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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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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婠婠听得一个“也”字,心中更是坚定了主意。投其所好的多了,她送的礼物要在投其所好的同时更特别些,那样才能引起男神注意。
  婠婠向那掌柜要了纸墨,随意拿起只扳指沾上墨往那纸上一扣便就得了一个墨圈。
  那掌柜看的发懵,“客人,您这是?”
  婠婠取了棉帕将那扳指擦干净放回,又小心的折好那张印着墨圈的纸。“你们这里可有工匠?”
  这位掌柜很有些年资,在这京都见过的奇怪事儿也多了,此刻笑了笑便不再追问什么,转而顺着婠婠的问话道:“自然是有工匠的。我们这里的金器师傅是满汴京里最顶尖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师傅们皆都不在铺中,未知客人是想定制些什么?”
  婠婠道:“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位玉器师傅请教。”
  掌柜听了面上的笑容不变,略一思索说道:“若是玉器师傅铺中倒还有一位,我叫人唤他出来。”
  掌柜说罢将婠婠引至楼上的清净雅间中,道了声“自便”后折回到楼下。不多时一位头发雪白的老者上得楼来,向婠婠见礼道:“可是贵客要见小的?”
  婠婠见他年纪实在是大,便起身来还礼,“老人家是玉器师傅?”
  老者回答道:“小的自十二起便做玉器,虚过了这几十年。虽不成大师,倒也敢自称一声玉器师傅。”
  婠婠请他落了座,也不多言什么,开门见山的问道:“请教老师傅,要如何做一只玉石扳指?”
  老者一怔,答道:“要看具体是何种材料,材料不同工艺之上就有些微的不同。”
  婠婠道:“赤血玉。”
  扳指这东西多是用整料子雕做,拼接的很是少见。足以抠出颗扳指的赤血玉,那是何其的珍贵罕有!老者的面色很是变化了一番,却也是没有多问什么,“赤血玉硬度极高,仅次于金刚石。用这种料子做扳指,要费些功夫。”
  婠婠的身体向桌上倾了倾,问道:“老师傅,咱们打个商量。您将做赤血玉扳指的技艺工序教我,我付您银钱。如何?”
  手艺人吃的是这碗手艺饭,通常他们对自家的技艺都看的紧张。婠婠本以为这件事会很难。不想碰了巧,这位老师傅膝下无子,辛苦教授的徒弟亦亡于急症。他的年纪也实在是大,靠着手艺吃饭日益艰难,再收个徒弟也着实困难。
  如今他做什么都要比从前要慢,所以每日他都要比别的匠人多留上些时间。东家怜他孤老,没有辞退他。他怎好意思误了东家的活计。只是这日子终究不能长久。此刻有人要买他的技艺诀窍,他求之不得。于是这位老者痛痛快快的寻了纸笔来,“六十贯钱,小的便将这技艺工序授于贵客。”
  这价钱婠婠听得肉痛,想了想觉得也值得。便掏出一张银票并一块银锭交予那老者。老者接过来验看一番,见都是真的,心中便有些恍惚起来,觉得好似在梦中一般。
  他很是尽心的将那工序技法写予婠婠,一面写一面细细的解释着。关键的步骤还画了图样。最后又写下自己的住址,向婠婠道若有任何不解可随时去找他。
  婠婠心满意足的收好那叠手稿,又放了一把铜板予那老者喝茶,道了声谢后便下到一楼去了。
