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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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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谁要为你守寡。”江兮浅没好气地轻啐一口,“老娘难道还不会重新找一个。”
好不容易才让疼痛褪去的楚靖寒顿时身上寒气翻涌着,江兮浅顿时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几分,而后耳畔传来那温温热热却又带着十足凉意的声音,“再找一个?娘子,你想找谁?”
“……你,你。”江兮浅咬着牙,感受着某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不断地朝上游走着,“你放开我。”
“说,你想找谁?”楚靖寒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某个不知深浅的小丫头,竟然胆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这毛病得改!
“唔——”
感受到那双温度远远低于常人体温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不断游走着,江兮浅紧紧地咬着下唇,眸色越来越暗。
“娘子,不说吗?”楚靖寒低头,双眸瞧着那块自己曾经品尝过的小巧、精致的软肉,他原本还算清幽的眸色顿时变得幽深晦暗,深邃又透着一股妖冶的寒光。
江兮浅心里陡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盘旋在自己腰间和肋下的手,开始不断的朝上,朝前行进着。再加上自己侧脸处传来的些许温热,这样的气息实在是太过暧昧,也太过灼热,让她很想逃。
可偏生现在自己被人紧紧地钳制着,其实她如果用上全力未必挣不脱,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像动用内力,只是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忍。
楚靖寒嘴角微微勾着,只是江兮浅现在坐在楚靖寒怀中,背对着瞧不见此刻他脸上的妖冶的光芒,嘴角微微勾着,邪肆而又魅惑,他张口将那块软肉一把含入唇间,引来江兮浅“啊”的一声惊呼。
“娘子,当真不说吗?”
楚靖寒嘴角微微扬着,弧度越来越大,眸中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你……”
江兮浅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可那双手却越来越得意,给人一种无限的暗示,可偏偏又只在腰间处上下徘徊着。耳垂在他的唇间被挑逗得酥酥麻麻,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难耐。
“呵呵,娘子别着急,夜还长得很呐。”
虽然他并没有打算就此将她吃干抹净,毕竟她是他楚靖寒这辈子认定的妻,想要携手度过一辈子的女人,她值得自己给她最好的,所以那样的事情,那样的美好他也是打算留到洞房花烛夜时。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收点儿利息,尤其是这个小东西近来越发的得意了。
他没有计较她身边那些一个接一个的青年俊杰,当初一个引得她夜夜翻墙幽会的任逍遥也就罢了,后来又是什么师兄,现在又跑出来在西蜀当丞相的三哥哥。
他若是不给她点儿教训,这丫头招蜂引蝶的本事只怕会越来越强。
感受到楚靖寒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江兮浅这才放下心来。
可她又怎么会放过他,这男人当真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她今日若不是给他个教训,日后又怎么得了。遂她嘴角微微扬着,眸中划过一道精光,似笑非笑。
如果若薇在此,定会为某人默哀。
每次自家小姐露出那种表情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果不其然。
“啊,兮儿,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靖寒原本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让她知道这饭可以乱吃,可有些话却不可以乱说;却不想他刚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顿时觉得腰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而后自己便再动弹不得。
江兮浅将楚靖寒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转身笑嘻嘻地瞧着楚靖寒的模样,伸出手用力一推,瞧着楚靖寒朝着凉榻里面倒去,她就像个女王般,“哼,竟然胆敢教训姑奶奶我,不想活了你。”
“……兮儿。”楚靖寒双眸可怜巴巴的瞧着她。
江兮浅顿时心中一软,不过想到他之前那带着不断暗示性的动作,想要她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没门。哼,她低下头俯视着楚靖寒,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刚才你不是很得意吗?哼,现在看谁教训谁。”
“兮儿。”楚靖寒也不求饶,只是那么可怜巴巴,宛若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望着她。
嗡——
江兮浅只觉得自己好似被雷劈中了般,这,这个家伙实在是……
“叫什么叫!别以为叫唤两声就没事了。”江兮浅努力让自己硬起心肠。
楚靖寒也不求饶,只是在心中瘪瘪嘴,兮儿把他当成什么了,还叫唤。哼,等他重开穴道,有得她受的。
“居然胆敢教训我,小样儿。”江兮浅很是洋洋自得,殊不知在某人眼中她不过是只长了利爪的小猫儿;很快,某人就尝到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楚靖寒任由江兮浅压在他身上,巴掌大、白白嫩嫩,又软又滑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东摸摸,西拍拍的,感受着她好似不知世事的孩童遇见了好玩的玩具般,不断地探索着。
“啊——”
江兮浅的手刚将楚靖寒腰间的宽带解开,正准备瞧瞧他胸前那鼓鼓模样的家伙,手感很硬,不错。这楚靖寒虽然瞧着不如蜀皇那般高大魁梧,但身材还是很有料的。
刚这般想着,下一刻就乐极生悲了。
楚靖寒一个反扑将她压在身下,单手微微运气,小香几被内力推到凉榻的那头,他一个轻巧翻身,两人顿时睡到凉榻上。
“你,你做什么?”江兮浅双目大瞪,“你怎么能动了?”
