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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传:丫鬟要逆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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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和我一起学舞的那些大家闺秀都取笑我有个痴傻妹妹。”

    “还有那些贵家公子都知道我有这个妹妹都无人上门提亲,我快及笄了,若是行及笄之礼后还是门罗可雀,那我在宫中还不得给那些人笑死啊!真是的!姐姐,我跟你说,那个傻子怎么不死了才好,就在这里碍事碍眼的。”

    顾以画听着顾以舞说的话回想起前世也深有感触不禁脱口而出:“就是,怎么不死了才好,留在世上祸害大家。害得小姐”

    知书站在门口正想推门进去却听到了这样一段话,听声音一个是顾以画,还有,另一个应该是顾以舞。

    五妹?她怎么来了?

    听着话的内容知书皱眉,这样被套话,顾以画性子虽然模糊,也不该这样不识大体啊。

    “叩叩叩——”

    “小姐,我回来了。”

    “进来。”

    “小姐福安。五小姐福安。”知书按着礼节朝两个人行了礼得了回应后站立在顾以画身后,顾以舞虽然被知书打断而不悦,话题因为有个婢女在场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顾以舞起身跟顾以画告退。

    顾以舞走出院门后,知书关上门,顾以画情绪还是难掩激动,对着知书说道:“五小姐和我们真是同仇敌忾,虽然她是被人取笑,可小姐您却真是实实在在的被那个傻子害得家破唔唔!”

    顾以画还没说完便被知书捂住了嘴,顾以画不解的看着知书,知书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顾以画的脑袋轻声劝道:“傻丫头,可知隔墙有耳这个词语的意思?且刚才要不是我推门进来,你那小姐二字对五小姐来说,你又要怎么解释?今时不比往日,现在我们要步步为营,因为一步走错就满盘皆输啊!前世的我们因为这个妹妹吃的太多的苦了才会想着报复回来。如果在这里就被识破了,我想我们不止是不甘心了。”

    “知书。”顾以画被说得委屈的低下头,想到前世所受的苦,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泣不成声的认错:“知书,知书我知道错了。”

    “嗯,以后要记得谨言慎行啊。”知书也泪眼婆娑,不放心的再叮嘱了顾以画一遍。

    顾以画点头应答,两人相抱痛哭。

 第十八章报复(一)

    “叩——叩叩”

    “女儿啊,女儿在吗?”

    听到房门外的敲门声和两人对视一眼,手忙脚乱的为对方擦去刚流出的眼泪,看着花猫样子,都笑了一下,知书把自己的脸用袖子擦干净泪痕对哭花了妆容的顾以画打趣道:“小姐快去洗洗吧,脸上黑一点白一点这样怪吓人的。”

    顾以画应下,对知书学着前世小姐无奈的样子嗔怪道:“就你贫。”

    “你家小姐呢?”

    “娘奴婢知书见过二夫人,二夫人福,福安。”知书开门却见到了一个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自己的母亲,此时正低头哭的梨花带雨的站在门口,重回世上,两人还未见过一面,此时见到,知书一时思绪百转千回,鼻尖发酸,差点脱口而出唤了前世的称呼,幸好及时打住,行了礼,稳了稳心神回道:“二夫人,小姐在里处,请随奴婢来。”

    知书把二夫人贝哦,比这些都好吃哦。”

 第十九章报复(二)

    顾以智眼睛顺着知书的手朝九夫人的腰间看去,宝贝不宝贝她不知道,可那腰间的一抹红却吸引了她的心神。

    她高兴的叫了一声跑了出去,在那边的人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扑倒了九夫人画眉。

    画眉惊吓得花容失色:“啊!快走开!这是哪里来的的疯子啊啊啊救命!”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救命!”

