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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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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说道:“我何曾说过没尽兴?若是恒之没尽兴,尽可直说。”
凤卿城的眉眼间尽是一片温柔,“好,是我没尽兴。”
这句话哪里有些怪。
婠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觉出了不对,“你可以不说那个‘好’字。”
好端端一句话加上这个字,那意味儿就变化了。好似是他迁就她的面子,甚有担当的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一般。兜了一圈还是显得是她没尽兴。
一阵风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摇落下无数的雨滴。穹空之中的云层不见散去,反而被那风吹凝了起来。
雨帘再一次的连接了天地。
沥沥雨声中,沐房中尽是一片云雾翻腾。绣帏垂散,水纹乱荡,氤氲白气间有暗香缭缭绕绕。
他在她的耳畔说道:“那些活动量不过丁点儿,不至就饿起来。”
混混沌沌中婠婠明白了点关键。所以他是觉得她鄙视了他的体力?
深秋的雨伴着寒意。
风吹过行人稀少的长街。
在街角的一家茶水铺子里,临着门的那张桌上正坐着两个丫头。一个胖乎乎满脸的出神,一个娇憨憨满眼的呆萌。
桌子上摆了满桌的点心和十几只空了的点心碟子、一小筐瓜子、一大壶冰糖野菊茶和一壶白水。
那娇憨憨的丫头扭了头向那胖乎乎的丫头问道:“锅铲姐姐,咱们要吃到什么时候?”
锅铲略略的回了回神,答道:“吃出这些点心的配料比例为止。”
娇憨憨的丫头按了按饱涨的肚皮,心中开始后悔。早知道跟金莺和招财大哥去郊外寻花草,或者跟着银雀几个去逛各种铺子、跟着几位大娘去探故交,就算是留在府里帮着珠鸾干活或者跟着紫牙蹲在街边发呆看雨景都比在这里吃吃吃强。
实在是吃不下了啊。
望着外面秋雨空街,娇憨憨的丫头又一次的认识到,她的阿娘说的果然没错。很多事情不要只看着开始好就巴巴的追上去,得要想一想之后的可能,然后再做决定。
就像是今日,她一听锅铲姐姐是要出来吃东西,她就巴巴的跟了来帮忙。现如今撑的肚儿饱圆,锅铲姐姐的事情还没完成。她也不能就不吃了,既然说了要来帮忙,她就得帮到底才行。
苦着脸又塞了两块点心,然后这娇憨憨的丫头眼睛便就亮了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铺门边上向着街道上高喊起来,“扶弦!扶弦!”
长街之上正披着蓑衣疾行的扶弦顿住了脚步,向着这边望了望便就折身走进了这家铺子。他摘了斗笠蓑衣,甚是讨喜的笑道:“锅铲姐姐,玉鸽姐姐,今儿怎么得闲出来喝茶?”
锅铲向他看了一眼,打了招呼就继续的出神起来。
玉鸽抓了抓头,“你怎么老叫我姐姐,你比我大啊。”
扶弦笑道:“夫人身边的都是姐姐。”
对于玉鸽来说姐姐妹妹并不重要。她拉着扶弦到桌边来坐下,道:“来吃点心。”
扶弦一愣,道了声谢后就拿了一块起来。
玉鸽见他将点心吃进嘴里,就低低的嘱咐道:“记清楚里面都有什么配料。”
扶弦又是一楞,瞧着玉鸽满脸的不可置信。
夫人身边的这些姐姐里唯独这两位憨直,怎么今日这位就给他挖起坑来。他只吃的出来好吃和不好吃,怎么能吃得出来里面有些什么配料。
扶弦笑了笑道:“锅铲姐姐,玉鸽姐姐,我这还有事儿呢,待办完了再来为两位姐姐效力。”
玉鸽纳闷道:“你有什么事儿。你不是天天在庄子上闲躲着?”