“嘿嘿,兮儿精通岐黄,难道不知寒毒可延缓血液流动,普通的麻药对我来说根本无用。只是银针封穴需要点儿时间重开罢了。”楚靖寒顺手封了江兮浅的穴道,他自然知晓自己如今内力拼不过江兮浅,不过天山老人独创的点穴手法,没有他,她自己是别想冲开穴道的。
瞧着楚靖寒那眼中泛着的精光,江兮浅暗道一声不好。
“怎地,为夫瞧着娘子对为夫的身子很感兴趣,不如为夫脱光了任由娘子欣赏好不好?”楚靖寒笑得很是邪恶,可却也只是说说,知晓这个小丫头面皮薄,刚才那番动作不过是狐假虎威,言语上沾些便宜罢了。
可江兮浅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些,将头偏到一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双眸雾气渐渐蔓延开来。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楚靖寒原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瞧见江兮浅的眼泪时,顿时就慌了。手忙脚乱地赶紧替她接了穴道,而后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兮儿,兮儿,你怎么了,别哭了好不好?”
“呜,呜呜,你坏!”江兮浅窝在楚靖寒怀中,低首垂眸,肩膀不断地抽搐着,可眼底却是一片笑意。哪里是在哭,分明是笑得。
只可惜楚靖寒却不知晓,很是心疼地将江兮浅拥入怀中,“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江兮浅瘪瘪嘴。
“……”楚靖寒顿时回过味儿来,自从认识这丫头起,他就没能在她身上占到便宜。今儿这事儿若放到其他女子身上会如何他不知道,但江兮浅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儿狗屁倒灶的事儿就哭,那可不是她的性格。
脑中精光闪过,他低下头,飞快地将怀中的小女人压到软榻上,果然,这小丫头哪里是在哭。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丫头。”楚靖寒心中总算是大松了口气,倒是不敢再逗她了,只是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翻身睡到凉榻靠外的地方,顺手将她捞入怀中,而后喟叹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江兮浅窝在楚靖寒的怀中,在烈日炎炎的夏日,这个抱枕可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她自然不会放过,趴在他的胸前,搅着自己因为低头而落到他胸前的发丝,声音幽幽,“阿寒啊。”
“嗯?”楚靖寒倒是不闹腾她了,单手环着她的腰,双眼瞧着她。
“如今西蜀外戚干政,朝政基本上被皇后把控着,照调查看来,那二皇子苏云韬也只是个会溜须拍马的,根本没有真才实学;西蜀如今虽然算得上民生昌盛,可有这样的当权者,败落已经是必然趋势,我瞧着那太子苏云轩倒是个不错的,只可惜……”江兮浅皱着眉头,“苏云琪之死与南诏有关,既然南诏能将钉子插入晁凤大臣的家眷中,你说西蜀会不会……”
楚靖寒原本对江兮浅此刻提起其他男人略有些不满,不过在听到后面半句时,眉头微微蹙了蹙,“这个倒真的拿不准,怎么,兮儿想帮他们一把?”
