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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高高在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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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 那个梦我没有说完,在那个梦里,我把你害死了,你知道我有多懊悔吗,如果那天我知道那个药是害死你的药,我想我打死也不会要你喝下去。”
  “你还没有给我生孩子,还没有做娘亲,我还没有给你世界上最好的宠爱,所以你要快点醒过来。”
  “给我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的女儿。”
  周楚渊低低的说,眼里隐隐有了亮光。
  前世的时候,她怀着孩子有些受凉。
  大夫给她开了一贴药,因为怀着孩子的缘故,只敢用些安全但药效很慢的药材,谁知才刚煎了一次她喝下,变出现了大出血的现象。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也是第二次,主动去求皇上要求太医去府里救命。
  然而等太医到的时候,她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她的身体里,流出了近乎全部的血,那一刻,她身体虚弱的像是一张薄纸,风一吹,仿佛就要被吹走一般,他慌了,彻底的慌了,那种触目的红,是他永生难忘的梦魇。
  与其让她这样躺着等着缥缈的希望,不如让她试一试,也许,奇迹会发生呢。
  “义父,我想让蓁蓁试试。”良久,他才说道。
  朱思远正在厨房煎药,他忽然的进来,没头没脑的丢下这么一句,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擦擦额头上的汗,朱思远说道,“你确定吗。”
  也许这药一点用也没有,也许作用极大,大到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反而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
  这样拿她冒险,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我希望她好起来,尽快好起来。”周楚渊道,眼里满是凝重。
  朱思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药我会先试喝,确保安全。”
  周楚渊感激的看着朱思远,“谢谢义父。”
  朱思远笑笑,“跟我客气什么,我等这杯茶等好久了。”
  周楚渊道,“义父不生我的气吗,我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提前告诉您,我以为,您会生我的气。”
  朱思远这下倒真的笑了出来,“生你的气做什么,人这一生,能够娶到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值得被祝福的。我希望你们,白首不相离,恩爱两不疑。”
  不要像你的母亲,嫁给了一个不够相信自己的人,更不要成为那个不相信自己妻子的人。
  他最后悔的是,那个她憧憬爱情的时候,没有让自己成为她心里最厉害的那个人。
  爱情就是这样,最开始的犹豫不决,等到那个点过去,便要在往后余生里,用尽自己力气去后悔。可惜的是,最好的爱情,已经在最开始的时候就错过了。
  错过了的,便是永远错过了。
  不会在回来了。
  ——
  朱思远提前试了药,他没有感染到鼠疫,这药其实自己喝了,也根本没有感觉出来任何的作用,只能确认有没有毒性,不会再掺杂别的毒药在里面。
  没有毒,他试过了。
  “小秋,你端进去给她服用吧。”朱思远把重新煎好的药从罐子里倒到了碗里,嘱咐小秋道,“服用以后,要仔细观察她的状况,要是有出现呼吸急促或者面色有变的话,你及时大喊,我就在外面。”
  小秋端着药碗,有些害怕,她怎么总感觉他们对这件事这么谨慎,有了可以救治瘟疫的药不是很好吗,干嘛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不敢问是因为什么,端着药碗进去了。
  小秋刚进去,周楚渊便进来了,周楚渊帮着小秋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轻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她瘦了许多,托着她,轻飘飘的很。
  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又来了。
  他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像是恶毒的仇人一般。
  小秋看他眼神不善,心里有点犹豫,不敢动了,小声的叫他,“王爷,您在看什么。”
  周楚渊深陷的思绪被她叫了回来,默不作声的侧过头,“没事。”
  小秋拿着搪瓷小白勺,小心的一口一口喂着蓁蓁。
