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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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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忽略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了,一爱的车如夜鹰一般隐在暗处,谁看得见他?连鬼神都退避三舍。
☆、f20
20
话说一爱烦闷地离家出来就到“长征”这边打球了。
冯希凑过来,低声“要不要把她接过来?”
“谁?”一爱睨他,
“徐烟呀,今天美院考试。正好放松一下。”
一爱似笑非笑。他的这些“狗头军师”们呐……垂眼“好。”
球台边,一爱球杆指着正在大笑骂张元喂球给自己,徐烟跟在冯希后面进来了。
都望着这女孩儿,一爱更是肆无忌惮,细看,有如鹰隼了。
女孩儿看他一眼。脸庞似乎就飘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润,不过有个性呢“你好些了么。”
又都看一爱,他一直都好好的呀,哪儿不好了?
“不好。”
他是故意歪,这么一说,女孩儿倒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一爱移过眼来,弯腰瞄准那颗球。嘴里似缓下来漫不经心说“你那天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瞧瞧“坠崖发烧”这事儿他这些自己人都不知道,她倒来的真是及时呀,一爱可不得“好好问问”。
女孩儿这才有些显而易见的羞怯,脸撇到一旁。那日,她是太主动了……
“出什么事了?”冯希忙问。他是彻底糊涂了,这一看一爱的态度,对这个徐烟根本丁点儿没兴趣嘛,怎么……
一爱一击即中!
球滚进去的同时,他慢慢起身,球杆尖儿移到冯希跟前一敲,“听着,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鬼事别再往老子身上栽。老子的女人老子自己会罩。兄弟们再惹上这种艳事儿,我王一爱也管不了了。各位,好自为之吧。”
一时气氛超紧,冯希直点头,也不敢做声。
一爱放下球杆。走过来,靠在球台边坐着。歪头点燃一支烟,盯着女孩儿神情冷峻,
“造成这样的误会也不能单怪你,今天请你来咱就把话说清楚,我对你没那意思,如果你觉得这段时间对你造成了困扰需要我赔偿。可以,应该的。就是有一点,如果叫我发现你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对不起,我不是个愿意轻易吃亏的主儿,恐怕还得连累你不好过。”
女孩儿一下抬头,脸胀得通红,“不需要你赔偿!”一种屈辱,
一爱根本视而不见,眼一眯“那就说说那天怎么来的我家吧。”
你说王一爱这模样怎么不往死里勾人的心!
可惜,这颗恶魔之心,冷的好似没一点人情味儿,不懂情不懂爱一般……
徐烟对他确实是着迷的,
有些人天生就带有魔力,哪怕只寥寥一面,哪怕只只字片语,就那日茉湖他送自己回学校短短一程路,遗落的,真的就是一颗钦慕之心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确实离自己很远很远,她够不着他,只能是个叫人沉迷的梦了……
女孩儿带着最后的一点自尊,冷漠地看向一旁“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也不认识,他说你受了重伤,又坚持不去医院,家里也没女人照顾……”说着,女孩儿又羞臊地红了脸。
女孩儿走了,一爱坐在沙发边抽着烟,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那表情……实在可怕,一种不掩饰的狠戾。
男人们都没说话,听那女孩儿的说法,这背后算计的,还真是把狠刷子,多“巧妙”地连他们对一爱的“错爱忠心”都利用了……
而这把“狠刷子”是谁,此时,还真只有一爱自己心里有数!
那日,谁还会想着去为美美摘夜皇后,
那日,谁切断了他的保险绳,
那日,又只有谁知道他受了重伤……
一爱这会儿算真正领教什么叫“天使面孔背后的极毒心肠”,
这小表真是毒上加毒,手段干脆利落,一分不让啊。
摔不死你,“重伤”也要“好好用用”,送个女人去,叫她“染指”你的私密空间,你说美美见了!……
一爱重重吸了口烟,“飙车”那一环怎么就没弄死他!老子弄死他真没觉一点亏心。还有,徐进那天其实揍得好,怎么真没把他丢下去摔死!……一爱有些疯狂地想。
正这时徐进真来了。
见气氛不同寻常他也顾不上,挨着一爱坐下来,低声,
“一爱,小祖宗刚才来火锅店吃火锅了。”
一爱当时不抱着她说她是他祖宗么,往后啊,徐进同志真这么叫了!
