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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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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蔽处的桃花已然不知心下如何滋味,
婚礼的闹腾她且还能看的宽心,她也不是善男信女,程琦欺负过她,如此下场,又属咎由自取,不值同情。
可接下来,贞吗名巴。
邵青的名字一出,
加上“开源大厦”!……那日她随香亭老公去寻门路找朱由检下落不就去的开源大厦?!
桃花有些心慌,毕竟那天她也在那个“是非之地”……
正这时,
大门方向突然一声呵斥“你们是!……”
接着,似乎传来推搡拼斗声,
“砰!”大门被彻底打开,
场内宾客各个变脸,
全副武装的大兵肃穆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包围了整个德圣堂!
看军装制式,全黑,黑高筒靴,佩戴红黑米子交接肩章,这是中都宪兵纠察部队。
随后走进来五人,中间一人高举一纸文件,
“宠重庆,你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通敌卖国,依法对你提起逮捕。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场面上再次鸦雀无声。
。。。
。。。
☆、80
“通敌卖国”这四个字砸下来,桃花一激灵!
她想到啥了?
太享天国的“天京事变”。东王杨修“通敌卖国”被韦昌干掉后,据说是被煮成肉酱。给各路王分着吃了。九月,韦昌事情闹太大不能控制,他也“通敌卖国”,洪泉兔死狗烹,下令杀了韦昌平忿。韦昌尸体没煮肉,而是切成均等的肉块,每块两寸分散着挂在醒目的栅栏处,上写道“北奸肉,只准看,不准取。”
还有还有,
大明张仓“通敌卖国”。他的下场是什么,活剥呀!
由脊椎下刀,一刀把后背切两半,然后像蝴蝶展翅撕开。《大明史》里明确记载。张仓是个胖子,有一堆油不好分,怎么办?人埋土里露出脑袋,在头顶用刀割十字,把头皮拉开后往里灌水银……
桃花受不了了!她这脑子里想得太吓人,转身就要下去。不管怎样她得想想办法,她还是党长夫人不是,宠重庆还是她名义上的继子不是,她得拿出党长夫人的范儿无论如何保一保!……却,她才一动啊,
“别动!”楼下重庆一吼,
尽管他视线看着的是来逮捕他的人。说的……桃花听懂了,这是在跟她说呀。
“我跟你们走,
这帽子扣得大,背后的猫腻就越大,
只希望你们不累及家人,
有什么,只冲我一人来,
我父亲清清白白一人,别妄想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这是在告诉她,事绝对有蹊跷,不要参合进来。想想,党长都已逝去,“不累及家人”,表面上说维护父亲清誉,实际,“家人”还有谁,不就是她!
桃花一时进退两难,她回过头看下去……重庆正好走下台,貌似无意看了一眼上面……两人视线相碰……桃花退了一步,离开窗口,楼下的人再看不见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竟是这样酸涩,是的,观音会想办法的,还有观音……她唯有这样想,才能努力不掉泪,重庆为她做的一切,历历在目……
朱由检看了眼楼下,一场盛宴成了狂乱人心的荒宴,之后会场的闷静,每个人都好似心事重重。“我们还是等会儿再走吧。”他说,桃花点点头。
她就一直站在离窗一步远的位置,看着窗外一个点,朱由检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靠窗时不时看看下面的动静。
突然有人敲门,
朱由检忙拿起桃花放在茶几上的大墨镜给她,桃花戴上,向窗边走去,背对着门。
朱由检开门,一个男人却迅速闪身进来,“小夫人!”
桃花立即回头,竟是付晓宁!
桃花摘下墨镜忙迎上去,“观音来了么!重庆他……”已现哭腔,
付晓宁扶住她,“别怕别怕,坐下来慢慢说,”虽是安慰之语,却也隐见神情的紧绷,桃花看出不同寻常,事关观音,她那心呀,一下就绷了起来!
反抓住他的手腕,“观音呢!”
付晓宁蹲在她面前,抬头望着她,
“我是下午三点随议长来到中都,因为元首发函要在紫阳宫召见他。”
桃花急切点头,“后来呢!”
付晓宁好似吞咽了一下,望着她,眼中至今好似都有不信,
“我听见……
元首对议长说,桃花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把她留在身边。”
连本来避嫌走到一旁的朱由检都惊讶地回过头来看桃花!
“胡说八道!”桃花狠狠推开付晓宁,“我怎么会有他的孩子!他老糊涂了吧!”
