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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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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臣必亲自督管监造兵器盔甲,以令我大宋兵将无所顾虑的踏马天下,剑峰指处尽归我大宋版图。”
延圣帝听得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一套。换汤不换药。人口、粮食、河道水利。。。。。。这些事情要做,开疆拓土也要做。太宗一朝能够两相兼顾,我们如何就不能。”
云相听得一楞,太宗一朝的时候那是因为有着一个奇才程武。不说程武的那些来造了一半的巧术,就是那几样失传的一旦找回,那便是了不得的一件事情。
当年程武被诛,玄门中也发生了变故。许多的神兵和机关巧术统统的被一场爆炸毁去。后来重新组起的玄门依据记忆和手艺复原了几件出来,可到底失了那最为复杂也是最为便利好用的几种。
云相并不关心那些兵器,他关心的是那些农垦水利的机关巧术。若是再得了那些,那便是利在万民,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他理了理思绪,待要再问时。延圣帝却就不愿意说了,“你先莫问了。日后你自会知道,我等着你给我监造兵器盔甲。”
云相笑道:“那臣这就准备着。”
延圣帝的心情好,君臣两人也就继续的谈笑起来。
婠婠并不曾察觉出延圣帝针对她和秦王的试探,也不知道此刻那试探已经结束,延圣帝对她的信任又多了几重。她现在正拖着混沌的脑袋走出天门府衙。
凤卿城的马车依旧静静的停在对面的街道旁。婠婠眨眨眼睛,足尖一点便就闪电样的跃到了车上。一掀车帘闪了进去。
若不是扶弦几人先前看清是他们夫人自天门府衙里走了出来,这会子必定以为是哪家的刺客走错了门。
几人呆了呆便就反应过来,得了凤卿城的话后便就赶着马车往定北侯府行去。
马车内,凤卿城递了一碗核桃酪给婠婠,“怎么跑这么急?”
婠婠道:“下值晚了,当然要跑快些好叫恒之少等一会儿。”
吃了一口核桃酪后,婠婠又道:“以后我若到了时辰不出来,恒之便自己回家,不必等着我。”
凤卿城不置可否,只静静的看着她。
婠婠眨眨眼睛,“恒之看我做什么?”
凤卿城道:“总觉得昨夜那事不像官家的作风。”
婠婠笑起来,“对,我的主意!我可聪明不聪明?”
凤卿城心中想笑:聪明,聪明极了!
但他应该是不知道内情的,所以心中再是想笑也就只好装作茫然一片。
婠婠便就更加的开心的解释起来。
凤卿城听得有些懵。究竟是他的消息有误,还是婠婠搞错了。
略一迟疑,凤卿城问道:“婠婠是什么时候查出这重关系的?”
婠婠很实诚的回答道:“哪里有时间去查。况且这也不用查啊。”
所以,这是想当然的猜的。
凤卿城看了婠婠一会,便就难以忍俊起来。这个误会,误会的当真好。将楚王的人送到晋王那里,将晋王的人送到了楚王那里。那两位现在怕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这次轮到了婠婠有些发懵——她都解释了这半天,她家男神怎么才想起来笑?
而且,有那么好笑吗?
