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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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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寻常人家的一对兄弟,倒是两边岸上充斥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
  风声呼号,那两位的声音又都不高,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听不清、又不会读唇语,紧张也没什么实际作用,婠婠索性也就不去浪费那个情绪,只专心的在赵子敬的身上寻着凤卿城的影子。
  看不到他,看看他的影子也是好的。
  卫臻见她的视线一直的盯在赵子敬身上,心中便以为她是唯恐赵子敬会做小动作。以赵子暄的身手,哪里用防备赵子敬的小动作。卫臻好笑了一阵,忽然就反应了过来。明大人这举动,应该是太过忧心官家的安危所至。
  卫臻看着婠婠,几番犹豫,终还是咽下了涌到喉间的话。
  他自投军起就一直跟在赵子暄的身边,赵子暄的心思他看的明白。只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旁人不能代为提起的。便连问上一问都不妥当。
  云层厚厚的堆积着,酝酿已久的雨却是迟迟不落。
  桥中心的兄弟两人当真端起碗,认认真真的吃起饭来。
  待一餐饭吃罢,两人起身分别行回岸上。
  卫臻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上前去。赵子暄看着他点了点头,便越过他向婠婠走来。
  赵子敬的背影与凤卿城没什么相像之处,婠婠的视线一早就收了回来。见赵子暄过来,便问道:“如何,那材料他肯给不肯?”
  赵子暄没有回答,他看了婠婠好一阵,方才开口道:“抱歉。”
  婠婠一愣。谈不来材料,造不成神兵,那是对他的不利,跟她道歉实在是道不着数儿。一转念,婠婠想起了几日前赵子暄说过的话,“官家是做出了什么对不住我的选择?”
  顿了顿,婠婠又道:“若那选择是我能忍的,我会倾我之力帮你完成那个在你权衡利弊之下、能力所有之内,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若那选择是我不能忍的,我会立刻脚底抹油。
  我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但我更加不会背弃自己的心意。”
  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赵子暄既觉得意外又觉的不意外。
  依她从前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说、如此做,可依她如今的脾性,她既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赵子暄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溜的。”
  四门犹在北都,犹在他控制的地盘之内,即便她不顾念他,也要顾全四门的那些人。思及此处,赵子暄的心愧然难安,不自觉的握紧了拳。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微微的将视线移开了。
  婠婠却还没有想到此处,只道:“先说你做了什么。”
  赵子暄又是默然片刻,道:“我曾说过要亲手将定北侯抓来给你做面首。我没能做到,反要将你送去汴京。”
  婠婠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发出一道疑惑的音节,“啊?”
  赵子暄道:“打造神兵所需的一应材料、粮草甚至兵马,大哥都会给我。条件是四门令和四门令使。
  我万般不想利用阿婠,也不愿意阿婠委屈一点。
  却,不得不为。
  我可以对不住先祖,但我不能为一己之私,致使天下大乱。”
  他抬起了头,看着婠婠道:“待事情平定,我必向你负荆请罪。舍我一命,也会带你离开汴京。”
  婠婠闻言猛摇着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罢了,婠婠觉得自己这表现忒露骨了些,便努力收敛了下情绪。见赵子暄的神情认真,又忙道:“命就一次,需得万般珍惜。”
  赵子暄听她这样说,心中的愧意越发浓烈起来。
  不介意吗?如何会不介意!
