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娘子高高在上-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明大家都知道,希望如此渺茫,却只能这样说出来。
周楚渊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却又很讽刺。
送她去那样的地方,还不如直接送她去死。
好不容易才跟她再见,他不会也绝对不可能。
陈前又叹口气很无奈的说道:“今天是我自己一个人来其实也是为了保全您的面子,您说要是大家都知道的话肯定会来客栈门口堵着。”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王妃也得了瘟疫,所有接近桐镇的人都会被隔离,那时候场面才是难以控制,与其让事情无法控制,不如他先来做个坏人。
送走了陈前以后,小秋就发现王爷一直在看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小秋揪着衣摆踌蹴了好久,也不敢上前询问。
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去洗衣服。
“小秋,你收拾东西,晚上就动身回京吧。”
周楚渊忽然说道。
小秋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王爷您要赶我走吗?”
周楚渊道:“不是赶你走,只是这里的情况并不乐观,你在这里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早点回去吧,”就算他们真的没有办法治好瘟疫,齐王府里,还有她一个苗子。
小秋连忙跪地。泣声说道:“王爷不要赶我走,我走了,王妃怎么办呢。”
“我会照顾好她。”
“可是,我只有王府这一个去处,您让我回去,我一个人那里有脸面回去见府里的人呢。”她这样丢下主子们自己跑路,就算她回去了,她的良心,也要一辈子不安的。
周楚渊说道:“我会给你写一封信,你会在账房那里领一笔钱,足够你去到任何地方过美好的生活。”
“我不要。”小秋哭着说道:“王妃如今有了难处,我是断然不可能离开的,再说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就传染,您看我照顾了两天,什么事也没有,身体健康的很,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不怕吗?”
小秋连忙摇头,“小秋不怕的,小秋肯定会照顾好王妃,她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周楚渊也没想到,自己的丫头这么衷心,赶都赶不走。
不过,她仍旧也要收拾东西。
因为……
“你还是要收拾东西。”
小秋不解的问道,“王爷,我们要去哪里呀。”
“桐镇。”
雍州城里,如今已经没有他们的落脚之地了。他明白陈前的意思,今天他一个人来,无非是给他面子,若是他把这件事宣扬出去,那么,那难堪的场景着实有些难看。
人家给了台阶,他就必须要下。
虽然桐镇那边是人间炼狱,可是,义父在那里,那里有希望。即使是虎穴,他都要去闯一闯,为她争取一些活下去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植物人的第三天·
qwq~
最惨的女主了。
☆、第三十一闪回
第三十一闪回。
小秋心里一沉; 心里一阵心惊。
他们要去桐镇吗。
可是……
可是王妃现在这个状况; 要怎么去呢,且不说她现在一直昏迷且呕吐,光是几天没有吃饭就已经很让人难受了; 桐镇是瘟疫的重灾区; 要是王妃再去的话; 万一再次感染的话……
那个生产完的孕妇已经死掉了……
她害怕……
“王爷……”
“如果不去桐镇; 她就要被送到关帝庙; 我宁愿他去桐镇; 那里还有义父。”如果去了关帝庙,她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小秋又想哭了,可是她不敢哭出声来。
默默的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他们来的时候带了许多东西; 这下子要去桐镇,恐怕又是一马车的走了。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王妃明明一直在客栈里并未走动半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言辞凿凿的,很像亲眼看见的一般,她想起来这些日子她上上下下的端水; 那店老板偷。窥的眼神。
难不成……
小秋气恼极了,肯定是那个多嘴的店老板告了状。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小秋气的很想现在就下楼给他一顿教训。可是又想到维棠临走前交代她的话,让她切不可冲动。
可是; 她就是觉得委屈。
王妃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对所有人,没想到,太客气了,反而被人这样对待。
周楚渊负责帮她收拾床上的东西。