哎呀呀,她家男神这反射弧还是略长啊,笑点也是略怪啊。
☆、第一百五十章 直勾勾的看着
这一日天门中的事务繁忙,回到家中婠婠也没立刻放松下来。
一进淇奥斋,她便就唤来珠鸾,说了准备将中馈之事交予她的打算。大略的说过安排之后,婠婠又道:“你若觉得能担,便就担了此事。若觉得不能也无妨,我再寻他人。”
珠鸾听了此事,本还在心中打着鼓,听得婠婠这句话立刻就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她即刻跪身道:“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夫人的信任。”
便是做奴婢,也要分出好多种做法。天大机会掉到眼前,就是心里打鼓也要紧紧的抓住。还得要想方设法的将这事情办好。如此她才能活的更好。
她得好好的活着,她得让自己活的更加的好,如此方能对得住那替她受苦而去的绣杏。
婠婠见珠鸾应下,却是浑身透着紧张,便道:“不必这样紧张,尽力去做就是。一应的事务看着太夫人意思,若是太夫人精力不佳,没有过问的意思,你便自行做主。那些需要我点头的事情,去问两位小娘子定夺。每日都将一日的事务写下来,等我下值回来给我看就行。”
珠鸾听到此处心中便放松了许多,应了声后有问过婠婠还有什么吩咐,便就退了下去。
婠婠将心头积着的事情都办了,此刻也就放松了下来。她舒了个懒腰,而后便将身体往圈椅中一歪,拿起桌上那早就晾好的果茶喝的好不痛快。
放下了那硕大的果茶碗,婠婠才发现凤卿城正一眼不错的望着她。
婠婠一滞,随即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喉咙道:“恒之今日怎么总是在看我?”
凤卿城道:“没见过婠婠处理这些琐碎事情的样子。”
婠婠点点头,“认真的女人最美。恒之可是觉得我方才的样子甚是迷人?”
凤卿城听了,登时忍不住笑出来。
婠婠重新将身体歪回到圈椅中,很是败兴的道:“恒之就不能给我留几分面子。”
此时,金莺走来门外禀说暮食已经摆好。
婠婠也不再管那犹还在笑着的凤卿城,起身来便就奔着暮食去了。凤卿城见她这般起身就走,便就收了笑意,起身来也往那饭桌处行去。却是行了几步又忍不住的笑出来。
待两人在饭桌前坐定,凤卿城忽然说道:“我家夫人任何时候都迷人。”
婠婠第一次自他口中听得“我家夫人”四字,一双眼眸便就尽是欢喜。欢喜兴奋之余,还不忘记问道:“那可迷住了恒之?”
凤卿城含着笑意挟了一块蜜炙羊排到她碗中,“自然。”
婠婠听得唇角弯弯,说道:“虽然恒之这态度极不真诚,但我还是欢喜的。”说罢了她挟了那块羊排送到口中,啃了口后便是一叹,“天天都是羊肉。”
凤卿城听了便又挟了一块鸭脯到她碗里,“明日若是你下值的早,我们去夜狩。”
羊肉也好,鸡鸭鱼肉鹿兔野味的什么都好,统统不是婠婠馋的那种。婠婠其实并不挑食,但若一样好东西长久的不吃,那也会很馋很馋的。比如,牛肉。
但是牛这种动物,在这个朝代还是作为一种强悍的生产力存在。那是不能随便的宰来吃的。莫说是她,就是官家也不能说宰就能宰,想吃就能吃。
所以婠婠也就只能想想而已。幸好,除了牛肉好吃东西还海着呢,比如亲手打些野味吃就很不错。
秋日里正是狩猎的好季节。天高气爽,同喜欢的人一起打马在漫天的星光月华之下。想想就觉得美好。
对于凤卿城的这个提议,婠婠自然是迅速的点头应着。
用过了暮食,依旧的消食、沐浴。待准备就寝时,婠婠特意的放下了那两重锦帐。
锦帐自是与纱帐不同,一落下来顿时的隔去了秋凉。同时也隔去了大部分的光线。这只有他们两人的小小空间中,顿时就升起了一团暧昧的氛围。
凤卿城倒是自若的很,理了枕头盖上被子,合眼便睡。婠婠却是越躺越清醒。帐子外偶然传来夜虫低鸣,帐子内除却了凤卿城的呼吸声便就只有她那格外剧烈的心跳声音。
婠婠轻轻的侧过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躺在身旁的凤卿城。
凤卿城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般,张开了眼睛向着婠婠侧过身来,笑道:“婠婠做什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婠婠回道:“我只是毫不遮掩我的目光,怎么就成了直勾勾呢。”