扶弦无言。明面上他的确是在夫人的庄子上闲躲着,可背地里他脚不沾地的在为侯爷查一桩旧事。背地里的事情又不能拿出来说,左右也不急在这一刻半刻的,那要不。。。。。。吃吧。
玉鸽看着扶弦一块接着一块的吃着点心,顿时觉得自己的肚皮有救了。
秋雨肆虐的天气,行人稀少,这件铺子里的客人就更少,仅有这么三位而已。
掌柜一早躲进了里间里小憩,小伙计也是在柜台后懒趴着走神,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三位客人是在极力的研究他家点心的配比。
过了一阵后,那掌柜睡醒出来,向那小伙计问道:“要送的点心可送了?”
那小伙计机灵灵的直起身来道:“还不到时辰呢。”
掌柜的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道:“今儿天不好,你提早些去,走慢些,莫跌了。”
那小伙计“嗳”了一声便就取了柜台上那一早就包好的云片糕,拿了油纸又仔仔细细的包了一遍这才搁在食盒里,寻了蓑衣纸伞迈进了雨幕当中。
他将食盒妥妥的保护在蓑衣中,一路的稳步慢行的穿街过巷,最后转到了一片两进院、三进院聚集的街巷间,敲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那门无声的打开,走出一位丰神俊朗的疏阔男子来。
小伙计将云片糕送到,从那男子手中接了赏钱便就脚步轻快的折身而去。那男子提着油纸包正要进院关门时,忽间对面的院门打了开,走出一位甚是熟悉的妇人来。
那妇人显然也认出了他,面上带了几分惊喜的唤道:“展大人?”
这俊朗疏阔的男子正是新任不久的金吾卫上将军展笑风。他认出这妇人是曾经照顾过自己几年的仆妇冯婶,面上便也多了几分笑意,“许多年不见,婶子一向可好?”
冯婶笑着打量了展笑风一圈,道:“大人离京后,明大人雇了我。这些年总是生计不愁。如今我那小儿子有了些出息,接我去太康县过活。这次回汴京来探亲,不想竟就遇上了大人。
今儿这又是阴雨天,大人的旧伤可还会不会疼?”
展笑风道:“劳婶子挂念,已然好了。”
说罢,展笑风让了身邀冯婶往家中一坐,慢慢的叙话。
冯婶应了邀约,却是没有立即抬脚进去,而是又说道:“大人当年离开时匆匆忙忙的,还有几件衣物在我那儿浆洗着。说来当真的巧合,我搬离汴京时,就将那些衣物托放着这家里。我这老姐姐原应了,若大人回京就给您送去。方才还说起没能打听到大人的住所,哪曾想大人就住在对面。
大人等我片刻。”
冯婶折身回到对面的院子里,不多时捧了一只青皮包袱出来。
展笑风道了谢,并未打开那只包袱。而是忙着邀冯婶往家中小坐了片刻。叙了一阵子话,冯婶便就告辞而去。
展笑风重新煮了一壶露芽茶,随手拿起一片云片糕来咬了一口,目光落在那包袱上停了一瞬。而后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打开了那只包袱。
里面是他当年的几件旧衣。见着这些衣物,便有许多的往事回忆涌了上来。他随意的翻弄几下,准备将这些衣物放到衣笼之中。
旧衣一件一件的放进箱笼,他的动作忽然一顿。手里正拿着的衣物上有着一块极为难看的补痕。
他不禁笑了笑,心中暗叹:拿刀的手,如何能拿得住针呢。
这件衣衫被平整的放进箱笼里,要合上盖子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些张牙舞爪的歪斜线脚恰好组成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形状。
就像是一只同心结的模样。
他仔细的看了看,愣了片刻后便又继续的将那箱笼合了起来。
☆、第二百零八章 就送楚王一大筐菊花好了 他一定喜欢
婠婠没有料想到金莺还会带礼物给她——硕大一筐的菊花。
大的小的、高的矮的、野生的家养的、黄的白的紫的粉的。。。。。。各种颜色、各样品种,缤纷相错的满装了一大筐,花瓣叶片之上沾着雨珠子,晶莹可爱。
因为这种花的多重意义,婠婠是不太欣赏的。但看着那花朵上的雨水便就默默的咽回了涌到唇边的话,由着金莺兴高采烈的挑选了几簇,大大小小的插了几瓶,摆在屋中。
剩下的那些金莺好好的收妥了,看起来是打算用那些花来做点什么。
夜雨潇潇。雨滴敲打在竹叶湖面间,那声音隔着窗子传进屋里来,越发的显出一室的舒适惬意。
凤卿城闲闲的翻着晨间那册没有翻完的书卷。婠婠抱了一盘苹果倚在凤卿城的身上,眼睛瞧着案上的一瓶野菊,一块一块的吃着,偶尔也叉起一块来递到他的嘴边。
许久之后,婠婠说道:“这花儿其实还是挺好看。”
凤卿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道:“别有意趣。”
婠婠侧过头去,看着他道:“难道你不应该说‘没有你好看’吗?”
