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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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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昌平公主宠着,谁也阻止不了云露,除非她死。”燕南铮冷漠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兰卿晓也担心云露再次出手,她倒是不怕,反而更担心云露对落音等人下手。

    “我找人暗中绑了云露,废了她的手脚,看她还怎么狂妄嚣张!”刘岚彻咬牙切齿道。

    “昌平公主会暴跳如雷,直接对卿卿下手。”燕南铮的眼眸变得孤寒很戾,如大漠夜狼,令人毛骨悚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样嘛?”刘岚彻暴躁道,“其实,无论云露怎么死的,或者受了什么伤,昌平公主都会把这笔账算在卿卿头上。因此,还不如直接杀死云露,一劳永逸!”

    “在想到办法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燕南铮叮嘱道。

    刘岚彻郁闷不已,不想说话了。

    兰卿晓默默地想,或许只有釜底抽薪,把太尉府、云氏一族连根拔起,昌平公主再也没有底气,或许她就安全了。

    燕南铮难得的剑眉微紧,若有所思。

    其实他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只是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把云氏一族连根拔起,一锅端掉,谈何容易?

    静默了片刻,刘岚彻忽然问道:“对了,你不是在查那几个妃嫔的命案?查到凶手了吗?”

    燕南铮没有回答,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本将军很想知道吗?”刘岚彻不屑地冷哼,转头对卿卿笑道,“卿卿,元宵宫宴酉时开始,你跟着我去赴宴。”

    “奴婢是绣娘,不能去赴宴。”兰卿晓可不想再次成为所有名门闺秀、贵女的公敌。

    “卿卿协助本王查案,自然跟着本王。”燕南铮理所当然道。

    “……”刘岚彻再次无言以对。

    “既然殿下已经查到真凶,奴婢没必要去宫宴吧。”她已经去过几次宫宴,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对她来说,宫宴就是龙潭虎穴,不好玩。

    燕南铮没说什么,不过分明不答应。

    刘岚彻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软剑,好奇地问:“卿卿,这把软剑是你的?”

    燕南铮径端起茶盏,沉缓道:“这把惊鸿剑本王送给卿卿的,可随身携带,可以自保。”

    兰卿晓无语地叹气,他们会不会又杠起来?

    刘岚彻心里妒忌,俊眸闪过一丝狡猾,“卿卿,给我瞧瞧。”

    她没有半点怀疑,把惊鸿剑递给他。突然,燕南铮伸手拦住,接着扣住她的手,握紧剑柄。

    刘岚彻本想抢过来,没想到燕王抢先一步,没有抢到,“你几个意思?看看也不行啊?”

    她不明所以,燕王为什么阻止?

    “想看就这样看看。”燕南铮不客气道,一副“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的神色。

    “不就是一把破剑吗?有什么了不起?”刘岚彻不屑地冷哼,“卿卿,这把软剑这么软、细,一定没多少杀伤力。再者这把剑这么短,比对手的剑短,那多吃亏啊。以后还是不要用这把剑,用我送你的那把宝剑,只有我送你的那把宝剑,才能发挥出幻月剑法的最大威力。”

    “也没你说的这么差劲吧。”兰卿晓想说这把软剑挺好的,不过当着燕王的面,不想说,不想让燕王太过得意。

    “卿卿,不识货不要紧,最可怕的是不识货还要装作识货。”燕南铮淡漠的话语击中要害。

    她忍俊不禁,刘岚彻的脸颊抽了抽,气哼哼道:“本将军怎么可能不识货?”

    忽然,他瞥见她小手握着的剑柄刻着两个精巧的字,好像是惊鸿。

    惊鸿剑?

    莫非这把就是燕王府珍藏的至尊双剑之一的惊鸿剑?