  这老者看着手中的钱银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当感觉到疼痛后,他激动不已的向着四面神佛谢起了恩。今日这位客人古怪,怕是哪路的神佛在可怜他呢。
  楼下的柜台处,这店铺的掌柜同样也觉得这位客人古怪。这些年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可是跑到首饰铺来买工具的,这还当真是第一回遇上。
  铺子有自己的作坊,工具多了去了。这钱不赚白不赚。掌柜当即取了一套来卖予的婠婠。看着她欢欢喜喜抱着自去的背影,这掌柜很是纳闷了一会儿,转身上到楼上去寻那老匠人探问缘由去了。
  婠婠出了这间铺子,仍按照连翘所的指点,买了些中规中矩的礼物。做扳指很需要些时日,况婠婠思来想去觉得这样的礼物还是单独送比较好。明天那样的日子,定北侯府的礼物恐怕要堆成小山。男神不一定能看到的。
  回去的路上婠婠随手捡了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准备用来练手。返回家中后先是问了招财今日有无人来送请帖,却意外得到了个否定的答案。
  按说定北侯府世子加冠,该要提前几日就遍洒请帖的。婠婠却是到了今日都没有收到帖子。细想想花朝节也是自己的生辰,以她的品阶和如今与凤卿城的关系,自己的生辰不在家中过反而跑去定北侯府。好似是有些不太对劲。
  婠婠想着许是这里面有什么礼节,便也没有在意。照就用餐泡浴,到点安睡。
  第二日她起的甚晚。
  醒来后望着窗格子上爬上的日光很是纠结了一阵,没收到请帖的话,那买好的礼物送还是不送?想了一阵她将被子蒙上了头,这时空的礼节好生麻烦,还是再睡个回笼觉,待醒来再想罢。
  朦胧间婠婠听得外面有人叩门与招财交谈,言语间提到了定北侯府世子。婠婠赶紧起来,穿上衣服简单的挽了挽头发便开门走出去。
  金莺捧着一应的洗漱物什迎上前来。未等她行礼,婠婠就已经风一样的越过她往门外行去。
  门外立着两个年轻的小厮,一个正与招财说着话,另一个则牵着一匹神骏的白马立在一旁。见到婠婠出来两人利利索索的行礼问安,先前与招财说话的那个小厮双手高捧,呈上一封红帖子。口中犹还说着讨喜的话语。
  “小的们贺大人福寿,愿大人花灿金萱活百岁、萱花挺秀耀宝婺。——小的们赶着大早来送寿礼,免误了大人赴宴的时间。”
  这小厮说罢,另一名小厮牵着马上前来道:“此为我家世子特特寻来的奔霄名驹,我家世子说似此宝马良驹唯真英雄方能匹配。”
  真、英、雄!
  虽然好话谁都爱听,但是被男神夸做英雄到底是有些不对劲儿啊。
  婠婠抽着额角将那红帖子打开,却里面只四个疏朗挺拔的大字:遥贺芳辰。
  这不是请帖!那方才他们说得什么赴宴?
  随即婠婠想到:这帖上莫不是男神的字迹?!

  ☆、第四十八章 清奇的升级旨意

  知道今日也是婠婠生辰的人也就都知道她是不会来定北侯府的。
  但去不去是一回事,帖子发没发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襄和县主是想小小的使些手段,在婠婠心里种点不快。小手段不起眼,但累积起来的力量不可小觑。还有另一点就是送没送帖子这种事情通常是不会有人拿上台面来计较的。
  她是万万没想到,凤卿城居然会派人去送礼物,也没想到那位明总捕会不按套路的把没收到帖子的事情拿出来问了问,更加的没想到凤卿城从那两个小厮处听了消息后,当即便跑过来问她。
  当着一众的客人,竟然就这么大咧咧的问她为何没有给明总捕送帖子。襄和县主觉得有些晕了。这一刻,连她都有些相信起京都之中盛传火热的那些流言。
  莫非他真的暗自思慕那夜叉!