凤卿城笑起来,笑了一阵后便也不再做声,只是学着她的目光回看着她。
相对而卧、四目相视,婠婠只觉又有些窒息了。她心中一叹,想道还是男神迷住她比较容易些。她要想迷住男神,容貌姿色那是一定行不通的,好像也就只能依靠她那金子般的内心来发力了。
不过,金子般的内心。。。。。。这种东西,她仿佛没有啊。
两人这般相对的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困意袭上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梦乡。再张开眼睛时候,已然又是新的一天。
中馈之事,婠婠以为襄和县主会过个三五日再移交给她。没想到对方倒是积极,一大清早的就寻她到青霜院移交了账本、印章、钥匙等物。
襄和县主也没有意挖坑给婠婠,甚至还特意的列出了几张单子,将要继续操持的事情写的明细。中秋将至,府里府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襄和县主已经将各府的节礼备好,婠婠要继续负责的也只有府内的事务。
怎么看怎么都会觉得这位母亲疼人的紧。但这一大早的移交,又是在天门少了两位关键人物,头绪正乱的时候。就是襄和县主将事情移交的再细致明了,婠婠也是难做的。须知道,单是看这些账目、清单就要耗费去不少的时间。
婠婠正在惊叹那成箱的账册,便听得襄和县主在一旁继续的做着慈母姿态,“大箱子里的是往年的旧账,这拿来给你做参照的。此时也不必翻看。平日用得到的也就是这小箱里的。”
说罢了账册的时候,襄和县主又道:“每逢年节,府里都会往庄子上放赏去。以往都是我带着恒之几个去,偶尔你二婶娘也会去。今年,按说该是你同恒之去。不过咱们府这情况跟别家不同,你们两个都要上值,这沐休的时间也总是排不到一起。便还是我去罢。”
婠婠点点头,道:“烦劳母亲。”
襄和县主笑道:“傻孩子,这有的什么烦劳的。你还要上值,母亲便不多说什么了。这些事务若有不明之处,便来问母亲。”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怎么就被她弄成了灾难现场
回到淇奥斋,婠婠将那些账册等物直接丢给了珠鸾便就拉着凤卿城出门上值去了。留的珠鸾一人久久的怔楞。
秋风自门外吹进来,那微凉顿时叫珠鸾回了神。她看着这些大小箱子,心中的无措一寸寸的褪下去,自心底渐渐的涌上一股干劲儿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就地研读整理起来。
在珠鸾埋头苦干的时候,府里的其他地方尽是一片轻松欢笑。
襄和县主原本就安排了今日往庄子上去,即便是移交了中馈这计划也没有变动。在婠婠和凤卿城出门后不久她便开始张罗着出门的事情。
今年孟氏没了跟着去的热情,倒是两位小娘子对此期盼已久。凤卿城不去,有些事务又是男子出面比较得宜,自然是就要凤卿荀跟着去的。很快的襄和县主便就带了三个小辈出府往庄子上去了。
在她们出发后不久,孟氏也着人备了车马,带着满身压不下的笑意也出府去了。
如今的孟氏在原本的交往圈子中,地位直线的上涨着。从前那些难能触摸到的圈子也已经成为了她的新疆土。太夫人时时的在身后指点着她的言行进退,一切都令她生出了一种从前没有的价值感。
侯府的地位在变化,她的交往圈子在变化,这些对凤卿荀的前途都极为有利。一大早的,太夫人又说要亲自教导雅娘。这叫孟氏越发的高兴起来。大秋日里出府去办事也是带了一身的春风得意。
天门依旧如昨日一样,在山一样的事务中极力的寻找着秩序。婠婠下值的时辰又是错后了许多,然而当她迈出府衙时,惊讶的发现凤卿城的马车依旧的停驻在对面的街道之上。
婠婠上了车便就问道:“不是说了,若到了时辰我不出来,恒之便自己回家。”
凤卿城递了一包火腿酥给她,道:“左右我也没事做。”
婠婠捧着那包火腿酥,挪了挪屁股向着凤卿城靠近了一些,道:“如我这般,该是不会让人担心我的安全。恒之天天等着我,是不是想我?”