    传闻燕王府珍藏着一双宝剑,是百年前文圣、武圣所用的宝剑,据传是武圣花了数年光阴找到当世的铸剑高人铸造的两把精钢软剑,一曰游龙,一曰惊鸿。游龙剑乃武圣所用,惊鸿剑乃文圣所用。

    文圣驾崩后,这双宝剑就珍藏在燕王府。

    刘岚彻心潮起伏,没想到燕王出这么大的招,把当年文圣用过的惊鸿剑赠予卿卿。

    卿卿不仅接受了燕王这份贵重的赠礼,看她那神色,应该很喜欢惊鸿剑。

    想到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一定要赢得卿卿的心!

    让他生气的是,昨日他竟然没收到墨七传来的消息,以前的信鸽都好好的,这次怎么出问题了?

    他一定要把那只误事的信鸽宰了!

    兰卿晓把惊鸿剑缠在腰间,笑靥如花,弯眸盈盈。

    他看见了,心里好像塞着一团棉花。他还看见燕王的眼底眉梢蕴着隐隐的得意,心里更郁闷了。

    他必须想一个绝妙的办法扳回一城!

    ……

    这日上午,兰卿晓一直照顾拂衣,好在拂衣一直睡着,病情没有反复。

    她想了想,倘若把拂衣接回毓秀殿,虽然雪儿也会吩咐一两个宫女照料拂衣,可是哪有太医医治拂衣,宫女也不会尽心照料。因此,拂衣留在燕王府养病是最好的。

    燕南铮说,吃过午膳就进宫,参加酉时开始的元宵宫宴。

    她猜到,他应该是打算在宫宴揭发几桩命案的真相,因此要提前准备。

    刘岚彻把她拉到一旁,笑道:“卿卿,每年元宵佳节夜里街上非常热闹,比除夕夜还要热闹,因为一整条街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宫宴散了以后我们上街看花灯吧,你一定会惊叹世上竟有那么多造型精巧、漂亮的花灯。”

    兰卿晓有点犹豫,拂衣在燕王府养病,而她上街去玩,不太好吧。

    “卿卿,不要犹豫,错过元宵花灯,你会后悔一整年的。”他蛊惑道。

    “到时再说吧。”说实话,她真的心动了。扬州也有花灯,不过她看腻了,想看看帝京的花灯是不是好看一些。

    他失望极了,想着她是不是不想跟自己上街,而是想跟燕王一起?

    这么想着,他更是伤心难过。

    午膳后,三人一道乘坐马车进宫。

    此时的太尉府,一座小院里闹得人仰马翻,寝房前台阶下一地狼藉,有茶壶茶盏的碎瓷片,有玉器的碎玉片,有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两个侍婢站在院子里,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而房里不断有东西扔出来,哐啷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

    小姐一发脾气,就会把房里所有东西都扔了、砸了,而老夫人一向宠小姐,根本不会责骂。倒霉的是侍婢,伺候不好要挨骂挨打。

    前不久,大夫来复诊,说小姐左臂的伤口要半个月才能痊愈,这几日要待在房里好好歇着,最好不要外出。

    听了这话,小姐就大发脾气,把大夫打跑了,仆人连忙再去请别的大夫。

    这时,房里传出嚎啕大哭的呜呜声,两个侍婢连忙进去,轻声细语地劝慰:“小姐,高明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伤。这两日你忍耐一下……”

    “没用了……”云露趴在案上大哭特哭,身子一颤一颤的,“今日好不了了……我今日就要进宫赴宴……手臂伤成这样,我怎么进宫……”

    “现在还这么冷,衣裳穿得多,遮着伤口,看不见的,不打紧的。”侍婢柔声劝道。

    “你们懂什么?这么长的伤口,很疼好不好……”云露抬起脸,妆容被泪水冲刷,糊成一团一团的,花猫似的。她泪水涟涟,哭嚎道,“再说,我受伤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我……”

    “谁敢嘲笑小姐?不要命了吗?其实小姐想太多了……”侍婢安慰道。

    “谁都敢嘲笑我……还有,左臂这边包扎着,鼓鼓的,丑死了……”

    “小姐,真的看不出来……奴婢怎敢骗你呢?”