  即便是她的性子变了许多,骨子里的宁折不弯还是没变的。否则当年她也不会离开汴京。
  这么多年,她心中分明是放不下定北侯的。
  放不下,却离开的干脆。是因为她忠诚先帝,还是因为她厌恶算计。
  倘若是前一种,他将她如此送回到汴京,与她来说何异于折辱。
  倘若是后一种,定北侯算计了她,她介意非常。而他算计了她,她却并不介怀。这便说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没有一丝的特殊。
  因为用了情,所以眼里才糅不下一粒砂。
  因为未曾动过心,所以此刻她才如此的不介怀。
  作为伙伴、朋友、臣子。。。。。。,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会毫无异议的选择配合他的决策。
  看她此刻的反应,完全的符合着一个伙伴、朋友、臣子所会有的反应。
  赵子暄转过了头,看着那宽阔的河面。
  风搅乱了流水的纹路,呼号着将水浪相撞、草木俯摇、旗帜怒展的声音卷在一处。
  天穹之上云涌似狂。
  风如斯狂烈,却吹不散郁结在赵子暄胸臆间的那团粘稠心绪。
  他微微了闭了闭眼睛,道:“还要劳阿婠写一道手令。”

  ☆、第四百一十三章 婠婠也不确定自己的觉悟是不是有高度的

  咳咳那啥稍后会更换内容,已经订阅的小主请稍后刷新。
  鞠躬致歉。
  婠婠顺着卫臻的手势向对岸一望,只见阴云涌动的天穹下是一眼望不见边际的铁甲铮然、旗帜烈烈。
  “这是明眼能见的,只怕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还埋伏着弓弩手。”卫臻扭头看了看正翻身下马的赵子暄,压低了声音又向婠婠道:“最重要的是人家有儿子,汴京城里还留了个坐阵的,咱们官家可什么都没有。”
  婠婠仿佛明白了,凤卿城为什么没有跟来。
  倘若赵子暄在此地发难,没了赵子敬的汴京还会照常运转。而即便有玄门神兵,赵子暄也难在这十万大军面前得了便宜。就算他能全须全尾的退回北都。以北地的资源和人口,经此一耗,恢复速度必然缓慢。
  更何况,北地还有叛部之患。
  在此处发难无异于自掘坟墓,并不明智。
  此刻赵子暄已往桥上行去。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吩咐轻骑兵搭弓备箭,防备那边的发难。他的步子没有比平日慢上一些,也没有快上一些,那姿态仿佛就只是去吃一顿饭的。
  河面上的风更大一些,滚滚的云层倒影在水面,莫名的压抑。
  婠婠看着赵子暄的背影,忍不住道:“咱们这位是唱空城计还是。。。。。。”
  还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卫臻默了默,叹了一声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官家跟他们不一样。”
  卫臻说这话时,视线一直都在赵子暄的身上。看着他行到桥面中心,坦然自若的撩袍落座。
  赵子敬提起了壶,倒了一杯不知是茶还是酒的液体,赵子暄拿起来便喝,喝罢了提筷子挟菜。赵子敬也拿起了筷子。气氛和谐的就如寻常人家的一对兄弟,倒是两边岸上充斥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
  风声呼号,那两位的声音又都不高,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听不清、又不会读唇语,紧张也没什么实际作用,婠婠索性也就不去浪费那个情绪,只专心的在赵子敬的身上寻着凤卿城的影子。
  看不到他,看看他的影子也是好的。
  卫臻见她的视线一直的盯在赵子敬身上,心中便以为她是唯恐赵子敬会做小动作。以赵子暄的身手,哪里用防备赵子敬的小动作。卫臻好笑了一阵,忽然就反应了过来。明大人这举动,应该是太过忧心官家的安危所至。
  卫臻看着婠婠,几番犹豫,终还是咽下了涌到喉间的话。
  他自投军起就一直跟在赵子暄的身边,赵子暄的心思他看的明白。只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旁人不能代为提起的。便连问上一问都不妥当。
  云层厚厚的堆积着,酝酿已久的雨却是迟迟不落。
  桥中心的兄弟两人当真端起碗,认认真真的吃起饭来。
  待一餐饭吃罢,两人起身分别行回岸上。
  卫臻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上前去。赵子暄看着他点了点头,便越过他向婠婠走来。
  赵子敬的背影与凤卿城没什么相像之处,婠婠的视线一早就收了回来。见赵子暄过来,便问道:“如何,那材料他肯给不肯?”