“……”江兮浅抿了抿唇,“陆家与我有恩,那苏云禛你知道,他是陆家小姑姑的儿子,此事,我不得不管。”
“难道他想谋权篡位不成?”楚靖寒眉梢微挑,倒是有些诧异。
从凤都到蜀都一路走来,他倒是没看出来,原来温和谦恭的苏云禛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思,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只是他还没慨叹完,江兮浅便摇摇头,“倒不是,只是我觉得天下三分局势未必不好。西蜀如今这般模样,如果任由其发展,南诏野心勃勃,你爹也未必不想分一杯羹,到时候只怕黎民百姓苦矣。”
“没看出来,兮儿还真是仁心仁德。”楚靖寒轻轻点了下她那小巧精致的琼鼻。
“怎么,还是你也对称霸天下感兴趣?”江兮浅瞧着楚靖寒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眼中猛然划过一道精光。他也是出生帝皇之家,对称霸天下有雄心壮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谁知楚靖寒却只是单手枕在脑后,瞧着江兮浅那诧异的眸色,摇摇头,“为夫可没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想查清楚我母妃当年逝世的真相罢了。皇家腌臜事儿太多,我只想日后与兮儿一起逍遥江湖,可好?”
“呸,谁跟你逍遥江湖。”江兮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上顿时又浮起两抹可疑的酡红色,她轻啐一口,脑子转过弯儿来,瞧着楚靖寒眉宇微微颦蹙着,“你母妃不是病重不治,然后离开的吗?”
话音刚落,原本还心平气和的楚靖寒身上的气势却陡然一变,“病重不治,呵呵,兮儿你还是太单纯。”
皇宫中的病重不治,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整个太医院都把控在那个人的手中,只要有权,想要一个人病重不治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嗯?”江兮浅抿着唇。
“皇家太腌臜,我当真不愿你掺和进来。”楚靖寒喟叹一声,“就算是报恩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如今西蜀明显已经被皇后把控着,外戚势大;朝中到底有多少忠臣良将尚是未知之数,这样的情况下,她贸贸然掺和进去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江兮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是帮他们寻个人罢了,至于西蜀谁当权当政,与我何干。”
“……”
楚靖寒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你说蜀皇难道真的就像我们看到的那般昏庸荒淫吗?”江兮浅猛然响起蜀皇在瞧见她第一眼时,眼中的诧异和一闪而逝的精光,虽然只是那么短短的片刻,但是她自认绝对不会看错。
当然后面那目光渐渐染上的淫邪,她自然也是不会看错的。
楚靖寒皱着眉头,“蜀皇早年也算得上是明君,只是皇权惹人贪。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都会变的。”
“可我总觉得蜀皇或许另有留手。”江兮浅颦眉蹙頞,“当初他既然能将西蜀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定然不会是个昏聩的,可他近几年做的事情却实在是有些……”
“不管如何,咱们只需要在这里呆上半月,待天荷事了,我们就可以起程回朝了。”楚靖寒盘算着,楚天荷被封为宛德妃送嫁的婚礼自然是没有了,不过象征性的庆贺还是要的;再加上两国之间惯例性的交流,半个月的时间足以。
“嗯。”江兮浅微微颔首,她其实不过是个陪衬。
两国之间的交际她不懂,不过她得尽快将宫里那个如妃的面貌揭露出来。
“夜深了,睡吧。”
楚靖寒瞧她久久没有说话拍了拍她的背。
——
隔天,江兮浅醒来时已经是辰时。
苏云禛和陆希辰两人早早地来到行宫处,陆希凝已经被陆希瑞揪回了陆家庄,原本陆希凝想带江兮浅一起的,但想着她是以晁凤送嫁使臣的身份而来,至少在贺仪完成之前她的身份有所不便,也只能作罢。
江兮浅洗漱完毕之后,被若薇带到了明堂。
“禛皇子,三哥哥。”她微微颔首,转头对着若薇道,“让素衣在不远处守着不许任何人上前,你下去泡壶热茶上来。”
“是。”若薇应声离开。
陆希辰瞧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转头瞧着江兮浅,从袖中扔出一个大红请帖,“皇上打算明日在椒房宫摆夜宴庆贺。”
“哦?”江兮浅想到昨夜收到的卷宗,嘴角微微勾着。
看来这蜀皇还是没有学乖啊,椒房宫。
掖室椒庭,他这是想展示他对宛德妃楚天荷的疼宠呢,还是想……
近几年不少大臣的女儿在椒房宫出事的,可是不少呢。
苏云禛瞧着江兮浅的表情,心中有些讪讪的,“江小姐,这,若是可以明日还请多加小心。”
“呵呵,这是自然。”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瞧着苏云禛这模样想必也知晓蜀皇的目的吧,她嘴角斜勾着,“你昨儿可取见了如妃?”