一瞬之后,婠婠自己又道:“算了,这种花就算了。要是换成别的花,恒之要记得这样说。”
凤卿城默了默,道:“区区花草如何能同婠婠比。”
婠婠先是一怔。她家恒之的嘴巴甜起来,也真是凶残。随即她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甜言蜜语谁还不爱听呢。
婠婠递了一块苹果到他的嘴边,目光无意间落在他手中的书册上,觉得那上面的批注有些熟悉就多看了一眼。
“这不是我昨天找出来的兵书?恒之也看幼童启蒙?”
凤卿城道:“小时候看过,昨日见这些书册放在桌上就再拿来翻翻。——婠婠怎么忽然想起看这些?”
婠婠道:“苏珑说一群人打架和两个人打架都是打架,兵法这东西是通用的。又细说了许多例证。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就打算学学看。就是可惜这上面的字我认识,组合起来说的什么我也知道,但就好像是在看话本子,看完了一点收获也没有。”
或者说,还不如看话本子。因为看完了话本子起码还能学到点撩汉的套路,再不济心情总是还能得到放松的。
凤卿城笑了笑,道:“若只是这几本的话,我倒是还可以教你。”
婠婠坐起身来,转了个方向正对着他道:“恒之从回到京都就再没学过兵法?”
凤卿城道:“在京都没人教我这些。”
这句回答也不算说谎。他不过自己通研过那些兵书手记,并未曾有人教过他。只是到底自己研读是比不过有一位老将在旁教导的,更加的比不过北地那些战事的催磨。
他说这话时面色十分的平静,甚至那眼底还带着素日里的笑意。
如此却是叫婠婠越发的心疼起来。若是她那公爹婆母未曾战死,想来他的人生会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样子。
他的亲人看起来有很多,却好像过的还不如她。
从前她孑然一人,固然是没有亲情的温暖,却总还能收到些来自院长、社工和许多陌生人的关爱。一样是长在了阳光雨露中。现在的身世再是如何的凄悲,好歹还有一位真心疼爱她的叔父。
可是他呢。襄和县主那般的待他,纵然故意养废能有个溺爱疼宠做幌子,那么那些毒呢?他未曾同太夫人说起,从她那里去寻求庇护。这是不是说明了,这些亲人里无有一人是令他能够感觉到信任亲密的。或者更坏些的想,是他曾经寻求过庇护而未曾得到。
他的日子看起来富贵逍遥,暗里却是冷雨霜刀。
婠婠轻轻的拥住了凤卿城,许多的话要想说,到了嘴边却就只剩了轻轻的一声,“恒之。”
凤卿城放下那卷书册,伸开手臂抱住了她。她的身上很暖,带着一股令他熟悉的馨香。这样的暖香在这深秋夜雨中越发的令人眷恋不舍。
两人静静的相拥许久,并不说些什么。只一个拥抱却好过了千言万语。
风过雨斜,穿林打叶,扑在窗子上做出一串串的响动。
有雨水敲在伞面上的声音在靠近着,不多时近到门前来。玉鸽的声音在门外面响起,“夫人,松鹤院的鲁大娘送来一副冬褂图样,说是夫人要看的。”
婠婠放下了环着他的双臂,他却是依旧没有放开她。婠婠索性便就抱了上去,只转回了头扬高声音道:“先交给金莺。”
玉鸽应了一声,随即那雨敲伞面的声音飘得远了。
婠婠转回头来向凤卿城道:“昨日祖母遣人来要柳芙萝,说是想做一件冬褂。我同那位管事大娘要了图样,想着叫金莺去库房里挑些料子来寻空做了。”
凤卿城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处理就好。”
婠婠“嗯”了一声,又听他道:“今日一大早楚王府发了帖子,邀咱们明日去赴宴。婠婠可方便去?”
