着康熙,片刻后,原本清亮的眸子竟渐渐镶了圈红边。

    康熙微微蹙眉,伸手将怀袖抱入怀中:“怎么了?是不是怨朕还没正式颁诏,委屈了怀儿?”

    倚坐在康熙怀里,怀袖只觉周身被踏实温暖的气息包裹着,这些天的彷徨,焦灼,终于烟消云散。

    “万岁爷不将怀儿远嫁乌兰布通了?”

    或许是吓坏了,也或许是这件事对怀袖的触动太过深重,直至此刻,怀袖仍忍不住小心翼翼询问。

    康熙笑了笑,忍不住宠溺地捏了捏怀袖的俏颊:“傻丫头,真是让朕又疼又怜。”说罢,康熙收紧手臂,将怀袖紧紧圈在怀内。

    下巴抵着怀袖柔软的发顶,喃喃道:“朕怎舍得……”

    用过了晚膳,康熙命人撤去了杯盘,依旧取了些奏折来看。

    怀袖给康熙研了一会子磨,瞧着墨汁差不多够用了,便轻轻放下墨条,眸光莹莹望着光晕下认真批阅奏折的康熙。

    怀袖已在康熙驾前奉茶近一年,从未像此夜这般靠近看着他,如今他已经是自己的夫君,就在方才,他亲手取了已经写好的封妃诏给她看过。

    夫君,在怀袖的认知里,至此还只是个模糊的词,并没具体的概念。

    此前,心里曾幻想过千百遍与容若朝夕相伴的情形,而此刻,当面对国之圣君康熙时候,不论她再是胸有丘壑的才女,也无法管得住心内怦然乱撞的小鹿。

    乌黑深邃的眉睫,专注着手中的奏折,高而挺直的鼻,紧呡的唇不自觉便显现出一种绝世孤立的高贵肃然。

    此时的康熙与方才席间的,简直判若两人。

    正当怀袖独自胡乱想时,冷不防康熙抬起眸子,正将她专注打量的清眸收入眼中。

    被人逮了个正着,怀袖脸色绯红地立刻移开眸光。

    康熙勾了勾唇,淡淡道:“旁边有朕的小书架,去拣你喜欢的书看吧!”

    怀袖闻言,顿时明眸晶亮,跪行至康熙身后的小书架前,伸手便拿起那本《文心雕龙》

    康熙见她看都没看,就寻着了书,笑道:“你这是明摆着对朕的书窥视已久了!”

    怀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便埋头看书了。

    康熙唤进来李德全,又在怀袖旁侧添了支明烛,便继续批阅奏折。

    手捧书卷正看地认真,怀袖隐约听见耳畔扑簌簌的声响,似有轻盈的物体扑在窗棂上。

    抬眸见康熙依然认真批阅奏折,怀袖忍不住悄声爬起来,轻轻将窗棂推开一条缝隙。

    原来外面正在下雪,已经下了有半寸厚,明瓦红墙间一片晶莹。

    “想出去看雪了?”

    耳畔突然响起康熙的声音,怀袖惊地赶紧撂下窗户。

    “当心挤着手指头!”康熙说话间,已将怀袖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被康熙小心揉着手指,怀袖讪讪低语道:“呃……奴婢在这儿妨碍万岁爷看折子,奴婢还是先回去吧?”

    康熙伸手点了下怀袖的鼻尖,轻嗔:“不长记性的小东西,还自称奴婢么?”

