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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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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有谁知道其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呢?
不过不论如何,他对江兮浅还是感激的。
陆希瑞眉头紧皱,不过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也不说什么了,“小师妹,你有几分把握?”
“……”感受到侧面传来那两道灼热的目光,不用说江兮浅也知道是谁,只是她心中却是苦笑,摇摇头,“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脉并不擅长蛊毒,纵使师父在此,只怕也……”
楚靖寒瞧着柳云意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眸中瞬间像是闪过一道什么,晦暗幽深,仿若千年寒潭般,“柳公子既身为无名城中人,难道不知道无名城主最善蛊毒?”
“这,你怎么知道?”柳云意顿时脱口而出,面色微变。
只是这句话却是不知在问他怎么知道他们出自无名城;还是他怎么知道无名城主擅长蛊毒之事。
楚靖寒也并不解释,只是淡淡道,“看样子,柳公子是知晓的。”
“呵呵。”柳云意很是挫败地苦笑出声,声音干涩,“知道,可那又如何?城主,那岂是我们这等平民百姓能见到的,更何况……”他们娘俩早就被逐出柳家自生自灭,哪里算得无名城人。
想到之前赤焰送来的卷宗,再结合他的话。
无名城主令在她的手上,虽然不明白现任无名城主到底是谁,不过瞧当初楚天晴的态度,只怕也应该是她背后的人吧;想到这里,江兮浅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楚天晴也擅长蛊毒之事。
萧太后,不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吗?
只是,要拿出城主令吗?还是她陪他们走一趟?
江兮浅在心中琢磨着。
“这块玉佩你们拿着去城主府,他自然会为你们解毒。”楚靖寒像是看出了江兮浅心中的犹豫,从怀中掏出一块红得晶莹剔透的玉佩,正面雕刻着簪花小楷的晴字,背后凹凸不平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字体;她抬起头很是不解地看着楚靖寒,“这个是她的?”
这个她,只有彼此两人知晓。
楚靖寒点点头,“当初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柳云意的眼中显然带着怀疑。
“现在柳夫人体内的毒无人能解,你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是吗?”楚靖寒面色清冷淡漠,眉梢轻轻上挑,看着柳云意,“更何况,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兮儿虽然擅长岐黄却不通蛊术,只有这一个机会,你想好了。”
柳云意很是犹豫,看向江兮浅,“江小姐,这?”
“我觉得可行。”江兮浅薄唇微微抿着,她歪着头略微思忖,“柳,柳夫人她体内的蛊毒,我,我们都解不了。更何况,让你待她去无名城,也是为了远离母蛊,这样蛊虫活跃的几率降低,也让柳夫人稍微好受些。”
柳云意咬着牙,深吸口气。不管怎样他决定相信江兮浅一次,毕竟自己的娘是她的小姨,就算她不认也没道理害她的,他闭上眼,“好,我去。”
“待会儿我修书一封,城主看到会明白的。”江兮浅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虽然莫玉柳并不是因为她被牵连,但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怎么能说得清楚。算起来,若不是她授意陆希瑞对假如妃下药,她也不会铤而走险,这蛊只怕是对黄亚娟下的,为的就是控制陆家庄吧。
只是却不知道陆家夫妻、兄妹都已经服用了七彩药散凝制的药丸,只可惜要药丸唯余下三颗,她却舍不得再给。
“多谢。”柳云意对着江兮浅眸中尽是感激,可是却无人看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戏谑和调侃。
江兮浅摆摆手,皱着眉头,“你带着柳夫人方便出行吗?要不我派人送你们过去?”
