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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枭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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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恼,膝头一弯就想要顶向玄梓君,说时迟那时快,玄梓君已经放开了林紫曦,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纤长白皙的小腿,笑得别样的邪魅,“若是你这一脚踢下去,往后你嫁人了可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被玄梓君抓着抬高的小腿,林紫曦重心不稳便一下子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衾之间,散乱的头发覆住了小脸,从锦被之间露出一张恼怒的笑脸,黑发交缠之间显得一种散乱的妩媚,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慵懒,“谁说我非要嫁你了。”
玄梓君的黑眸幽深,拽着林紫曦的小腿,轻轻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见林紫曦惊呼一声,人已经到了玄梓君的怀中。伸手抚摸着怀中猫一样的女子,玄梓君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你不嫁我,还能嫁谁?北溟晏?北溟晟还是北溟晨?”
“林小姐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大概是听到了方才林紫曦的惊叫声,守在外头值夜的小宫女不放心的开口询问道。
林紫曦责怪的瞪了一眼玄梓君,似乎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玄梓君连忙陪笑着,无声的揉着林紫曦方才被抓过的小腿,林紫曦这才开口朝着外头喊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被魇住了。今个儿的梦可这是可怕,梦见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半夜爬进了我的屋子,想要咬我。”
林紫曦一边说着,一边那眼睛瞟着玄梓君,努力压低着声音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语气中的笑意。
“呵呵,小姐想来是白日里太累了,有奴婢守着这屋子里头什么怪物也进不来,”那小宫女听着林紫曦憋笑的颤音因为林紫曦是被吓坏了,连忙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了,我困了,”林紫曦说完这些,一回头正好对上玄梓君一张霜青的脸色,嬉笑着朝后挪了一点,却被玄梓君一把抓紧了自己的怀中。
“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嗯?”玄梓君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林紫曦削瘦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随后俯下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
“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若是我不这么说,那她岂不是要发现你了,”林紫曦的眼神乱转,也只有在玄梓君的面前,她的小女儿情态才会尽显,颇有些撒娇的在玄梓君的胸口划着圈,抬头望见玄梓君正在看着她,眼神躲闪的对着他傻傻一笑。
“啊!玄梓君你竟然咬我!”然而正当林紫曦以为玄梓君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又再一次惊动了外头的侍女,大概是因为叫的太响的缘故,就连已经睡下的夏眠和绯妍也爬了起来,叩门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我梦见静王爷了。”林紫曦眼泪婆娑的撅着嘴,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委屈的望了一眼身边的玄梓君,开口说道。
“哈哈,小姐今个儿晚上才见过静王爷,怎么这么快就想王爷了?”绯妍听到这话,并不知道里头的情景,只是开口调侃道,刚想要推门进来。
见绯妍想要推门进来,林紫曦连忙开口疾声阻止道,“别进来了,很晚了,我困了还想再睡,你们也去吧!”
