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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苑深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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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真的是快要急哭了,这个时候出王府已经是不合时宜了,还不能让自己跟着,她怎么能放心呢。
正在这时,府里的缨绒端着脸盆在屋外敲门,在得到了青苑的允许后,推门而入。
“怎么不行,明天让缨绒跟着就行了。”
自打青苑进了这宁王府,近身的事务依旧是由木槿打理,而一些生活起居上的临散活,都是缨绒在做,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倒还算认真,很得青苑的赏识。
“缨绒,明天陪我趟王府,去街上挑些字画回来布置布置!”
“是,王妃!”
缨绒感觉突然得了宠。爽快的应下了。
第二日,大清早,慕容宁就出府了,青苑知道,近日来,他都很忙,所以,自己更要替他分担一些。依依惜别之际,青苑主动在慕容宁脸上印了一个吻。这样的举动,让慕容宁惊讶之余,却也十分受用。
“怎么,还没出门就舍不得本王了?”
他宠溺的刮了一下青苑的鼻子,柔声道,“本王今日,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好!”
青苑笑的更甜了,心里。却是另一番心境。
慕容宁走后没多久,青苑就带着缨绒出门了,马车一路驶来,最后停在了一家字画店门口。下车进门的间隙,青苑看似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她又瞧了一眼身边的缨绒,心想。只怕是要苦了这丫头了。
进了字画店,青苑精心挑选了几幅字画。难得出来一趟,总也要干点实事。至少某人发起火来,还能有东西哄哄。结果,不买则已,一出手,就是一大堆,字画店的老板满脸堆笑的吩咐伙计将青苑买下的那些字画。搬上了马车。
“你先将这些东西送回王府吧,我再走走逛逛,一会再来这接我就行了。”
出了字画店,青苑将车夫也打发了走,身边只剩下缨绒陪着,两人一路走着,行人却越来越少。
“王妃,咱们怎么走到这小巷来了?”
王妃想逛逛,不应该是在长安街上走才对吗,缨绒见着,自家王妃怎么是哪里偏僻就往哪里走啊。
“我听说附近有一家点心店,师傅的手艺极好,走这小巷更近一些。”
青苑嘴里这么说着,脚步却慢了下来,更是四下张望着。她心里盘算着,也该差不多了吧。果真,下一秒,几个黑衣人便将她们主仆二人围在了中间,什么话也没有,上来就将她们两给绑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我们王妃都敢绑。。。。。。唔。。。。。。唔。。。。。。!”
缨绒被这突入起来的架势给吓到了,不过好在,她还不算太过差劲。还知道跟人叫板。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布条塞住了嘴巴。未免缨绒吃太多的苦,青苑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反抗。两人并未再受什么苦,而是被人带上了马车,由两个人看着,一上车,还未坐稳。马车便疾驰而去。
“将军。。。。。。将军,你在看什么呢?”
沈毅正巧骑着马在街上跟属下巡逻,见一辆马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京城的街道上,很少有人这样快的驾车,再加上,他刚刚瞄了一眼驾车的那人,是宫里粘杆处的,他有次进宫跟慕容旭谈事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
也不知怎的,沈毅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来。
“快跟我追上前面那辆马车,记住,别跟的太紧!”
沈毅当下便调转方向,跟着属下一起追着马车而去。马车一路驶向郊外,最后,停在了一座院落门口。沈毅躲在暗处远远的观察着,只见车上下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回眸的时候,沈毅惊的差点没站稳。
“将军,你怎么了?”
好在他的属下及时扶住了他,“将军,你说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宁王妃带到这里来?”
“你说什么?那个女子是谁?”
宁王新婚沈毅是知道的,只是,这宁王妃究竟长的如何,他还真没见过。
“属下说,那名女子,是宁王妃,听说是宁王从西塞带回来的。”
那名属下瞧着沈毅有些奇怪,却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粘杆处?宁王妃?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沈毅一时间无法想明白,可是刚刚那一眼,他见到的,分明是跟上官紫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毅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等待揭开。
“你去趟宁王府,把这的消息,告诉宁王,记住,一定要亲自面见宁王,才能说!”
