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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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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抚她的后脑,眸色深沉,“今后我不自称‘本王’,你也不说‘奴婢’,可好?”

    她的心弦再次颤动起来,本王、奴婢的自称代表了他们之间尊卑有别,现在他提出这事,是真心的吗?真的不介意她的出身吗?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是的,她心软了。可是,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冒险。

    燕南铮见她神色怔忪,知道她动摇了,怜爱地抱紧她。

    兰卿晓挣扎道:“奴婢的腿麻了,奴婢要下去。”

    “说‘我’。”

    “我的腿麻了,我要下去!”她巴不得说“我”呢,自称奴婢她还觉得不爽呢。

    “不行。”他淡淡道。

    “你!”她气得咬牙切词好。

    燕南铮让她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抱住她,让她的双腿自然下垂,这样就不会酸麻。

    如此一来,她的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似被文火烤炙。

    努力了一番,还是无法脱离魔爪,她抹了一把辛酸泪。

    “殿下如何猜到那四桩命案与萧太妃有关?如何猜到萧太妃与月昭仪是母女?”她提起这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月昭仪的观音像丝帕遗落在凶案现场,的确有杀人嫌疑。不过,她认罪那么痛快,根本不像冷酷凶残的真凶,我吩咐鬼见愁去查她,果然查到一些事。”他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查到什么?”她一边闪躲一边问。

    “月昭仪的为人、性情,我大致清楚。在后宫,与她交情比较好的只有刘惠嫔与萧太妃。”

    “殿下猜到月昭仪极有可能为旁人顶罪,刘惠嫔不可能杀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萧太妃?”

    “鬼见愁查到,月昭仪进宫没多久就与萧太妃交好。”

    “月昭仪是萧太妃的亲生女儿,十九年前的宫闱秘事,你如何查到的?”

    “对我来说,再隐秘的宫闱秘事,都不隐秘。宫里有不少年纪大的宫人,可以从他们嘴里挖出一些秘辛。”

    对于他的自负,兰卿晓已经习惯了,也觉得他的确有自负的资格。否则,他就没有资格当“天罗地网”的主人。

    忽然,她察觉到后颈有异样,湿热粘腻似有软软的东西滑行,她试图掰开他的手,“殿下再这样,我生气了!”

    燕南铮抱起她,发起新一轮温柔而又暴烈的攻势……

    ……

    翌日上午,燕南铮接到刘太后的传召,前往宁寿宫。

    刘太后在偏殿批阅奏章,站起身走过去,眉目冷凝,“昨夜陛下传召燕王去清元殿了?”

    “是,太后娘娘。”他云淡风轻道,并没有详细说的意思。

    “陛下心情不好?”她错愕,见他没有半分紧张,是他装得太好,还是她想多了?

    “陛下的确心情不好,萧太妃临死之前说的那番话,对陛下的确造成不小的打击。”他依然淡漠。

    “陛下怀疑哀家不是他的生母?”她盯着他,想从他的脸庞看出他的心思。

    “陛下的确有所怀疑,不过臣解释、劝说之后,陛下不再怀疑,心情也好了些。”

    “哀家多谢燕王的美意。”刘太后凤颜微冷,转开话题,“萧太妃临死之前说的那个秘密,想必你还记得。她杀人事败,更因为与哀家明争暗斗二十年,才在临死之前诋毁哀家,诋毁陛下不是先帝的亲子。还请燕王不要胡思乱想,影响大燕国的根基与国祚,影响朝堂稳固。”

    “太后娘娘放心,臣只当听了一个疯癫女子的疯言疯语。”燕南铮的心里落满了冰雪,“不过,昨夜陛下问臣一件事,臣不知如何应答。”

    “陛下问什么?”

