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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苑深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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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她安静的享受着这一份惬意的时候,屋外突然起了一阵哄闹声,吵吵嚷嚷的。
  “如诗……!”
  她赶紧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快替我更衣!”
  如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吵杂声给惊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拿了衣物准备替叶疏影更衣,外衣还没来得及披上,大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
  如诗吓得赶紧跑了出来,见门外站着一排侍卫,更是生气。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家小主正在沐浴,你们怎么如此冲撞!”
  “姑娘请见谅,刚刚有人在漪澜殿外面发现了盗贼,奴才们只是奉命缉拿,如有冲撞,还望贵嫔恕罪!”
  为首的那个侍卫主动请罪,将个中缘由都禀明了一遍,叶疏影本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主子,当下就宽恕了他们。
  “既然有盗贼,还请各位查个仔细,以免再惊扰了其他姐妹!”
  待那帮侍卫走后,如诗重新关好殿门,这才又回到屏风后面,替叶疏影整理衣衫。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嘀咕着,数落着那帮不懂礼数的侍卫。
  相反,叶疏影倒是淡定的多了,这件事,未曾让她觉得有多气愤,也未曾让她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还劝解了如诗几句。
  宫里出了盗贼,个个都人心惶惶。上官紫菀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心里直打鼓,她总觉得,一切都太过凑巧了,可一时间,她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叶疏影被皇后传到了雍华宫。
  “叶贵嫔,你可认得你眼前的这个物件?”
  长孙珑嫣身边的籍秋,拿着手里的托盘,就站在叶疏影身边,那托盘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玉佩。
  “启禀皇后,臣妾不认识!”
  叶疏影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还是蒙的,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大早,长孙珑嫣身边的汪福寿就阴阳怪气的跑到了漪澜殿,说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请她去雍华宫问话,可这架势,分明是审讯,哪里像是问话那么简单了。
  “好一个叶贵嫔,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也是这等下作之人!”
  面对长孙珑嫣的无端职责,叶疏影觉得委屈极了。
  “臣妾不知犯了什么罪,惹的皇后如此生气,还请娘娘明示!”
  “事到如今。叶贵嫔还要嘴硬吗?来人啊,将当日在场的那个宫女,给本宫带上来!”
  长孙珑嫣一声令下,只见如诗被两个嬷嬷押着,也上了这大殿。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受了毒打。
  “如诗,你怎么弄成这样,是谁对你动的手?”
  “小主……!”
  叶疏影见如诗这般模样,甚是心疼,可如诗只知道一个劲的哭,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更是让叶疏影着急。
  “怎么,叶贵嫔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长孙珑嫣似乎有点没了耐心,凶相毕现,“昨日宫中出现盗贼。侍卫们搜查的过程中,却撞破叶贵嫔与人在漪澜殿私通苟且,衣衫不整,可有此事!”
  上官紫菀一听到叶疏影被带去雍华宫时,就赶紧赶了过来,刚一跨进门,就听到了长孙珑嫣对叶疏影的这一番指控,当即便忍不住了!

  ☆、068 审问,龙胎受损

  “私通这样的罪名太大,事情尚未完全清楚,怎的皇后就下如此决断了呢?”
  原本正审的好好的,上官紫菀却突然间冒了出来,而且句句向着叶疏影,长孙珑嫣自然不悦。
  “熹妃不在重华宫好好养胎,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皇后娘娘怕是贵人是忙,不记得了,皇上一早,便赐了臣妾协理六宫之权,像今天这样的大事,臣妾又岂敢不在场呢!”
  上官紫菀完全无视长孙珑嫣脸上的不喜之色,由湘楹扶着,自顾自找了椅子,稳稳的坐了下来。
  “你……!”
  长孙珑嫣吃了瘪,却又没法子,只能认了,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再加上后宫人云亦云,她就不信,上官紫菀靠着一己之力,还能改变结果。
  “既然熹妃不嫌累。那就一起听着吧!”
  说完,长孙珑嫣开始继续审问如诗,打算重从她身上,哪怕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也好。
  “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也敢欺上瞒下,帮着自己主子干这点勾当!”
  名义上只是审问,可实际上不难看出,长孙珑嫣已经给整件事情定了性。
  “皇后娘娘明察,奴婢没有,我家小主真的只是在沐浴而已,当时除了奴婢,殿中再无旁人!”
