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撩夫记-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卿城待要开口,婠婠抢先说道:“不用问,我没理由。——没理由就不能摸了?”
  “正是。”凤卿城笑着点点头,“没理由就不能摸了?”
  婠婠。。。。。。
  原来他绕这么大一圈,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地为证 日月为媒

  相比于婠婠为什么忽然说起那些话,凤卿城此刻更想要解决另外的一件紧要事。
  他方才不过只是碰了碰她的小腿,她却要寻他问个理由。小夫妻间这些亲昵的碰触再是自然不过,要什么理由呢?
  她情动时,便是亲吻也无妨。她未情动时,这般的碰触她也要问他要个理由。
  这几日她每于睡梦中都会枕到他身上,这于夫妻间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可提及起来她却神色闪躲。前几日尚还有因可循,这两日却又是因着什么缘故。
  于她心中,他们如今未必算是夫妻。
  便是他不认那和离文书,便是他将那张文书变作了废纸,但发生过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过。他抹得去死物却并不能抹去她的记忆。对她来说,那份文书终归还是存在的。
  写了就是写了,落于她手中便算是生了效。
  凤卿城握着婠婠的手,静默的坐了许久。
  夕阳未曾完完全全的落下,月轮却已然斜挂天穹。
  这种现象常见也罕见。对于婠婠来说,这现象是常见的,因为她常常的磕着瓜子闲闲望天,总会不时的观察到。对于凤卿城来说,这便是种罕见的景致。
  然而此刻他并没有心思去观景,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凤卿城在心中反反复复的思考了那件紧要的事情该要如何做。他仔细的规划好了一切,从如何对婠婠说,到她每一步的反应和自己该做出的应对,皆一一的细思妥当。
  最后确认了两遍后,他方才开口道:“婠婠可愿再嫁我一次。”
  彼时,婠婠正悠悠然的数着天上的云霞,忽听他这样一问便诧异起来,“你不是不认那封和离书的账?”
  凤卿城顿了片刻,声音沉缓而艰涩的道:“你认,便我再是不认又如何?”
  婠婠转回了头来看着他。
  他面上唯挂着抹轻松的笑意,眼眸中却是有着千万种的情绪,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因着那眼底的一切,唇畔的这抹笑意也就变了一种令人心疼的味道。
  他这样笑起来很是好看,但婠婠却是宁愿他此刻不笑。
  她一时有些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又苦情起来。
  婠婠没有过多的思索,即刻笑道:“你娶,我就嫁。”
  凤卿城眼中的小心翼翼越发的浓起来,他不自觉的握紧婠婠的手,确认道:“当真?”
  婠婠点头,“当真。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你此刻娶,我便此刻嫁。此生风雨不相离,生死不相弃。”
  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了凤卿城的预料。他想到了她可能会有的诸多种反应,想到了诸多种的情况,却唯独没想到这一种。
  他以一种近乎呆傻的神情问道:“此刻?”
  婠婠点头,“此刻。”
  凤卿城颇有些无措的道:“这般境况。。。。。。岂不是委屈了你。”
  婠婠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现在拜天地,我也没办法去跟谁收礼金。不然还是等。。。。。。”
  “我以后会补给你。”
  不待婠婠说完话,凤卿城便已反应了过来,急忙的出声打断。
  他拉起她另外一只手来,将她的一双手都拢在自己的一双手中,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郑重说道:“三书六礼、亲迎宾证,我皆会认认真真、风风光光的补给你。婠婠,你此刻愿嫁,我此刻便娶。”
  说罢也不待婠婠回应,他便急匆匆的拉起她来,向着日月穹空、重山曲水一同的拜下三拜。
  没有上一次的红妆十里,金雨洒街,有的只是金红一片的夕照,粼粼点点的流水波光;
  没有上一次的亲友满堂,宾朋乐舞,有的只是芳草春树,几行结群而归的雀鸟;
  没有上一次的繁琐而讲究的仪式,有的只是两颗彼愿娶此愿嫁的心。
  天地万物共闻信盟,日月同空共为见证。
  暮风缓的轻柔,拂起两人的衣角发丝,拂过郁郁葱葱的林木枝叶,拂向远山层峦、遥遥天际。
  凤卿城握着婠婠的一只手,十指相扣,良久良久的不愿松开。
  婠婠便就这样陪着他,一直一直的相凝相望,两相浅笑,两相欢喜。
  夕阳的暖色渐渐的换做了清冷如水的月色。
  月尚近圆,旷野山林间的春花凋尽,夏花只开了寥寥,无边的芳草散发着暮春初夏的气息。
  月不算圆,花不算好。但在两人眼中,此刻这一切都美好过诗画。
  一片的寂然美好中,婠婠忽然的惊呼了一声。
  这般冷不防的一道惊呼,令凤卿城亦跟着惊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婠婠拍了拍脑门,道:“凤寒!我把她的事情忘了。”
  凤卿城笑道:“不必管她,我会处理好。”
  婠婠摇头道:“不是那婚约。我是忽然想起来我那日出门本来是担心她出意外,特意去寻她的。这几天过去,也不知道她是吉是凶。”
  凤卿城端详了婠婠一阵,道:“婠婠什么时候这般慈悲起来?”
