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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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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却完全不觉得,
  她含着泪看一眼就崩溃了,
  揪住左幺的衣领死命哭叫,镜子都打翻在地,“给我消掉!给我消掉!!”
  左幺摇头,带着笑,“我喜欢。”
  他们拉开卷闸门,女人垂着头,捂住自己半边脸,拖着绝望的身子,出去,慢慢走远……
  男孩儿问左幺,“你也知道这药水儿虽然是个稀奇的秘方儿,量宠重庆他们也没办法,可是它毕竟是有时效性的,慢慢变淡,一两个月后像蝴蝶斑,三四个月就没了。你确定她这回去又告状,会叫宠重庆来找你,求你?”
  左幺却扭头看他,“我现在倒不希望她会找宠重庆来求我了,蝴蝶斑,你不觉得她那一片变成蝴蝶斑会更漂亮?”
  男孩儿拍了拍他肩头,“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得不到的,吃过亏的,是好,可这位,太难搞,不说她背后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本身而言,一看就是个老妖精。我还是喜欢柔顺单纯点的。”
  左幺看向门外她走出去的方向,“真正的男人都得靠妖精磨,我还是太年轻了,赶不上她最妖孽的时候……”
  事实,还真如左幺所盼了,
  一天一天过去,莫说宠重庆,就连她……
  桃花消失了。
  那一天,
  卫观音最后看见她,她回头喊着“观音!”
  宠重庆最后看见她,他对她吼“我真恨死你了!”
  左幺最后,对她说,“我喜欢。”
  那一天,
  每个人脑海里都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她,
  每个人开始不眠不休地想她,疯了般找她,
  桃花,这次却藏得太好了,虐了谁?她自以为最悲惨地虐了她自己,你看看,家破人亡;连嫁两人,两人均横祸而死;现在还惨遭毁容……她这到底过得是个什么日子呀!确实也悲催至极。
  但是,事实,虐得惨的是男人们,
  她这也算“抛夫弃子”吧,丢下她两任继子,自己去过“新日子”……
  好吧,咱这么说只是想宽慰各位看官,桃花的人生多半在狗血里扑腾,悲催是有,但多半也能“绝处逢生”,你看就像这会儿,她算彻底掉进人生谷底了吧,咔!这货运气还不错,总能遇见叫她继续“勇往扑腾”的“闪光点”……真的,一个人活着,斗志很重要。呆史介号。
  她到底还算个大气的姑娘,如此际遇,再怎么糟,不会要死要活。
  出了古董店,她就上医院了,
  医生检查说,难得搞,这东西像染进去的,可能需要对应的药水来消除。桃花叹口气,看来左幺没骗她,确实有解药。
  她忧郁地坐在医院小花园里,说实话这时候是绝望的,
  这次她无论如何不会求助观音或宠重庆了,
  一来,冤冤相报何时了,上次她就低估了左幺的报复心,她不想重庆和左幺再结下更深的仇怨了。
  再,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流下来了泪,
  这样的她怎么面对观音呀……别人觉得漂亮,她却觉得丑死丑死!
  在你在乎的人跟前,任何女人都不会想将自己的丑颜面对他的……是的,桃花这会儿深深地自卑着。
  她不想回家,
  她也没有家了……
  “桃花?”
  也许这就叫幸运,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有个值得你信任的人出现在你眼前,
  桃花看过去,
  香亭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那里惊喜地看着她。

  ☆、56

  56
  “你的脸……”香亭指着她的脸,桃花赶忙抬手遮着,像个害羞的小孩子。“不不。让我看看,好漂亮……”香亭慢慢拿下她的手,看入迷般,“怎么弄的,桃花的颜色,”说着,笑起来,“真是一朵娇艳的桃花。”
  桃花稍扒开她的手,还捂着,微低下头。“别胡说,丑死了。”
  香亭歪着头看她,“你觉得丑,别人有人想要这种效果还要不到呢。”
  桃花抬头,“谁会脸上弄个这……”看到她又想起另一桩事来,变得小心翼翼,“你老公。不是应科吧……”
  “应科?”香亭一听,一笑,摇摇头,“那种神不是我们这种老百姓的菜。”
  想也是。瞧她也没有伤心的样子。桃花心里叹口气,神又如何,天不假年啊……还是别告诉她好,不管怎样,听了多少还是会有些伤心吧……
  “怎么问起这了?”
