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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苑深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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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干人等的脸色,都暗了下来,唯独上官紫菀的脸上,却带着笑。只是那笑,让人看着更为忧伤。
“你们俩先下去吧,别哭哭啼啼的了,让外人见了,还以为是小主苛责你们呢。”
湘楹将夕颜夕雾两人打发了出去,又叮嘱了一番。然后便走到上官紫菀面前,替她掖好被子。
“小主还是好生歇着吧,如此小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她在宫里的时间够长,这种见高踩低的事情,也见惯了。即使如此,她除了寥寥几句,来宽慰上官紫菀,也再不能做什么。
“小姐,我去,我就不信了,还没个人肯来了。”
半夏看不过自己小姐受这份委屈,自请要去太医院。性急的,上官紫菀都没来得及阻拦,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半夏……。”
上官紫菀的声音,虚软无力,因为太过激动,一连咳嗽了几声。惊的茯苓赶紧上前帮她顺气。
“小姐!”
“你也是,如今这是在宫里,言行举止一定要注意,这称呼记得要改了。”
茯苓默默的点头,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惹得湘楹看了,也不免动容。
“小主,茯苓跟半夏她们,也是因为紧张小主。”
湘楹说的这些,上官紫菀又怎会不明白。只是,她如今的境遇。
“她们俩自小就跟着我,茯苓的心思细腻,性子沉稳,倒是不用我太担心。只是那半夏,性子急躁,以前在府里,大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如今在宫里,若还不谨言慎行,怕是迟早会闯祸。到时候,我怕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护着她了。”
一番话,说的茯苓更是泪水涟涟。上官紫菀对她们的好,她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没多久,半夏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眉开眼笑的。
“小姐,你看我把谁领来了。”
跟在她身后的,是许清远,太医院的太医,还有跟着他的小太监。许清远是接了皙竹,也就是长孙明月的吩咐,来重华宫请脉的,正好半路遇上了半夏,他原是在相府见过半夏的,这会自然认识。便由她领着进来了。
“微臣参见小主。”
“清远哥哥?”
上官紫菀怎么就没想起来,在这宫里,她还有一熟人呢。许清远上前,将药箱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认真的替上官紫菀把脉,眼见着她如此憔悴,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小主这是感染了风寒,待微臣开付药,小主喝了,再好生休养两日,便可痊愈了。”
许清远细细号完脉,断定上官紫菀只是感染了风寒之后,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他又逗留了一会,亲自教茯苓煎药,步骤详细。
“清远哥哥,谢谢你。”
如此境遇,许清远还能来看自己,为自己诊病,上官紫菀心里,怎能不感激。
“小主言重了,微臣是奉太后之命,来为小主请脉的。”
曾经,两人虽是相谈甚欢的玩伴,此时,却已成了主仆,许清远行走后宫,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以后,若是小主宫里有什么事,也大可差人来太医院,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最后,许清远又加了这么一句,像是给了上官紫菀一颗定心丸。
许清远走后没多久,内务府的李公公又来了,不仅是亲自来的,身后还带了一帮人,将入秋后该备的东西,一应全给送了来,只多不少。还说了不少好话,更保证,以后重华宫的事情,一定费心操办。
这一天之内,接连发生了这么多好事,可乐坏了底下人。半夏跟着许清远去御药房取药了,茯苓去生火,准备给上官紫菀煎药,许清远之前吩咐的这么清楚,她自然不敢懈怠。
寝殿内只剩下上官紫菀跟湘楹两人,上官紫菀望着那满屋子的东西,看不出是喜是悲。
“小主这是怎么了?”
湘楹见她满腹心事,走上前去。
“我虽早就清楚,后宫跟前朝,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却没想过,这么快,就在自己身上印证了。湘楹,你说,我若不是国相千金,太后还会对我如此关怀吗?”
