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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之步步为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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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说法,晴安和香棋气得咬牙切齿,将那些人用更恶毒的词句从头到尾的骂了一遍,依然不怎么消气,还是未初这个当事人苦口婆心的安慰了一阵才将两人安抚下来。
太子府。
席左言一脚踹开太子的书房房门,一副兴师问罪的破口大骂,“席清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子席清伯正落在书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抬眼间却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色,看着席左言不慌不忙道:“你这么莽撞,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
“本公主用不着你来教训!”席左言倨傲的说道,立在席清伯的桌案前重重的一拍,怒气冲冲的瞪着席清伯道:“你不用转移话题,本公主知道那墨痕就是你故意派去坏本公主好事的。”
第七十章 太子的目的
“这种事你倒是毫不掩饰。”席清伯语声淡淡的说道,但仔细听却还是能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
席左言不屑的看席清伯一眼,她根本就不觉得杀一个无关紧要还得罪过自己的人是一件多大的事,席清伯这个人明明贵为太子,做事却向来胆小怕事的,果然是血液里没有流皇家的血,一点都没有皇家人的威严和气势,“哼,你以为本公主是你,胆小虚伪!”
席清伯也不恼,反而淡淡的点头道:“我确实不如你放得开,不过你这么肯定母后能一直替你收烂摊子?”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席左言微抬着下巴一脸的自傲,眸光中隐隐还透着一股对席清伯杞人忧天的嘲讽。
席清伯深深的打量了席左言一眼,垂下眸子的时候眼里疑窦的光一闪而过,皇后对这个女人的疼宠确实不像是假的,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养女,皇后是哪里来的母爱,竟然可以容忍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胡闹,甚至甘心在其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按理说他与席左言都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但他至少身为太子,可以利用的价值应该比席左言大多了才是,偏偏这位皇后虽然在表面上支持他,但却总给他一种皇后并没有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他身上的感觉,而其对席左言却是真的在把她当做女儿看待,这种奇怪的现象,他只能归于因为席左言是从小养在皇后身边的,所以日久总会生出些真挚的感情,皇后对席左言的疼宠便由此而来。
“本公主警告你,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你还挡本公主的路,本公主绝对会让你好看的。”在席清伯暗暗思索时,席左言嚣张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席清伯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抬眼,对席左言道:“其实,我觉得你把君未初交给本太子,会比杀了她更让你解气。”
席左言闻言挑眉,“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因为君未初与锦王有过接触,所以才想解决了她吗?”席清伯看着席左言试探道,见席左言并没有否认,勾唇一笑,“所以相信我,我的方式会让君未初干脆的一死更受打击。”
席左言盯着席清伯看了半响,最后勉强傲娇的点了一下头,“好,就暂时信你一次,本公主就等着看你如何让本公主满意。”言罢,一甩头直接风风火火的又走了。
盯着席左言消失的视线,席清伯的眸光一点点的泛起冷意,最后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杀意,这个女人他迟早要让她知道在他面前嚣张的后果!
“墨痕!”
墨痕闻声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的垂首,“殿下有何吩咐?”
席清伯一脸的冷色道:“尽快跟君佑庭敲定一个时间,本王不希望被人捷足先登!”
