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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苑深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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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站着的几个贵嫔都默不作声,生怕此事跟自己扯上半点关系。只有佟云澜,在此刻,居然还敢揣测比她位份高的上官紫菀。
骄纵惯了的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还是一样不知轻重。
“这后宫。果然是精彩!”
沐桑榆不合时宜的轻笑了起来,“既然贞妃的事,已与我们主仆无关,那我就先回我的桑榆阁了。”
说完,牵着百灵,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桑榆!”
沐桑榆好不容易肯自己走出桑榆阁,慕容旭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就这么回去了,他正欲上前拉住沐桑榆,却被长孙珑嫣跟沈千寻一同叫住了。
“皇上……!”
“皇上,贞妃的事,还等着你做主呢!”
无奈,他只好停下脚步,重新坐回了椅子里。此刻的慕容旭只觉得心烦意乱,他本以为,总有人能与众不同,总有人能像沐桑榆一样,带给他身心的欢愉,可是现在看来,后宫的女人都是这么一副虚伪模样,从来只为自己。
“熹妃,贞妃的胎一直是你在照料,这下毒的事,你怎么解释?”
慕容旭冷冷的看着上官紫菀,如同在看一个笑话。
上官紫菀一度认为是自己听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曾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过,不论发生何事,都会信自己。而现在,他连问都还没问,就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
可刚才,对着沐桑榆的时候,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上官紫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跪下去的,她望着那双没有柔情的眼睛,无力的解释道。
“臣妾从未有过加害贞妃之心,这下毒之事,与臣妾无关,还望皇上明察!”
她字字铿锵,一时间,事件仿佛又进了一个死胡同。慕容旭望着跪在地上的上官紫菀,心渐渐有点软了下来。
“妹妹可是为了上次册封礼时,凤凰泣血之事而生气?”
有时候,上官紫菀不得不佩服沈千寻,就如同现在,沈千寻一句话,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说不生气,谁会相信,说生气,那正好坐实了加害她的理由。
到底,还是要怪自己,从前小看了沈千寻。
“那次之事,姐姐真的是无心的,之后皇上也做主,责罚过姐姐了,妹妹为何还不肯消气,甚至要来加害我和皇上的孩子呢?”
见上官紫菀跪在地上默不作声,沈千寻乘胜追击,还特地加重了“皇上的孩子”这几个字。果然,效果显著。
“熹妃,朕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心胸狭小之人。”
上官紫菀嘴角划过一丝苦笑,“臣妾没有!”
既然他都已经认定了,她再怎么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只是这罪。她断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认下。
“皇上,或许事情,真的与熹妃无关,真正的凶手,也许另有其人呢!”
沐桑落是唯一一个,肯站出来为上官紫菀说句话的人。可是她的一番话,却引来了长孙珑嫣的不满。
“落妃自己的嫌隙还未完全洗清。这会还有空替别人求情。听你这话的意思,在座的各位姐妹,岂不是都有嫌疑?”
“够了……!”
面对着这一帮子女人的喋喋不休,推卸责任,慕容旭真的是觉得够了。
“事情真相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再妄加猜测。”
他扫了一眼底下的一群人,目光犀利。
“皇上不如将此事。交给臣妾处理,臣妾定能察它个水落石出。”
难得的一次,楚南如主动请缨,慕容旭思量再三,便应允了。眼下也就只有她,能担此重任了。长孙珑嫣虽贵为皇后,可他从来看不上,至于沐桑落跟上官紫菀,都牵扯其中,而剩下的那几个,都还不成气候。
如此,一场闹剧才算暂时的告一段落。
是夜,长孙明月正跪在佛堂,为她那个未出世的皇孙超度。她已经跪着念了一下午的经了,皙竹进来的时候,她正准备起身。由于跪的时间太久,腿都麻了,好在皙竹及时扶住了她。
“太后当心!”
皙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长孙明月却毫不在意。
“哀家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
待扶着她到软塌上坐下后,皙竹又是加炭火,又是给她垫靠垫,盖毯子,忙活的不行。
“行了,你不用忙了,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说说吧!”