    “陛下问,太后娘娘为什么不还政于陛下。”他轻淡道,“太后娘娘忙于政务,不过可以百忙之中与陛下谈谈心,多多沟通,相信太后娘娘与陛下的母子之情会更加稳固,旁人想离间、破坏也离间不了。”

    “你说得对,是哀家疏忽了。”刘太后恳切道,“多谢燕王提醒。”

    “太后娘娘言重了。”

    “燕王,你文韬武略,精于断案,可有想过入朝?”她长眉轻扬,眼里的锋芒冷锐闪烁,“对了,哀家安排你进刑部,你以为如何?”

    “谢太后娘娘美意,臣更喜欢闲云野鹤般的悠闲日子,无拘无束。”燕南铮不动声色道,“太后娘娘若有棘手、隐秘的要案,臣愿为太后娘娘分忧。至于入朝,臣暂无打算。”

    “好吧,哀家不强人所难。”刘太后意味深长地笑。

    “若无其他吩咐,臣先行告退。”

    她看着燕王退出大殿,若有所思,燕王当真没有入朝的意愿?当真不会把萧太妃说出来的秘密宣之于众?

    从宁寿宫出来,鬼见愁见殿下神色冷冽,问道:“太后娘娘又吩咐殿下办事了?”

    燕南铮摇头,“她问本王想不想入朝。”

    鬼见愁不觉得刘太后真有那心思,“太后娘娘当真想要殿下入朝?”

    燕南铮冷笑,“她只是试探本王。”

    刘太后怎么会真心要他入朝?

第1卷:正文 第247章:宫闱秘辛

    三日后。

    夜里,燕南铮正要出宫,却有一人在鬼见愁的带领下来到书房。

    鬼见愁笑道:“殿下,看看谁来了。”

    燕南铮定睛一瞧,那人站在门槛外,身穿太监衣袍,慢慢抬起头来,俊秀的脸庞爽朗地笑着。

    慕容文暄!

    “进来。”燕南铮冷冽地皱眉。

    “九皇叔。”慕容文暄笑嘻嘻地进来,鬼见愁连忙把房门关了。

    “陛下怎么穿成这样?成何体统!”燕南铮冷着脸道,语气含有薄责。

    “因为朕要来见九皇叔,不能让母后知道。”慕容文暄得意地笑,“方才朕这样走出清元殿,所有太监、宫女、侍卫都没察觉呢。还有,从清元殿到存墨阁这一路,遇到的所有人都没认出朕。九皇叔,朕的乔装很成功呢。”

    “下不为例。”

    “下次朕想私下里见九皇叔,还穿这身太监的衣袍。”

    “不行!陛下是九五至尊,怎能穿太监的衣袍?”

    慕容文暄见九皇叔面有不悦之色,不敢再笑,正经起来,“那下次朕想私下见九皇叔,如何是好?”

    燕南铮淡然道:“若有下次,臣光明磊落地去见陛下,无需掩人耳目。”

    慕容文暄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光明磊落了呢?

    “陛下想问臣查得怎样?”

    “正是为了这事。九皇叔,可有查到什么?”

    “先坐下。”燕南铮吩咐外面的鬼见愁送来两杯热茶。

    慕容文暄乖乖地坐下,着急地问:“九皇叔,快说吧。”

    燕南铮斜倚书案,别有一番倜傥不群的神采,“陛下想清楚了吗?”

    慕容文暄一本正经地点头,“想清楚了。无论是什么结果,朕都接受。倘若母后当真不是朕的生母,朕还是会孝顺母后,毕竟母后抚养朕成人,还扶朕坐上宝座。”

    “臣吩咐下属去查了,找到当年伺候你母后的宫女,那宫女侥幸保得一命,回乡养老。”

    “那宫女说了什么?”

    “那宫女梳头的手艺不错,你母后每日都要她梳头,因此知道一些旧事。当年先帝对你母后不甚宠爱,对她只有敬重,最宠爱的是贵妃、庄妃和萧淑妃。你母后为了争宠,巩固中宫的地位,在陪嫁的侍婢挑了一位姓苏的姑娘。”

    “这姑娘就是日后的苏贤妃?”慕容文暄惊喜、焦急地问,果然有苏贤妃这人。

    “这位陪嫁侍婢苏姑娘在进宫之前是洗脚婢女,进宫后伺候你母后,你母后见她容貌清秀可人,最厉害的是一手按摩功夫,令人筋骨酥软,十分舒服。”燕南铮沉缓道。

    这时,鬼见愁送热茶进来,慕容文暄顾不上饮茶,问道:“然后呢?母后让这位苏姑娘侍寝?”