  婠婠叹道:“一码归一码,她诓我是一回事,栖梧岛对明家有恩又是一回事。我总得确保她性命无忧,才好去揍她。”
  她又敲了敲自己的头,恨恨道:“我这个见色忘义的脑袋。”
  凤卿城憋着抹笑意,拿下她那只手来,在她方才敲过的地方轻轻的揉着,“她不碍事,最多麻烦些罢了。”
  婠婠咂摸了片刻,问道:“你怎么知道?”
  凤卿城道:“那日我见过她。”
  婠婠一脸恍然的点点头,而后向凤卿城凑的更加近了些,低低的问道:“她跟那个袁枭什么关系?”
  凤卿城。。。。。。
  滞了一滞后,凤卿城道:“不知道。”
  婠婠一愣,“不知道?”
  凤卿城想了想,又道:“也许是知道实情后,凤寒便没了麻烦的关系。也许是知道实情后,你我没了麻烦的关系。”
  婠婠听的越发糊涂起来,在弄清凤寒和袁枭的关系前,她更加想知道自己与凤卿城会有什么麻烦。
  “关你我何事?”
  凤卿城笑了笑,道:“她若自己有了孩子,便不会再来索要你我的孩子。依她那脾性,即便是无恩可挟也足够你我麻烦。”
  婠婠眨眨眼睛,十分不解的想道:他怎么就忽然提到了孩子。直接说袁枭可能是断袖不就成了。
  随即婠婠琢磨了起来。像他这种肚肠山路十八弯的人,说出来的话是需要转着弯听的。
  他这话必是别有他意罢。

  ☆、第三百五十六章 自以为的悟了

  才刚以日月为媒,万物神明为证的拜过天地。那接下来。。。。。。
  婠婠顿就自以为的悟了。
  她纠结了一阵,莫名的就娇羞了起来。
  他这伤恢复的一直很好。动作足够温柔,姿势足够合理的话,那就足能够万无一失。
  婠婠微垂了头,将笑意抿在了唇间。月色如流水样倾泻下来,清晰的映出她面颊眼尾处的一片绯绯桃色。
  这叫凤卿城看的有些怔愣——他家婠婠这是在。。。。。。娇羞?
  娇羞跟她,实在有些难能联系到一起。
  凤卿城先是怔愣,而后便有些出神。
  他从不曾觉得女子做此态有甚动人之处,可换做了她,他便觉真真正正的体味到了动人二字的妙处。谈不上什么神摇心迷、痴狂如醉,那是一种脉脉的、浅浅的心弦微漾。
  如春雨润物般的无声无息,丝丝缕缕的浸骨入髓。非是大波大澜,这点记忆却能在千帆过尽后仍旧的鲜明如初。
  他这样望着她久久的怔楞出神,婠婠却是等的心焦起来。心中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
  他这没反应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又是要她主动?
  也对,是得她主动些,他的伤不宜主动啊。
  嗯,她得主动。
  解决了这一串问号后,一个在多年前困扰过婠婠的问题就又一次的摆在了她眼前:她主动的话,该先做些什么?
  直入主题太煞风景了些,定然不能取。
  这一次,婠婠先是冷静的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避火图。姿势好获取,可那些避火图上并无描述第一步该要做些什么。
  于是婠婠摒弃了这些避火图,转而去回想前世曾经观摩过的资料,自然是健康合法的那种。
  在努力回忆了几十部爱情剧后,婠婠明确了第一步该要做什么。
  吻,一个缠缠绵绵、渐入其境的吻。
  确定下这一步后,婠婠觉得自己方才这一番思索当真有些白浪费。第一步先是亲吻,这居然还用思索。
  她略略的安抚了下跳动的心脏,调整好那因为紧张而有些凌乱的呼吸。
  是了,是因为紧张。她才会多余想了这么些。果然,一碰到他,她就变得没出息起来。
  又不是没有经验,人也还是那个人,老夫老妻的她紧张个什么!
