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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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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至三更时候,他走出了外书房回到淇奥斋中。发觉婠婠还未回来便又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他离了淇奥斋径直的出了府们。只带了扶弦一人,也未吩咐车马,主仆两个踏着夜风往天门而去。
到了天门府衙所在的那条街道时,凤卿城远远的便就停在了街角处,只叫扶弦过去询问。扶弦一溜烟儿的过去,又一溜烟儿的回来,将婠婠早已下值的消息说给了凤卿城听。
凤卿城听了略略一顿,便就转身跃上重檐屋脊,足尖点在层层鳞瓦之上竟是半点声音也未曾发出。两三个眨眼便就不见了踪影。
扶弦知道自己追不上便也就没有追,他在微寒的风中很是凌乱一会儿。就他家夫人那般的人物,还能出个什么事儿。即便是出事儿,也是别人吃她的亏,她总是吃不了的亏的。
他家侯爷这是着的个什么急?
天门府衙灯火通明的显示着它的巍峨与气派。在那灯火勉强照映到的街角处,扶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而后便就裹紧了衣衫自行的回府去了。打算在那温暖的门房里等候着他家那位瞎着急的侯爷。
凤卿城先是到那座两进院处看了看,见那门上的铜锁还挂的稳稳当当,便就立刻折身往汴京城中最负盛名的两家酒肆里去寻了寻,却是皆不见婠婠的踪影。
此刻三更鼓过,街道之上行人已罕。凤卿城在掠过两重巷口时,眼睛的余光处忽然闪过一道矫健如豹的黑影。他的身形一顿一错便就折了回来,直往那道黑影追去。
那道黑影很快便就察觉到了状况,身法顿就变得飘忽起来。依照这黑衣人以往的经验,只要几个闪身便就能够甩掉身后的尾巴,但是这次他那身法、技巧统统的不顶用。
不管他是如何的加速、如何的使用走位技巧,那尾巴就是牢牢的黏在身后,且还越发的靠近起来。
他瞅准了一处地形复杂的暗巷,想要折进去借个地方隐藏脱身。
主意是个好主意,操作起来却是失了误。没等他靠近那巷子,肩膀便就被身后的人揽了住。他左手肘向后一击,右手臂配合着双腿使了一招脱身反擒的功夫。
但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身后的人不但躲了那招反擒,还将他困得越发的无有出路。且那姿势还亲密的很,就好似一对兄弟般勾肩搭背着。
他心中一沉,转过身来定睛一瞧才发现困住自己的竟是那位有名的废物侯爷、他们家大人的御赐夫君。
凤卿城的唇角噙一抹笑意,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挺着急?有任务吧?”
被那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这位锦衣捕快心中的警惕放下了不少。但是出于职业的习惯,他还是告诫自己保持那警惕。即便此刻见对方面上带了些许戏谑的态度,他也是冷静的保持了那一份警惕。
凤卿城见他不语,点点头道:“不说话,那就是不忙。走,爷请你喝茶去。”
说着便就强揽着他往后折去。
这位锦衣捕快忙使了个千斤坠出来。心中叫苦不迭。他是领了任务出来蹲点,候着那位前任天门总捕展大人的。为了那位天门布下了无数人手,从那位秘密进京开始,直到人进入汴京城,一路之上旁人都没有出纰漏。可是万万不能在他这里出了问题。
不说汴京里的关系复杂着,一个不注意许就错过了那位展大人同什么人的交集。就单说盯一位前任天门总捕的梢,那难度就足够他应付的。他必须得提前到达好好的做一做准备才行。
任何的意外他都出不起。
他瞄了瞄凤卿城,只觉得对方一身的闲适。看起来这位是真没什么正经事儿,这是要拿他开涮呢。
时间越是流逝,他便越是心焦。方才忙着甩掉凤卿城就已经耽搁了许多的功夫,这会子是万不能再耽搁。于是他赔笑道:“侯爷,小的这赶时间呢。明日小的必到府上赔罪。”
心中却是暗想:明日他必要向大人告状!