    “啊!啊!啊!”一个傻子能懂什么,顾以智只觉得有几个讨厌的东西不让自己拿到喜欢的好吃的,她不开心了。

    所以,顾以智把来拉人的丫鬟的手臂挠出了几条血痕,血腥味让顾以智开始癫狂起来。

    丫鬟吃痛尖叫一声后退几步,看到顾以智的眼神吓的发抖,可主子出事了她也不好过,于是她让另一个丫鬟顶着自己跑去叫人。

    知书早就离开了那里,经过怎样她不担心,只要顾以智与九夫人闹起来大夫人知道了就好。

    血腥味远离,顾以智又想起了好吃的,又和九夫人玉佩较起劲来,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的敌得过一个疯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佩被抢了去,然后被疯子开心的放进了嘴里啃着,大叫着。

    画眉脸色都青紫青紫的,妆容花了,衣服被扯破,狼狈不堪。

    “快!把这个疯子抓起来,我要玉佩!”

    顾以智啃的正欢,毫无防备的就被丫鬟叫过来的家丁制住。

    愣愣的拿着玉佩被家丁拎着的顾以智看着面前的画眉,咧开嘴笑了一下。

    “啪——”

    “夫人!”丫鬟眼角瞄到了一个人影,担忧的提醒着画眉。

    “啊!啊!啊!”脸上吃痛,玉佩被夺,顾以智又发起狂来,一时竟连家丁也制止不得。

    画眉披着丫鬟给过来的婢女衣服,看着顾以智的神情,心里愤然,扬起手准备再给顾以智一巴掌。

    “住手!”

    呵斥声传来,画眉皱了下眉头,看到是大夫人,随即放下手福身行礼:“姐姐。”

    其他人的丫鬟也纷纷躲在一处看着热闹。

    “六儿,六儿,我的六儿哟。”王蔷关心着自家的女儿,毫不理会画眉,画眉还半蹲着行礼,这姿势时间长了可谓难捱,于是仗着顾清的宠爱擅自起身,然后也让丫鬟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王蔷帮顾以智草草清理了由于在地上和九夫人厮打而沾到的泥土草屑,然后用手帕细心擦着顾以智的脸,看到那深红的手掌印,心疼的安抚着顾以智。

    顾以智见王蔷来了不再吵闹,乖乖站在一边,任由王蔷清理。

    王蔷见顾以智乖巧了,看了一眼画眉,面无表情道:“九妹对六小姐不敬,且仪容不整,衣服有伤风化,禁足半年,以示惩戒。”

    王蔷带着丫鬟领着顾以智走了,只留下画眉手握着满是口水的玉佩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下午,知书端着水,“偶遇”了今天被叫过去帮忙的家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少少都会有些风声,可还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或旁观者才好。

    今天家丁被九夫人的丫鬟叫去的时候,知书正好和其中一个家丁擦肩而过,是人都有好奇心,现下偶遇了,知书当然要八卦一下问个明白。

    “今天那个丫鬟姐姐叫你去哪了,作甚那么急?”

    “咳(hai),还不是六小姐”小家丁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才小声说道:“还不是不知道六小姐怎么跑出来了,招惹了九夫人,拿着九夫人的玉佩在啃着,我们赶到的时候制止住六小姐,九夫人打了六小姐一巴掌,随后大夫人赶到罚了九夫人,禁足半年。”

    “哦——”

    “在这嘀嘀咕咕,成何体统,还不散了?!”

    “老?老爷!”声音传来,家丁被吓了一跳,随即作揖,结结巴巴的回道:“小的,小的告退。”

    知书也唤了声“老爷”后,告退。

    前世和今世对于这个不怎么关心自己的爹,这声老爷知书叫的顺口无比,听到了这些对话,自己也是意料之外的,等下,就该去关心那个新收的九夫人了。

    知书端着水走了几步,随即回过头,果不其然只看到一个背影,而走的方向正是九夫人的别苑。

    知书心里冷笑一声:这么狼狈一定咽不下那口气,也不知道九夫人会怎么给力的吹枕边风呢。

    “眉儿?眉儿?”