  不、不、不,她是了解这个儿子的。她能够确定他对那夜叉并无什么思慕之心。许是他惧怕那夜叉,唯恐此刻得罪了她,婚后的日子不好过。
  襄和县主要的就是令他不好过,但此刻这事情已然抖到了众人面前,这小手段也就不能再用。她便笑着安抚起凤卿城,“都已经成了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帖子遍发满朝,怎会少了谁的。”
  说着她伸出手理了理凤卿城的衣袍,“瞧你急的,娘这便去问问,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办事不利惹了咱们恒之。”
  又是这样一副溺儿慈母的形象,轻易的就化解了问题。反过来还将凤卿城的无理取闹,不成体统衬托的更加明显。
  凤卿城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遮去了那双桃花瞳中的情绪。他跑来当面问那帖子的事情,也不是抱了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她添添堵而已。帖子没有发到,这是主母的失礼过失。他只要将事情掀出来,自然会有人拿着这个来做文章给她添堵。比如那位栖霞郡主。
  目的达到他便也就做出一副听话模样,不再继续追问。
  不过有一点是襄和县主和凤卿城都没有想到的。这次因为那些流言众人想的不再是凤卿城是如何的不成体统,不顾礼仪。他们难得统一的在想:嚄,今日没来的人可不止是那位总捕大人。为何凤世子独独要问她,还是这样急冲冲的跑来问。看起来那些流言并非捕风捉影啊。
  就连捏造事实,参与制造流言的云小郎君也有些发懵了。不过很快他便转了念头,凤大郎这货是生怕得罪了那位,防止今后过上天天挨揍的日子罢。
  唔,这才是凤大郎嘛。痴情公子这等形象,明眼人一看就是编来取笑他的。谁信谁傻子啊。
  云小郎君满脸得意的从一众“傻子”间穿过,来到凤卿城的身旁打算再插上几刀,好好取笑一番。未等开口便听门外有下人报道:“夫人、世子,有圣旨到。”
  定北侯府沉寂多年,除了年前的那道赐婚旨意延圣帝也没再有过什么恩旨。众人皆以为此番凤卿城的加冠礼也是不会有旨意赐下的。毕竟,能叫延圣帝因小娘子、小郎君的及笄、加冠礼而赐旨示恩的,就只有那些令延圣帝极为重视的人家。而如今定北侯府横看竖看都不属于这个行列。但今日竟然就有旨意到了。
  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有思量。
  这边厢襄和县主利利落落的设好香案,请了老夫人来领着一大家人在前厅恭闻旨意。
  对于旨意的内容,多数人都猜测是示恩的旨意。无非就是几句褒奖勉励,外加一些赏赐。然这旨意中并没有褒奖勉励,而是字字句句的在教训凤卿城。便有人想:这定北侯府莫不是要倒霉?还是延圣帝要在这样的日子里捊夺了凤卿城的世子位?
  在各自不同的猜测中,宣旨大臣将那一篇长长的教训念了下来。他偷偷的换了口长气,才又将圣旨的最后几句念完,“着袭父爵定北侯,领昭武校尉。望汝勤勉用功,修德修行。勿堕家风,勿负朕意。”
  这最后几句简直就是反转。按照常理来说,训斥过后不是该惩罚一通的吗!怎么这最后竟是恩袭旨意。虽然这行文套路与寻常的袭爵恩旨不同,但这着实就是一道袭爵恩旨。不止是恩旨袭爵,还赐了官位。
  昭武校尉乃正六品的武散官。可这散官也是官位,与单单一个爵位还是不同的。现实点说这爵位不过是代表了荣耀,拿了它便能受朝廷恩养而已。官位就不同了,实权肥差也好,清闲散官也罢,总是在朝中有话语权的。这是一张进入到官场的资格券。有了它,才有更多的可能。
  当然,在众人眼中这位新晋侯爷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儿。纵有了这资格券也没什么“更多的可能”可言。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开始思考起这旨意的深意。
  若这旨意不是针对凤卿城的,那便是要通过这旨意达到些旁的目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与最近渐渐展露头角的那位秦王有关。
  众人心中各自思量切不言说,脸上皆都作出副欢喜面孔向凤卿城恭贺。襄和县主如吞了苍蝇,却也只能做出一副既欢喜又欣慰激动的样子,一边接受着众人的道贺,一边安排着诸多的事宜。
  加冠礼与袭爵两件喜事合二为一,便有许许多多的事宜要变动安排。襄和县主既累又呕,偏还要维持着溺爱儿子的慈母人设。心中那股呕意便越发的浓起来,简直呕到了吐血。
  就在此时,她见到栖霞郡主穿越过人群,双目炯炯、足下生风的向着这边走来。
  襄和县主几乎要压不住情绪,为了不崩裂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设,她只得假装忙碌转身便躲。她需要安静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可栖霞郡主如何会放过她。她是最看不得旁人夸赞襄和县主的,这会子众人皆交口称赞襄和县主,她就偏要在这个时候借着定北侯府没给明总捕下请帖的事情好好撕一撕襄和县主的皮。
  她都想好了,先要嘲笑定北侯府办事疏忽,襄和县主这主母做的不称职。然后她还要把一顶给未来儿媳使下马威的帽子扣到襄和县主的头上。
  词儿都想好了,如何能叫目标躲了去!