“不,不必了。”柳云意赶紧摆摆手,“我,我们在繁华镇上还有几个家丁,足,足够的。”
江兮浅微微蹙眉,光是他们上路的话,“去请个镖师吧。”
到底她对莫玉柳和柳云意还是带着戒备,想了想终于想出个折衷的办法来。
柳云意也没有多想,点点头,“好。”
“到时候你们就在城主府住下,知道柳夫人的身子好起来就行。”江兮浅抚摸着下巴,待陆希瑞让人将文房四宝送来,她就着淡墨,提笔,流畅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我已经吩咐福伯准备好了马车,让他派人亲自将他们送到繁花镇上。”陆希瑞张口,后面半句却是对江兮浅说的。
“多谢……江小姐,陆公子。”柳云意将莫玉柳打横抱起,对着两人函授示意之后跟着福伯转身离开。
江兮浅蹙着眉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诡异。
“兮儿,在想什么?”楚靖寒揽着江兮浅的腰,主院中,已经备好了宴席。
从上午自蜀都行宫出来,到城外的庄子再到现在,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滴水未沾。
终于解决了莫玉柳的事情之后,众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江兮浅摆摆手,转头对着陆希瑞道,“大师兄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陆希瑞还当真没有注意到,毕竟他和江兮浅可差不多是同时行动的。
主院中。
桌上的人边吃,边说;陆希冉亲自领着人在外面放风。
“浅丫头你说宛如找到了?”陆唯风双目大瞪,他,他真的是没有想到。
江兮浅摇摇头,“很有可能,但并不完全确定。不过陆家庄里这个是西贝货已经肯定了,她应该是南疆人。”
“碧心和碧落,出事了。”陆希瑞薄唇微微抿着,知道刚才他询问的时候才发现那两兄妹竟然没有回来。
“那很有可能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却来不及逃走,只能发出求救信号。”江兮浅歪着头,喝了两碗汤却无心吃东西;本来天气就热,再加上一大堆的烦心事;她用手帕擦了擦唇角,“伯父,大师兄,你们有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办?”
如果要救陆宛如,必定要先将府里这个控制住。
可她现在身怀六甲,不管她到底是谁有什么用心,肚子里那块肉就说得上是免死金牌,如果到时候惹急了,她再反咬一口,只怕陆家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指不定还得告陆家庄与晁凤勾结,谋害皇嗣。
可如果任由假如妃如此发展下去,陆宛如只怕真没几天好活的了。更何况,他们就算全员出动,也没有把握在不惊动那些人的情况下将人截走,或者全歼那庄子里的南疆人。
毕竟,那个药的药性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假如妃现在每日里需要的血量会是平日里的三倍,就算是正常人尚且经受不住,更别说陆宛如那样已经被折腾了不知道多久的。
陆唯风沉默着,其他人也顿时默然了。
桌子上,原本大家的胃口就不怎么好,现在大家更是,捏着筷子在碗里不断地戳着,却没有人往嘴里塞。
“这,让我想想。”陆唯风喃喃道。
“没问题,只是伯父,陆家小姑姑的时间……不多了。”江兮浅深吸口气。
陆唯风顿时瞳孔放大,拉着江兮浅的手臂,“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假东西对宛如动手了?”
“……”江兮浅摆摆手,“这倒不是,只是她现在每日里需要的血量增加,陆家小姑姑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陆希瑞自然也明白的,向来温润的脸上骤然浮起一抹杀意,“如果我们揭穿假如妃的真面目呢?”
“说她是南疆的奸细?”江兮浅挑眉,尾音上扬;“你们觉得在宫里若是没有人帮衬着,那个假如妃能如此顺利地将陆家小姑姑的人皮缝合到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动作,小则半月,动辄半年。
如果说宫内没有人,恩宠一时的如妃消失半年之久难道都没有人发现?
“说起来,小姑姑曾经在先帝的祭日时自请到皇觉寺内给皇上祈福一年。”陆希辰薄唇开开合合,“阿爹,大哥,你们可还记得?就在凝儿逃走遇上浅妹妹的那一年。”
陆唯风顿时瞳孔放大,“是啊,难道从那个时候宛如就,就……”
“皇觉寺?”江兮浅蹙眉。
“是皇家御用的寺庙,不过也对那些达官贵胄,勋贵清流开放。”陆希辰好心地开口解释。
“那也许就好解释了。”江兮浅点头,“如果宫内已经有人跟两南勾结,再买通皇觉寺的僧人,让陆家小姑姑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
为皇家祈福。
这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每日里被关在禅房抄写经书;然后到佛前焚烧,念经打坐罢了。
枯燥的生活,在以往江兮浅看来,就是那些后宫无事为自己镀金罢了;这宛若和尚般一年的生活之后,不管是在皇帝还是太后眼中,那可都是大大的功臣。
陆希辰眉头紧皱,“可皇觉寺是归皇家所管,其主持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
“只要有所求,买通也是正常。”江兮浅语气不咸不淡。
“那浅浅以为,我们应该如何?”陆唯风瞧着江兮浅额的模样,从第一件见面就觉得这孩子聪慧异常,成熟得根本不像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江兮浅垂下眼睑,薄唇微微抿着,“伯父,这个,朝政上的东西,浅浅不懂;不过浅浅却明白,人命关天……”
“好,好一个人命关天。”陆唯风瞧着江兮浅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浅浅,你说如果我们从底下将人偷走如何?”陆希瑞猛然想到自己今天在院子外面观察的情况。
在那宅子的另一边临山崖,常年人迹罕至,而且巧的是那也是正西方,如果江兮浅的情报没错,从那里开始应该不会很难。
江兮浅顿时眼前一亮,“这倒是可行,不过,这怎样才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挖出地道?”这要是计算除了半点差错,到时候挖到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了,那可就当真悲剧了。
“这也是个问题。”陆唯风沉吟着,“这样,浅丫头你们今儿也累了,就在府里歇上一宿,让我们商量商量可好?”
