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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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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269章:当我的女人

    兰卿晓一动不动,清冷道:“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时辰不早了,下官还有要事……啊……”

    燕南铮五指微转,强猛的气劲将她吸过来,搂住她。

    她身不由己地落入他的双臂包围圈,使力挣脱,却无济于事,她气恼道:“今日在紫宸殿不是跟殿下说好了吗?给下官一些时日,下官会给……”

    “下官?”他把她的身子压到怀里,冰冷的桃花眸蕴着一丝丝危险,“我准许你自称‘下官’了吗?”

    “我……一时忘了……”罢了,就不纠结这小事了,她让步,让他消消气。

    “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这一个月来,你对我的态度变了,今夜你必须说清楚。”他强势道,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逃跑。

    “殿下先放开我……”

    “看着我!”燕南铮的大手抚着她的脸颊,清寒的黑眸深处却是烧焦肌肤的熔浆。

    兰卿晓怔怔地凝视他,在心里翻滚了一个月的疑问险些脱口而出。

    她转开话题:“殿下不是要查云露之死吗?问吧。”

    他剑眉轻扬,“云露之死还需查吗?”

    “那你如何对云太尉交代?”

    “我自有办法,你无需费心。”他柔缓一笑,“既然担心我,就跟我好好说说,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刘太后安插了不少耳目盯着我……若我与殿下私下相见太过频繁……刘太后会知道的……”兰卿晓结结巴巴道。

    “你以为刘太后不知道吗?她应该早就知道了。”燕南铮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不想被她抓住把柄。”

    “就是因为这样?”

    “殿下,我刚升任不久,实在不想引人注目,也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我敢去找你,就是不会有事。不相信我?”

    “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说了,她自然相信他的本事,出入皇宫如履平地。

    这个借口被他推翻了,她还能怎么办?

    燕南铮抱紧她,缓缓靠近她的柔唇,似在试探,又似尊重她的决定,让她决定。

    一时之间,兰卿晓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乱糟糟的。

    倘若继续推拒,他会追问,她还能编出什么借口?

    他的鼻尖轻轻碰触她的鼻尖,并不勉强她,“当我的女人,无需担心任何事。”

    她的心莫名地暖热起来,四肢百骸也流淌着暖流,双腮浮现一抹娇艳的红晕,宛若灼灼桃花潋滟一身花色。

    他的女人……

    情不自禁的,筋骨酥软了,心颤得厉害,沉醉在这简单而令人想入非非的情话里。她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靠近、他温暖的怀抱,还是因为这句情话,或许两者都有吧……

    那些怀疑,那些矛盾,那些痛苦,渐渐的被压在最底下。

    “你晾了我一个月,补偿我。”

    燕南铮轻吻她的柔唇,呼吸急促而粗重,语声黯哑得厉害,带着胸腔里的震动,撩人得紧。

    兰卿晓本是神思晕乎,四肢绵软,却因为这句话而猛地惊醒,粗鲁地推他,身子往后仰。

    他扣住她的后脑,再次把她压进怀里,精准地攫住她桃花般的唇瓣,急切,狂热……

    她拼了全力推他,激烈地反抗,他扣住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将她完完全全地锁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心里悲怆,想到了爹娘、爹爹,想到了他们惨死的样子……眉骨酸痛,热泪潸潸滚落……

    他尝到咸涩的滋味,立即放开她,看见她梨花带雨,好似压抑着莫大的伤痛。他的心蓦然一疼,拇指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温柔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勉强你……”

    “殿下给我一些时日吧……”

    兰卿晓哑声说了一句,匆匆地开门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燕南铮的黑眸冷凝起来,卿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翌日上午,昌平公主进宫求见刘太后。

    宁寿宫大殿,昌平公主由侍婢搀扶着想下跪行礼,刘太后连忙让她起身,还请她坐下。

    昌平公主一向健朗,精神头非常好,然而昨夜见了宝贝孙女惨死的模样,大受打击,昏厥了一次,醒来后便好似苍老了六七岁,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容光焕发。

    刘太后知道她此次进宫的目的,道:“昌平,喝茶。”