    人未到声先到,画眉正沉思坐在梳妆台前着玉佩,听到声音,急忙对着镜子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手帕用力按压着眼角印出红痕。

    哭音嘤嘤切切,头扭对着屏风,顾清推门进去,绕过屏风看到的就是美人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就七分。

    “老爷。”画眉看到来人,急忙飞扑到顾清怀里,顾清闻着画眉身上的幽香,美人在怀,心又醉了几分,急忙安抚着画眉,道:“眉儿受委屈了,乖。”

    画眉又抱紧了顾清几分,只字不提下午的事儿,顾清食指曲成勾,勾起画眉的下巴,吻了上去。

    一阵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后。

    画眉趴在顾清怀里,轻声道:“六小姐本就是个痴傻的,大夫人管事又要照顾六小姐,劳心劳累”

    言语未尽,顾清却知道画眉的心思,正好自己也不喜那个傻子,这送上门来的机会。

    又是一阵。

    第二天一早,全府上下的人都被管家召到大院。

    顾清看着下面站得整整齐齐的侍妾,女儿还有下人,当然还有大夫人。

    侍棋因为手还在养伤所以没来,当然也没人会注意到她。

    “叫大家来,就是要宣布一件事,六小姐痴傻,大夫人管事照顾劳心劳累,今天,就取消大夫人的管事之权”

    “老爷!”王蔷大声打断顾清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清,道:“老爷不必费心。妾身已经找到人帮六儿治病了。”

    顾清不悦,但有人可以治好顾以智的病这也是件喜事,况且大夫人管家也井井有条,于是允了。

    画眉手狠绞着手帕,银牙狠咬,心里却是不甘。

    知书的心里也被了轩然。

 第二十章设计顾以智

    顾清挥手让人散了,知书随着人流尽量慢慢走着,等到了人少的地方,知书才加快脚步回到了芊萍院,顾以画也紧随其后。

    “知书,接下来怎么办?”回到房间,顾以画气喘吁吁的到了桌前,也没急着坐下,为自己和知书倒了杯茶,然后拿起轻抿了一口才问道。

    现在她的动作越来越像前世的顾以画了,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知书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除了为顾以画的努力欣慰外,更多的是无奈还有心累。

    知书走那么快现下有也有些口渴,撑着桌子,接过顾以画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在脑海里慢慢思量着计划。

    一条一条想法的否定,知书也苦恼起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顾以智的病情不减轻呢?

    减轻?知书灵光一闪,如果大夫那里用药减轻了,自己这里可以用药加重啊,可是没药,有了,又该怎么放进去?

    知书想到这里又沮丧起来,看到顾以画,知书把心里的想法和顾以画说了,顾以画思量了一下,想到了那个卖自己来相府的人贩子,开口道:“药。我倒是可以弄来,可怎么给六妹吃进去,还是知书你想办法了。我这个身份不好行动。”

    “先把药弄来再说吧。”知书无奈道。

    “也只能这样了。”

    知书这里无奈,别处还有人和她一样的心思。

    画眉回到房里,想着今天早上的情景,越想越不甘心,恨恨的捶了下桌子,一个人生着闷气。

    “夫人这是遇上什么糟心的事儿了?”

    听到声响,拿着茶壶进来的婆子问道。

    “哼,顾以智那个疯子跟我抢玉佩,本来今天是可以废了那个老太婆管事权的,可被那个老太婆临时一言给毁了!你教我怎能不糟心,这口气怎能咽得下!”画眉听到这声音,怨气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玉手拍着桌子更加用力,

    这个嬷嬷伺候自己,也是个信得过的主儿。

    若是不小心了,消失了也不为过。

    “这个啊?”婆子若有所思,把茶壶当在桌子上。

    “听你这样说,想必是有什么好法子了?还不快献上来。”画眉看到婆子的神色,心里有了计量,从首饰盒里挑出一件精美的首饰抛给婆子,随后催促道。

    婆子接住,得了喜,随即谄媚的笑道:“既然六小姐喜欢您的玉佩,而大夫人又因为六小姐有人医治痴傻而稳固管权之位,倒不如”

