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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有喜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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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岚彻招手,“你,过来!”

    小茹连忙过来,跪在地上道:“大将军,奴婢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骗她、害她?奴婢犯不着,大将军明察。

    刘岚彻薄唇斜勾,“你负责送膳食到仁寿宫,半途出了事,你也有看管不力之责。”

    她低下头,“是。”

    他朝兰卿晓招手,她走过去,看见他朝自己靠过来,她本能地后退。他拉住她的衣袂,低声道:“两人各执一词,你怎么看?有办法揭穿她们其中一个说谎吗?”

    众人看着大将军和那绣娘那般亲密,不禁揣测起来。

    绯颜抬眸看见这一幕,妒忌攫住她的心,挠着她每一处感官,她的秀眸迸出怨毒的戾气。

    兰卿晓想了想,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刘岚彻道:“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本公子不知道谁在说谎。这样吧,二人都杖一百,哪个想明白了就来跟本公子说实话,想不明白就丢了半条命。”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女子身子娇弱,杖一百,不是丢了半条命,就是挨不住当场毙命。

    拂衣一脸的坚决,“奴婢没有半句虚言,奴婢愿领罚。”

    小茹面色惨白,惊恐地摇头,“大将军,奴婢句句属实,为什么还要杖一百?”

    “打!狠狠地打!”刘岚彻残忍地下令。

    “是!”那几个侍卫领命,自去准备行刑的大杖。

第1卷:正文 第089章:杀人灭口

    侍卫取来大杖,叶落音低声问道:“拂衣挨一百杖,岂不是半条命都没了?”

    兰卿晓示意她不要心急,等着看好戏便是。

    拂衣吞吞口水,畏惧地缩脖子,一百杖打下来,是不是皮开肉绽?会不会小命不保?

    小茹跪在地上,四肢打颤,面庞惨白如纸,额头的汗珠汇聚成流,淌下来。

    刘岚彻凶残地冷笑,“打!两个一起打!”

    兰卿晓不着痕迹地看向绯颜,绯颜眼神阴郁,神色怪异,兰卿晓不禁在想,绯颜怎么会这么凑巧地来围观?

    大杖刚刚落下,小茹就惨烈地尖叫。

    而拂衣咬牙忍着,不过觉得有点奇怪,这杖打好像不是那么疼。

    小茹挨了七八下,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惨绝人寰似的,“大将军……奴婢求您……别打了……别打了……”

    “还没想明白,就用力地打。”刘岚彻冷酷地笑,朝兰卿晓挑眉示意,那宠溺的眼神好似在说:我演得好吧。

    “大将军……奴婢说……”因为剧烈的痛,小茹汗如雨下、涕泪横流,“奴婢想明白了……别打了……”

    “是吗?”他挥手,“说!”

    四个侍卫停手,拂衣不明白她为什么撕心裂肺地尖叫,虽然痛,但不至于痛成那样吧。

    兰卿晓盯着绯颜,此时,绯颜眉心紧蹙,面上好像忧色重重,又有点焦虑。

    兰卿晓黛眉微动,心里有数了。

    小茹是御膳房的宫女,虽然做惯了粗活,但特别怕痛,也很惜命,挨了几杖就受不住,“大将军,奴婢记错了,那些膳食是萧太妃吃剩的……”

    刘岚彻看兰卿晓一眼,道:“哦?本公子许久不曾去仁寿宫请安,顺便去问问太妃……”

    “奴婢认真想想……那些膳食……是奴婢骗了拂衣……”小茹畏惧、心虚地瞟向李侍卫,“奴婢并非有意诱骗拂衣,是因为……”

    “你这贱婢竟敢诱骗、陷害他人!该死!”李侍卫陡然暴怒,抽出长剑刺入她的胸口。

    “呃……”利刃刺入身躯,小茹闷哼一声,眼眸瞪得大大的,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

    叶落音、拂衣被这猝不及防的血腥一幕吓到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兰卿晓一直注意绯颜的神色变化,此时绯颜好似暗暗松了一口气,风平浪静。

    刘岚彻怒斥:“你好大的胆子!”