  婠婠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转过头来看向凤卿城。只这样看一眼,她便又开始紧张起来。
  从婠婠开始思考第一步该要做什么时,她面上的神情就变化起来。凤卿城看的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看到了最后也没确定她想要做什么。
  其实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拜过天地,自然是要洞房花烛。她面上的这番神情变化许是由此而生。
  但是随即他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他身上的伤,她是明确表示过不可以。
  她如此一番神情,怕是其他别的缘由。
  凤卿城尚在思索着,婠婠便忽然凑上来轻轻的咬了咬他的唇瓣。
  凤卿城顿就自以为的悟了——原来是这样。
  这几日里,她这是第一次主动的来吻他。与那夜她印在他眼际的轻吻不同,这个吻是热烈的,直白的,不加掩饰更不掺杂着除了喜欢爱慕外的其他情愫。
  凤卿城小心的揽着她的腰身,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深情缱绻,温柔蚀骨。
  良久之后,婠婠觉得有些不对——他这也太过温柔了些。
  莫非又是在玩套路?
  婠婠有些着恼起来,待要发作他恰好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他将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额上,手指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极尽着柔情。
  婠婠这回是当真觉得不对了——他该不会是没有那个意思罢?
  默默的羞愧了一会儿后,婠婠又想道:是她饥渴了,还是他有问题?
  不不不,她一点也不饥渴。是他几番饥渴的撩拨,撩拨起她来又什么都不做。这分明是他有问题。
  婠婠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听凤卿城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在想什么,裙子都要抓皱了。”
  他的声音里含着抹笑意,越发的好听入耳。
  婠婠一心思索着疑问,无意识的答道:“在想你是不是有问题。”
  凤卿城一僵,拥着她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撤了回来。心似直坠冰窟,比之几天前更加的刺痛。
  婠婠察觉到他的变化,顿就掩了唇——她该不会说中了罢?
  凤卿城此刻已垂下了眼帘,婠婠并看不清他眸底的神情,只觉得他似乎有些大受打击的模样,便立刻说道:“我不在意的。”
  她拉了他的手,又继续道:“不管恒之变了什么古怪性情,我都喜欢。就是一辈子都恢复不好,只要恒之待我的心不变,我便统统的不在意。”
  凤卿城有些听不懂她的话,却也听出了她所说的那个“有问题”并非是他方才所想的那样。一时间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接着他心中又生出了些愧意来,他方才实不该那般的想。
  纵是前几日她时时的会刺出那样一句话来,可依她的性子,此时既愿如此的嫁予他又怎么会反复。
  凤卿城反手握住她的手,缓声道:“对不起。”
  婠婠听他道歉便以为自己说中了,于是摇头道:“不用道歉,夫妻本要互相包容。”
  凤卿城仔细想了想她方才的话,就是没有完全听懂也捉出了其中的重点。她似是觉得他性情生了种需要恢复的变化,即是用到了恢复这等字眼,那便是病了。
  性情生了病。。。。。。是疯癫?狂症?
  凤卿城想不出他与疯癫、狂症有何联系,但也还是先辩白道:“婠婠,我的性情没有生病。”
  性情没有生病?那就是说他心理没变态,心理没变态又这等行为。。。。。。
  婠婠的视线向下飘了飘,而后又悟了。怪不得他方才那般大受打击的模样,怪不得他要道歉说对不起,怪不得他总是撩拨起她又什么都不做。原来不是心理有病,而是。。。。。。
  好好的怎么就。。。。。。
  婠婠忽就想起了他身上多出的那些伤,还有当年他曾经中过的那些毒。权势不仅可能会把一个人的心理逼变了态,还更加可能会带来无数的暗算。
  他方才说孩子,怕是要试探她。
  婠婠略略的纠结了片刻,很快的抬起头来,满眼明净的望着他笑道:“男欢女爱不过因着喜欢才有意思,我不在意。
  孩子。。。。。。有,自有有的过法。没有,也自有没有的过法。我也不是非要有个孩子的。你若喜欢,我们领养几个就是。”
  凤卿城疑心自己是听错了或是意会错了,不由自主的问道:“什么?”