    “太后娘娘,露儿被人残忍地害死,昌平白发人送黑发人,万念俱灰,不想活了。”昌平公主嗓音沙哑,炯炯有神的双目如今红肿而浑浊,可见哭过,悲痛至极。

    “哀家也很难过。昌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刘太后叹气道。

    “太后娘娘,并非昌平胡搅蛮缠,昌平只想查清露儿之死的真相,将那凶残的凶手绳之以法。恳请太后娘娘把凶手交给太尉府处置。”昌平公主再次下跪,语气十分诚恳。

    刘太后给站在一旁的张姑姑使眼色,张姑姑去扶起昌平公主,“公主殿下,您还是不要为难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已经退居后宫,云露之死已经交由大理寺彻查,您安心在府里等候消息吧。再者,若把凶手交给太尉府处置,便是滥用私行,那律法就形如摆设了。公主殿下出身皇室,怎么能视律法如无物?这还是文圣亲自修订的律法呢,您身为文圣的嫡亲子嗣,怎能知法犯法,是不是?”

    刘太后道:“哀家就是这意思,昌平,望你不要让哀家难做。”

    “太后娘娘,昌平明白您的难处。”昌平公主决然道,“倘若太后娘娘愿意把凶手交给太尉府,昌平保证,让太后娘娘继续摄政。”

    “昌平你说笑了,哀家已经退居后宫,怎么可能还摄政?”

    “凡事都能筹谋。太尉府握有朝廷三成的兵力,再加上刘家握有的兵力,还怕成不了事吗?”昌平公主的双目闪着冷酷、杀伐果决的寒芒。

    刘太后高深莫测地饮茶,心头估摸着她所说的可能性有多大。

    昌平公主以为她没有动心,继续蛊惑:“若太后娘娘帮昌平这一次,今后太尉府唯太后娘娘马首是瞻,听凭吩咐。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昌平绝无二话。”

    刘太后沉缓道:“哀家明白你报仇心切的心情。你要明白,昨夜哀家已经下旨让大理寺彻查,不能出尔反尔把疑犯私自交给你。不如你稍等几日,待燕王查清真相,确定疑犯是凶手,哀家再交给你处置也不迟。”

    话说到这份上,昌平公主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于是告退离去。

    出了宁寿宫,她没走出几步,看见一个宫女从一旁的宫道快步走来。

    那宫女扬声道:“公主殿下请留步。”

    昌平公主止步,因为揣着一肚子怒火与不甘心,不愿开口。

    搀扶着她的中年侍婢问道:“姑娘是哪个宫的,有事吗?”

    来人正是戴着人皮面具、以新身份示人的凌疏影,她福身行礼,长眉微挑,“公主殿下节哀。若公主殿下要为云二小姐报仇,奴婢愿助公主殿下一臂之力。”

    “就凭你?”昌平公主斜她一眼,不屑道。

    “奴婢只是卑贱的宫女,的确人微言轻,不过奴婢久居宁寿宫,没多大本事,倒是自信有点头脑。”凌疏影不卑不亢道。

    “你为什么帮本公主?”

    “因为害死云二小姐的疑犯也害死了凌大人,凌大人帮过奴婢数次,与奴婢情同姐妹。奴婢没有本事为凌大人报仇,不过你奴婢终于等到这绝佳的良机。”凌疏影的眉目刻满了仇恨。

    “本公主如何相信你说的?”昌平公主半信半疑。

    “公主殿下没有选择。”凌疏影从容地扬眉。

    “好,本公主就信你一次。你有什么好办法?”

    凌疏影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两句,昌平公主冷笑,“本公主还以为是什么妙计,不过如此。”

    凌疏影不介意她的嘲讽,道:“公主殿下,难道这不是最简单、最有效、最容易成功的办法吗?只要抓到她,您想立即杀死她,还是想把她折磨得奄奄一息再杀掉她,您说了算。”

    昌平公主点点头,“也对,比那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来得容易。”

    凌疏影诡秘地笑,“浮碧阁离清元殿不远,不容易靠近,附近的守卫分布,抵达浮碧阁的安全捷径,奴婢会画好一幅图交给公主殿下,助公主殿下成事。”

    ……

    午后,刘太后来到御书房,慕容文暄连忙起身上前迎接,笑道:“母后怎么来了?来,坐下歇歇。”

    尔后,他吩咐一旁的太监上茶。

    她笑道:“哀家吃多了午膳,出来走走,就走到这儿了,来看看陛下。近来朝政繁杂吗?”

    “还好,儿臣尚能应付。”

    “对了,昨夜宴上献艺的那些闺秀、贵女,陛下可有中意的?”