  “哦,见到你自然想起他,原来他追你多轰烈。”
  “那都是年少轻狂了,如今回想起来也就一段美好的回忆,过日子。还是得实在。”
  桃花就喜欢她这股子实在劲儿,“那天见面匆忙,你还是没跟我说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啊,”香亭看了会儿她,叹口气,“我怕说出来吓着你,把我在你心里的光辉形象全毁了。”
  桃花放下捂着脸的手,指了指自己脸上那印儿。“你看我都这样了,还有,我哥走了,我两任老公都走了,家里也破产了……”说着,瘪嘴巴要哭,熟人跟前她也不作了,是委屈就是委屈,老天爷对我才叫不公呢!
  香亭忙握住她的手,一手去擦她的泪,“怎么会这样?那天看你好好儿的啊……”好容易安慰下来,“咳,人生不易,我竟走了这条捞偏门的路了,告诉你吧,我是个婚托介绍人,不违法乱纪吧,也有点缺德就是。”
  桃花不哭了,望着她,“婚托介绍人?”
  香亭微抚着自己的额头,也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不有些人尽被家里催婚么,就想到找个假妻子、假女朋友之类充门面骗骗家里人,我就干那牵线搭桥的事儿。但是,”她举起手,“绝对不违法啊,都是当事双方自愿的,好说好散。其实有时候也算功德一件,比如哪家老人要过世了,看着自己儿子一直没着落,肯定很担心是吧,这时候他就‘娶’个假妻子回家宽慰宽慰老人,老人走得也安心吧。还有,且不涉及感情和性啊,合同里都写得清楚呢。”
  桃花貌似还蛮感兴趣呢,“那怎么算钱呢?”
  “你指谁?好吧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是个男的要找假老婆假女朋友,当然主要是他付账,我会把女方带来,如果男方满意这个女孩子,女方也愿意,那就算成交了,具体女方从中获利多少,都由他们双方去讨论,我只从中按比例抽成就行。”
  桃花突然说,“你看我行么。”
  吓了香亭一跳,“你?你是想干嘛,”呆史池才。
  桃花很正经地说,“做婚托啊,能挣钱不是。”
  香亭直摆手,“不行不行,你好好儿的,弄这事儿干嘛!”
  桃花忧郁地摸着自己的红印儿,“是不是因为我的脸……”
  香亭又去捞下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是人生低潮有些想不开,不必委屈自己去挣这种钱,这相当于天天都在演戏,过得不是自己的人生,很累的。”
  桃花轻轻摇头,“也不仅仅为钱吧,我确实想换种活法儿……”
  香亭见她实在不对劲,问她家在哪儿送她回去她也不说,这些年没见,她的近况确实又不清楚……担心不已,只有把她领回家了。
  桃花到底怎么想的?算急于逃避现实吧。她想躲着过过日子,首先也得解决温饱问题吧,婚托,在她看来倒不失一个能暂时忘却悲伤的好工作,起码戴着面具过日子也可以很好地隐藏起真实的自己……
  桃花在香亭家住了两天,香亭一直开导她,还准备说陪她出去旅游散散心。却也是直到第三天,桃花才见到香亭的老公。
  还真想不到,香亭的老公是个警察,户籍警。说起来他两口子的职业搭配起来还真有趣,香亭调皮地说,也就我老公罩着我我才敢干这勾当。话是这么说,香亭是个极有个性的女孩儿,桃花想,肯定也是她老公爱惨她,才会纵着她从事她喜欢的事。