湘楹虽也看明白了这其中的联系,开口时,却又成了安慰。似乎自从上官紫菀进了这重华宫,除了安慰,她什么也做不了。
“小主,你多心了。”
上官紫菀看着她笑了笑,“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了。”
☆、018 探病,昔日情谊
沈千寻在雍华宫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了长孙明月发话,让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宫。她由宫女白兰扶着,跨出雍华宫的时候,顿觉轻松了不少。
那几个跟自己一起进宫的妃嫔,结伴而行,远远的将她甩在了身后。沈千寻早知道,她们定是不会理会她的。可她心里,终究还是郁闷。
“娘娘,她们这分明是眼红咱们,你又何必不开心呢。”
白兰看出了沈千寻心里的不痛快,出言宽慰。
这些,沈千寻当然知道,她只是不知道,宫里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复杂。本以为,只要慕容旭宠着她,她便相安无事,可就今天早上看来。分明所有人,都等着在看她的笑话。而她在这后宫,孤立无援。甚至在前朝,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
“白兰,去重华宫。”
想着想着,沈千寻突然想起了上官紫菀。那个曾经一直唤她沈姐姐的相府千金。
上官紫菀正倚在软枕上,由茯苓喂药。
来喜走了进来,“小主,未央宫的贞妃娘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
上官紫菀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半夏先发了脾气。她这才惊觉,那不是她的沈姐姐吗,未央宫?长乐未央,当真是好寓意。也亏得慕容旭,花尽了心思。
“半夏!”
她喝住了半夏,又对跪着的来喜道,“快请她进来吧。”
上官紫菀命湘楹将喝的差不多的药碗撤了下去,待沈千寻进屋之时,更要下床行礼。
“妹妹快别!”
沈千寻快步上前,拦住了她,“妹妹有病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况且,你我情同姐妹,又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沈千寻偷偷瞄着上官紫菀的脸色,可无奈,什么也没觉出来。
“姐姐说的在理,只是这是在宫里,比不得外面,尊卑还是要分的。”
“妹妹这么说,是要与姐姐生分了吗?”
说着,沈千寻掩着帕子,眼眸里,泛着泪光。
“姐姐这是怎么了?”
弄的上官紫菀措手不及。沈千寻将早上雍华宫的境遇,大概跟上官紫菀叙述了一遍,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姐姐自知,论身份家世,姐姐是断不如妹妹你们的。姐姐也没想跟她们争个高低,姐姐幸得皇上眷顾,得以进宫,只想一心一意,侍候好皇上,怎的就这么招人嫌呢?”
上官紫菀仔细想来,沈千寻确实也没什么错,是慕容旭钦点让她进的宫,这妃位,也是慕容旭封的,她看着床边这个如弱柳扶风的沈千寻,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呢。上官紫菀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又说了许多宽慰沈千寻的话。
“在这宫里,怕是只有妹妹,能跟姐姐说说心里话了。”
见她如此,沈千寻又重展笑颜,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她嘱咐完上官紫菀要好好休息,便离开了重华宫,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前来探病的叶疏影。
“见过贞妃娘娘!”
越过叶疏影的时候,沈千寻脸上的傲气又回来了。
“姐姐怎么来了?”
送走了沈千寻,上官紫菀刚想躺下,却又见叶疏影进来了,便重新又坐了起来。此刻脸上的笑意,也比刚刚多了。
“我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现下已经喝了药了,再养两天就好了。”
“没事就好。”
屋子里的气氛,比刚刚沈千寻在时,轻松愉快了不少。半夏趁送点心的空档,又开始数落了起来。
“叶贵嫔这才是真心关心我家小姐,哪像刚刚那贞妃……。”
正说着,被茯苓逮了个正着,强拎着出了寝殿。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说话总是不知轻重。”
叶疏影朝着半夏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然后转过身来,拍了拍上官紫菀的手。
“她们俩是跟着你从相府出来的,自然事事都护着你,这也不失为是件好事。”见上官紫菀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叶疏影又说道,“菀儿,你我情同姐妹,有些话,我还是忍不住想跟你说,对于贞妃,你还是要小心点。”
若是别人说这些,估计上官紫菀肯定会认为她别有居心,可这人是叶疏影,她的想法就不同了,所以,她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顾虑。
“其实,她也不容易。”
叶疏影闻言,愣了一下,“妹妹这是动了恻隐之心了?”
“姐姐说笑了,妹妹如今的境遇,哪还有那资格,去同情别人啊。你我都清楚,后宫的恩宠,跟母家的荣辱息息相关,如今我虽落魄,但我这重华宫里,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不就是因为我还有父亲跟哥哥嫂嫂在背后撑着吗,可贞妃……。”
话到此处,叶疏影当然明白,这也是她不像其他人一样,跟沈千寻争一时志气的缘故,后宫,重来都是花无百日红。但这并不代表她对沈千寻毫无设防。
“妹妹的话虽在理,但凡事,还是该小心为上。”
“姐姐的话,妹妹一定谨记在心。”
光冲着叶疏影的这份深情厚谊,上官紫菀也不能不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019 迎接,宁王回京
“太后……?”