“是。”墨痕应声。
左相府。
未初躺在软榻上,刚刚喝完养胎药的她正悠闲的吃着蜜饯,自从发生了刺杀事件后,君夫人就不准未初随意出府门,君折渊也花高价雇了一批武功高手在暗处保护未初的安全,对此,千沫非常有意见,本来就因为身为未初的护卫,那日她却差点让未初命丧歹人之手而暗暗恼怒,还气急败坏的说要倾千家庄所有的高手去将那什么公主给宰了。
对于千沫的这种想法,未初哭笑不得,虽然你千家庄在江湖上可以横着走,但想要冲到皇宫里去杀一个公主,恐怕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点,到时候被宰的指不定会是谁,况且,如千家庄这样的势力,那是要用在暗处才会是最有效的,因此,见千沫并非开玩笑似的脸色,未初赶紧打消了她大小姐的这种念头。
好不容易劝住了千沫,她却又因为君折渊不信任她这个护卫的能力又找了些庸人来护卫未初的人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满,不过想到那日的情况,她也知道即便自己再厉害也有顾不上的时候,也就并没有说什么,但为了找回面子,大手一挥竟然也从千家庄招了一拨人来做护卫,因此,如今的初香院那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护成了铜墙铁壁,连个蚊子都钻不进来。
香棋从门外走了进来,对未初道:“小姐,刚刚傅大人派了人来说,那两拨黑衣人虽然很难查到其出处,但可以肯定的是,两拨人并不是出自一处。”
未初闻言面色淡淡的似乎对傅武查出来的结果并不意外,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依席左言的风格为何会有两拨黑衣人,太子的人又如何那般巧合的刚好救了她?所以,对于两拨人来自哪里,也就基本没什么疑问了。
席左言倒也罢了,这太子这般故意搀和进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未初正沉吟间,去君折渊那里还书的晴安急冲冲的跑了回来,大声嚷嚷道:“小姐不好了,太子府送来好多的东西,说是给小姐你的聘礼!”晴安大口喘了两口气,又脸色愤愤的补了一句,“最糟糕的是,下聘的并不是太子,而是之前救了咱们的那个太子府的护卫墨痕!”
未初闻言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眸子微冷,终于明白了太子想要做什么!费尽心思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然后在他那父亲的帮衬下,预备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老爷已经自作主张的收下了那些聘礼,你现在即便不同意恐怕也没什么用了。”晴安一脸的焦虑,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单单是老爷那里就很难拒绝,更何况对方还是在太子的支持下上以救命恩人的身份上门来求亲的,说出去恐怕谁都会站在对方那边,这要如何是好?
晴安、香棋便是千沫也都看着未初,希望她能拿个主意,未初沉吟着想了想,却是不慌不忙的又躺回了软榻上,恢复了平日的淡定,幽幽道:“我即便愿嫁,到时候那墨痕恐怕也不敢娶。”
晴安和香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白未初的笃定从何而来?
从太子府里抬出来的聘礼大张旗鼓的经过繁华的街道陆陆续续的送到了左相府,众人见着这阵仗纷纷惊诧好奇的打听这是太子给左相府哪位小姐下的聘,待听到是下给那个名声不好的君二小姐的时候,更是大吃一惊,这可是继珏王赠礼后又一个对那君二小姐示意的大人物,这君二小姐究竟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引得三足鼎立的两足都对其青睐?好在很快,惊疑未定的众人在抓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的情况下才又听说这下聘礼的虽然是太子,但要娶那君二小姐的并非是太子,而是太子替其手下的一个护卫所下的聘礼,知道这个事实的众人纷纷面色古怪了起来,虽说这君二小姐目前的名声是有点糟糕,但其好歹也是左相府的嫡女,也不至于沦落到嫁给一个下人吧?可偏偏那护卫却是得了太子的支持的,最重要的是,左相竟然也是同意了的,看来这君二小姐还真是沦落到连她的父亲都放弃了她。不过想到先前据说那护卫救过君二小姐一命,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话倒也不为过,怪也只怪那君二小姐自己不争气,德行有亏了。
当知道席清伯做了什么后的席左言满意的笑了,“不错,倒是甚合本公主之意。”
刚好进宫拉近与席左言关系的佟钰在一边听到席左言的话,也附和着笑道:“公主这下可以放心了,她君未初一个破鞋连给公主提鞋都不配,竟然还敢觊觎公主喜欢的男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席左言凉飕飕的眸光撇了佟钰一眼,意有所指道:“知道就好,觊觎锦王哥哥的人本公主都不会放过,你也给本公主记牢了!”
“是。”佟钰缩了缩脖子怯怯的应道,她知道席左言定然是派人去查过锦王在居安县期间的事情,知道她曾也故意接近过锦王,想来若不是因为她被锦王视而不见的差点死在池塘里的话,现在也换了目标的话,这席左言恐怕也不会放过她的。想到君未初得罪席左言的后果,她暗暗的又生出了一阵畅快,我得不到锦王又如何?我照样还有许多其它的选择,而你君未初即便曾与锦王走得那般近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要下嫁给一个卑贱的下人,活该!