  这几日她虽然一直昏睡着,但是勉强可以吃的下东西,吃的不多,但总算是可以吃的下东西了。一勺一勺的药被喂到了她的嘴里,大家都在等着她的反应。
  维棠抱着睡着的阿宝,同样紧张不已,他们进去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情况如何。最好是药有用,要是药没有用甚至有反作用的话,他不敢想象,王爷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王爷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自从成亲以后,原本府里那些红色布帐都要被拆掉的,王妃说想要府里喜气一点,就好几天没拆。
  说实话,那几天他胆战心惊的,这要是王爷看到了,该是何等的表情,谁知道,王爷知道以后,什么话也没说,默认了府里红红蓝蓝的好几天。
  起初他是不相信王妃是真心嫁给王爷的,在他知道王爷要娶那个市井姑娘的时候,他是震惊的。就算王爷在不受宠,也不应该娶这个无名无势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对王爷的将来毫无帮助,甚至还会拖累后腿。有钱不能帮助他任何。
  所以他去白家房顶监视过她,他看到了,成亲的头一天,她跟一个男子暧昧不清的样子,当即就觉得这个女子真是喜欢三心二意,一方面要嫁给王爷,一方面又跟另外的男子暧昧不清。
  王爷将来是要登高位的人,她会拖后腿的呀。
  可是后来他又觉得王妃可能是喜欢王爷的,她平时看王爷的眼神,温柔如水,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样子。而且,她自从到了王府,就真的再也没有跟沉家的那个小公子有过关系。
  如果她是真心喜欢王爷的,他其实没有任何意见。
  早点好起来吧,好起来了,王爷也就不会那么担心她了。看他每日一颗心都扑在毫无知觉的王妃身上,作为他的贴身护卫,又怎么会看不见呢。
  “朱先生,您觉得可行吗?”维棠偏过头,轻声询问朱思远。
  朱思远不解他的意思,“什么?”
  维棠道,“王妃会没事吗?”
  朱思远道,“心诚则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维棠默了默,又道,“希望吧,王妃好起来了,王爷便不会那么担心了。”等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他们就回家了。现在想起来,他们离开雍州,仿佛一辈子那么久了。
  朱思远倒是把目光看像了他怀里睡着的阿宝,轻笑道,“没想到,你这个铁面人,抱起婴儿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维棠……
  他不会的,是被小秋给胁迫的。他只要一从雍州回来,这个家伙准在他的怀里,小秋会以各种理由来让他抱着,自己则偷溜去跟几个桐镇的女人准备饭菜。
  好死不死,他还每次都赶上了这个点。
  一来二去,他抱小孩的手势倒是越发的娴熟了。
  朱思远笑道,“你还没有成亲,倒是先学会了抱婴儿的这个手势,没关系,以后成亲有了孩子,就像这样抱着就好了。多抱抱,将来孩子会跟你亲近许多。”
  维棠……
  他什么也没有说怎么就扯到了孩子身上了呢。
  朱思远看着他神色古怪的脸,忽然又道,“我看你最近跟小秋那个丫头走的挺近,她好像也不讨厌你,你要是真的对人家有心思,就早点跟楚渊说,让他帮你们主婚。”
  如果说起先是随口说起的,那么现在,朱思远倒有了认真的意思。
  维棠忽然慌张起来,话题跳转的太快了,怎么忽然就转到了他的身上了呢,跳到他身上就算了,还扯上了小秋,他发誓,他跟小秋绝对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维棠惊的瞪大瞳孔,忙道,“朱先生万万不可这样说,我跟小秋姑娘清清白白,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朱思远心情愉快道,“发生什么了。”
  维棠面色凝重,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维棠跟小秋是清清白白的,断然没有逾越之举,维棠只把小秋当做妹妹,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朱思远看他认真的模样,心道他只是随口说说的,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只好笑了笑道。“没有就没有,我只是提醒你,要是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要早点告诉她。”
  维棠固执道,“小的此生只愿追随王爷,儿女情长之事,早已经抛之脑后,维棠不会去想这种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植物人要醒啦。

  ☆、第三十七闪回

  第三十七闪回。
  朱思远无奈了; 他也只是随口说说的; 要是真的有那么回事那是最好,要是没有那回事的话,那便只当他是随口胡说的; 他这么认真; 倒叫他有些难堪了。
  明明随口说的话而已; 他怎么这么在意呢。