  果然,她老公看上去憨憨的,一看就是老好人。
  这几天正好她老公出公差不在家,回来时,香亭出去买菜了,一进门,看见桃花,她老公一愣,接着就指着她,“哦,你是宜宁那个……”掏出手机递给她看,“对方把信息发我手机上了,你看,说让你直接去高铁站取票去宜宁,他会举个牌子上面写‘郝文兵’在车站接你,具体事项你们见面谈。”
  桃花真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抬头还一本正经问他,“这个,已经和香亭是签好合同的么。”
  她老公放下包儿根本没多想,“肯定是签好了对方才会发信息来接洽得撒,这个你放心,我老婆背景调查还是很过细的,肯定要保证你们的安全……对了,我老婆呢。”他向厨房走去,还边喊,“老婆,你看还叫我帮你做成一笔买卖,那人把信息发我手机上了……”
  桃花说“她出去买菜了。”等她老公从厨房里出来,桃花已经穿好外套,跟她来时一样,孑然一身,“那好,我去宜宁了,麻烦你跟香亭说这活儿我接了,叫她放心。谢谢你们。”走了。
  香亭回来,她老公热情迎上去,“辛苦了老婆,我儿子今天没踢你吧,”接过菜放进厨房,还在说,“哟,知道你老公今天回来买这么多菜呀……”
  香亭却没顾他,笑着往里走,“桃花!桃花!见过我家这二傻子了吧……”
  却,不见人影,
  香亭急了,赶紧往厨房走,“桃花呢!你回来没见一个……”
  她老公抱住她直摸她的背,“别慌别慌,急什么,不就那个女的么,还蛮漂亮咧,我都帮你安排好了,宜宁那男的把联系信息发我手机上了,我告诉她她已经走了……”
  香亭简直要气憋过去,“你是猪啊!她是谁你都不问清楚……”说着甩开她老公就急匆匆往外跑,
  她老公拿起外套也追了出去,“老婆你去哪儿!哎,你慢点儿……”
  好吧,有时候事儿就是这样,阴错阳差,能成为人生中的另一路风景。

  ☆、57

  57
  郝…文…兵。
  以后,桃花会经常带着戏谑和算计嚼着般念这个名字,但是。此一时,它只是斯文地出现在一块纸板上。
  字如其人,人也斯文,戴着副无框眼镜,五官轮廓甚至可说清秀。
  他见桃花慢慢走过来,放下纸板,“你就是……”
  “香亭介绍我来的,我叫桃花。”
  她还是做了番掩饰。既然不止一人说这块印记漂亮,她也不想惹是生非。来前,她去了一个纹身的小铺子。叫老板想办法把这块印记弄普通点,呆史讽划。
  “姑娘,‘普通点’我不懂,是丑还是漂亮,实话说,你这样已经够美了。”老板很酷,嘴巴有点厉害。
  桃花略显烦躁,“我就是不想这么惹人注意,可又不能太丑。”
  老板点了点她,“长得漂亮的都这毛病。你妈把你生得好,你瞎折腾啥。”不过起身进里屋,拿出来一盒膏药丢给她,“自己去抹,这玩意儿抹多颜色深,抹少颜色浅,自己掌握。”收钱,轰客出门。
  桃花自己在高铁候车厅的厕所里抹了点试试,愣是涂得毛毛糙糙。颜色深的像胎记了。后来进来人,她怕人瞧见笑,忙拍下刘海遮着。
  路过一间眼镜店,她随手拿起镜框戴着试试,咦,这个大镜框配上她前天换的斜刘海发型还蛮配,既遮住印记,人显得呆懵呆懵的……嗯。蛮好,很低调。
  于是,出现在郝文兵眼前的桃花实在……不咋滴。
  走近,就觉得皮肤好,小嘴巴很漂亮,其余鼻子眼睛啥的,全被这个黑大眼镜框遮没了,再加上她搭下来的刘海……
  郝文兵到底有些嫌弃,“你把刘海梳上去不行,”