“多谢伯父好意,只是我们出来得太突然,若是到时候行宫找不到人那可就不好说了。”江兮浅微微笑着,“你们若是商量好了,再通知丫头就好。”
江兮浅说着,正准备跟楚靖寒说离开的事情,就瞧见福伯神色慌张,匆匆地朝着主院跑来。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福伯到底年纪大了些,只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陆唯风面色微沉,“福伯到底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呼呼……”福伯胸口上下起伏着,江兮浅有些好笑地递了杯茶过去,“福伯喝口水,慢慢说。”
“谢,谢谢浅小姐。”福伯结果茶杯一饮而尽,随手将茶杯搁到一旁的小几上,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舅,舅夫人和表少爷,表小姐,闹,闹上门来了。”
“什么?”说起黄家那两母女,陆唯风浑身上下都是气。
欺负了他们家的宝贝凝儿不说,这还敢闹上门来,当真是以为陆家人好欺负不成?
瞧见陆唯风这语气,黄亚娟顿时暗道一声糟糕。
“舅夫人,舅夫人……你,你不能进去。”院子外面丫鬟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陆唯风狠狠地瞪了黄亚娟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一声巨响。
“砰——”
主院的院门被一脚踢开。
“黄亚娟,你给我出来。”张翠兰扬着嗓门。
黄亚娟面色很是尴尬,不过到底是她娘家人,她还能当真不理不成,“这,嫂,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张翠兰笑得阴阳怪气,“你黄家如今发达了啊……胆敢休了老娘,老娘倒是要让人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呐;别忘了当初你爹娘死的时候,那可是我爹娘帮忙下的葬,不然你爹娘死了都只能扔到乱葬岗去。”
黄亚娟尚未说完,后面追进来的黄亚夫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张翠兰,你这个贱婆娘,你胡说什么。你,你给我滚。”
“大哥,你,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堂里坐着不少人,可此刻都没有人出面,只有黄亚娟一个人很是尴尬。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大哥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再看看张翠兰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皱着眉头。
自己娘家里吵吵闹闹她是知道的,可这闹到自己的夫家算是怎么回事?
“黄亚娟,我告诉你,今儿你们黄家胆敢休了老娘,老娘就挖了你们黄家的祖坟!”张翠兰双手叉腰,头发披散着,当真宛若市井泼妇般。
“啪——”
黄亚夫气得牙痒痒,趁着张翠兰还未反应过来,顺手给了她一巴掌。
“爹——”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黄翠婷和黄君泽两人同时厉喝一声。
“你们不是不认老子吗?都给老子滚;张翠兰你这个贱妇,你居然胆敢让老子的女儿出去卖,你,你……”
黄亚夫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晕过去。
江兮浅挑眉,看来这黄亚夫果然也不是没有气性,这张翠兰也当真是极品,挖人家的祖坟?亏他想得出来。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黄亚娟有些恼了,她皱着眉头,这闹上了陆家庄,总的告诉她是为什么把。
“你问她,她都做了什么。”
黄亚夫指着张翠兰,甚至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扔过去,“这是休书,拿着滚回你黄家,你想出去怎么卖就怎么卖。”
“你,黄亚夫,老娘跟你拼了。”
张翠兰一把抓过宣纸,三两下撕了,“你给一张老娘撕一张,哼。”
“你爱撕多少就行,反正老子已经去官府上了档子。”
黄亚夫气得牙痒痒,“你居然胆敢跟老子带绿帽子,还敢到青楼去卖,老子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
“……”
说道青楼,张翠兰到底是女子,还是有些讪讪的。
“哥,什么青楼,什么绿帽子的。”黄亚娟眉宇微微颦蹙着。
黄亚夫指着张翠兰和黄翠婷,边骂边说,唾沫翻飞,将昨儿在青楼发生的事情说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江兮浅身子微微愣怔,与楚靖寒四目相对,这……这人当真是走镖的镖师而不是茶楼说书的先生?