  如诗一边磕头,一边哭诉着。可显然,长孙珑嫣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她朝身旁的籍秋看了一眼,只见籍秋立马走下台阶,“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如诗的脸上,瞬间,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赫然显现了出来。嘴角甚至都渗出了一丝鲜血。
  “慢着!”
  眼见着籍秋的手要再度落下时,上官紫菀制止了她。籍秋的手已经举到了半空中,又不甘心的放下。
  “皇后娘娘这是想屈打成招吗?”
  长孙珑嫣冷笑了一声,“熹妃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孕,说话就可以没规矩!你何时有见本宫对叶贵嫔私下用刑了?至于这个宫女么,不过是贱骨头贱肉,要是不下点狠手,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说完,再度示意籍秋动手。
  “皇上驾到!”
  只可惜,籍秋的手,又一次停在了半空中。对于慕容旭的突然出现,众人都显得很惊讶。
  “臣妾参见皇上!”
  长孙珑嫣走下台阶,习惯性的福身,可慕容旭直接略过了她,来到上官紫菀跟前。
  “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有孕在身,不必行礼!”
  他贴心的扶着上官紫菀坐下,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疏影跟如诗,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皇后这又是在干什么呢,摆了这么大一个阵仗!”
  长孙珑嫣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慕容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视她这个皇后如隐形,她又何必再在意他帝王的颜面呢。
  “回皇上,臣妾听闻,有嫔妃耐不住深宫寂寞,竟与他人私通,秽乱宫廷!遂正在仔细查证!”
  嫔妃与他人苟且私通,乃是天大的罪过,株连九族事小,传出去,丢了皇家的颜面事大!
  “你是皇后,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慕容旭的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阴,常安立在他身旁,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臣妾已掌握真凭实据,眼下,只等着犯事者亲口供认了!”
  说着,长孙珑嫣将慕容旭的眼光,引到了叶疏影身上。并又将先前所谓证据的那块玉佩,递到了慕容旭面前。
  关于此事,慕容旭也不是一无所知。宫里早已经传开了,开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他何尝不知道,宫里的女人闲着,就爱嚼舌根。可如今,反复搓着手里的玉佩。分明就是通常男子佩在腰间之物。他突然间,觉得此事,或许,不止是谣言那么简单了。
  “皇上,叶姐姐她……。”
  上官紫菀见慕容旭盯着那块玉佩思索了许久,怕他真信了长孙珑嫣的话,急忙开口。无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慕容旭打了回来。
  “你别着急,待朕仔细查证过后,再做定夺。”
  上官紫菀只好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叶贵嫔,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见慕容旭还肯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叶疏影眼里瞬间有了光亮,她抓住机会,替自己辩解道。
  “皇上明察。臣妾的确只是在房中沐浴,宫女如诗可以为证,直到后来有侍卫因抓捕盗贼而惊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出现过啊!”
  “如诗是叶贵嫔的陪嫁,她的心,自然是向着叶贵嫔的,所以,她说的话,未必能信!皇上以为呢?”
  长孙珑嫣适时的补了一句,把慕容旭刚刚萌生出的那一点点信任,直接扼杀了回去,她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找准时机,又添了一把火。
  “况且,这玉佩乃是在惊鸿殿外找到的,千真万确,这个,叶贵嫔又如何解释呢?”
  叶疏影瞧着慕容旭意味不明的神情,再加上长孙明月咄咄逼人的架势,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一块玉佩,并不足以说明什么,既然侍卫是在缉拿盗贼,那这玉佩,是那盗贼慌乱之下落在惊鸿殿的,也不足为奇。”
  情急之下,上官紫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替叶疏影辩解。因为太过激动,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脸更是涨的通红,她难得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慕容旭见了,颇为怜惜。
  “朕知道,你与叶贵嫔感情好,但你也得顾着你自己的身子!”
  说话间。慕容旭已经来到了上官紫菀身侧,一手托着她的腰,搂进了自己怀里。
  “你刚刚说的这些话,的确在理,你放心吧,朕一定会测查清楚的!”
  长孙珑嫣看着慕容旭对着别的女人深情的样子,心中气的都能喷出火来了。她是不会允许上官紫菀搅和了自己的计划的。
  “熹妃所言甚是,仅凭一枚玉佩,确实说明不了什么。只是皇上,臣妾还得知了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说!”