  于是两位贵夫人就这样在人群中玩起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你追我赶。不仅要维持速度,还要维持姿态仪容。难度绝非一般。

  ☆、第四十九章 吃你家炊饼啦?

  就在定北侯府上演着各种热闹时,婠婠从锅铲手里接过了满满一砂锅的汤饼,上面躺着两只胖乎乎白嫩嫩的溏心荷包蛋。
  以这具身体的力气托着只砂锅吃饭,完全不在话下。婠婠捧着那一砂锅的汤饼蹲在垂花门的门台上,望着拴在外院的那匹白马一阵的出神。
  这时空里马的价格并不便宜。尤其这匹马,单看颜值就觉得贵。所以换算一下,她家男神这等于是送了她一辆豪车啊。好大手笔!
  婠婠这次是真的想问一问她家男神究竟是如何想的。莫非京都之中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那样的话,她家男神钟情的岂不是前主?
  这可如何是好!
  婠婠一面想着一面吃着,不知不觉间竟将满满一砂锅的汤饼全部吞了下去。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撑得几乎直不起腰。她扶着门框站起身来,转回身来见锅铲正在内院里颠着新炒出锅的瓜子。
  锅铲的瓜子与街上卖的那些稍有不同。她是先用盐巴和香料煮过,晒干后再行炒制。香味独特,嗑多少也不会腻味。
  婠婠将那砂锅放在一旁,向锅铲道:“给我装上一袋子来。我出去走走,消化消化肚里的食儿。你把这些弄完了也和金莺出去玩一玩罢。”
  锅铲“嗳”了一声,收了那砂锅进去洗了。再找出婠婠用来装零食的袋子,满满的装上一袋给婠婠。她从头到尾就没好奇过,她家大娘子为何要带着零食去消化食儿。非但没好奇,她还很是贴心的装了一小葫芦果子酒给婠婠带着解渴。
  婠婠统统接过来,捧着肚子向外走去。行到外院时吩咐招财道:“今日再去寻一次林师傅,若实在寻不到你就直接买些材料回来,自己先搭一个棚子用着。还有喂马的草料什么的,你都看着采买些。银钱去问金莺支取。办完事儿若还有闲余时间,你也去玩玩罢。”
  招财唯唯诺诺的应了,并无多言。心中却是狠狠的下了次决心,暗道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寻到那林师傅。就是死等,也得把他等回家。
  婠婠前脚出门,招财便去问金莺支取银钱。金莺见他眼中的那股执拗,便道:“哥你等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
  招财道:“我自己去就好,你同锅铲去玩,今日是花朝节。”
  金莺摇摇头,问道:“哥你两次都没寻到林师傅,有没有打听过他去了哪里?”
  招财道:“问过了,他邻居说他出门出再没回来,许是到了远处做工。去了哪里谁也不清楚。”
  金莺追问道:“可往别处去打听了?”
