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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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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窸窸窣窣的声响,莫雪鸢足尖轻点,饶是仅能使出一成不到的内力,凌空而立还是能做到的。
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蛊虫,让她蹙了蹙眉。
这样的动作,让莫玉柳不由的轻笑出声。
“姐姐,别说妹妹不厚道,千年血莲是解如花的药引不假,只可惜,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哈,哈哈,如今这世上唯一的一朵千年血莲在妹妹的手上,妹妹打算将它送给那乖侄女做新婚礼物如何?”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扑闪扑闪地瞅着立在断崖之畔的莫雪鸢,笑得欢快而又好似无辜的孩童般,“姐姐你就放心的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夫人这个做妹妹的,再奉送你一个消息好了。”
莫雪鸢脸上冷冷的,没有丝毫表情,绝美的眸子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她。
“哈,哈哈。姐姐,你可当真是个好姐姐啊。”莫玉柳深吸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越来越翘,眉宇间尽是得意。那与江兮浅有五六分相似的脸,此刻却尽是扭曲,“姐姐,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这个姐姐。如果没有你这个姐姐,我又怎么会被圣殿那群老不死的选中,又怎么会被临时奉上圣女之位,哈,哈哈。族里的那些个蠢货,还有爹娘,竟然全都劝我,圣女之位多么的至高无上,哈,哈哈。只怕她们那些一心羡艳圣女之位的却是到死都不会知道:梦颜族所谓的圣女却比那下三滥的黑窑里面的妓子还要不如。姐姐啊姐姐,你可知道当妹妹在圣殿接受圣洗的时候,哈,哈哈;十四个老男人,十四个啊,不是四个!七天七夜……妹妹被他们关在密室,整整折磨了七天七夜,纵使他们明明知道,这场圣洗不过是做给族民门看的,只是因为你这个临时脱逃的圣女寻个台阶下,可他们还是做了。而这些都是因为你,莫、雪、鸢!”
“……”莫雪鸢嚅了嚅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枉自担了十余年的圣女之位,却在及笄即将接受圣洗前夕逃出秘境,梦颜族那些龌蹉的事情她自是不知的,却不想因为她的一个决定,将自己呵护多年的妹妹陷入囫囵。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看着对面那个神色癫狂的女子,心中的疼痛蔓延开来,“鸾儿,我……”
“别叫我鸾儿。”莫玉柳双目通红,“我没有享受半日圣女荣光,却平白替你担了那龌蹉的圣殿洗礼,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她不断地吼着,撕心裂肺。“原本,成为圣女妹妹也是高兴的。不管如何,竹哥哥,是圣殿选出意欲配给圣女的夫君,当时妹妹就想着,既然姐姐不要了,那妹妹和竹哥哥一起也好啊。哈,哈哈,可笑一切都不错是场梦!凭什么,凭什么你莫雪鸢就能轻轻松松地拥有一切,而我莫雪鸾,不过比你晚出生一年而已,结果呢,结果呢!”