付晓宁忙搀扶住她,急说,“议长也是这么说,说他是不是有了幻觉……可元首坚信您怀了他的孩子,他说他现在子女双亡,只有您肚子里一个希望……”桃花直摇头,可笑又可气,“这真是从何说起……”
付晓宁抓住了她的手肘,“不止这些,元首手里有……”
“有什么?”桃花现在心纷乱得已经不知如何理清头绪,
“有你那日在‘开源大厦’出入的照片。”
桃花脑门轰然一热!
“元首说,宠重庆拿‘开源’说事,如今桃花也出现在‘开源’,新任党长之争已经陷入乱局。议长说您只是一个女人,就算您当时也在‘开源’又能说明什么。元首说,毕竟您是党长夫人,宠重庆意指警字头结党营私图谋党长之位,而您的出现让他的说法站不住脚,反有诬陷之意……”
桃花一下站起来,“他真老糊涂了!!我怎么可能……”
付晓宁仰头望着她,“他没糊涂,他知道您不可能参与这些事,他这是说给议长听的,他能让局势往他所说的那个方向走……”
桃花抓住自己的衣领,看向付晓宁,只是呐呐地问,“观音呢,观音现在在哪儿……”她现在只想赶紧见到观音,见到他就好了,她一定要观音把自己藏起来,再也不乱跑乱玩了,这些男人太可怕,手握权力的男人太可怕……
付晓宁站起了身,“召见还没结束,议长瞅着一个机会吩咐了我立即出来接您去东苑机场,我们在那里会和。”
“好好,快走,快走!”此时桃花归心似箭,中都这座城留给她的全是惊吓与恐惧,她再也不想来了!
可惜,
你既来,带着妖气而来,
这座千年古都,最不缺的,就是和你最契合相称的妖气,贞吗共号。
走不了了,
它罩住了你,它将你牢牢挽留了在此。
当他们的车驶进东苑机场,
四面悍然亮起的高射聚光灯,
将他们的小车强势笼罩在茫茫白光里!
一时,车内如白昼,
还有,桃花如似白蔷薇的惊惶脸庞,
哪里有飞机,
哪里有观音,
如同多个月前,同样是机场,元首的书记处主任张朝祥拦截了他们,
不同的是,
没有了飞机,
没有了观音,
张朝祥弯腰立在车外,一手搭在车顶,恭敬说,
“夫人,我接您回紫阳宫。”
“观音呢,”桃花的声音已然飘零,
“卫观音一小时前已驾机北逃,
一刻钟前,议院已发表紧急申明,
卫观音涉嫌泄露国家多项机密,背党叛国,已叛逃他国。现已发布全境最高通缉令。”
桃花望着窗外那白茫茫的一切,落下一行泪,
她的世界坍塌了……
(第一部《玉观音》止)
(明日继续第二部《京城闲妇》)
。。。
。。。
☆、2。1
1
桃花和吴用重逢在毕业后十年的中都右平门大街上。
“吱”一声急刹,桃花惊魂未定,前边那辆别御13突然停下来。桃花差点儿撞它p股上……哦,不,是已经贴p股上了。
司机下来,是个胖子,财大气粗的样子,戴着晃眼睛的金链子。
一看车里坐的是个妞儿,招招手“下来下来”。
桃花下来了。
胖子一看,是个不咋滴的妞儿,语气就坏起来,“你怎么开车的,新手是吧。不知道什么叫车距是吧!”贞记呆号。
桃花委屈,她拿驾照快十年了,可这十年里也得有机会让她亲手开上几回呀,原来进出全是有人接送的……再说。怎么没保持车距了?就算老手,他这么蛮横地突然停下来谁都会撞上去,她算控制好的了,挨了下,还没撞得稀烂呢。
可毕竟你蹭了他的车,桃花还是小声。“对不起,你看怎么处理,我赔。”
胖子不依不饶,手一挥,“你先去找拖车,鉴定了再说!”
两辆车堵在右平门大街第三股车道上,喇叭声四起。堵得一塌糊涂。
不一会儿,交警来了。
一个去指挥交通。一个过来,白手套一手拿笔,一手捏着罚单本,“怎么回事儿,”
胖子晓得现在的警察都横,尤其听说新任党长是警察出身,这帮黑狗子更不好招惹,忙点头哈腰,“没事没事,她把我p股蹭了。”
警察瞟他一眼,又看向女人,女人低着头,他仔细看了看,“桃花?”