皙竹办完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进门的时候,见长孙明月闭着眼,以为是睡着了,小声唤着。
“什么事?”
长孙明月眼皮未抬,声音也略显疲惫。
“奴婢听说,宁王,要回京了!”
提到“宁王”二字的时候,皙竹格外的小心翼翼,留神着长孙明月的反应。
果然,长孙明月在听到“宁王”这两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刹那间睁开了眼。
“什么时候的事?”
见长孙明月神色如此紧张,皙竹自然不敢懈怠,“听说,宁王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了,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长孙明月听完,陷入了长长的思绪中。过了良久,刚刚直起的身子又瘫了下去,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皙竹不解,她为何会是如此反应,“太后……?”
“额……?”
长孙明月依旧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皙竹叫自己,恍然回过神来。
“太后,宁王这些年虽然远在西塞,但手下兵权不少,他若回京,对咱们皇上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吗?”
皙竹说的话,长孙明月不是没想到,她也曾有那么一瞬间,如此希冀过。只是,当回想起那些前尘往事之时,她心里的底气,瞬间便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只怕他还念着那些旧恨,不肯出手相助啊!”
长孙明月的话,让主仆俩全都陷入了沉默。
已经在城外驻扎休整,等待召见的慕容宁,立在自己的营帐中。他的身边,是跟了自己多年,也是最得力的助手,离寒。
此刻,离寒正在将自己打听来的,关于京城的现状,以及朝堂之上的形势,一字一句的向慕容宁汇报。
其实,慕容宁人虽不在京城,但这城中之事,甚至朝中琐事,他不是没有耳闻。让离寒去打听,只是想确切证实而已。
“咱们这个皇上,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慕容宁的嘴角挂着笑,“本王真的很好奇,他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
“王爷,皇上早前已经派人送了诏书过来,说是恩准了你的回京之请,并附言说,届时,他将亲自出城迎接。”
离寒说着,将手里的诏书呈上。那帝王家专属的明黄色,落在慕容宁眼里,格外扎眼。
“他还真是心急!”
他略微瞄了一眼,便将诏书置于一旁。
“传令下去,明日卯时,拔营进城!”
离寒领了吩咐,便退下了。营帐中,独留慕容宁一人。他走带自己的书案前,执起一封书信。这还是他还在半路时,就有人偷偷送来的密信。写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五皇子,如今的敬安王慕容羽。他望着这书信上的内容,撇了撇嘴。
慕容宁没想到,自己人还没有进京,就能引来这么多的关注。看来此次回京,又将有好一番热闹要看了。
第二天清晨,慕容旭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门外。皇帝的仪仗威严瞩目,朝中大臣按照品级,分列在慕容旭两侧。只是,上官仪依旧不在其中。不过,上官熙身为京畿大将军,有责任护卫皇上安危,所以此时,他正率兵负责保卫慕容旭的安全。
没多久,便看见慕容宁骑在马背上,后面的大军跟着缓缓前进。
“臣慕容宁,参见皇上!”
来到跟前,慕容宁翻身下马,跪在了慕容旭面前。只是他的脚刚弯下,便有一双手扶住了他。
“皇叔免礼!”
眼下的慕容宁,已经褪下了戎装,换上了一身青灰色的长衫,绣着巨蟒花纹。棱角分明,白皙俊逸的脸庞,丝毫不减英气。
“参见宁王!”
慕容宁是先帝的亲兄弟,是慕容旭的皇叔,身份尊贵。在场的大臣自然是要向其行礼的。慕容宁扫了一眼各位大臣。
“各位不必多礼!”
隆重的接风仪式结束之后,慕容旭又将慕容宁召进了宫中,并设宴款待。又有文武大臣一同陪席。期间,觥筹交错,可谓是宾主尽欢。
宴席过后,慕容宁踏出景暄殿,正裕回府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王爷!”
皙竹福身,“老奴已在此等候多时,还望王爷移步寿宁宫!”