苏云禛抿了抿唇,“嗯。”
“如何?”其实瞧着苏云禛那郁结的模样她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不是易容,对吗?”
“可为什么会这样?”苏云禛很是不解,“陆家上辈唯有我母妃一个女儿,不可能会有人跟她长得那么像的,不会有的。江小姐,你这药汁……”
不等他说完,陆希辰很是坚定,“这药汁,浅妹妹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那为何会?”苏云禛摸了摸鼻头,表情讪讪的。
“……”江兮浅心中陡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当真确定她不是你母妃?”
“绝对不是。”苏云禛语气掷地有声。
江兮浅抬头转向陆希辰,“有没有可能这个如妃是陆家的血亲?”
这话可是说得委婉,就算是血亲也极少有长得一模一样的。除了双胎之外,除非是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姐姐,就差没直接问,你奶奶或者爷爷没有没私生女了。
陆希辰虽然知晓江兮浅是好意,不过面色还是很难看,“不可能。”
“没有就没有,凶什么。”江兮浅撅着嘴,如果不是他们非要她掺和这事,她才懒得管呢。
“浅浅!”陆希辰面色黑沉着,有些难看。
“好啦,好啦。人家也只是想确定一下嘛。”怀疑人家长辈的贞洁的确是不很礼貌,她吐了吐舌头,“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可能陆家小姑姑有麻烦了。”
陆希辰狭长的狐狸眼中顿时泛过一道精光,“浅浅,你知道什么?”
江兮浅摆摆手,“我也不确定,不过暂时先别打草惊蛇,如果宫内那位当真是假如妃,她肯定会露出破绽的。唔,这样……你们先分头行动。”
“那你呢?”苏云禛不解。
“应付明晚的夜宴。”江兮浅很是咬牙切齿,因为对蜀皇的厌恶,连带着对苏云禛也没什么好脸色。
“哦,那江小姐万事小心。”苏云禛想了想又提醒道,“夜宴父皇交由二皇兄全权负责,他可能,嗯,明日夜宴上的东西,江小姐慎用;本宫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他有心了。
江兮浅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行了,你先去忙吧。对了三哥哥明儿的夜宴,陆家可有人要参加?”
