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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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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吃完了这餐饭。
由始至终,婠婠都没问起凤卿城为什么会忽然问起那个生与死的问题。只当他是因为某个原因而想起了那位被追封为忠烈夫人的婆母。
事实上,凤卿城问她那话也确是有这个原因。还有一点,便就是明婠婠曾为展笑风挡过刀,为那一刀她几乎没了性命。此刻她倾心于他,是否有了相似的境况时她也会如他的阿娘一般,那样决绝的随了去。若是那样,到那时他们的孩子岂不是会如他一样。
纵是没有一个包藏祸心的长辈在,可谁又能替代的了父母?
总也会有孤单飘零之感。
直到纳过凉,沐浴过后躺倒了美人榻上。凤卿城才忽然惊觉:呃。。。。。。孩子。他怎么就忽然想到了孩子。
他与她这夫妻要不要长久的做下去,还是个未知之数。此刻的她不知为何会对他生了一片炙烈情思,待到她的失魂症好起来时,可也还会如此?
该是。。。。。。不会的吧。
满满一缸的坚冰在长夜的虫鸣声里化作了一泓纯澈透净的清水,带着夏日晨曦的温度。
凤卿城张开眼睛便见到婠婠那张放大了许多倍的脸。
她正托着腮蹲在美人榻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指上带着的指环被晨曦的微光镀上一线浅淡的光晕。
凤卿城很是骇了一跳,他睡觉向来警醒。怎么她靠近过来,他完全都没能察觉呢。
莫非,是她的武功远高过他的缘由?
凤卿城眨了下眼,道:“早。”
他醒来时那一瞬间的惊骇,婠婠是注意到了的。她本是觉得这样守在床边等他醒来的行为很是浪漫,如今看来这不是浪漫而是变态。
凤卿城的世界观与她之间毕竟是隔了千多年的,她是否该好好的思考下策略了?
☆、第九十六章 不可说的人物
延圣帝给了婠婠一月的婚假,自然也就顺带的给了凤卿城一个月的婚假。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全天候的待在男神身边,这当真是一件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
唔,以后的岁月里。只要她笑醒了便就能见到男神。
每每想到此处,婠婠便是忍不住的要偷笑。
习武场两旁的韭菜田已然请了位菜农来打理。这位菜农是从庄子上选来的。他觉得能从庄子进入到府中来,这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自是牟足了干劲儿。只不过,他这是第一次将韭菜当花养。实在是有劲儿不知往哪里使。
经过一番的苦思,他决定将每一颗韭菜上的浮土全部洗了去。
于是,当婠婠与凤卿城再来到习武场时,两旁的韭菜田是格外的碧绿油亮,精神抖擞。
凤卿城并不知道那位菜农的努力,他只当是这韭菜格外的适应定北侯府的土地。便就笑道:“看起来过不久便能开出一片好花来。”
婠婠收了偷笑。颇有些狐疑的望了望两边的菜田。心中总觉得这有些不科学。随即她又罢了深思的想法。她能站在这里本身就不科学,还思考什么韭菜的科学性。
虽是每一次习练明月刀都会有一点不同的体悟,过程里会领悟到一些招与式之间的融会贯通之法。但一套刀法习练下来也并不耗费多少时间。倒是凤卿城的晨习时间更要久一些。
他晨习时腿上腕上都是绑着许多铜块的,可是行动起来却并不见丝毫的缓慢滞涩。
婠婠坐在一边,喝着扶弦奉上的温度适宜的茶,用流畅递来的那温度适宜的棉巾子擦去了面上的汗水。晨风里无不惬意的看着凤卿城将一杆五钩亮银枪舞的寒星点点,银光皪皪。
刀、枪、剑、戟、棍、钩、锤、锏,凤卿城其实样样都会一点,只是样样皆都不精,连平平都算不上。
但婠婠看着,总是觉的他的枪法其实很好,只是一直未曾显露于外罢了。
当年的凤渊凤重钧凭着一弓一枪在北地书下了一段不可复制的传奇。想来凤卿城的弓箭和枪法都是传自父亲的。
枪法是凤家家传的,可弓箭不是。
婠婠兴起,忽然想向凤卿城学一学弓箭之术。当然,她这兴起并不是因着对弓箭起了兴趣,而是想到了教授弓箭时她若有意的摆不对姿势,那他免不了是要手把手的教导的。弓箭这种兵器,手把手的教导岂不是要拥住她才行。
婠婠想的眉眼弯弯,唇角翘翘,待要行动时却又退缩回来。
罢了,罢了。重新规划出计划前还是不要冒进的好。免得再吓到男神。偷心不成蚀把米那就不好了。
婠婠在一片韭菜的清香味里,安安静静的等着凤卿城晨习完毕。两人各自冲过一个清清爽爽的兰汤浴,又一同用过了朝食。凤卿城说道:“我去一下书房。”
婠婠本想跟着,但想到策略需要改变之事便就止住了念头,只“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便就转回头去取了块棉巾子来擦刀。
凤卿城觉得有些奇怪,长腿迈出了屋门犹还在转头看着婠婠——居然没有跟上来!