  赵子暄没有回答,他看了婠婠好一阵,方才开口道:“抱歉。”
  婠婠一愣。谈不来材料,造不成神兵,那是对他的不利,跟她道歉实在是道不着数儿。一转念,婠婠想起了几日前赵子暄说过的话,“官家是做出了什么对不住我的选择?”
  顿了顿,婠婠又道:“若那选择是我能忍的,我会倾我之力帮你完成那个在你权衡利弊之下、能力所有之内,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若那选择是我不能忍的,我会立刻脚底抹油。
  我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但我更加不会背弃自己的心意。”
  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赵子暄既觉得意外又觉的不意外。
  依她从前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说、如此做,可依她如今的脾性,她既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赵子暄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溜的。”
  四门犹在北都,犹在他控制的地盘之内,即便她不顾念他,也要顾全四门的那些人。思及此处,赵子暄的心愧然难安,不自觉的握紧了拳。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微微的将视线移开了。
  婠婠却还没有想到此处,只道:“先说你做了什么。”
  赵子暄又是默然片刻,道:“我曾说过要亲手将定北侯抓来给你做面首。我没能做到,反要将你送去汴京。”
  婠婠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发出一道疑惑的音节,“啊?”
  赵子暄道:“打造神兵所需的一应材料、粮草甚至兵马,大哥都会给我。条件是四门令和四门令使。
  我万般不想利用阿婠,也不愿意阿婠委屈一点。
  却,不得不为。
  我可以对不住先祖,但我不能为一己之私,致使天下大乱。”
  他抬起了头,看着婠婠道:“待事情平定,我必向你负荆请罪。舍我一命,也会带你离开汴京。”
  婠婠闻言猛摇着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罢了,婠婠觉得自己这表现忒露骨了些,便努力收敛了下情绪。见赵子暄的神情认真,又忙道:“命就一次,需得万般珍惜。”
  赵子暄听她这样说,心中的愧意越发浓烈起来。
  不介意吗?如何会不介意!
  即便是她的性子变了许多,骨子里的宁折不弯还是没变的。否则当年她也不会离开汴京。
  这么多年,她心中分明是放不下定北侯的。
  放不下,却离开的干脆。是因为她忠诚先帝,还是因为她厌恶算计。
  倘若是前一种,他将她如此送回到汴京,与她来说何异于折辱。
  倘若是后一种,定北侯算计了她,她介意非常。而他算计了她,她却并不介怀。这便说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没有一丝的特殊。
  因为用了情,所以眼里才糅不下一粒砂。
  因为未曾动过心,所以此刻她才如此的不介怀。
  作为伙伴、朋友、臣子。。。。。。,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会毫无异议的选择配合他的决策。
  看她此刻的反应,完全的符合着一个伙伴、朋友、臣子所会有的反应。
  赵子暄转过了头,看着那宽阔的河面。
  风搅乱了流水的纹路,呼号着将水浪相撞、草木俯摇、旗帜怒展的声音卷在一处。
  天穹之上云涌似狂。
  风如斯狂烈,却吹不散郁结在赵子暄胸臆间的那团粘稠心绪。
  他微微了闭了闭眼睛,道:“还要劳阿婠写一道手令。”

  ☆、第四百一十四章 身为人质的自觉性

  这个称呼合适的很,所有人的面子、里子都能照顾的到。婠婠自是从善如流,“表哥。”
  礼数到位,婠婠便欲拿出四门令来给赵子敬验货。
  赵子敬却开口问道:“可用了饭?”
  婠婠一愣,本能的答道:“没。”
  赵子敬笑了笑,道:“先用饭罢。”
  他的话音才一落下,便有名小将出列来走到了婠婠的身前,看那神情姿态是要为她引路。
  他不先验一验货,倒叫她去吃饭。这是什么套路?