    李侍卫猛地抽出长剑,小茹立即软倒在地,猩红的血水从伤口汩汩涌出,她的双目轻轻地阖上,尔后气绝身亡。他提着染血的剑躬身参拜,一本正经道:“大将军息怒。卑职被这贱婢欺瞒,一时怒火攻心,鲁莽之下杀了她,还请大将军降罪。”

    原本,刘岚彻想从小茹嘴里问出幕后主使,如今人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气得狠狠地踹李侍卫一脚。

    兰卿晓心里冷笑,李侍卫及时地出手杀小茹,是要灭口。

    如此看来,这李侍卫跟绯颜有非比寻常的关系,甚至今日这事就是他们布局陷害拂衣,继而拖她下水。因为他们知道,她和拂衣情谊深厚,她绝不会眼睁睁看拂衣出事而什么都不做。

    李侍卫被踹翻在地,依然硬气道:“大将军,卑职不是有意杀她的。卑职有罪,心甘情愿领罚。”

    “去领四十军棍!滚!”

    刘岚彻怒不可揭地吼,李侍卫只是禁卫军里的队长小头目,而刘岚彻是刘太后宠信的胞弟,是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要罚一个侍卫,只是一句话的事。

    墨九让众多围观的人都散了,绯颜转身离去的刹那,怨毒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剑,杀气隐隐。

    这件事圆满的解决,叶落音心里欢喜,搀扶着受了轻伤的拂衣,行礼致谢:“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你们是晓晓的姐妹,本公子自然不会让你们平白受冤、被欺负。”刘岚彻含笑的目光转向兰卿晓,别样的明媚。

    “晓晓?”拂衣疑惑。

    “拂衣受了轻伤,落音你先带她回去上药。”兰卿晓连忙道。

    叶落音搀扶着拂衣告退,对兰卿晓打眼色,好似在说:接下来你自己应付喽。

    墨九明白,公子好不容易找到那位姑娘,自然要和她好好谈谈,于是识趣地退下。

    刘岚彻拉着兰卿晓来到附近的隐蔽之处,无人居住的宫殿的殿廊。虽然骄阳当空,酷暑炎炎,不过此处难得清凉,微风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格外的凉爽。

    她甩开手,正色道:“大将军,请自重。”

    他靠近三步,她后退两步,他扬眉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大将军的威名如雷贯耳,谁人不知?”兰卿晓冷冷道。

    “你在宫外的样子,与在宫里,迥然不同。我更喜欢你在宫外的性情。”刘岚彻沉声道,“晓晓,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派了多少人寻你?我险些把帝京翻个底朝天,没想到,你在针工局,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绣娘,不值得大将军大费周章地寻找。”

    “晓晓,这不是你的真名吧,告诉我你真名叫什么。”

    “大将军位高权重,区区一个绣娘的名字,能难得倒大将军吗?”

    “你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你的真名。”

    “那大将军为什么告诉我假名?”兰卿晓冷笑。

    “我……我原名是刘夏,十五岁后才改名的。我跟你说我叫刘夏,也不是故意骗你,是不想……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因为我的身份地位而接近我。”刘岚彻心虚地解释,“我们都没有说真名,这件事就当扯平了好吗?”

    “大将军身份尊贵、地位尊崇,奴婢是绣娘,怎么扯都不平。”她低眉敛额,福身道,“奴婢感激大将军出手相助,日后奴婢会报答大将军的恩情。针工局还有绣活,奴婢告退。”

    见她匆匆离去,他箭步追上,拦住她的去路,“你不告诉你叫什么,我就让墨九广为宣告,你是我刘岚彻的娘子。”

    兰卿晓见他有恃无恐地笑,气得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暴他的头。

    无奈之下,她说了“卿卿”这名字,才得以脱身。

    刘岚彻玩味着“卿卿”这两字,唇角斜斜地勾起,邪笑迷人。

    果然是个好名字。

    ……

    兰卿晓回到针工局,叶落音和拂衣不停地追问她如何与刘大将军相识的。

    她不想再想起那个风流好色的妖艳贱货,懒得回答,专注于绣卫宁长公主的新衣。

    见她不说半个字,她们只好作罢。

    拂衣的伤处抹了伤药,没办法坐着,在绣房待了一会儿就回去歇息。

    叶落音思来想去,凑过来悄声问道:“那个小茹为什么这么害拂衣?还有我总觉得李侍卫这人不简单,小茹刚要说,他就杀死小茹,分明是灭口,不让她说。”

    兰卿晓颔首,“小茹和李侍卫跟拂衣无冤无仇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害拂衣。我在想,拂衣大概是被我连累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为绯颜办事?”叶落音骇然变色。

    “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兰卿晓冷笑,“李侍卫为了绯颜,当着刘大将军的面杀人,可见他跟绯颜的关系非比寻常。”

    “你说得对,毕竟得罪刘大将军很有可能葬送大好前程。”叶落音愤愤道,“绯颜太可恶了,一次又一次地害我们!”