这几天里,她第一次的没有黏着他。
凤卿城去的时间并不长,当婠婠将明月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擦过一遍后,他便就回来了。
进了门他便将几个丫头打发了出去,将一只布包交给了婠婠,“你先看,莫作声张。”
婠婠打开那布包见里面是两册没有名字的书卷。不由得抬眼来疑惑的望向了凤卿城。
凤卿城却是什么也没再说,自顾的从那冰缸里提起只大肚瓷壶来倒了一盏酸梅汤来慢慢的喝着。
婠婠随手翻开第一册,看了几行便就再也移不眼睛。
这书册里记叙的是一位传奇人物的传记。程武,字文重。籍贯不详,生年不详。这是天命年间的一位传奇人物。便说是他一手缔造了天命盛世也不为过。
开宝元年,程武自江南游学而来,结识了当年犹是太子的太宗皇帝。一路助太宗铲除奸佞逆臣,夺得皇权。更助太宗休民养兵,改制变法。天地玄黄四门便是由这位程文重一手建立运作起来。
程武之才能并不仅限于政治。莫说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便是女红烹饪他也精通。如今尚还在流行的程绣、程锦及文重肉、文重鸡丁便是出自于他。
单说是四门,其机制运作不谈,就说天门中那诸多天马行空的严酷刑罚、地门里那别树一帜的训练方式、玄门中那些堪称神兵的机关火器、黄门里那独辟一派的医术体系。这些统统都是出自程武之手。
乐舞、丹青、诗词、工事、农事。。。。。。但凡能想到的便没有他无建树的。他的才能之广只能用无孔不入来形容。
婠婠看的惊叹。——同样是穿,瞧瞧人家!
说起来这种人就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个人才了。能当百科全书使,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掩上书卷,已是吃午饭的时候。因着婠婠不喜欢吃饭时有人伺候在一旁,凤卿城又皆都随着婠婠,故而摆好饭后屋子里仍就只有婠婠和凤卿城两个人。
婠婠包好书册坐到饭桌前来,捧起饭碗前问道:“那位是犯了什么事儿。怎么提起他就都这么忌讳。”
凤卿城道:“这个只有传闻,并不见有书册记录。据传是因为天降警示,令太宗生了忌。后来在一日黄昏,天、地两门同时接到旨意。一夜之间程府中所有的人就都消失了。”
婠婠听得心头一惊。这个在汴京百姓眼中看来的消失,实际便是天地两门联手的结果。那人最终竟是死在了自己一力建成天地两门之手。
凤卿城顿了顿,又道:“自那以后,太宗便不喜欢听人提起他。原本京都有些建在街道之上用以分散人流的旱桥,太宗也下令一一的拆了。其它那些与他相关的物什,太宗未说留也未说毁,因为是真的好也就一直的流传到现在。
至今,朝廷都并未下过明令禁言此人。但无论是太宗、先皇还是如今的官家,他们对那人的态度都是有些微妙的。
宫中一直存放着那人的手札,便是被视做重宝的沉香匣也是那人的东西。但是他们都不喜欢提到那个人。”
☆、第九十七章 这是唱的哪一出?