沈毅将属下打发了走,自己继续留守在这里。不管里面的人是谁,就凭着她那副容颜,沈毅就已经不能视而不见了。只是。粘杆处代表着什么,他心知肚明,始终,不太好干预过多。
再看宁王府,慕容宁特意提早回府,却没见到青苑,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出府去了。当下发了好大的火,这几日,王府周围多了很多眼线,他怎么可能一点没有察觉。这些人为何而来,他也是一清二楚。
“王爷恕罪,奴婢实在是拦不住王妃!”
木槿跪在地上请罪,她现在只希望,青苑能早点平安无事的回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慕容宁交代了。
慕容宁看着木槿,并没有要让她起身的意思,饶是平时再客气,如今,眼中也是怒火冲天。
“王爷。。。。。。!”
离寒从门外奔了进来,“车夫回来了,只是。。。。。。。”
“说!”
慕容宁怒不可遏的吼出了声。
“王妃不见了!”
离寒第一次,把头埋的那么低,声音那么轻的回话,纵然如此,他话音未落,只听见茶盏碎地的声音,稀里哗啦摔得乒乓响。
☆、085 君威失,作茧自缚
“你再说一遍!”
慕容旭腾了一下站了起来,怒目圆瞪。连离寒都吓得底下了头去,更何况是边上站着的其他下人了。那车夫直接是瘫在了地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只是回来送几幅字画的功夫,怎么就能把自己王妃给弄丢了呢。
院子里,已有下人摆上了长凳板子,那车夫知道,这一顿打,自己是躲不了了。慕容宁大手一挥,板子一声声在落下,没多久,那车夫已经浑身伤痕累累,疼痛感都快要麻木了。连执行的那两个侍卫,持鞭的手也觉得酸疼的很,却不见前面坐着的慕容宁有任何指示,只好沾了水,继续往那车夫身上挥舞过去。车夫吃疼,却硬是压抑着的呻吟声再度响起。
好在,宁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多少都有些功夫傍身,不然恐怕,这车夫早就要一命呜呼了。
离寒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侧,他虽然知道,此次的事件。责任不全在车夫,可如今王妃下落不明,慕容宁的眼神一刻比一刻冷,他哪敢贸然上前求情。
半晌,慕容宁终于手一抬,只是脸色依旧阴沉,侍卫们见状,立刻停了手,拖了那车夫上前。
“王妃是在什么地方与你分开的?”
平平的语调,却蕴含着慑人的怒气。车夫全身疼的几乎不能跪好,却又死死硬撑,强行牵着要涣散的神智,忍着痛答话。
“在长安街上的字画店,王妃让小的先将东西送回来,再回去接她,只是当小的再回那字画店时。却再也不见王妃的踪影。”
慕容宁脸色一沉,转头看向一旁跪着的木槿,“你知道些什么,还不肯说吗?”
木槿自然也是担心青苑的安危的,再加上慕容宁这么一震慑,乖乖吐了出来。
“王妃说,想主动给那人一个机会。。。。。。。”
说完,木槿便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慕容宁。慕容宁手扶着额头,他就知道,青苑时故意这么做的。一院子的人,就这么僵持在了那。
“王爷。。。。。。?”
门口的侍卫跑了进来,见里面这么大阵仗,吓的都不敢回话了,战战兢兢的站在远远的地方。慕容宁这个时候哪有心思管这些,吩咐了离寒上前去问话。没多久,离寒跑了回来,附在慕容宁耳边说了几句。听完,慕容宁一下跳了起来,问道。
“确定?”
离寒使劲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他哪里敢乱说。
“人呢?”
这回,慕容宁是朝着刚进来的那个侍卫说的。那侍卫吓的哆嗦了一下,赶紧回道。
“还在门口呢!”
慕容宁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门口走去。离寒挥手让人抬了那车夫下去,自己也赶紧追了上去。
沈毅手下的那个将士,将自己所见到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慕容宁当时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
很快,宁王府里集结了大批侍卫,慕容宁亲自挂阵,率领大部队,跟着沈毅派来的那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无名院子里,青苑跟缨绒被安置在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把他们绑来的那几人,这会待她们却是格外客气。
“两位可以在这好好休息一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门外看守的人!”