    兰卿晓的水眸清冷地凝着,绯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安静了片刻,叶落音又道:“对了,我打听到了,卫宁长公主寡居半载,一直穿的素衣,因此这次要我们裁绣的也是素衣。”

    兰卿晓惊奇地问:“寡居?长公主的驸马什么时候过世的?”

    叶落音警惕地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们,于是轻声道:“卫宁长公主与驸马大婚数载,半年前,驸马犯了事,太后娘娘震怒,把驸马一案交由三司会审,最后驸马在刑部大牢自尽身亡。”

    “竟有这种事?那驸马究竟犯了什么事?是罪证确凿吗?”

    “据说是罪证确凿,否则太后娘娘也不会震怒。可怜卫宁长公主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在长公主府寡居半年,这才出来一趟。”

    兰卿晓明白了,或许卫宁长公主与驸马鹣鲽情深,即使过了半年,还是无法忘记前缘,这才让她裁绣素衣。

    她好奇的是,驸马究竟犯了什么事,以至于太后娘娘不能看在长公主的面上饶他一命。

    这时,绣房响起纷乱的嘈杂声,前院好像聚集了不少人。

    叶落音站起来望两眼,道:“不知是哪个人物来了,金公公亲自迎接呢。”

    兰卿晓心神一怔,尔后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一群人走进绣房,为首那人五官精致,容颜若美玉,光华潋滟逼退了璀璨的夏日流光。他清雅似碧水流月,眉宇间的冷冽丝毫不见铁血沙场的冷酷无情,只有繁华帝京的尊贵与荣耀。

    众多绣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惊叹于他的容颜之俊美,痴迷于他的气度之卓绝,心想着这究竟是哪位大人物,来绣房做什么呢。

    金公公陪在一旁,卑躬屈膝地笑道:“大将军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奴才必定办得妥妥当当。”

    (摇摇决定了,每周三、周四、周五这三天,每天2更,其余的都是一更哈。嗯,今天中午还有一更。)

第1卷:正文 第090章:银簪换玉簪

    绯颜暗暗思忖,刘大将军来针工局做什么?追究小茹诬陷拂衣一事吗?

    不过她并不惊慌,反正小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能奈她何?

    兰卿晓眉心微颦,低着头,把自己淹没在众多绣娘里。叶落音却兴奋地拉她的广袂,“卿卿,刘大将军看过来了。他是来找你的吧。”

    刘岚彻的目光在众多绣娘里搜寻,终于看到面熟的叶落音,那么,她旁边的绣娘必定是卿卿无疑。

    “大将军有何吩咐,交代奴才便是。”金公公卑微地赔笑。

    “本公子要裁绣新衣。”刘岚彻剑眉轻扬。

    “奴才立即吩咐下去。不知大将军对新衣有何要求?”

    “只有一个要求。”刘岚彻气定神闲道,“只有一人有资格裁绣本公子的新衣,把她叫来。”

    “不知大将军说的是哪位?”金公公笑得脸上的肉快僵硬了。

    外面围观的衣房的人,绣房里众多绣娘,都殷殷期盼丰神如玉的大将军说出自己的名字。

    兰卿晓的头更低了。

    刘岚彻望着她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卿卿。速速把她找来。”

    她猝然攥紧拳头,这个该死的妖艳贱货!

    叶落音低声道:“卿卿,刘大将军点名要你。”

    听到“卿卿”两个字,所有人大失所望,不过这不妨碍她们欣赏大将军的美色。

    绯颜默默地咬牙,心里充满了嫉恨,为什么每次都是那个贱人?为什么那个贱人每次都那么幸运?为什么那个贱人总能得到尊贵上位者的青睐,而她什么都没有?凭什么?

    金公公想把卿卿喊过来,不过想到刘大将军特意来此点名要她,估摸着他们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于是亲自过去,把她带到刘大将军面前。金公公笑道:“大将军,这位就是您要找的卿卿。还不拜见大将军?”

    兰卿晓装模作样地行礼,刘岚彻连忙道:“免礼。”

    “大将军,奴婢要绣卫宁长公主的新衣,只怕无暇为大将军裁绣新衣。针工局还有不少刺绣功夫精湛的绣娘,大将军还是另选贤能吧。”她不卑不亢道。

    “放肆!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大将军说话?”金公公斥责。

    抽气声此起彼伏,众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竟然拒绝为刘大将军裁绣新衣!