“是,”夏眠自然是知道里头有什么人,也担心绯妍一进去到时候看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忙拉着绯妍,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个小宫女便回去睡觉了。
听到外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林紫曦抬头望着身边的玄梓君冷着眉恼道,“你怎么还不走?”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玄梓君。
“真生气了,”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玄梓君轻抚着锦被,口中还带着林紫曦身上香甜的血腥味,轻声哄道,“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滚开!”被窝里头的林紫曦,冷下心来,抚着颈上的伤口虽然不深相比于自己原本受的伤也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这是玄梓君亲口咬的却让她心中一窒。
她原本以为自己找到的是一个真心体贴自己的男人,却没想到刚才不过是几下便让他恼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伤口。林紫曦虽然是嫁过人的,但是前世的北溟昊从来就没有将林紫曦当成自己真心的爱人过,虽然床底之间自然是好不了,然而有些事情林紫曦终究还是不甚明白。
不明白这一道暧昧的伤口的含义。
比如说,她此时颈上的那个伤口并不是玄梓君恼她才故意留下的,只不过是一时情动,情不自禁罢了。
“曦儿,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我帮你上药,”玄梓君并不知道林紫曦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担心方才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
被子里头的林紫曦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玄梓君说些任何的话了。
忽然,林紫曦的眼前闪过一道青紫色的电光,眼前出现了玄梓君那一张方才的俊颜,带着不舍的担心。头上的被子已经被玄梓君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拿着膏药的男子,林紫曦的眸中带着霜冷。
“别动,”感觉到了她陌生的眼光,玄梓君心头一颤,这目光是那样的熟悉,就在他们刚刚相见的时候,她总是拿着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警惕而梳理。
叹了口气,舀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擦在林紫曦的颈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只猫一样,高傲而清冷,遇到了自己愿意真心相付的人,便会变得慵懒而妩媚,尽情的撒娇,然而只要是受了一次伤害便会露出防备的眼神,恢复到原本的疏离。
“疼不疼?”看着林紫曦的眼中盈着泪,玄梓君小心的抬头问道,然而林紫曦只是紧紧地揪着传单咬着唇咬着头,玄梓君便知道药膏弄疼她了,小心翼翼的将手势放得更轻。
“早些休息,明个儿再来看你,这伤口过几日就会好的,”玄梓君对着别人的是能够那舌头能灿若莲花,然而遇到了此时的林紫曦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招不甚伤了她,就像刚才一样。
“你可以走了,”缩紧了锦被之间,林紫曦转过身去,只留给玄梓君一道孤清无言的背影。
“曦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望着林紫曦背对着他朝床内侧躺的身影,玄梓君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外望着床内看似已经沉睡的林紫曦。
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林紫曦自然能感觉得到窗外一直有道身影守着她,如同往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那人这一夜没有守在自己的床边,而是站在了窗外。
一夜辗转,直到第二日天边泛起一道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只是已经是正午了,外头艳阳高照,午夜之时窗口的那一道朱砂也早已经不见了。
“小姐终于起来了?”夏眠看到林紫曦起床了,忙端了热水,然而看到林紫曦有些凌乱的秀发,微红的眼睑,还有脖颈上的那一道可以的伤口,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夏眠心中一喜,想着看来昨个儿主子已经得手了,然而望见林紫曦面上的表情又有些怪异,怎么看着都不像是昨个儿受了雨露的模样,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小姐,昨个儿王爷来了?”
“没有!”一大早便听到了有人说起玄梓君,林紫曦的心情不是太好,冷冷的回道,随后起身在铜镜之前坐了下来。
看着林紫曦如此失落的模样夏眠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绯妍,难道昨个儿两人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小姐颈子上的那个伤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静王爷不行!