  他是撞见过好几回他跟小秋那丫头在屋里有说有笑的; 才起了这个心思; 人在适当的时候; 遇到让自己开心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有时错过,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朱思远笑道,“你要是再这么大声下去; 你好不容易哄睡的阿宝就又要醒来跟你哭闹了; 小孩子瞌睡很浅的。”
  维棠:“……”
  朱思远道,“把阿宝放回床上吧,我再这等会就好,应该没什么事情。”
  维棠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也不太确定里面到底情况如何,王妃喝了那药有没有效果,不过看朱思远神色轻松的样子; 想必已经有了把握。
  他在这里也只是多个人等待而已。阿宝吃饱了又睡过去了,小孩子总是瞌睡很多。
  小秋一直盯着蓁蓁的脸,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她已经睡了很久了; 再这么睡下去的话,怕是身子都要睡出毛病来了。
  没一会,蓁蓁的手指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小秋眼睛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连忙扑过来,惊声叫道,“王爷您看。”
  周楚渊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小秋激动的语无伦次,“王爷您快看,王妃的手指动了。”小秋指了指她刚刚动了一下的小拇指,激动极了,她刚刚真的看到王妃手指动了。
  这药真的有用,王妃真的要醒了。、
  周楚渊没有注意到她的手指动了,不过听到小秋说了那肯定不会有假,连忙叫小秋出去叫朱思远进来,她总算醒了。等了这么久,也不枉他等待这么久。
  朱思远猜到了她会醒,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连忙快步往屋里走,他进去的时候,蓁蓁已经醒了,正迷茫的看着周楚渊。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味道,这场面着实有些感人,见惯了这种场面,却依旧没有办法不被触动。
  朝小秋招了招手,小秋以为朱思远找她有什么事情,走了过来。
  “去给她煮点稀粥,她刚醒,食量肯定会相对大一点的。”
  小秋啊了一声,“又是粥啊,我还想给王妃做点好吃的呢。”
  朱思远严肃的说,“切记不可,禁忌大荤大油,食量也可以逐渐递增上去,切不可一下子就吃这么多。”
  小秋似懂非懂,还是照着朱思远的吩咐出去煮粥了。
  朱思远也跟着出去了,这个时候正是夫妻缠绵的时刻,这个时候去打扰,着实有些不解风情了,不过她能醒的话,已经是用事实说明了这药有用。
  有用的话便可以所有人都服用。
  他还是有些想不通,既然这麻风草这么难采到,那老鼠怎么会误食这些呢。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只要能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朱思远的心情也愉快了一些,作为医者,他最开心的是,看到原本没有希望的人得救。
  ——
  这边厢。
  蓁蓁双眼无神的望着周楚渊,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许久,又好像只睡了一会,只是刚刚睡醒,她的脑袋顿疼的很,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支离破碎,断断续续的,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些什么。
  如今望着他沧桑许多的脸,话到了嘴巴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呆呆的看着他。
  “你是醒了吗?”周楚渊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也不说话,两眼无神,比睡着了还恐怖,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这才不确定的说。
  蓁蓁点点头,“是呀。”
  她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的可怕,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几天几夜没有喝过水一般,干涩的要命,而且她一说话,眼前就一阵晕眩。
  周楚渊忽然伸展手臂抱紧了她,心头感慨万千。
  感谢上天把她再次还给了他,她睡了这么久,总算舍得起来了。
  原本他想的是,她要是醒了,自己要把这一生的甜言蜜语都要说给她听,可是她醒了以后,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想抱紧她。
  像抱紧一个世界。
  蓁蓁被他抱的莫名其妙。“怎么了呀。”
  周楚渊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没有,就是很想抱抱你。”
