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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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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寒的目光从甜瓜盘上转移到了婠婠的身上,心中想道:会不会问题出在阿婠妹妹身上。因为阿婠妹妹的身份特殊,因为她们趣味相投、太过相似。。。。。。所以,她才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感觉。
  冥冥之中,好似有着哪路神仙在帮着凤寒。正在她纠结这个问题时,院子里来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水灵灵鲜嫩嫩的小娘子。
  当昭宁帝姬带着个大宫女进来时,婠婠和凤寒还保持着方才的竞争。你叉我盘里的甜瓜吃,我叉你盘里的甜瓜食,看上去满满一股的甜腻。
  昭宁帝姬的脸一红,下意识的转回了身。她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内心十分的尴尬,自觉的来的不是时候。
  相较于昭宁帝姬的反应,那位大宫女的表现就淡定多了。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丝的表情变化,注意力也依旧只在四周的响动和怀中的两只寒瓜上。
  这位大宫女实际并不是宫女,她是地门的暗卫。
  新一批暗卫还没有训练出来,这位是婠婠从汴京带出来的一员。三年多相处,她对婠婠的一切举动都不觉得意外。她又是少有的不爱八卦的人,因而就落得了一派的淡定。
  这尴尬的局面还是凤寒打破的。
  她将那一盘子甜瓜都塞到了婠婠的手里,大步流星的就向昭宁帝姬靠拢过去。
  没她等开口,那位大宫女便一晃身拦了过来。
  凤寒的注意力暂时移到了这大宫女身上。见对方容色平平,腿不算长,胸不算大,于是她一偏身,重新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想要继续靠近昭宁帝姬。
  大宫女见状自然就想动手。
  婠婠此刻反应了过来,迅速伸手拉住了凤寒的后衣领,将她扯了回来。视线却是扫向了大宫女怀中的两只寒瓜。
  嗯,幸好出手快,瓜完好。
  凤寒这货想干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位暗卫想要动手了。倘若动起手来,这瓜岂不就要摔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昭宁帝姬此来,明面上是送寒瓜的。
  婠婠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凤寒一眼,凤寒挑挑眉,毫不为惧。不过想着北都里的美女大把,犯不着为这么个没长开的小娘子同婠婠打架。
  大热天儿的打一身汗,遭罪。
  见凤寒消停了,婠婠将手指的两只盘子塞到了凤寒手里。十分善解人意省却了寒暄,直接就道:“家里没这么大的刀,我出去买把来切瓜。”
  话音一落,院子里其他三人的视线就齐齐的落在了婠婠的腰间——这难道不是一把适合切瓜的刀?
  随即三人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如此宝刃,怎能切瓜。更何况这是一把饮血无数的刀。
  昭宁帝姬比另外两人多想到一层,明白到了婠婠的意思:买刀不过借口,明大人这是有意躲出去的。
  夜远朝不太喜欢说话。她每次来,有婠婠在场时,夜远朝必是静默的。而若婠婠不在,夜远朝总还不至晾着一位帝姬。

  ☆、第三百九十二章 你不这样 咱们还是能好好的做朋友的

  夜远朝听得昭宁帝姬的声音,打开房门走出来准备见礼。然而当他迈步出来时,婠婠已拉着凤寒奔向了热闹的街市。
  对此,夜远朝是很有话要说。这又不是他的宅子,他没有陪客的义务。偏眼前的是昭宁帝姬,他又不好自顾自的将帝姬晾起来。
  问题是他并不知道该要同一位小帝姬说些什么。哄孩子这种事情,他委实不擅长。于是在互道寒暄后,场面一度陷入了谜之尴尬。
  昭宁帝姬正欲开口打破这诡异的静默,夜远朝便折身进了厨间。
  盛夏的傍晚,热扑扑的风扑在脸上。昭宁帝姬只觉自己面颊上的温度比这风还要高。不多时,夜远朝端了一壶茶水出来。昭宁帝姬面上的尴尬这才消退下去。
  院子里没有什么花植奇石,只正中心摆着套石桌凳。
