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撩夫记-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轻咳一声,故意打岔说道:“恒之得的莫不是相思病?”
凤卿城笑道:“也许。”
她一怔,随即也笑起来,“恒之不是惧内的吗,哪家惧内的是如此戏弄自家夫人的?”
凤卿城饶有兴味的问道:“那别人家都是怎么惧内的?”
婠婠的精神不自觉的一抖擞,掰着手指头数道:“比如那谁,一句话说错就要头顶着砚台研墨,研满了一桶为止;又比如那谁,被夫人打惯了,如今只要夫人一动怒他自己就先打自己一巴掌,还对夫人说‘莫要疼了夫人的手’。。。。。。再比如那谁,自家夫人一瞪眼他腿肚子都会抽筋,夫人说东他不敢西,夫人说上他不敢下。”
凤卿城听了一脸认真的望着婠婠,问道:“不知我家夫人是喜欢上还是喜欢下?”
他并没有凑她太近,面上也没有带着那种逗弄的神情。他就只是这样拉着她的手放在他面颊上,静静的望着她无比认真的问出这句话来。可婠婠的脸还是顿时的一阵火烧。
没等她平复,又听他问道:“婠婠每日上值就学这些呢?”
婠婠闭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她睁开眼睛来,凑近他一些说道:“不管是上还是下,只要是恒之,我怎么都可以、怎么都欢喜。看到那些事情也不是我愿意的。我断不舍得那般待恒之,只想一想都觉得心痛如绞。”
看着凤卿城那有些木化的样子,婠婠顿时觉得扬眉吐气,扳回一局,重新捡回了老司机的尊严。
凤卿城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揉了揉,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笑着道:“我的婠婠还真是从来都不会乖乖被调戏。”
婠婠眨巴眨巴眼睛,继续挽尊道:“恒之莫不是觉得我在调戏你?我只是控制不住那些喜欢和爱慕,让它们都流溢言表了而已。”
久违的,婠婠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肤热烫起来。虽然此刻灯光微黯并不清他面上的变化,但那瞬时升高的温度是没错的。
婠婠挪动了一下位置,挨到他身边来,开口没等说话便被他塞了一块蜜饯。
婠婠吃完了蜜饯,仍旧没有放弃挽尊之路。她佯装的一脸无辜,“我控制不住对恒之的爱慕,情不自禁的就靠过来了。”
凤卿城转过头来看着她,面上的笑意越发的呈现一种控制不住的势头。他抚了抚她的头,然后又倒了一碗驱寒汤给她,“润润喉,然后接着说。我喜欢听婠婠说话,尤其是这样的话。”
婠婠默了默。她家恒之怎么就忽然换了牌路了?
她只是个代码小仙女,又不是情话小仙女,哪里有那么多的词儿说给他听。
哑了片刻后,婠婠终于想起一件正经事情,于是肃了肃了神色说道:“叔父走之前留下了两盒药。我想转赠给表嫂。恒之觉得可妥当?”
凤卿城心照不宣,顺着她话头转移了话题,“叔父留了那么多药,婠婠说的是哪两盒?”
婠婠道:“就是那两盒能保胎儿健康少疾的药。表嫂之前落过一胎,但表嫂习过武身体底子好得很,又不曾摔跤。今日听她对调养之道也很有研究。所以我才觉得这两盒药也许才是她需要的。便是无用,调养之余再服些这个也是有益无害。
药物这东西,尤其是成药赠来送去的忌讳最大。所以若是恒之觉得不妥,这药就还是咱们自己留着吃。若是觉得妥当就送去给他们。”
凤卿城略略的敛了面上的笑意,道:“眼下这局面,婠婠送这样的药给表哥不怕遭忌?”
婠婠道:“傻呀,我还要明着送不成。”
凤卿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将声音压得更低,近乎无声的开口道:“这算不算偏帮表哥?”