    “儿臣觉得都差不多,母后拿主意便是。”慕容文暄对后宫妃嫔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一心都扑在朝政上。

    “那哀家就替你做主了。对了,燕王为你入朝,全心全意辅佐你成大业,这份心思弥足珍贵,陛下也该回报他一二才是。”刘太后状似随意地说起。

    “母后觉得儿臣应该如何答谢九皇叔?”他心里清楚,母后应该在算计九皇叔了。

第1卷:正文 第270章:给燕王赐几个侧室

    太监送来热茶,刘太后端起茶盏饮了两口,眉目含笑,“你九皇叔是文圣、武圣的嫡亲血脉,如今他二十七岁了,老大不小了,应当成亲了,为燕氏这一脉开枝散叶。”

    慕容文暄点点头,“儿臣也想过这件事,不过九皇叔这一脉的姻缘向来是自己做主。他二十七了还不娶妻生子,应该有自己的缘由与想法,不如儿臣找个适当的机会旁敲侧击一下,听听他的意思。”

    她摆手,“哀家自然知道咱们皇室不宜插手燕王这一脉的婚事,不过他尽心尽力地帮你,你也应当为他多多考虑,宁愿当丑人,也要让他尽早留下血脉。”

    “母后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是儿臣思虑欠周。”

    “哀家想了想,不如从那些闺秀、贵女里挑几个品貌兼优者,由陛下下旨送到燕王府。”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好歹那些闺秀、贵女都是名门世家的小姐,九皇叔府上未曾举办婚事,就这么贸然送去,好像……”

    “陛下有所不知,那些闺秀、贵女哪个不想嫁给你九皇叔?能够进燕王府当侧室,已经是她们的福气。至于你九皇叔喜欢哪个,把哪个扶正,那是另当别论。或是他一个都看不上,日后他自己再娶一个王妃便是。”刘太后笑道。

    “母后这法子倒是不错。儿臣下旨送几个闺秀、贵女到燕王府,九皇叔是否喜欢她们、宠幸她们,九皇室自有主意,我们无需费心。”慕容文暄笑道,“那母后觉着哪几个闺秀、贵女合适?”

    心道,九皇叔,这是母后的意思,朕为了当一个孝顺儿子,只能委屈您了。

    她深深一笑,“陛下赞成便好。哀家觉着有几个姑娘不错,不过还没决定,哀家再想想。”

    他又道:“母后,这事儿也急不得。九皇叔府上规矩多,确定了人选,不如先让她们学学规矩,由宫里的嬷嬷教导她们。”

    她笑道:“陛下办事越来越稳妥了,哀家正有此意。”

    慕容文暄道:“那就劳烦母后多多费心了。”

    再闲聊几句,刘太后离去。

    他无奈地叹气,九皇叔,你可不要怪朕多事。

    不多时,兰卿晓踏入大殿,躬身行礼,“陛下,方才太后娘娘来了?”

    他点点头,坐在御案打开奏章,又抬起头来,“卿卿,你与九皇叔交情不俗,你知道九皇叔为什么还不愿娶妻吗?”

    她一怔,道:“微臣任职女官以前是针工局的绣娘,燕王殿下怎么可能跟微臣提起他的私事?”

    陛下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

    “倘若朕送几个闺秀、贵女到燕王府,给九皇叔当侧室,九皇叔会不会怪朕?”慕容文暄皱眉道,颇为惆怅。

    “微臣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这么做。”兰卿晓心里一跳,但面上不动声色。

    “其实这是母后的意思,不过朕想当一个孝子,不想拂了母后的意思。”

    “或者陛下先跟燕王殿下提一提?”

    “九皇叔知道了,必定不会同意。朕不能说。”

    “微臣明白陛下的苦处。”

    “对了,母后要为朕挑几个妃嫔充实后宫,母后若要你协助,你便多多费心。”慕容文暄吩咐道。

    “是。”兰卿晓领命。

    从御书房出来,她拿不定主意,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燕王?

    先缓缓再说吧,这样也可以瞧瞧燕王的态度。

    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走过来,道:“大人,刘大将军让奴才传话给您。”

    她连忙问道:“什么事?”