  ☆、第三百五十七章 如此未免显得我太过禽兽了些

  婠婠认为这种问题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是伤自尊的,于是她没有再重复,且向他露出了一个格外善解人意的笑容。
  凤卿城觉得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了。
  那些起起伏伏、冷冷热热且不说,只说她这不知从何而起的误认,就足够令他的心情复杂到一个纷呈的境界。
  多年前他们成婚的当日,她便问他有无不可描述的隐疾,如今竟直接认为他有那不可描述的隐疾。莫不是他脸上就写了隐疾两个字。
  分明有了这样的误解,她却还能这般笑着同他说不在意。
  一时间,凤卿城不知自己是该要欢喜感动,还是该要有些别的情绪。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他最终做出的反应居然是平静的向婠婠询问道:“你如何这样想?”
  婠婠保持着那一脸的善解人意,轻缓着声音道:“你。。。。。。行为反常,方才又用孩子来试探我,我如何还能猜不到。”
  她握紧了凤卿城的手,又道:“恒之,你不需为此道歉的。”
  凤卿城点点头,自她双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而后捧住她的脸毫无规律可循的揉了好几揉,直将那善解人意的表情揉到消失。
  对于他这番举动,婠婠的心中飞快的升起了疑问:就他这举动,是算正常还是不正常?
  婠婠将自己的脸从他手中解救出来,一面按摩着面颊眼周的皮肤肌肉,一面埋怨道:“当心揉出皱纹来。”
  凤卿城按了按眉心,说道:“恐你有孕。”
  “啊?”
  婠婠先是一脸莫名,随即反应了过来。他之所以两番的什么都不做,是因为怕她有孕。眼前这境况,她若有了孕实在是件麻烦事情。
  他这般为她考虑,她倒以为他有那等隐疾。
  这。。。。。。
  婠婠干笑了两声,问道:“恒之你饿不饿?”
  凤卿城道:“不饿。”
  婠婠见他直按眉心,便伸出手过去替他轻按着,继续转移话题道:“恒之我们去烤鱼罢。”
  凤卿城拿下她的手来握着,道:“婠婠又是如何觉得我有狂症?今日那些劝我看开的话,可是婠婠觉得我因那些权势繁华变了性情?”
  婠婠斟酌了许久,凤卿城也就静静的等了许久。
  她看着他这般的坦荡神情,最终还是明白清楚的细说道:“你救我那日,我那样说你,你竟一言不发的受着,还满脸的古古怪怪。”
  凤卿城回想了一下,顿知她说的是哪个情况。他轻吸了一口气,道:“听闻孕妇脾性火爆,由着你发泄一阵也就是了。况且那般的情势处境,我又能说些什么。”
  婠婠愣了愣。那日他尚以为她怀了旁人的骨肉。那般的情况下他还是救了她,救了那并不存在的孩子;那般的情况下,他还是在忍让、顾及着她。
  回想起来,她那些举动颇有欺负他的嫌疑。
  婠婠微垂下头,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那你为了只箩筐伤成这样,发现真相后还一直的发笑。那般一言不发的笑,怎么看怎么都怪异。”
  凤卿城道:“若我救的当真是个孩子,我才笑不出。”
  婠婠道:“我知,可也总不至一点也不气怒。”
  凤卿城笑了笑,道:“一点也不觉气怒。”
  婠婠又是愣了一阵,而后道:“那你伤口开裂,怎么也不说话?”
  凤卿城“哦”了一声,道:“我故意扯裂的,反正你闻得到血腥味。”
  婠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那些在她看来怪异反常的举动,皆是因着他待她的一片情深。
  如同那次他偏以受了伤的右手来拉她。那并非是他行为反常,而是他记着她曾经说过的话,想要牵着她的左手。
  婠婠的声音低下去了十几个度,最后问道:“那你方才这般揉我的脸是。。。。。。?”
  凤卿城道:“想让你换副神情。”
  静默了好一会儿后,婠婠抬眼道:“恒之这般待我,我却觉得你心里有疾、身上有疾,当真的不该,当真的对你不住。”
  凤卿城抚了抚婠婠的脸庞,微微笑道:“不妨事。”
  婠婠在内疚的同时,心中无限的松下口气。比之从前,他好似变得真正温柔起来。若这情况搁到以前,他哪里会如此就算了,便是温柔也皆是假象。
  而后婠婠想,这般天地为证日月为媒的成了亲,此刻该是温情缱绻才对,她怎么就将画风偏到了此处?
