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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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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沛……
“曲某也觉得还是当事人亲自解释会比较好。”说着,笑眯眯的让开了一个道,宽广的实现一览无余,濮阳沛一袭青衣,手持冷剑,站在擂台中央。
“真的是瑶白派的大弟子!”
“居然真的是,看来不简单这事……”
……
祁云夜听着身边议论纷纷,冷下面容,她最不屑的就是内部起哄。掌门派她和裴晏前来,濮阳沛却已参赛身份而来,这无疑当中打了他们一嘴巴。而且,有损瑶白派的声誉!
“大师兄,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份心,当初不若与掌门说了,派你来岂不是更好!”祁云夜打趣道,一双眸却是看向曲无风。
濮阳沛轻轻蹙眉,看着祁云夜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觉得毛躁。但面上却毫不显露,“此乃师父之意。”
这事,确实是大长老公孙止授意,他前来参加。
裴晏和祁云夜走后不久,公孙止就叫他前来,让他修书一封送往颐柳山庄,而目的就是参加武林大会。他虽不解,但是公孙止是他师父,他还是照做了。这件事连翁若仪都不知晓,他走时只是托说下山有事,并没有说去哪里。
遇上裴晏和祁云夜他是预想过,但是这个小师弟如此当中冷嘲,并不是他预想。
他以为,裴晏会有些反应,但是,濮阳沛看向裴晏,却见他并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
“既然有人还要挑战,那就开始吧。”曲无风将重点拉回擂台,一直被忽视的险些成为武林盟主的男子这时才被众人察觉,他一直未曾动过,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而眼神却盯着濮阳沛,敌对。
濮阳沛向着男子点头,然后不再看裴晏他们。只是一瞬,两人就已经展开攻势,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台上有些人不断的揉着眼,似乎想更仔细的看清些,只是最后确实徒劳。祁云夜越看眉头越深,她没见过濮阳沛的功夫,但也深知此刻擂台上的他并没有使出全力,甚至可以说,他只是一味的应对并不进攻。
前来参加,却只攻不守,实在有趣,简直讽刺!
“叮——”
长剑滑过的刺耳,惊得每个人心里发毛,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向台上只是,两人已经分开,站与一边。濮阳沛拱手,“在下输了。”
而男子确实眼神阴暗,狠狠的擦拭嘴角的血丝,说道:“没想到瑶白派的关门弟子居然也耍阴招,用曲钉暗害人!只可惜即便如此,还是技不如人!”
一颗明亮亮的钉子出现在众人眼前,而那枚钉子颜色发黑,是刚才男子从肩头上拔出,黝黑中带着暗红。
裴晏一眼便认出上面瑶白派的标记,再看这形状十之八九的像是他们瑶白派的曲钉,看向濮阳沛更是疑惑不解,这东西瑶白派向来绝迹,他自进入门派就没见过。濮阳沛是从哪里得来?
故意输了,还要暗算他人,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一时间,不满,鄙夷,朝他们袭来。濮阳沛只是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睛温吞吞的十分无害。曲无风看着戏剧性的一幕,一直等到人群不再躁动才走出来。
“这事,确实有待商榷,如此行为,武林盟主之争,瑶白派做的委实不妥。”说的委婉,实则更加让人愤恨瑶白派的作风。
原本好好的一场比武,顷刻间化作集体倒戈,针对瑶白派。
一些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声音,不断鼓动怂恿,原本便嫉妒瑶白派地位的门派,已经开始动摇,誓要讨个说法。
“你确定这是瑶白派的曲钉么?”
冷冷地声音,在嘈杂中尖锐不已,不知何时,祁云夜已经站上擂台,手中拿着那枚曲钉,噙着笑看向男子。
一枚钉子,因为发黑已经有些看不出原貌,但是那明显的标记还是让人认为这是瑶白派的曲钉。
男子回过神赫然发现那枚钉子居然在一个少年手中,而且连他怎么接近的他都未察觉。一时心中大骇,沉声:“哪来的小子,还想毁灭证据!”
说着就闪过去想要夺回,祁云夜弯身一闪,鬼魅的身影滑过,站在曲无风旁边,然后看着所有人。“曲钉,何为曲钉,真是可笑!连曲钉的真面貌都不曾见过,就像模仿,不觉得做戏不足吗?”