    这太监道:“刘大将军让你速速去大将军府一趟,翎儿姑娘出了点事。”

    翎儿还在大将军府静养,情况不太好,兰卿晓同意在她的情绪稳定了之后再回宫。倘若不是大事,刘大将军不会要她出宫的。

    她匆匆赶到大将军府,在仆人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小院的厢房。

    刘岚彻在院子里等候,立即迎上来,“卿卿,你终于来了。”

    “翎儿怎么了?”她片刻不停地走进厢房。

    “半个多时辰前,她趁侍婢不注意,摔了瓷碗,用瓷片割破手腕自尽,流了不少血。”他跟着进房,示意一个侍婢去沏茶来,“你别担心,她没事,我已经让府医包扎好她手腕的伤口。”

    兰卿晓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闭目沉睡的翎儿,看着包扎着的左手手腕,焦虑的心慢慢平缓下来。

    翎儿,为什么这么傻?

    刘岚彻低声道:“方才她服了汤药,睡着了。”

    兰卿晓起身来到外间,轻声问道:“她这是第一次割腕自尽?”

    侍婢送来茶水,他接过来放在她手里,温柔道:“你匆匆赶来,先喝口水。”

    她的确渴了,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杯。

    “昨日翎儿昏睡的时辰多,今日清醒了,应该是想起那日的事,就想不开……卿卿,你应该明白,心里的创伤很难愈合。我担心她过不去这道坎儿。”刘岚彻语重心长道。

    “我明白。”兰卿晓自然清楚,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承受那样的伤害与痛楚。那是一辈子的污点与烙印,是一辈子的噩梦与枷锁,没有人可以坚强得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翎儿这辈子是不是毁了,她不知道,但她一定要帮翎儿振作起来。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她的心结需要你来开解。不如你住在我这儿几日,尽量开解她,陛下那儿我去说,应该可以通融的。”他提议。

    她有点犹豫,她的确想留下来好好陪伴、开解翎儿,可是住在大将军府,会不会不太好?再者,刘太后、陛下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刘岚彻见她动摇了,趁热打铁地鼓动:“如今你的身份比较扎眼,我来想一个上得台面的由头,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闭嘴。”

    兰卿晓点点头,“什么由头比较好呢?”

    他克制着心头的欣喜,转过身道:“我好好想想……”

    二人各自冥思苦想好半晌,忽然他说道:“就说我病了,需要你近身照顾?”

    她翻白眼,“你府里的侍婢这么多,还需要我吗?”

    “也对,我继续想。”他走来走去,焦躁地思索。

    “就说大将军府的绣娘刺绣功夫不好,我来指导她们。”兰卿晓提议。

    “这个不错!我这就进宫去面见陛下,陛下应该不会拒绝。”刘岚彻兴冲冲地往外走,到了外面又回身道,“对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侍婢。”

    “知道了。”她进房去看翎儿。

    他更衣进宫,登上马车之前嘱咐管家,备一间厢房,在他的寝房旁边;对卿卿要客气、周到,但凡她有什么需要,无不满足,绝不能怠慢。

    管家一一应了。

    一个多时辰后,刘岚彻匆匆赶回来,对她说:“卿卿,我不知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兰卿晓诧异地问:“陛下不同意?”

    “陛下倒是同意了,不过明日入夜前你必须回宫。”他赶了这么多路,后背的衣袍湿了,额头也有汗珠。

    “也行吧,我尽量在这一日里开解翎儿。大将军,你辛苦了,不如先去歇会儿吧。”

    “不辛苦,不过倒是饿了。时辰不早了,传晚膳吧,稍后我让侍婢来传话。”刘岚彻干劲十足,怎么会累呢?

    今夜,他可以和卿卿单独相处,说点儿心里话,再累、再辛苦也值得。

    晚膳很丰富,满满一桌,荤素羹汤鲜果搭配得宜,既有重口味的菜式,也有清新的珍馐。

    兰卿晓咋舌,“这么多,吃不完吧。”

    刘岚彻拉她坐下,笑得明媚迷人,“你第一次在我府里用膳,我自然要使出十八般武艺,让你吃好喝好睡好,才不丢我这个当家主人的颜面。”

    “不用这么隆重吧。”她失笑,拿起银箸。

    “先吃一碗老鸭汤,降火气。”他把一碗老鸭汤递在她手里,眉眼生动,粲然流光,“味道很不错,快尝尝。”

    她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不错。”

    刘岚彻夹了几样菜放在她碗里,“尝尝这几道是不是合你的口味。”

    她慢慢品尝,不过心里揣着事,吃不下太多。

    他忽然灵光一闪,提议道:“卿卿,你明日就要回宫,翎儿这种情况也不是一两日就能解开心结的,不如你找她昔日的姐妹来陪她,会不会好点?”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找红绡或小倩过来。”兰卿晓下了决定。

    “你也可以三日来一趟,不忙的时候也可以来瞧瞧。”刘岚彻忍不住夸赞自己,这次让翎儿住府里静养,太对了!可以拉近他和卿卿的关系,培养感情!