    燕南铮喝了热茶,清清嗓子,接着道:“一日,时为皇后的你母后邀先帝来凤藻殿进膳。虽然先帝不太宠幸她,不过一月里有几日会去陪她进膳。你母后特意让苏姑娘侍膳,起初先帝并没有注意到她,膳后先帝有点乏,你母后就说苏姑娘按摩功夫了得,先帝便让她按按,活络筋骨。”

    慕容文暄像在听二十年前的宫闱秘辛,听得津津有味,“父皇就看上她了?”

    燕南铮颔首,“苏姑娘的按摩功夫的确十分了得,先帝被她按得浑身舒坦,从来没有这样舒爽过。尔后他注意到这按摩的姑娘清丽柔婉,忽然起了兴致。你母后瞧出先帝的意思,识趣地说要去观音堂上香祈福,把寝殿留给他们。”

    慕容文暄明了地点头,“父皇宠幸了苏姑娘,尔后苏姑娘得宠了?”

    “苏姑娘的容貌自然比不上贵妃、庄妃和萧淑妃,不过胜在按摩功夫了得、性情温婉,先帝册封她为贵人,你母后顺势让她住在偏殿,以此巩固自己的地位。”

    “母后的心思也算没有白费。”

    “半年后,苏贵人有孕,晋为昭仪。你母后向先帝请缨,会好好照顾她腹中的孩儿。”

    “苏昭仪的孩儿,就是……朕?”慕容文暄心骤然提起来,激动地问。

    “当时先帝虽然宠幸了数个妃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怀孕的妃嫔很少,倒是苏昭仪有福气,率先怀了皇嗣。”燕南铮娓娓道,“你母后对苏昭仪这一胎很重视,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先帝亲眼目睹,觉得你母后贤良大度,是贤后。”

    “九皇叔快说,那孩儿是不是朕?”

    “先帝打算苏昭仪诞下皇子后册封她为贤妃,然而,她诞下陛下之后,血崩而亡。”

    “血崩……”慕容文暄愣愣的,是真的吗?萧太妃说过,是母后逼死苏贤妃的。

    萧太妃是骗他的吗?

    燕南铮见他面色怔忪,知道他在想什么,黑眸微凛,“据那个给你母后梳头的宫女说,苏昭仪生产的那夜,忽然雷雨大作,她阵痛了三个时辰才把你生下来,你母后一直陪在寝殿产房里。”

    慕容文暄疑惑地问:“那父皇呢?没有来看朕出世吗?”

    “那两日边疆出了事,西秦国大军扰边,先帝与群臣商议了两日,你母后没有派人去通报苏昭仪生产一事。”

    “那苏昭仪当真是血崩而亡?”

    “那个梳头的宫女说,当时只有你母后、产婆和两个宫女在寝殿,无人知晓内情。”

    “那两个宫女是母后的近身宫女吗?”

    “是。她们在苏昭仪过世后没多久就回乡,奇怪的是,不到半年,她们都在乡下死了。”

    燕南铮约略猜得出来,刘太后夜不能寐,担心那两个宫女乱说话,派人去杀死她们。

    慕容文暄郑重地追问:“九皇叔,你告诉朕,朕的生母苏贤妃是血崩还是另有隐情?”

