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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传:丫鬟要逆天-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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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显然是一副没有听清的样子,或者说是听清了不敢相信吧!毕竟谁能想到那个气质非凡,深受皇上赏识的人现在需要自己的药材来救命,于是十分吃惊的问道:“你们说救谁?”
对于他们这个说法,他显然是不相信的,容千忆之前不一直都好好的吗?什么时候需要用这种东西来救命?
更重要的是,居然有一天,他也会因为自己的事情求到自己这里,看来还真的是老天爷有眼,听到了自己之前的心愿吗?
听到他的语气,顾以画还以为有了希望,连忙肯定的说道:“我们是为了救容世子,想必王爷一定能了解其中的大意。”
第三百零六章刺杀
赵王慢慢用杯盖撇着茶叶,道:“容千忆这小子休想占我半点儿便宜他既有难,那也是苍天有眼!”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顾以画和知书见这笑来者不善,两人对视一眼,内心不免多了几丝寒意。
赵王说罢,猛地一起身,似要离开。
顾以画见这情景,生怕救不了容千忆的性命,连忙走上前去拦住赵王。
“王爷,你与那容世子共同为皇上卖命,如今容世子落了难,需要您的倾力相助,小女自知那药材的珍贵,可……可也不能置容世子的性命于不顾啊!”顾以画悲切地说道,她早已是梨花带雨,泪水如掉线般的珠子滚滚而落。
顾以画还是改不了那天生的奴性,尤其是关乎容千忆的性命,顾以画早已把自己丞相府小姐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恨不得跪下来求赵王。
知书忍不了顾以画这副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样子?但一想到容千忆的生命就掌握在眼前的这位赵王手里,她也无可奈何。只是她也搞不清这赵王为何如此决绝,所以此刻纵然她有千万的本领,如今也不知施展哪一招了。
“王爷,奴婢想多言一句,不知可否?”知书恭敬地问道。面对如今这境地,知书为了容千忆也只得对这赵王多几分尊敬。
赵王鄙夷地看了知书一眼,“一个黄毛丫头,还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既愿意说,那本王姑且听她一言。”赵王心想。
知书见赵王不语,便只当了赵王的默许。
“容世子是皇上的少傅,皇上更是对他极为看重,若是王爷您能救公子一命,既能彰显你对皇上的忠诚之心,又在朝中落得一个美名,何乐而不为呢?”知书有理有据地说道。
知书的这一席话仿佛触动了赵王的软肋,赵王微微合着眼帘,面带威色,似在心中思量着什么,但赵王显然没有显出药材的打算。
知书见赵王似乎心有所动,于是朝顾以画使了个眼色,暗示她上前言语,加大筹码。
顾以画嘴角微微颤抖,眼里的泪还在强忍着,见事情还有转机,疾步走到赵王跟前,说道:“若是王爷你能助容世子,小女必以厚礼相谢,我丞相府断然不及赵王府,但一点儿薄礼还是有的。”边说顾以画便从袖口拿出一副画。
画卷缓缓展开,只见峰峦坡陀沉实,秋水长天辽阔,林木恬然,沙渚悠远,如诗的画面和娴熟的笔法,将那山美丽的风光勾勒的令人心醉神迷,一峰一状,数百树一树一态,雄秀苍茫。景色秀丽,峰峦叠翠,松石挺秀,云山烟树,沙汀村舍,布局疏密有致,变幻无穷,以清润的笔墨、简远的意境,把浩渺连绵的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王见此画,面露喜悦之色,这乃是前朝画圣的巅峰之作,只听闻此画早已经数人之手,如今不知下落,未曾想,自己今生能亲眼目睹前朝画圣的大作。
顾以画见赵王对此画甚是喜欢,心里对知书满是敬佩。知书来时打探了这位赵王的喜好,便投其所好,让顾以画借临摹之名,从顾青手里讨了这幅画来。
顾以画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试探地问道:“王爷,您可满意?”