    “我一定要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云露溢满泪水的眼眸迸射出浓烈的杀气。

    侍婢惊震道:“小姐想怎么做?”

    云露拭去泪水,“你们快帮我想啊!”

    两个侍婢面面相觑,杀人的事她们不敢做,小姐深受老夫人宠爱,不会有事,她们只是仆人,谁保护她们?

    这时,云袅袅带着侍婢走进小院,侍婢手里捧着一只锦盒,大声道:“二小姐,大小姐来看你了。”

    云露擦拭眼泪,收拾妆容,整整衣裳,以最好的神态面对对手。她高傲如一只七彩孔雀,居高临下地睨着云袅袅,面上敌意分明,“你来做什么?”

    “听闻二妹受伤,我特意来看望二妹。二妹的伤势好点了吗?”云袅袅温柔轻笑,想进去,却见她挡在门口,便算了,“这是百年人参,送给二妹滋补身子。二妹可要好好养伤。”

    “祖母宠爱我,百年人参、燕窝什么的,多得是,用不着你假惺惺地献殷勤。”云露不屑地翻白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二妹,我是真心关心你,你怎么可以……”云袅袅蹙眉。

    “不要以为你能骗得了所有人。我告诉你,你那伪装的伎俩很拙劣,我迟早会揭穿你,你最好好自为之。”

    “二妹……”

    “不要叫我二妹,我不是你妹妹!”

第1卷:正文 第233章:情深八年

    云露疾言厉色地怒喝,双眸布满了戾气,好似随时会杀死云袅袅。

    云袅袅咬着唇瓣,保持着名门闺秀温婉的风范,极力忍耐着。

    她的侍婢看不下去了,喝道:“二小姐,大小姐好心来看你,你非但不领情,还凶光毕露、恶语相向,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要忘了,大小姐才是太尉府的嫡小姐!”

    “你一个贱蹄子也敢教训我?”

    云露震怒,迅速地扬起手臂往那侍婢的脸颊狠狠地打去。

    那侍婢没有防备,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委屈地掉泪。

    云袅袅也有点生气,责备道:“二妹,你怎么可以打人?”

    云露睚眦欲裂,凶戾道:“打她怎么了?我是主子,别说打她,就算打死她,也是她的造化!主子说话,没有奴婢插嘴的份儿,我不打死她,她就该偷笑了!”

    “你!”云袅袅气得说不出话来,净澈的小脸涨红起来。

    “不服就跟爹爹告状呀,反正你告状也不少了,不在乎这一次两次的。”云露趾高气昂地冷哼。

    “大小姐,咱们走吧。二小姐有老夫人撑腰,眼里哪里有大小姐呢?在她眼里,她就是太尉府的嫡小姐!”那侍婢口齿伶俐,直接怼回去。

    “二妹,你好好养伤。”

    虽然云袅袅生气,但还是善意地说了一句才离去。

    云露往地上啐了一口,极其的鄙夷轻蔑,“爹爹被你骗得团团转,我云露火眼金睛,早就看透你了!想用嫡出的身份压我,做梦吧你!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原形毕露!”

    那两个侍婢了解主子尖酸刻薄的性子,提醒道:“小姐,奴婢听说大小姐每日都去向老夫人请安,还亲自下厨做膳食给老夫人品尝,老夫人渐渐对她改观了呢。”

    云露森冷地挑眉,“担心什么?祖母喜欢我,她做得再多祖母也不会喜欢她。时辰不早了,本小姐要更衣,速速给本小姐更衣、上妆!”

    “小姐,老爷夫人不是说了您要在寝房好好养伤吗?”

    “每年一次的元宵宫宴,我怎么可以不去?”

    “可是老爷……”

    “再啰嗦,我抽死你们!”