  对于长孙珑嫣,慕容旭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如果可以。他绝不会让她坐在这皇后的宝座上!
  “臣妾听闻,叶贵嫔进宫之前,跟许太医私交甚好,甚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不是中了秀女,怕是……!”
  她的这一番话,让上官紫菀毫无防备。脚下突然虚软无力,若不是倚着慕容旭,怕此时,也已经倒了地。
  “娘娘……!”
  湘楹见状,赶紧上前关心道。慕容旭当然也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异样,对长孙珑嫣投去了愤怒的目光。可此刻的长孙珑嫣,因为胸有成竹。脸上泛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瞧着无力瘫在地上的叶疏影,很满意的样子。
  “常安,送熹妃回宫!”
  慕容旭低吼一声,常安一个激灵。今天这架势,他算是看出来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马站了出来。
  上官紫菀虽极不情愿,可眼下这个情况,她不可能抗旨不遵,唯有在常安的搀扶下,离开了雍华宫,走之前,担心的瞧了一眼地上的叶疏影。
  刚回到重华宫没多久,太医就来了。只是,这回来的,不再是一直为她请脉的许清远,换成了孙太医!上官紫菀当下便心一沉。
  “有劳孙太医了,今日,许太医没当值吗?”
  她心底,还是存着那么一丝希冀的。总想着,不至于来的这么快。
  “回熹妃娘娘的话,许太医方才,被叫去雍华宫,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去了,因着娘娘这边急,于是指派了微臣过来!”
  上官紫菀听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着椅子把手,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
  “娘娘……!”
  湘楹吓的不轻,赶紧覆上她的手,轻轻的抓起了上官紫菀的手,“娘娘,该让孙太医请脉了。”
  上官紫菀已经完全抽了神,任由湘楹牵扯着。
  “熹妃娘娘恕罪……!”
  孙太医刚搭上脉,便收回了手,紧张的跪在了上官紫菀面前,“娘娘忧思过度,精神紧张,若是再这么下去,腹中的龙胎,恐怕……,届时,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娘娘,为着你自己,为着肚子里的皇子,你也得好好的啊……!”
  听完孙太医的话,湘楹一个劲的劝解着上官紫菀,她这才稍微缓过些神来。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将孙太医打发了走。
  上官紫菀抚着自己的小腹,她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可叶疏影跟许清远。对自己也同样重要,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有难,却袖手旁观。
  “湘楹,你让人去雍华宫候着,一刻也不漏的盯着里面的情况,不管有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
  湘楹送完孙太医回屋,就听到上官紫菀如此吩咐着,她知道上官紫菀担心,自然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不仅如此,湘楹更是亲自去了。
  太医临走时叮嘱了说要多休息,可上官紫菀虽躺在床榻上,心却依旧静不下来。她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叶疏影恩宠不盛,根本威胁不到长孙珑嫣,可她为何这般狠心的要置叶疏影于死地!还有,叶疏影入宫之前,跟许清远的那段情窦初开,长孙珑嫣又是从何得知的。

  ☆、069 质问,惹怒龙颜

  辗转反侧之后,上官紫菀终于想通了一些,叶疏影跟许清远,都是同自己关系密切之人,长孙珑嫣,或者说沈千寻,这是在向她示威,想要折断她在这宫里,所有能倚靠的关系。
  不知等了多久,上官紫菀才等到湘楹回来,瞧着她进门的脸色,上官紫菀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了?”
  湘楹左右为难,她知道,自己不说是不行的,但是,她又怕自己听到的结果,会影响上官紫菀肚子里的皇子。
  “回娘娘,事情已经了结了,皇上下了旨,将叶贵嫔禁足在惊鸿殿,任何人不得进出!”
  还好只是禁足,上官紫菀稍稍松了一口气,“那许太医呢?”
  “许太医无恙。皇上依旧许他在太医院当差,没有牵连。”
  还好,一切都还不至于太坏。上官紫菀一下轻松了不少,只是再瞧瞧湘楹,还是一脸的愁容。她便知,她定是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是不是没跟本宫说实话!”
  “奴婢不敢!”
  湘楹立马跪了下去,“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并没有欺瞒娘娘!”
