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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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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衫人见老者这副模样,笑了笑递过一块寒瓜,说道:“我们传流言不正是给明婠婠听的。话传到了,咱们的目的也就到了。”
老者道:“她怕是察觉了什么。”
儒衫人道:“莫说是明婠婠那般骄傲的女子,就是寻常女子听了那些话,也不会全无波澜。”他拿起块寒瓜来吃了两口,又道:“我们还得再让人去传一传定北侯这些年里做过的那些事,为他好好的树一树名,立一立传。”
见那老者的眉头依然锁着,儒衫人朗声的笑了笑,自信无比的说道:“且看吧。”
定北侯府中,婠婠冲了个凉,洗去一身因为运动沁出来的汗,清清爽爽的坐在铜镜前左照照、右照照,变换个姿势继续的照。
金莺轻柔的往婠婠那半干的头发上擦着香露,心手合一的专注。在一旁打着扇子的银雀却是跑了神,她看着婠婠,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个词语:搔首弄姿。
这个词才一闪过去,她便立刻的甩了甩头。
不不不,不能这样想夫人。夫人怎么会跟搔首弄姿这样的词语产生联系。
玉鸽将冰缸里的冰换了,往里面镇了两盅杨梅浆,几只小甜瓜。婠婠啃了半只甜瓜,又继续的照镜子。
过了午,空气中的热浪越发灼人。被竹林、湖水围拢的淇奥斋相较旁处要凉爽许多。再加几只冰缸,屋子里的惬意又升了好几个度。
寻常这个时候在家,婠婠都会窝到凉榻上,或是小睡一觉或是抱着四门令娱乐一会儿。今日她却稳稳的坐在镜子前,照着那已然照了近两个时辰的镜子。
头发已经干透,金莺问道:“夫人可要梳个清爽的发髻?”
屋子里足够的两块,披着头发也不觉闷热,但婠婠想着若梳个清爽的发髻,凤卿城回来见到,视觉上会觉得凉爽许多,便点头道好。
金莺那一双手灵巧非常,很快便将发髻梳好。清清爽爽的,没有搭饰物,配着婠婠身上那袭宽松的素色衣裙,显得小去了几岁。
婠婠让金莺拿了胭脂,在眉心绘了个简单的梅花钿。她又望了一阵镜子,她向金莺问道:“莺儿啊,觉得你家夫人我生的可美?”
金莺笃定无比的点头道:“夫人天姿国色,绝世无双。”
婠婠。。。。。。
这丫头的神情也不像是拍马屁,八成是她的脑残粉。
脑残粉的话客观吗?
当然不客观。
于是婠婠又转向了银雀,“雀儿啊,你觉得你家夫人我生的如何?”
银雀在心中迅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笑着道:“夫人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奴婢觉得甚是好看呢。”略一停顿,银雀又道:“容色好,不过尔尔。夫人之风华,便是那得倾世美人都不能及。”
婠婠。。。。。。
这个丫头貌似是在溜须拍马啊。
她将目光移向了玉鸽,眼睛即刻的一亮。这丫头憨,说出来的话必然客观。
婠婠正待开口,便听得外面响起一阵破空之声。下一瞬门便被推开了,凤卿城在门前望过来,在见到她后停顿了那么一刻,然后快步的走过来将她捞在怀中。
身高的问题再一次的困扰住婠婠。
他这般的捞着她,她就是踮脚也踮的困难。既然都俯低了身,难道就不能一下子低到位吗!
银雀见状立刻丢开了手里扇子,速度飞快的向着凤卿城行过礼,而后拖着准备张嘴问安的金莺和玉鸽出了屋,并细心无比的将门掩好。
婠婠一会儿试图用脚尖站立,一会儿试图往凳子、妆台上移动,甚至还试图着拿他的脚做踮脚。凤卿城意识到了她的不适,将身体倾的更低了些。
双脚落稳在地,婠婠轻舒了口气,问道:“恒之怎么了?”