祁云夜站在中间,倪着双眸,却不屑再看任何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小子,别骗人,这就是瑶白派的曲钉,索人功夫。你这入门在多久的毛头小子,懂个屁!”
“哦?那你倒是说说,曲钉有何特征?”
一时,没有搭腔,曲钉的特征,他们还真是说不出了所以然。
她一笑,而后道来:“曲钉,顾名思义便是曲中钉,做工极其讲究,乃是用之乐理之上。而曲钉大多弯曲,虽说可索人功夫修为,但是!这绝对不是它最大的功用,它最大用处在于固定,即便是四分五裂的东西用曲钉固之,也可保几十年不化。”
说着,祁云夜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弯曲的类似钉子状的物件,展示在众人眼前。“这才是真正的曲钉,而这个”她将发黑的钉子扔与地上,“普通之极,以为刻上瑶白派的字样就可以与曲钉媲美?简直异想天开。”
“你要不要试试,这真正的曲钉是否索锝住你的修为?”
祁云夜将曲钉在男子面前晃荡,一脸你要是想我马上做的样子。
049不准动他
男子愣在原地,哑口无言。而曲无风也是难得的安静。
濮阳沛目光一刻不移,看着祁云夜,或者说是看他手中的曲钉。
只有裴晏,又惊又喜,笑道:“小子,没想到还有两下子。这曲钉在瑶白派那可是绝种了,你从哪里拐来的,莫不是师父好心给你玩的?”
祁云夜直想翻白眼,关键时刻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扯什么话题!
苍木白哪会给她这个,这是她在秘洞那具石化的骨架上发现的,而后在于苍木白谈话中,他发觉她拿了曲钉,这才与她说了些关于曲钉的功用。
“你!你!好狠的心!”
突然,离祁云夜最近的男子,口吐黑血,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她。最后直直的倒地身亡。
人一死,祁云夜便成为众矢之的。她刚才与那人解说时离得最近,这会儿人死了,与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啊,瑶白派杀人灭口啦!”
……
祁云夜看着死去的人,再看底下人群激动,欲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这些叫喊声已经一浪高过一浪!
“将这位小兄弟留下。”曲无风适时的吩咐,一群不知哪冒出的黑衣人,向她围过来。
原来这才是他的计谋!
看着曲无风,祁云夜了然,主导这一切事态发展的是曲无风,是他!
“曲庄主好谋略,一石二鸟,毁我名声,又主导这场局势。”祁云夜一边向后退,一边望向曲无风。自始至终,这个男人就没有一丝表情变化,淡淡的笑容,儒雅的姿势,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是,这一切却又真真实实的是他所为。
“不敢当,那也要你们配合的好。”曲无风以只有两人的声音告诉她,听的她一顿,好深的内力!
“小师弟,往后闪,飞云踏步!”裴晏一边应付着其他人,一边指导着祁云夜,眼看着祁云夜要被人包围,而他却抽不出身帮忙,心中急切。
“小心!”
“嗖——”
一支冷箭,不知从哪个方向,朝着祁云夜射来。力道之快,让人躲闪不及。她猛然回头,就看见裴晏慌张的脸,还有一脸默色的濮阳沛,耳边是不断嘈杂的声音,那支箭划过空气流直直的向她射过来。
而她,竟无处可躲!
“喀嚓!”
她霍的睁开眼,就看见一张银色面具,抱着她急速上旋,银色的流光从剑鞘而出,生生的斩断那支箭。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看着银面男子抱着人飞上二楼回廊,而后看着曲无风。
“没想到你会出现,而且是这种方式。”曲无风在看到银面时就闪过意外,当他救下这个小兄弟时更是意外,他们难道认识?
“素来独断独行的银面鬼剑,居然会出手救人。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祁云夜看着身后之人,没想到会第三次遇到他,银面鬼剑,原来他就是那个从不露真面容的神秘鬼剑?
银面男子气息瞬间发冷,看着曲无风:“不准动他。”
曲无风不解的看着,没有接话。裴晏和濮阳沛也是愣住,他们的小师弟与银面鬼剑是什么关系,居然能让他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这与承诺有何差别。
这意思仿佛就是宣告,我银面鬼剑的人,你们若是敢动,那就是与他为敌!