  上官紫菀也不是要拿湘楹撒气,只是怕她太过替自己考虑,而隐瞒了真相。眼下见她如此诚恳,便也不再追问。
  事情看似就这么过去了,可上官紫菀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她冥思苦想,才总算恍然大悟。
  “湘楹,随我去寿宁宫!”
  湘楹正在张罗晚膳的事宜。见上官紫菀神色匆匆,不免多问了一句。
  “这个点了,娘娘怎么想起,要去太后宫里了。”
  上官紫菀没顾得上回答,径直出了门,湘楹见状,赶紧叫了来喜,准备了轿撵,追了上去。
  其实,湘楹并非全然不知,她在宫中多年,深知这样的道理,慕容旭已然下令让叶疏影禁足,那便是已经信了传言了。可她如今更担心的是,上官紫菀此去寿宁宫,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担心上官紫菀受不住这个刺激,于是紧紧的跟在一旁。
  “臣妾见过太后!”
  长孙明月对于上官紫菀的突然到访,似乎并不惊讶,相反,她笃定的坐在椅子上,竟为免去上官紫菀的礼节。
  “快起来吧,皙竹,给熹妃赐座!”
  但面上,长孙明月还算得上和善,“熹妃这么晚来找哀家,可是有什么急事?”
  上官紫菀一怔,她看着长孙明月这态度,像是料定了,她会前来。事关重大,她原本,也没想着拐弯抹角,这下,更好,直截了当。
  “太后明鉴,臣妾有事相求!”
  长孙明月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扶住了上官紫菀,颇有一副恨不争气的口气。
  “你一向聪慧,怎的这次,也糊涂了呢!”
  “太后明察秋毫,叶贵嫔她,实属无辜!定是有人刻意陷害,臣妾请求太后,替叶贵嫔做主!”
  上官紫菀见长孙明月不排斥这个话题,抓住每一个机会,替叶疏影求情。只是,关心则乱,她的话,惹来了长孙明月的不悦。
  “熹妃!”
  长孙明月严声喝止。“熹妃的意思,是否想告诉哀家,此事,是皇后刻意陷害!”
  “臣妾不敢!”
  惊觉自己失言,上官紫菀立马请罪。长孙明月瞧了一眼跪在上官紫菀身后的湘楹,悠悠的开口。
  “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吧!”
  待上官紫菀再次坐定之后,长孙明月才又开口,语气也没了刚才了严肃。
  “你的意思。哀家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件事,关乎皇家的颜面,自古以来,流言蜚语,同样能杀人于无形。这次的事件,不管叶贵嫔她有没有做过,是不是无辜,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她注定,再也没有了侍奉皇上的机会。”
  说到这,长孙明月顿了顿,瞧着上官紫菀惨白的脸色,担忧道,“而你眼下,要做的,不是替这么一个无用之人求情,而是好好养着身子,等着生下皇子的那一天。”
  长孙明月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叶疏影在她眼里,只是个毫无用处之人。那么自己呢?自己在长孙明月眼里,是否算得上是颗得意的棋子呢。她早该明白,在这深宫里。一切,都是讲价值的。她怎么还会傻到去奢望真情呢。
  “另外,未免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哀家已经指派了孙太医来照理你的胎,孙太医入太医院多年,医术,不比那许清远差。”
  “臣妾明白!”
  眼见求情无望,上官紫菀心灰意冷,也不愿再在寿宁宫逗留,请了安,便离开了。
  之后的很多天里,上官紫菀都是郁郁寡欢的模样,慕容旭每天都会抽时间来陪她,可她整日拉着一张脸,再多的耐心也被磨光了,久而久之,慕容旭来的也就没那么勤了,重华宫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
  直到半夏出嫁的日子,重华宫才见一点喜色,上官紫菀的脸上,也重现了往日的风采。她亲自替半夏梳妆,铜镜前的半夏打扮起来,也是标志可人。
  “娘娘……!”
  半夏激动的无语凝噎,她真的没想过,此生,真的会有机会,嫁给自己心爱之人。
  “娘娘,奴婢怕,沈将军的心里,容不下奴婢。”
  作为新嫁娘的担忧,并未无因,半夏一直都知道,沈毅心里的那个人,其实,就是自己的主子。
  上官紫菀抚着半夏头上的新娘凤冠,劝慰道,“沈毅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你是从我宫里出去的人。他更是不会薄待了你。倒是你,别总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只要做好你妻子的本分,他总有一天,会感受到你的真心实意的。”
  看到半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上官紫菀这才觉得有些欣慰,至少,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替半夏安排了一个好的归宿。
  “不知半夏姑娘,准备好了没有?”