桃花忙抬起头,一脸惊慌,看向那警察,又觉似曾相识,
那警察一笑,“不认得了,高中同学,吴用。”
桃花立即有了印象,
是他,吴用啊……
说起来,整个学生生涯,还真只有他,桃花觉得欠他的。
那是一个午后,操场上几块篮球场都被男孩子们占满了,会打的,不会打的,全在上面凑热闹,毕竟高中里打篮球是个很耍帅的事儿。
桃花从食堂里出来,一手抱着书,一手抱着保温杯,低着头走,
突然,“小心!”一个男孩儿扑过来抱着她摔倒在地上,桃花吓坏了,等回过神来时,好多男孩儿都跑了过来,“吴用,吴用!”这时候才看见那个男孩儿晕倒在她旁边,要不是他及时扑救,那颗砸过来的篮球砸晕的就是她了……
她并不认识这个男孩儿,后来才知道他跟自己同年级,不同班。当时许是太惊怯,桃花没顾得上那男孩儿,爬起身就跑了。事后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连声谢都没有。听说那个男孩儿一直躺在医务室,放学后,桃花还是偷偷溜了去看他。哪知,听见几个男孩儿的说笑声,
“你看你要救个姮妍那样的大美女多好,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一段浪漫情事,偏偏救个这样的小家碧玉,忒不大方,谢谢都没有就吓跑了。”
“咳,也别这么说,姮妍那样的大美女是瞧不上咱们的,再说,你敢去跟梁冀抢?只是,吴用,你这次是救得背了点儿,他们三班那么多漂亮女孩儿,逮不着姮妍,张想、姚云汀哪个不成,偏偏是那个半天打不出个屁来的桃花,啧,可惜了这艳的个名字,成绩好又如何,呆呆蠢蠢的……”
听到这里,桃花哪还站得住脚?跑了。于是留下遗憾,再怎么说他也是恩人,再怎么说她到底连声谢都没说……
如今见着面儿,桃花一开口竟想实打实来声“谢”,哪知那胖子比她急,一见这是警察熟人,哪里还敢惹呢,忙来个180大转弯,“没事没事,一个小误会,她也只是挨了下我,看,没啥事儿嘛,不堵塞交通了,我马上走马上走。”说完,赶紧上车,心里骂撞了鬼遇见个这样有“后台”的平凡妞,吃了亏也只能吞肚子里自己受着了,谁叫现在警察横行呢!
胖子其实不知道,他趁早走才叫走得好,他要再跟桃花纠缠几下……哼,够他一辈子受!
一点不夸张啊,绝对事关一辈子的难受,因为,他那脑洞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的,这个平凡妞确有后台,且,才不是她这高中同学仅披着一身警服的丁点儿小威横呢!
胖子走后,吴用是想跟桃花聊聊,可毕竟堵路中央,他也得时不时指挥指挥那些司机,所以分了神,
是没细看,桃花有时候往跟她车隔个三四辆后的一辆黑色捷豹越野看,有时候是瞪呢,眼神又烦又怒,像警告……车里本来下来两个身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见她这样急着咬唇的模样,又退回车上……
“你现在在干嘛,”吴用一手轻拨才招呼过去一辆车,回过头问她,正好瞧见她咬唇,“怎么了,”桃花戴着大黑框眼镜,长发也是在脑后盘了个像老太婆的髻,长刘海搭脸颊两边,衣着也老气,要不是她那叫人忘不了的又红嫩又饱满的小蝴蝶唇锋,吴用也认不出她来。吴用心想,当年无意救了她那么一次,后来也观察了她几次,是有点失望,不会打扮,人呆呆的。今儿一看,还是失望,其实细看眉眼,人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这品位气质……实在土了点,跟她高中一个样,像个书呆子。
桃花忙移过眼来,松了咬唇的嘴,“哦哦,我在想我还是快开走吧,这太堵交通了。”
吴用点点头,“也是,诶,留个电话吧。”
桃花报了电话号码,吴用就记在了他那罚单本的背面。
桃花上了车,车窗里朝吴用还是较羞涩地摆了下手,吴用一点头,也上警车了。
车开走,桃花两手掌着方向盘,又咬嘴巴,咳,还是没把“谢”说出口,不仅十年前欠着的那声“谢”没说出口,今儿新来的“解围之谢”也没说,不过幸而他留了电话,咳,我该问他电话的呀,可,怎么问得出口呢……
她就这么纠结吧,又叹气又撅嘴巴的,眼睛往后视镜儿一瞟,想起来了!他们怎么还跟着!