一爱扭头看他,眼神冷得吓人,徐进忙摇头“没暴露!没敢暴露,我哪哪儿都想好了,她吃得高高兴兴走的,对了,还打包了好些回家呢……”
一爱转过头来,貌似轻声“出了门往左还是往右。”
徐进庆幸幸亏我当时跟着了,“往右,不像是回家。”
一爱起了身,穿起外套。一言不发,真正地罗刹着脸,一言不发。走了。
他走后,男人们似乎才敢舒口气。
“一爱这是怎么了,最近特别不对劲。”
“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听刚才那女的意思,有人在背后弄他呀。”
都拢到徐进跟前,瞧他这凝重样儿,看来晓得内情。
冯希最着急“看来不是那个徐烟,刚才把徐烟搞过来了,哥几个都看着呢,那哪是宝贝样儿?”
徐进一拍他腿“你可把哥哥害惨了,就你这眼水趁早回家多洗洗眼,我说,你还敢把徐烟叫来?”
“我这不是也知道弄错了么,指条明路吧,到底是谁?”
徐进叹口气“关键是我也不认识,那就是天上蹦下来的个祖宗!一爱对她……咳,你们是没见,这么说吧,一爱一条命就捏她手上了。还有,千万别招她,她在外头怎么闹都别招,我有感觉,你怎么弄她,最后吃亏的一定还是一爱……”
“谁呀这是?好了好了,你见过是不,一定指给我们看看呀,要不这要以后不小心得罪了……”
徐进点点头“是该认认,我看呐,这位挺能折腾,万一一个山不转水转又碰见了!……”徐进似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再三嘱咐“认得了以后千万也要装不认识,这位怪得很,好像生怕活在人前似得……”
是的,美美是不能活在人前,要真把她最老底的全摊出来……吓死你们!
☆、f21
21
一爱开车跟在她后头,心里空一下又痛绞一下,就想,她怎么这么坏!
那坏蛋先把好吃的分给要害我的小表。又和一直跟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抱在一起。偏偏我恨得咬牙,最后见她独自晃荡地回家,又,不咬牙了?只因为,她还记得回家……
一爱一个油门踩上去横到她跟前,坏蛋受惊侧头就往后跑。一爱下车就追,愣把乱叫乱蹬的坏蛋丢进车里。一爱戾想,她还说对了,我真就力气比她大占优势了……
美美眼里他也是坏蛋,可世上纷繁的坏蛋,美美独不怕他!
“你又吓我!你又吓我!”美美打他肆无忌惮,一爱死死把她压身下“吓死你!你把我气死了!”一爱吼她也是肆无忌惮。
美美发觉他在扒自己裤子,更不愿意,腰瞎扭,脑袋擂到椅背上头发全散了,又开始假哭“呜,你叔儿怎么有你这么个畜生侄子,我算倒八辈子霉怎么跟你住一块儿了!”一爱对她又亲又咬,脸被她抓得疼也勇往直前,“畜生配你这样的坏蛋不是正好?张嘴!”一爱掐着她的下巴,那馋馋急切样儿……咳,王一爱,刚儿你那高冷范儿呢?遇见她,你真是掉价到且没价了。一爱想,没价就没价,亲到再说,美美一被他缠着舌头。保管立即变软扒鸡。……果然啊,一沾,一点点地吮,坏蛋软下来了,软得不成名堂了。
美美脚还像临死的鸡子弱弱一蹬又一蹬,就这,也被一爱强霸地“镇压”下去。这两儿一入迷。更爱瞎说话,
美美哭腔“我的佐料呢,你都给我弄散了,”
一爱用力“这儿这儿呢,”塑料袋一抓连她的手一同锁在她头顶,
美美仰头直喘气,“我要上厕所,”
一爱和她十指相扣,一撞“一起上。”
那车就在路边发了疯地晃,路过的车辆瞥见刚好奇地想戏耍一下,望见车牌儿上醒目的“宪”字样了,赶紧走!