  门外,是慕容宁在催促,他是这次指婚的证婚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上官紫菀没有由来的,顿时觉得心中一热。茯苓扶着半夏走在前面,她自己,则由湘楹扶着。跟在后面。
  “让王爷久等了,都已经准备好了!”
  茯苓礼貌的回道,并同喜娘一起,将半夏送进了花轿。上官紫菀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竟心生羡慕,她这一生,怕是已再无机会坐这大红花轿了。
  “熹妃进来神色欠佳,该好好修养才是。无谓因为一些琐事,而伤了自己。”
  慕容宁的声音淡淡的在耳边响起,看似不经意,听在上官紫菀耳中,却十分受用。
  “多谢皇叔关怀!”
  “既然眼下,事情已再无转圜的余地,不如好好经营自己,只有自己变的强大了。他日,才有机会,为关心的人,讨回公道。”
  慕容宁的一番话,像是一剂良药,瞬间医好了上官紫菀心里的伤口。目送迎亲队伍远远而去,她心里的阴霾,在今日,总算是散去了大半。
  只是,打从上官紫菀踏进宫门的那一天起,大概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日子不再会平静如水。
  几日后,宫里又传出了喜讯,一连两位妃嫔有了身孕,一个是正在被禁足的叶疏影,而另一个,是久居桑榆阁的沐桑榆。
  上官紫菀还没来得及,因为沐桑榆怀孕之事而烦恼,她在意的,是叶疏影,既然如今她身怀有孕,看在龙裔的面上,慕容旭怎么也该宽恕她了吧。这么想着,她怀着欣喜。满载期待之情,去了景暄殿。
  在门口的时候,遇上了脚步匆匆的常安,见到上官紫菀时,更是神情怪异。
  “常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只是,上官紫菀并没有在意这些。
  “回熹妃娘娘,皇上正在里面批阅奏折呢。奴才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领娘娘进去了。”
  说完,常安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那感觉,竟像是有些害怕上官紫菀。
  上官紫菀留了湘楹在外面,独自一人,踏入殿中。慕容旭抬头,见到来人时,以为是上官紫菀终于肯跟自己服软了,快步走下台阶,亲切的牵起她的手。
  “你终于,不再跟朕怄气了?”
  “皇上圣明,紫菀怎敢跟皇上怄气!”
  她这副乖巧的模样,一直是慕容旭最希望见到的。他宠溺的剐了一下她的鼻子,调侃着。
  “你有什么不敢的!”
  见慕容旭心情不错,上官紫菀自然不会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于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皇上既然说臣妾什么都敢,眼下,臣妾还真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
  慕容旭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谁让他如今心情好呢,“哦,是吗,你不妨说来听听。”
  见如此顺利,上官紫菀乘胜追击,将心底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臣妾想求皇上,解了叶贵嫔的禁足之令……。”
  哪知道,上官紫菀话才说一半,莫容旭的脸就冷了下去。原本牵着的手,也松了开来。语气森然。
  “这件事,朕已经下了旨,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是如今,叶姐姐怀有龙裔,若皇上一直这么怪罪于她,叶姐姐郁郁寡欢,怕是于龙胎也无益啊!”
  上官紫菀还是不肯放弃,试图用龙胎来打动慕容旭。可她得到的,却是更加冰冷的回答。
  “那样的女人,不配有朕的孩子,朕已经吩咐了常安,大小通通不得留下!”
  上官紫菀张着惊恐的眼神,不敢相信。即使他对叶疏影没有半点情义,可她肚子里的,那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冷血呢!她第一次觉得,慕容旭对于她而言,如此的陌生。
  “若这次的事件,争对的是榆贵人,那么,皇上也会如此无情的下这样的旨意吗?”
  上官紫菀一步一步的后退,那一瞬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上官紫菀!”
  慕容旭愤怒的将手边的茶杯摔了出去,“上官紫菀,你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能如此放肆!”

  ☆、070 保大还是保小?