嘶——
“若有下次,颐柳山庄,洗劫一空。”
说完,人已经不知所踪,一同消失的还有被他救走的人,祁云夜。
裴晏和濮阳沛也趁着混乱离开,只是两人却是不同路,但是方向都是一起朝着瑶白派而去!
这次事件,透着古怪,必须即可回去禀报。瑶白派怕是有危险!
曲无风暗地里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人悄声离开,而他则继续安抚,解决这烂摊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上书房,帝王盛怒。
底下跪着一个黑衣人,惊恐的发抖,却还是将事情陈述一边。薄衾铭皱着眉头,不知望向何处:“银面鬼剑……那个被救的是谁?”
黑衣人低头,“是瑶白派关门弟子,据说是新收的,拜入瑶白派掌门苍木白门下,叫云夜。”
“云夜,云夜,呵呵……”薄衾铭突然诡异的笑出声,然后大手一挥,“退下,告诉你们主子,事情继续进行,不容有误。至于那个云夜,留着。”
黑衣人似是不解,却不敢多说,连连点头,告退。
张显看着黑衣人退下,这才小声问道:“皇上,这个云夜,他?”
薄衾铭打断张显,看不出喜怒:“不急,是不是日后自可见晓。”
咸沅城外,一间破庙内,两双眼睛。
祁云夜看着银面,那种纳闷,救她就算了,劫持她干嘛!她离开后,裴晏会怎样,濮阳沛会怎样,曲无风有没有下手,她都不知道。
“以他们的功夫,不会有事。”像是看透她的心思,银面男子平静的解释道。
这一解释更加让她跳脚,没事就可以随便虏人么!当她祁云夜是什么了!
“多谢相救,后会无期。”说着,她便往外走去,出了这种事瑶白派内自然不会沉寂,说不定后面还会发生很多事情,她有种预感,曲无风不会只是简单的想要针对她,若她才的没错,那他要对付的便是瑶白派。
一联想到曲无风背后可能就是朝廷,而朝廷上的最高位,她就心寒。薄衾铭,他究竟意欲何为!
前世是毁她全家,今生,他见识到的是他另一面,原来他要做的何止是一点两点。瑶白派与他又有何渊源和过节?
“你要走。”银面出声,陈述事实。
祁云夜头也不回,直接走出破庙。离开咸沅更好,她直接南下回瑶白派,虽然还记挂着祁若染的婚事,本想趁这次机会探探府里的消息,想知道父亲母亲如今过得怎样,大姐也不知怎样了?
但是今日这事让她不得不先放下心中牵挂,爷爷送她去瑶白派,她既然拜了苍木白为师,在瑶白派一日,她就是瑶白派的人。今日之事她有责任,那么,她就一定要担当。
050你,凭什么!
“不要跟着!”祁云夜再一次回头,有些不耐的看着后面跟着的人,一张银色面具,看不清容颜表情,走到哪都因为他而让人离她三丈远。
几天赶路下来,她始终摆脱不了他!
积攒着几天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同路。”银面男子淡淡的回了句,然后继续跟着,她走她走,她停他也不动。几次折腾反复,她最终无奈的很,随他去了。
……
夜色不断黑下来,她抬头看天,估计不久便要下雨。而她已经赶了十几天的路程,明日一早就可以会瑶白派,她已经在昆仑山腹地。
找了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升起火,静静看着地面。
旁边,是跟了她十几天的男子,依旧银色面具,依旧没有过多的话。
明日她回了瑶白派,看他还如何说同路。祁云夜看着地面上另一道影子,心中顿觉得喜悦,摆脱这个家伙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下雨了。”银面男子突然冒出一句,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不断砸下来,打在他们附近的树叶上噼啪作响,安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她就这样看着雨点,不知不觉出神,小时候她就爱趴在窗前看雨,下的越大她越开心,看着湖面上荷叶因为承受不住盛满的雨珠而弯腰下滑,她就莫名的笑出声。而母亲就会在一旁拉着二姐和大姐做着花样,然后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那时祁若染说:“云夜,你这样别人还以为你是傻小子,长大了没有姑娘喜欢你。”
她鼓着腮帮子不满,“二姐你嘴巴坏,以后嫁不出去!”
……
吵吵闹闹,现在想起恍如隔世。
银面男子看着祁云夜眼角的柔情,眼里竟然有些湿润,明显愣住,她这是哭了吗?