怎么这个时辰便回来了,一回来还如此的不对劲儿。
凤卿城抱着她,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外面起了流言,我心中害怕。”
那流言初起时势头很大,后来婠婠将一个传流言的人揍的不成人形,扔进京都大牢的事情传来,那些流言的势头霎时的低落下去。但终究还是传开了。还传到了她的耳中。
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害怕的,他说怕,怕的是她听了那些话心中起疑,怕的她再一次的离开。
婠婠如何不明白。
她微微的推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道:“用这里想,我自是相信恒之。”她再指了指自己的头,继续说道:“用这里想,我若一怒离开,局势就会生变。局势一变,天下大乱。
而且,我为什么要因着别人嘴里的说法,让自己过得不痛快。”
婠婠伸手擦了擦凤卿城额角的汗,又道:“便是禁脔,只要对象是恒之,我没什么所谓的。我从前说过,只要是恒之,我怎样都可以怎样都欢喜。对恒之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是认真的。”
顿了一瞬之后,婠婠补充道:“不过有前提,妻也好、禁脔美肉也罢,恒之都只得我一人。”
☆、第四百六十六章 牛皮吹得有些大 话飞的有些快
竹林微涛,湖水轻澜。叶片摩擦的声音和流水声音都是细细碎碎的。
小甜瓜的清甜的香味似有还无的弥散在屋子里。
凤卿城的心一点点的安稳下去,他拥着婠婠,静静的并不作言。
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在妆台上投下几点光斑。属于午后的慵懒安逸将一切隔的模糊而遥远,唯有眼前的人近的真切。
如此抱了一会儿,婠婠的思绪又回到了他进来之前的状态。她伸手戳了戳他,问道:“恒之觉得你家夫人我生的如何?”
凤卿城想也不想道:“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婠婠。。。。。。
这明显是情话啊。
她再一次的戳了戳了凤卿城,“我是认真在问。”
凤卿城松了松手臂,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婠婠,笑着道:“明眸善睐,宜喜宜嗔。”
这话仿佛是有些客观了。婠婠的唇角微微翘起,片刻后她轻咳一声又问道:“那恒之觉得,我这姿容可够了做禁脔美肉的资格?”
她是认真的在确认自己的美貌值,他却以为她仍是继续方才的话题,故意说这玩笑话来缓解他的紧张忧惧,便重新的拥住她,道:“我是你的禁脔。”
婠婠有些泄气。想了想后,这个关于美貌值便就作罢了。
她没再说话,只静静的抱着凤卿城。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凤卿城终于松开手臂。婠婠却是不肯松。两个呼吸的时间后,凤卿城又重新的抱住了她。
婠婠略略的调整了下姿势,道:“今日我揍的那个麻子似乎有些问题。他说话的方式,跟锦衣捕快传流言的方式很有相像之处。”
凤卿城一阵,松了手臂,低头看向婠婠。
婠婠眉头一挑,道:“恒之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这三年里也不是只顾着吃喝玩乐的。”
她还是学习、具备了些锦衣捕快的素质。旁的技能且就罢了,这闲心无聊的说八卦和别有用心的说八卦,她难道还嗅不出一丝不同来?
凤卿城立刻道:“婠婠今日的妆容甚是特别。”
他说这话时,神情嗓音无一不令人迷醉。
婠婠的思维当即就跟着跑了,“恒之若觉得好看,我便日日如此装扮。”
凤卿城触了触她的面颊,道:“婠婠如何装扮都好看。”
婠婠望着他,眉眼间的笑意越发盈盈。
成功转移了婠婠的关注点,凤卿城将她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美人榻上。走到冰缸旁取出了一盅杨梅浆,坐回到婠婠身旁,一勺一勺的喂予她喝。
待喂下了半盅后,凤卿城方才开口继续着方才的正经话题,“既有问题,为何只是丢在牢中。”
婠婠道:“天门已非从前,汴梁城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并不分明。若今日我直接说那人有问题,难保不会打草惊蛇。我只交待那些衙差要好好的‘照顾照顾’那人,只莫要叫人死了。就算狱中有旁人伸进去的手,总不能那么多衙差都有问题。
这件事情还是留待恒之去查来的稳妥。”
凤卿城又喂了婠婠一勺杨梅浆,笑道:“士别三年,刮目相看。”
婠婠道:“我从来都是如此聪明。只不过我心慕着恒之,许多时候都被恒之迷得发傻,所以恒之才会有此错觉。”
凤卿城放下了手里的银勺,“如今我不能迷住婠婠?”