    而此时的燕王府,流风送晚膳到书房,有条不紊地布菜,“殿下,进膳了。今日的膳食很丰富呢,殿下要多吃点。”

    燕南铮搁下书册走到案前,“本王一个人罢了, 做这么多菜做什么?”

    流风笑得红光满面,“做多了,殿下就多吃点。”

    这时,鬼见愁进来,“殿下,宫里有消息。”

    燕南铮坐下,拿起银箸,“什么事?”

    “宫里的人说,午后卿大人出宫去了大将军府,到现在还没回宫。”鬼见愁回道。

    “可知是什么事?”

    “那人不知。”

    流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却开心起来,那个卿大人去大将军府,摆明了跟刘大将军有一腿,亏得殿下还心心念念地想着她。

    看殿下的神色,殿下好像生气了。

第1卷:正文 第271章:我好脏

    燕南铮雪颜清寒,开始进膳。

    鬼见愁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看见流风忽然一溜烟地跑了。

    “属下会让人盯着大将军府,再有消息立即来报。”鬼见愁觉得书房的气氛有点压抑。

    “嗯。”

    其实燕南铮知道,卿卿的姐妹翎儿受了莫大的伤害,在大将军府静养,想必是翎儿出了事,卿卿才会去大将军府。不知今夜她会不会回宫。

    不多时,鬼见愁离去,却惊诧地看见云大小姐与流风走过来,原来流风去叫她了。

    流风得意非凡地朝他挑眉,尔后请她进书房。

    燕南铮早已听见动静,眉睫未抬。

    云袅袅福身行礼,身姿楚楚,“拜见殿下。”

    “起身吧。”他淡冷道。

    “殿下,今日的晚膳都是云姑娘做的,也挺辛苦的。不如让云姑娘坐下跟殿下一起进膳吧。”流风含笑提议。

    “坐吧。”燕南铮不瞧她一眼,态度冷冷。

    她心里欣喜,不过神态矜持,似名门闺秀似的施施然坐下,优雅地拿起碗筷,慢慢吃起来。

    流风在一旁看着殿下和云姑娘一起进膳,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眉眼布满了欢喜的微笑。

    云袅袅轻柔地问:“这几道菜肴,殿下觉得如何?合口味吗?”

    “尚可。”燕南铮语声冷凉,“云姑娘是太尉府的嫡小姐,理当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后不要再来本王府上下厨。否则,本王会惩戒厨子。”

    “袅袅知道了。”他冷淡的态度似一枚细长的银针,刺入她的指尖。十指连心,她的心尖锐地痛起来,很难受。她柔婉道,“其实袅袅没别的意思,只想做一餐娘亲做过的菜肴给殿下尝尝。”

    她所说的娘亲,是养母,也是燕南铮的奶娘。

    以前,奶娘还在府里的时候,有时会下厨做几道菜给他们品尝。每次燕南铮都会叫云袅袅一起吃,二人一起吃,吃得津津有味。

    她很怀念那些一起进膳的时光,那时候的殿下虽然也冷漠、也寡言少语,不过年少时候的殿下偶尔看她的眼神还是有几分亲切感的,不像现在这般冷漠无情。

    倘若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燕南铮没说什么,安静地进膳。

    “云姑娘是想着殿下可能会想念奶娘做的菜肴,才来府里为殿下下厨。”流风见殿下好似有点不悦,连忙解释。

    “下不为例。”燕南铮淡淡道。

    “袅袅知道了。”云袅袅吃了片刻,又道,“对了殿下,二妹一案,不知可有查到什么?”

    “你府里的仆人当真说云露外出是去见卿卿?”他转眸看她,目光森凉。

    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心里一喜,又一惊,觉得他的目光好生犀利,似要洞穿她的所有心思。她点点头,“仆人的确是这样说的。殿下,袅袅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吗?”