    燕南铮道:“先帝在苏昭仪过世后晋她为贤妃,算是死后哀荣。陛下,据臣查知,苏贤妃血崩,应该另有隐情。”

    慕容文暄紧绷的身子顿时松下来,心里却掀起巨浪,拍击着他的身子。

    萧太妃说的果然是真的,母后害死了他的生母苏贤妃。

    燕南铮接着道:“苏贤妃过世,你母后把你抱回去抚养,恳请先帝下旨,隐瞒你的身世,把你当作皇后嫡子抚养长大。先帝念在她对你怜爱、对苏贤妃照顾有加,再者当时其他妃嫔并没有诞下皇子,先帝对你寄予厚望,便恩准了。”

    慕容文暄呆呆的,双眸盈盈,水光摇曳,右拳慢慢握成拳。

    燕南铮冷冷道:“陛下忘记了之前说的吗?若非刘太后,你也坐不上这帝王宝座。倘若苏贤妃没有死,你便是庶出,注定与帝位无缘。”

    “九皇叔说的,朕都明白,可是……”慕容文暄的俊眸红了,热泪盈眶,“可是朕想到亲娘被母后害死,母后又欺瞒朕十多年……朕就很难过……”

    “凡事有利有弊,有得必有失。”燕南铮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宽慰道,“虽然刘太后做错了一些事,但起码对你是真心真意,你不能无视这份母子之情。”

    “朕知道了。”慕容文暄倔强地抹去泪水,母后从头至尾都在利用亲娘,利用亲娘争宠,利用亲娘怀有皇嗣,然后害死亲娘,把孩儿据为己有。

    母后擅使手段,从来只有利用。

    燕南铮看着他的神色从悲伤变成怨恨再变成狠厉,心里冰凉。

    这个真相,让陛下真正的成长。

    其实,查到的不仅仅这些宫闱秘辛,还有先帝驾崩。

    先帝春秋鼎盛,根本不可能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暴毙。据鬼见愁说,在苏贤妃过世四年后,先帝与刘太后在凤藻殿深夜大吵,甚至先帝出手掌掴她一巴掌,不少宫人都听见了,不过并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这件事后三个月,先帝忽然暴毙。

    燕南铮顺便查了先帝暴毙前太医院的医案存档,当年诊治过先帝的太医在先帝暴毙后半年内都请辞了,举家搬回祖籍,可见先帝暴毙一事定有内情。

    鬼见愁动用了天罗地网最大的力量,终于找到一位尚在人世的太医。这位太医颇为耿介,道出实情。

    这位太医并没有直接诊治先帝,或者瞧过先帝的遗体,只看过真正的先帝医案。先帝并非暴毙,而是身中慢性剧毒。自然,这份医案早在当年付之一炬。

    这位太医还说,先帝暴毙之时,只有刘皇后和太医院院使在。国丧后,院使大人请辞,从此消失于世间。

    燕南铮大约猜到当中的内情,当年的刘皇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中宫地位、保住刘家的荣耀,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暗中给先帝投了慢性剧毒。先帝驾崩后,她代年幼的皇帝摄政,凤威临朝。

    自然,燕南铮不可能把这些烟消云散的隐秘之事告诉慕容文暄,大燕国不能内乱。

    “九皇叔,时辰不早了,朕先回去了。”慕容文暄神色恍惚地说道。

    “陛下慢走。”燕南铮叮嘱道,“陛下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能去质问刘太后,最好不要露出半点破绽。”

    “朕记得。”慕容文暄也知道,一旦去质问母后,母后盛怒之下说不定会杀了他。

    他走出去,燕南铮低声吩咐鬼见愁:“派个人暗中保护陛下。”

    鬼见愁立即去了,不多时,他陪着殿下出宫,问道:“殿下不打算将陛下并非皇嗣的秘密宣之于众吗?”

第1卷:正文 第248章:背叛,出卖

    燕南铮没有回答,暗夜里,星空下,披风飘飞如卷。

    鬼见愁心里明白,殿下不回答,应该是暂时不打算公开陛下的真正身世。

    这个时候, 兰卿晓正在宁寿宫面见刘太后。她是在茅房的时候被宁寿宫的宫女带来的,这宫女还给她披上披风、戴上风帽,神秘兮兮的。

    莫非刘太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传召她?