  桃花想,总要被他看见的,撩起刘海,显得傻乎乎的,“我这里有胎记必须遮住。”
  显然郝文兵有些恼火,“她怎么给我找这么个人……”刚要拿出手机,似乎又想起什么,“算了,这样也好……”他低语。
  “你行李呢?”她空手出来的,
  桃花耸耸肩,“没啊。”
  还是傻乎乎的,
  郝文兵看她一眼,“上车说。”
  一前一后,桃花跟着他,路过垃圾桶时,他将写有“郝文兵”的纸板“哐当”丢进去,略显烦躁。
  他开的是辆ge200,算中档越野,桃花家的花匠以前开的就是这种车,中产阶级偏好这种车,因为它空间大。
  上了车,郝文兵头枕着椅背似乎想了会儿,才开口,根本不看她,
  “我叫郝文兵,在市宣传部工作,我去西都进修了两年,上个礼拜才回来。
  我父母催婚催得紧,没办法我只有出此下策。
  这两年,我一直跟我父母说,我在西都谈了个朋友,她是西都当地人,”
  这才扭头看她,挺厌恶的样子,“你了解西都么,”
  桃花咬唇,显得迟疑,点点头,“了解吧。”实际她是还没想好不知道该怎么答。西都那是她家老卫的地盘,生活了这么多年,能不了解吗,可是又不想暴露她和西都的关系,但是说“不了解”她又怕这桩买卖黄了……
  就是不想多看她一眼的样儿,他又扭过头去看前方车外,眉头微皱,
  “了不了解的,你回家后就多上网看看,起码别人问起你西都一些东西你能吱声。”
  桃花听话地点点头。郝文兵用余光看着都觉得她傻。
  也许也就她这傻样儿,叫他说话也不掖藏了,
  “我们是买卖关系,说实话,我没想到香亭会给我找个这么挫的人来,不过还好,你人还单纯,这也是我看中的。
  你也只用装我未婚妻三个月,如果我调令顺利的话,六月我就可以去西都,那时候咱们合同就终止。
  这三个月,我也不会亏待你。香亭那边是这样,本来她的抽成我出七,你出三,算了,这笔钱我全出。除了你的薪酬,你的日常消费也由我出,这样更真实一些,我父母就希望我找个全听我的,全依赖我的老婆……”
  说着,他仰靠向椅背,显得讥诮嘲讽。
  桃花一直只管点头,他自不自大,自不自私,都不关她的事,目前,她只要有吃有住,手上捏着自己挣来的钱够花就行了。
  他启动车,最后还是看她一眼,不掩嫌弃,“你那胎记治不好么?”
  桃花看向这边窗外,摇头。还是傻样儿。
  一路上他又“教”了些关于她的“身世”,桃花一一记下。
  他家住在市区的一间小四合院里,看来家境还算殷实。
  下了车,他再不情愿还是挽着她的腰,装作高兴,“爸,妈,桃花来了。”
  走进院子,哟,真是一大家子人,
  “伯伯,
  阿姨,
  大哥,
  大嫂,
  二哥,
  二嫂,
  舅舅,
  小雨,……”
  咳,还有一些小孩子,吵得桃花头疼。
  她家人丁单薄,从小至今全是当独宝贝养在手心里的,哪里见过这样平常人家七嘴八舌的,
  当然初次见面,这家人还是持着教养的,
  他母亲拉着她的手,“问几次文兵你的名字他都不说,生怕我们去西都找你一样,”桃花羞涩地低下头,
  “你是西都本地人?”桃花点头,
  “多大了?”
  “二十一。”比她实际年纪说小了两岁,
  “家里还有?……”桃花刚要摇头,想起来忙说,“父母都不在了,还有个姐姐,已经出嫁了。”这是路上郝文兵交代好的。
  “大学毕业在教书?”
  桃花又点头,“教初中。”
  哼,她桃花在教育局当中教科科长的时候,可是从幼教到高中一把手抓呢!