其实床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要拿她睡惯了的枕头和一些小玩意。
她的首饰都装进了匣子里,被小秋抱到了马车里。
周楚渊一拿枕头,枕头底下一只小瓷瓶就掉了出来。
骨碌碌的,滚到了他的脚边。
周楚渊以为是她的小玩意,捡了起来,打算放在她的包袱里,不过在手里拿捏了一下,又觉得小瓷瓶不对劲。平时没有看她有喜欢小瓷瓶的习惯。
这里面是什么。
有点好奇,他还是打开了小瓷瓶,放到鼻尖闻了闻。
这味道……
周楚渊忽然玩味的笑了笑。
这姑娘有些可爱,居然随身带着这东西。
大概是她出阁的时候,她母亲或者是赵嬷嬷给她的,怕她难受,让她随身带着,好在洞房的时候用。
可惜的是,他那晚竟是直接去了书房。
想到这里,周楚渊不禁有些后悔。
他当时刚刚重生没多久,就怕自己这辈子再做冲动的行为让她抗拒自己,才忍着对她的渴望去了书房,要是他早知道她这么期待的话,他肯定会留下来的。
她还是那么单纯。
周楚渊摸了摸她的脸,低头在她毫无血色的脸色亲了一下。
这么好的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过他还是把小瓷瓶收到了自己的衣袖里,上次都没有用,以后,这东西应该是用不上了,不过,留下了总是好的。就当一个小情。趣罢了。
——
天刚亮,他们就坐上了去桐镇的马车。
店老板看他们忙活了一整晚,就躲在柜台后面不敢说话,也不敢睡觉,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东西一点点的运上了马车。
店老板有些害怕,却又想亲眼看着他们离开。
他们不离开的话,楼上总是感觉有个炸。弹一般,随时要爆炸的感觉。
现在他们走了,心里总是觉得安定了一点。
“啪。”
店老板还在看着门外的状况,却不知道小秋何时进来的,把一锭金子拍在了柜台上。店老板看着小秋那冷冷的眼神,忙赔笑道:“小秋姑娘这是做什么?”
“哼。”小秋冷哼一声。“做什么,给你钱啊,住你的店不要钱?”
“要要要。”店老板忙把金子往自己面前推。
小秋一剑拍在了店老板贪婪的手背上,店老板吃痛的收回手,不明白她这什么意思,要给又不给的,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呀。
“给你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王爷王妃住在你的店里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你这么把你的福气弄走了,只怕是你的这个店运气也到头了。”
小秋从来就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说话直来直去的,现下更不用跟老板套近乎了,自然是捡难听的说了。
店老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当即不满起来,“小秋姑娘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敬你是王爷身边的人,对你礼让三分,你这话简直是在诅咒我。”
“诅咒不诅咒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没来之前,你的店不就是快要垮了吗,现在唯一的客人都走了,只怕你这店,也捱不了多久了。”
“小秋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从来只见迎客却从未见过赶客,如今你把客人都赶走了,你还指望开店多久呢。想太多了,你就这么赶走了你最尊贵的客人,那我就只好祝你早日关门大吉了。”
小秋一股脑的说完,也不管店老板的脸色难看成什么样,只管自己心里舒坦,憋了一整晚,总算找到机会出气了,就这破店,不住也罢。
桐镇的情况果真不乐观,原本还有些人气的镇子因为一场瘟疫变得更加人迹寥寥,许多房门都大打开着,完全没有半点烟火气。
小秋忍着鼻酸,回身问车里的周楚渊。
“王爷,我们要去哪一家呢?”
周楚渊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去上次那家茶馆。”
“是。”
前几日来过,小秋还勉强记得路。
可是,那个第一个发现瘟疫的,就是那个刚刚生产完的孕妇,那里应该是最严重的地方才是,王爷怎么会让他们住到那里呢。
心里有很多疑问,却还是赶着车过去了。
马车刚拐过弯,小秋就看到了来接他们的人。
维棠。
这是他们进桐镇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小秋忍着泪意,停好马车后从车上跳了下去。看着戴着面纱的维棠,心中酸涩不已,快步跑过去,想要拉他的胳膊却又不好意思。最后,只得干涩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维棠。”
维棠朝她笑了一下,戴着面纱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弯起来的眼睛。“我都知道了,赶快进来吧,先吃点东西。”
“你都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来吗?”
