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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高高在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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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百姓们都吃不饱,这个陈大人,却在家里大摆宴席。
他不希望王爷去。
周楚渊趁陈前在粮仓那边观望猫鼠大战,自己则去了一趟府衙,这个时候衙门里应该只有主薄一个人在,他去的时候,主薄果真在府衙,周楚渊找他要了从朝廷开始赈灾到他带来的粮食入库的账簿,他没有理由去查他之前的账目,只有从这上面来找寻蛛丝马迹来。
如果计小蝶没有骗人,那么,这些账簿,应该能看出一点端倪来。
主薄交给他账簿的时候,他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表情,黄赵然倒是没什么惊讶的反应,听他说明了来意,便从柜子里给他找了账簿,甚至还对他说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去找他,从朝廷的粮食和银两一到雍州,所有的去处便全都是他记载的,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些去了哪里了。
周楚渊反而有些惊讶,他这样的落落大方,反而显得他很小气似的,道了谢,回客栈了。
朝廷的救济让客栈也缓慢的开始回。春,生意虽然还没有恢复多少,但是也陆陆续续有人来找他们买刚出笼的馒头了。此刻看到他回来,掌柜的自然是热情的出来迎接。
“王爷您回来了,有客人等您好久了呢。”
周楚渊步履不停,“知道了。”
掌柜的见他要上楼,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里却隐隐地有些开心,之前他以为来救济灾民的只会是一批又一批的大贪官,没想到朝廷居然派来一位王爷。而且看起来还挺清正廉洁的样子,一切的事情都会像好的一方面发展,他坚信,他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第一章说的齐王太子晋王三王争霸~晋王大家希望什么时候出现?
☆、第二十六闪回
第二十六闪回。
整个客栈只有他们一行人居住; 朱先生若是来找他的话; 大概率只会在他的房间里,蓁蓁跟小秋出去买东西了,不用撞见; 也许; 他是故意选择了她们不在的时间来的。
周楚渊在门口站了一会; 并未着急的推开门; 他在想一个合适的说辞; 一个能说服他的说辞。
然而他还没想到; 门从里面拉开了。
周楚渊抬头看,入目的是一张饱满精神的脸,来人看起来大概五十出头的样子; 脸上虽然看不出来多少岁月的痕迹; 可是,他却又一头雪白的头发。
他记得这张脸,是他记忆中的义父。
——朱思远。
母妃柳飞燕跟义父本来是同门师兄妹,母妃是祖父最疼爱的女儿,虽然不爱红妆爱武装,却也是最英姿飒爽的那一个,从小便跟着祖父一起东奔西跑; 习的一身好武艺,听说,整个清尘山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就连比她早入门的义父; 也时常会落几招下风。
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必定是大家艳羡的对象,面对一群献殷勤的男人,听义父说母妃一个都没有答应,义父也曾经很好奇为什么母妃会不答应,这些向她表达好感的人里,有不少家室和长相都是出挑的,如果母妃同意了其中一位,甚至是随便一位,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他们把母妃当成了只可远观的蝴蝶,如此晃晃悠悠几年,义父也很好奇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武功出挑的,学问顶好的,长相俊俏的,如此种种,总是要挑选一个的,他仍然记得母妃当时是如何回答他的,母妃说:“我要找一个天下第一的男子,才能匹配得上天下无二的柳飞燕。”
天下第一,到哪里去找天下第一呢?
他没想到的是,后来,她真的找到了她的天下第一,那是来南巡的皇上,她对皇上一见钟情,也许是天意吧,皇上后来真的娶了她,风风光光的在清尘山上拜了堂成了亲,她成了高高在上的柳贵妃。
听说,她入宫后皇上对她很好,也很不好,因为有风言风语传言柳贵妃在宫外有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她自然是不惧怕这些流言的,清者自清,何惧这些人。只是,她在皇上的眼里,看到了迟疑。
她是那么高傲的女子,怎么会容许自己的感情有任何污点,她自尽在了湖光殿,以死明志,可惜的是,她的死,并没有换来什么,只是坐实了这个罪名而已。
皇上不知道的是,这个所谓不清不楚的男子,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听闻了她的死讯,朱思远站在了清尘山最高的地方,遥遥望着京城的方向。
山重重,水重重,她一个人在那个孤独的地方冰冷的死去,却不知,有人因为这个消息,一夜白了头。
飞燕啊飞燕,最终是成了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展翅飞走了。
周楚渊对义父很尊敬,除了因为他是母妃的师兄,更是他从小到大对他的恩情,他为数不多的父母恩情,都是从他这感受到的。
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 只是一座巨大的冰山吧。
朱思远看着他站在门口,并没有想要进来的意思,动了动嘴唇,淡笑道:“不打算进来了吗?”