  蓁蓁努着嘴,回抱住他,“我怀疑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她表示很怀疑,他该不会在这雍州城里看上了哪家姑娘了想把人家纳妾了吧。不过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些日子他们基本是同进同出的,压根没有陌生的姑娘出现。
  等等……
  她忽然亮光一闪。
  他该不会是看上了计小蝶了吧。
  他们在雍州,只有她算是印象比较深刻。她转念一想,计小蝶倒是女中豪杰,那晚她夜闯客栈的事迹她想都不敢想,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对上眼的呢。
  蓁蓁忽然眼里发酸。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们才刚刚……
  才刚刚洞房呢。
  周楚渊察觉到她半晌没说话,她这些日子瘦了许多,抱在怀里不似平日里的肉感,心里感叹这要养多久才能把失去的肉给补回来呢。
  他还是喜欢浑身肉嘟嘟的她。
  “怎么不说话,要不要喝点水。”周楚渊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蓁蓁抬头看着他,点点头。
  周楚渊给她拿了枕头靠在床上,身子可以看向窗外的景色,他去倒水的时候,蓁蓁才发现这并不是她的房间,很陌生的地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被子,也是很奇怪颜色。周围全都蔓延着陌生的气息,这不是她熟悉的客栈。
  可是,她的嗓子很痛,压根说不了太多的话,喝了一大杯茶水,喉咙才算好受了许多。
  “还要不要。”周楚渊见她几口就喝掉了杯子里的水,温声问道。
  蓁蓁摇摇头,“不要了,我们不在客栈吗,这是哪里呀。”
  周楚渊平静的把杯子放了回去,这才又走回来坐在床上,看着她道,“小秋去做饭了,你等下先吃点饭,然后让义父给你检查一下,等检查完了,我再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
  蓁蓁有些不安,“发生什么了。”
  周楚渊不打算告诉她全部,“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而已,你睡了很久,头还痛不痛,嗓子还很不舒服的话就少说一点话,不然喉咙会很痛。”
  蓁蓁疑惑的看着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不过,此时她的吸引力全部在他所说的义父上,他那里来的义父,而且,他的父亲可是皇上,谁敢跟皇上平起平坐,他是不想活了吗。
  “你哪里来的义父,这话可不能乱说。”
  周楚渊轻笑道,“放心,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他是我母亲的师兄,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细说这里面的事情,他这次专门过来,就是想要喝一杯媳妇茶呢。”
  蓁蓁恍然大悟。
  周楚渊的母妃是江湖人士,能够被周楚渊认可的一定是对他很不错的人,他在母妃过世以后在宫中的生活可谓是举步维艰,才几岁,便已经出宫独自一人居住偌大的府邸。
  媳妇茶……
  可是,她在不久前才敬过皇上和薛贵妃。
  再敬一次,这合适吗。
  见她不说话,他以为她是害怕了,亲了亲她柔软的脸,“不用害怕,我义父人很好、他会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蓁蓁咬了咬唇,他说的这么诚恳,她不相信的话好像也不成了。
  只是她有点紧张,之前进宫见皇上的时候,她知道要穿的漂漂亮亮,举止得体,而且她有了一次经验,自然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怯场。
  只是他忽然间冒出来的一个义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前世的时候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信息,有时候他的确有些奇怪的地方她那时候也不想去追问什么。
  现如今又要见一次长辈,她才真正的慌乱起来。
  他义父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会不会很凶,会不会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子,
  忽然间冒出来一个义父,倒叫她开始慌张起来。
  小秋见到她醒过来也是开心不已,小丫头一着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蓁蓁最见不得她哭,连忙假装呵止住她。可是小秋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她吓唬都不管用了。
  “怎么了这是,哭个不停,维棠欺负你了吗?”
  小秋擦擦眼泪,忙摇头,给她把新做的莲子百合粥端过来,这些东西是之前她们一起去买的,本来说好送给芝兰的,谁知道,现在芝兰也吃不上了。
  “维棠没有欺负我,就是我看见王妃醒了心里高兴。”
  蓁蓁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我就是睡了个觉而已,有这么大惊小怪吗?”