凤卿城笑起来,伸手自那纸包里拿了一块火腿酥出来塞到婠婠嘴里,道:“是。想你。”
婠婠咬了半块酥下来,将另外半块拿在了手里,“好像我说什么,恒之都不会否认。”
她吃下了嘴里的半块酥,想了想又向着凤卿城蹭近了些距离,歪了头到他面前来看着他道:“那恒之是不是心悦于我?”
凤卿城微微一顿,没有立刻应声回答。
马车内挂了两盏琉璃圆灯,光线很是明亮。这样的距离,婠婠能够清清楚楚的从他那双桃花瞳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未应声,婠婠便就紧张起来。心中隐隐的有些后悔方才问出的问题。一时疑心着是不是逗的太过了,一时又疑心着是不是问的还不是时候,或者是这问题也是超出了古人的承受范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见到凤卿城依旧带着那浅浅的笑意望着她说道:“是。我心悦于你。”
婠婠一怔,随即唇角绽放出一抹欢喜的笑意来。那笑意越放越大,渐就难以控制起来。婠婠缩回头来,深深的低下去笑着。笑的肩膀一抽抽的颤,笑的憋不住发出声音来。
她以为她得了答案会松一口气,然后从容的见好就收的。她以为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后继的会是一系列的浪漫温情。
然而,现实是:她根本控制不住她自己。
心里的甜意炸开了,压根就受控不住。那欢喜自脚趾冲向头顶,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过来。婠婠其实很想蹲到马车的一角去,把脸藏在那角落里尽情乐个够。但她极力的抑住住了这种冲动。
她现下已经欢喜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若是放飞了自我,那激动起来万一又捶车板又挠车壁的,该有多不好。
凤卿城见她笑,初时只是看着她,面上的笑意也在不自觉的加深着。待到后面,婠婠埋着头笑的肩膀发抽的时候,凤卿城面上的笑意便就一滞。见她越笑越是厉害,他便伸出手来扶在她的肩上,缓声唤道:“婠婠?”
婠婠收拢住笑声来,可那面上张扬的灿烂欢喜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她便仰着这样一张脸向凤卿城道:“若恒之方才所言不是摄于我的淫威。那便就寻个花好月圆的时候,再同我说一次。可好?”
凤卿城见她只是在笑,心中的紧张便就散去了。又被她那一词“淫威”触到笑点,便也笑起来。
婠婠见他笑,那才强行压抑住的笑就又蹭蹭的蹿了出来。
马车外的诸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叫侯爷和夫人笑成这样。这笑声实在是有些特别。没有那高兴开怀的爽朗畅快,而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之意。
绕过了最为热闹的那几条街,马车一路的畅行很快便就回到了侯府。
马车停稳,扶弦上前扶起了帘子。流觞拿了小凳过来放好,殷勤的扶着凤卿城下来。凤卿城下去后,婠婠独自在车内狠捶了自己脑袋两下。——这本是多么美好浪漫的一件事情,这本该是多么好的一个顺杆子上的机会。怎么就被她活活的弄成了灾难现场。
迅速的调整的一下呼吸神情,婠婠肃肃容便就佯作淡定的起身出来。
她下车是一向不喜欢要人扶着的,自力更生的跳上跳下也乐得自在畅快。这次一出来,却见到凤卿城立在马车边,向着她伸出一只手来。
婠婠的脸一烧,手不自觉的就伸过去放在了他的掌心。
被他扶下马车后,婠婠并没松开他的手,反倒是反握回去,就这样拉着不放了。
流觞几人的眼睛先是齐齐的落在那两双握着的手上,而后又齐齐的看向了地面。连呼吸都不敢放大了声音。
府门前一片的安静。
府门后很快的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安静。
“夫人,您总算是回来了。”
循声望去,却是青金正满身焦急的奔出府门来。到了近前她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的先向凤卿城与婠婠行了礼,而后压低了声音飞快的向婠婠禀道:“庄子上出事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厉害了我的小姑子