“我都知道了。”
“哦。”
茶馆已经被收拾出来,那个产妇已经被送走了,桐镇其余的病患已经全部送到了镇长家里,镇长家比较大,适合安顿这些病患。
朱思远已经在镇长家安顿了下来,方便照顾那些还未危机的病患。
他回来收拾了一下茶馆,方便安顿王爷跟王妃。
“对了,你把这个戴上。”维棠从衣袖里拿了一块面巾来。“这里情况复杂,你戴着,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爷呢?”
“我已经给王爷了。”维棠道。
“喔。”
小秋乖乖拿起来戴上。
戴好了面巾,小秋又问道:“要不我也去镇长家里看看,要是朱先生忙不过来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维棠看着他笑了起来,“真这么着急呀。”
小秋被他笑的有些气恼,“当然,我也想去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希望朱先生能快点找出来治疗瘟疫的法子,这样,王妃就能快点好起来了。”
维棠脸上的笑意轻了一些,“但愿吧,早点治好了瘟疫,对谁都好。”
安顿好蓁蓁,周楚渊才有片刻的宁静时间。
她依旧是睡着,毫无所觉。
周楚渊和她顶了顶脑门,幻想她好好的样子,语气亲昵,“暂时先住在这里,我跟你保证,等你好了,我们马上就离开雍州,咱们永远也不来这里了。”
等你好了,我们就早点离开。这本来就不应该是她受的罪,此刻,她却全部受了。
她应该在京城吃精致的糕点睡温暖的床的。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心软答应她跟着来,这里不属于他们,也不属于任何人。
小秋回来守着蓁蓁,周楚渊才抽。出时间来去镇长家里看那些瘟疫患者。
周楚渊一路走过去,都没有看到一个人,房子安安静静,街道也安安静静,像是误入了一个无人之境,这次来跟上次来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上次来是劝别人离开这里,谁曾想,这里现在竟是他们唯一的避风港。
所谓感慨万千,无非是如此了。秽物到处都是,臭气冲天,如果不是这里是镇长的家,他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鸡笼。
朱思远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是在意料之中。
他的防护措施做的很好,来了好几天,一点感染的迹象也没有。这大概是这么久了,唯一的好消息了。
只是,镇长的家现在乱作一团,
“怎么样?”他问。
“不太好。”朱思远道:“看见刚刚那个紫衣服的男人了吗,那是这几天来死的第十个人了。这瘟疫来的太快,我甚至还没研究出来治疗的配方,就已经有人等不了了。”
刚刚就抬出去了一个人,他看到了。
第十个了……
“可是,我看蓁蓁的情况跟他们不太一样,他们这些人是一直呕吐不止,但是蓁蓁,却只有偶尔的呕吐现象是怎么回事呢。”
周楚渊忍着臭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事实上,这个疑问他昨天就开始察觉到了,而且除了呕吐不一样以外,她一直是睡着的,不像他们,还能清楚的喊出自己是哪里难受。
与其是说得了瘟疫,不如说是中了毒才陷入了昏迷。
可是,她上哪里去中毒呢。
“我解剥了芝兰的尸体,我发现她的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吃剩的馒头碎末,我想他们之前在山上,大概就是靠这些馒头度日的。”
但是既然是馒头的话,那馒头又会是有什么问题呢。
想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 第N天植物人女主。
心里惨兮兮~
想写容易炸毛的男主了~我果然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哎
☆、第三十二闪回
第三十二闪回。
“义父; 我想起来一件事。”周楚渊眉头深锁;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来,那就是前几日粮仓里有几只大老鼠钻了进去,它还命人去找了几只大猫进去抓。
会不会是……
朱思远的眉头皱的更深。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这就不是瘟疫了; 而是一场罕见的鼠疫。鼠疫比瘟疫更加可怕。这些人的呕吐现象; 他一直找不到病因;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 按理说不应该出现症状不一样的情况才是。
可若是鼠疫的话; 那一切都有可能了。
朱思远只觉得头都快要炸裂了。
“我一会去瞧瞧蓁蓁,这几日给她点上海兰香,虽然她现在是昏睡的状态; 但是其实并不是真的睡着; 她这样睡着也很难受的。”
王府里的海兰香是他送给他的,偌大的王府里,那时候他刚刚搬进去,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很容易就失眠,他也给他开过好多方子,可是都没办法根治他的毛病; 只能寻来这种花草来治疗他的失眠症。
花谢的时候,把花瓣碾碎捣进安神香里,随身携带着。
周楚渊犹豫片刻,这才又问道:“义父; 您觉得,还有希望吗?”
