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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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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洞里不太寻常。”
“大家小心点。”
几乎同时,祁云夜和凌慕扬异口同声,两人互看一脸,他们都觉察到里面的异样。
“穆隐,你照顾好师姐和师弟,我和二师兄查看形势。”裴晏向后一顿,而后吩咐道,他也觉得很不对劲。
祁云夜退至一侧,眼观口鼻,她觉得这股子气流十分熟悉,就好像在万峰上爷爷教导过她的星相阵,气流对冲,阵中无风,人一开始接近身体会出现强烈的反应。而这种阵法设置的大多缘由是在于保护某些东西。
这个认知让她欣喜,掌门果然有安排!
跟着裴晏的脚步不出头,因为她知道越往里面阻力越大,到最后不可避免的五人分开,而她要把握的就是那个时机!她要独自一人进的最深处,无论是为了寻的机遇还是破解星相阵,她都想独当一面,不靠他人的力量。
测试旨在看清自己能力,她只有知道自己的薄弱,在可以从中完善,不断强大起来。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在第一个拐弯处狂风暴作,洞壁上的岩石沙砾席卷而来,使人睁不开眼。而方向也在渐渐的混乱……
狂风持续时间不久,等他们穿过第一个弯口已经变小,但是人群中少了一个人。
凌慕扬最先发现,走在前面的只有三人,没有祁云夜的身影,想起刚才的事情,眼神暗下来。
“唉?小师弟呢?”穆隐觉察到右边的空荡,转身看已经没有人。
“人呢?”
“我不知道啊!”穆隐也觉得疑惑,明明刚才他抓住了师姐和师弟的手,为何现在只有师姐在他身侧?
“刚才有古怪,我们回头。”裴晏语气果断,话语中带着担忧。凌慕扬直接截断他的后路,“往前。”
“二师兄?”穆隐和简舒有些不相信,二师兄竟然舍弃了小师弟,裴晏目光灼灼,反口问道:“为什么?”
凭他对凌慕扬的了解,他绝不会舍弃同门弟子。
“这是星相阵。”一句话,已经说明一切。星相阵,每一步都是带着前行之力,根本没有回头路,一回头就会破坏整个阵法,只会越陷越深。
若只有他和裴晏,他会考虑试着回去,但是简舒和穆隐他不得不顾忌,刚才的情况没有生命危险,祁云夜的消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自行离开。
“往里走,或许能遇到。”凌慕扬站在最后,眼睛直视前方,他有种直觉,祁云夜的离开是带有目的的。
而这一目的,就在星相阵内!
祁云夜摆脱其他人,独自选择之前看到过的一条小道,虽窄小,但足够她一人过去。仔细听着风声分辨方向,走过一段时间唇线弯起,她选对了!
之前还不确定,但越到后面越能感觉到阵法的引力。爷爷曾说过,星相阵阵中是无风无动静,但是阵外围却很是凶险。四大阵门之间唯独一条空隙是捷径,但空隙间夹杂着来回的风力,一不小心就会撕裂肌肤,甚至严重的将人撕毁。
她选择这条捷径赌的就是苍木白不会让弟子陷入生命危险,即使有所损伤也算值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耳旁风声寂静,万物沉寂。
抬眼,一副石化的骨架映入眼帘。
------题外话------
写完时正是大晚上,一副骨架结尾,冒汗~~~~
周末了,早点传。
040起疑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骨架,瑶白派掌门石室内居然摆放着骨架!
星相阵要护着的就是这么副已经差不多石化的骨架,祁云夜站在离骨架几步不到的地方,垂眸。
这是谁的骨架,为何苍木白要如此重视将他安置在此?
她不会傻傻的以为这是掌门处于安祭而摆放的,石室是掌门修炼之地,苍木白的用意她有些摸不透?