牛皮吹得有些大,话飞的有些快,一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婠婠一时描补不过来,便指了指那只银勺子。
凤卿城重新将银勺拿起,舀了杨梅浆喂到她唇边。
凉丝丝的杨梅浆于齿颊间化出一片酸甜清爽。几勺杨梅浆的时间,婠婠有了说辞。
“再是发傻也总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从前一心的迷着恒之,未曾想太多。如今我想要迷住恒之。
既我没有那禁脔美肉似得容姿,也就只好靠我的聪明才智了。”
凤卿城笑着将最后一点杨梅浆喂予她,擦去她唇上一点浆色,道:“我早已被婠婠迷得神魂颠倒。”
婠婠笑了笑,见好就收的转移了话题,“今日还有一件事,现在想来许是跟那散流言的有些关系。我也报了京都府,让他们去查了。”
凤卿城没有再细问,放下了汤盅道:“我这便去查。你且歇一歇。”说罢了,他又好生的看了婠婠一阵,方才出门离府。
在他离开后,婠婠小歇了一阵,觉得无聊便拿起四门令来。电量剩的不多,此刻日头还足着,婠婠便拿着那块充电宝往屋子外面找了处妥当的地方晒着。
琥珀搬了只小坛子从竹林里走出来,婠婠问了得知那是去年里埋在林中的竹雪酿。这种酒水用冰镇一镇,夏日里饮用最是清爽。
婠婠开了坛子,尝了一点后招呼着几个丫头往湖里去捞小龙虾。
待那小龙虾终于从湖里到了盘子里,日头已然在西天处没下了大半。
青竹打制的小桌摆在那竹林间、湖水畔。桌上一大盘小龙虾、几样清爽小菜,一壶镇在碎冰中的竹雪酿。桌旁坐着婠婠,一面嗑瓜子一面等着凤卿城。
青金、红纹将悬在竹林小径间的灯笼一一的点亮,又特特的在小桌旁多加了几盏。
有晚风吹拂过,林叶沙沙,灯影摇摇。
婠婠没有等回凤卿城,倒是等来了帝后二人组。
赵子敬携着姚南星临时起意的来了。说是临时起意,是因为他们并未依照惯例,提前许多时日下达这一意愿。
帝后二人都不是那等喜欢讲究的人,若非必要,一应繁琐的惯例、规矩,能省则省。因着这缘故,打发来报信的内侍并没有比帝后快上多少。
婠婠只来得及换更换一下衣裙,佩上两只碧玉小梳。这许多年里,她花费在身体上的努力很见成效。金莺也不需要绞尽脑汁的去琢磨,何等妆容搭配能令她家夫人显得好看一些。
时间匆忙,快速搭出一套不会失礼的衣饰且令她家夫人容色有增,对于金莺来说就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帝后仿佛是长长这般临时起意的来。从太夫人到凤颂娘,皆都没有按品大妆,都是一副较家常多一些郑重,比外出多一点随意的装束。同平日的里区别都不是太大。
这般情况下,婠婠越发的引人眼球。
她这装束其实也符合那较家常多一些郑重,比外出多一点随意的范围。但这等水嫩如小娘子的装扮出现在她的身上,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引人眼球的事情。
帝后同太夫人说了阵话,姚南星便携着婠婠手,要往淇奥斋中坐一坐。
待姚南星踏进了淇奥斋,顺着一路的灯笼、透过竹林隐约的望见那小桌子后,便笑道:“弟妹好雅兴。”
婠婠道:“哪里有什么雅兴,不过等着恒之用饭罢了。”
一语落下,婠婠便见到姚南星又一次的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名为“了然”的神色。
了、了然什么?