朱思远看着他,声音很轻,“不保证,我尽力。”
——
阿才向陈前汇报了周楚渊他们已经搬离了客栈,并且前往桐镇的消息。陈前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以为周楚渊会妥协把他夫人送到关帝庙。居然送去了桐镇。
那不是叫他夫人去死吗。
不过这样也好,他自动去了,就省得他动手了。
“不过大人,齐王把咱们的账簿拿走了。”阿才想了想,又道。本来应该前几天就说的,但是忽然发生了瘟疫这件大事,他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今日去了一趟府衙,才听黄主薄说起这事。
“账簿被拿走了?”
“嗯。”阿才点点头,“不过拿走也没有关系,我们把账面做的干干净净,任他找个三天三夜,也铁定找不出丝毫漏洞的。”
陈前原本的疑虑再次打消了,找不到证据到就好,他们之前的事情做的那么干净,应该是找不到证据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点得意。
原本还以为来雍州的王爷有多么厉害呢,原来也不过是草包一个。
亏他之前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给京城去封信,就说雍州的事情全在掌握之中,只管做他们自己的事情就好。”
阿才点点头,去写信了。
阿才刚走,一个士兵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等待里面的回复。等里面的人同意了,这才往里进。
陈前的家里他的第一次来,满屋子琳琅满目的玉器,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富丽堂皇。
咽了咽口水,这才躬身对陈前道:“大人,又出现了好几个,关帝庙已经住不下了,”
关帝庙原本是祈求的地方,地方算是雍州城里最大的地方了,如今关帝庙都住不下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把人安顿到哪里去,只好前来询问上面的人了。
陈前这会心情正美,倒也不介意他这点小事都要来询问自己。而是很友好的给出建议。“那关帝庙的情况如何?”
“不太妙,大夫们都找不到可以救治的法子,只有预防的汤药。”士兵如实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了,这点小事情,不需要我再教了吧。”陈看着士兵,神色忽然冷了起来,这点小事也需要教的话,那基本是木头无疑了。
士兵看他狠戾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
十月初,气温还不是那么的冷,嘉禾殿的四周,却早已点起了宫灯。宫灯里是薛贵妃特意吩咐宫人们放的安神香,皇上这几日精神气不是很好,恐是朝事繁重的缘故。
皇上最近又是很晚才下朝,薛贵妃亲手泡的人参茶都要凉了皇上才从大殿回来。
薛贵妃柔柔朝皇上施了一礼,屏退了众人,这才走上前去,轻轻帮着皇上按压肩膀。
瞧着皇上不太好的脸色,薛贵妃娇声问道,“臣妾今天听说雍州又来折子了,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雍州每次一来折子,朝廷就要被吵的沸沸扬扬,基本上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次雍州水患事情的了结,山高路远,谁都不知道雍州到底是何情况,只有每次折子来,才有零星消息传来。
皇上满脸的疲意,连日来的朝事已经让他心有余力不足了,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带来的无力感,也许,是到了应该让贤的时候,可是,他总是不甘心,眼下的局势正是混乱,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不代表他看不见眼皮子底下的波。涛。
“雍州那边发生了瘟疫,刚刚才派了御医跟着军队一起出发去雍州。”雍州发生瘟疫的事情实在是在他掌控之外,本来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发生瘟疫才对,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薛贵妃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捂着嘴,“瘟疫?严重吗。齐王还在那边呢。”
这不提不要紧,一提起齐王,皇上的脸色又开始变了。
薛贵妃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说道:“齐王毕竟是千金之躯,如今雍州那边瘟疫横行,万一齐王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心疼的是还是您呀。”
怎么说周楚渊也是他的儿子,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心痛的是自己。与其到时候后悔,不如现在就多说一些劝慰的话。
万一到时候真的出了事,那时候也不关她的事。