一爱把她抱起来靠在方向盘上,美美软得根本立不起来,一爱忙按键将驾驶位往后靠,美美趴他身上,闭着眼睛小小喘气。
一爱这个时候是最爱她的时候,他自己都不避讳,着实是爱的不行了。美美夹着他,老实乖乖靠在他怀里,愣似长他身上,谁也抢不走……一爱大面积地抚磨她的背,美美爱这种舒服,有时候迷迷糊糊一声“就这儿,”一爱就停下来挠挠,“这儿?”美美扭扭,一爱就往旁边挪,对地方了,挠着挠着美美会把头扭过来对着他,虽然闭着眼,可呼吸是对着他的,一爱一吻上,美美会自动跟他缠一块儿……屡试不爽,屡试不爽!一爱为这种操控欣喜不已,爱到不行……
也许这就叫缠绵,也许这就叫厮磨。一爱忽然觉得之前的所有揪心、愤怒、失落,都是值得的,就算美美醒来后还是不理他,就算他还会恨死她,可,值得,真的好值……男人是生理动物么,这一刻,他得到莫大的满足他就得承认。
美美又吵着要上厕所,一爱才知道她是真想上厕所,车门一推,像把小孩儿那样抱着就蹲到路边,美美迷迷糊糊,一爱每次都要她命般的折腾,她也满足可就是容易晕乎,太激烈了。
路旁草丛里的小虫子啯啯叫,美美半天倒出不来了,一爱说“好了么,”
美美憋醒了,推他“你走开。”
一爱摔地上坐着,还荒唐地笑“往哪儿跑,快点,小心蜈蚣钻进去。”美美扭“都是你都是你。”一爱端着她颤了颤,然后小声开始“嘘”……
总之这车再开动时,美美撅着嘴坐在后座儿了,一爱身上一股子荡浪味儿潇洒地掌着方向盘。一爱无不得意地想,还没法子治你!
第二天一早起来,
衣帽间,一爱正在穿军装衬衣时,美美那边开了门,她还穿着睡衣睡裤,头发披着,看来口脸已洗,准备来找衣裳穿的。
美美在她这边衣橱一件件扒,突然说“你再跟着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一爱回头看她“哟,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
美美还在扒衣服不理他,
一爱转过身来单手将她一扒“你说说呀……哎呀,美美!”一把面粉朝他扑来!他迷了眼躲不及,接着就感觉小腹被重物狠狠一击,一爱弯腰,眯眼看过去,美美一手拿着棒球棍咯咯笑死,“我等你半天了,猪,睡到现在才起来!”又棒球棍指指他“怎么对你不客气?今天我算对你客气的,打得上面,下次,就下边儿!”还一戳他小腹下。
一爱拽住棒球棍,美美松了手慌张逃也似的跑进房赶紧锁了门!
一爱一手支着棒球棍就那么弯腰缓了缓,想,他妈她真手下不留情,打这重。擦下眼,甩了甩手,脸面上,胸前都是面粉,一爱不觉笑起来,说她记仇吧,说她是坏蛋吧,她恨得只怕一晚上都没睡,就想着今早这一下子尽欢呢。
美美贴着门听,
听他在衣帽间里悉悉索索,
好半天,没声音了,美美轻轻扭动门把,悄悄咧开一条缝儿……
正趴地上用抹布擦地毯的一爱抬头看她一眼,美美吓得刚要阖门,听见一爱低低的笑声,
美美又啾啾往外瞧,
一爱停了手,伸手把她柜子里藏的“凶器”全拿到她门前,有没用完的面粉,棒球棍,还有弹弓,那种小玻璃球……
“你这是把我打残的阵势啊。”
美美关注的却是他使劲儿擦地毯的那桶黑水,
一推开门,搂起袖子抢过他的抹布,气呼呼地“我自己来!”
一爱一屁股坐地上,也不在乎那笔挺有型的军裤,“没事,以后你捣蛋我都给你收拾。”
美美没做声,奋力擦。
一爱起身悠悠晃到自己房间,点燃一支烟,就坐在小茶几上,吸一口,笑着看美美上上下下冷着脸收拾。
一爱想,还真不缺法子治你,
可是,美美,我刚才说的也是真的,以后你捣蛋我都给你收拾,像叔儿一样,只要你给我机会,给我机会……
☆、f22
22
美美接分离从医院出来,等公交时,那广告幕墙上都是灰,分离分分钟在上面勾勒出一只老虎。美美觉得好玩儿。也画了只猴儿,还生动些,像望着你笑。
分离说“你上学时肯定是那种做完卷子不检查就趴那儿画娃娃的人。”
美美不做声,她没上过学。
分离以为说错了,加了句“不过这种人聪明。”
美美瞧他一眼“得了吧,你就夸你自己呢。”分离呵呵笑。两人像小孩子一样无聊地就在幕墙上画的全是动物。
不远处。文艺坐车里看着,少立说“那男孩儿是舞蹈学院的,叫分离,美美看来养着他,学费都是美美交的。”
“她自己省吃俭用,开销原来用在这里。”文艺淡笑,笑意没到眼底。一路下来。美美尽为他花钱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明这男孩儿很得她的心,美美根本舍不得离开他。
越往后跟越惊心了。
两人走进“东苑”,美美去开房,看见她拿着房卡走过来又递给分离两百块,分离走出来到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一大包东西,两人一同上了电梯。
这下纵是文艺也笑不出来了。
少立扭头看他,眼里都是狠“这种货色用不着留恋了。”
文艺望着那自动门,之后似疲惫地合上眼,摇摇头。
少立沉声“好,就算还想要,那就玩玩,玩死她。”
文艺睁开眼,眼中倒也平静“美美不能玩。美美是要宠的。别看她样子弱,性子可霸道,你玩她,只会叫她离你越来越远。她,我得惯着。旁人,就顾不上了。”头一歪,枕着椅背看向少立“你上次提过一个美院的女孩儿……”
少立就说文艺怎么会对那吃软饭的心慈手软?还是够狠。绝对的一石二鸟!