婠婠摇头。送几瓶子调养的药怎么就成了偏帮。她又没背叛她那好人老板。正愁着没法子还人情、没法子消磨那打人小报告的愧疚感呢。这就正好在瞌睡时送来了个枕头。
自然打过秦王小报告的事情,是不好说出来的。
婠婠便就简短干脆的回答道:“不算。”
凤卿城又看了她一阵,方才说道:“药我们只管送,要不要服用尽看他们。”
婠婠点头,“回去我寻出来,恒之找时间给表哥送去罢。”
凤卿城愣了愣,“这样的药,我送?”
婠婠道:“不然呢?”随即婠婠反应了过来,解释道:“两盒药,一盒表哥用一盒表嫂用。又不是只给表嫂的。”
凤卿城笑道:“若是婠婠另有忌讳,便是我去送。若是没有,那就婠婠自己拿给表嫂。过几日表哥表嫂会过府来用饭。”
婠婠疑惑道:“表哥表嫂要来,怎么没收到投贴呢?”
凤卿城默了一瞬,说道:“过几日是祖母的寿辰。”
婠婠越发的纳闷起来,“祖母的寿辰怎么没有人说给我?府里也不见操办的动静。”
凤卿城道:“因为二叔父战死的那日,恰就是祖母的寿辰。从那年之后,她再没有过过寿。每年到了那日表哥表嫂都会来府里待上大半天,用两餐饭再走,有时候也会留宿。”
从前几年天门对秦王府和定北侯府的消息所集甚少,所以这些细节婠婠都是不知的。
二叔父凤涧那是太夫人三子一女中最后一个逝去的。想必他也是太夫人最后的支撑。当这最后的支撑轰然倒下,太夫人的绝望和悲痛怕是之前几次都不能够比的。那样的打击最是深也最是重。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大罐药汤
回到定北侯府时,夜色已深。婠婠暂时没有往青霜院去。
临睡前她嘱咐金莺往库房里取了药材,让琥珀照着那最苦、最难吃的驱寒方子炖了一大罐子的药汤。多搁辛辣苦涩之料,少放中和滋味的枣杞黑糖等物。
第二日凤卿城需得上值,她却还是继续沐休的。饱睡了一夜后,送走凤卿城婠婠便就叫银雀装了那罐子药汤往青霜院去。亲自盯着襄和县主喝完了那满满一罐子汤才肯离开。
婠婠离开后,襄和县主身边的大丫头忙忙的端了一只盂盆来。襄和县主伏身呕了半天却是无论如何也呕不出来。
她挥挥手叫那丫头把盂盆端走,向立在近前的一位管事娘子唤道:“欢颜,扶我起来走走。运化运化那些汤水。”
那名唤欢颜的管事娘子上前递了一只银勺道:“县主还是略受些苦,将那些汤水催出来吧。这样下去非要胀坏了不可。”
襄和县主看了看那勺子,很是不想去接。那欢颜又劝道:“只难受一时而已,总好过难受上半日还胀坏了身子的强。”
襄和县主执意的起身来走了两步,只觉的肚腹好似一只水桶,每动一下都仿佛能听到里面的水声。这令她甚感屈辱。她将牙一咬从欢颜手中接过勺子来压舌触喉,生生的将那些才刚喝下的药汤都催了出来。
那股极其苦涩的味道再一次的弥漫在口腔中,接连了嗽了几杯香茶都未曾能将那味道彻底的清了。
欢颜眼圈泛红,一面抚着襄和县主的背一面哀哀的道:“县主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那夜叉实在欺人太甚。”
襄和县主拍了拍她的手,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难受异常。只得先闭目休息了片刻。
此刻的襄和县主怨怼不已,更是后悔不已。早几年她若不毁凤卿城的那几门亲,或者去年里不曾去坏太夫人为凤卿城求得那亲事,如今她也不必受这样的惊吓,吃这般的苦头。还落下了满心满头的糟心事情。
这个儿媳妇看着没手段,却是更加的骇人。愣头愣脑的就夺了她的中馈权,带出去就没有一次能叫她畅快的,随便的一句话就搅出她那大嫂当年的阴私旧事。
她眼里不揉沙子,她那兄长却是个好性的。如今因着那件事,杨家上下难得安宁。她辛苦的翻查一通,最后反倒落了埋怨。
自小到大,她的兄长何曾对她说过半句重话。襄和县主想到此事便就心塞不已。
这些日子她本就郁恼着,才刚打起了精神打算借着昨日的机会着手夺回中馈。谁知今日一大早就被那糟心的儿媳妇灌了一大罐劣质药汤。