皙竹不卑不亢,就这么挡在慕容宁面前。他知道,这一趟寿宁宫,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020 叙旧,物是人非
“你去宫门口等我!”
吩咐完离寒,慕容宁便跟着皙竹,往寿宁宫的方向走去。在他的记忆里,离京之前,那个人还住在雍华宫,历代皇后所住的宫殿。
一路绕过那些红墙绿瓦,终于,停在了寿宁宫门口。慕容宁抬头望了一眼那高高悬挂的门匾,烫金的字体。
是啊,她如今,已是太后了!
他跨过那高高的门槛,由皙竹一路引了进去。正殿之中,一个锦绣华服的女子端坐在内,满身珠翠,雍容华贵。
“太后万安!”
慕容宁不忘行礼,他颔首弯腰,动作一气呵成。反倒是长孙明月有些许不适应,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宁王何须行此大礼,许久未见,王爷别来无恙啊!”
“劳烦太后惦念,是本王的不是!”
这样礼数周全,语气疏离的慕容宁,让长孙明月感到胸口发闷,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迎上慕容宁的目光,长孙明月终于,也能如他般云淡风轻。
“王爷一路长途跋涉,想必很是辛苦吧?”
说完,也没等慕容宁答话,便转头看向皙竹,“你跟了哀家这么久,怎么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给宁王赐坐!”
“多谢太后!”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慕容宁谢过长孙明月之后,便坦然的坐了下来。他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长孙明月费心把他叫来,只是为了叙旧。
他跟她之间,早已没什么旧情可叙了。
“王爷此次回京,可有听说什么消息?”
果然,凳子还没坐热,长孙明月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
慕容宁一副茫然之态。长孙明月此刻已经顾不上猜测他的心思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皇上年轻,处事难免莽撞,有些事,还希望你这个皇叔能出手相助!”
慕容宁面色依旧如常,但心底,却生出笑意。当真是母子,二人都这般心急的想拉拢他。
“太后言重了,为皇上效力,本就是本王的职责!”
他的回答让长孙明月愣了愣,原本,她以为他不会如此好说话。此刻,她心中的愁绪,已散了大半。
长孙明月将近两天发生的事,大概的跟慕容宁叙述了一遍,末了,她问慕容宁。“王爷对此事,可有什么好办法?”
慕容宁耐心的听完,眉头深锁。其实对于这些,他早已知晓,可是在长孙明月面前,他必须得装出一副刚刚得知的样子来。
思索片刻后,“皇上既然如此钟情沈姑娘,召进宫来也未尝不可。至于上官大人,本王猜想,他在意的,不过就是那小小脸面而已。太后何不许一个家世门楣比那沈姑娘高千倍万倍的女子给上官熙,想来这样,国相大人的那口气,应该也能顺了吧?”
一番话,让长孙明月犹如醍醐灌顶。她一心只顾着着阻止沈千寻入宫,可仔细想想,像沈千寻这样既没家世,又没权势的女子,即使让她进了宫,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世间女子千千万,取之便还之,还是比之前更甚的,想那上官仪再也就无话可说了吧。想到这,长孙明月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还是宁王机智,如此甚好!待哀家与皇上商定了人选之后,还要劳烦宁王走一趟国相府,替哀家和皇上,去当一回和事佬。”
解决了首要大事,长孙明月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跟慕容宁又闲谈了几句。往昔恩怨,好似已不复存在!
跨出寿宁宫,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慕容宁的脸上,一脸的春风得意。
“你看宁王的态度如何?”
慕容旭没看清他那个皇叔的心意,这会,希望傅凌天能给自己一些好的讯息。
☆、021 良策,郡主婚配上官熙
“请恕奴才眼拙!”
慕容旭摆了摆手,“罢了,听说宁王当年,也是有资格竞争储位之人,自然是非同一般。别说是你,就连朕,着实也看不透他。”
这个皇叔,在慕容旭的印象里,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丝毫不见带兵之将的戾气。
但据说曾经,他也是个声名大噪,威望极高的皇子。只是后来,皇位落空,他便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安稳的过着闲散亲王的日子。若有派遣,也是二话不说,欣然前往。多年下来,并无任何越轨之事,反倒是战功赫赫。
所有这些看来,都并无异样,可慕容旭的心里,总觉得不像见到的这般简单。他自己也是争过皇位之人,那权倾天下的吸引力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因此,他很难相信,慕容宁心里,当真能全然放下,再没有一丝波澜。
就冲他与慕容羽对抗之时,他慕容宁远躲西塞,怕就是难以释怀的最好证明吧。只是眼下,比起猜疑,慕容旭更需要的,是这位德高望重的皇叔的相助。
“皇帝不肯踏足寿宁宫,那只有哀家亲自来找皇帝了!”