婠婠的唇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他拿来这册子又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怕她“忘了”忌讳,惹官家不快。
凤卿城虽是总说什么夫妻荣辱一体,但依的他行事作风何尝会在意官家的厌恶责骂。所以,她能把这个当做是关心了罢。
婠婠开心之余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吃罢了也没去消食纳凉,直接就捧了剩下的那卷书册寻了处舒适的地方窝着。
这卷书册记录的是程武曾经说过的一些精辟言论和他身生平所做的诗词文章。
婠婠直看的啧啧不已。这人是当真的不要脸啊。就连年代极近的东西都抄,这让本该在不久后借此出名的原作者可怎么混!
一整日的时光,皆都在研读这两本书册的过程中被消磨了。
用过暮食后独自在竹林里乘着凉的凤卿城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进到屋中来时,婠婠已挪到了窗前的美人榻上。燃起一旁的连枝灯来,借着那明亮的光线翻看着他拿来的两本书册。
凤卿城立了片刻终于知道今日是少了些什么。今日婠婠没有说那些话,便是半句也不曾说。
他踱到桌边坐了一会儿。屋子外面虫鸣伴着沙沙的竹叶声音,屋子里就只有婠婠翻看书册的响动。
凤卿城忽然起身来,倒了一盏消暑茶走到美人榻前递予婠婠。
婠婠接过来,头都没抬的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后又道:“今日我睡这里,恒之去睡床。”
凤卿城道了声“好”,便就走回到床榻旁,看着床上的玉枕和凉被忽然就悟了——换床铺却不换寝具,岂非是她要用他的,而他要要用她的。这难道是要改路子,开始玩走肾的?
这念头才一出来,婠婠便就抱了他的枕被过来,将自己的那套换了去。
凤卿城眨眨眼,——居然想错了!
沐浴过后,他倚在床头久无睡意,便就只是合了眼细思着近日的朝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得婠婠起身来去沐浴。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婠婠走回到卧房之中。片刻之后她唤道:“恒之可睡了?”
凤卿城张开眼神望了过去。
婠婠一面放开拧在棉巾中的长发,一面问道:“是什么样的天降警示?”
凤卿城怔楞了片刻,晓得她是在问那程武,便就回答道:“怪风大作,夏日落雪。天倾碧水凝做穷奇凶兽,须臾化作冰雪巨雕凶踞程府门前,日晒火烧不化,刀砍斧凿不碎。”
婠婠这一日里反复的研究了那两卷书册。她原猜测着是那程武功高震主犯了太宗的忌讳,所谓的天降警示不过是太宗寻人制造的,如鱼腹藏帛、地底现碑之类。可凤卿城说的这种天降警示的技术含量未免太高了些。
怪风、夏日落雪犹可能是气候异常的巧合。天倾碧水化成凶兽,还结做日晒火烧、刀砍斧凿皆不能奈何的冰雕,这就太玄幻了。
此人的存在据此不过百年左右,坊间的传闻不至于就失真至此。
婠婠百思不得其解的窝回到美人榻上,脑中从玄幻到科幻的将那位穿越前辈的路子想了个一遍。最后才回到最初的初衷,心中暗暗的回想了一遍自己自进入这具身后可曾有过犯了君王忌讳的行径。
细细的回想起来,她好像除了吃喝玩乐臭美花钱还有堵截男神外,并未曾干过几件正经事。可以轻易数清的那几件正经事也是干的中规中矩,无有出过一次个人主义的风头。
婠婠细筛过自己从前的行止,顿觉安心。果然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质。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也不是没好处。对于帝王来说,一个混吃等死的臣下可以容,一位光辉盖过自己的臣下就一定不能忍。
婠婠喝过一碗温热的羊奶便拿了那书卷倚到美人榻上,打算看一会儿便就寝。翻了几页好奇心又起,抬头来却看见凤卿城犹还坐在床榻之上望着她。
“恒之。。。。。。”话到嘴边婠婠及时的收住了,转了个正经方向问道:“有事?”