婠婠立刻道:“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都把楚王得罪尽了,还避个什么嫌。楚王邀约,她须得盯着才行。谁知道那个楚王会不会因为垂涎她家恒之的美色而弄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想了想婠婠又道:“怎么忽然就请客吃宴。那宴是个什么名头?”
她这个问题令凤卿城有些意外,他瞧了瞧她后,道:“今早楚王府的陈侧妃身体不适,请了郎中来瞧了说是胎相不稳。巧的是白鹤观的清微道人恰好上门。指点着楚王办这一场祈福宴。”
婠婠听了顿时坐直了身来,“楚王侧妃有孕?”
她这一起身凤卿城便觉有些空荡,于是伸了伸手臂揽着她腰肢将她抱了回来。
婠婠摇着头“啧啧”了两声。她这才一天没上值,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仔细的想了想,婠婠觉得有些不对。那陈侧妃若是胎相不稳,不太可能直到今日才有反应。天门对楚王府盯得那样紧,却是一直没有监测到什么蛛丝马迹。
排除那陈侧妃果真就是今儿才开始有反应的几率外,这宴十有八九的藏着什么门道儿。
婠婠越想越是觉得其中可疑。她有心马上去翻翻楚王的两个对头最近的活动,看能否从中捕获到些什么。但听着外面的风雨又有些不愿意出门。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明日一早去天门看看再说。
她正出着神,凤卿城忽似想起了什么,询问道:“礼物要如何送,可需避一避嫌?”
婠婠回神过来,想也不想的道:“就送楚王一大筐菊花好了,他一定喜欢。”
说着便就噗嗤噗嗤的笑起来。
凤卿城有些莫名。且不说楚王并不好菊,这礼物也该是送给陈侧妃腹中的胎儿的,她怎么又说要送给楚王。
看着婠婠面上那奇怪的笑容,凤卿城又转头瞧了瞧案上摆着的菊花,问道:“菊花有什么别样的寓意吗?”
☆、第二百零九章 把生活过成谍战剧也是累
菊花的别种寓意婠婠自是不好解释给凤卿城听,当然也不可能真的送一筐子菊花去楚王府。礼物规格也还是依照她嫁进定北侯府前,府里与楚王府的往来而定。
第二日天还没亮婠婠便就去了天门。暂时没能从那浩繁诸多的信息中寻出什么线索提示来。倒是再一次确认了,那陈侧妃之前的两个月里一直是能扑蝶能荡秋千的,身体健壮正常的很。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陈侧妃的肚子就是假的。
没找到线索也无甚关系,反正楚王心里的幺蛾子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露出点马脚来。
回到定北侯府时已然过午。那宴会时间定在了傍晚,婠婠也就不着什么急,先是吩咐了锅铲到申时的时候做些吃食来,然后便就赖在凤卿城的腿上补了一觉。直到锅铲做好的一锅竹筒焖饭、几盘清爽不腻的荤素小菜来,她才起身。
凤卿城一向是三餐有时的,不过看她吃的香甜又想到今晚的这样的宴会定吃难以吃好的,便就同婠婠一起提早的用了这餐暮食。
吃罢了,两人又小歇了一阵,这才开始更换衣衫准备出门。
赴宴所需的衣衫等物都是金莺提前备好的,向来不需婠婠费神什么。待更换好了婠婠才发现,她与凤卿城的衣衫竟然相配的很,甚是有些情侣衫的味道。
婠婠捏了捏金莺的脸,道:“莺儿啊,你怎么就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呢?”