之前在那件屋子看到瑶白派的历史,上面叙述甚至详细,但最后也就是苍木白为何缘故开创瑶白派,这当中究竟有什么事情,后面居然被人撕去一大页,而且最后的那一页被水渍浸透,字迹模糊分辨不清。
看骨架大小应该是个男子,而且这样的风化程度想来几十年之久。能让苍木白重视安置于此,在当时这个人应该是个风云人物。而且,与掌门的关系匪浅。
祁云夜将四周环境自己摸透,最后走回原地,额间隐有些突动。这不是阵中间,这里绝不是星相阵中间地带,虽然无风寂静,但是这里独自形成了小空间,无风是因为这里根本就是死寂。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她走错了道,进了星相阵的门穴,困住了……
坐在地面,仰头看上方,是摸不透的灰黑。
暗自嘲笑,她以为凭着自己所学能够破了阵法,能够得到机遇,到头来竟然进了门穴,生生困住,当真是可笑。若说出去,真是丢脸之极。
幸亏掌门无意伤人,门穴内没有设置陷阱,不然,她一进这里就无处躲藏,魂归此处。
门穴内空气微薄,祁云夜坐了一会儿就感觉不适,不能再带下去,必须找到出路。今日是第三日,若是她不出去掌门或许会派人进来寻她,但又有谁想得到她来了这里。想必只有掌门自己才能找到她!
等待救援,还是自己突破?
答案显而易见,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自己走进来,那就再走出去。
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副骨架,摆放的十分沉久,有些沾染灰尘。但是四周一圈却干净清楚,竟然没有尘土散落。
原本不想动那副骨架,现在看来只好无奈动手了。
祁云夜走过去,将骨架看了一遍,搬移时尽量不破坏。但几十年的东西脆的比茶具还弱,祁云夜手刚触碰到,骨架应声散落,最后化为一堆石灰。
呃……
祁云夜看着脚面,退了几步,这才明白为何骨架几十年没有移动,不是不移而是不能,今日她这番一动全数散架。
而阵中另一侧,凌慕扬突的停下,眉头皱在一起,看着另一处发愣,刚才的动静……
与此同时,瑶白派掌门屋内,苍木白原本假寝的眸骤然睁开,闪过一抹惊色,看向石室方向,深思。
有人进了星相阵门穴……
随着骨架的坍塌化为石灰,空间内的气流开始波动,祁云夜很快辨别到新进来的气流,那就是出口!
……
“裴晏,带着他们两人离开,快。”
“你!”
“秘洞阵法改变了,马上出去,否则会困住。”凌慕扬简单的解释,身形已经向着刚才发生动静的地方奔去。
整个阵中,他们几乎走过,没见到祁云夜人,刚才的一刹那,他可以断定,祁云夜就在那里,而且应该是触及了什么改变了阵法。
“咳咳……”祁云夜穿过门穴,就来到一处空地,抬眼看居然是原来的入口处,没想到门穴连着的就是出口。
她还没缓过来,就看见裴晏和穆隐简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祁云夜先是一愣,而后喜上眉梢。
“你去哪儿!害我们好找!”穆隐大力拍过祁云夜的肩,说的大声。
她只是淡笑,“走岔了,最后又绕了回来。”关于骨架之事,她不想多说,于是别过眼。这一瞥才发觉他们当中少了个人。
“二师兄呢?”
“刚才他叫我们先出来,自己跑去了另一侧,不知道干什么,说是阵法改变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咯噔——
心中一沉,阵法改变,他还在里面!
“多久了?”看着洞口,祁云夜问道。
“快一刻了。”
糟糕!祁云夜暗叫一声,这个家伙!明知道阵法改变,还在里面干什么!
时间犹如沙漏,一滴滴在心中算计,看着无形的空气中阵法不断扭曲,祁云夜的心跟着沉下来,再不出来就真的困住了。
“出来了!”简舒惊呼,手指着洞口,凌慕扬一身风尘,出现在人前。
看了眼祁云夜,说道:“三日时间差不多,走吧。”然后大步离开,裴晏难得的不插嘴,跟了上去,只是走前深深的看了眼祁云夜。
“走吧。”祁云夜露出微笑,不予计较猜想,这是她的事,他们怀疑或是疑虑无可厚非,但是那又如何,她不想多做解释。
石室大门大开,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大多都是与自己搭档走散或者精神颓废,而少数的才算是与进去之前差不多完好,而且搭档也在身边。
濮阳沛和翁若仪精神抖擞的走出来,向苍木白躬了个身,才发现关门弟子只有他们两人出来。
“二师弟他们?”