莫玉柳已经神色癫狂,她深吸口气,兀自笑着,“哈,哈哈,不过现在好了。”
看着这样的莫玉柳,莫雪鸢顿时觉得心痛难耐,她单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可莫玉柳却陡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姐姐,你在天上的时候,定要好好看着。看着你的女儿是怎么样被千人骑,万人枕,成为这天下赫赫有名的荡……妇……”
“……”莫雪鸢顿时双目大瞪,原本澄澈的眸子扬起了血丝。
“姐姐只怕还不知道吧,哈,哈哈……如花,如花;如花似玉般的年华啊……哈,哈哈;千年血莲不过药引而已,你可知道它真正的解法?”莫玉柳撅着嘴,微微嘟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愣怔怔地看着莫雪鸢;只瞧着她脸上不复素日里的云淡风轻,颦眉蹙頞,痛心疾首的模样,她就觉得开心急了,“看在姐姐就要去见阎王的份儿上,妹妹就告诉你好了。”
“哈,哈哈……如花的解法,是要在女子尚未及笄之时,合千年血莲破身方解;哈哈,一旦女子及笄之后,她就只会沦为*的奴隶,日日做新娘,月月换新郎;姐姐你定要在天上好好看着,看着你的女儿过得怎样的幸福,哈,哈哈……”
莫玉柳笑得癫狂,看着莫雪鸢那惨白的脸色好似看到江兮浅被众人诘难,千夫所指的场景。
“你,你好狠。”莫雪鸢死死地咬着牙。
“……呵,呵呵,妹妹这不也是跟姐姐学的吗?”莫玉柳却不以为意,“你能为了逃避圣洗将妹妹推出去,妹妹又如何不能让你的女儿来偿还,母债子偿,天经地义。”
莫雪鸢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圣洗……圣洗……都是那该死的圣洗。
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却并不解释。
不管当年她知不知道真相,可莫玉柳代她承受了那样的屈辱是事实,这是她欠她的,却不是江兮浅欠她的。
“姐姐放心,这千年血莲妹妹定会好好保管的。”莫玉柳笑得很是天真。
“对了,其实千年血莲并不难得,其实本也不过是普通的血莲罢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世上只有一朵吗?”她突然凑上前去,压低了嗓音,“因为千年血莲,是要人心甘情愿地用尽心头血来养;而且要养足一年方罢。所以姐姐,你就放心的去吧……”
“动手!”
莫雪鸢推出去的手尚未来得及触碰到莫雪鸢的衣角,只听见身后一声轻喝。
“江兮浅,你去死!”季巧巧原本隐匿在人群中,几乎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个女子,就算是化成灰她也忘不了的人。
如果不是她,她季巧巧何意落魄至此;如果不是她,她季巧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第一才女!
威远侯府的世子妃!
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瞧着季巧巧竟然恢复了容颜,心里暗道这蛊毒倒是不错,只可惜透支生命而来,得不偿失。更何况她成为梦颜族的族长之后,以前那点内力自然不够看,长老团更是费尽心里,用了多少奇珍草药给她提升。
季巧巧这点儿在她眼中看来连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的,她随手打出一道掌风,季巧巧却早已经打算同归于尽,从丹田逼出母蛊,母蛊出体,直勾勾地朝着江兮浅而来。
陡然从暗处飞来一道身影,掌风、蛊虫在那人身上交错。
“噗——”张口一注鲜血喷出。
“齐浩远!”季巧巧沉声,“哈,哈哈,你倒是长情,只可惜啊,现在人家两人情谊绵绵,你以为她把你放在眼里了。”
“执法队!”江兮浅轻哼,心里虽然略有些触动,不过也只是短短的瞬间,再次拍出一道掌风,季巧巧更是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齐浩远紧紧地捂着胸口,看着凌空而立的女子,飘飘欲仙,他心中大恸。
虽然早就明白的,可自己竟然还是跟了上来。
呵,呵呵……
或许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个笑话吧。
眼前一片黑色的小点不断地聚集,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道靓丽的身影,让他再看看,再看看,再看最后一眼……
十里坡处,断崖之畔;微风吹过,尽是血液的猩甜。
江兮浅看着立在对面的楚天晴,冷声,“谢了。”
“互利互惠而已。”楚天晴浑不在意,她立在一架精致的轮椅后面,轮椅上坐着的男子,清秀俊逸,眉间那颗朱砂闪烁流华;不是楚靖霄又是谁;“恭喜。”
江兮浅嘴角只勾勒下,点点头;转身看着正在处理战场的执法队道,“收队!”