“不是。”周楚渊说道:“我只是在想,我们到底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朱思远笑了笑,眼里有慈爱的痕迹,“上个月不是刚刚见面了吗。年轻人记性不太好啊。”
周楚渊抿着唇,并未搭话。
他其实想说的是,他们已经,快要有一辈子没有见过面了。恍如隔世的见面,明明自己内心翻涌,表面却像是昨天刚刚见面一般。
不过,他还是走上前拥抱了一下义父。
千言万语,都在这个拥抱里,拥抱曾经的失去,也拥抱曾经的自己。
朱思远被他这一抱弄的一愣,随即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怎么忽然这么孩子气。”
周楚渊淡笑起来,“等她回来,我把蓁蓁介绍给您,她很好。”
“是吗?”朱思远的语气有些奇怪。
周楚渊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说,他都能明白,只是,装作自己不明白。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娶白蓁蓁是因为她家里数不尽的家财。一旦娶了她,就如同继承了她家的财产,富可敌国的钱财,稍加利用,便可以撼动朝廷。
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权。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什么也不要,也什么都不需要,重活一世,应该珍惜当下才是。
朱思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茶水,很香的茶叶,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劣质茶叶。味道很熟悉,想必是他从京城带过来的。
“这么多年没去过京城,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茶叶。”
周楚渊坐在朱思远的旁边,淡声道:“猜到了义父会来雍州,怕这里没有好东西招待你,所以我从京城带了一点。”
朱思远被他哄的心情开心了不少,又喝了几口,这才进。入正题,“可是,为什么你成亲了,都没跟我说过呢,我要是不上街的话,可能就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成亲的好消息。”
周楚渊默然。
前世的时候他成亲也没通知义父,后来他知道了以后,愣是很久没有理他,直到蓁蓁死后,他才现身,那时候,整个大周朝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辈子呢。
周楚渊从椅子上站起来,笔直的站在朱思远的面前,朝他弯腰鞠躬,态度诚恳且恭敬,“对不起义父,这件事没有事先通知您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怕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
“怕来不及,她要嫁给别人了。”前世和今生他都从沉扬手里抢走了蓁蓁,准确的来说,应该不是抢,蓁蓁本来就是他的。只有他自己,固守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朱思远缄默不语,他说话的语气,真像当时说要嫁一个天下第一的女子,她也是这般笃定,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天下第一的男人。
胸口忽然有些堵,呼吸不算太畅快,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这些年,他总是时常想起她来。
“她人呢?”朱思远忽然问道,他来了好久了,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几次,不了解她的为人秉性,他始终不放心。
周楚渊道:“她出去买东西了,昨天桐镇刚出生了一个小孩子,她去买点小孩子和孕妇可以用的东西。”
“嗯,”朱思远又说道:“你过来的这几天雍州的灾民倒是少了许多,不过,要拯救一座城的人,光是治理温饱问题可不行,还得从根源上断绝后患才行。”
“我明白。”
“陈前是个老狐狸,我去过他府邸几次,除了能看到不停巡逻的官兵以外,什么都找不到,书房里很干净,一点可疑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没有想这么快就找他的证据,现在雍州的水患还没正式解除,河水的水位还是很高,要是再来一场暴雨,这里随时会再次陷入水深火热里。等一切都结束了,再找也不迟。”