凤卿城摇了摇头,“无事,闲来发呆而已。”
婠婠“哦”了一声,便就继续问出心中所好奇的问题,“那个冰雕最后怎么样了?”
凤卿城答道:“这个倒是说法不一。一说程府覆灭的那日,那冰雪凶兽瞬息化成水汽消散。一说自那起过了十年,那凶兽方才消失。”
婠婠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就着灯光又看了许久的书,渐渐有了困意便就将书卷往枕边一放,自合了眼帘休息。
不多时,她的呼吸频率变得均匀规律起来。
凤卿城看着她的侧影只觉一阵摸不到头脑。
这是睡了?
竟就睡了!
今日一整天都没说过那样的话语。这是唱的哪一出?
随即他摇了摇头,笑起自己来。莫非是习惯了她那见缝就钻、信手拈来的情话。此刻她不说,他居然就觉得少了些什么似得。
习惯这种东西,当真的可怕。
笑过一阵后,他将玉枕摆好便也就寝了。
翌日清晨,一张开眼睛便见到婠婠正倚在美人榻上翻着书册。
凤卿城嘴角一抽。这是魔障了不成?
幸而婠婠没有魔障。她见凤卿城醒来也就坐起身来,将那两卷书册重新包好。“看完了,恒之待会儿便放回去罢。”
凤卿城暗暗松了口气。
收妥了书册,起床换衣、晨习、朝食。一番事情忙下来,便也就无事可做了。
婠婠固然能够眼睛不眨的看男神看一整天都不会觉得腻味,可要真的一直盯着他看,那行为怕是会吓到人。况且,一直盯着也盯不出个感情进度条来。还是找点能够培养感情的事情来做方是正理。
男神喜欢骑射。可这季节出去骑射,能不能猎到猎物另说,自己定会先变成块铁板烧。
那么男神还喜欢什么?斗鸡斗鸟斗蛐蛐,砸金砸银砸古董。。。。。。呃,好像也都不合适啊。
婠婠托着腮苦思甚久。
珠鸾在她苦苦思索时已经将屋里几口冰缸的水全部清理了出去,将新领来的冰块倒进缸里。
看着那在空气里冒着寒烟的冰,婠婠的灵感忽然就从胃里生出,一路的蹿上了脑际。她一拍桌案,兴奋的说道:“恒之,不如我们在竹林里搭上个你曾搭过的冰屋子,中午吃拨霞锅可好。”
☆、第九十八章 勤快
对于婠婠的要求,凤卿城一向都是道好的。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一块块长宽高厚皆逾半丈的坚冰很快的被堆放到淇奥斋的竹林中。地方选的很是妙,处幽静竹林间,近流水潺潺处。
为了增加趣味,婠婠没让凤卿城叫小厮仆从过来。而是要淇奥斋中的人齐齐动手来搭。
说是一齐动手,其实真正起到作用的也不过婠婠、凤卿城以及唐大娘三人。尤其是婠婠,她有着一身浑厚内力,拨弄起这些巨冰就如拨弄孩童的玩具般。
婠婠玩的不亦乐乎,一众丫头婆子也是玩了个新奇开怀。炎炎夏日里能有冰玩,这事儿本身就值得好好的大笑上三天。
冰屋搭好,拨霞锅也已准备妥当。因为巨冰甚多,丫头婆子们也分得了几大块。唐大娘将那几块冰移到院门后的荫凉处,简单一围,剩的中间一块最大的充作桌子。一群人团团围着用饭也是自得其乐。
冰屋里只剩婠婠与凤卿城两个。涮着锅子听着凤卿城说着以往的京城趣事,气氛倒也是格外的惬意静好。吃的饱足了便唤金莺几个将锅子撤了去,搬来一桌冰镇茶果,两把青竹摇椅。
正享受间,金莺去而复返,捧了一张雅致的贴子来奉到婠婠手中。婠婠打开那帖子来,一手漂亮端秀的簪花小楷便就映入眼帘。字漂亮,文风更是漂亮。
婠婠反复的读了几遍这才确定了意思:秦王府的海番莲今晨盛开,秦王妃下帖邀约她明日到府赏花。
婠婠将帖子递给了凤卿城,无不认真的问道:“我是唤她表嫂还是秦王妃?”