庄子上出的事情,说大不算大,可要说小也实在不能算作小。
中秋将近许多府第都会在这几日往自家的庄子里走上一走,分发些个财物下去,图个同乐示个恩厚。官贵人家的庄子大多是相连相邻的。今日襄和县主到了庄子上后,便就收到了邻庄主人的邀约,一同往开宝寺去上香。雅娘、颂娘两位小娘子贪恋着农庄的新鲜,襄和县主便就留了她们在庄子里。又留了凤卿荀看顾。
本来去那开宝寺一来一回也就半日的功夫,却不想中间隔着的那条河上断了唯一能行马车的木桥。襄和县主也就没能按时的返回。
偏偏的这段时间里庄子上就同时死了一头牛和一头驴。
襄和县主没能回来,庄头就只好往府里请示。他来的时候,太夫人已经睡下。因为一头牛和一头驴吵起太夫人来,这便小题大做了些。可牛和驴又都属官府造册记录的牲口,涉及到官府珠鸾又不能代为做主,就只好留等婠婠回来。
婠婠先前在府门外见青金那焦急样子,还以为是人出了什么事情。此刻听明白了只是死了牲畜便就放下心来。
这一放心,那馋心思就又起来了。她看了看眼前垂首而立的中年庄头,问道:“杨庄头,这一牛一驴是怎么死的?”
那杨姓庄头的精神越发的紧了紧,他很是不自在的偷眼瞧了瞧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凤卿城,这才小心翼翼的回道:“今日三公子和二娘子、四娘子往果园子里去摘果。在那果园边上遇到一个小娃。
那小娃的爹娘都在园子里忙着,娃又太小不会走路呢,他爹娘就把他放在边上晒太阳。这在庄子里也是常见的事情。
三公子瞧着那娃娃招人喜欢,就给了他一块肉脯。谁知道。。。。。。。”
杨庄头再次的偷眼瞧了瞧凤卿城,继续说道:“谁知道就飞来只雀鹰,冲着那娃就去了。当时所有人都进了果园子,全都来不及去轰那雀鹰。
四娘子为了救那娃娃,抬胳膊就冲那雀鹰射了支小箭。要说这一箭射的也是当真的准,一下子就把那雀鹰射死了。
不成想那箭飞出去的时候,惊了果园子里驮果的驴。那驴一惊还哪儿能听人使唤,在园子里蹿跳一通。公子娘子们娇贵哪里见过这情形,小的们虽是及时的护着两位娘子和公子走开了。但是,二娘子也还是吓到了。
三公子见二娘子被吓到,立即就指挥府内的仆役们上去制服那头惊驴。这一来一去,驴就惊的厉害了,蹿出了果园子就往外跑。那驴惊的狠庄里人撵不上。
后来那驴就撞到了一头拉车的牛,然后牛也惊了。再后来,那牛跑离了路,好巧不巧的掉进了一个坑里。那坑里又好巧不巧的有棵折断的小树,那断茬的小树更是好巧不巧的戳在了牛脖子上。
那惊驴,先前撞到牛时害那赶牛车的把式摔下了车。因为怕惊驴踩踏到那把式,四娘子就又一抬胳膊,。。。。。。把驴也射死了。”
杨庄头说完了,自己都觉得不信。可他说的却句句都是事实。回想起这半日的混乱局面,他的脑袋到现在都还是恍惚的。
婠婠倒是没有不相信,她听完杨庄头这长长的一篇汇报后,得出了两个结论:一,牛是意外死的。驴是因为救人杀的。二,牛也好驴也好,都不是老死的更不是病死的。那肉质向着放心和肥嫩无限的接近着。
婠婠咽了咽口水,心道:厉害了我亲爱的小姑子。没白白的枉费她出借地方和人给她。
凤卿城在一旁听着也是得出了个结论:这锅竟是他们兄妹几个的。
雀鹰是他养在庄子里的,引来雀鹰的肉脯是凤卿荀给的,二次惊驴是因着凤雅娘受到惊吓,凤颂娘两次出箭,一次惊驴一次杀驴。还因为这惊驴又死了头牛。
所以方才这庄头才一再的偷瞧他。凤卿城明白了这原委,便就看了那庄头一眼。
虽然是阐述了事实,但杨庄头的心中还是发虚。此时被凤卿城这么一看,理所当然的就误解成:这一眼是侯爷的警告。
那只雀鹰是这一串混乱事件的源头祸首,可那雀鹰是侯爷的啊。
杨庄头心中一颤,却也不是多么的惧怕。在他看来,世上的一切都是一物降一物。侯爷再是怎么不能惹,不还有夫人在旁吗。他自诩是个明眼人,看得清楚以后这侯府里到底谁说的算。所以他方才才敢实话实说。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没那胆子在天门总捕的面前撒谎。
此刻凤卿城看过来,他便硬着头皮装作没看到,撑着一副精干模样向婠婠请示道:“夫人,此事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理?