空气突然凝固了,赵王只痴痴地望着那幅画。
“王爷,王爷,顾以画听闻王爷素爱赏画,也是爱画之人,听闻数年前,家父与容世子父亲交好,容伯伯将此画赠与父亲,小女昨日特地从家父手里讨要此画,愿用它聊表心意,还请王爷笑纳。若是还有需要,府上之物,任王爷你挑选。”顾以画私心认为有了这幅画从赵王手里拿走药材便是十拿九稳之事。
“咣”,赵王将画摔在地上,脸色大变,原有的欣喜之色早已黯然,如今竟被愤怒取代。
顾以画不知自己说错了那句话,大惊失色,怯懦地望向知书。知书也摸不透这赵王的心思,未敢言语。
“来人啊,将顾小姐请出去。”赵王冷哼道。
“赵王莫不是收了画,却不肯帮小女的忙,这等事可不是大丈夫所为”顾以画尽力地故作镇定,想用激将法使赵王交出那株药材。
“哼,既是那老东西的画,不要也罢,不要也罢……”赵王脸上竟浮现出了不屑,与刚见那幅画时的表情判若两人。赵王边说便扬长而去,留下顾以画和知书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小姐,请吧!”赵王府的管家拖长声音说道,那语气哪是像请,明明就是赶人。
知书见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经过刚才这番闹腾,赵王不会再与二人见面,于是向顾以画使了个眼色,顾以画立即会了知书的意。做惯了丫鬟,自然是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顾以画早就习惯了知书说什么便是什么,即使心里有千般万般想救容千忆,她也只能按知书说的做。
“那本小姐便走了,向你家王爷道一句,今日冒昧上门,多有打搅。”顾以画为表对赵王的尊重,也断然不能失了做小姐的礼仪,轻轻弓下身子应付道。说罢,便莲步位移,出了厅门。
在一旁的知书,默默弯下身子,将那画缓缓卷好,便尾随着顾以画走了出去。
天气阴冷,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雪珠子,零零星星洒落着。
知书心中思潮翻滚,思量着为何赵王突然脸色大变。“赵王一听那画是我从父亲那里讨要了,便将其摔落在地,莫非,莫非这与父亲有关?”
“知书,知书,你说这赵王为何如此吝啬?连容世子的命都不救,一株药材就能解决的事,他却偏偏……”顾以画抱怨道,她心中是万分不解。
天上的飞雪正渐渐飘得绵密,二人不觉打了个寒颤。
一阵风吹过,雪花慌乱地在天空打着转儿……
剑气袭来,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只见一个身影从二人眼前飘过,那人与知书四目相对,眼里透着杀意。
知书见来者不善,大声喊道:“不妙,顾以画,来人是要娶我二人的性命,跑!”
顾以画竟没了往日的懦弱,她没有喊没有叫,任凭知书拉着她的手在雪中拼命地奔跑。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但这阵暖意,很快被这寒风打消,飘得无影无踪。
“啊!”知书一声惨叫,还没跑出几步远,知书便顶不住这漫天风雪,脚下一滑,身体不听使唤地往前一倾,摔倒了。
刺客轻功了得,区区两个女子,怎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更何况,这下雪天,最适合杀人了。
刺客一个健步冲到了知书面前,那长剑,似乎下一秒就会穿破知书的喉咙……
“救命啊!”知书一声惨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哪怕还有一线生机呢?倒是旁边的顾以画,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为何,脸上竟面无表情。
第三百零七章得救
靴声阵阵,落足却是极轻。身旁的人如众星拱月,来人神采奕奕,只穿一身玄狐大裘,那风领下是一张威严无比的脸。未及此人言语,身旁的人便冲了上去,与那刺客陷入胶着的搏杀。
“知书姑娘,你可安好?”那声音苍劲有力,再看那伸向自己的手,分明是一位长者的手。知书抬头一看,竟是。
“,你,你怎么在这儿,多谢救命之恩!”知书缓缓站了起来,只见她扑了一身雪沫子,头上也落满了雪,狼狈不堪。
一旁的顾以画也随着起了身,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没有言语。顾以画始终还是没有学会伪装。
瞥了一眼顾以画,顾以画却怯怯地不敢与对视……见她此刻的怯懦与刚才的淡然只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中不免有些怀疑,但没有过多在意。
雪下得又紧了。
再看那刺客,正与的手下殊死抵抗,双方不分胜负。似乎有点儿等得不耐烦了。只见他动作矫捷得像闪电似移动地冲向那刺客。那刺客见状,拿出了暗器,哪知灵活地旋转着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暗器。刺客有些着急了,使出浑身的劲儿,与厮杀了起来,雪白的天地间,只见的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
突然快若寒光的一剑,直点刺客握住暗器的手腕,忽地将刺客手中的剑向上一抛,刺客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猛然向后倾倒下去,不甘示弱地飞快地接住了他的剑,又是一阵厮杀,刺客趁不注意,一个健步冲到了知书面前,将那长剑刺向知书知书瞪大了她的杏眼。
“啊!”刺客突然身体僵硬地站定不动,只见的长刃已经将那刺客的右臂划破,汩汩的鲜血冒了出来。
“来人啊,带下去,审!我倒我这徒弟看看,是谁要取知书姑娘的性命。”对手下喊道。
顾以画极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似真非真地关切地望着知书,扶住知书那的身体问道:“知书,你可无恙?”