朱思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周楚渊笑笑,反问道:“我能知道些什么,每天都在跟着大家一起跑而已,慢慢来吧,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我应该猜到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动摇过,太子养的那些歌姬里,有我们的人。如果想好了,随时都可以动手。”、
前世的时候,他们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决定要行动的,那时候,他们刚好抓住了太子的把柄,倒不是为了让皇上知道他的行为,而是让晋王明白。
那一次,晋王和太子斗的两败俱伤,他们只是动了动嘴而已。
但是,太子的报复来的很快,再后来,晋王被封地为王,没有召见永远不得回京,而他,则失去了蓁蓁跟孩子。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的话,他怎么也不会做那些荒唐的事情。她跟孩子,永远是他心里的第一位。
后来事实证明,没有了她以后,他得到了再多,心都空的要命。
上苍给了他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他选择了她。
“再等等吧,等一个更合适的机会。”
良久,他才说道。
——
周楚渊在房里看了很久的账簿,边看边等蓁蓁买完东西回来,今天就她跟小秋两个人出去,天快要黑了,算时间应该也快要回来了。
要不要去接她呢,他撑着手肘想。
她走一会他就想念的不行,真难以想象,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愿意她跟着来,如果她真的没有来的话,这会吃不下睡不着的人,大概会真的变成他。
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蓁蓁跟小秋一起回来了,两个人手里都提着很多东西,四只手都不空。
蓁蓁一进屋就兴冲冲的拉着他去查看自己买的东西,周楚渊表面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很好奇那些打包好的盒子里,都是些什么。
蓁蓁开心的说道:“你来猜猜,我都买了些什么?”
“王……”
“小秋你先别讲,让他猜一下。”小秋刚要给点提示,蓁蓁就连忙制止了,小秋没有办法了,只好让王爷靠自己猜女人的心思了。
周楚渊其实也是真的好奇她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回来,满满的一桌子,小孩子哪里需要这么多。他想应该是难得有这么一个逛街的机会,过过自己的逛街瘾再顺便买买东西。
“是糕点?”
蓁蓁摇摇头:“不是。”
“那是婴儿衣服?”
蓁蓁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他猜不到了,适合婴儿的不都是这些吗。难道还有别的不成。
蓁蓁有些得意的说道:“看吧,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我们今天去集市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卖羊奶,那天我看到芝兰瘦的皮包骨一般,肯定没什么奶。水喂养小孩子的,刚出生的小孩特别的脆弱,我听说羊奶跟人的很接近,所以,我买了很多回来,”
周楚渊汗颜:“所以这么多都是羊奶吗?”
蓁蓁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全是,有羊奶和新鲜的大米以及一些刚刚生产完的女人吃的东西,”说到这里,蓁蓁忽然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去买的时候,人家老板还以为我生小孩了呢。”
周楚渊:“……”
周楚渊拉着她的手,身体凑近了她一点,压低声音,“不用暗示我了,我会努力的。”
蓁蓁:???
小秋实在受不了这甜度满分的场面,捂着脸下去找维棠了。
蓁蓁一脚踩在他的靴子上,“你说什么呢?”
周楚渊趁机亲了一下她的脸,“没什么,只是陈大人等我们很久了,今晚陈夫人亲自下厨,你有口福了。”
百姓们很多人都还没有吃的,他们却经常这样吃好吃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而且,她今天也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去。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去买东西的缘故。
“不去好不好?”