“不急。”苍木白打住濮阳沛的话,反过来说道:“你们精神十足,看来有所机遇。”
濮阳沛也不矫情藏捏,只是谦虚的点头:“不敢,只是有所领悟。”
正说着,凌慕扬已经走出来,后面跟着裴晏和穆隐,最后出来的是祁云夜和简舒。
看着站在一起的组,除了濮阳沛,还有其他两组,最后算上祁云夜和裴晏他们两组,总共才五组,两原先预想的六组都未达到。
苍木白自凌慕扬出来就已经看过来,直到祁云夜走出,目光在几人之间瞄过一圈,最后停留在祁云夜身上。
祁云夜抬起头,直视苍木白,眼里坦然一片,丝毫没有掩藏。
“结果大家已为所见,这除了关门弟子三组,其他两组,青衣弟子进入内室跟跟随长老学习,白衣弟子升为青衣弟子。”
青衣弟子跟随长老学习,是进一步的身份提升,但是还是与关门弟子差一大截。祁云夜看了另外两组,没有柳千,却是看到了张岩,不由得一笑,今日之后他就是青衣弟子了。
“云夜,跟我来。”
苍木白话一出口,犹如响雷砸在每一个人心里,三日测试,过关五组,唯独单见祁云夜一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濮阳沛原本喜气的脸色一瞬的消失,看着祁云夜沉默不发。
凌慕扬只是一瞥,然后离开,随后走的便是裴晏。
祁云夜深呼一口气,说了声是,就跟上苍木白。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特殊待遇,而是她触犯了事情。
------题外话------
介个,终于测试结束了,呼呼~~
041有事,我也会自己解决
掌门室内,祁云夜与苍木白对望,良久,只听到浅浅的一声叹息。
“云夜,何故动了星相阵内的骨架,你可知你这么做会导致的后果?”苍木白惋惜不已,虽说只是一副骨架,但终归放置了几十年,一下子化为乌有心里难免思绪。
她原本抬着的头微微低下去,含笑的嘴角一闪而过,再次看向苍木白:“掌门,或者该称呼为师父,您认为我该忐忑还是不安,又或者说我是否要胆战心惊的害怕您会逐我出师门?我虽不知那副骨架是谁,摆在星相阵有何用途,但是您如此平静,想来也是随风而逝,一时感概万千。不知徒儿说的是否在理?”
没有一丝害怕的颤抖,反倒是目光精湛,直视前方,一言一行都透着自信。
她心里赌的就是苍木白的心境,这样一个创立门派三十余年的老者,看透的何止是一点两点,她走出石室门就注意到他的镇静,既然他有意叫她独自前来,这件事必定不会大肆宣扬。
这份心思和聪慧让苍木白难得欣赏,看了看眼前之人,而后才说道:“祁壑有你这样的孙子,祁家也许是福,我既然答应你爷爷就必定会照顾你,至于骨架之事从今烟消云散,你记住,切不可与他人提起,即便是最亲近之人,可懂?”
祁云夜点头,她虽不明白苍木白为何如此重视,但不追究于她就好。刚才话里的意思她听懂了,原来是爷爷托付他照顾她,想来他们关系匪浅。
“师父,徒儿有事相告。”既然他给她一个人情,那么她索性还他一礼,本不想这么快告诉苍木白试炼所遇之事,但今日姑且说了。
“试炼之时,我和五师姐在青字山脉曾一度走进深处,发觉一些怪异之事。”
“嗯?”苍木白看着祁云夜,有些讶异,没想到还有事情向他禀报。
“青字山脉一向气候宜人,但是在深处我们竟见到了紫字山脉才有得岩洞,而且天气异常炎热,十分怪异。而这次奇珍当中您应该也注意到了大师兄带回的紫色穿山甲,想来这生物也是从紫山脉爬行而来。而且,我很好奇,大师兄带回的鳞片,为何三位长老皱眉不止,这当中的联系师父您该是知道的清楚。”
她只是抛砖引玉,这些事只是她的疑惑和猜测,如今告诉苍木白就是想看他的反应。果然,苍木白听完后就开始深思,她一滴不漏的看在眼里,安静的不说话。屋内,一老一少各怀心思。
屋外,俨然有想听墙角之人,却无奈计划胎死腹中。
“穆隐,简舒,你们在干什么!”司城绝面色不佳,看着苍木白门外蹲着的两颗脑袋,几乎拧在一块快成连体婴儿,而那姿势怎么看怎么不雅。而且,这是他的两个弟子!
“啊!师父!”随着一声惊呼,两人快速站好,陪笑道:“师父好,师父有事?”