“怎么着?把他叫回来?”皇上轻哼了一声。
薛贵妃抿着唇,“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不是这个意思了,你们就是想要他回来多气我两天,“皇上忽然怒了起来。
薛贵妃心头一突,也不知道他是生哪门子的气,这两父子仿佛前世有仇一般,一提起,他就要生气,可能是上辈子他们真的是仇人,这辈子所以还要继续仇恨下去。
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薛贵妃忙给他拍着后背顺气,一边又软声劝道:“皇上您别动气,御医可是说了您最近要少生气,您不爱听的话那臣妾下次就不讲就是了。”
“呵,每次来都要提那个烦人精,贵妃你早点休息吧,”皇上忽然一拂袖子,站起来竟是往外走。
薛贵妃连忙小跑着过去挽留他,“皇上您这是做什么,还没有用晚膳呢,”
“你自己吃吧,朕很忙。”
皇上走了,留下薛贵妃暗自气恼,她以为自己在他耳边偶尔提提周楚渊的名字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可以胜任后宫的最佳人选,没想到自己才刚提了一嘴,皇上就又生气了。
薛贵妃气恼的很,也不知道这两父子前世到底结了什么仇,居然这辈子还这么杠着。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父子恶斗才好呢,
这样旁人,才有得戏看啊。
金粉笑意盈盈的进来,朝薛贵妃行了行礼,“贵妃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就布菜还是等一会呢?”
今晚知道皇上要来,薛贵妃特意要御膳房准备了皇上爱吃的菜,就等着晚膳开席了,金粉知道贵妃娘娘等皇上来已经等多久了,今天总算是见到皇上了。
金粉打心眼里为贵妃高兴。
可是谁知道刚开口,贵妃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金粉,语气凶狠,“还吃个屁,皇上都走了。”
金粉“啊”了一声,她是真不知道皇上已经走了的事实。
“去跟着皇上,我倒要看看,又是那个小狐狸精勾。引了皇上。”薛贵妃脸色阴沉,她生气气恼,没想到自己期盼了这么久的皇上,居然就来了这么一会就走了。
她生气不甘,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么喜欢一个人,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子,她将来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她的身份如此尊贵,没有任何人可以跟她匹敌。
她才是,赢到最后的那个女人。
皇上的身边,也不可以出现别的女人。
金粉很快就回来了,她回来以后,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她伏在贵妃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没想到她才刚说了几个字,贵妃就脸色大变,扬手就给了金粉一巴掌。
金粉被打蒙了,捂着被打肿的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贵妃最听不得是那三个字,每每听起,她就要性情大变,女人最大的仇敌从来都不是男人,都是跟自己有仇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一定是自己最大的祸患。
尤其是,那个女人。
金粉捂着脸往后退,嘴里直求饶,“娘娘您息怒,以后我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您绕过金粉吧。”
薛贵妃目怒凶光,一脚踢在了金粉的身上,也不知道是踢到了哪里,金粉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却不敢哭出声来。
薛贵妃从来都是仪态四方,不会行差踏错一步,永远永远都是做的满分女人,可是,她永远都输给了那个女人,她以为,皇上是被一个新进宫的小狐狸给吸引了,没想到,却是她。
死了那么多年,怎么总是不放过他们呢。
男人真是喜欢演戏的生物,嘴上说的恨死了这个女人,可是她死了这么多年,却总是在这天偷偷跑她宫里去。
“人死了这么多年却还这么阴魂不散,你的儿子也跟你一样废物,既然你这么喜欢抢别人的男人,那我送你的儿子来见你怎么样。”
母债,子也要还的。
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这么恨过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植物人的第N天。
☆、第三十三闪回
第三十三闪回。
金粉最怕这时候的贵妃; 每年的这几天她都不敢多说话多做事; 生怕被贵妃找到了由头惩罚下人,今日本来以为皇上过来会是个好消息。
谁知道……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怪皇上重情义还是怪皇上太无情。
金粉重重的在心里叹气,不敢再说话了; 捂着脸退了下去。
——