  “好好。”
  他妈妈似乎很满意她的身世,这时候笑着要捋开她搭下来的刘海,哪知这一撩开……
  本来都还有说有笑的氛围,一下凝住了,
  “这是?”他妈妈口气立即变了,另一只本来扶着她腰的手都放下来了,
  他那个四岁的小侄子指着她直喊“丑八怪!”
  郝文兵不过把她轻轻拉过来,“妈,桃花脸上有块胎记,不过是可以治疗的,我带她去医院问过,没事的,治得好。”
  桃花没抬头,不过从他妈妈的呼吸声里听得出,虽然是点了头“哦”了一声,但是,肯定是有介意了。
  晚上,桃花从房里出来去洗手间,
  廊下,她听见他二嫂和他妹妹小雨在嘀咕:
  “咳,你三哥还是受刺激了,找了个这样的女孩儿回来。一开始总不承认有了人,一听蒙丽要结婚了,立即带回来,咳,怎么好。”
  “就是,你说三哥要赌气,也找个美女回来呀,怎么……这女孩儿是太糟糕了,委屈我三哥了……”
  桃花又一耸肩,没事人样儿去拉粑粑了。委屈谁?我还没说老天爷委屈我呢!

  ☆、58

  58
  第二天,郝文兵带她出去买必要的生活用品。她空手而来,搞得像邮寄新娘一样。
  郝文兵估计也不想寒碜了她在家人跟前丢脸。还去的大商场。
  天朝有三都,东西中,加上三都的直辖市,全是一线大都市。宜宁三线到二线之间,是个气候怡人、还算富庶的中等城市。大商场也颇具国际范儿了。
  给她买了衣裳、鞋、日常生活用品包括护肤品,卫生巾都想到了,还差一样,内衣。呆讽来巴。
  桃花别的都能将就,内衣实在是……她这出来几天,随身也有点钱。一大半都花在买了一套换洗的内衣上了,结果那天从香亭家出来走得匆忙,也没想着收晾晒在她家阳台的内衣裤……一般人还真认不出她这套内衣裤的牌子,lapla,意法的一个顶级奢侈品牌,标志是个“双l”倒勾。这个牌子目前只在三大都设店。
  好吧,现在即使买不到lapla。桃花也想自己选选,这不是他郝文兵领着她就这么溜达一下能挑出来的,何况,一件好几千也得他郝文兵舍得呀。桃花是这么想的。昨儿晚上他就预付了一部分薪酬给她,桃花准备就用这笔钱先买内衣,必需品么。
  哪知她一推辞,郝文兵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只怕还有点以为她一个小地方来的姑娘不懂内衣的重要性。是的,说她是西都人可是他郝文兵给她编的身份,郝文兵打心眼里就觉得她是个小县城出来的姑娘,以貌取人得厉害。
  “别争了,内衣很重要。”他冷着脸说。桃花心想。是很重要啊,问题是你舍不舍得买!
  结果,也叫桃花见到了“对女人很重要的”在他心中的价位是多少:800左右。算舍得了。愣是被推进一家店试试,桃花苦笑。
  店员都是挑客的,
  女的挫,男的看上去还不错呀,真叫“强颜欢笑”接待她,
  “这件适合您。”
  桃花一看就想“咳”一声低头。一辈子的苦笑都堆这时段了,实在……店员和郝文兵长着一样的“眼睛”咩,以为她没见过世面看都不敢看!“您试试,我们这布料……”把她领进试衣间了,见离了郝文兵,势利眼嘴脸露出来了,“您如果实在穿不好,也别愣扯啊,我们这些都是高档面料……”桃花很想告诉她,“高档面料就不怕扯了,因为根本不存在扯的问题,它的size一定很准,也分得细致……”
  当然不会试,桃花进去坐了会儿,出来,
  “怎么样?”店员笑容满面,因为当着郝文兵的面儿,
  桃花说什么呢?干脆还是装挫低着头摇摇,
  郝文兵一抬手,显出点不耐,“再换一件。”
  这下店员也看出他两相处的味儿了,男的根本不咋滴女的咩,
  对桃花更怠慢,“试试这件。”这次走去换衣间,店员都走她前头了,好像领只小土冒儿。
  咳,可毕竟是间高档内衣店,店长素质还是高些,关注到这边,
  走过来,“您喜欢什么款式的,颜色?不要紧,多试几件会找到合适的。”先和蔼地对桃花说,然后看一眼那店员,店员估计也意识到自己太轻狂了,态度赶紧收敛,“是是,多试几件。”店长将她支走,又对桃花说,“您别介意,没事的,要不我帮您参考参考?”