长孙明月因着还在为慕容旭一意孤行,立沈千寻为妃,却只给了上官紫菀一个小小贵人的事而生气,所以,一进门,脸色就拉了下来。人都站在跟前了,慕容旭当然再也避不了了,恭恭敬敬的给自己母后请了安,又扶着上座。
“哀家这次来,还是想跟皇帝谈一谈,关与那上官紫菀。”
听长孙明月一开口,便是上官紫菀,慕容旭显得有些不耐烦。
“母后……!”
长孙明月适时的抬手,制止了他,“哀家知道,你钟情的人是沈千寻,但上官紫菀毕竟也是国相千金,这接连几件事,已经惹得满朝非议,皇帝若不再想个法子安抚上官家,恐怕于这大靖的江山,有害而无利!”
“是,母后说的是……!”
上官仪那边,慕容旭本就想安抚的,他没曾想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一个肱骨之臣。只是这两天忙着宁王回京之事,暂时搁置了。
“既然皇帝也有此意,不如就由皇帝赐婚,寻一个家世背景更好的女子,婚配上官熙,以此来抚慰上官大人失去儿媳的不满。不知皇帝意下如何啊?”
“好是好,只是这人选……?”
真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然慕容旭也不会这么一直拖着。
“皇帝觉得,芸蔓怎么样?如果哀家没记错的话,下个月,芸蔓就满十七了,也该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长孙明月口中的芸蔓,全名慕容芸蔓,是先帝舒妃之女,慕容旭同父异母的妹妹。“芸蔓是公主,婚配给上官熙可谓是下嫁。况且,先舒妃已不在,母家也远在北境。实在是个不错的人选,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人选之事落了定,慕容旭却还有忧愁。他愁的是这传旨牵头之人,再怎么说,这也是公主出嫁。长孙明月像是看出了他的烦恼。
“你皇叔,已经答应哀家,替咱们去走这一趟了。”
“宁王……?”
慕容旭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刚刚在这殿中,慕容宁的态度,还是晦暗不明的呢。看到长孙明月肯定的点头,他才确信。
“这么说,皇叔他……?”
关键时候,慕容旭没再往下说。的确,很多时候,话不用说的太清楚。届时,他旨意一下,慕容宁跨进国相府邸。朝堂上下多少双眼睛,自然是看的明白的。
☆、022 大婚,有人欢喜有人忧
两天后,金銮殿上,慕容旭当着众人的面,将郡主婚配的旨意公布了出来。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臣。叩谢皇上隆恩!”
上官熙原本还想着,今日慕容旭叫自己上朝,究竟有何事。这会听到皇上要将自己的妹妹嫁给自己,愣了一下。回过神后,便恭敬的跪谢皇恩。
他这一声铿锵有力的叩谢,也拉回了不少朝臣的思绪,大家都是一片称赞之声。
没几天,郡主大婚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间,竟成了一段佳话。
慕容芸蔓跟上官熙的大婚之日,定在下月初八,钦天监算过,这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
先帝舒妃已不在,慕容芸蔓的婚礼便由当今皇后长孙珑嫣主理,从她自己的静怡轩出嫁,后宫众妃皆来送嫁。这一天,郡主出嫁的仪仗队,顺着那青石宫道,绵延几里。嫁妆也是装了大大小小,不下百箱。
慕容芸蔓由宫里的喜娘梳妆打扮,一身鲜红色的嫁衣,凤冠霞帔。又由自己的贴身宫女素馨,搀扶出寝殿,拜别皇后长孙珑嫣以及各宫妃子。上官紫菀因在病中,所以不曾来此。走下台阶的时候,她顺势望了一眼那庞大的阵容,嘴角划过一丝苦笑。随即,便钻进了那大红花轿里,放下了遮脸的喜帕。
唢呐声起,后宫众妃目送着那出嫁的队伍缓缓前行。各自脸上,都表露着祝福之情。是啊,遇一人白首,不用与别人分享同一份爱,可不是值得祝福的吗。
但唯有一人,她的眼底,丝毫没有祝福,有的,只是不甘与愁怨。那人,便是楚南如,南福宫的如妃娘娘。
相府门前,因着这个儿媳妇的身份特殊,上官仪领着夫人章氏,陪同上官熙一起立在门口,迎接慕容芸蔓的送嫁队伍。
除了他们,慕容宁这大半个媒人,也站在那迎亲的人里面。
身为新郎官的上官熙今天,一身墨黑色的话褂衫,胸前绑着大红色的绸结。那醒目的一抹红色太过亮眼,所以,跟在花轿旁的素馨,远远的就已经瞧见了他。
“郡主,咱们马上就要到了!”