当分离和徐烟两人被P出来的看上去毫无破绽的床照一夜之间满贴在美院门口、舞蹈学院门、一爱的工作单位门口……这招“嫁接小三”,看上去足以毁了分离和徐烟的学业,折损了一爱的脸面:他的人,偷人了!
徐进他们算笑死了,无论谁泼的这桶粪,都泼错对象啦!
“海报照”拿在一爱手上……一爱倾身轻轻放在茶几上,并无异样。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并无高兴可言。
这是文艺的手笔,
自己这次只是他“顺手拈来”的一个“陪衬灾模子”,
主要的,他过不得的是分离,
为什么过不得分离呢?还不是为美美……所以你说一爱有喜可言么。段晨那样背叛他,你说他恨呐?好像又没有那样恨,倒似更愿意和他王一爱作对好像闹着玩儿,但是,动了占林一根指头没有?说明他根本不在乎。
可你看看这张“海报照”……满满写着文艺的嫉妒心呐!
一爱盯着这照片,眼神越看越冷,他能这么坐看着文艺对美美的“觊觎之心”越来越明朗,越来越昭然若揭么……
一天里,沸沸扬扬,轰轰烈烈,
分离走到哪里都有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眼光,
他被班主任、教导员、系主任频繁叫去问话,分离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儿。”他的老师无不担忧说“无论真假,影响坏了呀,太坏了……”
深夜,分离拿着桶和铲子还在刮校园东侧走廊的照片。醒目处的白天都被学校清理了,说,这些看不见的犄角旮旯你得自己处理,最好就这一两天,赶紧弄吧,太刺眼了。
“玩够了么,”
分离回头看一眼,弯腰从桶里拿起抹布丢给后头出声儿那人,“帮忙擦。”
后面的男人接过抹布边卷衬衫袖子确也过来擦哦,“分离,该回来办正事了。”
分离不说话,一点点过细地铲,
“分宓回来了。”
分离一顿,“不可能。”
男人抹布往桶里一丢,从荷包里掏手机递给他看“千真万确。”
手机里,四合院门口,一株海棠当盆景寡艳立在那里,多少有种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感。
这是分宓回来的标志。
东都在“分宓时代”,只能他的院子门口立海棠,谁敢立他烧你家宅子!