  他既就此作罢,婠婠便想着装作方才什么也没发生,继续着正常的画风。可凤卿城的视线却一直的落在她身上,那目光瞧得她浑身不自在,实在没办法若无其事下去。
  于是婠婠打了个呵欠,道:“折腾了一天,困的厉害,我先睡了。”
  话音落下,凤卿城便放开了她的手。婠婠一溜儿烟的回到屋子里。
  睡一觉,待明早起来这一篇也就自然而然的翻过去了。
  她坐在石炕的边沿脱了鞋子,才刚将双腿移上来便见凤卿城缓步走进屋里。她以为他亦要休息,便往一旁让了让地方。
  凤卿城走过来后却是捉了她一只脚踝,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已动作迅疾的将她压住。
  姿势直白的很。
  婠婠的心很是一跳,“你,你不是说恐我有孕。”
  凤卿城解着她的衣带道:“不会致你有孕,又能证明我无疾的方法有很多种,婠婠喜欢先试哪种?”
  婠婠眨眨眼睛——他该不会以为她饥渴了吧?
  婠婠伸手握住了他正拉开她衣襟的手,满脸正色的道:“恒之,我没有那个需要。”
  凤卿城挑挑眉道:“我有那个需要。”
  婠婠明白了,方才她觉得他变得真正温柔起来,那根本就是个错觉。这个人,压根儿就还是那样子。
  她推了推他,道:“不如你养好伤再需要。如此未免显得我太过禽兽了些。”
  凤卿城没有回答,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脖颈,意图鲜明的挑弄着她的神经。
  婠婠推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再次的推了推他,问道:“方法有很多种,恒之都是怎么知道的?”
  凤卿城顿住了动作,他抬起头来看着婠婠,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拉落她的衣衫。
  婠婠。。。。。。
  眼下看起来,好像他才更像禽兽。

  ☆、第三百五十八章 到底谁禽兽

  天气晴好,朝阳的颜色带着抹柔和的金芒。
  婠婠张开眼睛便见到自己那双角度放到刚好的腿。那一双腿皮肤光泽紧致自不必说,但凡有一丝丝的不好,也都对不住她常年的悉心养护。那形状线条在此刻的角度看,也甚是有些大长腿的即视感。
  淡金色的晨辉将这双腿渲染的越发好看。
  婠婠轻叹了一声,怎么从前就没发现她还有一双美腿。难道在阳光下看,当真有些不同?
  婠婠准备换个角度,再自恋上一会儿。才一挪动姿势,无边的酸软便席卷了全身。
  昨夜的回忆一点一点,无比清晰的涌回到她的脑海。
  婠婠好生了愣了一会儿。
  她——怎么能这样禽兽!
  婠婠不敢转头去看凤卿城,她蹑手蹑脚的起身来,蹲在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衣衫。从头到尾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便连呼吸都屏住了。
  正要披上衣衫时,忽听凤卿城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婠婠,你怎么又睡完就不认人。”
  婠婠僵了僵,然后镇定的将衣物穿好,道:“我去打些水。”
  她径直了出了屋,走到了河边来。
  这个时辰的河水还凉着,她掬了几把水扑在脸上,拍了拍面颊后格外的凌乱起来。
  明明应该情深深意绵绵的进行一下心灵交流,正正经经的缱绻缠绵。怎么就歪了画风,怎么就转变成了深入浅出肉体的交流,且每一帧记忆都是那种前所未有的不可描述。
  她怎么就能如此的禽兽?
  不对,明明是他禽兽,是他禽兽在先的。
  也不对,她没受伤而他有伤,禽兽的那个还是她。
  还是不对,她分明很是温柔很是节制,是他禽兽,没错!
  不对不对,是她计算着尚在安全期,强扑了他。她才更禽兽!
  。。。。。。
  婠婠甩了甩,将满脑子的凌乱纠结都甩了出去。
  禽兽配禽兽,珠联璧合,天生地设,实在是相配的不能再相配。
  嗯,大家都是禽兽,实在没有什么好凌乱的!
  婠婠打了水转回身来时,便见到凤卿城斜倚在不远处的一株芳树下,便似笑非笑的望过来道:“大清早发什么呆?”