“无碍,无碍,只是方才受了些惊吓。”知书弱弱地回道,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报告,报告,方才那刺客服药自尽了。”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到面前汇报,生怕会怪罪于他,给他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
“罢了,罢了。如今江湖上的刺客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刺杀失败,便自己了断性命,以防泄露雇主的信息。是我考虑不周。”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失望。
一旁的顾以画听到了刺客已死的消息,舒了口气,脸上的凝重也化为乌有。
知书把顾以画从遇刺后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满是疑惑,“这丫头,今日为何如此反常?”知书心中暗想。尽管心里满布疑云,知书也没有直截了当的问顾以画,她料想到,即使问了,顾以画也不会说。
“,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知书转而与交谈起来。
“姑娘有何疑惑,老夫必当知无不言。”见知书这姑娘命运凄惨,却也是机灵聪明之人,不禁心生怜爱。
“今与四小姐一同入赵王府,请求赵王相助。可谁知,谁知他竟如此狠心,非但不帮,还说苍天有眼!”知书满脸疑惑地问道,迫切地想从那里打探个所以然来。
“知书姑娘有所不知,你若是不提是为容世子续命还好,你一提,赵王自是不会将药材交于你。”望着知书一头雾水,继续说道:“赵王父亲本与我那徒弟的父亲交好,十年前二人一同被先皇派上战场,容将军与老赵王兵分两路,谁知老赵王的队伍遭敌国围剿,老赵王应付不来,便飞鸽传书请求容将军支援,容将军也应了下来,可等容将军赶到,老赵王已经被敌军俘虏,过了几日,便取了老赵王的性命。赵王怀恨在心,心底始终认为是容将军的疏忽,害他打小便没了父亲。过去,赵王一直没有机会报这‘杀父之仇’,如今总算逮到了机会,他哪会轻易地交出药材?”一声长叹。
知书沉浸在过去的恩怨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她又想起了前世自己失去的儿子,想起了宋明哲的种种恶行。冤冤相报何时了?可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回头路?
“知书姑娘,你可在听?”见知书两眼空洞,不解地问道。
“,我自然是在听。既已如此,想直接从赵王手上拿到药材已是痴人说梦,我们只能智取了。”知书回过神来。
“姑娘有何妙计?”看着知书脸上坚毅的表情吃惊地问道。未曾想,身边的这个姑娘对容千忆的爱如此深沉,会在容千忆身上如此费心。
知书没有明面上回答,只说道:“我姑且一试,可否成功,还未可知。我的小伎俩还是不说出来让您献丑了。”知书虽嘴里开着玩笑,可脸上不时透出的坚定又让极为安心。
天气不知不觉中竟放晴了。知书与顾以画二人在的护送下安然到达相府。
“小女谢过!”知书微微弓,向行了个礼,眼神却望向顾以画。
顾以画立刻会了知书的意,连忙道:“谢今日救命之恩,若不嫌弃,顾以画请到府内喝个茶,歇歇再走。”
搪塞道:“小姐的心意老夫心领了,只是府上还有要事,便不在此耽搁了。”
“那,那便不强留了。”顾以画见婉言拒绝,便也只好就此作罢。
“告辞!知书姑娘万事小心。”行了个礼,便扬长而去。
“知书啊,今日多亏了这,不然你我二人的性命可就……”顾以画怕露出破绽,小心翼翼地憋出了一句话。
知书望着顾以画,竟有些陌生之感。“兴许是自己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吧。”知书心里宽慰着自己,只苦笑了一声。
顾以画见知书不言,也便识趣地不再说话。“也罢,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说。”顾以画心想。
吃罢午膳,知书便对顾以画谎称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顾以画没有怀疑,只叮嘱知书好生休养。
而知书没有声张,一个人静悄悄地出了相府。
冬日苦寒,尤其赶上这化雪的时辰,知书早上出门穿的靴子早已沁透了,套在脚上湿冷透骨。她哪有心思管这些,步履匆匆地朝着九州客栈走去。
潘子修,是她这次能否取到赵王府里药材的重要一环,她一刻都不能浪费。
知书轻提起裙角,心有余悸而忐忑的伸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人是谁?”门后传来十分警惕的声音。
“阿嚏,是我!”知书打了个喷嚏说道。
里面的人打开了门,道:“进来!”