  招财摇摇,“没有。”
  金莺道:“所以这次还是我陪哥哥去,说不定我能打听出些什么来。咱们两个人办事也快些。”
  招财想想觉得妹妹说的也很有道理,便就应了。
  几人先后出门不提。婠婠此刻走在街上,节日的气氛扑面萦身。
  百花争望的花朝节景象存在于温暖湿润的南方。此刻汴京的花儿多还有没开,扑蝶会,斗草会这般热闹事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汴京人打马、泛舟、拈香祈福。。。。。。一样将这没有什么花的花朝节过得惬意热闹。
  郊外,草色青青,烟柳新绿。那颜色淡淡的好似水墨晕染,令人望之心愉。
  漫长寒冷的冬日即将过去,万物都正复苏着。汴京百姓们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迎接春日的到来,今日郊外的人倒比城中还要多。放眼望去,处处绣车盈路,骏马缓驰。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官贵百姓,此时都在享受着节日的热闹。
  婠婠走到城外来那一砂锅汤饼也消化了大半。此刻已是午后,阳光暖暖的照着大地,郊外的人不减反多,节日活动也进行的越发多样。远远近近的笑声交杂着诗赋小曲,让这风显得越发温软起来。
  婠婠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见到前方一株老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布带、符牌、福袋等物什,红艳艳的迎风招展着,好似那老树盛放开了一冠的红花。不知是哪个臂力弱的抛不上去福袋,竟立了把梯子在树下。
  婠婠走的路长,这会子也有些累了。见那老树枝干苍劲很是粗壮结实的样子,便顺着梯子爬上树去,寻了个且高且安稳的枝桠坐下。磕着瓜子,喝着小酒,随便往哪里一望便是一道绝佳的风景。呼吸一口空气都会觉得格外的甘甜欢喜。
  婠婠惬意的很,在她磕掉半把瓜子后,听得远处似有人提到了她家男神的名号。婠婠不由自主的凝神去听,那些声音入耳便就更清晰了些。
  。。。。。。
  “我亲耳听到的岂会有错。”
  “你是亲耳听到了凤世子说这话?”
  “那倒不是,我是听一群婆子说的。”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却是听我五哥哥说的。不过他也是道听途说,并未亲耳听到凤世子如此说过。”
  “那你五哥又是听谁说的?”
  “一群士子书生。”
  “这个倒是有些可信。凤世子若真的拿那位明大人打赌,对赌的必是那群郎君们。那些人里中哪个不识的几个士子书生。”
  “你们这些小娘子,一个个的可知道现在你们正议论的已不是什么挂空名的世子。人家如今是正正经经的定北侯,还领了个官位呢。”
  “管他是世子还是侯爷,这般拿人打赌当真可耻、可恶。”
  “我倒觉得这事儿不可信。凤世子,嗯,不对。。。。。。那位凤侯爷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拿明大人打赌。除非他是挨揍没挨够。”
  接着便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有人边笑便道:“听说正是因为有人笑他被未婚妻揍过,他才誓了这个赌局。。。。。。要那位明大人似痴情于展大人那般痴情与他。当真笑话,笑的我肚子好痛。”
  嬉笑间这群小娘子们已经很靠近这棵老树。跟在她们身后的仆妇丫头们手里各捧着些红彤彤的物件,看起来像是要过来抛袋子祈福。
  婠婠坐的高,看清这群小娘子身后还远远跟着几个小娘子。其中一个穿杏色衣裙的走的大步流星,浑身都带着股风。
  在前面这群小娘子走到树下时,那杏色衣裙的小娘子也追了上来。不等站定便怒气冲冲的道:“你们都胡说什么!我大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众人皆是一怔。随即一名头插珍珠小钗的小娘子出来行了福礼,缓声道:“原来是凤二娘子,我们不过好奇议论几句,失礼之处还请凤二娘子莫。。。。。。。”
  不等她说完话,凤颂娘便打断道:“确是失礼!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官贵人家的小娘子如市井愚妇般造传流言。”
  一红衣小娘子怒火顿起的拉回那头插珍珠小钗的,以比凤颂娘更大的嗓门说道:“谁都知道你那大哥哥就是个纨绔。纨绔的品行岂有保障。要我们不拿你大哥哥来取笑,也得他自己不是个笑话才行。”
  凤颂娘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却是每个字都极有力度的说道:“纵然我大哥哥是个纨绔子弟,可他也不会做那样的赌局。”
  红衣小娘子反倒笑起来,“你那大哥哥大夏天里堆个冰屋子吃拨霞锅,为了赌田中有几个兔子窝便毁了人家一片田。似如此的纨绔行径,怕是数上几个日夜都数不完。此等纨绔子,视律法如无物、视百姓如草芥。肆意妄为,不知德行。。。。。。”
  红衣小娘子越说越是激昂,词句越渐工整骈俪,竟就做起一篇讨伐纨绔的檄文来。
  凤颂娘是没有这等文采本事的,听得对方不时的提上一句纨绔,后面跟着的讨伐谴责之句也越发的激烈起来。她终是忍不了了,怒容满面的打断了对方的话:“纨绔怎么了!吃你家炊饼啦?”