“是。”一行人行色匆匆却训练有素。
看着那些人匆匆来去的背影。
“值得吗,哥哥。”楚天晴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清冷,带着飘渺。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楚靖霄坐在轮椅之上,断崖之畔,遥遥望着天边,只要她幸福,那他所做的所有,都值了。
楚天晴深吸口气,“她……本该是你的妻。”
“红尘轮回,前事忘尽;她如今既幸福如斯,我又何苦在痴痴纠缠。”楚靖霄的声音很淡,很轻,好似天边的白云般。
……
次年,六月。
时距江兮浅的生辰不过二十来日。
傅府,不如今已经被改成了江府;当初楚擎天禅位,江兮浅等人尚没有余力去寻江嘉顶时,他竟然卷了江府所有的家底准备逃亡,最后却在虞城被劫匪铰首而亡。至于原来的江府,如今已经和傅府两府打通,成为一家。
不过江家虽家大业大,可如今却无人在朝廷为官,但知晓内情的,都知道,江家大小姐那可是如今那不管事的皇帝内定的皇后娘娘。说来也怪,这人家当了皇帝都恨不能财政军权一把抓,这位皇帝竟然恨不能将所有的包袱全部抛下,若非没得选择,他只怕恨不能立刻退位让贤罢。
太子楚靖宇被查处涉嫌谋害当初的云妃、熙妃,碍于血脉亲缘,被囚禁皇陵,其他皇子也都各自封了散王,如今倒是没有人敢出来蹦跶,毕竟江兮浅的手段实在太过血腥,让人不得不文风丧胆。
至于百姓,谁当政,谁当权,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能吃得饱,穿得暖,不要增加苛捐杂税,那就足够了。
“苍,你说这千年血莲如今尚未成熟,可浅浅体内的毒……”莫雪鸢边绣着一张大红色的喜绸,上面虽然只绣了一半却明显能看出龙凤呈祥的图案,她眉头紧锁。
当初因为体内的极品女儿香媚毒,到底亏空了身子,这么多年的内力如今被毁于一旦,不过江苍也不强求,能再与娇妻、儿女共度天伦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他摇摇头没好气的,“你可是忘了无梦大师说过,咱们浅儿体内的如花虽然烈性,可却与火珠相互牵制着,更何况让浅儿和靖寒先成婚圆房也不碍事的。”
“……”莫雪鸢皱着眉头,“可是……”
“这有什么好可是的。”江苍虽然也对自家宝贝女儿还没捧热就要被别家的狼崽子给叼走了很不满意思,不过为了自家宝贝女儿的未来着想,就先忍了,反正他可是泰山大人,到时候接女儿回门住个三五八年应该没什么的,嗯。
“爹,娘,浅浅的嫁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江文清从门外进来。
“为什么人家刚回来姐姐就要出嫁了。”说话的人满脸的怨气,正是在玉雪山秘境接受治疗的江文斌,在圣殿长老团以及无梦的不懈努力下,江文斌的眼睛虽然恢复了,不过到底受过伤,视力也不复从前,不过他却很满意了。
莫雪鸢同样一脸哀怨地看着江苍,美目中带着浓浓的控诉:为什么要这么早将女儿嫁过去?
江苍,“……”
不过,不管江家的大崽子、小崽子们怎么蹦跶,六月十五,凤帝大婚仍旧在钦天监的安排下,如期举行。
隔天便是大婚的日子。
江府中,更早就已经点缀着红纱,喜绸,大红绢花。
所有的小厮都身着红衣,婢女头上也带着红色的绢花,所有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江兮浅所住的慕兮阁中。
黄亚娟拉着江兮浅的手,“浅丫头啊,你当真就决定了?听伯母一句劝啊,你瞧瞧,你这五位哥哥,那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嫁入皇家有什么好的,再说帝皇后宫佳丽三千,他说不纳妾就当真不纳了。”
“就是就是。”陆希凝腮帮鼓鼓的,一上一下,显然里面塞满了糕点,语焉不详,不过却张牙舞爪地,“姐姐,当初你可是骗了人家,说了要给人家当嫂嫂的,你怎么可以琵琶别抱。”
莫雪鸢更是一脸哀怨,在瞧见陆希辰的第一面就与黄亚娟一拍即合,“浅浅啊,为娘觉着希辰这孩子真真是不错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其实我们家希瑞也不错啊,师兄师妹,那可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黄亚娟生怕一个分量不够重,再添一个。
江兮浅,“……”
“你这个臭小子,老子叫你努力努力,你那娇媚无双的浅浅姑娘就要被别的狼崽子给叼走了,你这个臭小子。”随着一声宛若铜锣般沉稳有力的嗓音在慕兮阁上空响起,江兮浅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凤靖老王爷脸上笑得好似一朵菊花般,“浅丫头,快说是不是寒小子逼你的,放心只要你说一声,嘿嘿,咱们凤靖王府的喜堂是现成的。”
莫雪鸢和黄亚娟对视一眼,瞧着凤靖老王爷那眼中闪过的精光,这言外之意竟然是要……抢亲?