    怀袖脸一红,垂下眉眼低语呢喃:“还……不习惯改口呢……”

    康熙满眼盛着浓地化不开的宠溺,手抚了抚怀袖的发顶,转身下了暖炕。

    “万岁爷这是要去哪?”怀袖也爬到了炕沿,见康熙趿上了软羊皮靴,不禁问道。

    康熙却没说话,由架子上先取下自己的大氅披上,跟着又取下怀袖的披风,将怀袖的身子一裹,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万岁爷,奴……臣妾自己回去就好……”

    跨出东暖阁,李德全一眼瞧见康熙抱着怀袖走出来,赶着过来掀锦帘:

    “万岁爷这是要送毓妃娘娘回去么?奴才这就去叫软撵来,外头下了雪,可万岁爷当心着青砖湿滑……”

    康熙却充耳不闻,一直抱着怀袖行至昭仁殿外的廊下,方才站住。

    “万岁爷……”怀袖见康熙不走了,似也没要送她回去的意思,一时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康熙侧眸望向怀袖,勾唇淡笑:“朕何时说要送你回去了?你脚伤未愈,朕抱你出来赏雪。”

    怀袖心绪微动,眸光移向眼前被白雪覆盖的巍巍群殿。

    目之所及,全然皆属眼前这个男人的。

    他坐拥大清朝的广袤疆域,拥有铁骑百万,六岁登基,十五岁除鳌拜,之后平三番,收台湾,如今不过三十而立的盛年,天下已初显昌平盛世气象。

    可谁又能想得到,他此刻却如此细腻地携她于夜中静伫赏雪。

    如此温和细腻的男人却又做得威威帝王,男人,当真有令人揣不透的许多张面孔么?

    一粒雪籽随风散进怀袖眼睛里,怀袖侧脸闪躲时,下意识将脸埋进康熙温暖的颈间。

    康熙感觉她毛茸茸的柔发在自己脸侧蹭了蹭,轻声问道:“困了么?”

    怀袖趁机轻轻点了下头:“还是回去吧,万岁爷这么站久了,批阅奏章时,握笔手要打颤儿的。”

    康熙微微点头:“难怪老祖宗总说怀儿素来会疼人,朕听你的!”

    说罢,转身抱着怀袖仍回至昭仁殿暖阁。

    轻轻将怀袖重新放回暖炕上,康熙亲手褪去她肩上的披风,温和道:“朕再看会儿折子,你若困了,就先睡吧。”

    怀袖却并未向床内挪动身子,而是绯红着俏颜,晶亮的眸子望着缓缓转回身的康熙,紧张地手指不停搅绕着手中的一张帕子。

    康熙似瞧出了她眸底的犹豫,浅笑道:“方才都承认朕是你夫君了,怎么这会子又害羞起来了?”

    怀袖轻轻舔了舔唇,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却仍垂着眉睫坐在炕沿上。

    康熙自然瞧出了怀袖的心思,眉宇间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轻抚着怀袖的柔鬓,温和笑问:“怀儿,倘若朕迟迟未正式颁册封诏,你可会留下侍寝?”

 第463章 温情圣君3

    怀袖没料想自己心中担心的事,竟被康熙亲口问了出来。

    绯红着俏颜,怀袖缓缓低垂下眉睫,若换成旁的女子,该如何逢迎圣心,她心里再明白不过,可是,那样的话,她不管怎样也讲不出来。

    望着怀袖俏脸绯红,银白的贝齿却死死咬着已褪尽血色的唇,康熙心内一疼,当即舍不得再逼她半分。

    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康熙眸中掬着的只剩脉脉温情。

    “都是朕不好,以后不逗怀儿,瞧瞧这认真起来的模样,当真让人心生不忍呢,到最后疼的还是朕!”

    康熙侧身坐在炕沿,伸手将怀袖揽坐在自己腿上,轻抚着她的青丝柔鬓:“怀儿且放心,朕方才不过是句玩笑话,当真如此委屈了你,朕也不忍呢!”

    听康熙如此说,怀袖心里方才长长吁一口气,缓缓抬起纤长眼睫凝向康熙:

    “时辰不早了,臣妾搅扰万岁爷一夜不得安心批阅奏折,此刻该当早些回去,让万岁爷睡个好觉。”

    康熙宠溺地点了怀袖的鼻尖,温和笑嗔:“有你在朕身边,的确让朕心思不宁,可是江山美人朕都想揽入怀中,怎么办呢?”

    怀袖淡笑:“咱大清是铁打的江山,万岁爷又正直盛年,两情长久,不在朝夕。”

    康熙含笑点头:“好个两情长久,可是,情之所以起,一往而深,朕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怀袖此夜就陪着朕在这儿过,朕保证,绝不为难你!”