公孙止在一旁冷哼,不去看司城绝,反而偏过头对濮阳沛和翁若仪训道:“作为瑶白派关门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瑶白派,轻浮,不知轻重是最要不得,你们可要记住了,决不能犯错。”
司城绝面色有些发青,指桑骂槐,明着教育自己弟子,实则暗骂他不懂子教导弟子,辱没瑶白派。而濮阳沛和翁若仪连连点头,更加让他觉得心口不顺。
反倒是简荀,见着自己女儿如此并没有不悦,出声说道:“师兄何故生气,他们只是孩子心性,我们不是有事找掌门,进去吧。”
“吱呀——”
掌门室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屋外一群人也安静的看过去,就发现从里面走出来正是祁云夜。
“云夜,你出来了!掌门找你有没有事?”
简舒一眼看见祁云夜,立刻忘记司城绝的脸色,笑嘻嘻的走过去问道,这个小师弟她还是挺喜欢的。
祁云夜起先一愣,她走出没预见会看到这么多人,他们来这儿是做什么?看到简舒的热情只是笑笑:“没什么事,师姐你们这是?”
“哦,我们没事,担心你这才过来的。至于师父他们就不知道了。”
是吗?三大长老一起来找掌门,真是非同一般,呵呵。
“云夜见过三位长老。”祁云夜站与一侧,声音不大不小,公孙止看了眼就直接进去,而后其他人也进去,徒留下她和简舒穆隐。
“走吧。”
“啊?”简舒快步拉住往外走的人,不解:“呃,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濮阳沛和翁若仪为何跟着进去吗?”她想不通,三位长老找掌门那是正常,但是带了他们就十分不正常。
祁云夜但笑不语,只是往住处走去,对于简舒和穆隐的问题也只是囫囵回答一番。濮阳沛和翁若仪跟进去,除了探究鳞片的来历,还能有什么事!
只是她没那个兴趣,她现在心情不错,尤其是苍木白告诉她,不久她就会有一份惊喜。不管是惊喜还是有惊无喜,她都拭目以待。
告别简舒和穆隐,她便走回自己住处,只是推开门的一刹,五指不自觉的顿住,屋内有人?
而且这气息十分熟悉,若她猜的不错,应该是裴晏。
“三师兄。”祁云夜打开门,大咧咧的走进屋内,而后顺手将门带上。
闻声,裴晏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未看她,整个身子斜歪的靠在塌椅上,一双金丝靴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晃的她头晕。
还未等她开口,塌椅上的人便睁开眼,目光幽深,当中夹杂着一丝不曾有的疑虑。裴晏注视着站在自己五步不到的人,突然有些不明白,在秘洞之内他为何突然的消失又为何第一个出现在秘洞外。师父独自叫她去又是为什么,更甚,凌慕扬那别有深意的一眼,直对他的这个师弟,这一切不得不令他疑惑。
“云夜,在秘洞,你究竟做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祁云夜了然一笑,她是知道裴晏肯定会问她,只是没想到他早就在她屋内等着。
“师兄是在怀疑我吗?”并不生气,她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等着裴晏回答。
裴晏听完岔气,有些恼怒的低吼道:“没心没肺,你师兄那是关心,云夜,你是我师弟,你若遇到事情不能解决,记住还有我这个师兄。”
她知道,所以她没有生气,也没有一进门就将人赶出去。
“师兄,我没事。”若有事,我也会自己解决,她在心里补充一句。
042他的拒绝,她北上
“二师兄,还不出来么!”祁云夜关上门,淡淡的说道。
屋内除了祁云夜,并无其他人,然而她话音刚落下不久,一个人影闪了出来,站在原先裴晏所躺的塌椅旁侧。
“三师兄走了,二师兄是不是也该打道回府?”祁云夜冷漠的看着凌慕扬,从她进屋的时候就觉察到不一样,除了裴晏还有其他人,裴晏或许不知但是她却是知道的。这份觉察力是在万峰上被祁荣训练出来的,她此刻还真是万分感谢祁荣的教导。
凌慕扬唇边微启,似是有话要说,但看清她眼底的疏离和冷漠,全身气息跟着收敛起来,眼底的暖色也一闪而过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祁云夜。”
“有何见教?”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还是有些意外他会叫她的名字。
静静的等着,却不见他再开口,只是一味的看着她,似要看出些所以然来。凌慕扬心中是带有疑惑的,星相阵内他所见的一堆化石灰尘,隐隐是人的骸骨化石,也就是说祁云夜进了星相阵并找到门穴,只是不知为何毁了骸骨化石。他要寻的究竟是什么?
“该做的就当干净利落。”说完,凌慕扬推门出去。
呵,教训起她来了!