  算了,也不必纠结,他怎么安排她便怎么听。身为人质,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婠婠随着那小将一路行去,身背后无数的兵马缓慢有序的渡河过去。风烈烈,马萧萧,车轮辘辘、盔甲摩擦的响动相互交织着,鼻端满是金属和沙尘的腥味。
  渐渐那铁腥和土腥间多了一股勾人的鲜香,随着脚步的移动那香味愈发的浓郁。
  行至一顶帐篷前,那小将躬身道:“令使大人请。”
  婠婠向前走了两步后,那小将便转回身沿着来时的路走掉了。
  走掉了!
  帐篷四周并没有什么看守,甚至暗处里也没躲上几个高手。只这一个小将还毫不犹疑的走掉了。
  婠婠顿时感到自己被轻视了。
  似她这等数得上名号的高手,似这等戒备程度的营地,只要她乐意,她可以使用出一百种方法来花式逃脱。
  当然,作为一个有职业修养认识、有充分自觉性的人质,她不会逃脱。
  湿润的风卷起地面上的尘沙,扑在面上分外的不舒服。婠婠拂了拂面,撩开帐篷的帘子迈步进去。
  才一迈进来,便见一宽一窄的两道身影向她飞扑过来。婠婠本能后退的半步,这才看清那宽的是一脸欢喜的锅铲,窄的是几乎要哭出来的金莺。
  见到这两人,婠婠面上不由舒出抹惊喜的笑意来,她站定了身向着她们舒展开双臂。
  没想到这两个人飞扑过来都不是要拥抱她的。
  那样飞快的速度,居然还能准确的在距她两步的地方刹住脚步,福身行礼。
  婠婠那两条舒展开的手臂顿就觉得尴尴尬尬的。
  心思细致如金莺,也没有发现自己夫人的尴尬。她此刻看着婠婠,又是笑又是抽抽搭搭,除了一句“夫人”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相比之下,锅铲就显得淡定多了。她的神情很好辨认,就是欢喜,她的声音也很是流畅平稳,可以充分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夫人,您总算是回来了。”
  一句话说的婠婠也有些鼻头发酸。
  当年那一走,就再没回去过。一晃眼就隔了三年多的时间。一股莫可名状的情绪缠上婠婠的心头,她正微有着感概,便听锅铲中气十足的继续说道:“备好的一壶汤都添进去了,夫人再不回来,锅里汤就都沸没了。”
  婠婠再次的滞了滞。
  帐篷内部的空间很大,即便用屏风隔了一块空间,看上去也很是宽敞。帐篷的边沿处摆了几口冰缸,里面满搁着些碎冰,制造出一帐的清凉。
  婠婠总算是明白这盛夏时节里,帐篷的帘子为什么还放的那般密实。
  锅铲所说的汤是拨霞锅的汤,白白的底汤上飘着几颗红枣,被周圈的各类食材一衬,颜色格外的鲜明诱人。
  阴雨的天气,吃拨霞锅是个好选择。
  金莺还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她表达情绪的方式是,给婠婠洗手,给婠婠布菜,给婠婠擦汗,给婠婠捏肩揉背。。。。。。殷勤周到的就只差没将汤饭一勺勺的喂到婠婠嘴里了。
  锅铲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婠婠却一改常态,没对食物去表达兴趣。她确认了一下帐篷里就只有她们主仆三个,便问道:“就只你们?”
  金莺拼命的点了点头。
  锅铲见金莺还是激动的说不出话,便道:“回夫人,就只我们两个来了。本来侯爷只要我一人前来,金莺还是求了侯爷才跟来的。”
  便是知道帐篷里再没有第四个人,婠婠还是忍不住四下望了望,“侯爷呢?”
  锅铲想了想道:“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府里。”
  果然是真的没来啊。
  婠婠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到了此刻她反而越发的没胃口起来。只恨不得马上起程,一日千里的走到凤卿城面前去。
  她吃了一口青菜,又问道:“侯爷可好?”