她是再三的说了已然喝过,也说了不太想喝,更是说了喝不下。可那糟心的儿媳好似压根儿听不懂人话,满嘴的关怀难过,非要她喝完了那一罐子汤才肯罢休。
她是想要抵抗来着,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是想拦来着,可被那夜叉的眼睛一扫,便就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儿了。
这桩事无论是加以运作传扬出去,还是直接去官家面前诉苦,给这总捕儿媳扣个不孝不敬的罪名都是简单的。可即便是扣上又如何,只要官家还重用着这个夜叉,莫说汤是她自己喝下的,就是被那夜叉强按着灌下去的,官家都不会认真处置此事。反倒还极有可能训斥她一通。
况且她也不敢去闹,她怕万一真的纠缠起来,叫官家上了心,一查二查查出了从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便就得不偿失了。
今日这亏她也只能暗暗的吞下去。
至于向凤卿城使力,叫他去替她出气,那是更加的不要想。这个儿子当真是养的太废了些。如今满京都里,就是个三岁小儿都知道定北侯惧内惧的厉害。芝麻大小的事情也要看着那夜叉的眼色行事。就是那夜叉去逛小倌儿馆,他都不敢说上一句。
若单纯是怕也就罢了,偏生那两人之间还有情。
想到那个情字,襄和县主的心那股怨恨越发的强烈起来。果真是父子两个,竟都会对那种出身低贱的江湖女子动情。
那强烈怨恨的激的她一阵气血翻涌,欢颜急急的为她顺了好一会儿的背。待襄和县主终于缓过劲儿来时,脑筋也从那复杂交织的记忆里清明起来。
她挥挥手叫那些丫头婆子们退出屋,只留了贴身大丫头和欢颜。她揉了揉额角问道:“最近侯爷的名声如何?”
那大丫头道:“仍是汴京城里有名的笑话。比之从前更加不堪。”
襄和县主笑道:“不堪?可是只在传他惧内,不曾再有旁的。”
欢颜想了想道:“也有些旁的,只是极少。”
襄和县主道:“去打听下他在朝中的风评。”想了想又说道:“算了,此事我自去寻大哥问上一问。着人备车,我要出门。”
那大丫头道:“老夫人这还病着,如何好出门去。”
襄和县主心中那些平静下去的气又涌了上来,她这“病”再不好起来,难道还要等那夜叉晚上来继续灌药吗!
这边厢襄和县主“身体大好”出门往大长公主府去了,那边厢婠婠收到了一份江湖风云录和一封书信。
金十三和林砚因要考察店铺事宜,要稍晚些至京都。明二爷却是近日将归。
婠婠得了这消息欢喜不已,立刻就张罗着回家去收拾。临出门前她又叫来招财,将照料奔霄的事情另交予旁人。带了招财回到那座两进院里。
如今天气渐寒即将入冬,冬日最暖和舒适的屋子便是自己的那一间。婠婠叫几个丫头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挪到厢房,把那屋子收拾清爽,待明二爷回来居住。
至于明二爷原本住着的屋子也依旧给他留着。如此冬日里住这间,夏日里住那间,可尽随惬意。
几个丫头脚不沾地的收拾着屋子,招财埋头擦洗院落,一派的热火朝天。最热的还是婠婠的心,最站不住的也是婠婠的脚。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便就带着金莺和银雀上街去买了许多自己以为叔父能够用得上的东西。顺便的也给逐奕和招财买了些崭新衣物。
折腾到傍晚,院子收拾好了。婠婠留下招财来照料,嘱咐他定要今夜便把那地火龙烘上。
这时节还远不到用那地火龙的时候,招财却是一点疑问也不带,只躬身道“是”。待婠婠几人走后,他就立即抱了柴去烘那地火龙。
☆、第二百一十七章 绿了眼睛的襄和县主
襄和县主回到定北侯府时,眼睛都要成了绿的。
那个柳芙萝!那个她费心栽培出来要给凤卿城做小的柳芙萝怎么就成了她阿爹的爱妾!