“原本阿爹他们都是不屑的,不过有你在,想必他们应该会来的。”陆希辰点点头,瞧着苏云禛离开的背影,他转头怔怔地瞧着江兮浅,“浅妹妹,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江兮浅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三哥哥,如果事情当真如浅浅想象的那般,你们……只怕也不要抱什么希望了。”
“怎么说?”陆希辰眉宇微微蹙起,看着江兮浅的眼神却非常的坚定。
“这种方法其实大师兄也知晓。”江兮浅嘴角微微勾了勾,笑容却非常的勉强,甚至陆希辰能感觉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着,“说起来,这种方法与无忧谷也有些许渊源。”
“嗯?”陆希辰尾音微微上扬。
江兮浅深吸口气,“罢了,也不一定就是最坏的情况,先这么安排吧。”
“浅妹妹,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适合说谎。”陆希辰整整地看着江兮浅的眼睛,“其实你已经确定了是吗?是害怕我们接受不了,打草惊蛇所以才选择敷衍?可是浅浅,我们有资格知道。”
江兮浅身子微微颤了颤,“三哥哥,此事……再说吧,我累了。”
“……”
若薇端着茶水早就侯在一旁,她知晓自己小姐是为了支开她,所以她端着茶一直没有上前;所以就不远不近地候着。
“若薇,送三哥哥回去。”江兮浅拔高了声音。
“是。”若薇立刻快走几步将托盘放到桌上,而后对着陆希辰道,“三公子,请。”
“浅妹妹,真的,真的不能说吗?”陆希辰的声音稍微软了些。
“我,真的不知道。”江兮浅吞了吞口水,那种方法实在是太过残忍,但也有一点好处,如果假如妃当真是用那样的方法改头换面,那至少证明陆家小姑姑如今还活着。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更何况,如果现在告诉他们,她实在不是不敢保证以陆家护短的性子会不会直接冲进宫去将那假如妃给扒拉下来。
陆希辰深深地凝视了江兮浅一眼,终究只能黯然离开,她性子极是倔强,她不想说的,谁都无法让她开口。
“小姐,可要回房休息会儿。”素衣瞧着江兮浅那黯然颓废的模样心中极是心疼,连带着对陆希辰和苏云禛也埋怨上了。
“不妨事,三皇子呢?”江兮浅摆摆手,仰头喝了一大口茶,强压下心头的那股凉意。
“三皇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素衣瘪瘪嘴。
“哦。”江兮浅手上把玩着请帖,脑中却是在思索着,虽然自己有月佩在百毒不侵,但其中却不包括春药。
苏云韬那个人向来是个没脑子的,除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想不到他会有什么方法,不过她可是玩药的祖宗,既然人家出手,貌似她不还他们点儿什么东西,实在不是她江兮浅为人的风格,不过还他们什么好呢?
西蜀的夏日实在炎热。
饶是行宫建在湖畔,只需要靠在床边就能瞧见那凌凌碧波,还有那些泛舟湖上的画舫。但江兮浅还是有些受不了,身上的蛟丝长裙也无法驱赶空气中的炎热,楚靖寒那个家伙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时间匆匆,隔天下午申时刚过。
蜀皇身边的太监总管吴德祥就领着人前来行宫迎接,至于江兮浅为何会认出那人,倒是得益于他那奇特的长相,都说太监多阴柔,这吴德祥倒是长得人模人样,难得的是竟然没有丝毫太监的阴气,整个人长得很是挺拔。
“兮儿可准备好了?”楚靖寒穿上了晁凤皇子的朝服,黑色金丝绣四爪斜襟蟒袍,要带上精致的双龙戏珠盘扣,头发用精致的龙纹玉梳盘起,两边耳畔各垂下一小缕,其他全部披散在脑后,显得俊逸非常。
☆、第06章 椒房宫计,如妃之害
素衣面带恭敬,低着头微微福身,“小姐尚在更衣,请三皇子稍等片刻。”
“嗯。”楚靖寒点头,朝着江兮浅的房间处望了望,“寒风带人到大门口候着,本宫去去就来。”
寒风言笑晏晏,“素衣姑娘可要与我等一起?”
“也好。”素衣抿着唇。
西蜀椒房宫。
坐落在双子峰半山腰相连处,整个宫殿奢靡华丽,大气磅礴。光是那一枝独秀的宫殿便已经让人诧异非常,更让人惊喜的是,呈天井状设计的宫殿中央竟然是镂空的,地板之下都是透着凉意的活水。
“兮儿可是很喜欢?”