皇后娘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算了,误会就误会罢。特意打扮了等凤卿城吃饭,也不是什么不能误会的事情。
☆、第四百六十七章 竹影灯火
似定北侯府这般的官贵人家,饮食有序、饮食有时。这个时辰早已经过了暮食的时间。
姚南星转过头又望了望那重重竹影后的小饭桌。
许多年前的秦王府里,她也曾这样等过赵子敬,只是那时候她未曾特意的去打扮。后来赵子敬登基,几乎日日都会误了饭时,她也几乎是日日的等。
渐渐的她便不用等了,桌子对面常常都是空的。渐渐的她开始细心的装扮自己,只是为着等他一同用上一餐饭。
相互扶持着走到今日,姚南星在赵子敬心中的地位稳固,不可替代。宫中的妃嫔越来越多,每一个的背后都是一股势力。她心中知晓他待她未曾变,也知晓那些妃嫔皆是平衡的工具,恩宠哪个也是一种平衡之术。
她可以收敛起脾性,做好一个称职的皇后,助他均衡着各方势力,却难能让自己的心也变成一颗称职的贤后的心。
赵子敬待她,且重且敬。她更是有子傍身。只是这些都不能安抚她那惶惶的空落落的心。当年秦王府犹还冷清时,她总是要为府中的花销发愁,却一餐都吃的欢喜满足。
姚南星收回视线来,再看婠婠时心中便有了几分喟叹和遗憾。
同样都是花着心思的装扮了等人用饭,只一眼便晓得两人的心境必是不同的。欢欢喜喜的打扮好一番给心上人瞧,这样的事情,从前她竟是没做过。
时过境迁,如今做起来也只能是精心装扮期着他笑眼相望罢了。
这一刻,姚南星羡慕起婠婠来。
婠婠见姚南星先是去看那一桌饭,而后面上便带了一点遗憾,最后又羡慕的看着她。
婠婠琢磨了片刻,自以为的悟了。身为一国之母,怕是难能再痛痛快快的吃小龙虾了罢。小龙虾这东西,就是新鲜炒制了、新鲜拆壳,方才能吃的过瘾,吃的畅快有乐趣。
于是婠婠便诚意非常的邀着姚南星去吃小龙虾。
姚南星确是许多年没有这般的吃过小龙虾,闻言也意动的很,便欣然的应了,打发走宫女随侍,只同婠婠往那湖水畔一坐。两个人一面聊天,一面剥着小龙虾,竹林晚风,十分的惬意。
这惬意持续了五只小龙虾的时间,凤卿城便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到淇奥斋的,而是与赵子敬一同迈进院子。
注意到凤卿城并没有对婠婠的这副打扮有所反应,赵子敬的面上便出现了一抹了然。
婠婠。。。。。。
这位又是在了然什么?