凤卿城还是不紧不慢,先是“哦”了一声,然后停了两息又问道:“小兄弟姓什么?”
这位锦衣捕快飞快的答道:“小姓余。”
凤卿城依旧还是那慢悠悠的调调,“着急啊?”
余小捕快除了点头还是点头,“急!真的急!”
凤卿城笑起来,“就一个问题,——你们大人此刻在何处?”
余小捕快一楞,但还是照着规矩说道:“大人在哪里,我们如何知道。”
凤卿城又拍了拍他的肩,“这整个汴京城里,有什么是你们不知道的?”
余小捕快都快急冒了火,“真不知道。”
“不知道?”凤卿城又是“哦”了一声,而后道:“要是不知道的话,有了什么事情,你们得怎么找她?”
眼见着消息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余小捕快只恨不得有那本事将凤卿城拍晕。不说这是个废物的吗?怎么就如此的难糊弄!
是了,汴京城中的说书先生都会说:纨绔没的什么可怕,可怕的是那又闲又有脑筋的纨绔。
余小捕快飞快的思量了一下,想着这般状况告诉他也无甚妨碍,便飞快的道:“亥时三刻的时候大人在杨柳楼斗酒,之后去了哪里便就不知了。”
话音落下,余小捕快的肩头便是一松,接着他见到那位不着调的侯爷三两下便就没了踪影。身畔只余一道清风犹在掠过。那风里带了淡淡的上好熏香的味道。
余小捕快来不及发散他的思维,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往那指定的地点奔去。
静夜里,除了落叶扑簌的声响几乎再无其他。忽然随着风飘来一道语调豪气的声音。
“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
凤卿城听出那是婠婠的声音,便就自那些屋檐墙壁之上下了来,只在街巷间隐蔽的行走。同时将脚步和呼吸声放的越发没有声响。
在一阵隐隐约约的瓦片相击的凌乱声响中,杨柳楼终于进入到了凤卿城的视线范围。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便宜不占忘八蛋
漫天飞舞的黄叶中,婠婠自那高高的楼顶跌下。
凤卿城立即跃上墙头,在中间那些房屋建筑之上踩过。
下一瞬间里,一名青衫客使着一身漂亮的攀云纵,先一步将婠婠救了下来。
凤卿城眼力和记忆力都很是好,只这一眼他便认出了那青山客的身份——是他!前任天门总捕、现西南都护将军展笑风。
凤卿城那快到了极限的速度便就生生的顿了下来。险险的稳立在层层建筑间的一片阴影下。
天穹星灿,夜风起落叶成片。那青衫和绿裙一同轻轻的扬着。原本平平无奇的街道建筑,此刻全然换了一副侠骨诗意的风貌。
凤卿城听得婠婠向展笑风说,“这位好汉可曾婚娶,可有心上人?”
那种的闷闷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越发的厉害。凤卿城微微垂了眼眸,便转了脚步向回走去。
果然,即便是她忘记了云片糕的味道,当她再次吃到的时候也还是会立刻的喜欢上。
她两次的初遇展笑风,一次是在漫天的杨花飞絮之中。一次是这样的秋风落叶间。两次都像是传奇话本上的图画。
而她两次初遇到他,一次是被她胖揍了一通而后丢下清风楼。一次是他在寒风处罚跪。两次都像是。。。。。。笑话。
她与展笑风之间的出生入死、恩义交情便是细数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够数完。而她与他之间却是平淡至极,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轰轰烈烈铭心刻骨来。
她先前究竟是眷恋着他的什么。怕就只是这张脸、这具皮囊。
凤卿城忽然间觉的有些窒息。分明是那样的平淡,为何他又会如此的难过。
他顿住脚步,转回头去又望了一眼。恰就见到展笑风格外亲昵的抬起手来,落在婠婠的发丝间。
他噌一下转回身来,足尖一点整个人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向着杨柳楼下飞驰而去。
这可真是。。。。。。在她跟前装的多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谦谦君子了!