桃花一生气,摘了大眼镜框往旁边一丢,脚一踩油门,右拐,直往地天门而去,
紫阳宫西大门地天门,平常很少开放,它后面的一条背街也全是使馆家属区,因此,早百米即设置了警戒。
桃花开着她这辆小甲克,横冲直撞般一路直往里畅行,没人敢拦,哨卡远远见了,还得趁早把栏杆放起来,怕影响了她的速度。
一些大使馆的车均走的是另一条慢行警戒道,一个一个关卡出示证件或通行证往里走,
不止一辆车,用不同国家的语言问,“那是谁?为什么那辆车能畅通无阻?”据他们所知,即使元首坐的车,有时候微服出访,都被拦过。
没人会答这个问题,不敢,也确实不清楚是谁。
那辆小甲克出来的次数不多,。!
第一次出来时肯定被拦过多次,
第二天警卫处的头儿就赶紧下了命令:紫阳宫各大门,牢记它的车牌号及车窗右高处的金色徽章,见小甲克一律迅速放行!
谁不好奇车里坐的谁,即使被拦的第一次被人看见,也是个戴着棒球帽戴着墨镜穿着宽大飞行服的人,男女都分不清楚。
之后,小甲克那疾驰的速度……更看不清。
咳,宫里的事儿还是少好奇为妙,
“装聋作哑甭犯贱打听”,几千年了,紫阳宫易主世代,可这条老“金科定律”还是被世代服侍内廷的人尊奉着,
因为,这是基本的生存之道。
。。。
。。。
☆、2。2
2
同雀堂,元首日常办公处,里面就有那幅著名的“雀怒图”。依桃花看,就是一只被惹毛的乌鸦。传闻仙女吞服神鹊留下的果子生下努尔哈先祖,因此说大清国姓有姓“雀”的可能。咳,实在像只乌鸦,桃花看一次肯定一次。
连三套的房间都没看见人,穿过长廊,她直接走向“澄西苑”,如今那里有个室内篮球场。果然,人在那里。元首喜欢来这里放松。
桃花拿起一颗篮球就砸了过去,“你说不找人跟着我的!”
元首回头,见她又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微蹙起眉头,“好好说话,平心静气,什么事都是商量出来的。”
桃花也眯眼。“商量不出结果才不能平心静气,你出尔反尔叫人怎么好好说话!”
元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表情严肃。处了这段时间,桃花看出来了,这就是个老古板,军旅生涯叫他行事一板一眼。真不知道他那老奸巨猾平常都藏在哪里了?不过这样才更可怕,他看似生活规律,原则纪律感强,但是往往你以为摸着他性情了,实际,关键时刻他又不走常规路,狠狠打击你一把。实在难以预测……
他放下毛巾,望向她。眉心依旧微蹙,“你不说今天出去买东西么。上次……”他低下头,“你不说一个人买东西不够手提么……”下面这句话较轻,似乎不确定。
桃花一下愣那儿。
他又看向她,表情依旧严肃,“今天跳不跳,”
桃花那表情……不自在又有些挂不住面儿,
他走过来,扶着她的手肘半拉到篮球框下,微弯腰相当潇洒地捞起一颗篮球端她跟前,桃花两手抓着,他又走到她身后,两手掌着她的腰,“跳!”向上一举,桃花望着篮筐就往里投了一个!
这一跳,她果然放松些。
两人一直都没说话,他捞一颗递给她,掌着她的腰一举,她一跳,一投,进了,她慢慢露笑颜;不进,她小声叹一声“咳”。元首像训练战士,也一丝不苟。
桃花认真想一下,还真摸不透他怎么想的。
那日她被“捉进”这紫阳宫,当天受刺激太大,见了面就跟他大吵大闹哇,什么“老糊涂!神经病!奸邪小人!”后来好像还骂了“老yin棍,自己死了儿子就妄着别人的肚子……”好像还骂了“你嫉妒观音,你嫉妒重庆,自己老不中用了,怕他们谋你的权篡你的位!……”反正不管不顾地嚎,最后哭晕过去。
元首当时一个字不说。神情永远的严肃。
醒来后,她就绝食,不吃不喝,想伤心了就哭,哭着喊“观音”。
元首每天会过来看她一次,
一开始她还有精力闹,拍被子,捶胸哭号,“你还我观音!你还我观音!”
后来没力气闹了,人瘦了一圈儿,病美人儿一样摊在床上,如瀑长发铺满床,依旧垂泪,“观音,观音……”
这真是不分离不知道,她怎么能没有观音?
她也怨过观音,就算走,就算逃,等等她呀,带她一起走呀,把她一人留在这狼窝里,什么意思?