    那两个侍婢连忙进房为小姐挑选衣裳,云露冷酷地眯眼,今日,她要卿卿那个贱人血债血偿!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收拾停当,准备进宫。

    每年的元宵宫宴,皇家宴请文武百官与女眷,君臣同乐,团团圆圆。女眷可在午膳后进宫,在限定的宫苑游园,每年的今日是名门闺秀、贵女争奇斗艳、缔结良缘的大好日子,或许会被皇家看中,从而飞上枝头变成凤凰,或许会与宗室子弟、名门公子一见钟情,从而两情相悦、订下姻缘,或许还会有各种奇遇。因此,所有进宫赴宴的妙龄女子都妆扮得花枝招展,展现出最美、最好的风姿、神采。

    云露迅速集结了姐妹团,集思广益,要求每个人都贡献一个计策。

    不过,那些名门闺秀、贵女们经历了上次宫宴那件事,回去后被父母耳提面命教导一番,这次不敢再跟着她胡作非为。

    眼见众人支支吾吾、畏畏缩缩,云露气不打一处来,气恼地喝道:“你们都哑了吗?还是怕了那个贱人?”

    “云姐姐稍安勿躁,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一个贵女的脸庞忽然扭曲起来,接着捂着小腹,“哎哟,我小腹疼……想必是出府之前吃坏肚子了……云姐姐,我去一下茅房……”

    “你……”云露正要说,那贵女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云姐姐,我妹妹在找我,我去看看什么事。”

    “云姐姐,我娘好像在叫我,我娘身子不适,我去看看我娘怎么了。”

    “云姐姐,我憋了好久,我得去一下茅房。”

    “云姐姐,我爹爹不许我在宫里惹是生非……我也走了……”

    云露眼睁睁看着姐妹一个个地走了,只剩下三个,气得跺脚,“孬种!废物!”

    一个闺秀道:“云姐姐,她们胆小怕事,要她们也没用。我不会走的,以云姐姐马首是瞻。”

    其他两个闺秀也纷纷表明心迹,云露气愤道:“那你们快快想办法,我要整死那个该死的贱人!”

    那三人对视一眼,似有一丝狡诈一闪而过,“我们一定会帮云姐姐的。”

    ……

    云袅袅和沈瑶环在偏殿的后面闲聊,此处人迹罕至,种植着一些花树,数梅花开得最好。

    朵朵嫣红的梅花点缀在枝头,寒风里摇曳,似绣娘在月白丝锦上绣的片片嫣红,云蒸霞蔚,美轮美奂。

    她们漫步赏梅,闲话家常,暗香盈袖,是一道秀美绝伦的风景。

    “袅袅,你与燕王殿下可有进展?”沈瑶环含笑问道。

    “哪有什么进展?”云袅袅轻声叹气,无比的惆怅。

    “上次你不是说要主动一点吗?”

    “主动了又能如何?殿下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你伺候燕王殿下多年,他当真对你没有半分……”

    “殿下的性情,我再了解不过。”云袅袅的清眸溢满了苦涩与难过,“殿下的心里只有那个卿卿,不会有我。”

    上次除夕夜,他们四人一起守岁,殿下对卿卿极为呵护,每次看她的眼神虽然冷淡,但深处是温热的,甚至是热切、宠溺。而殿下从未这样过对待过自己……

    沈瑶环不由得心疼她,温柔道:“既然没有希望,你何不放宽心怀,另觅良人?其实我也瞧得出来,殿下性情淡漠,心如冰雪,一旦动情就会专情于一人。”

    云袅袅颔首,“你说得对。之前殿下不喜女色,一旦心里认定一人,就会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沈瑶环道:“当年武圣对文圣情有独钟,情尽一生,情深一世,传为天下一桩美谈。燕王殿下的性情多少有几分武圣的影子。”

    云袅袅自嘲地笑,“我倒希望殿下包容一些,多纳侍妾,如此我便有机会了。”

    “你千万不要看轻自己,你值得世间的男子全心全意的珍视与呵护。”