回到青霜院里关了门,翻了一张桌子、碎了几个花瓶。襄和县主犹还觉得不足以出气。她将欢颜端上来的茶水也摔翻在地,拍着案子怒道:“都滚。”
欢颜没有滚,只叫另外面色骇然的丫头出了门。自己蹲下身来慢慢的捡着那些碎片,缓声说道:“县主好些年没有这样发过脾气了。”
襄和县主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合了眼神拼力的顺着气。
没错的,她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的发过脾气,她几乎就要忘记了自己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面具戴的久了她都要忘记了面具下真正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那些贱胚子怕是也忘记了她襄和是个如何惹不得的人物,竟就欺到了她的头上。
欢颜见襄和县主的气仍不见消,又道:“柳芙萝那小蹄子跟从前不太一样。”
襄和县主张了眼,咬牙切齿的道:“不过就是个贱蹄子,明儿我就揭了她那层皮。”
欢颜不再说话,她收好了地上的碎片,重新的倒了一盏茶来。这会儿的功夫里,襄和县主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
茶是襄和县主最喜欢的那种,温度也是不冷不热的刚刚好。一盏下腹,襄和县主微微的吐了口气。
欢颜这才又道:“那小蹄子的一举一动都风雅了起来,极迎合驸马的意。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襄和县主顿时又想起了柳芙萝那娇弱楚楚、风雅清绝的姿态。一招以退为进、一脸委曲求全,哄得她阿爹团团做转,硬生生是信那贱蹄子而不信她这个亲生女儿。
眼见着襄和县主的怒气又要起来,欢颜忙道:“县主先莫动怒,咱们总得先查查那小蹄子是怎么从咱们府里到了大长公主府。中间又有没有人做些什么手脚。
要揭那小蹄子的皮也不急在一时,咱们只要把那些户纸摆到驸马面前,那小蹄子的原形也就露了。
县主要捏死那小蹄子就如捏死一只蚂蚁,如何就值得县主动这样大的怒火。”
襄和县主缓了片刻后说道:“那就快去查,查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你赶紧去办,不要叫人进来,让我想静一会儿。”
欢颜躬身退了屋,只留下襄和县主一人在屋中。
今日里在大长公主府里经历一幕一幕在眼前历历的鲜明。
她的阿爹居然为了一个小蹄子斥骂于她。她这半生都没受过的屈辱全部都在今日受了。
欢颜说的没错,柳芙萝那小蹄子如今的一举一动都极合阿爹的意。清姿风雅,温柔小意,与她阿娘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小时候她不懂的事情,如今细细的回想,并不难发觉阿爹是怕阿娘的。今日他斥骂她的时候,那眼神分明的异样。他怕是从她脸上看到了她阿娘的影子罢。
她的阿爹,一向疼她的阿爹,如今怎么就完全的变了一副模样。
变得叫她恶心。
有那么一刻,襄和县主几乎就要放弃她那维持多年的人设。直接叫人将那贱蹄子杖毙。
气的狠了,她的手都有些发抖。手中的念珠被揪成了一个团,终于崩裂四散。
她狠狠的甩开犹在手中的残珠断线,暗道那小蹄子原是在淇奥斋的,不管到底如何一回事总是跟那夜叉脱不开关系。
天门总捕又如何,到底还是个女人。
凤卿城喜欢又如何,男人总是有不能忍的事情、便是官家也袒护不得的事情。
一场秋雨后的天气寒凉了几日又开始回了些暖。襄和县主却是在这回暖的天气中真的病倒了。