两人同时都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种猜测晃出了脑袋之中,怎么可能!
忽然绯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走上前来,一边帮着林紫曦梳着头一边俯下身只用两个人的声音问道,“小姐,昨个儿静王爷咬您了之后,您做了什么?”
“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听这个人!”林紫曦似乎真的是怒了,用从来就没有对绯妍和夏眠用过的冰冷口气命令道。
果然!绯妍看着自己提到了这件事情之后林紫曦脸上的怒容,便明白了什么。自家小姐从小光是为了能够在王氏的手中活下来就已经躲避不及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男女之间知道的事情。
一般这些事情,在各家小姐十几岁的时候便已经有母亲在闺中教授过了,然而韩氏一直病着,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顾及不到,自然林紫曦并不知道这个伤口的含义,只是以为玄梓君伤了她。
抬起手抚了抚额,绯妍无奈的与夏眠对视了一眼,心中默默地为玄梓君祈祷着,好不容易软化了自家小姐的心,却没想到……看来对于静王爷来说,这一场仗还远得很。
“小姐,莫要生气了,今个儿皇上吩咐了让所有的皇子、公主、娘娘都到御花园之中去,要在那里比赛作画儿呢!”绯妍不过是一个下人,自然不好同林紫曦说这些话,于是只能另想办法,眼下倒是让林紫曦心情先好起来才是真的。
“灵雀公主呢?”林紫曦忽然想到了自己一下子睡到了正午,想来北溟灵雀已经等急了,她们昨个儿才说好要一同去揽月宫探望皇贵太妃的。“听说皇贵太妃昨个儿夜里头忽然开始发高烧,如今正昏迷不醒,此时申太医已经住进了揽月宫,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皇贵太妃休养。”夏眠知道林紫曦说的是去揽月宫的事情,忙开口说道。
“紫曦,你可醒了!”就在这个时候北溟灵雀知道了林紫曦已经醒了,便如欢快的鸟儿一般冲进了寝殿之中,围在林紫曦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听话皇贵太妃昨个儿受了凉,如今一病不起,不过幸而申太医神医妙手,听说皇贵太妃半个时辰前已经醒了。”
“那可是好事,”林紫曦看着北溟灵雀是真心的开心,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等到哪日皇贵太妃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去看看她。”
“那是自然,只是今个儿御花园里头可热闹了,只可惜云贵妃娘娘如今正病着不能一同前去,她平日里待我可好了,还有云贵妃娘娘那一手工笔可是宫中一绝,就连宫中的画师也是自叹不如。”说道云贵妃北溟灵雀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亦喜亦悲。“听说皇贵太妃病了,父皇把原本在照顾着云贵妃娘娘的申太医叫去了揽月宫。”
“公主放心吧,贵妃娘娘如今母子平安,再者说了,到时候若是有个万一,申太医自然会立马赶去倾云殿。”见到北溟灵雀正舍不得皇贵太妃,又舍不得云贵妃的模样,林紫曦淡淡一笑轻声安慰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北溟灵雀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林紫曦挑着头上戴的簪子,“不过这申太医可辛苦了。一说到申太医他真的好像神仙一样呢!”
“记得那个时候我病的快要死了,来的是十个太医都说已经没救了,气得父皇要杀了他们。就在这个时候,申太医来了,开了一张药方便把我救了回来了,那个时候父皇待我极好!”想到这里北溟灵雀眼中闪动着一丝失落,林紫曦刚想要开口安慰,这个乐天的小公主便扬起了一张笑脸开口道,“不过现在有紫曦、有皇贵太妃、有六哥、九哥、十三哥还有君哥哥你们陪着我,我好开心啊!”
“你这丫头,”林紫曦笑着捏了捏北溟灵雀软软的脸蛋,对于这个单纯而却灵澈的女子很是喜欢,也许有些东西自己永远得不到,然而看着别人有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能让人记得当年曾经也如她一般。
“曦姐姐,我告诉你,曾经有一个贵人,因为脸色憔悴,面色发黄,就一天喝三碗黄豆水,然而总是放屁,有一回她找了申太医去看病,就当着申太医的面放了三个…哈哈哈哈~”北溟灵雀还没有说完便已经笑倒在了林紫曦的怀中,咬着手中的帕子,一手捧着肚子,一双杏眼之中含着晶莹珍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扑哧!”听到了这样的轶事,就连身边伺候着的夏眠和绯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整个寝殿之中原本的阴霾一扫而光,盈盈的笑声就好像是外头的阳光一样灿烂。
寝殿外头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看到林紫曦终于冲展笑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闪而逝的朱砂色,带进了林紫曦的眼中,停下了笑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北溟灵雀果然人如其名,从方才进了寝殿之后便嘴巴便没有在听过,叽叽喳喳的同林紫曦说着宫中的趣事儿,林紫曦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了。