    她们都没有机会让刘大将军青睐,而她竟然拒绝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刘岚彻摆手阻止金公公训斥她,上前两步,俯身在兰卿晓耳畔,以极低的声音道:“我帮你一次,你不是应该知恩图报吗?”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为什么刘大将军对卿卿这么亲密?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绯颜的体内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那贱人凭什么得到每个上位者的青睐?

    兰卿晓本能地后退两步,避开他的靠近,他是故意的!

    刘岚彻又靠近她,似笑非笑地挑眉,“你不想知道什么人陷害你的好姐妹吗?”

    抽气声此起彼伏,众女又是妒忌又是愤恨,内心哀嚎:为什么得到刘大将军青睐的不是自己?

    叶落音心想,卿卿可真厉害,不仅得到燕王的青睐,还得到刘大将军的另眼相看,接下来她们在针工局是不是没人敢欺负她们了?

    兰卿晓猜到是什么人害拂衣,不过没有真凭实据,莫非他真的查到了?

    墨九接收到公子的眼神,对金公公道:“公子要亲自跟这位绣娘说说如何裁绣新衣,其他的人可以散了。”

    金公公立即会意,挥手让大家都散了,然后道:“卿卿要为大将军量身,大将军不如到奴才的房间坐一坐,喝杯茶?”

    “也好。”刘岚彻迈步前行。

    “还不快跟上?”金公公喜滋滋的,低声招呼兰卿晓。

    兰卿晓无奈地跟着去,金公公的房间是针工局最好的,虽然比不上宫里主子的殿室,但也宽敞明亮。

    金公公亲自奉了茶水和瓜果,尔后退下,把房门掩上,墨九守在外面。

    “卿卿,无需拘谨,我就喜欢你直爽泼辣的性子。”刘岚彻笑道,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子赏心悦目。

    “奴婢这条小命虽然不值钱,但奴婢还是挺在乎的。大将军位高权重,奴婢不敢造次。”她清冷道。

    “你不必如此。”他伸手轻扶她的双肩,“你想笑就笑,想怒就怒,想打我就打我,我让你打。”

    她拂开他的双手,“大将军已经查到是什么人陷害拂衣?”

    刘岚彻故意慢悠悠道:“的确有眉目,不过……”

    兰卿晓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地告诉自己,“不过什么?”

    他掀袍坐下,取了一块瓜果塞进嘴里,“其实我不是坏人,对你也没有恶意,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淡?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

    她冷笑,“自从奴婢与大将军相识,你做过什么,不记得了吗?”

    他认真地想了想,尔后笑道:“好好好,就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现在,我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奴婢只是卑微的绣娘……”

    “交朋友就是要不分高低贵贱、不论身份,好了,就这么定了。以后我来找你,你可不能拒绝我。”

    “可是……”

    “别可是了。”刘岚彻朝她眨眼,五分邪魅,五分妩媚,“你真的不想知道什么人陷害你的姐妹吗?”

    “用脚趾头也猜到了。”兰卿晓水眸微眯,“你如何查到的?有证据吗?”

    “我自然是顺藤摸瓜,从小茹和那个侍卫入手。他们都认识一个人,针工局的人。”

    “是绯颜吧。”

    “我看中的女人呐,聪明绝顶。”他得意地笑,拉着她坐在身旁,“不过,他们认识她,也说明不了什么,反正那御膳房的小宫女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她横眉怒对,生气地甩开手。

    刘岚彻把一碟瓜果放在她面前,要她吃,她怎么也不吃。

    兰卿晓道:“奴婢还有很多绣活,现在量身吧。”

    他点头,俊眸一亮,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不过,这房里没有量尺,他吩咐外面的墨九去取来。

    很快,墨九取来量身的东西后就退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她拿着量尺走到刘岚彻的身后,先为他量身高。

    看着她量一下记一下,忙来忙去的,不禁心疼起来,他想唤墨九进来帮忙,不过又不想跟她独处的时候有第三人在场,就打消了念头。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当她为他量腰身的时候,身子靠着他,那一刻他看着她的头,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轻淡的幽香,陶醉地闭上双目…………

    兰卿晓看见他微笑沉醉、唇角含春,知道他一定浮想联翩,恨不得抽他一耳光。

    “量好了,奴婢告退。”她语声清寒。

    “这么快就好了?你量的准不准?要不再量一次吧。”刘岚彻享受这等滋味还没过瘾呢。

    “既然大将军信不过奴婢,不如找另一个绣娘为大将军绣衣。”

    “不是……我当然要你了,那么多绣娘,我一个都看不上。”

    “奴婢绣得慢,还请大将军多担待担待,千万不要催。”

    “我当然不会催你,你想绣多久就绣多久。”他顺手取下她发髻间插着的银簪,“这支银簪,你很喜欢?”