皙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定,“奴婢听说,贞妃是被先前落妃养的一只猫给惊到了,才会摔落轿撵,至于龙胎,除了受惊。据说,还有下毒一说。眼下,皇上已经将此事,交由如妃娘娘彻查了。”
“如妃?”
对于皙竹前面说得那些,长孙明月并没有太在意,宫里的女人,多的是手段,下毒这种伎俩,并不稀奇。她在意的是,皇上为何,选了如妃才处理此事。
“回太后,因为那只猫跟落妃有牵扯,而下毒之事,熹妃的嫌疑又最大,而且听说,是如妃主动请缨的。”
说起那只猫,长孙明月到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只是只畜生,怎么保证它能准确无误的将目的达到,值得一探。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事情的真相。她可不想上官紫菀跟此事扯上什么关系。
“太后……。”
见皙竹好似还有话说的样子,长孙明月抽回了思绪。
“还有什么?”
“回太后,听说,榆贵人今天,也出来了……。”
皙竹将白天未央宫发生的事,包括沐桑榆打了白兰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诉了长孙明月。长孙明月一听完。整个脸色都变了。
“这个沐桑榆,终究是个隐患,哀家当年,还是下手太轻了。”
皙竹听着,站在那默默的不作声,长孙明月瞧出了些异样,追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皙竹见再也瞒不住了,只好如实说来,只是语气,格外小心翼翼。
“奴婢还听闻,皇后今日,对贞妃青睐有加,处处维护,反而对熹妃。处处针对!”
“糊涂东西!”
长孙明月气急,一掌拍了下来,好在只是打在软塌上。皙竹见状,立刻跪了下来。
“太后息怒!”
长孙明月平复了一下情绪,又让皙竹起了身,自己在那幽幽的叹气。她何尝不知道,长孙珑嫣心高气傲。可她是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岂可只在乎这点儿女情长。
再说了,上官紫菀是一个多好的帮手啊,为了那点嫉妒心,她生生要将她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上。
刚开始她还介意,慕容旭为何不让长孙珑嫣这个皇后来主持大局,现在看来,的确是如妃更合适。
至少她楚南如不管在王府,还是在这深宫,从来都逍遥自在的过她自己的日子,虽然有时候说话难听,但对于恩宠,向来都是不争不抢的。想来这回,应该能公正严明。
“太后……?”
长孙明月长时间的沉默,让皙竹心里只打鼓,早知道如此,她怎么也不该跟太后说那些话的。
“明天一早,让熹妃来一趟寿宁宫。”
说话间,长孙明月已起身。走向床榻,她是真的觉得累了,在这深宫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见惯了尔虞我诈,及时如今贵为太后,也还是不能省心。
“那皇后那边……?”
“算了,哀家跟她说过多少回了。她可曾听进去!既然如此,不说也罢。”
听长孙明月这般感慨,皙竹知道,太后这又是生皇后的气了。
重华宫里,都已是深夜时分了,上官紫菀还坐在屋里,神情有些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茯苓跟半夏见了,都以为是那毒害皇子之事,惹的她烦心了,两人劝解了许久,也还是不见效果。
“两位姑娘也累了,先去歇着吧,主子这里,湘楹来侍候吧。”
湘楹端着一小碟糕点进门。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上官紫菀的心结,她知道在哪里。待茯苓跟半夏走后,湘楹将碟子又往上官紫菀面前推了推。
“主子晚膳的时候就没怎么吃,这会肯定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湘楹,你看见了吗?”
闷着坐了大半天不说话的上官紫菀,终于开口了。
“奴婢看见了。”
湘楹虽不想上官紫菀纠结于此,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主子,自古以来,人有相像,面容相似,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主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连你也瞧出来了,我跟她,长的很像吧!”