  小秋看着她,“王妃您不是睡了个觉,您是得瘟疫了呀。”
  瘟疫……
  蓁蓁吓的差点把碗里的粥全倒在了床上。
  怎么会得瘟疫,她记得他们去陈前府上吃饭了,吃完回客栈就睡觉了呀,哪里有什么瘟疫。
  蓁蓁正色道,“小秋这话可不要乱说。”
  小秋立刻跪到地上,泣不成声,“王妃,您不知道,您都睡了快半个月呀。”自从她从陈前府上吃完饭回来,就一觉睡到了现在。雍州城里有不少百姓已经因为瘟疫而死掉了,能够活下来的,都是幸运的不得了。
  蓁蓁震惊不已。
  小秋把她昏睡过去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包括他们被陈前因为她得了瘟疫的事情给赶出客栈的事情,提起这个,小秋又有点生气。
  现在她就恨不得重新杀回去给这个狗官一顿乱打。
作者有话要说:  植物人醒了,撒花。
没有别到了,马上夫妻合体啦。

  ☆、第三十八闪回

  第三十八闪回。
  蓁蓁听的也是气愤不已; 万万没想到; 自己以为的“睡一觉”而已,没想到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了。最可怕的是,她昏迷以后; 这里所有的一切; 都是他一个人承担的。
  蓁蓁又气又心疼; 她后悔了; 当时她果真不该央求他带自己来这里; 她来了; 只会给他拖后腿,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们不会毫无颜面的被陈前赶出来。
  而后小秋又告诉她那个刚刚生产完的孕妇芝兰已经死了; 而且还是患瘟疫死的。蓁蓁忙擦干眼泪; 哽咽的问道,“那那个孩子呢。”
  她死了,那孩子怎么办。
  小秋忙道,“孩子没人照顾,只能我跟维棠先照顾着了。”
  蓁蓁的眼泪又来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一下子消化不清; 只觉得脑袋疼心里疼,小秋不让她下床,她刚刚醒,得多休息一下才行。
  蓁蓁却觉得自己睡了那么久; 再躺下去人都要发霉了,不管小秋的劝阻,执意要从床上下来。
  小秋劝阻不了,只好去给她拿干净的衣服出来换上,考虑到天气转凉了,又拿了一件薄披风出来给她披上。
  蓁蓁在床上躺了许久,这下总算下了床,身体虚弱的很,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力道轻轻的,只能虚虚握了一下。
  她刚下床,就有人敲门了。
  小秋朝蓁蓁眨眨眼,低声说道,“肯定是朱先生。”
  蓁蓁忙拉住她的手,用更加小声的声音问,“朱先生是谁,”
  小秋道,“王爷的义父呀~,王妃您还不知道吗。”
  蓁蓁忽然紧张起来,“我这样是不是很憔悴很难看,”万一他义父觉得自己不好看配不上周楚渊怎么办。 
  她好紧张。
  小秋被她逗笑了,“哪有王妃,您是小秋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了,明眸皓齿的很呢,就是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都瘦了好多。王爷都心疼死了。”
  蓁蓁还是紧张的很,也不知道他的义父到底好不好相处,万一要是那种严肃刻板的模样,她恐怕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周楚渊去哪里了,好像刚刚维棠来找他,他就跟着出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秋跑过去开门领着朱思远进来。蓁蓁看到小秋身后跟这样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蓁蓁悄悄瞥了一眼,很熟悉的一张脸,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秋笑呵呵的道,“王妃,这位是朱思远朱先生。”
  朱思远只是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迅速的垂下头去,如同新入府的家丁一般,恭恭敬敬的道,“王妃金安。”
  低低沉沉的声调立刻将蓁蓁的遥远的记忆给翻了出来,难怪她觉得这么眼熟,她想起来了,前世她刚刚小产的时候,周楚渊曾经请过一个大夫来给她把脉,那时候她正处于死心的时候,对谁都不上心,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她还辱骂过朱思远,嘲笑他是周楚渊的走狗。
  那时候周楚渊是什么表情呢,她不记得了,只记得脸色阴沉的可怕,朱思远却是淡淡地样子,没有恼火,只是默默隔着纱帘帮她把脉。
  原来,这就是他的义父啊。
  蓁蓁有些羞愧,羞愧自己前世的无理取闹和对他的不尊敬。
  能够被周楚渊认做义父的,想必一定在他艰难的时候对他很好很好过,她作为周楚渊的妻子,理应对他如同父母一般的孝顺。
  蓁蓁眼里满是羞愧,忙扶着桌子站起来,她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猛的站起来,眼前顿时便是一花,小秋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小声嘱咐道,“王妃您现在还很虚弱,应该多休息的。”
  蓁蓁摇摇头,调整好自己起伏的心情,这才转过头看着朱思远,认真道,“蓁蓁见过义父。”
  朱思远笑笑,朝她颔首。