凤卿城看了看那帖子笑道:“自是唤她表嫂。按说新妇进门,一众亲眷皆要轮番邀饭。婠婠的身份特殊,这家宴也就只好扩成了赏花会。”
婠婠吃了口冰镇水果,又道:“怎么只邀我一人,恒之不去吗?”
凤卿城耐心的解释道:“按习俗便是女眷之间的邀约。”
婠婠站起身来,道:“那我穿什么衣服过去才好?”
凤卿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个问题他是当真的不擅长,亦是不知道婠婠都有些什么衣服。而婠婠在一旁认真的等着他的答案。他略想了想,只好一本正经的道:“只要不是官服便好。”
婠婠嘴角一抽。她本就没期望听到一句“婠婠穿什么都好看”,但他的答案也太那什么了点。就是认真的给个建议也比这答案要好啊。
打扮这件事,自然还是问她家小金莺靠谱。
婠婠这是第一次作为凤夫人出席宴会,自是严阵以待。衣衫造型换过了七八次方才确定下一款。走的不是华丽风,亦不是明媚风。还是依旧的秉持着一贯的飒爽英气。
不是婠婠对这种风格情有独钟,而是她的颜值也就这样。即便是再怎么的努力保养打扮,放到那一群官贵夫人、娘子间里,充其量的也就是个寻常姿色。而这种飒爽英气是那些人所不具有的。唯有保持这种风格才能保证自己的亮眼。
对于这次赏花宴会,婠婠努力用尽着小心机。但她的小心机旁人皆都不知。转日凤卿城见她只淡扫眉黛,着了一身简便衣装准备去赴宴。心中甚觉得纳闷:昨日午后分明就关着门,带着几个丫头折腾了一下午。怎么今日还是这般打扮?
莫非,昨日里不是在试衣装,而是生了气关着房门午睡去了。那几个丫头在屋里是打扇子来着?
在凤卿城的目送中,婠婠出了淇奥斋。她并未直接出府,而是先往松鹤院去了一趟。
这是王大娘指点的。新妇过门,出府赴宴前总是先向长辈请教过注意事项才是。况此次秦王妃邀约的不止婠婠,还有府里的两位小娘子。两位小娘子也是会依着规矩往松鹤院去请教。婠婠过去请教了再与两位娘子同出府门,面子里子也都好看。
婠婠到了松鹤院时,果然凤雅娘和凤颂娘都在那里。
此刻时间尚早,并不需急着出门。一番你拜我、我拜她的礼仪后,太夫人笑呵呵的道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而后又在两位小娘子有心的笑闹间说了阵笑话。
将欲离开时,太夫人唤了两位小娘子先走,独留了婠婠在屋里。
她拉着婠婠的手,笑的格外和蔼端庄,“这几天过得可还习惯?”
婠婠点头,“谢祖母关怀,一切都习惯的很。”
太夫人点点头,终于问到重点,“送去的那个丫头,婠婠觉得如何?”
太夫人送的丫头,那不就是水瓢吗。她的院子里就只有这一个丫头不是她带来的。
将人对上了号,婠婠很快的回答道:“那丫头勤快的很。祖母会调教人。”
勤快?