    怀袖自然知道康熙口中的“不为难”是什么意思,方才褪去的红晕,不自觉又飘上了双颊。

    康熙身为一国之君,已说出这样的话,怀袖即便心中如何羞怯,也不能再出口回绝了。

    康熙将怀袖放在暖炕内,又褪去软皮靴,盘坐在炕桌前:“你若是困了,就先睡吧,朕再看会儿折子。”

    怀袖轻轻点了下头,看了眼炕桌上的明烛,灯芯已渐渐燃长,便执起旁侧的小银剪子轻轻剪去一小段灯芯。

    烛火莹莹,俩人相视含笑,一个专注批折子,一个静心阅书。

    窗外已敲过二更的更鼓,怀袖捧着书,眼帘渐渐有些泛沉。

    揉了揉眼,见康熙依然聚精会神地看折子,怀袖心中暗揣:若此刻睡着岂不是太丢人了?万岁爷还没睡,不行,无论怎样她也要撑下去!

    可鼻息间的龙涎香飘飘渺渺的气韵,和这暖阁中暖意融融的金丝竹炭,无不散播着催人入眠气息,怀袖渐渐支撑不住,身子不自觉向旁边的迎枕歪过去。

    康熙看了会儿折子,耳畔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放下手中的折子,侧目向后看时,怀袖已倚在他平日靠着的金丝迎枕上睡着了。

    唇角弯出温柔浅弧,康熙轻轻挪过去,将怀袖的身子摆放好,顺带将旁边的雀绒锦被扯过来,轻轻搭在怀袖身上。

    就在康熙欲抽身继续去看折子时,怀袖翻了个身,竟顺势滚进了康熙怀里,身子扭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猫儿一样圈着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康熙看着怀中人儿温婉宁静的容颜,无奈浅笑,拥着怀袖的身子也顺势躺在了旁边

    在外间伺候的李德全听得里面没了动静,悄悄撩开锦帘一瞧,见两人已相拥而眠,笑了笑,悄声走进去,将红烛吹熄了,退出来时顺带将房门轻轻带上。

    “李安达,宫里不是有规矩么?后妃不论品阶,一概不得在皇上的寝殿过夜……”有小太监见怀袖没出来,忍不住问道。

    李德全伸手在小太监帽子上敲了一巴掌,压低了嗓子嗔道:“你个不懂变通的奴才,我问你,是万岁爷的龙体要紧,还是那些个陈规陋矩要紧?”

    小太监赶紧连声应对:“当然是万岁爷的龙体要紧!”

    “这不就得了?只要万岁爷能睡个好觉,就算是天天让毓妃娘娘来昭仁殿侍寝也无妨!”

    众小太监闻言,皆连连应声。

    李德全正欲离开,想了想,又折回来肃声叮嘱道:“不过,这个事儿你们且不可去旁出乱讲,尤其不能传进后宫那几个要紧的主子耳朵里,明白了吗?”

    众人连连点头应声,李德全这才放心向后殿行去。

    今晚怀丫头已然侍了寝,明日清晨,也该叫映雪等几个丫头预备着进去伺候了,李德全如此想着,心里又不由得向御茶房的几个丫头住处行去。

    怀袖这一夜睡梦颇酣,往日夜里还醒来个几回,此夜竟然一次都未曾醒来,且少有的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怀袖只觉周身格外暖意融融地,懒懒地赖着不想睁眼。

    床上什么时候这么舒服了?感觉像是在先前的清芷堂内室,可这里明明是御茶房的后园……

    咦?等等,貌似不对劲,御茶园……

    思绪渐渐清明,怀袖惊地猛然张开双眼,身下铺的,身上盖得,明黄一片顿时扑入眼睛里。

    天,她居然睡迷了,这,这明明就是昭仁殿,她昨晚奉召侍驾,她居然给忘得一干二净!