可越怨就越想,越想就越往死里想,好似,但凡只要听到观音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这是个恶性循环,一圈儿原本还算丰腴的身子渐渐真瘦弱下去了,
这天,元首走进来,
他如谈判般坐在她床对面的唐明四脚圆凳上,
“这样吧,只要卫观音肯露面,愿意回来把事情说清楚,我让他回来接你。”然后又说,“你好好养胎,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桃花就算全然没劲儿,还是丢了一个枕头过去,“老不死的!我没怀孩子!你不会叫医生来看呀……”
他弯腰捡起枕头放到一旁桌子上,“我说有就有。别再闹了,你也有二十四了吧,应该懂这个道理,先保住自己,才有未来可言。”
他走后,桃花仰躺在床上又哭得满脸是泪。是的,她不糊涂,他这句话倒说对了“先保住自己才有未来。”她不信观音就这么抛自己而去,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下面的日子,她开始吃东西了,再过几天,下床出来晒晒太阳了。
这时候才发现元首的奇怪,
两件事是他不准的:
一,不能提“离开”,他好似就要这么牢牢把她锁在身边。
二,不能否认“怀孕”,可桃花明明觉得他也知道根本就没“怀孕”这荒唐事,偏偏愣似“自欺欺人”般作假都要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其余,说良心话,他比卫泯和宠赢还纵她,简直为所欲为他也无所谓。
实际,桃花还发现他真是个军人出身,根本不会照顾人,特别是照顾女人,而且他自己生活规律,思想古板,对照顾人这事儿真有点……手足无措。
有一种人,他不会某件事,那他为把这件事做好,那就把与这件事相关的全找来,堆起来做,这样,总能做对这件事吧。贞围助血。
比如就她吃梨这件事。
现在正是吃梨的季节,她最近又有点咳,吃梨也好。可哪种梨才合她的口味呢?
其实蛮简单一件事,你要么直接问她,如果真是因为怕她跟你怄气不说,你大可去问曾经伺候过她的人呀,|。
元首做事就这么较真,说白了,也有点古板,一根筋,
各地梨种全进了紫阳宫,每样给她去尝,她多吃一口就是喜欢了。
你也许会说“有权任性”,可这确也反应了他“实在没法儿”的最后一招:是的,可以去问曾经伺候她的人,可要照原样给她弄来了,她还是不吃呢?所以还是这样保险,她多吃一口,起码眼见为实,实打实她是喜欢吃呀。
等等,还有许多事,打篮球也是,简直就是摸石头过河般一个一个试,看哪样能讨她高兴。元首现在简直对她就一个原则了:只要不提以上“两不准”,再就是不跟他闹,不生气,你要咋样,我都极力配合好吧?
桃花其实也挺糊涂,他何必这样把她捉进来养成个祖宗,但是既然已然到了这地步,观音何时有消息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得等,无论最后是个怎样的结局,她相信终有再见观音的那一天!
于是,日子就这么在“等待”中惆怅又茫然地闲荡过下来……
(知道大家着急剧情,想见观音等等,但是这个故事是有层次的,我必须如剥洋葱般将它层层讲述出来不是,所以陪着小姐姐慢慢看如何,它总有结局的一天,也请您相信我,咱写了这么些年书,还是有点能力驾驭一个大框架故事的,且,但凡大构架故事您何时见我写过悲剧?小虐怡情,让心稍微抽动一下,才能酣畅淋漓地体会将来的大痛快。再次感谢所有陪着我体会桃花传奇人生的大人们,知道大家追文辛苦,小姐姐也在加油,真是烧脑迷进这个故事在写作呀,希望不会叫你们失望。)
。。。
。。。
☆、2。3
3
吴用打来电话那天,桃花正在电脑上玩游戏“沙丘”。
她也没想到元首的电脑里还有这款老游戏,年少的桃逃很喜欢玩。即时战略。才7大小,三方势力,共二十七关。桃花记得桃逃断断续续,三周通关。那时候正是桃逃的拧巴期,总恨祖国形势大好一片,凄风苦雨的时候太少,他爱杜牧,爱孔丘,爱司马迁,英雄气躁动得如小火球。
桃花照样掩饰了一番出了门。这是元首教的。
她缓过劲儿来准备第一次出紫阳宫时,看见她从他办公桌前走过。元首抬起头,“你……”
桃花回过头,“怎么了?”说话还有点冲,那时候还在跟他闹别扭咩。
元首直接就说,“你这样招摇地进出,谁都会注意你,这不是会惹事儿?”