  桃花实在不会拒绝这样的善意,指了指那边货架一件黑色的,“像那种3/4罩杯聚拢式,也要黑色,没有绣花只是薄纱透视,应该便宜些吧。”
  店长显然怔了下,马上十分专业地,“是的,刺绣肯定贵些。”
  桃花礼貌地点点头,“那请您帮我拿一套无刺绣的来,底裤不需要这样的低腰,换成丁字裤。size是……”
  店长赶紧去拿。
  店长到底经验丰富,心想,这女孩儿绝对不一般,
  真正骄儿选内衣她是不怕你在旁边看的,因为她对自己的身材充分自信!
  事实,
  果然棒。
  女孩儿脱衣的姿态,
  穿衣的姿态,
  在镜子前比照的姿态……啧啧,平常人家养不出来这样的孩子。
  她照镜子的时候,本挂在衣帽钩上的她自己的内衣落在地上,她看一眼似乎并不在意,
  店长马上去捡,她怕麻烦别人才忙走过来“没事的,”却,店长已经捡起这件内衣,一看,一惊呢!算有个识货的了,“倒勾双l”标志店长感觉摸着都烫手,这件少说在四千以上……
  那件已经落地,桃花就穿着新内衣出来,
  郝文兵刷卡时,店长小心翼翼将装有“双l”的纸袋交给她,“您这件是国……”店长想问“是国外定制的吧。”桃花背对着郝文兵赶紧一抬手摇摇,店长会意,“您拿好。”没再说什么,心里绝对一百个好奇。
  桃花两手拎着纸袋放于身前,文静地站在郝文兵身后,
  郝文兵刚要回头,“好了,你看你还缺什么……”
  “文兵?”
  一个女声飘过来,
  桃花看过去,
  两个高挑的女郎相携走进来,一个长发,一个短发,许是看见郝文兵,短发女孩儿松了挽着的手,人似乎微怔地立在那里……
  长发女孩儿一见是他,回头,“真是他呢!”
  郝文兵却是自看见那短发女孩儿人就像僵了般,望着,一动不动。
  “蒙丽。”长发女孩儿喊了声她,
  女孩儿似乎回过神,桃花觉得她眼里都含泪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问他,
  郝文兵低下头,继续将钱包放进西裤口袋里,
  长发女孩儿像过不得短发女孩儿这样儿,过来推了下他的胳膊,“她问你话呢,说呀,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时候看见桃花了,“她是谁?”
  桃花晓得遇见冤债了,昨儿不就听见他二嫂提起过这位“蒙丽”么,“运气”真好,今天这“火”就要烧过来了!她知道总有一天要碰见她的,绕不过这槛儿的,就是没想,咋这快!
  她能怎样,头更低呗。要有洞,她缩进去成不。
  “她是谁你说呀!”长发女孩儿倒似比短发的更着急了……桃花心里玩味儿,莫非还有“闺蜜暗恋戏码”?……
  容不了她多看会儿热闹,郝文兵突然拉起她的手就走!
  第一幕狗血剧上演了,
  短发女孩儿在后面突然泣哭,“文兵!你说过无论在哪里见到我不会一声不吭转身就走的,你,忘了么……”
  桃花的手都快被他捏断了!
  桃花苦脸咬牙,我这不是猪蹄儿,照你这么掐,能煨化咯!