    “我只想要殿下看我一眼,把我放在心里,一点点位置就够了。可是,这样卑微的心愿都无法达成。”

    云袅袅的语声凄然苦涩,摘了一朵梅花,揪起一片花瓣,指尖却捏不住,嫣红的花瓣随风飘飞。

    沈瑶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外人难以理解、体会当事人的心情,无法感同身受。

    “袅袅,如若太辛苦,不如放弃吧。这样你会好受一点。”

    “我也想过放弃,淡忘殿下。可是我的心告诉我,不能忘记,而且也忘不了。”云袅袅的纤纤素手轻捏梅花,清澈的眸子点染着凄婉与深情,“沈妹妹,你知道吗?自我懂事起就住在燕王府,就陪着殿下,伺候殿下。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觉得殿下俊美如神、气宇卓绝,第一次体会到思慕是什么滋味,第一次觉得此生若能嫁给殿下这样文武双全的男子,那将是我毕生的荣耀与幸福。”

    “原来你思慕燕王殿下已经八年。”沈瑶环听着她刻骨铭心的追忆,不禁又羡慕又怜惜。

    “是啊,整整八年了。这八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殿下认真、疼惜地瞧我一眼,然而,殿下从未这样看过我。”云袅袅凄伤道,“我以为殿下嫌弃我卑微的出身、粗陋的学识,于是我拼命地研习,殿下会的,我没日没夜地研习,殿下看过的书,我拿来看,想着有朝一日定要殿下刮目相看。后来,老天爷可怜我,让我找到亲生父母,回到太尉府与至亲相认。我以为太尉府嫡女的出身配得上殿下,以为殿下会高看我一眼,会对我有所改观,只要我稍加暗示,殿下会明白我的心意。然而,并非如此……”

    “殿下对卿卿姑娘情有独钟,可见他并不看重出身。”

    “是呀,我才知道殿下并不介意我的出身,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不喜欢我……”

    云袅袅的小脸布满了如水的忧伤,杏眸雾濛濛的,哀婉得令人心疼。

    沈瑶环忍不住拍她纤细的肩,劝道:“袅袅,我知道八年的泥足深陷,抽身很难,可是若你不抽身,你还会继续痛苦,还会饱受煎熬。你想要以后的日子备受煎熬吗?”

    云袅袅哑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放弃八年的情缘。”

    沈瑶环再次叹息,“想来你回京这些日子必定不好受,难为你了。不过,虽然燕王殿下不介意卿卿姑娘的出身,但他是宗室里最尊贵的一脉,他要娶卿卿姑娘为燕王妃,只怕太后娘娘和陛下不会恩准吧。”

    “虽然殿下的婚事要上报朝廷,得太后娘娘、陛下恩准,不过那只是走过场。殿下睿智,向来不允许别人掌控他的事,更何况是终身大事呢?即使太后娘娘、陛下反对,殿下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我明白了。对了,我瞧着卿卿姑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与她多多相处,以姐妹相称,再提起共事一夫之事,可以恳求她相助。殿下喜欢她,或许会依从她的意思,娶你进府呢。”

    “卿卿愿意帮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云袅袅布满阴霾的心里忽然射进一道阳光,绝望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第1卷:正文 第234章: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酉时还没到,宫人鱼贯而入、鱼贯而出,忙着布置宴案。众多大臣、女眷都在紫宸殿坐着闲话家常,议论宫里宫外新鲜有趣的事,谈论最多的自然是新年发生的几桩离奇命案。

    有人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知道真凶是谁吗?知道真凶为什么杀了三个妃嫔吗?”

    “燕王殿下查了好几日都没擒到真凶,我听说太后娘娘要燕王殿下元宵佳节之前破案。”

    “今日就是元宵佳节了,那燕王殿下破案了吗?”