周楚渊牵着她的手一起下楼,“最后一次,给陈大人一个面子。”
蓁蓁瘪瘪嘴,好吧。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只得答应去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雍州这里会写接近10万字,接下来会去下一个地方,然后就回去啦~
☆、第二十七闪回
第二十七闪回。
从陈府吃完饭回来; 蓁蓁就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城里只有几盏清幽的路灯在散发光亮; 一些小小的店铺,早早的关门歇业了。
周楚渊先是去粮仓检查了一下“老鼠”的问题,又交代了一下明天早上的施粥情况; 按人口发放了许多粮食; 灾民日益减少; 只是; 这种表面的平静并不能维持多久。等粮食吃完了; 那些消失的灾民; 便又回来了。
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想别的办法才行,眼看着冬天马上来临; 百姓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 这个冬天,怕是要熬死许多人。
蓁蓁想起来这严峻的现实心头就一阵沉重。
好像之前做过的许多事情,都仿佛是事倍功半一般。她之前还以为,只是来送粮食的,送完了便可以回家,她不知道,原来后面的遗留问题; 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帮不了他,什么都帮不了,只能尽量不给他拖后腿。这里的事情,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 他们只能不停的往上爬,拼命的爬。
外来势力忽然要撼动这里的根基,可想而知,到底有多难。
入秋了,气温逐渐低了起来,没有坐车,闲步在马路上,欣赏这座城难得的温婉夜色。周楚渊抱着她,两人慢慢的往前走,小秋跟维棠远远地跟在身后。
“你怎么不讲话了。”这么安静,有点不像她了。
“没有,我就是在想,如果我没有来雍州的话,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你现在的处境这么难。”
周楚渊楞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蓁蓁瘪瘪嘴,又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是不好的,你也要告诉我,我不想你一个人那么难,我不想安稳的躲在你的背后享受。”
她拉了拉周楚渊的袖子,温声:“我要跟你一起,你知道吗?”
好真实热烈的话,周楚渊只觉得自己双脚发飘,又如同喝醉酒了一般,可是他今晚很清醒,一杯酒也没有动,她的话,清晰可闻,清晰到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回荡她的话。
他渴望被她认同,也渴望被她重视,被忽视了一辈子,她一句简单的话,就让他魂不守舍起来。到底是她的魔力太大,还是自己自控力太差。
握紧了她的手,转过头,趁机飞快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很快,如同蝴蝶展翅刚飞离开花朵那般的快。蓁蓁嗔怪的打了他一下,后面还有人呢,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也不嫌别人笑话。
“你正经点,”
周楚渊倒是不介意,他只想宣告天下,她是他的妻子了,永永远远的妻。
维棠假装没看到他们这亲昵的一幕,故意走的很慢,小秋走了几步发现维棠居然比她还要慢,揪揪他的胳膊,小声道:“你怎么走的那么慢。”
维棠小声道:“远远跟着就好,走那么近干什么。”
小秋哼了哼:“你忘记上次计小蝶了吗,就是因为跟的太远,才差点让王爷出事,你说万一王爷出点事,我该怎么跟王妃交代呀。”
维棠想到了她的三脚猫功夫,这点功夫,保护自己绰绰有余,保护王爷嘛……
小秋接触到他那类似鄙夷的眼神,眼里写的很清楚,明明显显的写着鄙夷两个字。
第二十七闪回。
小秋不服气的瞪着维棠,压低声音咬牙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很嫌弃我吗?”
维棠倒是十分诚实的点头:“一点点而已。”
这样毫不掩饰的嫌弃,小秋觉得自己有点受伤,她从被王爷买回来以后就送到了清尘山上学艺了,不过师傅教的不多,也可能是自己的悟性太低,好几年了,武功始终没什么长进。这会被这么明目张胆的嫌弃了,她居然觉得这是应该的。
她忽然的不狡辩,维棠自觉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垂着头,慢步往前走。
小秋转了转眼睛,小跑着追上他,“既然嫌弃我的话,那你就教教我呀。”
维棠脚步一顿。
小秋继续道:“我觉得我还是有进步的空间的。”
维棠看着她,“我要是教你的话,那你的师傅不会打死我吗。我可打不过你师傅。”小秋的师傅可是清尘山上的武林高人,他哪里敢指教。
小秋不依不饶的道:“你就教教我吧,你看我的武功那么差,要是学好点,多好。”
语气很是真诚。
维棠顿住脚步,看着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过头,躲过自己的窘迫。
“我没有做过别人的师傅,万一教不好呢。”