    婆子俯身在画眉耳边低语起来。

    “好,好好。”过了一会儿,婆子从画眉耳边离开,画眉沉思了下喜笑颜开,连连夸赞婆子,随后吩咐:“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一定不能露出尾巴。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是是是,奴婢明白。”婆子连声应答,也笑的开怀,得意洋洋道:“若是九夫人当了那管事,还请九夫人不要忘了奴婢啊。”

    第二天下午婆子就把玉佩送到了顾以智手中,并方方的对云漪院的下人说道:“我家夫人想和大夫人交好,这块玉佩既然六小姐喜欢,夫人忍痛割爱这块玉佩就送给六小姐了。”

    前两次都因顾以智跑出去惹祸而被责罚的众人这次可不敢掉以轻心,想拒绝婆子的好意,但看顾以智抱着那块玉佩爱不释手,不肯放开,众人无法,只能收下,暗暗观察了几日,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那方的大夫人也是放下了心,听闻九夫人派人送玉佩来时她的心肯定是不安的,奈何要把那玉佩从顾以智手里夺下只能是妄想,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顾以智不要出事。

    就这样,婆子送玉佩过后又过了四五日,知书从顾以画那里拿到了药,想到婆子给顾以智的玉佩,计上心来。

    这一日,正是用午膳的时间,知书已然摸清了云漪院仆人的作息规律,值守的人是芹儿,这也方便了知书的动作。

    芹儿在外望风,知书进了房间,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此时顾以智正坐在床边,面对满桌的饭菜不为所动,只专心的啃着手中的玉佩。

    知书诱导着顾以智,把她引到饭桌前,在饭菜那里加了些生鸡血,血腥味引发了顾以智的食欲,丢了玉佩,双手在饭菜上乱抓想送进嘴里,却因为烫收回手,然后再去抓。

    知书趁机把油纸包的药粉抹在玉佩上面,又放回原处,看了一下天色,怕顾以智吃不到东西而发狂叫唤吸引人来,便急忙出了房间。

    “知书姐姐。”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府?芹儿急急唤着就要离开的知书,欲言又止,这里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了。

    知书明白了芹儿未说出口的话,离开之前神色严肃的回头告诫芹儿道:“两日后,荷花池见,还有,今天我来过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芹儿自然点头称是,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正好听见了顾以智发狂摔东西的声音,推门进去,发现饭菜碟子散落在地,一地的狼藉,顾以智眼睛通红有着发狂的征兆,芹儿发现掉落在地的玉佩,急忙拿起塞进顾以智手里,顾以智这才平静下来,不管玉佩的沾染灰尘,又抱着啃了起来。

    芹儿才放下心把顾以智抱回床上坐着,自己认命的收拾起来,想到过两日就能出府了,心里一片晴朗。

    知书回到芊萍院,一口气奔回房间坐着,气喘吁吁的对着询问自己的顾以画摆摆手,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喘匀了气,才开口道:“药已经抹在玉佩上了,只要芹儿不说,出了事怀疑也是九夫人的责任了。”

    “芹儿?”顾以画皱了下眉,对知书征询道:“芹儿知晓我们太多事了,该不该?”