明堂内众人越听面色越是难看。
“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敢到我陆家庄大吼大闹,当真是以为我陆家庄无人了不成?”陆唯风面色很是难看,以往黄家母女的行为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不仅养出两只白眼狼,还竟然……
“龌蹉。”饶是向来内敛的福伯都忍不住吐出两个字。
江兮浅摇摇头。
“哼,你,你,黄亚夫好啊;有本事你就净身滚出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张翠兰昂着下巴,洋洋得意。
“好!”黄亚夫也是气急了,反正黄君泽也是他的儿子,虽然这个儿子让他很失望,不过那些东西迟早都是要给他的。
“大哥。”黄亚娟拉长了声音,“这种女人你还给她那么多做什么,一张休书就打发了,实在不行咱就告到公堂上去,我就不信,你还有理了。”
张翠兰双手叉腰,“我呸,公堂就公堂,我告诉你,我们家翠婷的第一次那可是给了二皇子,到时候她可就是二皇子的皇妃,哼,你们别到时穷咧咧地上门攀亲戚。”
“噗嗤——”江兮浅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喝进去就喷了出来,然后捂着唇,险些把肺都咳出来了。
“哼,狐媚子。”张翠兰瞧着楚靖寒体贴地替江兮浅拍背的模样,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楚靖寒两道眼刀甩过来,想到之前的事情,她缩了缩脖子,还是有些害怕地噤了声。
江兮浅摆摆手,“阿寒,我,咳咳咳咳,我没事。”
只是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昨儿那苏云韬离开的青楼的时候,那可是气喘吁吁,照着于青岚怒火冲天和于撼天对她的宠溺来看,这门亲事算是废了。皇后十数年的谋划虽说不上毁于一旦,但却基本上被打乱了阵脚;依蜀后那睚眦必报的个性,又怎么会放过罪魁祸首的张翠兰和黄翠婷母女。
皇妃?她还真敢想。
再瞧瞧黄翠婷,身上穿着浅紫色金边绣蔷薇斜襟长裙你,上面穿一件刚及肚脐的短衫,盘扣被精致地装饰成蝴蝶结的模样,上面还缀着一块虽然算不上精致却也通透的玉珏。
这……这张翠兰不会是把黄家所有的家当都给这黄翠婷穿身上了吧?
“那不是凝儿七岁时,我从山阴给她买回来的礼物吗?”陆希楠面色很是难看,瞧着黄翠婷脖颈上带着的那精银镂空镶五彩翡翠宫廷串珠,语气低沉。
黄翠婷脖子缩了缩,不过想到自家娘说的,又挺起腰板,与陆希楠对视着。
“哼,就她那长得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还想当二皇妃,简直就是笑话。”陆希辰笑得低低沉沉,可那话中的意思却让张翠兰险些发飙,“这蜀都内外大街的青楼,被二皇子颇深的清官名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难不成二皇子要全部都娶回宫去当皇妃不成?”
“你……你这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们家翠婷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给二皇子的,尤其是那些下贱的女子可比的。”张翠兰骂骂咧咧,那嗓门可当真让人难受得紧。
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这,本小姐如今才知,原来在西蜀朝廷一品大臣也是可以随意谩骂的;不过昨儿夜里听行宫的侍婢们嚼舌根子,二皇子在青楼跟一对母女玩得很乐呵,我还不信,却原来是……啊,阿寒,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题外话------
心儿:貌似心儿对人物的称呼总是分不清楚,o(╯□╰)o……
今儿在码字的时候才发现,莫玉柳是莫雪鸢的亲妹妹,那江兮浅应该叫莫玉柳小姨,柳云意应该叫莫雪鸢大姨是不是?
之前写成了姑姑,现在已经改过来了,前面的也修正了,如果亲们发现哪儿还有没改过来的记得告诉心儿,喵~不胜感激
☆、第16章 莫玉玉柳计,谋算血莲
“你……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张翠兰眼中泛着火红的厉色,那咬牙切齿更是恨不得将江兮浅吃肉喝血的模样。
纵使跟她发生关系的人身份匪浅,可这也改变不了她红杏出墙的事实,还有那天在青楼那些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模样,她张翠兰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江兮浅瞳眸晶亮,眨巴眨巴,小腮帮微微鼓着的模样,“阿寒,我是不是说错了?”