    带着满腹疑问,兰卿晓踏进宁寿宫大殿,大门缓缓关上。

    刘太后坐于宝座,穿着月白寝衣,披着厚厚的斗篷,嵯峨高髻上的金饰都取下来,只簪着一朵清露般的珠花,疲惫的面容卸去了白日的脂粉,有一点暗沉、发黄,细纹浮现,眼睑下面与脸颊有点松弛,却比白日的模样多了几分亲和、慈祥。

    兰卿晓默默地想,以她这个年纪,若是在平常百姓家,不知道老成什么样了。

    刘太后让她免礼,平易近人地问:“前些日子你跟着燕王查案,可有发现什么?”

    “奴婢试探过鬼见愁,不过鬼见愁为人谨慎,涉及到暗卫之事,他不肯透露半点。太后娘娘,奴婢无能。”兰卿晓自责道,上次在燕王府,她的确跟鬼见愁说了几句,刚要转到暗卫,他就转开话题。

    “这也不能怪你。”

    “不过奴婢发现,燕王殿下的暗卫应该不少,而且对燕王殿下忠心耿耿。”

    “这几日你可有见过燕王?”刘太后温和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

    “这几日奴婢忙于刺绣福宁公主的新衣,没有见过燕王殿下。”兰卿晓暗暗思忖,那夜与燕王见面,刘太后应该不知道吧。

    “若下次见到燕王,你暗中观察他在做什么,看什么书,与什么人往来。”刘太后嘱咐道。

    “是。不过奴婢不知哪日才会见到燕王。”

    “这样吧,春时将至,哀家恩赐燕王做两身新衣,你负责裁绣。”

    “是,太后娘娘。”

    从宁寿宫出来,依然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宫女护送她回去,避开了所有侍卫。

    兰卿晓暗暗琢磨,刘太后为什么要她观察燕王?莫非是担心他爆出陛下的身世秘密?

    一定是这样!

    送到针工局,这宫女冷冷道:“卿卿姑娘最好之良禽择木而栖,千万不要目光短浅。若你背叛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的手段你承受不了。好自为之。”

    兰卿晓淡淡道:“谢姑姑提醒。”

    这宫女离去之后,兰卿晓望着星月暗淡的夜空,无奈地叹气。

    夹在燕王和刘太后之间,她还能如何选择?

    她不想出卖燕王,也不想被刘太后处死,只能对刘太后说一些燕王的事,捡那些比较无关紧要的说。

    倘若刘太后还是不信,她也没办法。

    ……

    燕王府。

    云袅袅在徐总管的带领下来到燕王的院,侍婢拎着一只食盒,对他道:“这里面都是我家小姐亲手做的糕点,你发下去给大伙儿尝尝吧。”

    徐总管拎过食盒,笑道:“云大小姐客气了,来就好了,还带糕点过来。难为您还惦记着咱们这些人。”

    “以往我在王府,多亏徐总管照拂呢。再者,我在王府住了十几年,与大伙儿相处多年,回来看看大家是应该的,你们千万不要客气。”云袅袅盈盈一笑,“对了,你的儿子长青呢?”

    “这两日他去乡下收租了,过两日才回京。”徐总管笑道。

    “云姑娘,你来啦,太好了!”

    流风飞奔过来,欣喜若狂地笑,“你怎么今日来了?不过殿下不在……”

    她本是笑吟吟的,听见这话,眼底眉梢染开一丝丝失望,“我来看你们呐。对了,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你稍后也尝尝。”

    他笑眯眯道:“好呀。你做的糕点太好吃了,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吃上一回呢。对了,徐总管,你给殿下多留几块。”

    徐总管道:“那是自然的。云大小姐的心意,怎么能浪费?”

    那侍婢问道:“流风,你在做什么?”