    顾以画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知书摇摇头,道:“惹下太多杀虐与那天煞星有何异?还是寻个时日去浅晴那里销了奴籍让她出府吧。”

    “知书你倒是个良善的。”

    知书摇摇头不回话,心里苦涩。

 第二十一章顾以智发狂

    想到大夫人请到了能治好顾以智的大夫知书就一阵心慌,她怕,她怕顾以智醒来知道自己对她做的事后会比前世报复得更甚,可现下也没了退路,也不能退。知书跑回来喝口茶坐下后感觉头有些许疼,双手按揉着脑侧两边的太阳穴,且让其舒服点。

    思绪百转,知书最后叹了口气,也只能寄望于顾以画弄来的药有用了

    午膳时间因为去了顾以智那里,来回的路上赶不及,知书并未吃过东西,为不露出破绽,顾以画也把两人的份全都吃完了,这下有些撑着,此时正揉着肚子消食,听见知书叹气,开口关心道:“知书还在为何事烦忧?”

    知书放下手又是摇头,笑回道:“心事繁杂,若是一一说开,恐讲得三天三夜也停不下来。还是闷在肚里发酵成老酒,以后独自品品,也穷有一番滋味。”

    听了这话,顾以画愣了会儿,随即掩嘴对知书嗔怪道:“不想说便罢了,怎生多弯弯绕绕,也不嫌口干。”

    “啊!快来人啊!六小姐又发狂了。快来人啊!”

    知书刚想说话,却被门外呼天抢地的婆子给,顾以画的手停下揉肚子的动作,拉拉知书的袖子,知书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怕顾以画迷糊的性子坏事,于是不放心的再嘱咐一遍:“言语神态要注意点,可是记着说辞了?待会儿大夫人问起来可别忘了。”

    顾以画疑问道:“药效应到晚上才显啊,为何那么快?”

    知书回道:“九夫人怕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走吧”

    “救命啊,快来人!六小姐发狂了!”

    出了院门还能听到不同的婆子声音叫喊,许多几个家丁还有女眷们都匆匆的往云漪院赶,顾以画和知书跟了上去。

    院门吵吵嚷嚷,却不敢靠近里面一步。

    “啊!呀——”

    顾以智看到那么多人围绕在院子外,发狂而又有些惊恐的尖叫着,却也不靠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手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着伤痕,听见尖叫,院外众人纷纷紧捂住了耳朵,却也苦了院子里的婆子。

    看到披头散发的顾以智眼里的夹杂的惊恐,知书叹气,顾以智看到那么多人怕又是想到了前两天被顾清教训的场面,顾以画捂着耳朵别过头。不忍再看。

    “老爷夫人到。”院子外被看热闹的围得水泄不通,不得已,管家只能朗声喊着,也不知听进去的多少却也多多少少分出了一条道。

    “留下几个家丁还有力气大的丫鬟,其余的都散了散了!”

    看着顾清的脸色阴沉,知趣的一个个都散了,却还有几位小姐领着贴身丫鬟留下,顾清也不再多说什么,指挥着家丁还有丫鬟进去把发狂的顾以智制服。

    顾以智哪里肯束手就擒,且疯子的力气也比常了些许,进去的家丁又束手束脚怕伤了顾以智,也添了数道伤痕。

    顾清看着院子里的情景皱眉,大声道:“不必顾及于她,抓到捆住!”

    “老爷!”听到顾清这样说,大夫人急唤一声,泪眼汪汪心疼的看向院子里的顾以智。

    得了顾清的令,家丁也不再束手束脚,不一会儿就把顾以智制住了。把人捆上押进房间,顾以智还不甘愿,大叫着,被捆了的身体还在地上个不停,以图挣脱麻绳。

    “六儿,六儿”王蔷进了屋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她心疼的蹲来,想安抚顾以智的情绪,却被顾以智张着嘴一个差点咬下王蔷手上的一块肉。

    王蔷被吓了一跳,惨白着脸,随后又心疼的哭着。

    顾清把其余无关的小姐都打发了回去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又开口叫人把顾以智的嘴堵上。

    现下顾以智被绑着在房间里的角落呜呜的挣扎着。一干伺候顾以智的婆子和丫鬟都在院子排成一行,身上的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一个个低着头,只看见藕色的裙摆来回飘摇,知道大夫人正生气,所以大气也不敢出。

    王蔷围着仆人来回走动,衣摆飘摇,脸色低沉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下人,心里更堵了,于是沉声开口质问道:“今天中午是否人来过?或是吃了什么?”