“没事没事。”小秋连忙道:“你就指导我呀,我要是做的不好你就严厉的批评我,要是我还是做不好的话,你就打我。我肯定能学好的。”
维棠很想笑,打她的话,那不是明摆着打朱先生的脸吗,朱先生是王爷的义父,打朱先生的脸不就是明摆着跟王爷作对了吗。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多嘴呢。
小秋眼巴巴的看着他,“你不说话那我可当你答应了啊。你要是不教我的话,那我就每天在王爷面前叫你师傅。”
维棠:“……”他果真不应该多嘴。
“不许叫我师傅。”
小秋瘪瘪嘴,这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呀。
维棠说完就快步的往前追王爷和王妃了,懒得搭理这个粘人精。小秋“哎哟”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答应了。
小秋连忙快步的追上去,跟他认识这么久,大概到了桐镇以后,他们才开始多说话吧。
维棠的武功她见识过,维棠一人单挑了王爷所有的亲卫,从人堆里杀了出来,虽然满脸都是血,但那都是别人的血,他除了用尽了力气以外,只受了一点点的皮外伤。
王爷的亲卫,都是京城一等一的高手,能够全身而退从里面出来,他的武功……小秋实在不敢想象,有他做师傅教自己,希望自己灵根能够再开窍一点吧。
回到客栈,蓁蓁就有些累。脑袋一直往周楚渊的胳膊上偏,周楚渊以为她是去买东西累到了,吩咐了小二烧了点热水让她洗一洗再睡,这样疲惫的睡着,身体第二天会更加酸软不堪。
蓁蓁“疲惫”的睁开眼睛,“我想睡觉。”
周楚渊给她脱外衫,搂着她纤细的身子,温声:“洗完澡再休息,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到了。”
蓁蓁闭着眼睛,任由他“伺候”自己,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周楚渊占手头上的便宜了,她只想睡觉,好像几辈子没有睡过觉一般的那么困,只想睡觉,好好睡一觉。
她的身子一如既往的羸弱,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身体各处都跟着懒习惯了,忽然一下子连续几天做这么多事,难免会累到。
看来是应该把这里的事情抓紧时间处理了,不然总是拖着,他怕不能如期的回去。
他们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要加快手里的事情,尽快回到那个地方去,不能让所有事情,全部脱离自己预期。
他要看看,那个偏心了一辈子的人,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
——
瘟疫蔓延了。
准确的说,瘟疫最开始发现的地方,是桐镇。
那个刚刚生产完的妇人芝兰,高烧了一整天,本来以为只是生产完睡一觉就好,哪知睡一觉越来越烫,最后,人都陷入了昏迷中,这才惊动了大家。
第二天镇长去外面请了一位大夫回来,才惊慌的被确诊为罕见的瘟疫。
洪水来了一个月有余,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周楚渊沉着脸从府衙里出来,外面慌作了一团,陈前命令士兵们开始熬制粥的同时又熬制了几锅简单的防御的药汤,是城里的老大夫开的,不清楚瘟疫的来源,只能做最简单的防御。
只是大家都知道,瘟疫一旦开始,便如洪水猛兽一般,谁也止不住它的脚步。它想要去到哪里,何时停止,从来只有它自己知道。
周楚渊以为,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他记得,前世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样的记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他的记忆出现了紊乱。
“进城的人全部加强戒备,暂时不允许进城了,留在城里的人也要注意,一旦出现高热症状,一定要马上叫大夫确诊。”城里有太多劫后余生的无辜人了,不能因此再遭受一次劫难。
维棠应声而去。
周楚渊心烦意乱的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心情更加烦躁,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总之就是整个人无来由的陷入了一种烦躁泥沼里。
桐镇出现了瘟疫,最近跟桐镇接近的人,恐怕都有嫌疑。
尤其是……
周楚渊一阵心惊,他差点忘记了,跟芝兰有过亲密接触的,除了产房里帮忙的妇人以外,还有蓁蓁。
周楚渊闭着眼睛,心里默念了所有路过的神灵,她不能有事,她一定没有事情,保佑她千千万万平安,他愿意代替她入那万劫深渊。
良久良久,他才从祈祷里回神,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和谐一点。转身对身后的小秋说道:“你回去看看蓁蓁醒了没有,要是她醒了的话,一定要提醒她先吃早饭。或者,来府衙找我,我们一起吃。”
小秋福了福身,转身往客栈走去。
周楚渊望着小秋的背影,希望她能够带回来他想听到的好消息。
陈前从抢药的人堆里挤了出来,满头大汗,瘟疫的事情也吓坏了他,还好瘟疫的发生源不在城里,要是在城里的话,这会已经乱作一窝蜂了。