  ☆、59

  59
  人心肉长,谁心疼碎了都会无法自持,但是。你把“难受”转嫁到旁人头上……就不好了吧。
  他突然扭脸过来,眼神混着痛苦与狰狞,“该轮到你施展义务了吧。”
  桃花一愣,真被他搞醉了,你还真是“付几分钱就要几分货”啊!
  你把我的手捏疼了,现在“坏人”也要我做……桃花小性子上来了,那可不饶人!
  她一回头,那大个眼镜框都遮不住她“泪眼盈盈”,“我怀了他的孩子。”
  郝文兵一下就松了手,没想到她这“狠”!
  更想不到有这一遭的。显然是短发女孩儿,那双大眼睛怔怔望着桃花的肚子“唰”大颗泪珠掉下来了……“你,怎么能……”如此心碎地望一眼郝文兵,转身捂着嘴就跑了,“蒙丽!”桃花这次百分百看清楚了,长发女孩儿绝对对他也有猫腻,要不眼神那样毒辣看她。搞得比宿敌世仇还要恨!
  “你胡说什么!!”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儿一推,
  桃花真烦了,“你别太更过分,是你叫我放招的。”她主要是好面子。这会儿不少人围观了,她是来当“女朋友”的,不是来当“出气筒”。
  郝文兵也好面子,拽着她手臂就走,这多人跟前他也不想继续丢脸下去了。
  后头绝对有人指指点点,
  他恨死的模样,
  桃花也气呼呼的,
  突然桃花的手机响起,这是她离家后住香亭那里办得新卡。所以知道这个号码的不多,
  一看,果然是香亭,
  香亭第一句就问“怎么样!处的还好么!”
  那日香亭没追上车,只跟她电话联系上了,桃花求她给一次机会,她真的想试试,香亭耐不住她磨。一再嘱咐小心,但凡有一点不如意,砸了这笔生意赔钱都成,可别委屈自己。
  香亭的电话提醒了她现在是在讨生活了,可得收起小姐脾气,顺顺气,桃花看一眼前边的郝文兵,又小跑过去跟着,恢复小媳妇模样。不过依旧低声讲手机,“挺好挺好,放心吧。”
  香亭又在电话里大把嘱咐,“有事一定跟我说!”桃花很暖心,“谢谢你香亭,我会照顾好自己。”
  一上车,郝文兵就点了一支烟,似乎驱散不去的忧苦与愤恨,
  桃花乖乖坐在副驾上望着窗外做鬼脸,惹毛“老板”了呗。
  郝文兵抽完一支烟,扭头看她,阴沉得不像样子,“以后别在我眼前耍小聪明,如果你不知进退,趁早还是哪儿来哪儿去,你挣不了这份钱。”
  桃花点点头,再次脑袋呈低垂状态。
  没想,他们才回到家,后续更“激情澎湃”的一幕涌来了……
  “文兵!郝文兵!”
  他家小四合院儿突然闯进来一些男男女女,看上去也都蛮体面,有些戴着眼镜儿还像知识分子。
  郝文兵没出去,郝文兵的大嫂和妹妹出去了,
  “哎哟,王政,你们可好些时没来串我家门儿了,今儿来得齐……”他大嫂特会打圆场,见势不对,依旧笑脸迎人,
  前儿这王政还是蛮尊敬,压住火,“大嫂,文兵在么,叫他出来一下,我们这有事儿跟他说说,”
  “说什么呀,一看您们这气势汹汹地进来就没好话……”他大嫂还是笑着说,
  后面有人喊了,“好你个郝文兵,学起陈世美了啊!去西都两年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郝文兵的妹子看来也不是个好招惹的,尖尖脆脆的声音,
  “你们可不能这么说我哥,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为蒙丽么,可你们得搞清楚,是蒙丽先甩了我哥,她要嫁那老头儿!”
  “住嘴!”郝文兵出来了,
  他妹妹蛮委屈,“哥!你何必这么憋屈自己,是那个女人爱慕虚荣……”
  “进去!”郝文兵冲他妹妹吼,那眼红的,愣像要吃人一样!
  妹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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