在这汴京城里,但凡是他看上的,就没有落到旁人手里的。从来就都是如此,倒是这次昏了头,竟还想着待她痊愈由她自己做决定?她若会选,从前也不至将自己弄成那般凄伤的模样。
凤卿城如一阵风眨眼掠到婠婠身畔,抬手将她拉入到自己怀中,同时挥出另一只手来击向展笑风的腕口。
“手放哪儿呢?”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展笑风察觉的一瞬间他便掠到了眼前。展笑风的反应自然也是极快的,及时的撤手闪开了那一击。
凤卿城这般的态度言辞,展笑风听也并不生恼,只朗然一笑自腰间拿了一只小瓶子递过来,“醒酒丸。”
凤卿城立刻道:“不必。。。。。。。”
后面的话没说完,便见婠婠伸出手去接过了那只药瓶来,且道了一声“多谢。”
展笑风望着婠婠笑了笑,而后又向凤卿城道:“回去可压些青梨汁喂她服下。”
凤卿城亦是笑道:“我家夫人惯不爱吃青梨。”
展笑风笑着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潇潇洒洒的一拱手便就抬脚往街尾方向走去。
婠婠推开凤卿城的臂弯,扬起手来向着展笑风挥道:“哎,好汉!好歹留下个名姓。。。。。。”
后面半句话被凤卿城的手捂回了喉咙。他捂着她的嘴直接将她捞回,按回到怀里来。
婠婠一气便就使了一个旋身,同时将手肘向他击去。凤卿城挡住她这一击,长臂一挥一揽,只半招之间又将她重新捞在了怀里。
婠婠使着力气一推,手底足下的招式便就连连的使了出来。只不过五六招,她便再次被凤卿城困在臂弯之间。
对于这个结果,凤卿城很是意外。此时婠婠身上浓郁的酒气,又加之她方才从楼顶跌下的凌乱脚步。凤卿城顿时便就明白了原委。
先前婠婠那一推已经令他没来由的火大,此刻便就更是火大起来,他俯下头来向她道:“你这是喝了多少?”
婠婠压根没想答他的话。又努力的挣脱了几下,却觉手脚皆不灵活。她恼怒的放弃了挣脱,气势不减的道:“凤卿城你要干什么?前脚才要绿了我,后脚又来轻薄我。你是皮痒痒还是骨头痒痒?”
凤卿城的手握的更紧,“你叫我什么?”
他向着她俯的更低,便是连牙关都开始有些咬紧的倾向,“到底是谁要绿了谁?”
此时又是一阵夜风刮过,吹落无数片的落叶,将婠婠的发丝吹的飞扬起来。那流水样随着夜风飞舞的发顿时就刺痛了凤卿城的眼。
婠婠刚要抬高音量怼回去,便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整个的撞到了泛着凉意的青砖墙上。幸而后脑处有凤卿城的一只手垫着,没有磕痛了她。
没等婠婠定了睛、定了神,便就觉得唇上微微一凉,紧跟着就是一痛。
她吃痛惊呼,却叫他得以顺利的闯入。辗辗转转,炙热而不能抗拒。
婠婠那被酒精麻痹的迟缓了许多的脑子很是空白了一阵,然后终于浮现出一句话来:有便宜不占忘八蛋!