“多日不见,可是把给我忘了?方才你问门外是谁,莫非除了还会有他人来找你?”知书很是自然得走到桌子前,许是浑身太过冷,知书自给自足,端起热茶便喝了起来。
许久却未听见潘子修回答自己,知书疑惑得转过头去看着潘子修。
知书柔声问道:“公子,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潘子修有些回过神来,打趣地笑道:“哪会有其他人来找我?只有你一人罢了。我刚才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才问了那么一句。”
“那便好!”知书脸上挂着笑意道。“这个潘子修,今日为何有些慌神?”知书心里满是疑惑。
“你急匆匆地前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我吗?”潘子修问道。他深知知书的作风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知书见潘子修切入了正题,便向他讲述了今日她所经之事。
潘子修哑然,只怔怔地望着知书,又想起她在门口的那个喷嚏,再看她那靴子早已湿透,原是因这短短半日竟经历了这么多事。
潘子修移过炭盆,道:“知书姑娘,我这屋子里没有脚炉,你将就烤烤。”
知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道:“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烤烤这火炉的。”
潘子修当然知道知书此次前来,必是有要事,于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姑娘此次前来必是为那容世子吧!”
“是,我今日前来是要你来助我的,不知你是否愿意?”知书毫不隐瞒,直言不讳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姑娘既已亲临,小生哪有不帮的道理?”潘子修应道。
“未想潘公子竟如此痛快,那我便直说了,我想让你潜入赵王府,为我将那药材偷来。”知书神色坚定地说道。
第三百零八章争执
天色已经渐渐擦黑,窗外夕阳西下,衬着薄薄的几缕残云。
知书伸着脚让炭火烘着,暖和着渐渐缓过劲儿来,她正根据今日去赵王府的所见向潘子修描述着赵王府的一草一木,为潘子修的偷药行动出谋划策。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忘了时间。
知书见天色已暗,连忙对潘子修说道:“我见天色已晚,再不回府怕是要引起怀疑,你见机行事,若是取到药,便立即与我联络。”
潘子修应了下来,见知书出了房门,便思量着如何实施自己的偷药行动。
丞相府内,顾以画睡眼惺忪,枣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对着顾以画喊道:“小姐,小姐,我见那容世子来了。”
“容世子,可是那容千忆容世子?”顾以画有点儿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容世子吗?”枣儿打趣道。
“枣儿,快为我梳妆打扮!”顾以画立刻清醒过来,从床上起身,莲步位移,走到了铜镜面前,缓缓坐下。
只见那枣儿娴熟地将顾以画的一头乌发绾成一个朝云近香髻,斜插两支淡粉水晶莲花簪,又轻轻地为顾以画勾了勾柳眉,顾以画取过唇纸轻轻一抿,将朱唇显现的更是魅丽,取过盒中的白玉镯子,轻轻套到皓腕上。
“枣儿,将我前几日刚做的裙子拿来为我换上。”顾以画掩不住的欢喜。
“是。”枣儿小跑着应道。
“容世子,今日找小女何事?”容千忆见顾以画正跨过厅门,缓缓走来。她身着一身浅粉色的素锦百褶裙,袖口边际绣了几朵娇艳的金盏花、领口是乳白色的,用粉线镶边。下摆用白色的丝线勾出了几朵玉兰花,甚是好看。
“今日顾小姐如此明艳动人。”容千忆客套道。
顾以画笑的面若桃花,正要接话,只听容千忆道:“不过,今日容某人前来并非是来找四小姐。怎么……怎么不见知书?”