    “杨昭仪在春芜院暴毙,王选侍在寝殿被自己养的白猫咬死,李淑女在观音堂被横梁砸死。这怎么看都是意外,说不准真的是意外,没有凶手。”

    “那三桩命案扑朔迷离就在这儿,看着死于意外,实则是被人杀害。说明杀人凶手十分高明,布局十分精妙,没有破绽,更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以至于连破几桩命案的燕王殿下都束手无策。”

    “倘若连帝京断案第一人燕王殿下都破不了,那么整个帝京城就没人可以破案了。”

    “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再杀人,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谁。”

    众人想到今日宫里这么多人,倘若凶手真想下手,必定很容易得手。

    于是,所有人都害怕起来,毛骨悚然。

    云露鄙夷道:“胆小如鼠。”

    一个闺秀低声道:“云姐姐,听闻燕王殿下每次办案都要那个绣娘卿卿协助,这次应该也是吧。”

    云露轻蔑地冷哼:“那贱人能做什么?燕王殿下只不过是要她跑腿、代笔罢了。一个卑贱的绣娘会查案吗?你们见过猪会上树吗?真是笑死人了。”

    一个贵女道:“可是我听哥哥说,燕王殿下要那绣娘跟着查案就是欣赏她的头脑,说明她帮得上忙。”

    “你哥哥如何知晓宫里的事?再者燕王心里在想什么,你哥哥知道?”云露尖刻地反驳。

    “云姐姐说得对,我哥哥怎么可能知道燕王殿下的心思呢?”这贵女对其他两人悄然挑眉,眼风阴冷。

    “云姐姐,我爹爹也说过,那个绣娘得刘大将军青睐,必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准她真的是才貌双全、机智聪慧呢。”另一个闺秀故意道,觑着云露的神色。

    “呸!她才貌双全、机智聪慧?”云露的怒火更加炽烈,眼里的仇恨更加狂烈。

    “云姐姐息怒,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云姐姐这么一说,我们了解了,那个绣娘就是使了狐媚妖术迷惑燕王殿下和刘大将军的。”

    “可不是吗?云姐姐,我们不能让这种心术不正的宫人继续迷惑他们,我们要除掉她!”

    “云姐姐,若不除掉她,刘大将军就看不见你对他的真心,就不会娶你。”

    “那个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云露的秀眸喷出狂热的怒火,好似要把整个金殿烧个干干净净。

    三个闺秀、贵女暗暗挑眉示意,阴沉地冷笑。

    那边,沈瑶环和云袅袅坐在一块儿,听见周边的人都在议论后宫妃嫔之死,不由得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云袅袅怅然道:“不知殿下查得怎样了。”

    沈瑶环宽慰道:“你放心吧,这大半年燕王殿下接连查了几个大案,才干卓著,是当今的帝京断案第一人,得太后娘娘器重,这次一定可以顺利破案的。”

    云袅袅点点头,心里有一个隐秘的愿望:希望自己可以像卿卿那样,跟着殿下办事、查案,为他抄录整理,为他研墨添香,为他端茶添衣。然而,这卑微的心愿都无法实现。

    黑暗渐渐吞噬天光,星辰渐次亮起,皎皎圆月悬在广袤的丝绒天幕,洒下或浓或淡的清辉。

    殿内热议如潮水般涌开,颇为喧哗,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燕王殿下到,刘大将军到——”

    众人纷纷起身,宗室最尊贵的亲王,朝廷位高权重的镇国大将军,谁敢怠慢?

    大燕国举世无双的两位绝世美男再一次携手驾到,引起骚动。

    平时难得遇见他们,只有宫宴才能无所顾忌地看一回。那些名门闺秀、贵女们翘首盼望,双目亮晶晶的:来了来了,他们终于进来了!