佟钰心思乱转的时候,又听席左言道:“听说席宫洺对那君未初有点意思,看来本公主得去找母后给下份旨意了,免得被席宫洺扰了本公主的好事!”言罢,席左言直接抛下佟钰,直接去了皇后寝宫。
珏王府。
得到消息的席宫洺本就冷漠的面色越发的冷了,思索了半响,吩咐了下人带着自己的帖子去了左相府,越过君佑庭直接找上了君夫人。
一身伪装的穆青不解的看着席宫洺道:“老大你这般急切,难不成是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吧?”看上一个三番两次坏他们好事的女人,老大难道有受虐倾向不成?
席宫洺冷冷的扫穆青一眼,穆青顿时不正经的嘻哈哈的讪笑着说道:“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所以不太理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去搀和有什么意义,让人知道你堂堂珏王去跟一个太子府的下人抢女人,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听,况且成功的可能性还非常小,毕竟左相府还是君佑庭说了算的,这件事明显是那君佑庭跟太子合计好了的,那君未初嫁给太子的人是嫁定了。”
席宫洺淡淡的挑眉道:“本王也没指望着能改变君佑庭的决定,只不过是在给君未初表一个态度罢了。”
穆青仍旧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席宫洺看向他道:“你觉得就我们跟那个女人打的这些交道来看,她可是轻易服输的人?太子以为逼得她嫁给了自己的人就能从她手中得到两股助力,恐怕是他太小看那个女人了,指不定到时候会玩火自焚。”
穆青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所以老大的意思是你此举就是为了告诉君未初你可以帮她报复太子,君未初若是有自知之明定然也知道你才是最好的合作者的选择。”
因此,抱着此种目的的席宫洺,在知道自己的人还未跟君夫人谈妥之际,皇后就已经率先为君未初和那太子护卫的婚事下好了旨意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自从太子府下了聘礼,皇后娘娘下了旨意后,君佑庭就以最快的速度将未初的婚事给提上了日程,就定在了三日后成婚。君佑庭想必也是知道此事交给君夫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白心水,白心水虽然也乐于看未初倒霉,但也有些头疼未初根本就不配合她量尺寸做嫁衣之类的事情,最后还是找了几个很有经验的婆子直接用肉眼给未初量的尺寸。
这期间,君凤霓时不时的往初香院跑假借帮忙的名义其实就只是为了看未初的笑话罢了。自从那日赏花宴上席宫洺给未初赠礼后,君凤霓就一直在担心珏王会被未初抢走,如今未初要嫁给一个下人,对于君凤霓来说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所以她总是忍不住的想去看看未初如今痛苦的表情。
而那边君夫人和君折渊那是从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准备跟君佑庭以及太子大闹一场反抗到底的,本就艰难的事情到后来皇后的旨意一下更是雪上加霜,两人可谓是急得团团转,没了主意的君折渊甚至放下了一直以来的龟缩状态放下脸面去找了卿晚长公主帮忙让皇上出面解决这件事。
卿晚长公主倒是也去找了皇上,可席皇却是以不好干涉臣子嫁女为由婉拒了。
最后无计可施的这几人还是在听了未初保证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话后才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冷静下来后的君折渊和君夫人开始逼问未初,这次无论如何也得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未初与卿晚长公主对视了一眼,卿晚长公主笑道:“事到如今,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你就明说了吧。”
确实,反正在婚礼当天她也准备用这个孩子父亲的身份来粉碎太子的阴谋的,到时候哥哥和母亲也都会知道的,况且,事到如今不仅仅是哥哥想找到那个人算账了,连她都恨不得立即去居安县将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给绑回京都了。
说到底,她是黔驴技穷了。
------题外话------
预告一下,下一章放了这么久羊的男主总算是要出来了,撒花!
第七十一章 孩子是本王的!