顾以画一听此言,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心中满是嫉妒:“凭什么?即使我变了面容,变了身份也得不到容千忆的爱?而知书却……在上一世她可以,这一世,也该轮到我了吧?
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她又极力地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让周围的人看出她的心思。
“知书,知书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我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顾以画如今学会了掩饰,她不能让容忆知道今日之事,若是容千忆知道知书为他受了这么多苦,自己岂不是生生把容千忆推入知书怀里。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让知书好生休息吧!”容千忆心想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于是起身要走。
“容世子留下用晚膳吧!”顾以画柔声说道。她不想放过一丝与容千忆独处的机会。
“多谢小姐好意,小生不敢多有打搅。”容千忆不知顾以画的心思,只觉得多留一刻也无任何意义。
“那,那我便不强留了,我亲自送世子出府。”顾以画见容千忆去意义绝,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怒火,又不想坏了自己在容千忆面前大家闺秀的形象,便将这火压了下去,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说罢,枣儿轻扶着顾以画,二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厅门。
顾以画陪容千忆走着,两个人却一路无言。顾以画恨嘴笨的自己,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二人走出庭院沿着青砖甬道往湖榭的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远便看到知书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语塞。
“这知书不是在房里休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顾以画满心疑云,正要向前质问,只见知书的脚步顿了一下,显然她对容千忆的到来毫无准备。
“知书,方才我听四小姐说你身体不适,既然如此,你应好生歇息,怎么又跑了出来?”容千忆嘴上虽然嗔怪,语气却极为宠溺。
一旁的顾以画咬着唇,脸色一黑。可容千忆和知书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是,我这方才刚醒……有些烦闷,便出来透透气儿。”知书遮遮掩掩地说道。再看她那着急的模样,任谁都不会信她是出来透气,可谁也没追问下去。
“四小姐,我可方便与知书单独谈谈?”容千忆见了知书,心中暗喜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跑。
顾以画心中纵然是千般百般不愿意,可又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推辞,只得应了下来。
容千忆拉着知书的手,脸上溢出的幸福像是要把周围的人包围了似得,两个人渐行渐远,消失于回廊,一股寒意涌上顾以画心头。
“小姐,小姐,天气寒冷,快回屋里吧,可别着了凉。”一旁的枣儿轻声唤道。
前世,自己也是对知书无微不至、忠心耿耿的,可如今,她爱的男人却爱上了知书,知书明明是说恨容千忆的……
顾以画悲从中来,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心中暗道:“即使如此,你就莫怪我无情了!”
回廊里埋了许多石缸种睡莲即便是寒冬也还开着一朵朵娇艳淡紫的颜色。一阵阵水烟飘起来知书和容千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水面。时光若是能永远像这样该有多好。
容千忆突然心里一阵不安。他紧紧握着知书的手怕她会从身边逃跑似的。
“阿嚏!”知书打破了平静。
见知书像是伤了风寒,容千忆拉着她的手要她退回来一些被水烟笼罩虽然暖和但是等衣服湿了风一吹可是很冷的。
“知书今日定不是出来透气这么简单吧,莫非是有事瞒着我?”容千忆打趣道。
“原来以画没有告诉容世子今日发生之事。”知书一丝也不错过容千忆脸上的神情见他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心下安了安若是容千忆知道自己正在想方设法地为他寻找续命的药物,他定不会让我冒险,现在这情况至少说明他不会阻止我接下来的行动。
“容世子,我……确是出来透气。”被容千忆这么一问,知书愣是想不出来怎么骗个胡话,让他相信,只得紧咬着刚才的理由。
容千忆闻言目光深深看了一眼知书尤其在看到她一张温婉动人的脸庞想到前世眼中更是闪过心痛。
“知书,你就不要再编胡话骗我了,如今你我二人既已在一起了,答应我,不要隐瞒什么!”容千忆轻抚着知书的发丝,柔声说道。
“我,我要去吴国找那宋明哲报前世的仇!”知书见自己拗不过容千忆,又怕他阻拦自己去寻药材,只好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告诉了容千忆,借此来打消他的疑虑。
容千忆闻言,道:“知书,我自是懂你那前世受的苦,找宋明哲报仇只是早晚问题。我不会让你单独行动,到时我会陪你一同前去,断然不可莽撞行事!”