说着,上官紫菀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这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如今,却让她无比讨厌。
慕容旭的那些柔情蜜意。海誓山盟,他的另眼相待。上官紫菀曾经以为,那是君心是我心,是第一眼相见时就种下的情愫。眼下看来,却更像是她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才获得的殊荣。
“主子跟榆贵人,还是有不一样的。”
这话,湘楹并不完全是为了安慰上官紫菀,事实上,她跟沐桑榆,确实不一样。她看上去坚强,实则内心脆弱。而沐桑榆,看上去柔弱,却内心强大。
可现在的上官紫菀,钻进了自己的思维里面,怎么也出不来了。原本那颗炽热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冷。
☆、057 相助,真凶落网
大年初一,宫里就出了此等大事,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好了。
尽管如此,大年初二的一大早,慕容宁还是依例,进宫给长孙明月请安。说来也怪,长孙明月每次跟慕容宁谈完话,心情总是能舒畅不少。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心底那份特殊的情愫,还在。
刚踏出寿宁宫。慕容宁便遇上了匆匆前来的上官紫菀。漫天的飞雪下,她只披了件不太厚的斗篷,看起来格外单薄。
“奴婢见过宁王!”
湘楹打着伞正欲给慕容宁请安,当下就被他免了礼,“姑姑有心了。”
“皇叔!”
上官紫菀微微福了福身,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脸色也是憔悴的很。慕容宁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心里的某个地方,也在隐隐作痛。
“熹妃不必太过烦恼,想来皇上跟太后,定会为你做主的!”
慕容宁只以为,她是因为沈千寻小产之事,受了牵连而郁闷,出言安慰道。
“多谢皇叔关心!”
上官紫菀脸上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可那一抹笑,落在慕容宁眼里,满是苦涩。
“皇上如此看重熹妃,必定会派人早日查明真相,不日,相信便会还熹妃一个清白的。”
清白?上官紫菀很意外,竟能从慕容宁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那个日日睡在枕边的人,都不信她。眼前这个未必清楚事情经过的皇叔,却能这么轻易说出清白二字。
“皇叔怎知,紫菀一定是清白的?”
慕容宁愣了一下,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因为本王知道,那样的事,你不会做!”
这一回,失态的人,换成了上官紫菀,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慕容宁,忽略了礼数。见她如此,慕容旭细心的解释道。
“本王自问阅人无数,与熹妃虽无深交,但凭几面之缘,本王便能断定,熹妃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
“多谢皇叔抬爱!”
上官紫菀面对慕容宁如此直接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慕容宁见状,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一点,“熹妃若是不介意,不管是这次,还是他日,熹妃如若遇上麻烦,肯来找本王的话,本王必定倾力相帮。”
倾力相帮,这样的承诺太重。
慕容旭也曾说过,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会相信她,可结果呢?所以,已经受过一次伤的上官紫菀,对于这样的承诺,显然不敢再轻信了,可出于礼貌。她还是跟慕容宁道了谢,随后,两人没再过多的交谈。
慕容宁望着上官紫菀踏进寿宁宫,那个瘦削的背影,让他无比的心疼。
“你是怎么传的话?为何会把她扯了进来!”
“王爷恕罪,属下已经派人去打听了!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慕容宁冷冷的的声音响起。离寒立马垂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主子最碰不得的地方在哪,离寒清楚的很,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臣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身体康健!”
一进寿宁宫,上官紫菀便恭敬的朝长孙明月行礼。瞧着她失落的样子,长孙明月还是生出了怜惜之情,让皙竹上前扶起了她。
“哀家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你放心,有哀家在,没人敢随便冤枉了你。只是……。”
“太后明鉴,贞妃小产之事,的确与臣妾无关!”
在这之前,长孙明月其实,也不敢确定,此事是否真是上官紫菀所为。毕竟,就如外人看到的那样,她是最有机会下手的那一个。可是如今看她这么诚恳的跪在自己面前,长孙明月心中的疑虑,消了大半,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免得外人非议,说哀家太过偏袒于你。”
上官紫菀默默的应着,又跟长孙明月唠了会家常。长孙明月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清楚,既然能有一个这么好的保护伞,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慕容旭,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似乎已经想通了某些事情。自古帝王之爱。貌似重来都是奢求,后宫佳丽三千,即使没有她沐桑榆,也会有其他人。她又何必天真的执着于,专注一心的爱。
这么想着,心情好似也轻快了不少。她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将自己跟贞妃小产之事,摘的干干净净。至于以后的日子,不管为自己,还是为她上官一族的荣耀,她都要好好筹谋,像极了某个人,如果用的得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不错的优势。
上官紫菀一跨进重华宫,就见叶疏影焦急的在门口站着,头顶撑着的油纸伞上,落了厚厚一层的积雪,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已经等了很久了。
“叶姐姐……?”