    仓皇间欲坐起身,头顶却狠狠撞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怀袖惊愣地猛然抬头,才瞧见康熙正蹙眉揉着下巴。

    “万岁爷,奴……臣妾不是故意的……”

    清晨刚转醒,本就迷迷糊糊的,又突然撞疼了康熙,怀袖一时语无伦次又手足无措,伸出小手去揉康熙的下巴,手却被康熙捉在了手里。

    “昨晚睡的可好?”康熙的声音里还带着慵懒和沙哑,听着也是刚睡醒的。

    怀袖从想起自己昨晚夜宿昭仁殿的一刻就始终红着脸,此刻听康熙询问,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低垂着眉睫轻轻颔首。

    康熙却似不急不缓,伸手粘着怀袖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指间,放于鼻息间清嗅:“与卿如此夜夜相拥而眠,朕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喽!”

    怀袖此刻却没康熙这般好兴致,眼瞧着窗棂外已大亮,怀袖翻身焦道:“万岁爷今日不用上朝么?时辰不早了。”

    康熙却伸臂将怀袖勾入臂弯,并顺势将其压在身下,紧跟着唇也跟着倾覆而下。

    怀袖被康熙骤然的一记强吻弄得身心酥软,娇然喘息挣开欲康熙的臂弯。

    此时,听得李德全在窗外禀奏:“万岁爷,恭亲王在殿外候着呢……”

 第464章 今非昨昔

    怀袖闻听李德全说“恭亲王”三个字,惊地蓦地坐起了身子。

    正巧遇见一个进来给暖笼里添金丝竹炭的小太监,怀袖羞地即刻又躺回了炕上,窝在康熙身侧满脸绯红。

    康熙瞧见怀袖如此娇羞模样,不禁大笑,情不自禁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怀袖本就内敛,如此羞容,映在胜雪的冰玉肌肤上,叫人又可怜,又可疼,又可宠,又可爱,落入康熙眼内,更是恨不得揉进心窝子里宠着。

    康熙缓缓坐起身,回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你们且先退出去,让李德全在门口候着听唤。”

    “嗻!”小太监连声应着,赶着退了出去。

    康熙再看炕里面的怀袖,偷偷探出头瞧那小太监走了,迅速爬出雀绒锦被,猴儿急着就要下炕。

    康熙一把将怀袖身子环进怀里,笑道:“你就这幅样子出去,若是撞见恭亲王,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怀袖闻言,才想起向自己身上看去,只见她外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只穿着随身的白绢薄衫,头发也散乱披着。

    的确如康熙所言,这么出去了,不等于明摆着告诉常宁,昨晚是侍寝了,还是侍寝了,还是侍寝了啊!

    “那这,这怎么办啊!”怀袖急地在康熙怀里直扭身子,鼻头儿的细汗都渗出来了。

    康熙心疼地轻抚着怀袖的背,柔声安抚:“放心,朕叫李德全将伺候你的人唤过来,你这儿梳了妆再出去不就完了?”

    说罢,康熙向门外候着的李德全吩咐:“即刻将毓妃娘娘平日使唤的人换来伺候。”

    “嗻……”

    李德全应声不多时,映雪,涣秋和怜碧就纷纷走了进来,先跪在地上给康熙和怀袖请了安,便打开妆匣开始给怀袖细细地梳妆。

    待怀袖换好了衣衫,李德全也领着几个小内监进来伺候康熙洗漱更衣。

    康熙便洗漱边顺口问:“外面除了常宁还有谁?”

    李德全恭敬回道:“回万岁爷,除了恭亲王还有张廷玉张大人,还有……葛尔丹汗王。”

    康熙闻言,拿着锦帕的手略顿了顿。

    已经梳理好妆容,坐在炕沿的怀袖也是微微一怔,下意识抬眸看向康熙。

    却见康熙仍面色平静,只是不似昨夜那般温柔,平和气韵中多了一份肃然高华的气质。

    昨夜,他是她的夫君,今晨,他又是大清的一国之君了。

    康熙顺手将锦帕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内监,也没说传也没说不传他几人觐见,只吩咐:“将朕的软撵唤来,先将毓妃娘娘送回去。”

    李德全应声去了不多时,便进来回话,说软撵已在殿外候着了。

    怀袖闻言,正欲起身跟康熙施礼,却不料康熙却先走至她身侧,附身将她横抱了起来,跨步便向殿外行。

    “万岁爷,王爷和大臣们还在外面……”怀袖正欲开口阻拦,却被康熙打断。

    “你是朕的爱妃,朕亲手抱你上撵,有何不妥!”