“我说你谁啊,不知道先来后到啊。”黄亚娟立刻双手叉腰。
凤靖老王爷可是个不服输的,“哼,连本王爷是谁都不知道,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凤邪,你这个臭小子,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凤邪,“……”滚,他不会,您老人家没教!
江兮浅揉了揉太阳穴,早知道这大婚不是那么顺利的。
“小师妹当真决定了?”陆希瑞挑眉。
虽然凤都习俗,女子出嫁前规格是不许男子进入的,不过因为江家对江兮浅的疼宠,楚靖寒变相的默认,此刻的慕兮阁中,那可谓是热闹重重。
江文清领着江文武、江文斌和以陆希辰为中心的陆家五兄弟对峙着。
“原来你就是浅浅那失踪数年不着调的哥哥啊,还有你……联合外人欺负咱家浅丫头,哼。”开口的是陆希珏,嗓门勾搭,长得够高。
江文武低着头,恨不能地上能裂开条缝儿来,自从爹娘回来,江家的日子好过了,可他却是水深火热,谁让他欺负了江家的心肝儿宝贝儿,掌上明珠呢。
“呸,你们又是谁。”江文斌当然知道他们是陆希凝的哥哥,不过由于跟陆希凝不对盘,直接导致江文斌对陆家五兄弟的敌视。
“呵,我们……我们可是你姐姐亲口认下的哥哥。”陆希冉笑得妖娆,趁着他们对峙的时候迈步进入房间,“浅妹妹,怎地出嫁也不通知哥哥一声,哼,若不是哥哥知道,偷偷跑来了。”
陆希凝眼睛顿时瞪成了个桃子,“五哥,你怎么来了。”
“哼,浅丫头,你讨打。”陆希冉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瞧着这院子里越来越多的牛鬼蛇神,凤邪自认潇洒,风度翩翩,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溜着墙边儿。
“你又是谁,想趁虚而入?”陆希楠面色黑沉着。
陆希辰慢条斯理地与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火来的江家三兄弟对视着,“浅妹妹喜欢谁我管不着,不过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自认我们五兄弟还是不错的,大舅哥,你认为呢?”
“呸,要说不错,那也是我们家的小字不错。”凤邪没有表示,凤靖老王爷可是坐不住,“我说浅丫头,你可是当初老爷子钦点的孙媳妇儿,你怎么可以见异思迁。”
见异思迁?
江兮浅囧,他确定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宝贝浅儿,跟爹爹说说,凤靖王府的那小子,还有陆家那五个臭小子你到底喜欢哪个?”江苍生怕场面不够乱,扯了扯江兮浅的衣角,小声道,“要是咱家宝贝浅儿喜欢,那爹爹就做主统统收进来,凭咱家宝贝浅儿梦颜族长的身份,就是后宫三千美男也不嫌多的。”
闻言,莫雪鸢、黄亚娟还有一只腿迈出房门的凤靖老王爷,齐齐转头看向江兮浅,眼神各异。
江兮浅揉了揉太阳穴,“爹爹!”