  朝阳给这一切的景物都披上了一层淡金色,他自然也没能例外。
  此刻他的衣衫发丝上皆泛着一层暖暖的光晕,在晨风中微微的拂动着。因为正在笑着,那一双桃花眼此刻略带着月牙的形状。沐浴在晨光里,他眼眸中的神采越发的明亮。
  婠婠笑起来,大大方方的道:“我在认真思考,我们两个到底谁更禽兽。”
  凤卿城笑道:“我更禽兽。”
  婠婠走到了他身旁来,凤卿城微弯下腰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水。
  婠婠又看了看他,怔了片刻后道:“你的伤。。。。。。要好了。”
  凤卿城点了点头,“是要好了。不过即便如此,你也先走不了。”
  婠婠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凤卿城默了默道:“总要等你信事来至,再走不迟。”
  待她信事来至,自然能说明她不会有孕。
  他想了想,而后凑到婠婠眼前来,笑道:“我好像寻到了一个留住婠婠的办法。”
  婠婠笑出了一排齐整雪白的牙齿,“的确是你比较禽兽。”
  凤卿城自婠婠手里接过了水,两人并着肩往回行去。阳光肆无忌惮的满撒下来,无拘无束的山风穿林而过,摇出一片细碎的草叶沙沙。
  这大自然的声响中间掺杂着两道对话声音。
  “恒之还没告诉我,那很多种方法都是怎么知道的?”
  “书上看的。”
  “哦——拿来我看看。”
  “婠婠,你饿不饿?”
  “不饿。”
  “婠婠我们去烤鱼罢。”
  。。。。。。
  因着这么不知究竟谁禽兽的一夜,两个人在此滞留的时间又延长了一阵。白日里在山中散散步,偶尔摘些野果野花。晚上并着肩看那星空月色,偶尔去夜狩一回。
  或是攀树或是下河,一切尽凭着兴致。
  醒着时候总要拉着手,尽可能将对方印在眼底。入睡时候也要握着一双手,额触着额,同听着外面的风声水声。
  日子这样一日日的过去,离时也便一日日的逼近。
  仿佛只是一眨眼,就到了。
  这一天清早起来,婠婠没有说话,凤卿城亦是没有说话。
  他仔细的替她将那一头浓密的发丝梳的通顺,挽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将那把梳子递到了她手中。
  梳子上雕做不是什么繁花祥云,而是诸多种类的水果。
  他头一次做梳子,速度很是慢。才做好没几日还未上了包浆,条件有限亦是不曾上过油蜡。这把梳子可以说是婠婠用过的最难用的一把。
  再是难用也是他做的,她自然无比的珍惜,妥妥当当的收好。
  朝食,食之无味。两个人也是认认真真的一同吃完这一餐。
  洗过了碗筷后,他们携着手慢慢的走下山来,沿着蜿蜒的河道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着。不使轻功,速度自然极慢,直到了夕阳斜照时,他们才走到了岔路处。
  向南走是赵子敬的地盘,往北行是赵子暄的属地。
  凤卿城拉着婠婠的手微微的松开了些力气,只一瞬他又紧握住了,“婠婠说过的话可还算话?”
  婠婠抬起头来问道:“哪一句?”
  凤卿城道:“若是我想将你绑在身边,你绝不会反抗,乖乖让我绑的话。”
  婠婠抱住他,道:“算话。只是。。。。。。”默了默她又道:“等我脱身,不用恒之绑,我自会一生一世的待在恒之身边。膏药有多紧,我便黏多紧。”
  凤卿城笑起来,抱着她道:“后面一句话,你可以不说。”
  黏的紧的膏药,岂不是狗皮膏药。这等比喻当真的坏气氛。
  凤卿城抱了婠婠一会儿便松开了手,他将她的手执起,缓慢的替她摘下了指间那枚赤血玉指环。
  他将指环轻轻的放在她的掌心,拢起她的手来,说道:“万事谨慎,多加小心。若是遇上危及性命之事。。。。。。”
  他笑了笑,认真的道:“保命为先,不必守诺。”
  婠婠心中一窒,顿就有些不敢看他。她几乎就要开口问他要个脱身的办法,但那话到了嘴边终究又咽了下去。
  她信他,却不能拖着那一群人的性命来信他。
  是她将事情弄到了今日的地步,她自来处理也是应当。
  婠婠点了点头,笑着道:“山高路远,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说罢婠婠便后退了几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便折身向北行去。她心中纷纷乱乱的,将脚步加的飞快,生怕一个犹豫就要管不住自己的步子。
  她走出去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后,想到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若是弄不好,这一生许就再无相见之日。
  婠婠顿住了脚步。
  此刻他应当也走出去很远了,那便只看一看他的背影也是好的。
  她转回了身,却发现凤卿城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他依旧在立在方才的岔路处,遥遥的向她望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要玩大了

  夕阳残照,漫野的暮风吹低荒草。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投落在荒野间孤独的一抹淡色。
  婠婠挪动着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