柳芙萝的事情已经查的清楚。竟是那小蹄子眼见着攀不上凤卿城这根高枝,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杨驸马。便就使着狐媚勾上这新的高枝。而后去求了那夜叉放她出府。
当初襄和县主看重的就是柳芙萝的心机和敏捷,没想到那心机和敏捷全被用来学了她阿爹最欣赏的风雅。
至于那些户纸已经被彻底的做实下去。做实之时用的还是她的名头。能用她名头还能是谁,自然便是她那好阿爹。
即便是襄和县主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但她却丝毫的看不出破绽。若硬说这是一个局,她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设下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局来。总不能是为了特意恶心她罢。
查来查去,思来想去,襄和县主只能认下这个倒霉的巧合。
因为大嫂当年的隐私事情被她揭开,大哥心中怨她,如今阿爹也为一个贱蹄子来斥骂她。便是一直被她养的无法无天的凤卿城也愈发老实起来,在差事上的风评竟是不错。
气怒烦忧挫败思虑种种的情绪交加在心,如何能不病倒。
襄和县主心中的恼怒和气闷郁结最终又都落在了凤卿城的身上。她想着他一定不能够出息起来,她必要毁了他才行。否则世人便要说是她襄和不会教养儿子,而不是说凤卿城那个阿娘赋予他的血脉是如何的低劣。
要毁了他,就先要拔了那个夜叉。那个从一进门便叫她诸事不顺的煞神夜叉。
在襄和县主不畅快的日子里,婠婠过的无比畅快。
她尽情的休息了几日,回到天门中翻看着诸府的八卦欢乐不已。楚王的事情虽还在细细的查着,但延圣帝那边已经开始给力起来。几乎每天都要在楚王经办的那些差事里挑些骨头出来,一连挑了三日,那些差事便都分落在了秦王和晋王的身上。楚王手里仅就剩了一些不管痛痒的事务。
不过这位楚王也是有些气度本事,这些事情在他得知有嗣的大喜之后接连的发生下来,他竟还能一副的宠辱不惊。不管是在外还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府中,都是表现一致。
差事少了,闲暇的时间便也多了。楚王用那些时间喝茶听戏、与士子论学、与高僧谈经,或与楚王妃琴箫和鸣、诗画互题。
看的婠婠都觉的钦佩起来。
不过钦佩归钦佩,楚王的人格魅力是真也好,是伪装也罢,她的小报告必须还得源源不绝的打上去。务必求得将楚王锤的不能翻身,永无继位的可能,她才能安下一半的心。
☆、第二百一十八章 怎么这府里的鱼都成了精了
太夫人的寿辰虽是不过,但这一日的定北侯府还是与平时不同的。
婠婠和凤卿城都调了一日的沐休,秦王夫妻两个一大早便就相携而来。先是一起祭过了凤涧,而后便都陪着太夫人说话。
孙辈环围,稍稍的消融了太夫人心中的哀意悲痛。今日是太夫人的寿辰又是凤涧的祭日,不宜太过悲思亦不宜太过欢喧。总是闷在屋里说话,又难免要在这样的日子里说起从前。
因怕那些往事勾起了太夫人的伤念,诸人就都簇着太夫人往园子里去走上一走。看着那云远天高,满园爽净的秋色,人的情绪总是能好上许多。
孟氏忧怀亡夫,今日未见言笑。襄和县主犹还卧在病榻之上。眼见着太夫人的情绪不比往年,秦王便就叫人来放了小舟到湖里。说是要亲手钓上一条鱼来煮汤孝敬太夫人。凤卿城亦是应和着,也说要亲手钓上一条鱼儿来孝敬太夫人。
太夫人果然转移了些心思,吩咐人在湖边的廊亭中铺上锦垫,备上热茶小点。诸人安坐廊亭之中,一面说着话一面看着秦王与凤卿城上了小舟,荡悠悠的往湖心中去寻鱼多的地方。
今日的日子特殊,钓鱼虽不算什么娱乐却也不宜凤卿荀来做。于是他便只待在太夫人的身边,陪她说话。
太夫人和秦王妃在说话间虽也总顾着婠婠,但婠婠也依然融入不进她们的话题。主母中馈、诸府往来的那些事情她不懂。朝局之事她倒是稍稍的知道些皮毛,但有哪个傻子会在天门总捕的眼皮子底下谈论朝局?