青苑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人,看样子,这人应该是这些人之中的头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们王妃。。。。。。!”
缨绒还是觉得奇怪,心里又是气不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青苑制止了。那位头领见青苑此时还能如此镇定,心中不免佩服,但无奈,自己有令在身,礼貌性的点了下头。便退了出去,更不忘,将房门上了锁。
快马加鞭,慕容宁很快便感到了那座院子。沈毅见到那庞大的阵势,怔了一下。
“宁王!”
“沈将军!”
两人见面打招呼的语气,丝毫没有任何感情,都是冷冰冰的。
“多谢沈将军报信,既然本王已经来了。沈将军不如就请回吧!”
好一个卸磨杀驴,沈毅当下真是这么觉得的,其实,他无谓趟这趟浑水,里面的人,都是粘杆处的,代表着谁,他心知肚明。只是。那宁王妃,像极了某人,所以,他移不动脚步。
“多一个帮手,于王爷而言,不是件好事吗?”
沈毅心里的那点心思,慕容宁当然知道,只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里面有多少人?”
“进去的时候只有五个,之前里面有没有,就不清楚了。”
见慕容宁如此紧张,沈毅还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查探到的情况,合盘说出。若不是师出无名,他早就通知自己手下的将士,进去抢人了。
五个人,慕容宁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也是,这样的事情,那个人又怎么敢大战旗鼓呢。下一刻,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接连夺门而入。
院子里的人正在休息,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也已经派了人回去复命。只是这突然冲进来的人,各个杀气腾腾,即使是见惯了世面的粘杆处,还是有些慌了神。
一时间,院子里只听见刀剑厮杀的声音,最终,粘杆处的人寡不敌众,纷纷败下阵来,慕容宁的剑,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宁王妃呢!”
粘杆处的都是何许人也,即使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也依旧问不出什么话来,慕容宁气急败坏,正准备一剑封喉,被沈毅拦了下来。
“王爷,救人要紧!”
慕容宁斜了沈毅一眼,最终,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吩咐离寒带人,一间一间屋子去搜查。
屋子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被关在里面的青苑怎么可能听不到,她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她没看错人,她就知道,慕容宁定能找到她,护她周全。只是,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事情已然成了一半,她想再给她加一把火。
“王妃,是王爷,王爷来救我们了!”
缨绒趴在门前,使劲拍打着门框,扯着嗓子喊着,一回头,却见青苑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她顿时傻了眼,飞扑过来。
“王妃。。。。。。王妃你这是为什么呀?”
嘴里念叨着,眼泪珠子也掉了下来。
“我没事,你记住,我的伤,是那些绑我们来的人干的!”
这话,缨绒更加听不明白了,可是她只知道,王妃待自己极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一个劲的点头。见她如此,青苑看着自己胸口涓涓而出的鲜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这时,离寒带着人。敲坏了门上的锁,踢开门的瞬间,只见到自己王妃倒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站在门口都吓傻了。
“找到没有?”
不知何时,慕容宁跟了上来,看到傻站在门口的离寒,语气及其不悦。只是。但他瞧见青苑倒在血泊中,缨绒哭的肝肠寸断的时候,自己也傻了。慕容宁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青苑抱在怀里。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离寒的身上,也应该是伤痕累累了吧。当慕容宁抱着青苑走出屋子的时候,满院子的人都愣了,那些粘杆处的人更是傻了眼。明明他们是好生对待这宁王妃的,怎么这会,就成了这副样子了呢。
“将这几个给我带回去,好好看着,明日一早,带上朝堂!”
慕容宁几乎是咬牙切齿,他心里的恨,无法言说。慕容旭,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本王不义!
沈毅刚想凑上前去看一眼,却被慕容宁挡住了,“沈将军,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明日,还请沈将军为本王,做个证明!”