祁云夜冷笑一声,凌慕扬话里有话,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不管他的外祖父和她爷爷有多交好,她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她要的是强大,肩负的是责任。而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又怎么会明白她的内心!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凌慕扬,做好他的二师兄便好,若是一味探究她,那就别怪她不留情分。
……
苍木白所说的惊喜出来了,却没有让她半点惊喜,甚至连一点惊讶也没有。
武林大会,天启门派相聚的盛会,而瑶白派虽无心争夺,但在武林中地位甚重,自是要派人前去代表瑶白派。而苍木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原本定下是裴晏和凌慕扬,临时居然改成了她和凌慕扬。
掌门和长老是不会参与,派关门弟子是瑶白派的常见惯例。但是她只是刚进门派不久,武林大会这种事何时轮得到她!再说,她也没有这个心思。
“掌门,这恐怕不妥吧!”公孙止面色为难,心里已经有些怒火,即便不是他的大弟子,单就是其他随便那个关门弟子,也比这个毛小子来的有资格。
苍木白看了眼七个关门弟子,而后是三位长老,最后幽幽说道:“云夜该出去历练历练。”
其实她不想,若说和凌慕扬,她宁愿自己一人。
“不用。”凌慕扬已经先行开口,拒绝了这项提议。
“正好,我也不想。”她也不想面对这么个人,此时的祁云夜早就不是第一次见到凌慕扬那般恍惚失神,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她十分适应他是她的二师兄。虽说他没有濮阳沛那样让人想觉得逶迤,但这份冷还有内心的深沉,已经让她不想接近。
前世就是太过心思简单,才会让那些城府深沉之人利用。
她不想自己也变得如此,但是远离这些人不可以么!
“呃,不如我和师弟一起吧,师父,你看如何?”裴晏挠着后脑勺,想要解围,这场面怎么一个尴尬!
看着两个似乎很不对盘的人,苍木白觉得自己是否安排错了?而后说道:“就你和云夜吧……”
凌慕扬一声不吭的离开,所有人都散去,裴晏拉住欲要离开的人,“师弟,你和二师兄怎么了?”
“师兄,你觉得呢!我和二师兄不怎么熟。”说完,拿开手腕上的力道,离开。
裴晏蹭的觉得想要跳脚,什么不熟,明明就很熟!丫的连话都和凌慕扬说的一模一样,你们不熟难道鬼熟!
武林大会定在一个月后,而大会举办地却是在咸沅附近的颐柳山庄。天启的江湖不似表面看起来风淡云轻,只一个颐柳山庄就可看出端倪。
颐柳山庄,那是朝廷在江湖的一道势力,虽然明面上与朝廷不相接触,但暗地里谁又保证的了!而颐柳山庄庄主曲无风,自两年前接手山庄,就以雷厉风行之势在江湖上大有作为,更是在布料、粮棉等商业上占有一席之地。
这种新兴力量的崛起,隐隐有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之势。今年武林大会,武林盟主之位,很多人认为非曲无风莫属。
这些是裴晏闲暇和她说的,自离开昆仑上一路北上,裴晏就像是脱缰的马驹,十分欢快驰骋,就差没拉上她一起疯。瑶白派内的裴晏,虽散漫却十分精炼,但此时的裴晏完全就是痞子浪子,顽劣的不成样。
莫不是被压抑的太久,导致人格分裂?
“江湖一派逍遥,红尘滚滚,当享受今朝。”裴晏灌下杯中酒,突发感慨,“每次出来,以前凌慕扬那家伙出来,每天对着张阴脸,果真无趣。如今师弟看着比他舒服多了!”
说着就往祁云夜杯中倒酒,她一个倾身,避过那酒杯,为自己斟上茶。他疯,她可不想陪着疯。
“无趣,连酒也不喝!”
“师兄,几日到咸沅?”她估算过时间,以他们现在的脚程,估计还需要半个月,到了咸沅还有几日的时间,她或许可以去看看父亲他们。
一想到能近距离的靠近他们,她就觉得这趟行程十分值得,嗯,即便面对一个有些“疯癫”的师兄。
“半个月,你不是知道么!”酒足饭饱,裴晏已经靠在椅上半眯着眼,看着楼下的来往行人。这会儿子的他,已经收起那股疯,气息内敛沉稳,依然回到瑶白派时的模样。
难得的静谧时光,她也不说话,安静的享受。
只是,这种享受没多久,就被楼梯口的声响打断。
“让开,没瞧见老子一路风尘仆仆,居然敢说没位子!那是什么,睁着眼说瞎话,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眼珠子当球捏!”