手不自觉的伸出来,想要去擦拭那滴快要落下的泪,但是在半空中却突然握成拳。“有人!”
祁云夜收回心思,坐直。她也觉察到异样,大雨滂沱的夜晚,会是谁?
两人相互看了眼,站起来,无声息的退到洞门口两侧。然后,伺机而动。
暗夜的悄声就像是匍匐在地处的猎豹,一旦猎物有所动作便会一举上前,撕裂,咬碎。祁云夜注意到银面的呼吸声越来越弱,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丝露出,知道他是可以隐藏了。
而她,却选择故意放出鼻息,旨在吸引人过来。
这一举动,让对面的男人心中一沉,他这是在诱敌!而他竟然选择自己作为猎物,难道不知道在这细黑的夜,大雨之下是多么危险。
但是她却淡然,忽视对面的有些灼热的视线,脚下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一把短小而犀利的匕首藏于袖口中。
不一会儿,便有人进来,脚步声越来越重,离她越来越近。
“喀嚓——”
“唔——”
回身,下腰,反转,割喉。每一步都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个消灭后就隐藏好自己等待下一个,每一次都是快速的解决,而且不落一滴鲜红在自己身上。
近身格斗,这是她在万峰上与祁荣抢夺糕点时练出来的,而这熟练度却是山上那些猛兽与她练习的结果。
谁能想到才七八岁的孩子,拿着把匕首与高她几十倍的猛虎相搏斗,而她的爷爷的侍卫,祁荣就站在一边丝毫不插手。
每一次几乎是险境,她都是自己勘堪的避过,而祁荣只是看着,风淡云轻。
到最后,她便是独自一人,连祁荣也不再看着,一切的未知和危险,只有她自己掌握。稍有不慎,那就是死亡。
她或许怨过,为何要如此严苛,但是每当她成功之后,喜悦的心情充斥全身。她觉得,这一切值得!
就好比现在,她利索的解决完最后一个,微笑的收回匕首。
“走吧。”对身后之人说了句,然后走出去。
里面的是解决了,可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她没想到,昆仑山会有如此多的杀手,而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是瑶白派。
心里不由得担心,裴晏他们怎么样了?
“小心,前边有人。”银面拉住祁云夜,目光看过去,她也跟着看过去。嘶——居然是一大帮的人,而他们似乎都在闭目,这方向,是瑶白派!
“这边走不通,跟我来。”说着银面便拉着人往后退去。
“放手。”她甩开那只手腕,蹙眉。
银面男子停下脚步,望着祁云夜,“上瑶白派还有另一条路,这里,不通。”他是想带他去另一边,可是,祁云夜并不领情。
“可笑,你是谁,我为何信你!你又如何说服我,让我不怀疑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她就是不愿看着一张银面,却看不到表情,这样的人永远不知道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作势往回走,一副大不了你死我活的样子。
银面男子看得眉头越深,拉住祁云夜的手,不放。
“不许胡闹。”低低的斥责声,带着一丝愠怒。
她一愣,然后冷笑道:“你,凭什么!”
沉默,长长的沉默,就在她以为他会放手离开时,他却做出了一个让她惊讶的举动。
他看着她,慢慢的举起手,然后往自己脸上伸去。她看着他的动作,呼吸几乎都慢了下来,然后看着他的手附在那张银色面具上。
哐当!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一张银色面具顷刻间化为粉末,而那张脸明明白白的展露在她的眼前。
看着这张脸,她觉得她的呼吸有些停滞了。深吸一口气,再看向他。
这张脸,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具下的男子,竟然会是他!
------题外话------
四月四号,星期四,然后清明节了~~~
真是伤感的日子。
051瑶白派,亡!
“这样,我是否有资格要你跟我走?”
月色下,是一张带着淡淡怒色的人,而这张脸让她无话可说。竟然是凌慕扬!她怎么也想不到,银面鬼剑会是凌慕扬。
他说,这样是不是有资格要求她跟他走?
“二师兄。”她叫了声,然后站着不动。
“跟我来,从一边上去。”凌慕扬放开祁云夜,然后带路。
后面的人却心思百转,向着一件又一件事情。第一次她见到他,是碰到一群有趣的山贼,他带着面具叫人家改行。第二次是那晚深夜,她被收做苍木白的弟子,他突然出现。她质问他为何出现在此,然后她似乎看到了他眼底的落寞。第三次,是他救她,但是之前他却拒绝和她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
今夜,他摘下面具,真的是因为她固执的不肯和他一起走另一条路?