暖黄的灯影与漫天的星斗一齐倒影在湖水中,偶尔有风吹过,泛起一片冷暖相间的粼。
添了几样菜色、两副碗碟、两把胡凳,四个人坐在竹影间一面剥虾一面说着话。
赵子敬剥开的第一只虾并没有自己吃,而是放到了姚南星的碟子里。他放虾肉过来时,微侧着头向她舒开一抹温然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疼惜。时光恍惚回到了数年之前的秦王府里。
也是这样的伴水而坐,也是这样的守着只小桌,他递过一只剥好的虾,望着她这般的笑着。
姚南星怔了怔,将手中的虾剥好搁到了赵子敬面前的碟子里,这才拿起赵子敬剥予她的那只虾肉,慢慢的吃下去。
帝后之间的微小互动,婠婠并没有注意到,她手中“噼啪”“噼啪”的剥壳声连连不绝。剥开一枚自己吃下,再剥开一枚将虾肉喂到凤卿城口中,如此循环着,还要听着凤卿城说话,自然是顾不得去注意帝后的动作和神情。
四个人里,唯有凤卿城的十根指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他一手握着酒盏,不时的喂婠婠喝一点,或是自己喝一点。另一手拿着扇子,扇底的风连连不觉的向婠婠吹拂着。
他说的不是什么闲话,而是相当重要的一桩公事。
今日传流言的与意图将婠婠和林砚所在一处的并不是一伙人,单瞧每一个都像是偶然。
京都府尹也没多想,简郡公府和定北侯是有姻亲的,这桩事情他打算私下里去同简郡公说一说,让他们两府去私下解决。至于那传流言的,按照非议、辱骂朝廷命官的律法,惩治了就是。
在收到深查的公文后,京都府尹的头足大了两圈。
似这等案子,从前都是归属天门处理的。他们京都府衙实在是不擅长啊。这三年里也没有遇上过类似这样的案件,要如何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将事情查清楚,他们也实在的没有经验。
婠婠的那句疑心,传达到京都府尹的耳中便成了一种提示。他即刻的将那两个人提到了一处,也顾不得简郡公府的面子。
这倒是歪打正着,让楚惜娘听出了那麻子脸的声音。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伙儿且不论,能定论的是,那麻子并不是单纯的说八卦。
京都府那边将楚惜娘放到了一边,集中着火力去撬那麻面脸的嘴。
也不需要拿到口供,只看逼走婠婠,谁的获益最大便能确定那最大的嫌疑人。
竹雪酿的爽净微甜化去了小龙虾的麻辣醇郁,换做一片清香凉润。
遁四门出手搅合并不在意外范围里。无论是汴梁还是北地,都在紧锣密鼓的铲除遁四门。有关遁四门的事情,隔三差五便会谈上一番。此刻聊过几句,也就转了话题。
四个人说一会儿公务,聊一会儿闲天,赏赏景听听风。便是聊起公务,也有着一种浮生半日闲的安适。
随着时间的流逝,穹窿之上的星子越发的亮。竹影间的灯笼越发的暖亮。
青竹小桌上的饭菜撤去,换上了几样甜香冷热的小食。
姚南星对其中一样炸制的荷花酥甚感兴趣,尝了一个后道:“炸制的东西香酥味美,只是炸过了东西的油第二次再用味道便不对了。我自小就喜欢吃第一遍油炸制的东西,又不愿意吃第二遍油做出来的菜肴。
偏阿爹不肯浪费,为了这个没少教训我。
后来我就哄着南辰去吃那些第二遍油的东西,假装是将饭吃完了,其实是用点心来哄饱肚皮。只盼着那些二遍油赶紧的用完。”
☆、第四百六十八章 凤卿城就这么忽然的翻红了
经了高温的油如果储放的时间太长,容器不够密实,便容易生出股怪味,也不益健康。
在机器榨油的时代,尚没有多少人舍得将炸过东西的油丢弃掉,更何况是这个榨油依靠人力,食油产量不高的时空。
不提这个话题且好,一提起来婠婠方才意识到,自己吃了许多年的经历二次高温的油。
吃便吃了罢,反正前世也没少吃了。
她拿起一块炸制的点心,道:“油金贵,免不得二遍三遍的用。”
姚南星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同荷花般能够入馔的鲜花。
清风月色间,如此闲聊了一阵,帝后相携而归。走出定北侯府时,赵子敬忽似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向婠婠问道:“天命年间,程文重曾要改进榨油之法,只是未能完成。弟媳可知晓那未完成的法子?”