立刻的婠婠伸出手来勾紧了他的脖颈,使劲的吻了回去。
金黄的叶不断的飘落着,几盏散着温暖淡光的灯笼在凉夜的清风中摇摇曳曳。穹窿之上的星子像是被映入了微澜的湖水中,朦朦胧胧的荡漾着。
那一个长长的吻由最初狂风骇浪渐渐的转做了微风细雨。轻吮浅啄,缠绵反侧。
良久之后,凤卿城才终于松开了她。定定的看她了片刻后,道:“回家。”
婠婠这个时候却是想起来,他方才吻下来的时候先是咬了她一下。她眨了眨眼睛,而后拉着他的衣襟迫他俯下身来,准确无误的在他唇上狠咬了一下。
咬罢了,婠婠将手一松推开他道:“各回各家。”
凤卿城什么也没有说,只迈开长腿两步追上了她,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继续甩着那双大长腿向前行去。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两间商铺建筑间的死角处,正躲了一名年轻的锦衣捕快。
此刻他呆若木鸡的立着,面上尽是一片欲哭无泪。
天门今日在汴梁城中一共布置了二十四道定桩。每道负责一条街或者巷,专门盯着那位展大人入京后的状况。
他想,他也许是这二十四道桩里最倒霉的一个。先是无端端的被定北侯拦了路,然后到了指定地点却没有如预想的那般见到展大人的踪影。正在他犹疑着自己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时,忽然听到自家总捕大人诗兴大发的嗓门。
联想到自家大人和那展大人的传闻,还有那位展大人的脾性。他当机立断的抖了一个冒险机灵。他想,展大人若是听到大人的声音,多半会过去会上一会。
于是他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潜到了这处来。果然就见到了展大人的影子。
他以为,今夜的任务终于可以顺利的完成。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叫他石化成了一尊雕塑。
他望着自己手里的纸笔,除了纠结就还是纠结。这到底是要如实的写呢,还是假装没看到的不写?
写的话,写什么?
他潜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展大人抱着他们大人立在长街中央。难不成要写展大人抱了他家大人,然后被定北侯当场捉了奸?然后。。。。。。
然后的事情那更是一个只能死死地憋在心里的劲爆惊天大八卦。
但是这然后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得如实的写下来?
明明穿的很是暖和,余小捕快捏着笔的手还是微微的抖起来。
这不写的话,那算不算渎职啊?
夜风一阵阵的吹个不停,吹来来街头处的对话声音。
“不是这条路。”
“是。”
“不是!我要回家,那边!”
片刻的静默后,那道如同春夜美酒般的好听声音再次响起,“好。”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他这是在倒打一耙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没走出去多远婠婠便就窝在他肩上睡了。凤卿城恐她着凉,使着轻功越过重重的建筑院落,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座两进院前。
他并没有去管那门上的锁,而是毫无停歇的直接使轻功越了进去。
屋门上并没有挂着锁。推开门,又立刻扑出一股暖意来。凤卿城便就知道,婠婠先前已经回来过了一次。
他将婠婠放到床上,回过身来在桌上的一堆水果中挑了挑,拿起一只最大的苹果出了屋子。来到厨房里点起灯烛,先是舀了些水将那苹果洗了洗,然后便就在厨房里寻起趁手的工具来。
他拿了拿碗又放了下来,然后又拿了拿小蒜罐,最后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小石磨上。
他瞅了瞅手里的苹果,又瞅了瞅那只小石磨。想道:苹果汁该是用那个东西弄出来的吧?
在研究了一会儿石磨,浪费了一只苹果后,凤卿城直接放弃了。他见院子里有着一架秋葡萄,便就摘了两串来,洗干净用两只碗压出了汁子来。
当他端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葡萄汁进屋来时,婠婠却是又醒了。她换了一身杏色的裙衫,正举着灯烛在床铺之上找着什么。
见凤卿城进来婠婠便是一愣,“你怎么还没走?”
凤卿城什么也没说,只将葡萄汁递给她,而后接过了她手中的灯烛来放回到桌上。
箱笼的盖子大开着,许多衣物被婠婠随手的丢在旁边。凤卿城走过去将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放回箱笼中。当他拿起最后两件时,从中落下了一卷圣旨来。
凤卿城本是想捡起来放好,却在伸手去捡时在那散开的旨意上见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将那卷圣旨完全的展开,看了一眼后便就转回了头来。
“婠婠连这个准备好了?”