看着江兮浅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入那诱地下深水养莲的莲池中,楚靖寒从怀中掏出锦帕,细细地擦拭了,“这水不干净。”
“呵呵,瞧着寒皇子对江小姐倒是宠爱有加呢。”
眼尖地看到两人,苏云韬走上前来,“这莲池中水乃引来的活泉,便是饮用也是可以的。”
“嗯。”楚靖寒只点点头,并未言语。
江兮浅却不得不盈盈福身,“见过二皇子。”
“江小姐快快请起。”苏云韬伸手扶了江兮浅一下,用力朝后推了推;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陡然拉着苏云韬脚下一个踉跄,反将人仍入引水的暗洞中,而后捂着唇挽着楚靖寒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二皇子,二皇子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呜呜,阿寒,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云韬从暗洞中爬起来,瞧着已经湿了的鞋袜和下摆,眸色暗了暗,不过抬头看到江兮浅那惊慌失措中波光点点,水花闪烁的眸子时,不由得心头一软,连连摆手,“无妨,是本宫没有站稳。穆公公,小心伺候着,本宫去换套衣衫,很快就来。”
“是。”穆公公福了福身,抬头用眼角刮了江兮浅一眼,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近几年,二皇子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暗算大臣之女让她们与陛下生米煮成了熟饭,此事身为椒房宫的主事他自然是知晓的。刚才瞧着二皇子的模样,似是将算盘打到了晁凤寒皇子的未婚妻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一旦江家小姐在椒房宫出事,瞧着寒皇子对她的宠溺,只怕两国征战难免;这难道是陛下的意思?
穆公公想着,心底陡然浮起一股凉意,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到时候只怕为了平息寒皇子的怒火,整个椒房宫的宫人都会被尽数斩杀,想想就觉得恐怖。
“寒皇子,江小姐,这边请。”穆公公低下头飞快地敛起心中的惊恐和惧意,深吸口气。
“有劳公公。”江兮浅盈盈福身。
楚靖寒却是从头至尾根本不屑于开口。
“怎地,生气了?”
待到了夜宴的主殿内,遣走穆公公,楚靖寒一把揽着江兮浅的腰来到不起眼的角落处;江兮浅双手被钳制着环在那精瘦有力的腰身上,仰起头看着楚靖寒面无表情的模样,她撅着嘴。
“呐,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这西蜀的皇帝竟然如此昏聩,荒淫无道。连盟友皇子的未婚妻主意也敢打,而且看起来,如果她没有猜错;刚才那二皇子用力想将她推入暗洞,到时候需要换衣、洗漱,有些事情便顺利成章了。
而且就算事情败露了,也怪不到他们的身上。
全都推到她的身上来,女人嘛。羡慕富贵荣华,想要爬上龙床是再自然不过的了;就算最后楚靖寒大怒,引起两国的纷争,她不仅会是最先死的那个,更是会替那两个男人背负千古骂名。
红颜祸水。
呵呵,殊不知红颜无辜。
若是可以,谁愿意与后宫三千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通往爱情的道路很窄很窄,窄到只能容下彼此两人;多一个都不行,所以能够分享的那都不是爱。
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
楚靖寒瞧着怀中小女人那微变的面色,鼓起的腮帮和撅起的小嘴儿,薄唇微微抿着,只怔怔地看着她,眼神灼灼。
“哎呀都说人家不是故意的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被她看得头皮发麻,面色微微泛起了红色。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宛德妃娘娘驾到!”