“紫曦,咱们快去御花园吧,听说宫中那个最厉害的画师已经开始帮着惠妃娘娘画像了,”等着林紫曦用完了午膳,北溟灵雀便迫不及待的抢过林紫曦擦完了嘴的帕子丢给了一旁的宫女,拽着林紫曦便朝着灵雀宫外走去。
穿过了青石板路,林紫曦被北溟灵雀拉着到了御花园的御华庭,御华庭前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最中间的一张前头有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正垂着头在作画,一根玉簪随意的绾着发,手中笔走龙蛇,专注于那一张宣纸之上,仿佛已经于周围的一切花鸟融为一体了。
林紫曦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画师,他便是当年将云惜惜的画像献给了北溟昊的那个画师——毛以之,听说这毛以之是以擅长画美人像而闻名,当年一见云惜惜便被她倾城容貌所倾倒,随即为她画像一幅,最终流到了北溟昊的手中,造成了她林紫曦一生之殇。
不过当年就算是没有云惜惜,北溟昊也必然会将自己的存在毁灭,只因为她是他不能忍受之痛,更是不能不防之人,韩将军府的势力盛极一时,他不能容忍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威胁他的皇位。而毛以之的这一幅画,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然而不管是不是被利用,林紫曦都不能原谅这个间接推动的凶手,她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更加没有那么善良的性格。
“参见父皇,”见到北溟绝也难得的在,北溟灵雀连忙上前请安。
“参见皇上,见过各位娘娘、王爷,”林紫曦自然也不能少了礼数,而北溟绝似乎不在乎她们的到来一般,不过是随意的抬了抬手,让她们起来,然而一双利眸却扫向了站在阴影之中的玄梓君。
“皇上不知道这毛大人的画技到底有没有您说的那么好?”说话的是北川康送给北溟绝的昼阳女子,之后被北溟绝改名为天媚的女子,如今已经被封为媚嫔。
媚嫔在宫中待得时间并不长,因而并没有见过毛以之的画技,对于区区的一个宫廷画师能得到北溟绝的如此重视感到嗤之以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画的好了,到时候要他也给你画一幅!”北溟绝挑了挑媚嫔的下巴宠溺的笑道。
“多谢皇上,”媚嫔笑得格外的妖娆,扬起了白皙的犹如天鹅一般曲线优美的脖颈,在北溟绝的颊边亲了一口。昼阳国女子最美丽的部位便是她们的脖子,因此,媚嫔最喜欢穿的就是能将自己的脖颈露出来的衣裙。
“当真是外邦送来的狐媚子,没规矩的,就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争,而越是风光无限的女人便越能引来别人的敌视,地下那些娘娘们早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姐姐气什么?你若是能有这么漂亮的脖子,这么大的…皇上必然也喜欢,您若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伺候的皇上高兴了,皇上自然也让您这样亲他。”身边一个身着桃红的贵人掩着帕子,眼眸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眯着眼望着北溟绝身边的媚嫔,几句话便能将身边的黄贵人的怒火挑起来。
“哼!等皇上玩腻了,看她还去哪里讨巧儿!”黄贵人同众多宫中的女子一样,没有像惠妃那样绝色艳丽的容颜,也没有机智聪慧的头脑,更没有高人一等的娘家背景,在北溟绝腻了之后只能慢慢的熬着。
越是这样的女子,她的心理便是越发的扭曲的。
“皇上,毛大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笔!”如今的惠妃刚因有孕重得圣宠重得妃位,显得愈发的娇媚妍丽,眉眼之中带着风光的喜色,若是除去看着林紫曦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丝痛恨。
随着惠妃的声音,一卷美人像展在了众人的面前,画中的美人容颜娇丽,顾盼生辉,同站在一旁的惠妃所出无二,简直是像极了活人,赢得了所有人的惊叹声,林紫曦却没有将眸光落在那画上一眼。
“皇上谬赞了,”毛以之上前对着北溟绝施礼道,然而眼角却瞥向了站在一旁的林紫曦,似乎被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打击,沉声冷道,“只是似乎有人对于微臣的画技,并不以为然,臣恳请皇上让臣与她比上一场。”
“哦,是吗?这世间还有人对着毛爱卿的画不屑一顾?”北溟绝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林紫曦对于这些似乎不感兴趣,然而私心想着不过是林紫曦不喜书画罢了。
“林小姐,从方才到现在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在下的美人图,难道是不喜欢?”毛以之挑了挑眉,望着此时正低垂着头漠然不言的林紫曦,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不悦。
“毛大人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林小姐不想看你的图就不想看,难道你以为你是银子吗?谁都喜欢!”这话一出,让所有的人使劲的憋着笑,然而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毛以之涨红了脸,望着不远处一身朱砂色倚在深褐的树干旁的玄梓君,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伸出泛白的手指,指着玄梓君怒道,“你!你…”随后不愿再与玄梓君多说些什么,一转头望向了林紫曦问道,“林小姐,在下想同你比试一场!”