  ☆、第五十章 奔跑吧小娘子

  红衣小娘子被她这么一怼,顿时语噎。一名着翠衣的小娘子上前拉了拉红衣小娘子的胳膊,而后转身向凤颂娘福了福身道:“背后议人,确是我们的不对。我代大家给凤二娘子道个不是。。。。。。。”
  不等她说完,先前那红衣小娘子便一把拉回了她,“道个什么不是。既敢做,如何不敢让人说?”
  她这话冲出口的太快又带着通身的气势,那翠衣小娘子压根就阻止不得。众小娘子背后议人被抓包,本来是羞愧着的。奈何凤颂娘的指责问罪之意太过浓烈。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有几个不爱面子的,这样一来那羞愧便就演变成了一种复杂的羞恼。
  于是又有几个小娘子出言助阵,纷纷指责起凤卿城的品行来。仿佛证明了凤卿城品行之劣,她们方才的行为就能掩饰成愤然的说句公道话。算不得失礼失仪。
  凤颂娘连一个红衣小娘子都说不过,此刻又哪里说得过她们这一群人。待她们一个个说完,凤颂娘深吸一口,说道:“旁的倒也罢了。那个赌局,你们那个亲眼看到了,还是哪个亲耳听到了?”
  一众小娘子面面相觑,很快有人答道:“这汴京城中还有几个不知?总是无风不起浪的。”
  凤颂娘道:“那敢问诸位是听哪个说的?可敢拉出来对质!”
  那翠衣小娘子犹豫片刻,犹还想息事宁人,“人人都传的事情,要如何找,找哪个?况且,这种事情问到台面上又怎么会有人开口承认。本是大家顽笑的几句,认真起来竟成了件无头公案。
  不如这样,我做东请大家去吃果子茶。借茶陪罪,这事儿就作罢了,二娘子看可好?”
  凤颂娘的怒火略消,却是依旧不肯妥协,“既敢说,如何不敢认?究竟是听哪个说的,必要寻来一问。”
  有小娘子冷笑起来,“凤二娘子如此执着这一件事,莫不是怕那位信了,挥拳头打上你们侯府去。”
  凤颂娘这回是真的恼了,她两手仪态,左手撸起右手的袖子,右手撸起了左手的袖子。
  一众小娘子见势纷纷退避。她们这群人都是出身文官之家,眼前这凤二娘子算是出身将门。与凤大娘子不同,这凤二娘子的阿娘出身低微,据说原是军中一十将之妹,不懂得多少规矩礼法,倒是通晓一些武艺。寻常教导女儿,这位凤三夫人教的可不是什么琴棋书画,女红理家,人家是教拳脚的。
  红衣小娘子心中有些怕,嘴巴还依旧硬气,“好生野蛮!定北侯府的小娘子竟是不知礼仪的吗!”