    燕南铮颔首,继续进膳。

    云袅袅语声轻柔,“袅袅不知仆人所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袅袅相信,以卿大人的为人、性情,不会加害二妹。”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他淡冷道。

    “虽然袅袅与卿大人交情不深,不过袅袅看得出来,卿大人心存仁善,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害人。”

    “你倒是了解她。”

    “爹爹和祖母一贯宠溺二妹,如今二妹死得惨烈,爹爹和祖母认定卿大人害死二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殿下,袅袅担心卿大人有危险。”云袅袅满目担忧。

    “太尉府难得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燕南铮的语气温和了点。

    “让殿下见笑了。”她娇羞地垂眸。

    其实,他知道她说这些话的心思,无非是想博取他的好感罢了。

    他吃完了,放下碗筷,“你慢慢吃。”

    这时,徐总管过来禀报:“殿下,云太尉来府求见。”

    燕南铮道:“带云太尉去大厅。”

    徐总管领命去了,云袅袅连忙起身,恳求道:“殿下,爹爹因为二妹死得惨烈,语气、态度会有些冲动、莽撞,恳请殿下看在他丧女的份上,不要与爹爹计较。”

    “本王自有分寸。”燕南铮大步流星地离去。

    “谢殿下。”她追到外面,望着他消失在浓浓的暮色里。

    “云姑娘无需担心,殿下一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流风宽慰道。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云袅袅诚挚道,“流风,谢谢你。”

    “云姑娘,你这样说太折煞我了。”他窘迫地挠头。

    燕南铮来到前院大厅,云太尉坐在客座饮茶等候,等得很不耐烦。

    看见燕王来了,云太尉立即起身,抱拳一礼,“燕王殿下。”

    今日,云太尉的怒焰暂时压下去,脸膛弥漫着悲痛,一双深沉的眼眸略显红肿。

    燕南铮延臂道:“云太尉请坐。”

    云太尉怎么可能有心思坐下?他开门见山道:“想必殿下也猜到我登门拜访的目的,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敢问殿下,小女一案,不知查得如何了?”

    “本王察看了那口棺材,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只是一口寻常的棺材,城里任何一家棺材铺都能买到。本王还查了那几个送来棺材的蒙面刺客,不过因为他们都蒙着脸,加上轻功不俗,宫里每道门的守卫都没看见有蒙面刺客进入。”燕南铮娓娓道,“可以说,那六个蒙面刺客送来棺材,找不到任何线索。”

    “小女出府时带了几个家仆,可有找到那几个家仆?”云太尉面色沉重。

    “本王已经传令给京兆尹,他会全力在城内外搜寻太尉府的家仆。”

    “这么说,今儿一整日没有查到半点线索?”

    “可以这么说。”

    “不知殿下是否尽了全力查案?”云太尉不客气地问,面上隐隐有怒气。

    “本王查案一向尽心尽力,问心无愧。”燕南铮的俊颜似大雪纷飞,寒气森森。

    他自然知道,京兆尹把帝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太尉府那几个家仆,因为卿卿和刘岚彻已经一把大火将他们烧成灰烬,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云太尉冷厉道:“虽然殿下这样说,但我还是希望殿下公允公正,尽早查出真凶。”

    燕南铮清寒道:“云太尉放心,本王自当尽心竭力查清。不过,云太尉不要抱太大希望,杀害令爱的凶手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无从追踪。”

    心中已有凶手,不过他永远不会把这位凶手供出来!

    公允公正?

    在云太尉眼里,他女儿杀人、害人,不必付出任何代价,这便是他所谓的公允公正!

    真真可笑。

    大厅灯火通明,照亮了他们的表情,却照不亮他们隐秘的心思。

    云太尉沉厉道:“倘若殿下最终无法查清真相,无法将疑犯定罪,那么老夫只好以自己的办法为小女讨回公道!”

    “本王奉劝云太尉不要轻举妄动为好。皇姐宠溺令爱,以至于令爱骄纵狠辣,时常惹是生非,若非有太尉府帮她兜着,她早就引起公愤,遭人害死。云太尉应该想想,令爱有此下场,是你们宠出来、惯出来的。皇家公主都不能无法无天、胡作非为,更何况贵府一介庶女?溺爱是一道催命符,云太尉应该反省一下自己这个父亲是否当得称职。”燕南铮语气冰凉,字字诛心,句句见血。

    “告辞!”云太尉根本听不进去,怒火冲天地走了。

    燕南铮回到书房,招来鬼见愁吩咐了两句。

    ……

    大将军府。

    兰卿晓和刘岚彻刚吃完晚膳,侍婢就来禀报,翎儿醒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两个侍婢拉着激动的翎儿,不让她撞墙。

    “翎儿,你一定要寻死吗?”兰卿晓悲伤地问,心痛如刀绞,没有人能体会翎儿的痛苦,她没有经历过,也无法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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