上官紫菀当下心中一惊,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姐姐怎么站在外面,这大雪天的。多冷啊。”
说着,上官紫菀握上叶疏影的手,刺骨的冰冷袭来。她赶紧牵着叶疏影往屋子里走去。
吩咐茯苓泡了热茶,又让半夏把暖手炉给拿了来,让叶疏影抱着。许是在外面站的时间久了,人都冻的有点僵了。又等了好一会,叶疏影才缓过神来。
“今儿一早,云澜被关入了慎刑司!”
上官紫菀刚端起的白瓷茶盏,当即就被叶疏影这句话给惊地摔在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佟云澜被关入了慎刑司?”
上官紫菀不可置信的重复着这句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了一会。
“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大早,如妃便带人去了漪澜殿,好大的阵仗,说是在云澜的寝殿里,搜出了贞妃所中之毒。以谋害皇子的罪名,将她关入了慎刑司。”
叶疏影总算能完整的把整个事件叙述一遍了,她之所以如此紧张,一是因为,佟云澜与她一同入宫,位份又相当。平时相处融洽,也算是姐妹一场。二来,这两天宫里发生的事,都太过突然,她心里,难免有些心惊。
谋害皇子?这下连上官紫菀都有些不明白了,佟云澜素日里,与沈千寻并无什么愁怨,若说只是因为嫉妒沈千寻的位份,以佟云澜的心思,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知道,在贞妃这件事上。你也被牵扯其中。但眼下,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来找你,若你肯去寿宁宫求求太后,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叶疏影一把抓住愣在那里的上官紫菀,眼里的真诚让上官紫菀感动。只是……。
“你刚在门外等了那么久,想来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刚刚,正是从寿宁宫回来,太后方才刚告诫我,要安分守己。这会……。”
上官紫菀话还没说完,叶疏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更是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她,步步后退。
“菀妹妹你变了,你以前最是嫉恶如仇,最爱帮助别人的,而如今……。”
“如今我也变的势利了,只会想着明哲保身了是吗?”
上官紫菀接着叶疏影的话,把她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说完,还不忘苦笑一声,那是跟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叶姐姐啊,居然也会如此想她。
“我没这么说……。”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太过伤人,叶疏影反驳道。只是脸上的神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亲近。
“我得先去慎刑司,见见佟云澜,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来想办法。”
两人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上官紫菀先妥协。左右自己已经搅进了这浑水了,不如就蹚到底了吧。
见她如此一说,叶疏影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上官紫菀让湘楹带足了银子随她一起来到慎刑司,经过上下一番打点,费去上千两纹银还有数个金锭后终于被允许进到牢房里面见佟云澜一面。
“熹妃娘娘,奴才可是冒着死罪带您进来的,您可不要待的太久啊,不然奴才不好办啊!”
慎刑司的主管周广海到了一间用儿臂粗的链子锁住的牢房前,他用钥匙打开锁链后对上官紫菀阴阳怪气地道。
明明收了那么多钱,却摆出一副施恩于人的面孔来。真叫人恶心。
“多谢公公,我家主子与佟贵嫔说几句话就走,绝不会令你难做的。”
湘楹瞧出了上官紫菀眼里的嫌弃与厌恶,主动上前讨好道。
“姑姑这样说,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周广海也不是完全不识趣之人,扔下这句话后,便自动扬长而去。
他一走,湘楹赶紧替上官紫菀推开了眼前的牢门,又黑又冷的牢房里,只凌乱的铺着些杂草,寒气渗人。上官紫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是谁?”