毛以之并没有得到林紫曦的同意,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态度说着,引起了北溟绝的反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惠妃忽然开口笑道,“皇上,若是毛大人想比那就比一比吧,不过是玩玩罢了,又何必太过认真。”
“既然如此,那就比吧,”北溟绝望了一瞟林紫曦,搂着媚嫔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张嘴喝下媚嫔手中的新酿,眯着眼睛望着毛以之冷笑道,“可若是你输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臣输了,那便自愿封笔不再作画,可若是林小姐输了可如何是好?”毛以之眯着眼睛望着林紫曦,似乎是就此和林紫曦杠上了。
林紫曦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个儿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招人恨,无奈的耸了耸肩,刚想要开口却被惠妃接过话来,“毕竟林小姐比不得毛大人的名声,不如这样好了,若是林小姐真的输了,那就在臣妾宫里伺候一月,可好?”
惠妃笑着望向了北溟绝,众人都以为,在惠妃宫中做一个侍女,自然惠妃会看在林紫曦的身份上不让她做些粗重的活,只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
然而林紫曦却明白惠妃的意思,自己若是真的进了绘云殿,恐怕能安然无恙的出来的几率很小。在惠妃的宫中自然所有的都要听着惠妃的意思。到时候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惠妃不过一句意外便能置身事外,更何况她如今怀着龙裔北溟绝又怎么会对她做些什么!
看来自从那次之后,这惠妃依旧还没有受到教训!
“林小姐,你怎么看?”毛以之这样一问算是同意了,只等着林紫曦的意思。
林紫曦抬头环视四周,所有的人都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她,对上了玄梓君担忧的眸子,赌气的别过头不再看他一眼,开口答应道,“既然毛大人愿以一双手来赌,紫曦既然愿意。”
听到这话,毛以之忽然面色一白,他只不过是说就此封笔,什么时候说要赌一双手了,然而抬头对上惠妃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想到惠妃说的那些话,这个林紫曦根本就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略识得几个字,更别说琴棋书画了,便也就安心下来。
“既然要比,那就要公平些,”玄梓君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但很清楚林紫曦的性子,要是让她就这样认输,任由惠妃凌辱她必然不肯,“皇上,臣倒是有一题。”
“谁都知道静王爷一心向着林小姐,那岂不是不公平!”惠妃开口阻止了玄梓君想要说下去的话,丝毫都不在乎玄梓君是不是对自己的怒目而视,
“那就让本王来出个题吧,”就在这个时候北溟晨站了起来,望着惠妃,惠妃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一次了,不能再拒绝第二次了,便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林小姐可听过,‘野渡无人舟自横’这一诗?”
“听过,”林紫曦敛着眸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自信,更加没有半分慌乱,似乎眼前这一场不过是稀疏平常的游戏罢了。
“那就请两位以‘野渡无人舟自横’做一画,一炷香之后便知胜负。”北溟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样难的题目会难倒她,反倒是回头对着选自己呢眨了眨眼睛。
林紫曦立即明白这题便是玄梓君方才想要说的,他很清楚只要是自己说了惠妃必然会阻拦,便借着北溟晨的口说了出来。只是他玄梓君就这么自信,她林紫曦能够赢过毛以之?