    “我在打扫殿下的书房,还没打扫完。”流风笑道。

    “我可以去殿下的书房看看吗?”云袅袅含笑问道,眼底闪过一抹流光。

    “可以呀,走吧。”他笑着转身前行,心情明媚如今日的日光,灿烂无比。

    侍婢在外面候着,云袅袅走进去,恍然之间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书房的每个角落、每本书、每样摆设,甚至是窗台的斑驳之处,她都一清二楚。每个夜晚她都会回想起书房、寝房的情景,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想着想着,她就梦到殿下,看见殿下朝她温柔地微笑。

    流风一边整理书册一边道:“云姑娘,你随意。”

    她笑道:“我帮你整理吧。”

    “这怎么行?你在那边坐坐吧。”

    “也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没事。对了,殿下可能要午后、入夜了才回来,你要等殿下回来吗?”

    “我再看看吧。流风,我可以翻翻书案的书吗?”

    “你翻吧,没事,反正殿下又不在,不知道你翻了。”流风爽快道,“再说,以往都是你打扫书房的,这里的每本书、每样东西,你都碰过,又有什么要紧的?”

    云袅袅轻然微笑拿起一本书翻着,忽然,她瞥见一本书压着一只锦盒样的东西,露出锦盒的一角。她拿起那本书,看见那是一只镶嵌螺钿的精致锦盒,不仅蹙眉起来。

    她伺候殿下多年,了解殿下的喜好,殿下不太用锦盒,更不会有这种精美的螺钿锦盒。

    锦盒里装着什么呢?

    是不是装着殿下的心爱之物?

    此时此刻,她的心狂烈地跳起来,忽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伸出纤纤素手,却僵在半空,没再往前,咬着唇瓣。可是,就这么放弃,不看一眼那里面装着什么,她不甘心。

    终于,她克制不住好奇心,伸手去拿那只螺钿锦盒,轻轻地打开……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她不想看见令自己伤心的东西,却又想知道被殿下视若珍宝的是什么东西。

    这矛盾、纠结的心情,太难受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深深地呼吸,完全打开锦盒。

    秀发!

    谁的秀发?

    这一绺秀发乌亮莹泽,看着像是女子的秀发。

    她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妒忌爬满了四肢百骸,心尖锐地痛起来。

    流风转头看来,连忙道:“云姑娘,不能碰那只锦盒!”

    云袅袅正在思索,陡然听见这话,吓了一跳,慌得手一松,锦盒掉落在案上,发出声响。

    他大吃一惊,疾步过来拿起锦盒认真仔细地检查,“殿下最看重这只锦盒,谁也不许碰呢。幸亏方才这一摔没有弄坏锦盒,不然殿下定会动怒。”

    “殿下为什么把这只锦盒视若珍宝?”她幽冷地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殿下不许别人碰,就连我也不行。”流风反复检查了,确定没有损伤,这才把螺钿锦盒轻轻地放在案上。

    “锦盒里的东西,你知道是谁吗的?”她状似随意地问。

    “我也不知道。”他收拾好书册,再擦拭书架、书案。

    云袅袅猜得到,螺钿锦盒里的秀发应该是卿卿的。

    卿卿把秀发赠予殿下,而殿下用螺钿锦盒珍藏着,视若珍宝,可见他们二人早已定情,心心相印。

    想到此,云袅袅的心痛如刀绞,眉骨酸涩。

    流风听见匆匆的脚步声,转头看见她急匆匆地往外飞奔,不由得叫道:“云姑娘……云姑娘……”

    然而,她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疑惑地挠头,嘀咕道:“云姑娘怎么忽然走了?”

    马车辚辚而行,侍婢见云袅袅神色呆滞,眉目似有忧愁,暗暗揣测起来:大小姐不开心吗?可是来到燕王府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

    “大小姐有什么心事,不妨跟奴婢说说。”

    “回府吧。”云袅袅的杏眸忽然明亮、坚定起来,看来,必须要下决定了。

    ……

    这日,兰卿晓陪苏姑姑出宫采买绣线。

    绣房所用的绣线一般是统一采买、发放的,不过有一些独特的绣线,绣房、衣房可以独自采买。

    苏姑姑带着她逛了几家绸缎庄、卖绣线的铺子,总算把绣线买齐了。

    午时快过了,她们饥肠辘辘,苏姑姑提议到茶楼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她们刚进去,却碰到有人正出来,险些撞上。

    “卿卿。”

    兰卿晓听见一道略带惊喜的清脆声音,抬眸看去,是云袅袅。

    云袅袅清浅地笑着,眼里有些许惊喜,身后跟着侍婢。

    苏姑姑略略一礼,“云大小姐。”

    “我来此饮茶歇脚,没想到遇到苏绣司和卿卿。”云袅袅轻缓一笑,“你们也是来歇脚的?”