凌慕扬,她越来越看不透他!
这样一个人,外祖父是凌肃,身份是瑶白派的二弟子,隐藏着却是银面鬼剑,他还有多少个未知的身份?
“今夜过后,明日也许会是一场苦战。”凌慕扬走在前边,慢慢说道,想起山脚下的那些人,神色骤然冷下来。那些人……
“是,又如何。”她突然觉得释然,不再深究他的身份,苦战,兵来将挡,她何曾怕过!
两人不再说话,急速的前进,天色大亮之前,回到了瑶白派。
而他们首先去的便是掌门苍木白的住所,但是却扑了个空,反倒是遇到穆隐。
“二师兄,小师弟!”穆隐有些惊喜的叫住两人,然后快步走过来。“你们何时回来的,是要找掌门吗?他现在在大殿,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两人跟着穆隐赶往大殿,一进入便看到苍木白站在首位,底下是三位长老,而后关门弟子。
她一眼看到濮阳沛和裴晏,心里安下来。裴晏回来就好。
与此同时,却听到一声冷哼:“你还敢回来,你个臭小子!”
翁若仪响亮的声音贯彻大殿,白衣弟子,青衣弟子,以及掌门等人都看过来,视线都停留在祁云夜身上。
“小师弟!”裴晏惊喜出声,他被银面劫去就再无消息,如今安然回来他也算是放心了。只是……
“你不是被银面鬼剑劫走了吗?怎么回来的?”
“啊?我看到云夜和二师兄在一起啊?”穆隐不知所以的插了句,然后一众人将视线在凌慕扬和祁云夜身上来回瞄。
“半路,凑巧。”
“嗯,半路山脚碰到二师兄。”她也跟着打哈哈,凌慕扬是银面鬼剑,他不想说,她也不揭穿。
“好了,回来就好。”苍木白出声,然后看向祁云夜。
她想起山脚的那些人,于是就上前,“师父,在山脚有很多黑衣人,他们”
苍木白打断祁云夜,然后微微眯着眼,“这事暂且放下。”说完,苍木白就直接走至原先位置,看着底下的一片弟子,感慨:“武林大会出了这样的事,不是我们所愿。但是,却无可奈何,这一天终会来临。你们是瑶白派的弟子,但今日却是你们离去的时候了!”
底下炸开了锅,什么意思!掌门这是要解散他们吗?
“简荀,你将他们整顿好,然后护送下山,自此,你们不可以瑶白派青衣弟子或者白衣弟子相称。”
苍木白声音浑厚,每一句话都震进他们心中。有不舍的,有无奈的,也有后怕的,但都是无力回天,今日他们必须离开。
……
看着大殿上人群渐少,到最后就剩下苍木白和三大长老,还有七个关门弟子。
苍木白看了眼简荀和司城绝,然后摇头道:“你们也散了吧。”
“师兄!”
“师兄!”
头一回,简荀和司城绝叫苍木白师兄,眼里含着泪。
苍木白摆手,而后看向公孙止,“这次濮阳沛去往咸沅,我知是你意,你有心让瑶白派做大,但是却……哎,算了,没有这事,今日之事也是逃不过。”
公孙止拱手低头,没有说话。
七个关门弟子,也是沉默,祁云夜看着苍木白一夜间竟然苍老了许多,心中大惊,掌门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们几个,有自己的家族,有家族护着,早些离去。至于舒儿,你且跟了你父亲一道。”
“掌门。”
“师父。”
七人不约而同的的说道,相互看了眼,然后谁也没有离开。
“师父,你说走就让我们走,反正我不走。”裴晏一副你赶我我也不走的神情,颇有点耍无赖。
苍木白呵斥的看着自己的弟子,却无可奈何,这个弟子从来就是如此,自己当初仍由着他,今日又怎么管的了。再者,他这份心思他知道,他是担心他。
“裴晏……”
“师父,我也不走。”她与裴晏站在一起,目光坚定。
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苍木白觉得欣慰。但是言语却不容拒绝,“必须走,一个也不许留下。”
“公孙止,你带着你的两个弟子离开,简荀你带着舒儿走,至于你们三个四个跟着司城长老。”
“掌门!”