自己骗了容千忆,容千忆还要与自己一同前去报仇,听了方才容千忆的一席话,知书心中满是愧疚,梨花带雨地说道:“容世子,我怎会让你为我冒险,既然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不敢奢求什么,只要报了那前世之仇,便是最好的结果,即使为此送了命,我也心甘情愿!而你,已经为我牺牲了太多,你那性命,本不该只有二十五年的!”
知书哪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容千忆改了那倔驴性子只听容千忆淡淡道“二十五年又怎样百年又如何?人死不过一抔黄土而已谁能逃得过?若是为了心爱之人所值之事,我这所谓的牺牲,也便是值了!有什么比死得其所更值得荣幸的呢?”
知书听了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紧接着苦笑道“容世子您这话说得太潇洒了这样我反而会有些良心不安。”
“因为,我不允许自己的心爱之人在这一世受半点儿伤害。”容千忆一字一顿地说道。
“容世子如此聪慧之人,为何要执迷不悟?我的仇,我孩子的仇,还有顾以画的仇,我都要亲自报,不需要别人插手!”知书见容千忆那坚毅的眼神,满是心疼,她不想让容千忆再为自己受半点儿苦,却狠了狠心,说出了这番话。
容千忆没料到知书会是此番态度,竟将自己称作别人,本以为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早就不分彼此,可知书却……
容千忆甩开了知书的手,心如死灰地扬长而去。
知书显然被容千忆的这个反应吓到了,但她只得看着容千忆的身影消失于水雾之中,渐行渐远。
第三百零九章失手
这日天已擦黑,天空簌簌地飘起了雪花,天地间浑然一色。
赵王府内,许是赵王怕有人惦记着那株药材,戒备森严。
潘子修再也按捺不住了,昨日知书来信,告知他偷药之事迫在眉睫,莫再耽误,只怕是越耽搁,成功的几率便越小。
树影婆娑,潘子修轻身一跃,便入了赵王府,潜屋顶上,准备赵王一睡,戒备稍有放松的时候便行动。已是深夜,赵王竟不见睡意,只见他细心打点着,似是有贵客到来。
潘子修似乎听到正厅内有人在轻声而语,隐约间听见了赵王提起了那药材,见正厅门紧闭,潘子修又是一跃,从房顶稳稳地落在了雪地上。
雪下得更紧了。
赵王似乎察觉一丝不对,隐约可见的一道黑影,在烛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赵王也算镇定,此人,该是为那株药材而来吧。屋内的人察觉到人的气息,一个眼神,寓意离开。
“是在找这个吗?”赵王见黑衣蒙面人要离开,将药材放在手心里,晃了一晃。
黑衣蒙面人瞟了一眼赵王手中之物,眼神明显一惊;一个急速的转身,手伸向那株药材。
“若你再动,我便要它消失。”赵王早有准备,收手将药材收回,警告着黑衣蒙面人。
潘子修果然不再敢轻举妄动。
“若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谈谈。”赵王想来,此人定不是那位顾家小姐,如此急切地想取这柱药材的,究竟是何人?难道是她派来的人,或者还有其他人?
潘子修迟疑了片刻,心中暗想,若是与这老狐狸谈,他也不会将药材赠与我,不如先逃了再说,于是放了个烟雾弹,做出要抬手面纱的样子。
赵王放松了警惕,怔怔地看着黑衣蒙面人。
只见潘子修灵活的一转,没两下,便消失在黑夜里。
“来人啊,抓贼!”赵王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可赵王府上的那群侍卫,哪里是潘子修的对手,没追出几步远,便气喘吁吁地悻悻而回。
“禀报王爷,属下该死,让那贼人跑了去!”侍卫怯怯地说道。
“无碍,只要这药材在我赵王府,本王就不信这个贼人不会再来!退下吧!”赵王狡黠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属下告退!”侍卫见王爷没有怪罪,连忙退了出去。
翌日,九州客栈。
“叩叩叩——叩叩叩”
“知书姑娘,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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