    说话间,康熙已跨步出了昭仁殿暖阁,行至殿门玉阶前。

    原本等在外面丹墀下的常宁,顾贞观和葛尔丹,见康熙今晨迟迟不宣觐见,都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问李德全,只说万岁爷不让说,几人不免忧心。

    此时,突然见康熙抱着怀袖从殿内走了出来,又见怀袖面露羞涩,将脸埋于康熙胸膛内,二人亲昵之态已是昭然若揭。

    张廷玉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见了康熙,撩袍便跪。因前一日怀袖的封妃诏书便是他亲笔拟的。

    常宁却是全然无半点讯息,乍见此情景,惊地连规矩都忘了,张着嘴,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康熙已将怀袖送入了软撵内,仍未回过神儿。

    旁侧的葛尔丹虽然也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却也站在旁侧瞧着,脸上不忿之色亦逐渐显现出来。

    康熙自然瞧出了葛尔丹微变的脸色,面上仍挂着和笑,却也并未令太监抬辇,而是转向葛尔丹和笑道:

    “毓妃前些日子为恭迎大汗入京,带着足伤为大汗献舞,惹得旧疾复发,故而行走不便,朕今日方才亲自送她上撵。”

    康熙这么一说,葛尔丹皱着一对粗轧眉,瞪着环豹大眼看向软撵上端然而坐的怀袖。

    若是康熙不开口,他或还可将就略过,如今康熙已说出她眼下已尊封为妃,且又是为着自己惹得旧伤复发。

    如此一来,葛尔丹再想托词,便显得气量太过狭隘了。

    葛尔丹撂下眼帘,沉着面色,勉为其难行至怀袖的软撵前,抱拳拱手道:“本汗王承蒙娘娘抬爱,不胜荣幸,这厢给娘娘见礼了!”

    这一刻,怀袖突然明白过来康熙的用意,忍不住侧眸望向旁侧的康熙。

    只见康熙亦含笑凝注着自己,轻轻点了下头。

    几日前,这个粗鲁蛮横的葛尔丹还对她欲行不轨,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已对她拱手称臣,这也算他葛尔丹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吧。

    这天壤之别的尊卑身份互换,不过是眼前这男人的一句话而已。

    这一刻,怀袖仿似顿悟,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威威皇权,却确确实实操控着个人的命数……

    轻轻抬了抬手,怀袖淡笑道:“汗王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有伤不便行礼,还请汗王见谅!”

    说罢,怀袖看也没多看葛尔丹一眼,向旁侧的康熙款款道:“万岁爷,臣妾就先告退了!”

    康熙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靥,轻轻点了下头,抬辇的太监便缓缓抬起轿撵,转而向后殿行去。

    张廷玉跪地恭送怀袖时,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愣愣站着常宁。

    常宁猛然回神,立刻拱手道:“呃……臣弟恭送……皇嫂。”

    常宁这一声“皇嫂”叫的颇感不自然,最重要的是有点没反应过味儿来。

    康熙将常宁,葛尔丹神情中的异样皆收入眼底,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有话都进来说吧!”