    “还给奴婢!”兰卿晓气得板起小脸,这支银簪很寻常,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她就是不想被他夺走。

    “你是绣娘,自己用的丝帕应该是自己绣的。不如你把你的丝帕给我瞧瞧。”刘岚彻瞧着这银簪的确是不值钱的饰物,不过是她的贴身之物,那就不可同日而语。

    “奴婢的丝帕不是自己绣的。快还给奴婢!”她耐着性子道。

    “好说,好说。”

    话音方落,他迅速地从衣襟里取出一支玉簪,迅速地插入她的发髻。

    兰卿晓看见那是一支玉簪,立即拿下来,要塞给他,“这不是奴婢的,奴婢不要!”

    他不接,“这可是极品羊脂白玉雕的梅花玉簪,你当真不要?”

    她看着这支梅花玉簪,的确是极好的玉石雕磨的,玉簪通体莹润圆融、剔透毫无杂质。可是,越是名贵的东西,她越不能收,“奴婢不要!你把银簪还给奴婢!”

    刘岚彻把银簪塞入衣襟,“除非你用丝帕跟我换,不然我就没收了。”

    兰卿晓忍无可忍,恨不得把玉簪摔了,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

    不过,最终她只是恼恨地离去。

    …………

    燕王府,夜色深浓如墨,微风轻拂,暗香浮动。

    燕南铮坐在书案前,静静地听下属的禀报,拿着书册的手越捏越紧,指关节泛白。

    那下属道:“后来,刘大将军亲自到针工局,点名要一个绣娘为他裁绣新衣。”

    “那绣娘是谁?”燕南铮寒声问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除了卿卿还有谁?

    “好像是绣娘卿卿。”那下属继续道,“刘大将军与绣娘在房里待了好半晌才出来,离开针工局的时候,刘大将军笑得满面春风。”

    “退下。”

    “是。”

    那下属退出去后,燕南铮放下书册,雪颜浮着袅袅的寒气。

第1卷:正文 第091章:燕王殿下吃醋了

    流风端着冰镇过的燕窝粥进来,笑道:“殿下,这燕窝粥放了一会儿,不那么冰了,正好入口。”

    然而,殿下没有回应,静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流风纠结着要不要惊扰殿下,不过看见殿下的目光落在书案一旁的那方丝帕上,不由得心里郁卒。

    殿下为什么这般在意那绣着棠梨花的丝帕?

    这丝帕究竟是谁的?

    不过,他只是下人,没有资格管殿下的私事。

    “殿下,这燕窝粥趁早吃了。小的告退。”流风闷声道。

    “慢着。”燕南铮轻缓道。

    “殿下有什么吩咐?”流风惊喜地问。

    “把这丝帕拿去绣房,让绣娘绣出四条一样的。”燕南铮语声冰冷。

    流风心头一喜,殿下这么吩咐,是不是打算不要这丝帕了?

    他立马取了丝帕,喜滋滋道:“小的一定让绣娘绣四条一模一样的丝帕来,绣得不好就重新绣,直至殿下满意为止。”

    说罢,他欢天喜地地转身离去,却又听见殿下清冷道:“等等。”

    流风止步,笑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燕南铮伸手,却不开口,雪颜冷寂。

    “殿下……想要什么?”其实流风大约猜到殿下的心思,就是心里不愿殿下对着这丝帕胡思乱想。

    “拿来。”燕南铮冷沉道。

    “殿下不是说……”

    “拿来!”

    流风迟疑地、慢慢地把丝帕递过去,好似这丝帕是他的心爱之物,不舍得交给殿下。

    燕南铮接过丝帕,淡冷道:“退下。”

    流风郁闷地出去,不多时,燕南铮也离开书房回房,更衣后离开王府,鬼见愁连忙跟上。

    鬼见愁见殿下往皇宫的方向去,暗暗思忖,莫非殿下又要夜探皇宫?