赵子敬的思路是,既当年失传的兵器可以重造出来,那其余器械也该是可以,故才有此一问。
婠婠对兵器机械之类并不感兴趣,相关的资料也是用什么翻什么。只在前些日子分类那些资料时,见到了有关榨油机的文档。内容她并没有仔细的翻阅过,也不知可不可用。
对于这种不确定,思考自然是没用的,需得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研究了才能有答案。
送走了帝后,回到淇奥斋里,婠婠便将白日里摆出来的充电宝取在手中。她选择充电的地方高在听风轩的脊顶之上,四围开阔,白日里的阳光也充足。
这个些日子凤卿城时常见到婠婠将那块古怪物件和四门连接在一处,此刻见她听风轩的脊顶上取下这东西,面上便露出片不解。
婠婠注意到凤卿城的神情,便道:“不出去时,我就在那四周活动,还有唐大娘在暗处瞧着。”
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说罢后,婠婠忽然想到,凤卿城该不会是疑惑这般低级的问题。
她略想了想,用了个古人比较能理解的说法来解释,“吸收日月之精华。”
婠婠设计出的小程序好用的很,几根指头略一翻舞便就找出了有关榨油机的资料。这份资料十分全面,从中西榨油法的演进到各类榨油机的原理、构造,无不详尽。
目前这个时空所用的是木榨法,资料上记载的最为先进的是流水线试的智能机榨法。显然最先进的那种在现有条件下是实现不成的,但要依照这些资料上改进现有的榨油技术,那还是大有空间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百姓开门七件事。关于榨油的问题,赵子敬甚是重视。
两日的沐休结束后,婠婠的工作中心便是榨油技术的改进。
北地那边还忙着战事,玄门是没精力琢磨什么榨油机的。汴梁城里还留有一些玄门匠官,那是当年因着种种原因没有参与进那夜行动中的人。四门被裁撤后,那些位匠官便被分归到了将作监及兵、工两部。
因着榨油技术的问题,那些将官被召集起来,分归到婠婠的衙门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型榨油机也一点点的有了眉目。
天气到了最热的时候,然而那火热却热不过有关凤卿城的传言。说是传言其实有些不准确,因为传言中的事情都是真的。
也寻不到个缘由起因,凤卿城就这么忽然的翻红了。汴梁城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无处不在八卦着有关他的事。
这一次众人传的不是他如何的败家荒唐,也不是他如何的惧内,而是演说着赵子敬初初登基时,他是如何的扶着赵子敬走过那段风雨飘摇,暗流飓涌。
流言在汴梁城中不断的滚动着。
城中的某一间酒肆中。一位儒衫客捏着只酒盏,侧耳听着邻桌的几位酒客兴致勃勃的滚着流言。
将那些事情加工演绎成流言,真中藏假,假还似真,如此滚动下去,足够令凤卿城声名更振。
那样的能力和功绩,声名大盛之下,何愁挑唆不起赵子敬对凤卿城的猜忌;那般的心机城府,谋略手腕,再加之前传出的流言,不愁挑唆不出明婠婠对凤卿城的猜疑。
这实在是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儒衫客的好计策在赵子敬那里并未打起什么水花。婠婠那边倒是给出了一点反应,只是这个反应并不是儒衫客所想的那种。
流言一起,婠婠便多了一个新的日常。只要没用事情做,她便潜在各个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一边吃着零嘴儿一边听汴京百姓起劲儿的演说。
她的本意是想要补一补课,知晓她不在的这些年里,他都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什么。听来听去,婠婠看凤卿城的眼神就变了——那双本就明亮非常的眼眸里,越发的闪烁出迷妹之光。
儒衫客的努力也不算是全没有一点效果。婠婠的心中还是生了一点疑虑的。
在某日的半夜里,婠婠忽然坐起身来,戳了戳凤卿城,“那些人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恒之若要哄我,玩儿似得容易。
恒之的聪明,不会用到了养外宅上罢?”