“师父!”
他这是要独自一人留下吗?
“走吧。”苍木白转身,不再看任何一人,面上是少有的悲戚和恍惚。
简舒哭闹着不肯离开,裴晏也是一脸执着,但是有三个长老在,他们不离开也得离开。
“三长老,你!”裴晏一脸惊色,简荀竟然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将他交给司城绝。
“走!”
一声大喝,十个人,逐渐消失在大殿上。祁云夜回头看了眼苍木白,只见他站的很直,一直没有回头,她看得有些难过。
“走。”凌慕扬低声说道,面无表情。
她点头,却无可奈何,因为她身上被凌慕扬点了穴,她和裴晏一样不得动弹。
这一刻,心中的怨更加深。
师父……
她第一次在心里喊着。
052及笄之日
“哎呦,听说了吗?瑶白派被灭门了!”
“嘘,小声点。”
“还不让人说了?这可是铁板上的铮铮事实,三天前,昆仑山上火光冲天,整整三日,直到今早一场大雨才熄灭。”
祁云夜坐在客栈一角,静静听着人群的议论。三日,她就这样看着昆仑山上大火烧了三日。
她从不曾想到,自己的十二岁生辰居然是这样度过。不错,今日正是她的生辰,但是却让她没有笑容。
下山后,公孙止带着濮阳沛和翁若仪告辞,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也根本不关心。司城绝带着穆隐离开了,临别时只是嘱咐不要悲伤,但是他自己却已经热泪盈眶。
裴晏和她被解开了穴,但是他们都没再回去。因为回头一刹那就看到了瑶白派一片火光,那火,照进了她的心底,让她觉得有些哽咽。
裴晏沉默不言的离开,谁也没看。但同行的是简荀和简舒。
她记得裴晏回头看她的那一眼,满是苦楚和沧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言。
“保重。”这是裴晏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
“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凌慕扬看着发呆的人,出声道。
这一声将她拉回现实,却也冷眼的看着眼前人。她怎么也想不到,瑶白派的覆灭让他无动于衷,或者说,他毫不悲伤。
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冷血才可以做到他这样!
“你走吧。”她只想一个人静静,所有人都走了,他也该离开。凌慕扬不悦的看了眼低头的人,然后静静起身,“有些事无能为力,沉默哀悼改变不了事实。人的一生不长,所能做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珍惜拥有,留下的,努力珍惜。”
说完,便大步离去。
祁云夜默念着这些话,珍惜现在拥有的?呵,算是教导她么!可惜,他错了,她从不需要教导,这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她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信誓旦旦的定下目标成为关门弟子当中的第一,努力想三年后回归。但是只一年,瑶白派不在。
爷爷或许已经知道了吧?
他和师父关系不浅,心里该是悲戚的。
她终没有能力让师父活着,这是她唯一自责的。
起身,走出客栈。祁云夜向着瑶白派走去,步伐坚定,而面容已经被改造过,或者说已经易容。
祁云夜这张脸就让它先休息下,等到她回家的那天在展露与众人之前。从这一刻起,她便是沐遥!
无论师父是死是活,最后总该剩下些什么,她想再确认一遍。
“找到没?”
“没有。”
“人呢,即便一个不再,苍木白绝不会离开,给我搜,化成灰也给我找到他的灰迹!”
“是。”
她一进瑶白派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心中一禀,难道师父还活着?雀跃的心不断跳动,避开这些四处分散的黑衣人,开始寻找。
若是苍木白还活着,那去处应该不多,她能想到的便是千斤石室那里,这样想着人已经奔了过去……
……
一年后,咸沅。
福祥楼,一个少年面若玉冠,却不甚喜怒,坐于一楼大厅。
桌上只是简单的几个菜色,一壶上等女儿红,一杯接着一杯。但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酒一滴都未进他嘴里,而是沿着他的袖口一路往下。
沐遥,就是祁云夜,坐在福祥楼内,听着咸沅最近的八卦。一年的游历,不仅让她武功修为大有所涨,同时让她的心境和眼里不断提升,更重要的是她游历了天启各方,甚至去了别的国家,认识到不同的风土人情。心境的开阔是无法比拟的!
“小二。”她叫住一脸喜色的小二,问道:“何时这么喜庆?”
小二一瞧是个俊俏的公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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