婠婠兴奋起来,她搓了搓手说道:“那头驴,皮拿到药铺换阿胶,肉拿来做火烧,驴骨头的话。。。。。。看谁家孩子喜欢用这个做玩具,就让他们自拿。”
顿了一顿后,婠婠问道:“什么颜色的驴?”
杨庄头听了这“处置”面上已经尽是呆滞,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撑出的精干样。出于心底那对婠婠的惧怕,即便是此刻他呆滞的很,也是很本能的回答了婠婠的问题,“黑色。”
婠婠满意的很,“那把驴蹄子留着,去道观或者神婆仙家处问问,看有没有人买这个。那头牛。。。。。。。”
说到牛,婠婠便越发的兴奋起来,“牛皮拿去硝了,回头量着做几双靴子。各个部分的肉留几大块送过来,其余的连骨头一起就地炖了,大伙儿分来吃。去办吧。”
说完了婠婠就起身来,边往外走便同身后的珠鸾道:“请了郎中没,煮没煮定神汤?”
她问的没头没尾,珠鸾却是意会的很快,即刻回道:“已经请郎中来看过了,同庄子上的郎中说的一样,只二娘子受了些惊吓。定神汤煮了三份,已经分别送了去。”
婠婠给了珠鸾一个赞赏的目光。此刻主仆俩已经走出了门,婠婠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向杨庄头道:“驴肉也记得送点回来。”
嘱咐罢了婠婠便就继续奔着淇奥斋的方向,一门心思的去寻锅铲探讨牛肉的千百种食用方法去了。
杨庄头有心要提醒一下,他询问的不是这个处置法。但是对着婠婠他什么也提醒不出来,只缩着身体弯腰躬礼的送走婠婠。然后就彻头彻尾的凌乱呆傻起来。
凤卿城看着婠婠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面上泛起了一抹笑意。他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而后放下茶盏向呆傻的杨庄头道:“先去账房支些银子,明日拿上我的手函到官府报备交上罚金。然后就照夫人说的办罢。”
吩咐罢了凤卿城便也起身来向着淇奥斋的方向行去。
灯影月色一同照映射在他身上,越发显得出一番清雅华贵,风姿无双。
此时此刻,杨庄头心中浮现的再不是绣花枕头的惋惜,而是一片热乎乎的感动:他们家侯爷其实还是靠谱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
因为市面上难能见到牛肉,烹制牛肉的方法锅铲掌握的也就不多。不过那些菜名大都是婠婠没听过的。她嘱咐锅铲尽快将烹制牛肉的配料准备好,又命绿玉、红纹两个明日出门去将一切能置办的香料都置办一点回来。
解决了这些事情婠婠便就唤过珠鸾来,准备将晨间襄和县主交接过来的细务转述给珠鸾知道。珠鸾听了却是一愣,原来早上夫人把东西丢下就走是准备回来再与她细说的。那她这一整天绷紧了弦子、拼着十万分的努力都是白忙活了?