    几人纷纷鱼贯进入康熙的昭仁殿内,此时,小太监已将暖阁洒扫干净,轩窗也开了少半。

    屋内昨晚的温热气韵已换过,葛尔丹脑子里却依然盘桓着方才给怀袖请安的一幕。

    才跨入昭仁殿的门槛,常宁和张廷玉皆未开口,葛尔丹却拱手上前一步,沉声道:

    “臣王恭请博格达汗收回先前的封赏,臣王不劳博格达汗破费,明日便欲启程回乌兰布通……”

 第465章 脉脉暖阁

    下了早朝,康熙径自回至昭仁殿,刚褪下朝服,翻了两本折子,兵部侍郎王允突然来递牌子请求觐见。

    王允往日在兵部行走,极少入乾清宫觐见。

    康熙想了想,轻轻摆了摆手,李德全便将王允唤了进来。

    王允一进门,先跪地磕了头,还未开口,康熙先问道:“城外葛尔丹的兵马都撤走了?”

    王允立刻点头:“回万岁爷,都撤走了。”

    康熙轻轻点了下头,却见王允仍面带忧色,不禁问道:“王允,你今日突然奏请觐见,可有重要奏本么?”

    王允听康熙询问,垂着脸沉声道:“万岁爷,那葛尔丹虽然带着余部已拔营离去,可是,却留下了一些东西。”

    康熙闻听,轻轻挑了挑剑眉,问道:“留下什么东西了?”

    王允由门外唤进来一个随身的兵卒,那兵卒手中拖着的托盘中,却成殓着一些破碎的琉璃,玉器,甚至还有些精致的银碗,银筷子等物。

    康熙凉薄眼风扫过那托盘中的器物,略沉吟半晌,对王允轻轻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呃……城外残留的那些东西该如何处置?”王允面色为难地请示道。

    康熙略想了想,只说出四个字:“就地掩埋!”

    王允领了旨,退出了殿外,还没走出大殿门口,只听由方才的暖阁内传出“哐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

    王允吓地身子一抖,随即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怀袖行至前殿的时候,见李德全正在昭仁殿门口的丹墀下转圈圈,交叠的两手不停揉搓着。

    怀袖心知这老奴才定是又遇见犯难的事儿了,勾着唇角走了过去。

    “李安达,怎么?晒着太阳溜食儿呢?”

    李德全闻声,即刻转回身,见怀袖一身素玉色舍利求裹着身子,身边并未跟着人,独自笑盈盈站在自己面前。

    李德全眉眼儿立刻绽出笑花:“哎呦!我的娘娘,奴才这哪儿有心思晒太阳呢,谨小慎微还怕脑袋长不牢呢!”

    怀袖见李德全边说,边小心翼翼瞧着里间暖阁,好奇问道:“怎么?不是已经将那葛尔丹打发走了么?”

    李德全无奈道:“奴才也正纳闷儿呢,晨时,兵部侍郎王允来过一趟,自他走了,万岁爷就气儿不顺,咱们哪敢多问呢,只能小心担待伺候着。”

    怀袖闻言,略想了想,浅笑:“你莫急,我进去瞧瞧。”

    李德全就等着怀袖这句话呢,即刻散开满脸愁云:“娘娘能进去再好不过了,您可是万岁爷的舒心散,万岁爷只要瞧见了您,甭管再大的气儿都消了!”

    李德全话刚落,只听里间康熙沉声道:“李德全,你在门外废话什么呢!搅扰地朕心烦!”

    李德全闻听,心知方才自己一时声高惊扰了圣驾,吓地一缩脖子,冲着怀袖连连拱手作揖。

    怀袖笑了笑,继而向殿内走了进去。

    跨进暖阁内,怀袖见康熙正伏案写着什么,悄声走至近前,小心掀开茶盅盖子瞧了一眼。

    康熙头也没抬,低沉着声线道:“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站在朕的窗边儿嚼闲嗑,扰了朕的神思,都将你等拖去慎刑司打板子。”

    怀袖听康熙这么说,浅笑着欠身道:“不用劳烦万岁爷唤人,臣妾这就去领罚。”

    怀袖说这话,转身就要向外走,却觉腰间一紧,下一刻,整个人已经被圈入康熙的臂弯里。

    “你这妮子,越来越没规矩,进来了也不给朕请安,都是朕惯坏了你!”

    康熙说话时,已将怀袖抱坐在腿上,顺带在她纤柔的腰上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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