    婆子丫鬟不答话,头垂得更低了,有些胆小的还瑟瑟发抖。

    王蔷见状,皱了下眉,又换了个问法:“今日谁值守?”

    一个丫鬟抖着身子站了出来,正是芹儿,芹儿抖抖索索的回答:“回,回大夫人,是奴婢值守,没,没外人来过,午饭小姐也打翻在地,并未进过食。”

    王蔷不悦,却理不出头绪,只好挥手让她们都散了。

    王蔷回房看顾以智反抗不再那么激烈,爱女心切的她心疼的为顾以智了绳子,而顾以智却不搭理人,眼睛直直的盯着的玉佩。

    被了绳子,和嘴里堵着的布,顾以智感觉又能行动了,她不管不顾向前爬着,爬到床边,抓起玉佩就往嘴里塞。眼神涣散,身体时不时一下。

    而王蔷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她看着顾以智嘴中的玉佩,认出了那就是九夫人送的,气的浑身发抖,一时怒上心头就冲出了房门,出了院子就朝九夫人的院落赶去。

    顾清也急忙追了上去。

    怒气上头,王蔷也顾不得礼义廉耻,进了九夫人的门后,看到桌上的茶壶茶杯,顺手拿了一个绕过屏风就狠狠摔在正躺在贵妃榻上休息的画眉的脚边,一边厮打着没回过神的画眉一边大骂道:“你个心如蛇蝎的东西,六儿何处惹到你了你怎生狠毒的要这样对她!看我不打死你个毒妇!”

    “啊!姐姐,姐姐别打了啊!啊!”画眉无处躲闪,只能边不停地讨饶着边用双臂挡在头上以求减轻王蔷的打在身上的痛楚。

    顾清进门听到画眉的痛呼,急步过了屏风,看见王蔷厮打画眉的行为毫无妇人之仪,见王蔷如此癫狂,思及呵斥也是听不进去,于是顾清皱眉把人抱起,退后几步把人拦住。

    画眉得了,也顾不上仪容,开始梨花带雨的呜咽起来。

    顾清听到这哭声,心都疼了几分,想去把人抱进怀中哄哄,又怕王蔷会在自己放开后再去厮打画眉,一时之间顾清两难起来。

    王蔷在顾清的桎梏中挣扎了两下,突然悲从中来,放弃了挣扎,全身软靠在顾清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说一边捶打着顾清的胸口:“我苦命的六儿啊,你为何要受那么多的罪啊。老爷啊,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画眉她没安好心,知道六儿喜欢她的玉佩,之前还过抢夺,后来送了那块玉佩过去,六儿就喜欢抱着那块玉佩不放,现下痴痴傻傻,还是抱着那块玉佩啃着不放。老爷您说不是她还能谁呜呜呜呜”

    顾清听了来龙去脉,虽不喜顾以智,但还是低声哄抚了一下王蔷,随即冷眉对躺在贵妃榻上哭的楚楚可怜的画眉说道:“一念踏错,就扣你半年月例,闭门思过,自我反省罢。”

    然后就揽着王蔷走了

    画眉也知道这样的处罚是顾清念想着自己的了。王蔷虽有不满也不好说什么,出了气心里也舒服多了,想到过两日就要去金龙寺了,王蔷趁热打铁的开口:“老爷,过两日就去金龙寺了,我想带着六儿去拜拜佛。”

    “怕六儿病情不稳定,还是下次再论吧。”

 第二十二章宣王

    听闻后事,知书松了一口气,顾以画听到后也很开心,两人相视一笑,毕竟已经迈出了一大步,只要不让顾以智出府见到天起真人,一切就都还有挽留的余地。

    闹了这出事儿也临近夜晚,两人进了晚膳,消食了会儿便也洗漱后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因着顾以智的事儿告一段落,两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一起用过早膳后,顾以画便让人寻了块白娟回来,拿起针线开始绣花。