金莺只是抿着唇笑。她是想要福身说话来着,可是夫人还捏着她的脸啊。她矮不下身,说不清话的。
婠婠的手指在她脸上又捏了捏,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是这么瘦?”
婠婠疑心这小丫头是不是营养不良,心中思量着怎么给这小丫头多补补。
金莺听了婠婠的那声嘀咕,居然很是有点灵犀的想道:她得要继续的多吃才好。否则这风一吹就倒的模样,跟在夫人身边也忒没气派了点儿。
似这种场合襄和县主从来都是不会落下的。但是这次她甚有心眼儿的先等了等,待听到婠婠也去的消息后便就托词说着了凉身体不适,此番就不去了。
得了襄和县主不去的消息,孟氏稍稍的犹疑了一下。襄和县主是为着什么不去,她是知道一些的。若是从前她也就会随着襄和县主的步伐,同样的寻理由不去。
婠婠的身份特殊,由她带着两位小娘子赴宴,很多事情她都是无法做到的。两位小娘子无从得益,为难不畅不说,这更是要叫其他诸府瞧了热闹去。
如今襄和县主不去,她孟氏再要不去的话,府里两位小娘子同婠婠的关系许就要生隙,婠婠的名声也要更加的不好听些。只要再使些手段,襄和县主的重要性便就会彰显出来。
孟氏思索了片刻,很快的下了决定。她是要去的。就算是以定北侯府老夫人一辈儿的身份去略有点尴尬,她也是要去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弥补婠婠不能从这等场合做到的那些事情。府中的状况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与襄和县主的地位也不同于往日。细论起来,需要她打点维持的关系并不比襄和少多少。
从前她因着襄和县主的身份和那任京都府尹的兄长关系,而对襄和多加的逢迎顺从。而今她想着要彻底的改变。
倒不是她想要改去迎合婠婠。真要琢磨起来,天门总捕再是如何的受天子信重,也到底没有那些关系网。不比一位县主和京都府尹能够为她儿女所带来的利益实际。
她从来不觉得循利而行有什么不对,但她更加的觉得依靠任何人都不如依靠自己。依靠逢迎来的利益不偌依靠价值来换取的牢靠。
在襄和县主那里,她孟氏是没有什么价值的。而在婠婠这里,她的价值可就有用多了。
婠婠没想到襄和县主这就怂了,竟就这样装病不去。她的脑袋没转明白其中的小玄机,但还有着一个对襄和县主的套路知晓甚清的凤卿城。当婠婠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后立即就想要去“探一探病”。
襄和县主不去可以,但是装病总不能太舒服才行。
就在婠婠扭身要往内院返的时候,装扮的通身得体的孟氏便就领了两位小娘子和凤卿荀走了出来。
婠婠看了看时辰,便就决定先去赴宴,待回来后再慢慢的“探病”。自然,她也是没忘记郑重的向孟氏道一句,“今晚还要劳请婶娘代我费心。”
孟氏立即嗔笑说,“这孩子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说得什么劳啊请啊的。”
有孟氏的地方总是热闹欢笑的。她也是有本事,从内院门外府门中间的一段路上,生是引得诸人笑了四五次。
一伙儿人分了五辆马车,径直的往楚王府行去。
楚王府都邀约了谁,谁又准备了什么礼、带些什么人去,这些婠婠都已经在天门看过。那串名单着实的不短,重臣职官、勋爵闲差,楚王邀约的范围不可谓不广。
名单看着场面不小,真正的瞧见了便就更觉得这场面是骇人大。楚王府所在的这一条街几乎都要被各府的马车挤满。
凤卿城和婠婠这辆马车被接连的超过去几次,流觞的脾性就有些上来了。他转了转手腕,贴近了车帘向里面道:“侯爷、夫人,咱们可要快些行着?”