一个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听得上官紫菀心中一阵难过。她跟佟云澜虽不如叶疏影来的亲厚,但自认识以来,从未见佟云澜有哭的时候。上官紫菀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并回道。
“是我,是我来看你了。”
说着,她正要过去,忽然一只硕大的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吱吱的叫,在她脚边窜过,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来干什么?”
☆、058 线索,佩儿失踪了
佟云澜抬起头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望着上官紫菀,耳边有凌乱的发丝垂下,这模样,早已没了之前贵嫔的气势。
“上官紫菀,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她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感激,反倒是句句防备。
尽管如此,上官紫菀还是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无助与害怕。虽已入宫为妃,但毕竟不过才十六岁,且又长在官家养在深闺,自小被视如掌上明珠,受尽宠爱,从不曾遇到过什么磨难。而今突蒙此巨变,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我不是来可怜你的,我来,是想问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下毒去害贞妃。”
听到这话,佟云澜的反应异常的激烈,她甚至站起身,想来推搡上官紫菀,好在湘楹反应敏捷,拦在了前面。
“我没有,我没有下毒害贞妃和她的孩子!是你,是你跟如妃狼狈为奸,以此来陷害我!”
佟云澜扯着嘶哑的喉咙大喊大叫,那双明眸肿的和核桃一样,里面盛满了无限的委屈,还有被冤枉后的怒气。
“若真是我故意陷害你,这会,我又何必再来着阴冷潮湿的监牢来看你!”
上官紫菀的语气里,有一股怒其不争的气愤。以佟云澜这样的性格,想在这后宫更好的生存下去。实在有些勉强。
“你真的,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佟云澜再一次的确认道。直到看到上官紫菀不断的点头,她崩了许久的那根弦,总算是松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一阵嚎啕大哭。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走失在午夜街头的小孩子,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失散的亲人,哭得那样彻底与放松。
“这里又黑又冷,还有老鼠和蟑螂,好可怕啊,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你带我出去吧。我求求你!”
佟云澜苦苦的哀求着,也不管有用没用,因为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分辨了。
看着如此模样的她,上官紫菀心里,也不免泛酸,一时没忍住,眼角竟也留下两行清泪,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又不停的安慰着佟云澜,手里的帕子,早已被佟云澜的泪水浸湿。
“你先别哭,你先仔细想想,为什么如妃会直接去你的漪澜殿搜宫?还有那毒,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寝殿?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才有办法替你洗脱罪名。”
上官紫菀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神智混乱的佟云澜从她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一丝希望,尽管是那么的渺茫。但她还是依着上官紫菀的意思,一一道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如妃就来了,还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帮人,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搜宫,紧接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在我的衣柜里搜出了那毒药……。”
佟云澜反反复复,还是那几句,上官紫菀从中听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帮她,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她又仔细的捋了一遍。突然间,她像是想通了什么。
“这段时间,你宫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再小的事也有可能是线索,你再仔细想想!”
因为太过紧张。她用力抓着佟云澜的手,摇晃着她的身体。直到佟云澜吃疼的出声,她才惊觉,松开了手。
“这件事,非同小可,现在唯一能证明你清白的,就是那药,既然药不是你的,那我们只要查出,它是怎么进的你宫里,或许就有一线生机了。”
佟云澜的脑子现在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听得上官紫菀这么说,只一个劲的点头,根本顾不上再分析。
“你别着急。好好想想清楚!”
经上官紫菀再这么一点拨,佟云澜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前些日子,我宫里有个宫女,因为做错事被我责罚了一顿,当时就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那个宫女叫……对,叫佩儿!”
有了大概的方向,做起事来就方便多了,上官紫菀又安抚了佟云澜几句才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嘱托那个主管周广海多照看着点。
走出慎刑司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也放晴了。难得的一个艳阳天,照的人心里总算有了点暖意。
“主子……?”
回宫的路上,湘楹有些不明白,正打算开口询问,不料上官紫菀率先给出了回答。
“你是否想问,本宫为何要帮她?”