“啊哈,那个,别看别看,你们都别看啊。”江苍好似没有看到其他人惊诧、错愕的目光般,拉着江兮浅,“来宝贝浅儿,悄悄跟爹爹说,爹爹保证谁也不说。”
江文清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上,“妹妹,大哥觉着爹爹的提议倒是不错的。”
他们都没来得及好好呵护的宝贝儿就这么便宜了楚家的狼崽子,他实在是不爽得紧。更何况,梦颜族尤其是圣殿的那些个老不死的,可不是巴不得江兮浅这个小族长在落宫多收几个房中人,至于目的嘛……数百年未出的帝皇紫瞳,总要有血脉留下来不是。
“如果姐姐喜欢,弟弟自然也是举双手同意的。”江文斌赶紧从当门神的众人中挤出个脑袋,吐了吐舌头。
陆希瑞挑了挑眉,眼角斜睨着慕兮阁大门处,那黑沉着脸,身上噗嗤噗嗤散发着寒气的男子,脸上原本挂着温润的笑意,可此刻却是笑得越发妖娆了,“小师妹,师兄也觉着,这个提议——不错。”
“去去去,你们这都是说什么话呢。浅丫头,嘿嘿,还是我家臭小子好吧。我给你保证我家臭小子绝对从一而终,他要胆敢纳妾,看本王不打断他的狗腿!”凤靖老王爷双手叉腰,很有气势。
“看不出来,原来是狗腿啊。”楚靖寒斜睨了溜墙边儿的凤邪一眼,“听说南疆进来出现了一股不明势力,朕觉着挺适合你的,自己去准备准备吧。”
凤邪,“……”他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吗?
“宝贝浅儿,快说快说。”若是江湖上那些前辈看到他们口中称叹的文剑武书生竟然变成这样一副二十四孝女的父亲,只怕是会齐齐慨叹,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江兮浅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有些无力。
陡然眼前出现一张鹤发童颜的巨脸,江兮浅的心险些漏跳了半拍,看着那倒勾在梁上的无梦,她心中长长地叹口气,“师父啊……”
“嘿嘿,其实为师就是来告诉你,你的二三四五六七几位师兄都来了。”无梦倒着对着江兮浅道。
江兮浅无语问苍天,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其他的倒是不怕,怕就怕容凌那只狐狸啊。
“参见皇上。”不知是谁陡然轻喝一声。
众人齐齐转头,赫然看到面色黑沉,身着金色蟒袍的楚靖寒立在门边,眸中风雪肆虐,可那眼神却紧紧地盯着江兮浅。
“听说,这男婚女嫁前,是不能见面的。”容凌扇着扇子,一摇一摇地,语气不急不缓,“皇上想要娶走咱们无忧谷的镇谷之花,呵呵,那可是不太容易呢。”
“就是,小师妹,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们。”圆嘟嘟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是江兮浅最小的师兄。
“想要娶走咱们西蜀陆家庄的干女儿,不付出点儿代价也是不行的呢。”陆希辰站出来,同样眉梢浅扬。
“哼。”江文清轻哼,“别忘了浅浅可是咱们江家的心肝儿宝贝儿,掌上明珠。”
呃……就算知道江家恨不能把江兮浅宠上了天去,可这么明显的话说出来,他们也委实有些接受无能;当然这个表面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瞧瞧旁边那二十四孝女、二十四孝妹、二十四孝姐模样的人,敢说,那很有可能见不到明天乃至以后很多天的太阳说。
楚靖寒面色很是难看,他视线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心头默默地记下了,可转头看向江兮浅的时候,脸上竟然沾染了无尽的委屈。为了大婚,他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可她倒好,竟然惹来这么多桃花。
瞅瞅,陆家那五兄弟也就罢了,容凌和忆宵也就罢了,这突然多出来的四只师兄哪儿来的。
“江小姐,柳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恭贺江小姐新婚,还有他在秘境等你。”
陡然一名小厮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玉盒进屋,朗声道。
江兮浅眉头突突地跳了几下,柳公子,柳云意?
“哼,那个臭小子竟然敢打浅儿的注意,找死!”由于莫玉柳的缘故,江苍对柳云意也没有好脸色。
“柳公子,柳云意?”陆家五位兄弟也顿时脸色白了,青了,黑了,紫了,“那个臭小子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浅妹妹的,奶奶的……”
“小师妹,你也忒不厚道了些,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无忧谷自产自销不行吗?”容凌眉梢浅扬。
江文清顺手接过玉盒,打开,只闻到一阵清新的药香,众人都不觉身子一震,顿时神清气爽,“千年血莲。”
“看来姓柳那小子还是不错的。”江文斌点点头,附和道。
“兮儿。”楚靖寒可怜兮兮地凝视着她。
江兮浅也很是无语,眼下这些人瞧着就是自家大哥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出嫁找来气他的呢,他干什么要上杆子的来受这个鸟气?