说完,也没等沈毅回答,便带着青苑坐上了马车。此刻的慕容宁,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看着怀里的人,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忽然有种不能言语的痛,蔓延全身。让他无法呼吸。
回到王府,大夫早已等候在了那里,片刻也不敢耽搁的替青苑诊治,处理伤口。当听到大夫告诉自己,剑入三分,未伤及要害的时候,慕容宁总算有了一丝宽慰。
等屋子彻底的安静下来后,慕容宁俯下头。贴在青苑的脸上,侧耳倾听,他不敢确定,那微弱的呼吸,是不是真的。他贴着青苑,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第一次害怕,害怕连那微弱的呼吸也会失去,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张脸,任由一种温热的液体,滑落脸颊。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安静的屋子,隐隐约约听到一丝哽咽的声音。
皇宫里,慕容旭听完来人的禀报,难掩心中的欣喜,趁着夜色,带上傅凌天,连夜出了宫去。只是,当他们几个人赶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却只见空空的院落,没有一丝人影。更别说一心想见的那个人了,连自己派出去的人,如今,也不知所踪。
兴致勃勃,最后却无功而返,慕容旭的心里,怎么能不失落。
第二日早朝,也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是,大殿之上,却见慕容宁气势汹汹。
“皇上,宁王府,昨日发生了一些事。本王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慕容旭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宁王这么快就发现了什么。还没等他发话,离寒便带人押着那几个人上了大殿。
一时间,旁人议论纷纷。
“这几个人,相信皇上应该认得吧!”
此刻,慕容宁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早已经将君臣之礼,抛在了脑后。他将几块腰牌扔在了大殿之上。
“本王的王妃,昨日在街上被人掳走,更是身受重伤,如今还在昏迷。而这些人,正是被本王当场逮住的。”
“此事,臣也可作证!”
慕容宁话音刚落,沈毅也站了出来。他的话,对慕容旭而言,更是一记重创。
这下,在场的大臣一片哗然。地上的腰牌,赫然写着粘杆处,而粘杆处都是做的些什么事,大家都清楚。再加上,此前,早有传言,说是宁王妃长得,像极了已故的熹妃。这一切种种串联起来,事情再明显不过,他们的这个皇上,又为了红颜,做出了这些离谱之事。
☆、086 兵临皇宫,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皇上,宁王对大靖的江山,有着赫赫功绩,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实在是不该啊!”
已经有大臣看不过眼,出声干预了。
而慕容旭,坐在台阶之上的龙椅中,虽是高高在上,但是却无言反驳。他是君王,这些,他都不在意,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明明严令,不许伤及分毫,怎么刚刚慕容宁却说,王妃受了伤,还昏迷不醒呢!
大殿之上一片静默,所有人都在等着慕容旭的反应。毕竟,抢皇叔的女人,还是个于江山社稷有功的皇叔,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是大靖的江山,又要动荡飘摇了。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朕也就不瞒着了,各位都知道,宁王妃是西塞人氏,朕得到线报,怀疑王妃是西塞混入我大靖的细作,意图窃取我大靖机密!”
慕容旭站了起来,一身龙袍明晃晃的亮眼。只是,他的这一说法,又有几个人能信呢。且不论大靖跟西塞早已交好多年,就连咱这皇上的后宫里,还有着位西塞的公主呢。再者,慕容旭的这一说法。是不是有所映射呢?
“皇上的意思,是否连本王,也有勾结外敌的嫌疑!”
慕容旭眼下所有的反驳,在慕容宁看来,都只是狗急跳墙之举,分明站不住脚。所以,他底气十足的质问道。
。。。。。。
这一场早朝,最终还是以慕容旭的节节败退而告终。
前朝起了动荡,风吹到长孙明月耳朵里的时候,又是一大打击,本来就没好利索的病,这下来的更加凶猛了。她将慕容旭叫到了自己跟前,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多久。
“宁王妃的事,真的是皇帝干的?”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长孙明月印象中的慕容宁,不是会信口雌黄之人。只是,到底还是不甘心,想亲口听一个答案。见慕容旭低着头,不回答,一切,不言而喻。
“糊涂啊你。。。。。。!”
长孙明月气急,捶胸顿足,连连咳喘,即使这样,依旧阻挡不了她要教训慕容旭的心。
“当初人在的时候,你愣是一次次的伤人心。如今,人早已去了,你却这般放不下了,先是一个姚蝶舞,那也就罢了。可现在,那可是你的皇婶婶,皇帝真能也这般胡来呢。。。。。。!”