  她这一句话,凤颂娘似是想起了什么,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众小娘子们面上皆是一阵放松。一个鹅蛋脸的小娘子向凤颂娘靠近了几步,未说话便先露出了两只酒窝来。“凤家二姐姐,你也莫要生气了。周大姐姐说的不无道理,这种事情问到台面上是不会人开口承认的。闹将起来只能是咱们一起没脸。
  固然我是怕自己倒霉,可也实打实的是为凤二姐姐着想,伯母她。。。。。。。”
  说到此处,这位小娘子有意停顿了一下。见凤颂娘面上果然又多了几分顾虑,便再接再厉的将声音放的更软,带了些许撒娇的央求,“还是算了吧。”
  她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来拉着凤颂娘的胳膊,轻轻的晃了几下。接下来她要说的话还未出口,众人便听身畔的老树之上传来一道声音。“别算了呀,我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开口。只管唤人过来就是。”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这才注意到那重重叠叠的红布、福袋间竟隐着一道人影。先前没有人抬头去看,也没有人想到居然有人会坐到祈福树上去。冷不丁听到声音传下众人皆是一惊。
  这时候一阵风过,吹起一树的垂红,也吹起了婠婠的衣袖,挂在她腰间的小葫芦和那把弯刀一起闪现在众人眼前。
  朝中女官不多,明婠婠又是个有些特殊的存在。因此在类似初一宫宴的场合里,一众小娘子们多少都会偷偷的向她注目几分。所以,树下的这些小娘子里有很多人都是能够认出她的。
  虽然树上的女子样貌与印象中的明总捕有一些出入,但仔细辨认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尤其那把古朴独特的弯刀,任是谁见过一眼便不会忘记。
  “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开口”,这话从天门总捕的口中说出来,赋予人们的画面想象就很是不一样了。一瞬间里,诸位小娘子的脑海中出现了各样在她们想象范围中最血腥、最残忍的“方法”。
  婠婠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端着情绪,既不霸气也不邪魅。她是向树下伸着脑袋,一面磕着瓜子一面随口说了出来。
  可是这样更可怕好吗!
  诡异的静默中,又是一阵风吹过。一个小娘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双手掩了面转身便跑。
  这一下子像是热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花,众小娘子纷纷掩了面转身跑走。有用袖子的有用手的,有向南的有往北的,有大步流星的有婀娜扶风的,有失声惊呼的有闷不作声的。。。。。。。。
  知情的全在奔逃,不知情虽不知缘由但也本能的跟着跑起来。不远处,正在走近的那几位小娘子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她们那惊惶的样子便也都跟着转身飞奔起来。再加上那一众跟着自家娘子飞奔离去的仆妇丫头们。场面之精彩丰富也是难得一见。
  婠婠看的目瞪口呆,又好生的迷茫。——官贵人家的小娘子们互怼,这场景她还头一次见呢。正看到上瘾处,怎么就都跑了?
  婠婠收回视线,发现树下犹还立着一位小娘子。先前她是甩开步子来追那群小娘子的,跟着她的丫头奴仆都落在后面,此刻也都随着后来的那几个小娘子跑了。
  她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立在树下。
  婠婠好奇的很,“你怎么不跑?”
  凤颂娘好想哭。头一个跑开的小娘子编排了这位总捕大人,随后跑开的那些无非是惧怕这位较起真来,当真要调查真相。她们牵扯进来总是不好听。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她们心中都有些惧怕这位凶神夜叉样的人物。
  她呢!她家大哥哥的事情还没澄清,万一这位信了,那她更要倒霉的。天知道她是多么的想跑。
  那些人遮了脸跑走,事后这位总捕大人不一定能寻到她们。可是她怎么办?就是现在跑了,以后呢?早晚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活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凤颂娘此刻倒是没那么多顾虑了,她向婠婠一福身道:“明大人万福。——颂娘不跑,是因为颂娘没做亏心事。”
  婠婠还是很想看热闹,但是旁个都跑了,只剩这未来小姑子。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多说什么才好。免得哪处没说好坏了形象,回头这小姑娘到家里跟男神一描述,那就很不好了嘛。
  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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