婚礼这天,左相府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丫头婆子们连步子都是脚尖着地般的快速行动着,可是有外人在就会觉得奇怪,这原本该最忙的初香院此时却静悄悄的半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今日这婚礼的新娘并不是初香院的那位主子一般。
这场婚礼本就是个笑话,未初自然不会跟一般待嫁新娘般的折腾,事实上白心水早就把嫁衣和凤冠给送到了初香院,在白心水看来君未初的抗拒不过是徒劳无功的,这场婚事不仅是太子一手主导的,甚至还有皇后娘娘的支持,你君未初即便再有脾气,也越不过这样两座大山,不认命就只有做好丢命的准备。
等到吉时快到的时候,白心水带着强迫的决心来到初香院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未初竟然已经穿好了嫁衣戴好了凤冠画好了妆容在等着她了。
“我还以为你会反抗到底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妥协了。”白心水讽刺笑道。
未初缓缓的从梳妆台前起身,转身看了白心水一眼,道:“这些天白姨娘可是辛苦了,不过接下来送嫁的事情有我娘在,以白姨娘的身份便不适合搀和了,请回吧。”
白心水面色一拧,咬着牙瞪了未初半响,然后扯开一抹讥诮的笑意,“你如今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我倒要看看今日过后,你还怎么嚣张?”
未初却根本懒得跟白心水浪费口舌,淡淡的道:“不送。”
白心水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因为吉时到了,花轿等在左相府大门口,未初由君夫人搀着走了出来,伶俐的喜娘忙上前将新娘接了过去,然后带着新娘上了花轿,晴安和香棋则陪侍在花轿两边。
喜娘一声令下,鼓乐奏响,迎亲的队伍如长龙般缓缓的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某些抱着或许能看一场好戏的人有些失望,他们没想到这君二小姐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上了花轿,而且看君夫人和君大公子的神色,虽然不至于喜悦,但也并没有因为女儿(妹妹)嫁了个下人而有什么难过,这样的反应即便是碍于皇后娘娘的旨意也不应该的,对此,众人纷纷猜测,看来这君二小姐传言身怀有孕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而且前段时间这君二小姐对外招婿据说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的,这君夫人和君大公子想必是怕君二小姐嫁不出去,才欣然接受了这场婚事。至于珏王对君二小姐的示意,他们私心里其实根本就不相信,这不事实上从皇后下旨后这珏王连半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戏谑之为罢了。
花轿绕着几条热闹的街道走了一圈,待到达太子府的时候,花轿上的未初差不多已经睡了一觉,听到喜娘让出轿的声音才醒了过来,扶着喜娘的手下了轿子,一路跟着喜娘上梯子,跨门,透过流苏珠帘未初看到偌大的喜堂里已经坐满了人,而且随意一撇未初就认出了好几个前世打过交道的高官,不由的在心里哂笑一声,不过是太子府的一个护卫成亲,这太子却邀来这么多的大人物,就不怕折了他那护卫的寿吗?还是说他以为有这些人做了见证,她想跑都跑不了了?
未初被带到了喜堂中间站好,护卫墨痕一身大红喜服站在其身旁,未初随意的透过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发现其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笑意却并没有达到眼底,不用想,这整件事完全是太子策划的,这墨痕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虽然主子的命令不能违背,但也不妨碍他这个新郎对自己娶一个德行败坏的女人感到不满,他知道这个女人身后的所有东西都不是他能妄想的,而他唯一能得到的就只是一个污秽的身子罢了。
未初的嘴角泛起无语的意味,她这个被算计着都还没说什么,这算计人的却一脸的被强迫的样子,简直是可笑!