婠婠走到桌前来,“咚”一声将那碗葡萄汁放到了桌上,以一种输人不输阵的气势道:“自然。”
凤卿城点点头,将那卷圣旨又好好的折了起来,“不好喝吗?”
婠婠看了看桌上的那碗葡萄汁,“没喝,不知道。”
凤卿城走过来道:“可是没有青梨汁好喝?”
婠婠只想翻白眼,“自然青梨汁好喝。而且梨汁才解酒,没听说葡萄汁能解酒。”
凤卿城点点头,道:“那便不喝了。”
说着他便将那碗葡萄汁戳翻,任那汁水在桌上横流起来。具体的说,他是用那卷圣旨戳进了碗里的果汁中,然后斜斜的将碗按翻了过来。
婠婠有些呆愣的瞅着那卷圣旨。——这东西貌似该好生的供奉、好生的保管罢。弄污了这是不是得算在侮辱皇帝?
随即婠婠动手去抢那卷圣旨,凤卿城一手拦住她,另一只手迅速的将那圣旨抖了开,整个的盖到桌上那横流的葡萄汁上。且还用手去拍了拍,叫那黏甜的汁水渗的更透。
他面不改色的拎起那湿哒哒,凄惨惨的圣旨在婠婠的面前抖了抖。说道:“哎呀,不小心弄脏了。这可是大罪,该怎么办才好?”
婠婠敲了敲自己那混沌一片的脑袋。强迫着自己捋顺思路。
他分明是对自己无意的,且还有绿了自己的势头。方才他却又亲了她,如今还毁了这能解除他们名分的圣旨。
婠婠想不明白,也无力去思考探究。她抬起头来向凤卿城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凤卿城丢掉那卷圣旨,轻柔的将婠婠那略微凌乱的发辫拢的整齐,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婠婠重新为我将它挽起。”
这、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婠婠还在迟钝的反映间,凤卿城轻轻的将她那一缕垂在胸前的发丝拢回了肩后。视线却是在她胸前顿了顿。想到方才展笑风抱她下来时的姿势,又想到她仿佛惯不爱穿束胸,脑子一糊便就将手伸了上去。
很好,穿了。且还是穿的一片护心甲。
婠婠愣愣的看了看他,而后低下了头来又看了看他的手,“你在干嘛?”
凤卿城糊掉的脑子迅速的恢复了正常,他眨了眨眼睛,而后做出一副心伤的模样哑声说道:“我在看婠婠的心到底是什么的做的。”
婠婠嘴角一抽。真是能耐了,还能透过衣衫皮肤、肌肉脂肪,透过一根根胸骨去摸出来心是个什么材质。
抬眼来,却发现他似乎是十分的伤心。婠婠便就是一怔,而后又听他缓缓的说道:“婠婠,是你先说思慕于我,是你说只要我,是你说会陪我到一生的尽头,陪我走完黄泉路、奈何桥。如今却要在拿到我一颗真心后,再将它丢弃。”
他按在她胸前的手一直没有移开,说到此处反还使上了些力气按下去,“婠婠的心,果真是石头做的。如此的冷硬。”
他先前那话婠婠是没弄明白意思。不过这一番话她却是明白了——他这是在倒打一耙。
她拍开他的手,拽着衣衫拆下里面的护心甲来甩到桌上,“一,我的心不是石头的做的,你的才是。二,我什么时候说过思慕你?”
凤卿城笑了笑,伸手要将她在揽回近前来。婠婠如何肯,她在他的臂上的麻穴处一击,掌风一扫又欲迫他后退。
凤卿城如她的愿被逼退了两步,可也仅仅只是两步而已。接下来的拳脚往来中,又是他渐渐的占了上风。屋子并不大,也就十几招的功夫,婠婠便就被他迫到了墙角处。一双手更是被他压制。
他轻笑起来,“婠婠这般手脚无力的机会可真是难得,怕是再难有下次。”
婠婠一愣,这话又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趁此时,将前主捶他的仇给报了?