    燕王俊美如天神,尊贵绝伦,冰雪般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又让人忍不住肖想,幻想着自己和他开始一段令人向往的情缘。

    刘大将军俊秀洒脱,器宇轩昂,气场逼人,尤其是那妖艳张扬的大红色披风,夺人眼目,霸气凛然。

    一白,一红,一冷,一热,世间最养眼、最撩人心怀的绝配,冲击人的眼球与灵魂。

    所有妙龄女子的心砰砰地跳动,都殷勤地期盼他们能够看过来,看她们一眼,一眼就好,她们就会醉了。

    然而,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个绣娘太碍眼了,破坏了美轮美奂的场景。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绣娘每次都跟着他们来赴宴?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不知道自己很讨厌吗?

    云袅袅紧张得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虽然知道殿下绝不会看过来,但还是有一个卑微、渺小的期盼,期盼殿下不经意地转头望她。

    沈瑶环看她一眼,摇头叹息。

    云露痛恨地盯着那个该死的绣娘,恨不得立即抽出一鞭,抽死那个贱人!

    刘岚彻故意放慢脚步,跟卿卿一起走。

    兰卿晓低着头,见他与自己同行,咬牙低声道:“大将军,你想害死奴婢吗?”

    “有人胆敢害你,我弄死他!”

    “算奴婢求你了,你快点走吧。”

    他无奈地快走几步,与燕王一起落座。

    燕南铮转头看卿卿,示意她坐在自己后面。

    她欲哭无泪,内心哀嚎:殿下,大将军,你们不要对奴婢这么好,你们无视奴婢吧。

    因为,那些名门闺秀、贵女的目光是一把把冷箭,万箭齐发,她会中箭身亡的。

    众人坐下,云袅袅失落地落座,其实早就知道会失望,可还是忍不住地抱着一丝希望。或许,这便是飞蛾扑火。

    元宵佳节依然霜天寒冻,殿内架了几个巨大的火盆,丝丝暖意流淌开来,再加上人多,因此殿内不那么冷。

    刘岚彻看见宴案摆着一碟新鲜瓜果,拿了三个递到卿卿的手心,“卿卿,这金丝橘看着个儿小,却非常甜,尝尝。”

    “奴婢不想吃。”兰卿晓把金丝橘递回去。

    “卿卿,怕什么?谁敢说你半句?”他气恼地横眸扫去,目光如剑凌厉。

    “奴婢不是怕,是不想吃。”她强调道。

    “不要勉强她。”燕南铮淡淡道。

    “……”刘岚彻恨不得缝上他的嘴。

    兰卿晓悄然转头,看见云露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

    她叹息着转回头,却听见燕王低沉的声音:“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点点头,或许这就是燕王我行我素的原因,然而,要有他尊贵的身份才做得到吧。

    刘岚彻附和:“对,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这时,福宁公主匆匆进殿,还没落座,她就跑过来,甜甜地笑,“九皇叔,舅舅。”

    “你这丫头不去坐着,过来做什么?”刘大将军笑问。

    “舅舅,今日你这披风最是万众瞩目。”福宁公主笑吟吟道。

    “臭丫头,拿舅舅寻开心是不是?”他佯装生气。

    “我寻你开心做什么?我要找她。”她指向他们后面的兰卿晓。

    “你找她什么事?”他如临大敌一般,这福宁公主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

    “昨日我去针工局没找到她。”福宁公主笑道,“卿卿,你跟本公主过去,本公主要你裁绣春衣。”

    “这才元宵,春日还早得很,绣什么春衣呀?”刘岚彻立即反对。

    “很快就春天了,我要绣新衣。”她嘟起嘴不乐意道。

    “都快嫁人了还这么孩子心性,你怎么嫁人?”他打趣道。

    “我哪里要嫁人了?我才不要嫁人!”福宁公主气哼哼地瞪他。

    “明儿我就跟太后娘娘说,福宁公主想嫁人了……”

    “你敢!”她娇蛮地瞪他,用眼神杀死他。

    “大将军不要逗公主了。”兰卿晓含笑起身,“公主,走吧。”

    福宁公主朝他吐舌头做鬼脸,刘岚彻摇头失笑,“福宁公主年纪不小了,也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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