太夫人很是愣了一愣。这形容词。。。。。。
随即太夫人自以为的明白了。这八成是习武之人的用词习惯与她们不同,直接了些粗俗了些也不加回避了些。
淇奥斋的位置有些特殊,不进去的话压根儿就观察不到里面的情况。伺候的人又都换成了婠婠的陪嫁。她这边得不来一丝的消息。虽然亲自问一问婠婠是表达自己对她的尊重,但这其实也是不得已的。
如今得了婠婠的答复和满面的笑容,太夫人心中深感欣慰。
看起来总捕大人没意见啊。自己这一步是走的对了。
最关键的:勤快!
勤快好啊,勤快点她能早点抱到重孙。也就能早些了了心愿。
太夫人笑的格外发自内心,亲自送着婠婠出了屋子。
婠婠走路快,虽是比凤雅娘、凤颂娘两个小姑子晚一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松鹤院,但还是很快的赶上了她们。三个人一起出得府门。婠婠那身简单清爽的装扮在两位小娘子的衬托下也就越发的招眼。
比她的装扮更为招眼的是腰间的那把古朴弯刀。
定北侯府的一众仆从多数都还未曾见过婠婠,此刻见到这般的画面,心中皆都加深了“我家夫人不是一般人儿”的印象。
在婠婠和两个小娘子离府的同时,淇奥斋里一片的静寂。
一众丫头婆子皆在水边竹林里清理着因冰屋化掉造成的泥水痕迹。金莺躲在屋子里绣鞋面,玉鸽留着听差却是瞌睡虫上脑正倚在角落里睡得香甜。
除了金莺玉鸽两个,其实还有一个人留在了院中。那便是“勤快”的水瓢。
☆、第九十九章 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水瓢闷在小厨房中,将每一处角落都擦得恍惚能够照出人影子来。她做事如此认真仔细当然不是因为她天性勤快,而是为了让锅铲少几个理由来喊她。
那一声声高亢清亮的“水瓢”,当真的扎心。
淇奥斋中皆是夫人的陪嫁,她无法将自己的境况传递出去。锅铲时不时的便要唤她,她连小厨房都难得出去一回,即便出去了院门后的竹林幽径间又总坐着一个唐大娘。她要偷溜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水瓢觉得自己的处境甚是可怜。当初被县主选上,又安排了这样一个体面的身份。费了那么些的功夫,可不是为了来这里打杂的。
水瓢扶着酸痛的腰身,满脸凄凄惨惨的走出小厨房来。走了几步路,猛一抬头却惊喜的发现不远处的竹林边缘,正立着一道闲雅雍容,翩翩浊世的无双身影。
水瓢猛的一抖擞,整个人的精气神儿全部都振奋了回来。
她左右望了望,而后才袅袅娜娜的向着凤卿城靠近过去。
对于水瓢,婠婠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对于她的背景来历以及意图婠婠皆都不知道。凤卿城却是早在这枚棋子初初现在面前时便已经将她的底细知晓了个清清楚楚,对于襄和县主的意图也是猜到了几分。
那日这丫头被送来淇奥斋,他有意的将话向婠婠透了透。不想婠婠压根儿就没有多想什么,竟就留下了这丫头。
反正没了这个也会塞别的进来,凤卿城也就没有讲话明说了。留着个打杂的也是不错。
凤卿城看着水瓢一步一步,若一朵凄风苦雨中的白莲花般向着他靠近了过来。至近前时姿态楚楚的福身下去,道了声“侯爷。”
午后的风轻轻拂过。
凤卿城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这汗味儿!比顶着太阳跑了一中午的扶弦还冲。
水瓢是香喷喷惯了的,此刻她并没有意识到蹲在厨房里劳作了半日的自己身上有着什么味道。她见凤卿城向后退了那几步,心中想的是:侯爷从前是何等跋扈的人物,如今竟被那夜叉吓成这般模样。不过是有女子靠近,他便要如惊弓之鸟似得躲了去。
水瓢暗叹一声,同时也得意起来。就是这般,她的温柔小意才更能抓住侯爷的欢心。
水瓢拿捏着姿态,盈盈抬眸望着凤卿城,柔声的说道:“今次见侯爷与上次在庄子中相见恍若两人。侯爷可是心中烦闷?”