婠婠立刻抬腿踢过去,却又被他微微的一推一带。然后她那条腿便就贴在了他的腰侧。
这姿势。。。。。。
婠婠脑袋顿就嗡了一声。越发了没了思维能力。
而此刻他向着她俯下身来,那眉梢唇角处皆是一片温柔,一双桃花瞳中更是如同盛了一池的美酒,绵绵迷醉间尽是情意。
婠婠脸庞顿时火烧,一颗心很没出息的砰砰乱跳起来。几乎就要忘记了今夕何夕。
凤卿城含着一抹完美到极致的温柔笑意,在她的耳畔低低说道:“婠婠,今晚夜色甚好。”
婠婠的心蹦的越发的快,她记得她似乎是说过,若他真的是心悦她,那便寻个花好月圆的时候再说一次。他说夜色甚好,莫非是要告白?
在婠婠的砰砰的心跳中,他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垂,所说每一个字的气息皆都带着温热的气息轻扑向她的耳窝。
他说,“不如我们圆房罢。”
☆、第一百六十九章 嗯 是我思慕你
他的吻自她的耳际处绵绵密密的落下,蜿蜿蜒蜒沿着颈窝向下而去。他缓缓的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将手落在她的肩上,很轻易的就将她先前拆护甲时便就弄乱的衣衫拨下了肩头。
婠婠的心仿佛就要跳出腔子,又是连呼吸也忘记了。酥酥麻麻的越发的没了力气。
他没有继续的脱她那已然松落的不像样子的衫子,而是将手落在她的腰窝处很是缠绵了一会儿,便开始轻轻的扯那裙衫的束带。
婠婠猛然间找回了呼吸,她拉住凤卿城的手,再不让他动作。张了张嘴却是觉得难能启齿。
晃了晃一团浆糊的脑袋,她说道:“你不是说要等我失魂症好了再说。”
凤卿城抬起头来在她额上轻轻的印了一下,说道:“我后悔了。”
他的声音里明显的带上了情欲的味道,本就好听的声音此刻便像是罂粟一样,令人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过去。
婠婠的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她伸出手来推了推他,此刻她使不出多少力气,自然也就推不动他半分。
她的脑袋总算还是没软的太厉害,好歹的是重新找到了重点,“你、你不是跟萧家那位小娘子言谈甚欢。”
凤卿城的动作顿了顿,眼中尽是不解,“萧佩兮?我何时与她言谈甚欢?”
婠婠理直气壮的道:“中秋宫宴。”
凤卿城忽然明白了缘由。她该不会是生了误会,所以那晚才会有着那般的眼神,才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他的声音便就真正的缓下来,“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解释到一半,他就又收住了。他捧起婠婠的面庞来,认真的道:“我错了。从今后若非必要的应酬,我再不同她说半个字。便是应酬也尽量的躲着,只叫旁人去。”
被他这样一说,被他这样一看,婠婠的一颗心仿佛完全的融化入一坛美酒当中,于那迷醉中生出无限的欢喜、无限的兴奋。
所以,之前她那并不是自作多情的误会。而是他的心中真的已经开始喜欢了她。
她在这兴奋欢喜间,觉出她的裙带又继续的被他缓缓拉动着。
婠婠立刻又死死的拉住了他那只握着她裙带的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凤卿城的动作微微一滞,看了看她,而后再次的将那裙带拉开。婠婠两只手齐齐的握住的他的,拔河一样的同他僵持着那裙带的去向。他同她僵了片刻便就真的使上了力气。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轻缓,而是迅速的将那条带子拉开。而后忽略过另外一条裙带,直接便扯向她的裙衫。
婠婠一急,忙闭了眼睛坦白道:“我、我信事至了。”
凤卿城笑起来,那笑意里却是有着掩不住的薄薄恼怒,“信事?跑去同人斗酒,然后坐在凉风里喝了至少几大坛的冷酒。现在你同我说你信事至了?”