因为拜堂的吉时还未到,这新娘新郎就一直站在堂中等待吉时拜堂成亲,太子高坐堂上,算是新郎这边的代表人,而左相和君夫人则侧坐在太子左手下方。
未初面色淡然,目不斜视,但周围观礼的那些光明正大打量她的视线她都知道,这些人要说对未初好奇,还不如说是对左相君佑庭的不解,君佑庭是太子一党的这众人都知道,他不说将自己的女儿想方设法的嫁给太子也就罢了,怎么就愿意要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护卫做女婿,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君佑庭心知肚明这些若有似无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有着什么意思,他暗暗冷笑一声,不作理会。实际上,若是换一个女儿,他自然会好好的利用她为自己谋得更多的利益,但是对于君未初这个不像女儿的女儿,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个女儿对他完全没有认同感,甚至是并不把他当做父亲,这样一个女儿若是嫁得好了,恐怕不但不会给他带来好处,还很有可能在背后落井下石,他怎么可能傻到给自己找麻烦。
再有,对于君折渊不再受他威胁的事他可是一直怀恨在心的,他就是要让君未初不好过从而让那两人不好过,说白了,就是恼羞成怒的报复罢了。
太子一直淡淡的坐在那打量着君未初,他仔细观察了半响,都没有从君未初的脸上发现半点的勉强,对于这种情况,他不但没有放心,反而隐隐的有种莫名不详的预感,实在是君未初的这种淡定的神色太过不寻常,他绝对不相信她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护卫,此时的平静难道还隐藏着什么暴风雨不成?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喜堂外传来高呼声,“左言公主到!”
众人闻言纷纷惊奇的看向堂外,只见左言公主旁若无人的在宫女的拥簇下走了进来,除了席清伯,所有人纷纷起身行礼,席左言扫一眼众人,然后径直的走上了高坐上太子右手边的位置坐了,道:“本公主就是来凑热闹的,看看这左相府的嫡女和一个护卫的婚礼是什么样的。”说完赤裸裸的讽刺目光直接扫向未初,未初淡定自若的看着她,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轻笑。
这位公主殿下话里的不善实在太过明显,但好在其似乎是冲着这君二小姐来的,他们就只管看戏好了。
这席左言屁股刚坐下没多久,众人还未平复下心情,却听得又一声高呼,“长公主到!”
众人又是一惊,这次连席清伯和席左言也都纷纷起身给卿晚长公主行了礼,卿晚长公主含笑的免了礼,然后席清伯和席左言需要将位置让给卿晚长公主,两人则坐在了右下方的位置上。
席清伯面带笑容,但眼底含着一丝谨慎,道:“姑姑怎么也来了?”
卿晚长公主笑着看向未初,道:“本宫与君二小姐也算有些交情,反正闲着无事便也来沾点喜庆,凑凑热闹,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新郎竟然能把君二小姐给娶回去。”
席清伯闻言暗暗的变了变脸色,然后面色如常的笑道:“墨痕这小子确实是福缘不浅,竟然能误打误撞的救了君二小姐还一见钟情,小侄也是体谅他不顾流言蜚语也想要娶君二小姐的一片痴心,所以才做了主促成了这场婚事。”
卿晚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如此说来这倒是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了。”
众人也不知道这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得陪着笑也不搭腔。
“听姑姑的意思似乎觉得这君未初嫁给大哥府上的护卫有些委屈了?”能跟卿晚长公主如此说话的也就只有席左言这个肆无忌惮的公主了。
卿晚长公主看向席左言,淡淡道:“本宫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从身份上说,两人确实是有些差距的。”对于这个仗着皇后宠爱行事嚣张跋扈的席左言她向来也是不喜的,但只要席左言没有惹到她,她也懒得去管皇后的养女。
席左言不屑的轻笑一声,“大哥的这个护卫虽说地位是低了点,但至少人还算干净也不会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乱来,君二小姐虽然出身左相府有那么点身份地位,但这德行嘛却实在是……”席左言阴阳怪气的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这左言公主略去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都面色古怪了起来。
卿晚长公主的眸光微微的冷了下来,她面色微沉的撇一眼席左言,道:“你身为一国公主,如何也跟市井之人一般轻信谣言?”
“姑姑的意思是这君未初并没有未婚怀孕?”席左言语带怀疑的看向未初,那含着讥诮的视线在未初的腹部转了一圈。
卿晚长公主稍微有些语结,未初怀孕是事实,她倒是也不能否认。
看到卿晚长公主面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席左言基本可以肯定传言为真了,面上的嘲讽不由的更深了几分。
众人也都心领神会的露出“竟然是真的”的表情,纷纷开始同情起太子府的这位护卫了,这可真的是还未成婚就已经戴上了一顶绿帽子了,这种事是个男人恐怕都是无法忍受的。
沐浴在众人同情目光下的磨痕咬了咬牙,脸色渐渐的有些绷不住了,若不是碍于太子的计划,他恐怕已经都发作了。
场面似乎一度的陷入了尴尬诡异当中,这是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的未初缓缓的抬起眸子,神色如常的看向席左言,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坦然的承认道:“公主说得没错,臣女确实已经身怀有孕。”
众人本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听到未初承认也就只是稍稍诧异下她竟然不再隐瞒的态度,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不待席左言反应,未初接着又将目光转向席清伯,定定道:“太子殿下,在拜堂前臣女正好也想问问,你真的支持你的属下娶我这么一个女人吗?”