凤卿城看了她一眼,而后曲起手指抵在唇边。短促的一声呼哨后,竹林中扑棱棱的飞来一只外形凶狠的巨鸟。
水瓢骇了一跳,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自然慌乱后退间也没忘了做出一副惹人怜爱的姿态来。
那巨鸟落在凤卿城的手臂之上。凤卿城伸手在它的羽背之上抚了几下,而后手臂一抬叫那鸟儿高飞而去。
他姿态悠闲的扫视着院中,目光在屋门外的凉荫处停留了一瞬。那里,正有一个玉鸽睡得昏天黑地口水直流。
最后凤卿城的视线落到了水瓢身上,“你来的正好,随我过来。”
说着话他便转身往建在水面之上的听风轩走去。
那听风轩远离了淇奥斋的其他建筑,十分的安静。轩内设着些魏晋之风的摆设以及笔墨书籍等物,风雅而舒适。更悬了几重素色的纱帐、布帐用以遮荫挡寒。此刻是夏日,布帐子全部系起,只那纱帐垂着不时的随风飘舞。
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水瓢颇有些踌躇满志,步履越发的楚楚娇娆起来。
日头已然有些西斜。
秦王府里,早早的便就摆上了茶宴。各类精致的菜肴小点排在荷叶形的花桌之上,围着莲池别致的摆了一圈。
莲池边好一片的衣香鬓影,红飞翠舞。
这种场合通常都是官贵夫人们开展社交的时刻,也是各家小娘子铺展人脉的好机会。自然是处处可见的妙语如珠,浅笑融融。
唯独婠婠独坐在一张荷叶桌前,闷头就是一个吃。
那所谓的海番莲在婠婠眼中并不新奇。许是这等品种在大宋还是初被引进,故才显得罕见珍贵。不过不觉得新奇也并不妨碍婠婠欣赏那莲花的美丽。
这样吃着美食,赏着美丽的花朵,吹着暖软的暮风。婠婠正惬意自得时,眼前来了一个甚是娇艳的红衣小娘子。
这小娘子当真是好胆识,非但不怕婠婠反倒还微微抬高了下巴,甚有气势的问道:“卿城哥哥娶的便是你?”
婠婠微一点头,对这问句表示了肯定。
红衣小娘子上下的打量了婠婠一番,“真真是委屈了卿城哥哥。”
这红衣小娘子的行为成功的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片刻功夫里以婠婠和这小娘子为中心的方圆几丈里,皆是不闻人声。诸人握着帕子,像是很是替这小娘子捏了把汗。又像是随时防备着有什么会溅落到自己身上。
出乎诸人预料,婠婠没有发怒出手,就是面上的表情都未曾变化过,“听起来,你对这桩婚事有意见。”
红衣小娘子的下巴依旧抬的高,“官家的旨意,我怎敢有意见。不过是为卿城哥哥委屈罢了。”
婠婠眨眨眼,道:“然后呢?”
红衣小娘子没料到她是这般态度,当即将腰间的软鞭抽出来,“别人怕你,我却不怕!”
她每每抽出软鞭都习惯直接握着手柄将鞭尾甩出来,这样做姿态好看又能起到未出招便可震慑住人的效果。但是是这一次,鞭尾才刚甩出一半来便再难移动半分。
看着对面那正握着鞭尾的婠婠,神情依旧未曾变动一丝。那握着鞭尾的手细润白皙,泛着玉脂的光泽,那姿态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不经意。
红衣小娘子心中的气恼更添了几分羞恼,“你!”
婠婠微微一笑,自觉风度极佳的松开了手。
却不想那小娘子是骄横惯了的,她几曾吃过这样的亏。一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这台不得下去。便就暗暗使力欲要抽回鞭子,找回点面子来。她才刚刚加上力气便觉劲力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
于是在诸人的眼中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略显滑稽的画面:红衣小娘子骄横挑事儿,明大人很是气度大方的笑了笑,似乎并不想跟个闺阁小娘子计较。然后画风转变了,剧情转折了。那小娘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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