“王爷我建议现在最好是把已经出现了瘟疫症状的人隔离开来,这样避免大家都被传染上的情况,虽然这样听起来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但是这也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了。”
陈前朝周楚渊作揖,恭声道。
周楚渊回身看着在汤药锅前挤挤闹闹的百姓,反而饱肚子的粥锅却没多少人排队,这个时候他才确认,原来在饿死和病死中选了后者的,大部分都是前者已经不具备威胁了。
原来,那本书里说的是对的。
“关闭城门吧,尽快把这件事上报给朝廷,让他们派御医过来诊治,还要去隔壁把能请的大夫全部请过来,确诊一下瘟疫源。”
陈前连忙领命,还没走远,就看到王妃的贴身丫鬟满脸苍白的跑过来,边跑边喊:“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吧。”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好像要生病啦。
☆、第二十八闪回
第二十八闪回。
陈前刚想要问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周楚渊忽然厉眼看了过来; 语气比眼神更加凶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陈前一阵尴尬,忙作揖离开了。
等到陈前走远了; 周楚渊这才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小秋; 语气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了; “怎么了; 你慢慢说。”
小秋抽泣着:“王妃……王妃高热了。”
高热……
周楚渊的脸色一变; 命运; 还是没有站在他这边。
“去叫朱先生来,快。”小秋擦擦眼角的眼泪,周楚渊已经跑出老远了; 小秋第一次见到王爷失态的样子; 从她进府开始,他就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所有事情都不关他的事情一般,人云亦云,他只是一个看客。可是,他狂奔回客栈的样子,哪里还有淡然的模样。
——
蓁蓁躺在床上; 明明额头很烫,脸上却没有半分血色,像是一个生病了许久的人。
周楚渊轻轻摸着她的脸,她都没有反应; 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的眼睛上像是停靠着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无暇顾及此刻的美丽,他只想要她站起来,站起来跟他说说话,说什么都好,只要不是现在这样躺着,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蓁蓁,你今天睡懒觉了,你很不乖。”他拉着她的手,像是和醒着的她对话一般。
床上的人毫无所觉。
“你快点起来,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让小秋送你回家,不让你在这了。”周楚渊只好说出她最害怕的话来叫醒她,可惜,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蓁蓁静静睡着。
“蓁蓁……你不要吓唬我……”他的声音已然带了哽咽。
胸口一阵绞痛,,那种锥心之痛又来了,前世得知她离世的时候,他差点就因为胸口疼而跟着去了,其实他是想跟着去的,她一个人太孤单,只是他有太多的责任,他被束缚着,再后来,他只是一只失去灵魂的木偶而已。
如今那种感觉再次来临,他有不好的预感,如果她真的得了瘟疫,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周楚渊觉得自己此刻很像一只无头的苍蝇。
一遇上她,他就毫无分寸。
“王爷,朱先生来了。”小秋的声音由远及近。
周楚渊猩红着眼睛看着跟着小秋一起来的义父,迭撞着从床边站起来,许是蹲了太久的缘故,一站起来,他差点晕了过去。还好小秋及时扶住了他。
“义父,你快来看看她吧。”周楚渊满是哀伤的说。朱思远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他的医术在清尘山上独一无二,也许整个江湖上都找不到比他更厉害的大夫了,周楚渊庆幸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义父,他一定可以救活蓁蓁的。
“你先出去。”朱思远一看到他杵在旁边就眼睛一瞪。
小秋忙拉着周楚渊边说边往外走,“王爷我们先出去吧,不要耽误朱先生了,朱先生的本事您应该详细才是的,不要碍着先生了。”
周楚渊只得往外走。
屋子里安静下来,朱思远这才给蓁蓁把脉,只是这刚一探上脉,眼神就变了。
良久良久,朱思远才从屋子里出来。
好几次有人来找他商量事情,周楚渊都冷着脸把人打发了,小秋看着他脸色奇怪的很,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她听说了桐镇那个刚刚生产完的女人得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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