一阵猛咳,让长孙明月不得不停了下来,她捋顺了自己的气息之后,又是一番苦口婆心。
“眼下,朝中能挑大梁的没几个人,上官一族的没落,已经是皇帝犯下的不可原谅的错误了,难道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皇帝还要与宁王为敌吗?”
慕容旭恍然觉醒,想当初,慕容宁回京之际,之际也曾有过怀疑,只是长久以来,他一直安分守己,自己也就忽略了。若慕容宁真的觊觎皇位。眼下,自己分明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机会。
只可惜,慕容旭明白的太晚了,不仅朝堂之上对慕容旭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连民间,也都是一片谩骂之声,说他刻薄寡恩。残害忠良,等等等等,一切,都还说的有理有据。京城的形势,一下子变的微妙了起来。
这一日,青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床走动自如了,慕容宁这段时间,也彻底忙了起来。因为,离他们大业得成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下来做什么!”
青苑才刚在院子里站了不一会,便招来了慕容宁的不乐意。他走上前去,将青苑扶进了房间。
“我哪就那么娇贵了!”
本想反驳的。但迎上他那深渊般的眸子,青苑便乖乖的靠近了慕容宁怀里。
“对不起,这次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当一醒来,听木槿说起慕容宁在自己昏迷时所做的那些事时,青苑心里是震撼的,这句对不起,是她欠他的。
慕容宁没有说话,只是将青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格外温馨。只是这样温情的场景,注定很快就会被打破。
东靖四十年的十一月,慕容宁终于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着剑指皇宫,逼慕容旭退位。在这之前,青苑去了一趟沈府,京畿大将军沈毅的府邸。
沈府还是原先的沈府,只是如今,沈毅官位不一样了,府邸自然扩大了不少,气派也不一样了。青苑等人通报过后,一路由人领着,进了前厅。半夏端坐在主位之上,肚子高高的隆起,青苑只觉得眼眶一热,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倒是半夏,情绪激动。
“小姐。。。。。。小姐,是你回来了吗?”
“沈夫人!”
青苑拨开半夏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沈夫人怕是认错人了,我是宁王妃。若是不嫌弃,你可以叫我青苑,只是。我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小姐!”
半夏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自己家的小姐,她怎么会认错呢。又怔怔的盯着了许久,依然不肯承认。
“怎么,沈夫人不请我坐坐吗?”
青苑泛着淡淡的笑,看着半夏,这才让她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忘了待客之道。两人都落了坐,半夏又吩咐人斟了茶,亲自递到青苑面前,只是青苑刚准备接的时候,茶杯不偏不倚落在了自己手上,打湿了衣衫。还好,茶水不烫。
“你看我,真是笨手笨脚的,还望宁王妃不要见怪!”
半夏说着,拿着帕子替青苑擦干水渍,更是趁机将青苑的衣袖卷了起来,仔细查看。
“沈夫人这是在找什么?”
青苑依旧笑意盈盈。不怒也不恼,静静的看着半夏,心想,这丫头还真是跟从前一样鬼机灵。好在,慕容宁早已调制了药物,将自己身上从前的印记,都去除了。不然。还真是过不了这丫头这一关。
半夏查无所获,只能收了手,问明了青苑此次的来意。
“我此行将军府,是有要事,想请沈将军帮忙,不知,他是否在府上?”
“将军一早便去了军营,午时才回来!”
或许是见着青苑那张脸熟悉吧,半夏不由觉得亲切,瞧了一眼时辰,“宁王妃若是不介意的话,便在府上再等个片刻吧,正好陪我说说话!”
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半夏在说,她说的,无非就是以前在相府时,跟上官紫菀有关的那些事。青苑只是静静的听着,微微笑笑,偶尔应和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她知道,半夏对于自己。还是很好奇的。不过看到眼前的半夏,圆润了不少,青苑还是欣慰的,至少,还剩了这么一个,过的不错。
午时未到,沈毅就回来了。见到青苑的时候,也是一惊。
“宁王妃?”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比半夏淡定多了。青苑将自己的来意,跟沈毅说明了之后,两人关在沈毅的书房中,谈了许久。
“宁王妃凭什么认为,沈某会帮宁王这个忙?”