沉沉的睡意间,凤卿城伸手将她拉回到怀中,“我哪里敢。”
☆、第四百六十九章 恒之与薯片 孰重?
暑夏在流言漫天中过去了。
秋风微凉爽净,时时的拂过观稼殿前的一片豆田。月明星稀,夜鸟偶啼。
赵子敬立在窗前,看着窗外那如水的夜色怔怔的出神。
姚南星行了进来。
宫女内侍问安的声音惊动了赵子敬,他转回身来,“已是这个时辰,怎么还没安睡?”
姚南星道:“正想睡,方婕妤那边又生了些是非。我去瞧了瞧,回来时遥见着这边灯火通明,便折路过来了。”
说话间,姚南星已然行到了窗边。赵子敬握起她的手,道:“辛苦了你。”
姚南星笑道:“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赵子敬握住她的那只手,微微的用了些力道。他看着她,默了片刻后什么也没说,只笑了笑挥手让殿内的宫女内侍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观稼殿中,只余帝后二人。
赵子敬握住姚南星的手,看着窗外的穹空夜色,静默不言。两人许久没有这样独处,姚南星的心却是恬适不下。
她能感觉的到,他有心事。
这观稼殿,从前他是不喜欢来的。也说不清是从什么开始,这里便渐渐的成了他批阅奏本、私下里召见朝臣议事之所。便如。。。。。。先皇的习惯一般。
姚南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的反握住他的手。
良久之后,赵子敬出声道:“少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顿了片刻他再开口,说的内容却似乎与那月色不相干,“子暄说他发现他越活就越像那个人。我。。。。。。何尝不是。
从前我满腹的笃定,觉得自己必然与他不同,如今却发现很多事情他都是对的。”
姚南星听的懂,他说的那个人是延圣帝。这么多年来,延圣帝一直都是赵子敬的禁忌,若非必要场合,他是不会提起的。
不是不愿,而是理不清心中的那些结。
姚南星轻叹一声,道:“处在同一个位置,所思所虑自会相似。再如何的相似,终究也只是相似。”
赵子敬转头看向姚南星。不错的,相似终究只能是相似,谁都不会成为谁。便如现在,陪着他说话的是与他相扶至今的发妻,而非一个内侍。
他不是他。。。。。。也不会成为他。
赵子敬笑了笑,不再沉浸在那理不清的结扣间,他望着窗外的那片豆田,眉眼间甚是舒展,“收了这片豆子,刚好能赶上试榨油机。”
姚南星见他神情舒展开,便随着话题说起了榨油机的事情。
夜深月明,帝后二人携手窗前,聊来聊去聊出了一场试油宴。
隔了七八日后,这场试油宴在垂拱殿旁露天而开。
说是宴,其实形式并不符合宴的标准,也不是那么的正式。无非就是召些朝臣,一同试一试榨油机、试一试那新法榨出的油。
能榨油的作物自然不止大豆,试榨油机自然也不止是用大豆试。各种植物榨出的油皆都盛放在白瓷大缸中,被一轮秋阳照着,颜色或如琥珀或似黄水晶。
看过了榨油的过程,在一众大臣们或是感慨、或是赞歌、或是提抒建议、或是叹为观止间,煎炒烹炸的各种美味摆上了桌案。各种食物的香气此起彼伏,无一样不勾人舌下生津。
婠婠不知道是御厨们创意无限,还是程武曾经留下了什么食谱。新摆上来的一筐美食,色泽金黄,形状不甚统一,有些如圆月,有些似贝壳,还有些如椭形的叶片放大的样子。。。。。。薄薄的,被油水的润泽近乎透明。上面均匀的撒着一层料,咸香混合着薯香,那份诱人是翻倍的。
口水如泉涌是什么样子,婠婠现在无比了解。
这种名为薯片的东西对婠婠来说,极具着诱惑力。但是,她有阴影。
口水吞下了一波又一波。婠婠几乎要忍不住时,便转头看了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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