“你这丫头……”坐在她旁边的陆希瑞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额头,摆摆手。
“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江兮浅眼神微有些飘忽,她原本也以为是楚靖寒将那两母女弄进去的,可后来还是不放心让人查了,居然是那两人自己走进青楼的。
原本心中的愧疚感,也顿时一扫而空。
陆希瑞没好气地笑着,心中暗道:只怕这屋子里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好不好。
“你,你这个小贱人胡说什么!”张翠兰更是气得牙痒痒。
“小贱人说谁?”江兮浅歪着头,一本正经地思考着。
“小贱人说你。”张翠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咯,咯咯。”江兮浅搂着楚靖寒的脖颈,笑得正欢,“原来这位大妈还知道自己的属性啊,嘻嘻,这就是所谓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是不是,阿寒?”
楚靖寒凉薄的眸中难得浮起些许暖色,微微颔首,“嗯。”
黄君泽站在一旁瞧着江兮浅,心头更是翻江倒海的,赶紧轻喝一声,“娘!”
“你,你算计我!”这才终于反应过来的张翠兰刚想扑过来。
陆唯风终于看不下去厉喝一声,“够了!”
“唯风。”黄亚娟转过头瞧着他面无表情,神色无波,贝齿紧咬薄唇;语气更是一波三折,眸中还带着祈求。
张翠兰只觉得后脖颈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大舅兄的家务事闹上我陆家庄来只怕不太合适吧?”陆唯风语气不咸不淡,古井微澜;可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离。
瞧着这样的陆唯风,江兮浅在心中微微颔首,别小瞧了他。
能够在皇家猜忌、各大世家环视的情况下撑起整个陆家庄,从风雨飘摇到如今的群雄震慑,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这陆唯风身为陆家庄的庄主,又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脾性。
只是在自家人面前没展现出来罢了。
黄亚夫生性软弱,再加上长期被张翠兰欺压,此刻竟然本能地将视线投向黄亚娟,磕磕巴巴的,“妹,妹夫……”
“哥,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休了她还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黄亚娟的脸上也在也挂不住,她已经忍受张翠兰够久的了。
“你,你……好哇,好哇,黄亚娟,你别以为我不敢,别忘了当初你父母埋葬的地方那可是我们张家的地。”张翠兰双手叉腰,“黄亚夫你这个没种的贱男人,你有本事就休了老娘试试。”
黄亚夫和黄亚娟两兄妹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
张翠兰见状,笑得花枝乱颤,“哼!只要你敢休了我,我明儿就让那两个短命种尸骨无存!”
“你敢!”黄亚娟苍白着脸,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看我敢不敢。”张翠兰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
“我……”黄亚夫深吸口气,眉宇间带着悲戚的气息。
江兮浅眸中顿时划过一道了然之色。她就说嘛,这黄亚夫可是走镖的镖师,又不是养在家里的小白脸,再怎么好脾气也绝对容忍不了张翠兰这种泼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想来,他之所以容忍了这么些年,这件事情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只是她将视线投向黄翠婷,果然不愧是张翠兰教出来的女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是黄君泽眉头紧锁,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可却也只是紧紧地抿着唇,从头至尾没有劝诫他娘半分。
“呵呵,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不过小小妇人,也胆敢称你张家的土地。”
众人顿时了然,尤其是陆希辰投给她一抹赞同的目光,做得好!