侍仪太监高亢尖利却异常嘹亮的声音响起,江兮浅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楚靖寒却不骄不躁,缓缓地松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
“参见蜀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于是夜宴,蜀皇倒没有向那日接见般隆重,只身着黄色五爪金龙宽松蟒袍,头戴龙冠,和皇后两人相互搀扶着。
“呵呵,寒皇子免礼,各位免礼。”
“谢蜀皇陛下。”
“呵呵,今日夜宴主要是为了庆贺陛下又得佳人。听说宛德妃妹妹可是凤帝最疼爱的女儿呢。”蜀后捂着唇轻声笑着,“寒皇子与江小姐远道送嫁而来,以后怕是不常得见,妹妹也趁机会与皇兄、皇嫂好好叙叙。”
楚天荷盈盈福身,“谢皇后娘娘提点。”
“不过两日不见,怎地瞧着你皇妹倒是懂礼了许多。”江兮浅在无人看到的时候,见缝插针调侃着。
“嗯。”楚靖寒只轻轻应了声,并未说什么。
椒房宫的主殿中,正座上蜀皇、蜀后端坐;左下方两个席位分别是楚靖寒和江兮浅,再往下方两个位置一席,分别列坐着晁凤的官员;对面是西蜀的后妃、皇子、公主、大臣。
在两列席位的中间是宽阔约莫五米的空道,歌姬、舞姬表演。
蜀皇视线在殿中环视一周,眸色暗了暗,“今日韬儿怎么还没过来?”
“许是有事耽搁了。”蜀后眸色也暗了暗。
“嗯,吴德祥赶紧派人去瞧瞧。”看着楚靖寒和江兮浅之间脉脉情深的模样,蜀皇只觉得下身一紧,身体极是不自在。再来椒房宫之前,他可是特意吩咐御膳房炖了两盅鹿鞭,现在正是冲动之时。
以往,苏云韬不是都将事情安排得很好嘛,今天是怎么了?
苏云韬也很是奇怪,怎么感觉那江兮浅的手劲竟然比他还大,难道真的只是错觉?
两国邦交,说的好听,其实也只不过利益驱使。
江兮浅瞧着楚靖寒波澜不惊的模样,虽然稍嫌冷漠,但与蜀皇、蜀后说起话来却是圆滑至极,不得不说,出生皇家,这交际的手腕儿果然让人不得不惊叹。
那些东西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也懒得去咬文嚼字,一句话要在脑中转三个弯才说出来;更要小心警惕对方言语中的陷阱,你来我往,当真毫不有趣。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宛德妃。”
宴会开始许久,苏云韬才姗姗来迟。
“呵呵,免礼,入座吧。”蜀皇瞧见苏云韬出现,顿时眼前晶亮。
“谢父皇。”苏云韬低下头,倒是显得极为恭谨;“晁凤使队远道而来,怕是没有尝过我西蜀特产,所以今儿所有的菜色糕点儿臣都命御膳房用心制作,希望晁凤众位用得开心。”
楚靖寒仍旧面无表情的模样,只微微颔首着,“二皇子有心了。”
“呵呵,我西蜀忝为东道主,这是应该的。”苏云韬很是得意地朝苏云轩的方向睨了一眼。
“这当真是岁月催人老,转眼啊韬儿都这么懂事了,哈哈,做得好,赏。”蜀皇很是高兴。
“那可不是。”见蜀皇如此上道,蜀后对自己的儿子更是不吝言辞地赞赏着,“陛下您那次交给韬儿的事他没办好来着。”
“皇后说的甚是。”蜀皇有些急不可耐,他小心应付着,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表现得太过急色。
但就算是他已经努力压抑着,在江兮浅眼中,那淫邪的模样也实在是让人讨厌得紧。身为一国帝王竟然沉溺酒色,实在是……
苏云韬洋洋得意地举起手,拍了拍。
一众身着齐胸高腰断袖粉色襦裙的宫女带着鹅黄色的披帛,端着托盘鱼贯而入,上面的佳肴倒是不错的。因为西蜀的地形缘故,天气冬寒夏热,空气中更是常年潮湿,故而在菜色上也以辛辣为主。
不过不得不说,这西蜀皇族相当懂得享受。
这些菜肴的原料单拿开来都是极平常的,可合在一起却色香味俱全,真真是恨不能让人将舌头都吞下去。
不过能参加椒房宫夜宴的人也都不是那些没脑子的。
佳肴虽然美味诱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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