粗重响亮的大汉声音,中间夹杂着小二的唯唯诺诺的颤音。不适的噪音勘堪入耳,一声高过一声,即便是她和裴晏也不由得蹙眉。寻声望过去,二楼雅间何时有如此粗俗之人?
043再回咸沅
“你看,那不是空着么!”大汉指着祁云夜身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确实空着。
小二极力想要挣脱,奈何大汉拎着他就跟提小鸡似的,四肢使不出力。一张脸皱的犹如压扁的肉包,欲哭无泪:“好汉,那是有人一早预订的。”
“预订了就是他的了!哼,到现在不是还没来么!真是矫情,老子累死了,这张桌子老子要了,若那人来了,老子就让他一亩三分地,与他拼坐。”说的是理直气壮,大汉拎着小二一路走来,直接一屁股坐下,而后将小二扔了个正身,高声吩咐道:“上些好酒,再来几斤牛肉和小菜。”
“嗯?还不快去!”见小二愣在一边没动静,大汉不满的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小二一声哀嚎,而后灰溜溜的跟着跑了。
身后是大汉喝酒打嗝的声响,咬得牛肉咯吱作响,祁云夜听的眉头深锁。
“走吧。”裴晏看出她的不适,也觉得气氛实在太吵,两人正要起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你坐错了地方。”
大汉抬起眼,看到眼前站着的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温润儒雅,另一个却是一袭黑色,冷峭的很,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穿黑衣的。
“老子的座位,哪里来的错。”说着,喝了一大口酒,满不在乎。
黑衣男子听的乍起,想要上前却被身边人拦下,只听得一声清凉之音:“这位朋友,若是喜欢,就坐着无妨。不过下回记得早些定下,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祁云夜和裴晏这会儿也刚走到他们附近,白衣男子一个转身刚好和他们擦身,她一个避身,走后几步。
“抱歉,撞到这位小兄弟了。”
“无事。”祁云夜直接忽视这道声音,与裴晏下楼。还有半日,可以再赶些路程。
白衣男子看着下楼的身影,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黑衣男子一愣,主子这是?
“无影,我们直接赶路。”
“是。”被唤作无影的男子立刻遵命,临走时还不忘看了眼吃得正香的强占他们位子的大汉。
……
“小兄弟,好巧,有碰面了。”
祁云夜淡淡的看着眼前人,那笑在她眼里有些晃眼却十分无害。其实她倒是希望他皮笑肉不笑,或者直接走进去,而不是现在和她同时站在门口。
“有时候阴魂不散说的真是不错啊!”身后裴晏不无感慨道。
无影立马黑下脸,跟着衣服一黑到底,手中的剑即刻要出鞘,然而白衣男子依旧坦然,似是没有听到裴晏的讽刺,给祁云夜让出一个空间,“相逢便是缘,小兄弟,你先请。”
赶了半个月的路,今日已近黄昏,此时即便赶去咸沅城门也是关闭,他们只能再此落脚。只是不想,又碰见了一黑一白这两人。
裴晏说的没错,阴魂不散,简直黑白双煞索命来的。
颔首,她便与裴晏走进去,要了两间房就上楼。
白衣男子看着消失在楼道的人,说道:“两间上房,挨着他们的。”无影拿银子的手抽动了一下,而后应声。
是夜,月色透亮。
祁云夜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帘帐发呆。半夜三更,辗转反侧,她居然失眠了,是不是因为快到咸沅,离家近了的缘故。
八年了……
她长长叹息一声,将被子拉拢,转了个身将后背对着窗外的月。
……
“小兄弟,早。”
祁云夜推开门,就看见对面的门正巧打开,那张脸再一次映入眼帘,又是他!
这真是巧了!
关门,祁云夜走至旁边去敲裴晏的房门,但身后那道探究的目光无法让人忽视,虽不强烈却实实在在的让人觉察。
“早啊!”裴晏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衣衫还垮垮的挂着未系上,越过祁云夜就看到身后站着的男子,眼神立刻恢复常色,淡淡的扫过去。
“怎么,起早还带跟班的?”话是对着祁云夜说的,眼睛却瞄向白衣男子。
“下楼吃饭。”祁云夜一声不吭,直接往楼下走去。裴晏看了眼人,跟上去,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匆匆吃完,两人就像咸沅方向前去。
站在咸沅城门,她突然有点踟躇不前,似乎不敢迈出那一步。走进这座城门便是咸沅,她终于回来了!
“怎么?”裴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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