桃花听岔了,以为他说自己轻狂,当即就毛了。“我哪里招摇了?你别把我箍这里呀,这地儿本来就招摇,天下最招摇的地方!”
元首似乎叹了口气,放下笔揉揉疲惫的眉心,“我是说,你这太漂亮,容易惹人注意……”
桃花也好玩儿。她一愣,看看自己。
没怎么打扮呀,
一件掐腰毛呢大衣,一件宝蓝丝巾,长筒靴,长发没扎,素颜,照例大黑墨镜遮着大半张脸。很平常的装扮呐。不过哪个女人不喜欢人说她漂亮,心里缓和了些。
她想了想,横他一眼,“以后就直接说漂亮,别用招摇这个词。”进去了。
元首摇摇头,继续拿起笔看文件。真的,至此,他再没在她跟前说过“招摇”这个词。
同晖堂的工作人员当然都知道她和元首同住一屋,只有更亲近的人才知道,他们分床睡。元首的床比她的还小些,她的床上堆的全是衣服,有时候不够放,都堆元首床上了,有时候元首要找一本书,他们还得扒开她的衣裳才能翻出来。
都说这小夫人,……嗯,他们还是都叫她小夫人,跟着付晓宁叫的,付晓宁现如今是她的私人助理了。……这小夫人有身孕了,越发金贵。……元首的私事谁还敢多嘴?看样子,元首太宝贝她了,像闺女,像小情人,像祖宗。元首吃饭的时候会问,她吃了么?元首出门前会说,她说屋子里暖气太热了,去调调。也不说名字,基本上“她”就是指小夫人。真有些唯恐一丁点儿照顾不周。这样,下面的人谁还敢轻待?全绷着弦伺候。
她再次出来,“怎么样,”撅着嘴巴问,贞围吉才。
长发挽上去了,后面挽了个髻,加了个书呆子的黑框大眼镜,
毛衣,牛仔裤。
元首蹙眉,还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咩。
元首朝她压压手,“你稍等一下,找人过来给你弄弄。”
桃花拿下黑框大眼镜不耐烦地又进去了。
过了会儿,进来两人。
一人提着皮箱,一人手里抱着一大摞衣裳。
“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工作人员外出特勤时的一些装备,您今儿先试试,喜欢哪种造型,我们再为您量身订做。”
桃花来了兴趣,觉得挺好玩儿呢,试了个男孩儿装,跑出去,“怎么样,”这会儿不翘气了,好玩儿咩,
元首看一眼,那眉头就没松,没说话,
过一会儿,她又跑出来,这回更夸张,胡子都黏上了。
元首没法,只有起身也走了进来,“看着不像原来的样子就行,别瞎搞了。”桃花还在试假发,笑嘻嘻的。那两人却早已紧张惶恐,忙说,“那就打扮得老气点。”
就这样,最终确立了这往后她进出的行头,老气横秋的书呆子形象。是的,她外出这一套全有专人给她打理,十分专业呢。
这次桃花没开车,拄着一只大黑伞,斜背一个大布包,到了和吴用约好的咖啡厅。
一看就是个宅女书呆,如此优雅的环境她很拘束。
实际桃花是因为见着他拘束。
吴用起身一比,“坐。”
桃花坐下,大黑伞放到一旁,这是专业道具。负责“伪装”她的陈享毕业西京大学造型艺术,桃花见过他几笔勾勒跑车的神技,绝了!就是他说大黑伞作用大,即可防身,有时对它的摆放、捉拿都是一种极巧妙地氛围营造……桃花当时撑着下巴微笑,你还学过“间谍学”吧,哪知小伙子谦逊地笑“必须掌握一点,来紫阳宫工作事先都有为期三月这方面的训练。”桃花心里咋舌,难怪各个儿都是察言观色的精角儿。
坐下来,好半天,两人都没说话。
桃花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两人并不熟,她还在想用怎样的措辞将两次“恩遇”都谢了。她自然地微低着头,实际在思考。
吴用眼里,这却是一种全然入不了大场面的小家女孩儿气,当然,他早已想到会这样,而且,他会再次约她出来,冲的,也是她这股子老实呆板劲儿。
因她低着头,吴用肆意看她,眼神里冷淡地打量吧,
桃花抬头,他眼神变了变,暖合起来,
“可能晚了十年,不过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高中那次要不是你……”
吴用笑笑摇头,微抬手阻住了她说完,“以前的事就当一种缘分吧,咱们能再见面说明缘分还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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