不过好在有个凤颂娘一直陪在她身边,要么说些府中的事,要么追问着弓马之术。婠婠倒也不觉得无趣寂寞。
此刻的湖心之中,凤卿城随意的寻了个地方停住小舟。为要多些诚意和趣味,两人并未要侍从小厮来划舟,而是一切自己动手。
秦王的动作不疾不徐,却是先一步比凤卿城抛下了钩。凤卿城也不着急,调好鱼竿挂好饵钩后,紧挨着秦王将钩抛下水去。
秦王立刻笑道:“这是要抢鱼不成。”
这要让人还怎么钓?
凤卿城却是说了一句跟鱼不相干的话,“表哥往西南那边伸手了?”
秦王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转头往岸边的廊亭方向挥了挥手。自然他没忘记在收回视线时,留意了一下正与凤颂娘说着些什么的婠婠。
虽然这距离、这音量她听不到什么,但是在天门总捕的眼皮子底下谈论这些,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的样子。
秦王默了默,说道:“时不我与,有机会伸手当然要伸手。”
即便是那件事情还没查清,但他们已然身在局中。待查清真相时,未必能再有这样的机会。况且手中的权利越是强大,才越有能力去查清真相。待要面对的时候也不至于毫无准备。
静默片刻后,凤卿城才又开口道:“北地那边怕是快要成了燕王的天下。南地暂且不宜动。西北那边我会尽快查出些消息。”
秦王道:“西北终究太远,还是金吾卫实在些。”
凤卿城道:“才刚安排了人进去,一时半刻怕还起不了作用。”
秦王笑道:“放一根线到底不如将金吾卫拿在自己手中踏实。”
凤卿城将视线从鱼竿上转到了秦王的身上。
秦王面上挂着笑意,却没有玩笑的意思,他说道:“合适的人选已经有了,只等着踢掉展笑风。
这次从西南那边听来一条很有意思的事。展笑风有一段时间旧伤复发,鲜少出来走动,更是将近半年未曾动过武。而那段时间恰与天门动作最大的那段时间重合了大半。”
凤卿城知道秦王说的是去年里沉香匣那桩案子。沉香匣对于延圣帝的重要性非同寻常,若是将那案子与展笑风扯上关系。再是如何的信任,延圣帝心中怕也要梗上一根刺。有了那根刺,又如何还会叫他来掌管金吾卫。
那桩案子天门吃了大亏。而展笑风对天门十分熟悉,他有那个叫天门吃大亏的能力。要泼实这盆脏水许是不容易,但要在延圣帝心中种上根刺却是极为容易的。
凤卿城不自觉的转回头去望了望婠婠,心中一时想了许多的问题。那夜展笑风为何要多行一举的确认她的身份,又为何再次弃了官邸营房,而住到了寻常百姓多居的街巷。还有,他才一调离西南,那边怎么就开了一个口子,教秦王捉住了机会插进手去。
。。。。。。
湛蓝的天空倒映湖中,阳光在那上面撒出了一片粼粼的波光。
秦王见凤卿城久久不语,便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手中的竿。
又是好一会儿过去,凤卿城才道:“展笑风此人有些不对。那件案子说不得真的与他有关。”
秦王怔了怔,道:“那件案子牵扯到西夏遗族,若真与他有关怕就复杂了。我们不必多做追查,只管泼脏水就是。”
凤卿城笑道:“这倒不像是表哥做的事情。”
秦王亦是笑起来,“天门都查不出来的事,你要怎么查?最了解展笑风的人是患上失魂症之前的表弟媳,那桩案子也是她亲自办的。若是医好她,说不得能有些线索。但我觉的你可能不会愿意。”
凤卿城只是笑着又转头望了望婠婠,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秦王瞧着手底下的竿,终是忍不住说道:“怎么这府里的鱼都成了精了,如此难钓。”