“好啦好啦,时辰不早了,大家有时间明儿新郎接新娘的时候,嘿嘿。”陆希辰笑得一脸奸诈。
楚靖寒心底却陡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凤靖老王爷拎着垂头丧气的凤邪,骂骂咧咧地离开,黄亚娟还不死心地拉着莫雪鸢,不断地推销着。
素衣淡笑着,看着江兮浅无力地瘫软呈大字状瘫软在床上,道,“小姐明儿可就是新嫁娘的,今儿还需要整理嫁衣、嫁妆和私房呢。”
“……”江兮浅顺手抓过旁边的枕头蒙着脸:老天,她不想大婚了行不行。
可不管江兮浅心中怎样的哀嚎,隔天,大婚仍然如期举行。
大清早的,天尚未露白,江兮浅就被莫雪鸢和黄亚娟从床上挖起来。
原本按照礼仪,宫里是要派尚宫嬷嬷来的,可因为江兮浅抵触,江家也不愿意,被楚靖寒硬生生的取消了。
不过就算是只有莫雪鸢和黄亚娟两人,那也不是好相与的。
江兮浅闭着眼睛,任由她们将自己扒光、沐浴。那浴桶中,只用鼻子闻江兮浅都能猜到她们放了多少花瓣,采花大盗啊,这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有米有,多少鲜花被无辜地糟蹋了。
连日来,她已经被莫雪鸢和黄亚娟拉着试了许久的嫁衣,最终敲定的时候,还让宫女将那嫁衣给熏得香喷喷的。好在是江兮浅亲自选定的兰花,若是任由这两位老人家抢来,什么牡丹花,玫瑰花都是好的,若是遇着那些香得发臭的,想想江兮浅就觉得头疼。
沐浴完,江兮浅终于睁开眼,瞧着莫雪鸢和黄亚娟两人给她身上不断地涂抹着雪白的膏状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连脚趾尖儿都不放过。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赤条条的旁观,还上下其手,她只觉得血气上涌着,脸色红得险些能滴出血来。
“小姐的皮肤可真好,又滑又嫩。”素衣和素心两人一人举着一直袖子,瞧着莫雪鸢亲手将她绣的鸳鸯戏水肚兜给江兮浅系上之后,这才迎上来,阖上里衣。
江兮浅就像是个木偶般,当真是衣来伸手罢。三层中衣,层层叠叠。
因为今日是大婚,江府所有的女眷,其实统共加起来也不过莫雪鸢,黄亚娟,陆希凝再加上素衣三人。至于若芸在她回来的时候,拿到若薇的骨灰盒,她就选择了离开。
“咱们浅丫头这小脸儿可当真是嫩,连汗毛都看不出来,不过开脸还是要的。”黄亚娟左瞧瞧,右瞧瞧,当真是恨不能将江兮浅打包带回家好好收藏着。
莫雪鸢抿着唇,眼角也带着笑意,“陆家姐姐可别再夸她了。”说着,两人手上捏着棉线在她脸上弹了几下,偶尔有些刺痛,不过都无伤大雅,更何况那么多年浪里来、雨里去,这么丁点儿的疼痛对她来说委实不算什么。
瞧着莫雪鸢和黄亚娟收手,素衣立刻使了个颜色,素兰端着托盘,将棉线收走;一直在旁边围观的陆希凝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素衣几人也不嫌腻歪,对着江兮浅的嫁衣、服饰品头论足。
江兮浅时不时也插上几句。这新嫁娘盘头发是技术活儿,也是体力活儿,就这么干坐着,只怕要一两个时辰才行。有陆希凝、素衣几人陪着,不断地说说话儿倒是好的。
“好了,来娘给你梳头。”
终于得到特赦令的江兮浅像是终于活过来了般,瞧见铜镜里被画得……江兮浅闭上眼简直是不忍直视啊。原本白皙的小脸上,她们是恨不能将所有的脂粉全都扑上去么?