  湘楹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担心不已。冒着死罪冲进大殿的时候,只见上官紫菀像是失心疯一样,傻傻的笑着,而慕容旭,铁青着脸,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皇上恕罪,主子近日忧思过度,若有冒犯,还望皇上宽宥!”
  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就眼前这架势,绝对是对上官紫菀不利的,湘楹当即便跪了下去。
  “带着你的主子,回她的重华宫去!”
  慕容旭冷冷扔下这么一句。拂袖而去。他不是没看见上官紫菀眼里的悲伤,看着如此伤感的她,慕容旭不是不心疼。只是,她不该拿沐桑榆来比较,那些秽乱后宫的女人,怎可跟他的桑榆相提并论。
  上官紫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宫。她像是行尸走肉般,由湘楹拖回了宫。茯苓见她这般模样,吓的不轻!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她小心的帮忙一起扶上官紫菀躺下。“湘楹姑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无奈,大殿之中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湘楹也不清楚,所以她也无法回答茯苓。
  上官紫菀任由她们摆弄着,目光空洞的盯着帐顶。她现在,终于能明白,常安在景暄殿外遇见自己时,为何会那样的奇怪,不自然了,原来是赶着去替慕容旭行刑去了。
  突然间,两行清泪划过上官紫菀的脸颊,那是她的叶姐姐啊,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她含冤而去。
  没多久,叶疏影的死讯传遍了东西六宫,慕容旭对外宣称,叶氏身染顽疾,不治而亡。消息传到上官紫菀耳朵里的时候,让她觉得分外讽刺,因为几句捕风捉影的谣言,因为所谓的皇家颜面,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虽然慕容旭没有给自己答案,可上官紫菀也知道,若是换作沐桑榆遇上了这样的事,慕容旭定是会相信她的,为了沐桑榆,他定会不顾一切,就算与整个天下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那一夜,上官紫菀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的她,还是年少时候,还有同样年纪的叶疏影。两人在宽大的院落里追逐嬉戏。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回荡在耳边。可是突然间,画风突变。叶疏影一身白衣,浑身沾满了鲜血,凄惨的朝她走来,伸出的双手。也满是污秽,她哀怨的问着上官紫菀,为何不想办法救她。她说她待的地方又脏又冷,她害怕极了。然后,就是幽幽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茯苓因为担心,一直就在帐外侍候着,隐约间听到上官紫菀呢喃呓语,赶紧上前查看。她掀开帐帘的时候。着实吓坏了,只见上官紫菀脸色煞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茯苓取了帕子替她擦汗的时候,又发现她额头滚烫,赶紧叫了人来。
  一时间,重华宫里,乱作一团。湘楹让来喜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有遣了夕颜夕雾二人去通知皇上跟太后。自己则和茯苓寸步不离的守着上官紫菀。
  长孙明月本已睡下了,听到皙竹来报的时候,二话不说,赶紧更了衣,脚步匆匆的赶往重华宫。在门口的时候,遇上了同样匆忙的孙太医。
  “微臣……。”
  “赶紧进去看看熹妃吧!”
  还没等孙太医说完,长孙明月便摆了摆手,让孙太医赶紧进了殿,自己紧紧跟在后面。
  孙太医诊着脉,头上的汗一直往外冒,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断错诊,会小命不保,于是反复把了很长时间的脉。
  看着太医都面露难色,坐在一边的长孙明月就更加紧张了,一个劲的追问着。
  “孙太医,熹妃这到底是怎么了,她肚子里的皇子。可还好?”
  “启禀太后,熹妃此番的热症,来势汹汹,急难对付。再加上熹妃前几日忧思过度,本就身子虚弱,再加上这热症,恐怕……。”
  孙太医不停的用衣袖擦着汗,他也紧张啊。
  “那你还不快赶紧用药,还在等什么呢?”
  “回太后,熹妃如今怀着孕。微臣怕,用药,势必会对熹妃腹中胎儿有所影响!”
  这下,又僵了,不治不行。治也不行。长孙明月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犯愁了,这是变相在让她选择保大还是保小啊,可关键,这小的也得保的住才行啊!
  “派人去请皇上了吗?”
  这主意,不是长孙明月一个人能做的。于是,她想到了慕容旭。
  “回太后,奴婢去桑榆阁请过,可是……可是皇上说……说主子争风吃醋,耍手段,不肯过来!”
  夕雾跪在长孙明月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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