对于青苑的请求,沈毅似乎并不意外。近日来,京城之中,关于宁王准备逼宫造反的流言越累越盛。
“因为我知道,沈将军跟王爷一样,对咱们的这位皇上,心里有恨!”
“你。。。。。。究竟是谁?”
沈毅一惊,心中暗涛汹涌。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定是知道他倾心上官紫菀之事的,可这样的人,没有几个!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中了沈将军的心事!”
一想起上官紫菀,沈毅的眼神,变的忧伤了起来。若是当年,自己不顾身份,执意向她表明心意,争取一下,或许,后来的事情,不会是自己看到的那样。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沈毅又定定的看了青苑许久,明明就是同一张脸。既然当年,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如今,能替她,替整个上官一族讨回公道,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终于,这一日,慕容宁一身戎装,兵临皇宫。
禁宫之内,只有傅凌天率领的御前侍卫护驾。与慕容宁的大军相比,显然没有胜算。没多久,宫门便被攻破,大军长驱直入。直捣景暄殿。
慕容旭坐在大殿之上,依旧高傲的望着台阶之下的慕容宁。自从跟这个皇叔闹翻之后,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看来,皇叔还是不甘心啊,皇叔是不是,觊觎朕的皇位已经很久了?”
已然胜券在握的慕容宁,也不急在这一时,“若不是皇上不务政事,甚至想对本王赶尽杀绝,本王也不会走这一步!”
“哈哈哈哈。。。。。。!”
慕容旭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哈哈大笑,他是天子骄子。他不信,或者说不会轻易承认,他就这么败了。慕容宁虽有大军在手,可真正的那些兵力,都在城外。若是论整个京城内的势力,还是自己更胜一筹的。
“皇叔,若你此时收手,朕顾念叔侄情谊,从轻发落!”
这回,轮到慕容宁失声大笑了,他这个皇帝侄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皇上是不是,还在等着沈将军带兵前来护驾?”
“你。。。。。。!”
连沈毅都要反他?慕容旭怎么也想不通,他自问待沈毅不薄,何以他们都要来反他!他无力的跌坐在暂时还属于他的龙椅之中,望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大殿,这个皇位,他才坐了两年时间,眼看,就要这么没了。
☆、087 凤冠,锁青苑
东靖四十年末,慕容旭被迫退位让贤,宁王慕容宁继位,未改国号。并感念叔侄情谊,只将慕容旭幽静于先帝皇陵,并未赶尽杀绝。朝堂之上,对于慕容宁的这一举动,无不称赞叫好,赞他的仁义,厚德。
只是,这前朝是安定了下来,后宫却还是一片混乱。
这一天,慕容宁找了时间,去了一趟寿宁宫。他跟长孙明月之间的那点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
“太后。。。。。。!”
大局虽已定,但登基大典还未正式举行。因此,一进殿内,慕容宁依旧尊称长孙明月一声太后。只是换来的,却是她的嘲讽。
“哀家受不起,如今,你已是新皇了,别乱了辈分!”
哪知慕容宁丝毫不介意,更是面带笑意,“怎么。原来太后,也会如此在意辈分的吗?”
长孙明月身子一僵,她望着慕容宁那张依旧俊朗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她早该想到,以慕容宁的心性,错失皇位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当年,是哀家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什么怨恨,尽管像哀家来索好了,为何要让旭儿来承担!”
“哼!”
慕容宁冷哼一声,“长孙明月,你终于肯承认了!若不是你,我早就是这大靖的君主了。何必等到现在!”
长孙明月当然知道,那时,他们都还青春年少,她与慕容宁,两小无猜。而当年的慕容宁,早已是储君之位的不二人选。只是后来,自己的父亲做主,将她许配给了先帝,说是慕容宁生性刚烈,难以驾驭。
长孙明月为此也哭闹过,却依旧未能改变父亲的决定,只因为,她的身上,肩负的,是整个长孙一族的荣辱。这也是后来,明知道慕容旭不喜欢长孙珑嫣,她却执意要将她推上后位的原因。
后来,面对突然变心的长孙明月,慕容宁不堪打击,也曾做出过许多过激之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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