主仆多年,流觞这问法凤卿城自然是听得明白。他先是向婠婠问道:“快些过去可好?”
快慢婠婠是无所谓的,便道:“都好。由恒之的意。”
夫人没有意见的话,凤卿城便就决定稍稍的维护一下他那跋扈纨绔的形象和尊严。便向帘外道:“稳着些。”
流觞痛快的应了一声,便就将车夫赶到一旁,自己赶起马车来。
婠婠有点懵。她没听错的话,他说的是“稳着些”。难道不是应该慢点的?不过这车赶的虽快,也确是挺稳的。
流觞赶着马车一路的左漂右移,漂亮的甩掉了众多车马一路当先。自然其中也包括了他们自己府上的另外几辆马车。
下了马车后婠婠发现站在楚王府门前迎待宾客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天门右副总捕江少廷。
其实婠婠与江少廷之间并无过节。且因为江少廷的存在,她在天门中的日子得以悠闲顺利许多。此刻见了江少廷,婠婠的心中甚是有些慨叹之意。
她并不因为自己的主意叫江少廷被贬至此而心中愧疚。她只是觉得把生活过成谍战剧也是累。
事不由人,尔虞我诈,这样的日子也真是令人不适。
☆、第二百一十章 你惧内这事儿 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江少廷是个极富能力的人。从前能把天门打理的井然有序,如今这区区一府的事务对他来说自是游刃有余。
他立在王府的门前,面上挂着与从前一样的淡淡笑意,温然而儒雅。面对着婠婠也未曾露出半分的异色,言辞态度还是那般的令人舒切。
这般的风姿作态令婠婠忽然就发现这位前右副总捕也是生的不错的。心里不自觉的就冒出一个魔障了的想法来:这位理事极有能力,功夫好又儒气好看。该不会。。。。。。遭了楚王的辣手吧?
婠婠很快的甩了甩了脑袋,将这魔障的想法给甩出脑子去。
江少廷见她这般的摇头,却是解读出了另外一重意义。他很是泰然的笑了笑,向婠婠再一躬身道:“大人不必为少廷而感恼恨惋惜。人终归是要为自己的所言所行付出代价。事,我既做了,如今付出代价亦是应当。”
婠婠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她是什么时候为他恼恨惋惜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不过想想他这话说的也是甚有道理。婠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次真的心有喟叹起来,张了张口却只说了一声,“你。。。。。。好自为之。”
凤卿城侧头看了看婠婠,未曾开口说什么。只将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的收紧了些。
此刻孟氏几人的马车也已经赶了过来,婠婠亦转了头不再看他。江少廷面上的笑意重新恢复做那喜气的模样,着了一个小侍引着诸人入内。
楚王府内明灯高悬,将内外宴厅布设的犹若白昼。宴筵摆设并不奢华亦不是多么的讲究,却是简素的雅致,不会叫人觉出失礼怠慢之意。远还不到宴会开始的时辰,这王府内便已经是一派宾客如云的热闹模样。
晨间才发了帖子,短不过一日的准备便有这番景象可见楚王的实力。一日,受邀的人要备礼、要退改掉原本的邀约或计划。若是换个人如此做,未必能有这番热闹。
不过婠婠此刻关心的不是那些正经事情,她的目光全被那些用作装点的菊花吸引了去。
这个季节里开放的花植甚少,其中又以菊的品性最高。选择菊花装点既能彰显节俭又能自喻品德,实在是个不二之选。但是婠婠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联想能力,暗搓搓的发起笑来——菊花的确是配楚王啊,小攻爱菊没毛病。
孟氏到了这样的场合便如同鱼儿进了水,飞鸟入了林,精神抖擞的便要携着两个小娘子去编织巩固她的关系网。
凤颂娘却是摇头说道:“我想陪着大嫂嫂。”
凤雅娘略一犹疑,立即跟着道:“那我也陪着大嫂嫂。”