过奖,过奖。江兮浅眉梢微挑,回敬回去。
“杏山北荒处,我明儿就呈奏折上书,想以我陆家庄的名义,要一座荒山是不成问题的。”陆希辰的语气不紧不慢。
黄亚夫和黄亚娟这才骤然松了口气,面色也稍微好看了些。
“伯父,伯母,哥哥们,今儿就到此吧。剩下的,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浅浅就不便掺和了。”江兮浅起身,事情虽然还没有定论,不过以陆希辰的聪慧来说,张翠兰想要占到便宜是不可能了。
往日里,只怕是顾念着外祖的祖坟才如此吧。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陆唯风点点头,“浅丫头慢走,待过两日与你三哥哥一道再来玩儿。”
“好。”江兮浅张口应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
莫玉柳轻轻撩起脚尖,洁白圆润的十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粉色的莹光。
随着哒哒的马蹄不断响起,道路两旁的精致迅速后退。
那算不得精致,可内里布置却异常讲究的马车车架内,发出银铃儿般的清脆笑声,“咯,咯咯……”
“母亲。”柳云意低着头,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波澜。
“怎么,恨儿可是对那丫头心疼了?”莫玉柳粉色莹亮的薄唇微微张着,与江兮浅如出一辙的清澈瞳眸中,滴溜溜的,只是那眼角横生的些许皱纹能看出她已经上了年纪。
“恨儿不敢。”柳云意敛尽周身气息,只瞬间周身气势顿时变化,薄唇微微勾着宛若妖孽下凡吧。
“呵呵,当真是母亲的好儿子呢。”莫玉柳右手食指请贴在唇间,眸中波光流转,“枉那丫头自以为是,却这儿轻易地就将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出来。不过无名城么……道有些意思。”
柳云意心中好似被人投下一颗石子,“母亲谬赞,说道睿智,母亲当仁不让。”
“只可惜呢。”莫玉柳纤细宛若削葱般的指尖不断地把玩着那枚玉佩,她嘴角微微嘟着,“若是她能将手中的月佩送出来,那就更好。”那副憨足,可又略微有些遗憾的模样,像极了不知世事的孩童。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到底就是如此。
“母亲已经确定了?”柳云意眉宇微蹙。
晦暗幽深的眸子里,波涛汹涌;只是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当初在听到下面的人说那双眸子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时候,他就想着,他母亲可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下了那样的命令。
只可惜,朱雀太轻敌,当初因缘际会送进三皇子府里的钉子竟然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
原本想让青龙接手月佩和江兮浅双眼的任务,却不想他们又来了西蜀。自家母亲知道后,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莫玉柳“咯咯”的笑声不断传出,“恨儿觉得呢?”
“母亲自然是不会错的。”柳云意掩过眼底一闪而逝的探寻。
“咯,咯咯。让白虎派人,将凤都江府内的那个季巧萱不过是个假货的消息隐晦地透露给江兮浅。”莫玉柳的声音软软糯糯,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铿锵有力。
“是。”柳云意低着头,“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莫玉柳右手轻柔地攀上柳云意那看着虽然单薄却异常有力的肩膀,下巴微微靠上去,侧身在他的耳畔轻柔道,“如果母亲没有记错,恨儿已经二十有三了吧?”
“九月初八。”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流转,夹杂着女子所特有的幽香,可柳云意却好似没有感觉般,只低低地应声,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莫玉柳也不恼,只自顾自地玩耍着,“恨儿可恨母亲;若是旁人你这半年纪,孩子都已经可以下地了。”
“孩儿不敢。”在莫玉柳面前,柳云意就是十足的孝子。
可只有他的下属才知道,孝子神马的那都是浮云啊,浮云啊;分明就是黑心的大尾巴狼有木有!
莫玉柳眼中波光流转着,“等母亲拿到日月双佩,给你爹报仇了之后,母亲亲自给你挑选族中最美好的女子,便是圣女也无不可。”
“多谢母亲。”虽然对女人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乖孩子。”莫玉柳轻轻拍了拍柳云意的肩膀,“日佩可有消息了?”
“暂时没有。”柳云意眉宇间带着三分忧愁,凉薄的唇微微抿着。
“怎地还是没有!”原本还浑身带着轻柔,好似不知世事地孩童般的女子顿时化身修罗。
只听得“卡擦擦”一声脆响,马车中摆放的小香几顿时化作数道碎片,四处飞溅。
柳云意立刻低眉顺眼对俯身,“母亲息怒,孩儿立刻派人,务必会在母亲拿到月佩前先多得日佩。”
“恨儿果然是母亲的乖孩子。”莫玉柳顿时薄唇微微嘟着,腮帮鼓鼓,硕大的眼眸顿时变得清澈务必。
“听说不周山近日暴动频频,似千年血莲出土。”柳云意想了想,将自己才收到的消息说出来。其实消息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收到,他早已经让玄武领着一批人去了;只是消息的确认却是在近日。
“哦?”莫玉柳尾音稍微拉长,仍旧轻轻柔柔的嗓音,可熟悉她的人却知道那其中带着十足的戏谑;“暗狱和冥煞都去了?”
她分明是刚收到消息,可偏偏这语气却异常的肯定。
柳云意不解,“母亲这是何意?”
“咯,咯咯。”莫玉柳单手再次攀上柳云意的肩膀,“恨儿,母亲记得教过你,想要活着,就要狠。你知道,母亲当年是怎么做的吗?”
柳云意低眉顺眼,声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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