又过去了两日; 铜镇的疫情减缓了许多; 原本情况危在旦夕的病人; 也在朱思远的神医圣手下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情况依旧不乐观; 他对病情束手无策; 或者说,压根没有头绪找到解救之法。他仔细查验过病人的呕吐物,没有从里面找到任何有可靠的信息; 只能再次加重预防的汤药剂量。
周楚渊这两日都是桐镇和雍州城里两头跑; 本来陈前还有些怕他去了桐镇以后会染上这些病症再回来的话会传染给他们,可是看他跟那个染病的白蓁蓁待在一间屋子那么久都没有事情,甚至看起来更加精神了些。虽然很不想他回来,但是,面上却没有更好的借口把他赶走了。
周楚渊发现关帝庙的百姓少了许多,之前症状比较严重的已经不见了,反而多了许多新的面孔; 大夫们进进出出,一个个都防护严实,头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周楚渊看的暗自生气,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义父都说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他也不好迁怒于这些平常学识的大夫。
直到——
他看到一个面如青绿色的男人被士兵放到了板子上准备往外抬。那人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眼角留下了清晰的眼泪。
周楚渊快步的上前,一把拉住了走在最前面士兵的手,厉声呵道,“你们这是要把人抬去哪?”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歪,差点把板上的人都给摔了出去,稳住了心神,这才恭敬的回道,“回王爷,是陈大人吩咐我们把这些……病人抬走的。”
“抬到哪里去?”
士兵和后面抬着的互看一眼,不敢说话。
一时间,原本就吵吵闹闹的关帝庙,忽然间就有不少轻轻啜泣声,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哭出声来,大概是见到了前者悲凉的命运,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哭泣。
周楚渊长长呼吸一口气。
他只觉,他前辈子经历了那么多,都不如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在桐镇经历的多。
他是一个男人,都觉得这件事可怕可悲。
更何况,这些已经熟知自己命运的百姓。
“给我抬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在往外抬一个人,如有再犯,当街斩首。”周楚渊厉声的宣布,狠戾的眼神直直看着那两个想要抬走板子的士兵。
士兵们犹豫不决,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两边谁都得罪不起,踌蹴着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周楚渊看到这个情形又是一阵气恼,居然这么犹豫,很明显是上面施压了。周楚渊冷冷地道:“还不动吗?”
士兵犹豫的道,“可是……陈大人……”
陈大人也给他们下过死命令,一但出现没有希望的重症,就直接拉出去,然后……可是王爷忽然又说不准抬,虽然这里暂时是王爷最大,但是,他们都清楚,他们在这里待的再久,都是有要走的那天。他们一旦走了,他们就完了。
周楚渊重重打断他们犹犹豫豫的话。“要是敢违背,我可以现在就斩了你们。”
士兵们脸色一变,立刻放下板子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爷息怒,这是陈大人吩咐下人们的,下人们不敢不从啊。”
周楚渊冷笑。他从未听说有这样赫然听闻的事情发生,这样没有人情味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铁石心肠的人可以做得出来。
倘若是记在史记里,这又是后人说起前人的糊涂至极的事情了。
“陈前在哪?”
士兵低着头忙道,“陈大人在府衙里还未过来。”
呵,周楚渊冷哼一声,他不在的时候,他似乎是懒惰了许多。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怕只有他想的出来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到底还能做出多么恶心的事情来。
陈前正在府衙里撰写再次上奏朝廷的折子,他打算原原本本把最近发生在雍州的事情上报,狼毫毛笔刚沾上青铜墨。阿才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小声的说,“王爷来了。”
陈前先是一愣,随即才放下手里的笔,拂了拂袖,从椅子上走下来,周楚渊很快进来,陈前一看到那一抹墨色的广袖长衫,连忙躬身行礼。
“王爷。”
“你要是不叫我王爷,我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周楚渊皮笑肉不笑的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