珠鸾抿了抿唇,袖中的两只手攥紧了袖边,心中努力的给自己打了打气,而后道:“回夫人,一应细务奴婢已然整理出头绪。”
说罢,她取过了账册子和一叠墨迹尚新的字纸来,将自己这一日理出的成果逐条的报予婠婠听。条理清晰,与襄和县主交代的相差无二。听得婠婠心中连连赞叹。
珠鸾报完这些后,垂首立在一旁,一颗心都像是被什么攥住了般的紧张。
婠婠有些被珠鸾的能力惊到,她看着珠鸾好一会儿还有些难以回神,“你把那几箱子账册都看完了?”
珠鸾道:“只看了近一两年的账册细务,其余的还未来得及看。”
婠婠那受惊的心灵平复了些,眼前这小丫头厉害归厉害,但还是属于人类范畴的。想了想向一旁的金莺说道:“以后珠鸾的月钱翻倍。除了代我打理中馈外,其余什么都不用她做。”
金莺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福身应了声“是”。
珠鸾的心缓缓的松了下来,此刻心中的雀跃却是抵不上那些莫可名状的恍惚。她微微的垂下眼帘,拢了拢心神。
此时婠婠又向金莺道:“以后府里的事务珠鸾打理着。咱们院子里的事情还是归你管。一里一外两码事。”
金莺和珠鸾齐齐的道了声“奴婢省的。”
婠婠记着她的嫁妆里也有些个田地庄子。因为那些原是江湖友人们赠的贺礼,位置便就十分的零散,庄子也都不大。后来婠婠便托陶香黛将那些田地庄子卖出去,换了一中一小两个位置比较好些的庄子。打发了管事和两位管事娘子去打理着。
庄子里面也实在的是有些人。既别家都往庄子上派赏钱物,那她也不该例外了才好。婠婠合计了一下手中的银钱,便叫珠鸾唤来银雀,交给了她两张银票要她明日带人去兑换、采办些钱物往庄子上放赏去。
能代替主人去放赏,这实在是一件荣耀无比的事情。银雀受此重任自然是像打了十桶鸡血般,她极力按捺着心头的狂喜,越发的挤出一些稳重来,福身道了声“是。”
一应的琐碎事情料理完,婠婠四处望了望却是没见到凤卿城的影子,便问道:“侯爷没回来吗?”
银雀回道:“侯爷方才就回来了,恰好在院门前遇上四娘子。那时候夫人正在和珠鸾说着中馈之事,侯爷就同四娘子在小茶厅里说话呢。”
婠婠听了立刻起身来往小茶厅行去。
凤颂娘一直没睡,等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等婠婠回来。她觉得今日的祸主要是她闯出来的。大嫂嫂初接中馈的第一日,她就惹出这麻烦来。她必须得来道个不是才行。
纵然是凤卿城一再的说了,婠婠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凤颂娘还是觉得不能安心。反倒还因为凤卿城这一再的解释而生出了误会。
她望着凤卿城,满眼的忐忑里带出了几分感动,“我知道大哥哥疼我。不过祸是我闯出来的,怎么好叫大哥哥替我受过。”
凤卿城一懵,随即明白了凤颂娘这是如何一回事。他这妹子八成是以为婠婠要因为此事打人,以为他是要哄她回去,自己来代她受过。
凤卿城笑起来,伸手搓了搓凤颂娘的发顶,道:“想的挺美。”
凤颂娘执拗的很,想到从前大哥哥替她的背的那几口黑锅,代她受过跪祠堂、被罚抄书、被祖母结结实实的敲过几拐杖。再看此刻他脸上的笑容,便就觉的那笑暖暖的,心中则就越发的认为他是要哄她回去。
在凤颂娘小姑娘的心里,婠婠不再是从前那般的夜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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