  锅铲点头道:“好着呢,每顿饭都能吃两碗大米饭。”
  “两碗?”婠婠问道:“多大的碗?”
  锅铲道:“淇奥斋的碗没换过。”
  婠婠回想了一下那饭碗的大小,道:“怎么饭量小了?”
  锅铲道:“两碗就很多了。今年春天之前,侯爷每餐饭都吃的很少。”
  婠婠听了怔怔的出了会儿神,又笑问道:“你们几个里可有谁许了人家?”
  锅铲看了看桌上的菜,回话道:“都没。需得夫人做主。”
  婠婠的额角一抽,那么大一座侯府,就没人给那些小丫头找个人家吗。她若不回去,那些年华正好的小丫头们还都耽搁着不成。
  锅铲再次的看了看桌上的菜。见婠婠只动了两筷子青菜,心中便有些急。她家夫人从来不是兔子习性,怎么今日就只吃青菜呢。
  锅铲疑心是这拨霞锅不合婠婠今日的胃口,便退出了帐篷去。好一会儿后端进来一盘江瑶炸肚,然后又出去了一阵,再进来桌上就多了一道蟹酿橙。
  她就这样一趟趟的出出进进,每进来一次,桌上就会多出一两道菜点。
  蝤蛑签、姜醋香螺、熊白啖、三鲜鹿茸羹、蟹黄馒头、糍糕、豆团。。。。。。还有一大盘麻辣小龙虾。
  婠婠有些呆滞,拉住锅铲问道:“这些东西都哪里来的?”
  锅铲道:“奴婢煮的。”
  婠婠嘴角一抽,她难道还不知道这是她煮的?
  “我是问,这些食材是从府里带来的还是路上买的,银子谁出的?”
  锅铲道:“除了文重虾和小螯虾,其余食材香料皆是新鲜采置,需要什么只同单将军说,他自会办来。”
  那也就是赵子敬出银子了。
  婠婠点了点头,又道:“便不是自己的银子,也莫要再做了。我吃不下这样多。”
  锅铲应了一声,又问道:“暮食夫人想吃些什么?”

  ☆、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总不能让人觉得恒之头顶绿油油

  婠婠简单的吃了几口,便算是用了一餐饭。
  她放下筷子走出帐篷来,见那些兵马还未全部的渡过河去。赵子敬不知去了何处,放眼望去,整片军营里除了忙碌渡河的兵将,就只剩一些巡卫和三两结伴穿梭的兵丁。
  怎么瞅怎么都瞅不出个要启程的迹象。
  婠婠随手从路过的巡卫中拽住一位,那巡卫兵见是她便忙忙的行礼,“明大人安。”
  婠婠道:“你也安。什么时候启程?”
  巡卫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什何时启程折返京都。“回大人话,这个小的不知。不过就要下雨了,今日怕是走不成。”
  婠婠听得着急。
  下雨怎么走不成?
  就没点儿风雨无阻的精神吗!
  婠婠是很想自己先行一步,甩开这群怕风怕雨没点儿精神原则的人,早一些回到汴京去。但作为一个有自觉性的人质,她将这冲动按了下去。
  雨终于下来了,哗哗啦啦的浇了一夜。
  第二日,婠婠撩开帐篷便见晨曦漫撒在积水之上,映出一片淡金的颜色。
  天晴了。
  营地中还是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要启程的迹象。
  婠婠等了半个上午,没等来启程,倒等来了凤寒。
  人是被一名小将带进来的,把人引至婠婠面前后,那小将与昨日那位一样,转过身去就放心的回了。
  婠婠看的有些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凤寒几遍,“你身上还是有恒之的信物罢?”
  否则这些人怎么就会放她进来,还放心的把人带到身为人质的她面前。
  凤寒挑眉笑道:“阿婠妹妹难道不该先问,我为何出现在此地?”