婠婠很是意外,没等她说什么便听凤卿城向两个小娘子笑道:“我的夫人我自己陪,你们两个就莫要代我操心了。”
凤卿荀与两个小娘子不同。从前他的这位兄长不靠谱,混迹的历来是那纨绔圈。如今兄长稍微的靠谱了些,可那多添的往来又是武官圈的。凤卿荀却是要走文路。因而这种场合里他并不需要兄长的提带。
此刻见凤卿城如此说,凤卿荀便也笑着劝去两个小娘子。待两个小娘子都随着孟氏投进那如云的衣香鬓影间,凤卿荀向着凤卿城和婠婠浅作一揖,而后才去寻他的那些友人们。
见他走远,婠婠便同凤卿城叹道:“易之还真是多礼。”
凤卿城道:“从小就是这样,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
对于两位小姑子要留下来陪她的举动,婠婠心中甚是觉得暖意融融。她又是瞧了瞧四周。没有意外,以她为中心的丈许范围内是没什么人在的。
婠婠向凤卿城道:“恒之也自去罢。”
凤卿城好笑道:“我去哪里?”
婠婠道:“找你的同僚上司或者那些好友。恒之不必在这里陪我,我自去寻人说话。”
凤卿城道:“你要寻谁?今日好像并没有哪位女官来。”
婠婠点头,“就是因为没请女官,所以阿翘一定也无趣着呢。我去寻她。”
凤卿城想起来,天门那位名捕连翘是楚王妃的妹妹,这等场合八成也是在的。他没有挪动脚步,也没有松开松开握着她的手,而是眨了眨眼睛,道:“婠婠这是在赶我?”
婠婠道:“难道恒之不知道京中的传言?这等场合你再这般陪我,他们更要说你惧内。”
凤卿城不以为意的道:“话也没错,难道还不叫人说。”
婠婠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言行,然后万分确定的瞧着他道:“你惧内这事儿,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凤卿城佯装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然后道:“可能。。。。。。因为我还没有揭过瓦。”
婠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凤卿城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了碰她颊边的笑窝,“心情可是不闷了?”
婠婠纳闷,“我何时心情发闷?”
凤卿城疑惑道:“那方才在门前。。。。。。”
婠婠顿时明白他说的是江少廷。前主与江少廷共事多年,刀光剑影大小案件里拼过来的,那必是有些情义在的。若是将前主换到今日的情境,想来前主心情是会受到些影响。
可她也不是前主,心情纵是会受点影响也不至于就闷起来。那一点点的影响早已经被两位小娘子带来的暖意驱走,而此刻婠婠的心是越发的暖若三春,漫天漫地的欢喜起来。
她向着凤卿城略略的靠近了小半步,扬起那满是欢喜的面庞,用那倒映了繁星灯火的眼瞳望着他,无声的说道:“恒之待我这样好,叫我越发的着迷不舍起来。这可怎么是好?不偌,恒之将下一世也许了我罢。”
说罢她并不等待凤卿城的回答,而是很快又笑着说道:“我寻阿翘另外有事,恒之不必担心我会没趣儿。”
松开了一直与他的交握着手,婠婠退后几步向着他摆摆手便转身往他处去寻连翘。
她才离开,周围的人群密度便又正常了起来。甚至比起别处的密度更要高些。因为正有一群贵公子小郎君涌了过来。
姚南辰的腿不是最长的,但步子的频率是最高的。他当先一步抢过来,将脸凑到凤卿城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恒之哥哥,你这表情还真是。。。。。。”
真是笑的叫人浑身酥麻,就好像只春天的猫儿一样。
姚南辰姚小将军顿时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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