分宓,
他们分家最扬名世间,也最臭名昭著的,就是出了这么个分宓。
宓,当真取第一美人儿“甄宓”同名,
着实大美大魅。
传言,甄宓的发髻式样一日一换,据说她每天都见到一条口含赤珠的绿蛇,绿蛇以盘卷的姿态向她传授髻的各种梳法,因此她能每日更新,称为灵蛇髻。一时宫妇人人效仿,她们的发式随甄宓的改变而改变。
有没有这种鬼神物引导他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分宓的脑洞也很大,特别是在玩乐方面,根本就是天生的……
东都的地下飙车是他强势规整,
东都的格斗黑市是他重组,
东都的“斗兽业”在他手上蓬勃,
东都的各类“牌技”都有一条死规叫“分宓则”……
“分宓时代”,
有多少人痛恨就有多少人怀念,
分宓,
有多少人泣咒就有多少人想念入骨……
聊聊分离和这枚大祸间的关系吧,
分享殉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叫分元,小儿子叫分方。
分元生了这么个大祸,分宓,
分方膝下分离一子。
嗯,对,分宓是分离的堂兄,两人相差十岁。
其实,分离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好吧,是歹毒,可也属于安静的歹毒子。
分家已经有这么个“光芒万丈”的大祸分宓了,分离从小其实被管教地相当苛严,经常听到的一句就是“你要再像分宓,我们分家就完了。”
是的,分宓在分家就是耻辱,是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的“祸国殃民之流”。
这要提提他们的爷爷分享殉了,其实这位书香门第出身的文职将军,相当儒雅,“烧杀掳掠”一概不会。
两个儿子也本本分分。
分元紫阳宫侍卫官出身,就算回到基层部队,一直也是不张扬的宣传干部。
小儿子分方多才多艺,一直在文艺战线报效祖国。
基因突变吧,分宓降临,叫分家原来涵养有度的门风被剐的成了“恶魔门庭”,人人怕,也人人羡……
可能他家第三代的种就是这样,坏在根儿上,
但是,分离和分宓还是很不同的,
分宓艳如红日,
分离淡如弯月;
分宓爱大铺张,
分离喜小情调;
分宓啥都讲究轰轰烈烈,
分离好研究细水长流……
所以,分离遇见美美,几乎都快忘了他的“独仇”分宓,因为近两年的相处,美美把分离好似已经带回到了他最初的本真……
是的,分离恨死分宓,独仇独仇,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人,能叫分离这样愿意倾尽一生,独愿:有他无我,有我必毁他。
☆、f23
23
少立顺道送样东西到文艺家,下车时,瞧见他二姐的车了,不禁蹙眉头。他说过他二姐叫她这段时间少参和文艺家的事儿。
进去就看见他二姐在门廊下打电话。少立点了下她,二姐摆摆手示意他先去办他的事儿。
少立往里走,路过饭厅,听见,
“阿姨,没辣酱了么。文艺这个茄子喜欢吃辣点儿……”
段晨端着一盘菜出来,
看见少立了,一顿,涩涩一笑,少许尴尬。
“够了,再放就咸了……”文艺妈妈后面跟着出来,一抬眼。也看见少立,倒笑得很自然“少立来了。”
“嗯,帮文艺把这东西拿回来。”少立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
“文艺呢,”
“他有事儿耽搁一下,马上就回来了。”
“哦,正好,就在这吃饭吧。”
“不了,我单位还有事儿。”
文艺妈妈也没再挽留,少立上楼去文艺书房了。转过脸来时,笑容淡许多。
出来时,他二姐也拎着包出来了,“我跟你一起走。”
“你不有车么。”
“段晨下午借着用用,她要载铮阿姨去宜家转转,我车大能装些大件儿。”
路上,少立一直冷着脸,
二姐一拍他腿“小子。我知道你气什么,上次那么一闹,他家的事儿我还敢参和么。不过,你也弄错了,你以为文艺真喜欢外头那个美美?好,就算喜欢,也就打算养在外头当小呢。那段晨现在可以这样跟在铮阿姨左右。出入他家也如此平常,你觉得没文艺默认,光凭铮阿姨一厢情愿,或者段晨手段高超,能成么?”又拍了拍他腿“他家比我家更要在意一些东西,文艺,他要的,比你要的可要复杂多了。”
第一次看见段晨出现在文艺家,少立还能理解成这是文艺妈妈的意愿,
今天再看见……其实不用他二姐这样说白,少立也明白了,这终究,还是文艺的意思……
正因为顿悟这是文艺的心思,少立心情复杂起来。说过,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段晨这种货色如何再有帮助,在他看来,那也再无法接纳的。美美却不同,就算美美有不检点,毕竟她和文艺确立关系了么。这样看来,文艺待美美的心又能真到哪里?回想那日他说“美美要宠,美美要惯着”,如果是这种“宠惯”,少立都觉得文艺在自作聪明了……
咳,各人有各人的心肠,也就有各式各样的算计,这世上无处不在演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徐进从一爱的办公室出来,本还带着笑,一见一爱助理陈义后面站着的男孩儿,笑意一顿!
这叫什么?偏向虎山行?
分离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短发清秀地搭在前额……任何女人梦里都有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美少年吧。
徐进谑笑地走到他跟前,低声“你胆儿真不小。”
他手上还捏着一个文件袋,徐进垂眼看一眼那纸袋,稍一扬眉“怎么,自己的床照还嫌不够火爆,又拿啥更嗨的来讹咱们。”
分离一直不做声,甚至看也不看他,只问陈义“我能进去见他了么。”
陈义还是规矩一比。分离淡然地走进办公室。
徐进眼冷下来,“表子样儿。”
一爱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写东西,看一眼他进来,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流畅地写手上的东西。他来找自己,还真挺意外,可,真不值得为他表现出任何情绪。一爱心中甚至戾想,他自己找上门来,老子就此弄死他也找得出理由,他来送死的不是?