    时辰还早,皇宫的灯火依然明亮,人声依然嘈杂。宿卫来回巡视,处处森严。

    燕南铮飞上高高的城墙,化作一缕残影,瞬间消失不见。鬼见愁也跟着飞掠,似一阵疾风狂卷而过。

    而底下的宿卫,根本没有察觉。

    针工局。

    沐浴过后,兰卿晓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于是来到绣房想刘岚彻的新衣。

    原本她想着能拖就拖,不过又想到拖得久了,他就有理由来找她,不如尽快绣完新衣,他就没有借口时常来针工局。

    她没有点灯烛,今夜月色清明,流淌进绣房,漾着虚浮的白。

    忽然,她听见死寂里细微的声响,立即转头望去——绣房门口站着一人,暗影笼了他一身,五官也模糊成一团,只是那身形器宇轩昂,她觉得有点熟悉。

    只是半瞬,那黑影暴掠而去,消失不见。

    兰卿晓立即追去,提着胆子追踪。奇怪的是,那道黑影好像有意引着她,时不时地出现让她发现、跟上,不然以她的本事,根本追踪不到。

    追到一座无人居住的殿室,她慢慢止步,警惕地盯着前面那道黑影,犹豫着要不要出声。

    那个男子站在宫殿廊下,背对着她,肩背冷硬而冰凉,“过来。”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燕王的嗓音?

    兰卿晓暗暗松了一口气,跟着他走进那殿室。

    殿内暗影重重,她睁大眼眸,看见他站在东边的窗边,于是走过去。

    “这些日子你好像很忙。”燕南铮的语声冷如秋日里的碧水,清寒初现。

    “奴婢是绣娘,自然有忙不完的绣活。”她淡淡道,听出他声音里隐藏着的丝丝怒气。

    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他问道:“莫非你忘了,你心甘情愿为本王的耳目?”

    兰卿晓心神一冷,道:“奴婢自然没有忘。”

    还真有点忘了,都是被那妖艳贱货闹的。

    燕南铮孤冷的肩背在暗影里显得格外的沉重,“本王瞧着你忘得一干二净。从刘太后身上取活血,只怕你也忘了。”

    “奴婢只是卑微的绣娘,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太后娘娘。”

    “话虽如此,你也从来不去想想一旦有机会接近刘太后,以什么办法取得活血。”

    “奴婢确实想不到办法。”

    “那本王要你何用?”燕南铮嗓音微厉。

    “殿下息怒,奴婢会竭尽全力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兰卿晓默默地腹诽,接近刘太后是一回事,从尊贵的刘太后身上取活血又是一回事,根本比登天还难,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不出办法就不要跟某些无关紧要的人牵扯不清。”

    “奴婢没有……”

    她蓦然了悟,他说的是刘岚彻?

    燕南铮忽然转身,五指微张,一道气劲凌厉地袭出,她控制不住地往前飞去。他一把将她拽到窗前,盯着她,光华潋滟的桃花眸此时冷鸷得可怕。

    兰卿晓莫名其妙地凝视他,他的黑眸越来越寒,他发什么疯?

    他伸手掐住她的双唇两侧,另一只手取下她插在发髻上的梅花玉簪,“这玉簪乃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刘岚彻赠予你的?”

    管得真宽!

    虽然她喜欢他,但不表示她就要变成一枚花痴姑娘,就要被他各种欺负、压榨。她不卑不亢道:“这是奴婢的私事。”

    “你的私事,本王说了算!”燕南铮惊奇地扬眉,她竟敢违抗他的意思!

    “殿下,倘若刘大将军下次来看奴婢,得知奴婢弄丢了他赠予的梅花玉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会纠缠奴婢。”兰卿晓淡淡地莞尔,黛眉轻扬,“到时,奴婢如何打发他?”

    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心里更加阴郁,把寒梅玉簪插入她的发髻。

    她恭谨地垂眸,“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他的雪颜暗影绰绰,好似浮着来自九幽地狱的阴戾之气,“刘岚彻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一点!”

    她清冷道:“谁对奴婢好,奴婢心里清楚。奴婢告退。”

    燕南铮五指微动,强猛的气劲如龙卷风般狂卷而去。

    兰卿晓刚走出三步,就会他的气劲卷回来。他把她按在窗前,右掌扣住她纤细的雪颈,俊美的桃花眸萦绕着骇人的戾气,“胆敢三心二意,休怪本王无情,催发定魂蛊!”

    她心潮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冷静得出奇,“殿下一向定力很好,今夜为什么生气?就因为刘大将军来针工局点名要奴婢绣衣吗?”

    他盯着她,墨黑的瞳孔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一张雪颜在暗影里浮现,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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