婠婠不住的点着头道:“真的是信事至了。喝到最后才发觉。我就是因为要看看有没有染脏了裙子,所以才不小心掉下楼。而且你看我衣服都换了。若不是因为来了信事,我没事换什么衣服。”
凤卿城定定的看着她,看了许久后他松开了她,将那松散掉的裙衫重新的为她理好,而后转过身去离了这间屋子。
婠婠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火气顿时就上了来。
他这是走了吧?是走了吧!
明明生气的那个该是她,怎么他还喘上了!婠婠很是气恼的踢翻了一只鼓凳,然后拿起桌上那张可怜凄惨的圣旨来。
她知道有一种手艺人是会修复这个的。便连那历代的古画都能恢复出模样来,只是去一去污迹应当不难。圣旨污损不便叫外人知道,但她可以去学那手艺的。
婠婠圣旨铺平,心顿时就凉了大半截。
连字迹都模糊了,这还有没有的救?
污损圣旨那是大罪,保管不利的那个人却是更大罪。她若是还想继续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唯一的解决办法似乎就只有装作没有这道圣旨的样子,永永远远的不叫第三个人看到它。
婠婠拿了块棉巾子,徒劳的擦了擦圣旨之上的污迹。——这可是燕王用战功换来的。即便是她不打算用,若是它还完好说不定就还能退货,跟官家讨点对他有用的东西来。
就在婠婠擦那圣旨的时候,屋门忽然又开了。
婠婠转过头去,见凤卿城拎着一只粗瓷汤罐立在门口。
她眨了眨眼睛,见他是的的确确的立在那里,便就说道:“你走路怎没声音的?”
凤卿城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盯着她手底的那张圣旨道:“你在干什么?”
婠婠看了看那张被她展的平整无比,且正擦拭着的圣旨,顿时就觉得不太好解释了。她总不能说,因为这是燕王的一番好意,便是她不打算用也得要好好的放起来。
婠婠只好继续的擦拭起来,佯装平静的道:“我把它擦干净,方便藏起来。”
凤卿城关好了门,走到近前将那汤罐子往圣旨的正中央一放,掀开了盖子而后将一只勺子递到她面前来,“喝了。”
婠婠见那汤罐子里暗影一片,上面氤氲着一团热气,辨不分明到底是什么。她却没有犹疑,就怕慢了一步这位就再把这一整罐汤都给合到圣旨上。
汤水带着浅淡的药草香气,微甜的味道裹着暖意滑下胃腹,流淌出通身的舒泰。
这罐子并不像是定北侯府的东西,三更半夜的也该没有店铺开张才是。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婠婠有心想问,抬眼来却见他正瞧着她。
凤卿城见她抬头来看自己,便就微微笑着说道:“藏起来不干净,不如烧掉。一干二净再无第三个人知晓。”
这哪里是在笑,这简直要比那个夜远朝笑的更加可怕。
婠婠不好说行,又不好说不行。便就低下了头去继续的喝汤。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凤卿城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他向来都是好脾性的,向来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他之前在她跟前是像一只大乖猫的,如今却成了她在他面前变猫。
今晚的这个凤卿城该不是被穿了吧。
若是被穿了,也不该有从前的记忆才对。
婠婠在胡思乱想间喝完了那罐汤。凤卿城出去了一会儿,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打湿了棉巾拧干,走过来在她的脸上擦了擦,而后又拉起她的手来,仔仔细细的擦过。
喝过那罐汤水,婠婠觉得小腹暖融融一团,便是脑袋也舒服了许多。
她看着眼前的凤卿城,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今晚的经过,终于捕捉出一点来试探着问道:“我好像没说过思慕你。”
凤卿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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