素馨贴在花轿边上,小声的提醒着里面的慕容芸蔓。
要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慕容芸蔓这一路,手指不停的在搅着丝帕,这会子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水。
待花轿落稳,喜娘款款走上前来。
“请新郎官上前踢轿门!”
上官熙望着那顶大红花轿愣了愣,弄得喜娘有些莫名,这新郎官,是不是乐傻了呀。喜娘满脸堆笑,上前两步,又催促了一遍。
“将军,该上前踢轿门了!”
喜娘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显得尤为腥腻。上官熙终于抬起脚,走向那大红花轿,象征性的踢了一下轿帘。之后,喜娘便喜笑颜开的扶着慕容芸蔓下了轿,与上官熙一人扯着一头红绸,往屋里走去。
正厅之上,上官仪跟章氏,早已坐上了主位。虽是郡主,但嫁作他人妇,跪拜高堂之礼依旧是不可免去的。
慕容芸蔓在喜娘的搀扶下,与上官熙拜了天地,拜过高堂,又夫妻对拜。整个过程,她便只看见了上官熙那双黑色绸缎的鞋面。
行完礼,慕容芸蔓便被送入了洞房。离开了前院的喧闹叫嚣,来到了安静的后院新房。一整天都是闹哄哄的环境,此时,新房内静谧的气氛,反倒让慕容芸蔓觉得有些不习惯。
☆、023 洞房,这一世倾心相待
“素馨……?”
她小声的唤着自己的陪嫁宫女。
“郡主,奴婢在这呢。”
素馨走上前去,立在慕容芸蔓跟前,“郡主折腾了一天,可是饿了,奴婢给你端点糕点来,你先垫垫肚子?”
“不用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对于上官熙这个人,甚至于整个上官家,她都不算了解。慕容芸蔓可不想,自己刚嫁进上官家,就给人留了一个身娇肉贵的印象。
“郡主,差不多酉时了。”
慕容芸蔓听了素馨的回复后,便依旧端坐在床边,记不清又等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屋子丫鬟请安的声音。
“将军!”
那一刻,慕容芸蔓的心一紧。
上官熙酒意微醺,走上床榻,在喜娘的指导下,挑起了喜帕。红盖头下,是绝对称得上绝色容颜一张脸,眉若远山,眼若星辰。惹的上官熙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将军,该喝交杯酒了!”
最后还是喜娘的催促声,让他回过神来。喜娘望着他的时候,笑的更欢了。
两人结果喜娘手里的交杯酒,一饮而尽。
“祝将军跟郡主,早生贵子!”
喜娘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之后,便带着一帮丫鬟,连带着素馨,一并退了出去。临走时看向慕容芸蔓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房内一下子只剩下两人独处,上官熙跟慕容芸蔓都难掩尴尬。最后,还是上官熙先开口。
“你累了一天了,早点歇下吧,我去隔壁厢房睡。”
“将军!”
没想到,上官熙刚站起身,便被慕容芸蔓叫住了。
“宫里的喜娘还候在外头,同房花烛夜,将军去睡厢房,要以什么理由呢?”
虽然之前答应了父亲,要好好善待慕容芸蔓,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真的是还没做好准备。所以……。现在听慕容芸蔓这么一说,倒的确是自己鲁莽了,遂又坐回床榻。可是双手却还是极不自然,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安放。
“将军,芸蔓有些话,或许此时讲来不合时宜,只是,确是芸蔓的肺腑之言。”
这会的慕容芸蔓,已经没了先前的紧张。在见到上官熙那俊朗面庞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此生,一切以他为重。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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