“那就开始吧,来人替林小姐摆上笔墨。”北溟绝似乎也对这道题目很有兴趣,抱着媚嫔坐了起来,望着地下的两人开口吩咐道。
听到了这首诗,毛以之愈发的得意洋洋,他在年少时期便以这首诗做过一幅图,当时也也是借着这幅工笔名满天下,逐渐的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他的工笔愈发精益,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够比得上的。
“毛大人,小女子献丑了,”林紫曦淡淡一笑,对着毛以之福了一福便缓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并没有那笔,而是眼神复杂的望向了玄梓君,最终停留在了毛以之的画卷之上,此时的他已经起笔画好了一个满带着芦苇的渡口。很快一只小船很快便跃然纸上,然而林紫曦已经停笔不动,静静地望着毛以之。
“我怎么瞧着那林小姐,似乎是个不会画画的主啊!”黄贵人低头对着身边穿着桃红色的贵人低声说道。
“她会不会书画有什么关系,只要静王爷喜欢她不就好了!”那穿着桃红色的贵人冷笑一声,随后拿过一旁的清茶静静的喝着,眸子却一直盯着北溟绝的一举一动。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心思奇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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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可别这样说,这男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想静王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要娶的女子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林小姐不过是追着玩儿的,等到到手了自然也就丢开了,给个侧妃也是给足了面子了。”黄贵人望了一眼依旧靠着那树干闭着眼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静王,心中不由一动。
“听说姐姐家中有一个幺妹,如今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望了一眼黄贵人,那身着桃红的贵人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眼角一挑,掩着嘴儿轻笑道。
“就快要及笄了,论起年纪来似乎还要比那林小姐虚长一岁。”黄贵人看着玄梓君,自然是越看越喜欢,这些个皇子她自然是不指望了,可若是自己的妹妹能够嫁给静王,倒时候自己在宫中也有面子,对着家中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姐姐可要费心了,这林小姐看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看她如今这无才无德的模样都能将静王爷吃得死死的!说不定咱们的皇上也对着她……”那桃红贵人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奸诈,随后便端起放在小几上的香茶,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然而却已经在黄贵人的心上种下了妒忌的种子,只等着一个机会让其生根发芽。
“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想要染指后宫!”黄贵人冷笑一声,随即也没有在说些什么。
惠妃方才一直拿着眼睛瞟着黄贵人的那个角落,看到了黄贵人脸上的变化,轻轻挪回了眼神,途中与那身着桃红的贵人对上,停顿了一瞬便再一次移开了。
“林小姐,若是如今想只剩下一小半了,你可是一笔都没有动过呢!”惠妃的目光停留在了林紫曦面前的白色宣纸之上颇有些讥讽的笑道,“林小姐若是真的不会自可以认输,不过是到本宫宫中待一个月,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紫曦能够感觉到从惠妃的眼眸之中带着的痛恨与激愤,静静地敛在眼底,谁也不能窥见,除了与之眼神相交的林紫曦。“惠妃娘娘急什么,不是还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吗?林小姐自然是还有时间。”开口说话的媚嫔,倒不是媚嫔想要帮着林紫曦说话,不过是讨厌惠妃罢了,因此只要是能和惠妃对着干的地方她自然不会放过。
美人与美人之间的战争,总是在巧笑娇啼之间便已经开始的。
“还有这么些时间,毛大人都快画完了,她才开始?”惠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媚嫔冷笑一声。
然后当听到北溟灵雀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紫曦她开始画了,”惠妃转过头来望向了正在埋头作画的林紫曦,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时辰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点香的太监看着最后一点香灰落下,便尖着嗓子叫道,正好这个时候林紫曦落下来最后一笔,抬头对着已经做完了画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的毛以之展颜一笑。
“毛大人果然不愧是工笔画的大师,当真是古今工笔第一人!”惠妃喜笑颜开的望着已经被两个太监拿起来的新画,不住地夸赞着,就好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画作一般。
的确眼前的这一幅画之中,是一片广袤的水域,那渡船人撑着篙无聊的坐在小船之上,那小船被系在一旁的一个树桩之上,树桩之上听着一只鸟儿,而那渡船人的脸上愁苦之色画的惟妙惟肖,茂密的芦苇丛愈发显得周围的荒凉,无人经过,显出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静谧之态。
原本这幅画就是毛以之年轻的时候作过的,如今他工笔愈发精炼,原本的那幅画经过他的整修显得愈发的精艺,让人赞不绝口。
“果然是毛爱卿之作,如今是愈发的精练了。”就连北溟绝看到了那画也不由得开口赞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听说静王爷也是极懂画的,而且西平王府之上如今可收藏着毛大人的原画,如今静王爷可要说上几句?”惠妃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望向了玄梓君,似乎是故意的一般,让他前来评论毛以之和林紫曦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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