  蓁蓁觉得这样不够,又拿过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双手捧着,十分规矩的递至朱思远的面前,在他惊讶的表情里,蓁蓁温声道。“是蓁蓁不好,原本成亲后就应该给义父敬茶的,现如今这杯茶迟到了这么久,还请义父不要见怪蓁蓁。”
  朱思远原本还觉得这白家的千金顶多是个富家的小家碧玉,姑娘家家的心思太难猜了。哪有江湖中的姑娘利落洒脱,给王爷做义父,这本来就是叫外人听见了就要杀头的大罪,这层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想瞒着白蓁蓁的,没想到,周楚渊还是给说出去了。
  不过这姑娘几句话说的句句在理,他想反驳一句,居然找不到理由来。
  尤其是这杯茶,还是媳妇茶,要是他不喝的话,岂不是显得他很小气不成。
  这姑娘倒是给他丢了一把难棋。
  朱思远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下了茶杯,他闻着茶杯里熟悉的茶水味道,是他平日爱喝的那种,自己的喜好想必是周楚渊告诉她的。
  朱思远那点不高兴的心思,总算好了许多,仰头喝了口茶,他感觉这茶水比平日里的味道要甘甜许多,低头笑了笑,大概是自己心境变化的缘故。
  “我只是他母亲的师兄而已,楚渊是怕我老无所依,强行要叫我义父的。”
  蓁蓁认真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蓁蓁不会乱说的。以后会守口如瓶的。”
  朱思远倒是没想到这姑娘倒是通透的心思,他还没说,她便先说了,其实他之前就是怕她多嘴把这层关系给说漏嘴,要是给有心人听见了,倒是好诬陷齐王的借口。
  如今他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当口,要是被人抓到任何一个理由,他就有被驱逐的可能。
  薛贵妃和太子,从来就不是善茬。
  往日对待他母妃的手段,如今用在皇权争夺上,只怕会恶毒万倍。
  朱思远颇有些满意的赞叹道,“以往不知道白家小姐有这么通透的心思,今日一见,倒是欣赏了。”
  周楚渊的身边是需要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姑娘,不仅守口如瓶,还要蕙质兰心,以后的战斗里,他才不必那么累。
  蓁蓁被这么明显的夸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粉腮微红,扶桌和朱思远相对而坐。
  “听小秋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居然还发生了瘟疫这种事情,是义父您救我回来的,您救蓁蓁的命,蓁蓁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办法回报您了。”蓁蓁感激的说道。
  她刚刚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如果没有朱思远的话,他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她最尊重医者,不光因为他是朱思远。
  更因为前世的时候,即使她的身体因为小产而大出血,宫里的太医也没有放弃过她。整治了好几天,后来,她的身体有了起色,也正是因为她好起来让太医松懈,沉扬才有机会以假乱真的把她弄出看守森严的齐王府。
  这辈子她的命是朱思远给的。她永远都记得。
  朱思远倒是对这些称赞看的很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他过来的目的也就是看看药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的症状跟别人的不一样。
  蓁蓁忙把手伸出来,乖乖让他检查。
  他号上脉,两根手指在她右手脉搏处轻轻把着,小秋紧张的盯着看,生怕再出点什么岔子。
  朱思远沉默了一会,收回了手。
  小秋见状忙道,“朱先生怎么样。”
  朱思远收回手,抬头看着紧张的主仆,“这药真是一幅灵丹妙药,刚刚探过脉,没什么问题了,只是睡了这么久,身体很虚。”
  “小秋,记得多给她吃点补品。身子太虚了。”
  小秋嗯嗯点头,松了口气。
  朱思远看过了蓁蓁,要急忙去镇长家里查看那些服药的村民,有了药,在雍州山神庙里等死的百姓,也有了生的希望。朱思远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忙呢。
  蓁蓁送朱思远出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朱思远刚刚把完脉的眼神看着很让她心里奇怪极了。可是他又什么都没有说,她想问的时候都找不到理由。
  蓁蓁醒了,小秋大概是除了周楚渊以外最开心的人了,小秋把原本打算买来给芝兰吃的一些补品全部炖给了蓁蓁,蓁蓁只是在床上打了个盹,小秋就端了好些吃的进来。
  蓁蓁看着满桌子的补品,她的确有些想吃,这些天没吃过什么油腥,不过她不敢吃。前世的时候,她刚刚在小镇府里找了个帮佣的差事,府里管事的让她去厨房帮忙上菜,结果她看见刚出锅的鸡腿口水都流下来了,偷偷藏了两个在衣袖里,等晚上大家都睡熟了,她才悄悄的把鸡腿给吃了。那是她逃亡以后吃的最好吃的东西,只是没有好吃多久,睡到半夜,她就闹肚子了。
  所以,她看着小秋弄的这么多好吃的,想吃又不敢吃,着实心里憋的难受。
  “义父不生说要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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