廊亭之中的婠婠注意到凤卿城转向这边来望着她,便就翘弯了唇角。她倚在栏杆之上,遥远着凤卿城的背影,越看便越觉得移不开眼睛。
凤颂娘见她瞧着小舟方向发呆出神,很是纳闷的一会儿。片刻后,颂娘小姑娘以为自己悟到了婠婠出神的缘由。便就低声说道:“我也觉得纳闷呢,秦王表哥和大哥哥怎么这么久都没钓上一条鱼来。都这时辰了,再要钓不上来,那鱼汤祖母怕是喝不上了。”
婠婠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凤卿城和秦王那稳坐不动的背影。想了想便就寻了个理由起身来离了廊亭。
她径直的寻到流觞几人,不待那几人行完礼,便开口问道:“你们几个谁的水性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 总捕大人这脑袋真是伤的不轻
与流觞、拓帛在一处的还有秦王的几个小内侍,他们彼此倒也算相熟。此刻听得婠婠这样一问,流觞便就回道:“回夫人的话,小的水性是咱府里最好的。不过比起秦王府的寿喜便望尘莫及了。”
寿喜听得流觞如此一说,又见面前正是他钦佩拥护的明大人,便按下了心中的激动,向前躬身道:“小的旁无所长,只这水性一条敢认不错。”
婠婠伸出手臂,遥遥的指向远处的湖面,道:“从这侧的隐蔽处下水,潜行到那条船上可有把握?”
寿喜踮脚伸脖的看了看,道:“若可含一根通气的芦苇管,不成问题。”
婠婠点点头,向流觞道:“去厨房里挑几条鲜活的大鱼来,定要最鲜活的,要是没有马上去买。”
流觞满脑袋问号,却也毫不耽搁的拔脚去办了。
婠婠向寿喜小内侍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来,道:“你叫寿喜?”
寿喜忙忙点头,“小的寿喜。”
婠婠又指了指那湖面,道:“瞧见你家王爷了没?”
寿喜有些呆呼呼的回答道:“瞧见了。”
他家王爷那么大一个人,又是如此的风采人物,但凡不是个瞎子那都能瞧见啊。
寿喜小内侍无限的惋惜感慨:总捕大人果然是伤了脑子了。
婠婠却是不知道寿喜的心理活动,她拍了拍寿喜的小肩膀,又道:“一会儿流觞把鱼拿来,你挂腰上。”
寿喜。。。。。。
他为什么要把鱼挂腰上!
总捕大人这脑袋真是伤的不轻。
随即寿喜迅速的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若真是伤成了个傻子,那官家是不会叫她继续掌管天门的。总捕大人该不会说些无缘无故的话。她先是问了谁的水性好,能不能潜水过去。而后又叫他往腰上挂鱼。
一刹那的时间里寿喜懵了又飞速的悟了,紧接着婠婠的后半句话也已经说出来,将他的猜测印证。
“然后你从这边潜过去,把鱼挂在王爷和侯爷的鱼钩上。明白啦?”
寿喜的嘴角一颤,心中道:好好的总捕大人全叫那纨绔给带坏了。这等主意都想得出来。
同时寿喜的腿也跟着一颤,他一个小小的内侍敢说不明白吗?可往王爷的鱼钩上挂鱼,那也得看王爷自己愿意不意愿。
不敢应下,又不敢不应。寿喜一时为难起来。
婠婠见他这脸色,以为他想的是他是秦王府的内侍,不好受自己的指挥。便道:“我去同表嫂说。”
话音没落人就已经奔出了几丈远。不多时,秦王妃居然也跟着婠婠走了过来,还带着一脸的兴趣。
结果自然是不用问的,待流觞一路小跑的拎着只大木桶奔回来后,寿喜的腰上就多了几条活蹦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