果然,画成这样,楚靖寒能下得了口才怪。
她已经可以预料到,楚靖寒掀起盖头的那一刻面色有多么好看了。
“哎,当真是,这一转眼,娘的浅浅都长这么大了。”莫雪鸢原本还闹腾得津津有味,可转眼瞧着江兮浅,心中不由得又酸又涩,险些落下泪来。
“娘。”江兮浅握着她的手。
莫雪鸢握着木梳,眼眶湿热,却强忍着笑笑,“娘的女儿真的长大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没念一句,莫雪鸢的心就多一种滋味。千回百转,“浅浅,娘真想多留你几年,可是……”
可是她的体内的毒却等不得了。
“娘。”江兮浅轻唤一声。
“……哎。”黄亚娟轻轻地拍了拍莫雪鸢的背,从梳妆台上取来珠钗翠环,凤冠金翠,“浅丫头,可是伯母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
陆希凝撅着嘴,“娘,你怎么知道,哼。等我成亲的时候定要比姐姐还要美。”
“你这丫头,也不害臊。”黄亚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只是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宠溺之色。
“本来就是嘛。”陆希凝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歪着脑袋瞅了瞅,“姐姐的凤冠可真好看。”
黄亚娟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顶由内务府慢工细活整整花了半年时间打造的凤冠,那可不是一暗的好看。凤凰展翅,攒金藏翠、镶珠嵌宝,拇指大的珍珠灼灼生辉;凤凰绽开的尾羽上,从上到下镶嵌的红宝石渐渐变小,循着尾羽的形状。正中的凤喙上衔着一颗圆润硕大的龙珠,下面垂着细碎的流苏,穗儿末端还缀着闪亮的血色翡翠,细细碎碎的点缀着光洁的额头。
纵使仅着红色的中衣,可那样的风华,饶是当年堪称风华绝代的莫雪鸢也忍不住慨叹。
让素衣和素兰取来嫁衣。
大红色的嫁衣,层层叠叠,龙凤呈祥的突然团簇,头上凤冠攒金藏翠、镶珠嵌宝。虽然已经应江兮浅的要求尽量简单的,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光华万丈,华贵逼人。裙摆上的飞凤是以黄金拉丝串珍珠细细绣制的,整个司制房的绣娘也花了整整三月,还没算上调整的时间。不过结果是喜人的,江兮浅穿上嫁衣,莫雪鸢亲自给她栓上同样大红色金线绣双红喜字,飞凤翔龙盘绕其间,整个嫁衣显得务必的华丽大气。
做完这一切之后,江兮浅就被人搀扶着,前往正院去拜谢亲恩。
江苍和莫雪鸢坐在主位上,左边首座是无梦,右边首座是陆唯风,然后是黄亚娟,至于江文清等人全都立在后面,江兮浅由素衣和素兰两人搀扶着,对着长辈盈盈跪下,叩首三拜。
一拜父母生养情,二拜师父教养恩,三拜长者,谢过亲人,曾经的教养提携。
瞧着那身着火红色嫁衣的女子,江苍心中千回百转,莫雪鸢更是当场落下泪来。可想着到底今天是自家女儿的好日子,只能咬着牙用手帕捂着生生忍了下去。
当年她出生时,因为他被人下毒而将毒性过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对这个女儿备嫁宠爱,可是却依旧改变不了她每年毒发的疼痛。九年前那件事情,更是让她背负了那么多,如今好不容易一家团聚,还没来得及多享受天伦之乐,还没来得及多呵护疼宠,可她却要出嫁了……
饶是向来大大咧咧的无梦此刻也不由得眼眶湿湿热热,这个自己亲手捡来几乎可以说是一手养大的徒儿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了。
江兮浅的心中也很是伤感,前世满腔痴情错付他人,同样十五及笄,也是那般十里红妆,唢呐声乐,可见证的却是托心之人和别人的婚礼,而今自己两世却是头一次穿上嫁衣,从此嫁为他人妇。
清澈的眸子氤氲上了雾色,行完礼,又被搀扶着回到房间,将脸上的妆容重新整理,淡扫娥眉。
唢呐声乐,吹拉弹唱的声音骤起。
楚靖寒此刻也好似个平凡的迎亲男子般,身着大红色龙纹喜服,脚踩黑缎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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