上官紫菀并未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絮叨着,“其实,我帮她,并不完全是因为看在叶姐姐替她奔波求情的份上。更重要的是,她确实可怜,原本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人,只图一张嘴快活,召来祸害。不过仔细想来,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可怜,为了那一点恩宠,斗的你死我活,可到头来,那个男人心里。压根没有你的位置。”
湘楹听得出,上官紫菀又是有所指,可她现在更担心的不是那个。
“那娘娘您不怕,你自己身上的嫌疑……?”
“那就是如妃的职责了,本宫自己没做过的事,向来不怕。”
上官紫菀会心一笑,“你记着。今儿个晚些时候,去趟漪澜殿,把佟贵嫔刚刚提到的那个叫佩儿的宫女,悄悄带到重华宫来。”
说完,扶着湘楹的手,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继续向前走。
南福宫里,处理完谋害皇子这一件大事之后。楚南如显得特别开心,整个情况她已经都告诉了慕容旭,接下来,就等着他的结果了。
心情舒畅的她,正享用着西塞特有的糕点,这是她去跟慕容旭禀报的时候,慕容旭特意赏的。以此来犒赏她办事得力。
“娘娘,有人看到,熹妃去了慎刑司。”
夜春的话,让她将刚送到嘴边的糕点,重新又放到了盘子里。抬头瞧着夜春的眼眸,顿时冷了下来。开口时,语气没有一丁点感情。
“消息可准确?”
见到夜春频频点头,楚南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那碟子里精致的糕点,许久之后,伸手将夜春招至身侧,并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夜春听完后,脸色大变。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
“奴婢明白了!”
夜春福了福身后,便出门去了。
这一夜,大雪又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重华宫里却是暖意洋洋,竟跟春天似的。因着上官紫菀怕冷,茯苓她们将炭火生到了最大。
上官紫菀正侧卧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她在等着湘楹把那个佩儿带回来。只要带回来了,多少总能问出些蛛丝马迹。
只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
“娘娘,那个叫佩儿的宫女,不见了!”
湘楹开门进来,肩上的落雪还没来得及掸尽,先紧着跟上官紫菀禀报。
“什么?”
“腾”的一下。上官紫菀一个翻身,坐直了身子。这个消息,她不可置信的再一次跟湘楹确认道。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奴婢依着主子的意思,悄悄溜进了漪澜殿,那里有个宫女,是奴婢的同乡。她告诉奴婢,佩儿姑娘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奴婢怕有疏漏,又好生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奴婢失职,还望娘娘责罚。”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湘楹,上官紫菀客气的将她扶了起来。
“你快起来吧。今天外面那么冷,快去烤烤火吧。”
主仆二人拉着手,一起围着炭火盆站着,烘着手。
“湘楹,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太过巧合了。”
上官紫菀来回的搓着自己的手。慢悠悠的开口。的确,她刚去慎刑司看过佟云澜,刚得知有佩儿这么个线索,这马上,佩儿就失踪了。
“娘娘的意思是……?”
湘楹虽没说全,但这主仆俩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不过转念一想,上官紫菀觉得这样也好。至少那个人已经帮她确定了,佩儿就是整件事的突破口,为今之计,只要找到佩儿,一切就都好办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得太过乐观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紫菀刚刚起身。就见来喜跟夕颜夕雾几个,站在院子里,说着什么,她走上前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奴才参见主子!”
来喜见了上官紫菀,匆忙跪地,其他人也是一溜的福身。
“都起来吧。”
她向来不是那种苛刻下人的主子。所以来喜他们见了她,有的只是恭敬,没有畏惧。这不,来喜像是得了什么大消息似的,凑了上来。
“回主子,今天出了个稀奇事,一大早。有人在御花园的井中,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
“大清早的,说这些晦气的事情干嘛!”
茯苓略显不满的责怪着,也是,这大过年的,又是清晨,就谈论这些死人。难免晦气。
“姑娘说的是,是奴才失言了!”
来喜见是茯苓,也就没多说什么,乖乖的认了错,跪在地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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