  婠婠道:“用脚趾甲想都能想到了,你必是一路尾随过来。”
  凤寒一甩折扇,道:“正是。我一直远远的跟着。昨夜里冒着大雨等了一夜也不见你出来,只好进来找你。”
  婠婠伸手道:“什么信物,拿来我瞧瞧。”
  凤寒合拢折扇,也不知她是怎么操作的,随着扇骨处一道轻微的声响,自底端露出个窄小的暗格来。凤寒将扇柄在掌心敲了敲,便掉出了一根扁扁的纸卷。
  展开后见是一页手令,上面有着凤卿城的印鉴。
  “信物是有,却不是给你证明我的身份的。”凤寒将那手令递予了婠婠看,“为防万一,有这个也好方便得到各州府衙门和驻军的帮忙。”
  婠婠摩挲着那手令上的字迹,道:“恒之的字迹变成了这样吗?”
  凤寒斜睨着婠婠,连连啧声道:“不见多么稀罕人,倒稀罕起他的字来。”
  婠婠自然而然的将那手令收进了自己的荷袋,道:“谁说我不稀罕人,我稀罕的很。”
  凤寒指了指她那双将东西装进自己荷袋手。
  婠婠道:“现如今这个你也用不着,还是给我放着罢。”
  凤寒又是一阵的啧啧,道:“既稀罕,怎么到现在连个儿子也没生出来。”
  稀不稀罕和生不生子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花式催生子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婆母的专属。怎么凤寒做起来如此的娴熟无比、见缝就钻。
  婠婠捏了捏拳,看了凤寒一眼后,面上忽然就露出一抹可疑的笑意来,低低的问道:“你要一直跟我到汴京?”
  凤寒点头,“自然,跟到你见到阿弟,跟到你生下儿子为止。”
  婠婠自动的过滤去她后半句话,面上的笑意越发的可疑起来,“我一个人质,也不能拖带着个朋友走。只好委屈你一些,谎说你是我的丫头。”
  凤寒当即反应了过来,“你让我男扮女装?”
  从凤寒的神情反应就能知道,她是拒绝的。
  婠婠很不走心的认了认真,道:“你这装扮,被人见了难免要误会。我总不能让人觉得恒之头顶绿油油,必是要避讳的。”
  凤寒笑道:“阿婠妹妹是有意整我罢。似那等误会难道还少?”
  婠婠道:“这怎么能一样,北都那些人都跟恒之没什么关系,也不清楚我同恒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此处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你还是换身衣服的好。”
  凤寒摇头,“不换。”
  婠婠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你不换,难免就要人传出些风言风语。天晓得会因此横生出什么枝节。我倒是想要个孩子,也得无风无波,顺顺利利才行。”
  婠婠这等段位的伎俩,凤寒看的清楚明白。偏偏,这低劣的伎俩戳中了她的软肋。
  官贵内宅里的水历来都深,婠婠的身份又都不比寻常女子,她身上牵扯的利益太多。很难说不会有人在她和凤卿城之间制造出些风波来。
  这两个人是波折还是顺利,凤寒并不是很关心。但她迫切的关心着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生出个孩子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凤寒从来不是那等屈不下身的人,怎么这一次心中就如此抵拒。
  心虚?
  这答案一冒头就被凤寒死死的按住。她有什么好心虚,她是个男人没错,不过是身体有些缺陷罢了。想到此处,凤寒凑近了婠婠,嬉皮笑脸的道:“整我这一次,阿婠妹妹是不是就能消气了?”
  婠婠点头,“你整我一次,我整你一次,咱们才好扯平。”
  至于以后逮到了机会还整不整,那得看情况。
  凤寒点头笑道:“好,只要阿婠妹妹开心就好。”
  婠婠立刻兴奋起来,招呼金莺改衣服做鞋子,取脂粉盒首饰箱。
  对于婠婠的吩咐,金莺从来都是二话不说手脚麻利的行动。她出来打量了凤寒一眼,便回身去翻找合适的衣物布匹。
  见这干瘦的丫头没有露出分毫的迷恋之色,甚至没有多看上自己一眼。凤寒不由得有些怀疑起人生来。她从袖囊里取了只小银镜拿在脸前,见映在里面的人依旧还是那般仙姿雅逸,遗世独立。
  凤寒放下镜子来,向婠婠问道:“阿婠妹妹,这丫头的眼睛没问题罢?”