分离自己在他桌前的椅子边坐下,文件袋搁在桌上。
“今天我来,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分离这话出来可就不是“美少年”的气质了,沉稳成熟,这是旗鼓相当的意思。
一爱笔一停,淡笑看过去“你拿什么和我商量?”眼光一滑,滑到自己桌上的笔筒,里面插着有裁纸刀。
分离想了下,左手往桌面上一放,右手抽出裁纸刀,重重向自己手背扎去!
血迹立即浸到桌面上,刀还扎在手背上,分离不动,不过右手轻轻拍了拍文件袋,“你好好看看,最好做得利落干脆些,叫他在美美那儿再没念想。”
一爱始终带着不慌忙的淡笑,可,自他扎进这把裁纸刀,一爱眼中已寒如冰。他毫不犹豫地对他自己这样狠,在一爱看来,并非快意,且,接下来他的话,只会叫一爱更添揪心的恨意。
这,全为美美。
他把文件袋移过来些,一爱并未去接,反倒看着他那流血的手神色清淡,
可,心情沉郁呀。
“美美为什么接近文艺,因为他身上有美美感兴趣的气味。
如果他本本分分地任美美去探索,美美也愿意花这个功夫和他周旋,无可厚非。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贱视美美,还有,他的家庭、他的女人会让美美玩的不痛快。”
他看向一爱,
“你上次也说过,别把美美真逼走了,既然如此,就得为她着想。美美想过的是小日子,不是吵日子。”
他眼睛又淡然滑向文件袋,
“里面有一张熊的图片。这种熊不是普通熊,叫戈壁熊,唯一一种适应沙漠气候的熊类。
我觉得美美对这种熊特别有感情,她是好哭,可是一见到戈壁熊的图片……那种伤心,和失去了亲人一样……”
他顿了下,再次看向对面的一爱,
“好好用这些,叫美美对文艺断了根吧。”
说完,拔出刀,起了身,手垂立,将衬衣衣袖扯下去包住手,走了。
一爱望着桌面上那摊血半天没有动,
心里那死死郁结在一处的闷气!……
叫美美如何不喜欢他,
他把美美研究得比亲娘还透彻!
一爱慢慢打开文件袋,从里面一张张抽出照片,
有文艺妈妈和段晨外出逛街,然后亲密如婆媳回家的照片,
有美美在路边买水果,文艺的车停在不远处暗暗看着她的照片,
有一张熊的图片……
一爱放下这些,起身走到窗前沉了口气,
正好看见分离走出大门跨上一辆雅马哈r6后座驶离。
看来他多少也是不想藏底了。
其实从分离利用徐烟开始,一爱已经怀疑他来历当有蹊跷。现在一看这满桌的图片……别的好说,能跟在文艺后头“螳螂捕蝉”可不容易!
一爱接不接这招儿呢?他得想想。
☆、f24
24
花房里,美美蹲那儿弄她的蓝色月季。这株是王绍才从中都给她带回来的,好像那边有人特别捯饬过,她回来拆了包装就能养着玩儿了。
“美美。下个月请几天假好么。我带你出去走走。”王绍坐在长椅上,弯腰问,
“看天气吧,天儿好就去。”
王绍笑着点头,看上去只要她愿意考虑都是好事儿。
一爱默不作声没打搅他们进屋来。
近段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听见他叔儿“求”美美说带她出去走走了。着实是“求”。就像个小孩子总赖在家里不愿意出去晒太阳,得哄着她到处逛逛。
要从前,一爱才懒得管,甚至嗤之以鼻,去哪儿她自己不会去,这大个人了,还非要你牵着她到处走……现在。莫名有些……怎么说,不安?好像美美这一被“牵出去”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天候儿了……
因为想着这事儿,一爱今天在饭桌上也很寡言。平常,就算他和美美闹,和他叔儿还是有话说话,今儿显得情绪很低落。
“一爱,怎么了,”他叔儿自然也觉察出,关心问,
一爱也没掩饰,“可能有点感冒,”
美美也看过来,一爱倒把头低下去,筷子扒了下饭,又抬起头微笑看向他叔儿“没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会儿上去多喝点水,捂一觉就好了。”
“还是叫老唐过来看看吧。”叔儿说,
“啊呀,叔儿,小病还被你说严重了,没事儿……”
就这么吃完饭一爱就上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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