    知书也无所事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很是宽敞,前墙开了两扇木窗一扇门,墙上挂着梨园落花图,里屋右边是休息的地方,一道绣着满园春色的梨花木屏风隔开外屋,只留一条两人并肩的通道,里面有张贵妃榻,有张梳妆台,再过去一点就是张能容下三四人休息的雕花大床。

    左边放置着梨花木的书桌,书桌上有笔墨,书桌旁两边靠墙摆放着红灯笼,靠书桌的边上有一个白底描花瓷缸,瓷缸内放了几卷轴画,房门对进是梨花木的茶桌,茶桌边有四五个也是梨花木的凳子。

    因着有清扫丫鬟打扫,房间也整洁干净,知书眼角扫到书桌旁瓷缸内的轴画时,愣了下,因着之前心思全在顾以智身上就没注意过这边,知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起身跑过去,拿起一幅抖索抖索浅薄的灰尘,清理了书桌上的杂物,而后展开。

    知书看着画有些出神。

    裱了框的宣纸上画的是一棵梅树,着墨的树干苍劲有力一气呵成,艳红的梅花三点两点开绽于枝丫,也欲语还羞别有风情,也更因雪色渲染而显得傲骨不屈,而那在右上角的冬字用黑白调和成的灰迹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惑人不已的感觉。

    旁边还有提诗:遥知不是雪,独有暗香来。

    顾以画绣着花久了,看见知书出神便凑了过来,惊喜的叫道:“知书这是你画的?好漂亮哦,那树干,还有梅花都觉得有种香味出来呢。”

    “啊,早些时候画的。”知书心不在焉的回着,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这为冬,之前还有春夏秋三幅画,因为叫顾以画,学画也很有天赋,春夏秋冬便是自己学成出师之后的初时画作。

    春,画的是竹还有几颗竹笋

    夏,是府里的荷花池

    秋,一碟螃蟹和旁边的当装饰的一朵大金菊,旁还有一碗菊水,用而解腥味。

    冬,就是一棵梅树。

    还记得前世为了画好梅树的枝干,知书想起了自己绑着石块而冰冻的手腕提笔,府里没有梅花,因顾清说梅字不吉利,因此全府上下都不得见梅花的踪迹,白雪皑皑全是一片雪茫茫的世界不见一点色彩很是压抑,而自己为了表达梅花的意境,又天天偷偷就出府,去了荣千忆家的梅林前站了一整天,还因此感冒了,那时荣千忆见了后还送了自己一个外号,叫小梅花痴。小小的梅痴画痴。

    这四幅画前世因为不注意,在出嫁前想起了,想找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哪个婢女收拾的时候给扔了,可婢女要扔自己的东西都会询问过自己的,但却完全没有记忆。

    到现世这个时候才过了小半年,知书看到这幅画,却觉得过了几百年。

    顾以智待在府里自己还是不放心,只要天起真人一天在京城,和顾以智见了面,治病的机会就大,自己的心更不安。

    天起真人唯利是图,若是给他一笔银子让他离开京城,顾以智的神智就恢复不了,可,哪来的钱呢?

    知书叹了口气,又犯起难来。

    “知书?知书?发什么呆呢?快看画看画。”顾以画把三幅画都展开挂在墙面上,竹子,荷花,金菊,梅花,四个桂节的代表都跃然纸上,仿若真的身处于那个季节。

    知书回过神来,看着话,心里不舍,但还是脱口而出:“我要卖画。”

    “呀?”

    用过午膳,知书去寻了一套家丁的服饰,用画筒装了一幅画,正是梅的那一幅。

    顾以画恋恋不舍的摸着知书背上的画筒,难过道:“真要去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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