  婠婠道:“我家莺儿眼神好得很。她只是取向正常而已。”
  “取向?”
  “嗯,跟我一样,性别女,爱好男。”
  凤寒深吸了一口气,又向婠婠凑近了些,小心问道:“阿婠妹妹,我是不是哪里跟从前不一样了。”
  婠婠见她这般颇受打击的模样,难得好心的劝慰起来,“你没变。我家莺儿在定北侯府待了许多年,许是看恒之看惯了,再看你自然就不觉什么。”

  ☆、第四百一十六章 她骑马 她的丫头反倒有车坐

  凤寒得出了结论:奴随主性。
  有这样眼神儿不好的主子,自然就有这样眼神儿不好的奴婢。
  不过凤寒承认,这奴婢眼神儿是很不好,但手脚却利落的很。不消多久便飞针走线的改出了一套衣衫来。
  一套裙衫鸭黄配丹红的鲜嫩颜色,穿在凤寒的身上却是穿出了仙气渺渺,出尘绝俗。一眼瞧去只觉她周身都似有烟霞轻笼。
  婠婠看的羡慕不已——天生丽质的人怎么装扮都是好看的。
  婠婠心底的恶趣味被这羡慕挤的一干二净,她赞叹了一阵,继续埋头处理着那张手令。要除去纸张的折卷痕迹很简单,所需的工具也是随手能得的。
  折痕处理了去,婠婠又让锅铲去讨了工具,将这张手令装裱起来。
  凤寒坐过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豆糕吃着,“你裱这个做什么?”
  婠婠道:“恒之写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丢着。”
  莫名的,凤寒觉得牙齿一酸,她吞下了嘴里的红豆糕,自袖囊里取出一只小银匣,打开来从中捏出一颗丸药递向婠婠的唇边。
  “这是明二叔的方子,当年董大侠夫妇成婚多年无子,求到了明二叔那里,配得这一副丸药,吃了半年就怀得一对麟儿。前日恰被我遇上了董大侠,特意为妹妹讨来的,该比上一个方子有用。”
  婠婠抬眼看了看凤寒。
  怪不得这货宁愿换女装也要黏在她身边,原来揣的这心思。也对,如今她要回到凤卿城身边去,这货自然要变本加厉的给她灌药。只怕到了汴京,被她灌药的对象还得多加一个。
  婠婠扯着唇角笑了笑,就着她的手吃下了那颗丸药。
  难得见她如此配合,凤寒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起来。
  不知这丸药究竟是不是明二爷的方子,味道倒是不错的,药草的香气间渗着淡淡的甘甜。
  婠婠慢慢的咀嚼着那颗丸药,手底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装裱的活计,待一颗丸药吞服完毕,婠婠开口道:“金莺,去告诉锅铲今日多加一道花生猪蹄汤。”
  正在一侧做着针线的金莺看似一副淡定,其实内心是凌乱的。
  这仙人样的郎君居然是个女儿身!
  女儿身!
  明明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男人来着,怎么仙人就是个仙子了。
  再是震惊金莺也努力的按下了内心的真实情绪。身为夫人的丫头,怎么能流露出一副没见过场面的样子。方才见到夫人时,那表现就已经很丢脸了,此刻万万不能在外人面前再给夫人丢了脸面去。
  有了这股信念的支撑,金莺终于是能正正常常的说出句话来了。她道了一声“是”,而后飞快的收了针脚,起身将新制好的锥帽捧到了凤寒面前,“出门在外,一应物什不全,娘子将就些罢。”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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