    “正是。”苏姑姑笑道。

    兰卿晓觉得挺巧的,不过总觉得云大小姐对自己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云袅袅轻柔道:“苏绣司,我有事与卿卿谈,可否请卿卿到我的马车一叙?”

    苏姑姑持礼道:“这要看卿卿的意思。”

    兰卿晓点头,“苏姑姑,我去去就来。”

    三人来到外面街上的马车上,云袅袅相当的热情,一路微笑。

    “云姑娘有话直说。”兰卿晓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明白,必定跟燕王有关。

    “是我唐突了,卿卿莫见怪。”云袅袅莞尔一笑。

第1卷:正文 第249章:沉沦温柔乡

    兰卿晓轻轻一笑,“无妨。在街上相遇,也是缘分。”

    云袅袅有一种不知如何开口的窘迫,粉唇蠕动了一下才道:“前两日我去燕王府看望殿下与昔日友人,不过殿下不在。”

    兰卿晓见她停顿,没有插嘴,静待后文。

    “当时流风正在打扫书房,我跟着去书房转转,无意中看见……”云袅袅看着她,水汪汪的杏眸好似在研究她的表情。

    “看见什么?”兰卿晓不得已问道。

    “我看见一只螺钿锦盒,我以为锦盒不是殿下的东西,就打开来看了看。因为殿下从来没有锦盒这类的东西,我就以为……”云袅袅着急地解释,有点词不达意,“卿卿,我不是故意看的,你可以原谅我吗?”

    “那锦盒是殿下的吧,与我无关。”

    “那锦盒里珍藏的是女子的秀发,我瞧得出殿下对你的心思,你与殿下应该早已互赠定情信物、情定终身了吧。”

    “……”兰卿晓没有回答,不知道怎么说。

    云袅袅的眼里布满了失落与苦涩,握住她的小手,“卿卿,其实我很羡慕你。”

    兰卿晓心里呵呵,“云姑娘这样说,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云袅袅怅然道:“实话与你说,我自小伺候殿下,自小便决定嫁给殿下。只要殿下愿意接纳我,侍妾、侧室,我都可以,只能能够陪伴、伺候殿下一辈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跟殿下说过吗?”

    “算说过吧,殿下知道我的心思,不过殿下拒绝我了。”云袅袅凄涩地垂眸,吹弹可破的小脸泛着明媚的流光,尤显得楚楚可怜,“我知道,殿下喜欢你,心里只有你。”

    “其实我与殿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误会了。我不会妒忌你,殿下喜欢你,你必定有过人之处,必定比我好。”云袅袅眼神热切,放低了姿态,“卿卿,将来若你嫁给殿下为王妃,我只愿留在殿下身边,当个侍妾便好,绝不会与你争宠。”

    “云姑娘,你是太尉府嫡女,怎么可能为人侍妾?”兰卿晓终于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云袅袅苦笑,“殿下根本不看重出身,只凭自己喜恶。再者,殿下冷心冷清,一旦动情就不会朝三暮四,你放心,殿下会宠你一生、呵护你一世。而我,只想留在他身边,可以偶尔看见他,与他说说话,陪他进膳,我变心满意足了。”云袅袅的语气与姿态有点卑微。

    兰卿晓不语,斟酌着应该怎么跟她说。

    云袅袅低三下四地说道:“卿卿,殿下应该不会接纳我,我想恳请你跟殿下说说,在殿下迎娶你为王妃之后,让我留在王府当个侍妾。卿卿,我求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兰卿晓柔声道:“云姑娘,你折煞我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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