席清伯接触到未初幽幽的神色没来由的心里跳了一下,总觉得或许有什么事情是他忽略了,他稳住自己的心绪,温和笑道:“墨痕能不顾流言娶君二小姐,说明他对君二小姐是真心的,本王又为何不支持呢?”
“即使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一般人?”未初微微挑眉,紧抓着席清伯的目光说道。
席清伯怔了一下,突然发现所有人包括他似乎都忽略了去探究君未初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或许是他们从君未初不过是从居安县来的这一情况就自动的以为她的这个孩子不过是个无需在意之人的种。可是此时君未初特意提出这一点,那就说明那孩子的父亲似乎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般是个普通人。
但,即便或许那人有些身份,可这场婚事有他支持还有皇后的旨意,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难道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成?
席清伯沉思之际,席左言就忍不住嗤笑出声,“说得好像你这个贱种还有什么大来头似的,关于你在居安县的事情,本公主早就查得一清二楚,要说你这贱种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什么姓杜的,据说那姓杜的还是你抢的你表姐的男人呢,啧啧!”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真是没想到这君二小姐以前的生活这般混乱不堪。
未初一脸疑色的看向席左言,问道:“公主平白无故的去调查臣女做什么?”
席左言脸不红心不跳的嚣张道:“本公主想做什么用得着你来管?”
未初默,公主殿下你调查的是我,我竟然还没有管的资格?
“既然公主调查过,那想必也知道臣女跟锦王走得也比较近。”
未初意有所指的一句话终于让席左言攸然变了脸色,她身子猛然往前一倾,凌厉的眸光如针般刺在未初身上,阴狠狠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惊疑的众人也都齐刷刷的看着未初,未初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出声,却从堂外传来一道温润如春风拂过的声音,“她是想说,孩子是本王的!”
第七十二章 脱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未初心里猛然一跳,似乎这些日子无处安放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她背对着喜堂门外,凤冠下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丝上翘的弧度。
相对于未初的欣喜,喜堂里众人的脸色那是相当的精彩,不少人控制不住从位置上猛的蹭了起来,还有人一口茶水呛到了喉咙里咳得眼泪婆娑,因为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众人一时间竟然都没反应过来需要起身行礼。
席慕井优雅从容的走入喜堂,刚刚好站在未初手边的位置,冲着上座上的卿晚长公主作揖行礼道:“慕井见过姑姑。”
席慕井的见礼猛然提醒了众人,忙手忙脚乱的起身给席慕井行礼,余惊未消的他们对于锦王突然回京已经不觉得惊讶了,听到锦王亲口承认君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才是让他们最为震惊的爆炸性新闻!
卿晚长公主眼里虽然带着喜意,但却故意板着脸看着席慕井道:“你终于舍得出现了,本宫还以为你会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席慕井讪讪的笑笑,明智的不接腔。
卿晚长公主瞪了席慕井一眼,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见席左言突然起身冲到席慕井面前,带着怀疑又不敢置信的神色仰着头直直的看着席慕井,质问道:“锦王哥哥,你刚才说君未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种话,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席慕井闻言微微侧首看向他身边的未初,而恰好未初也在看他,两人双目相对,一个温润和煦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无奈,一个浅笑嫣然中含着胜利者得意的挑衅。席慕井看到未初竟然还敢对着他笑,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绝对饶不了她!而席慕井眼底那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被未初尽收眼底,嘴角的弧度扩大,心情似乎越发的好了。
席左言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一张脸恨得几乎变了型,疯狂的冲着席慕井大吼道:“锦王哥哥,我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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