  经过了斟茶落座的一番程序后,空气再次的安静下来。昭宁帝姬倒是有着一肚子话,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该从哪里说起。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落落大方的说出此行的借口——送瓜。
  既提到了瓜,那位大宫女便很有眼力的将怀中的两颗寒瓜放在桌上。
  昭宁帝姬抿了口茶,笑道:“六哥勤俭,宫里也没什么稀罕东西。这寒瓜寻常,只是难得一个‘早’字。这时节里也算是个新鲜东西,我便特意送来给。。。。。。你们尝尝。”
  夜远朝起身来,依着礼节谢过了昭宁帝姬,再落座依然沉默。
  昭宁帝姬微笑着向那位大宫女看了一眼。
  大宫女会意,这是要她将瓜切开。
  虽然方才已经看到了厨房的所在,大宫女却觉不好冒冒失失的走进去寻找工具,于是她向夜远朝福身一礼,询问了一遍。
  夜远朝没有答话,只用一种看白痴似得目光看着她。这大宫女既不恼也不等待他的回答,自顾的问罢了又自顾的一行礼。那作态自然的,仿佛是得到了夜远朝客气的回答般。
  当这位大宫女走进厨房寻了一遭后,面上的自然便转换成了一抹难色。
  若非屋子中那明显像是灶台的物什和那一排碗柜,她就要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这间厨房压根儿就不似厨房。四墙棚顶居然都是用上好的凝霜纸糊着,皎白干净,不见半丝半毫的烟熏痕迹,其中一面墙上甚至还提着几行水墨淋漓的大字。端得是奢侈,端得是风雅。
  偌大的空间,空空荡荡,除了那一排碗柜,唯窗下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两只精致的小炉,炉上分别架着只茶壶和汤盅。
  整间厨房里不见寻常炊具,连那灶台之上都盖了只崭新的木盖子,盖子上摆了一瓶野趣横生的花草。
  令使大人说要出去买刀,果真不是借口。
  来来回回的寻了几遍,竟只有一把小巧的不能再小巧的袖珍银刀,用来切甜瓜尚且勉强,拿去切寒瓜那就玩笑了。
  大宫女转悠了好一圈,只好两手空空的走了出来,闷着声向昭宁帝姬回禀情况。
  夜远朝的目光落在大宫女的身上,眼神里的意思很是明显:你难道没刀!
  多年的默契不是白摆着瞧得,大宫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不着痕迹的用眼神回应:她有刀没错,但她的刀沾过人血。
  夜远朝的神情生了些变化,似乎是失了耐心。他抬起手来,自指间的虎头戒指中拉出那根细不可见、韧不可摧的陨金蚕丝。接下来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操作的,顷刻时间,一只寒瓜便被分成了均匀的十六瓣。
  寒瓜独有的清香气味萦绕满院。
  昭宁帝姬的心思本就不在寒瓜之上,此刻也没有多想什么,她只从这寒瓜的气味、色泽慢慢说开去,自然不显雕琢的打破了沉默。从这一只寒瓜说到了一路的见闻,天南海北的聊开去。
  夜远朝去的地方很少,此刻听她说着这些,倒也一直凝神的听着。虽很少搭腔,气氛却不显尴尬。
  在这越来越好的气氛当中,立在一旁的大宫女内心却是凌乱的。她直勾勾的瞧着桌上的十六瓣寒瓜。在昭宁帝姬和夜远朝各自取食了一瓣后,这位大宫女终于眨了眨眼睛,自眸底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不忍直视起来。
  这戒指里的陨金蚕丝。。。。。。不知曾割断过多少人的喉管。那血雾喷薄的画面,印象简直不要太深刻。
  对于夜远朝这个上司,她还是了解几分的。这种人自然是不介怀这个的,就是有一天他在她面前生喝人血,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可是昭宁帝姬这小姑娘。。。。。。待事后反应过来,只怕要恶心一阵子,弄不好还得大病一场。
  身为暗卫,她认为自己方才应该要阻止帝姬取食寒瓜。但她的一双眼睛不是白长的,昭宁帝姬是什么心思,她瞧得明白。方才的气氛实在是好,她一开口,坏了氛围,昭宁帝姬反而不快。
  那不如就不提醒。眼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昭宁帝姬反应不过来,永远忽略掉这个细节才是。
  在这大宫女绞尽脑汁的思索主意时,婠婠和凤寒遍身悠哉的坐在一处屋脊之上,怀里各抱着一罐消暑汤水,目光皆落在街市上的人群间。
  婠婠瞧得是一群风度翩翩的少年书生,越看越是笑容满面。看了一阵,她的目光又转移到几名畅饮豪歌的北地儿郎身上,唇边的笑意飞快的冲上眉梢。
  凤寒看的是几名美艳婀娜的姑娘,越看越是郁闷满怀。明明那些姑娘足够的美艳动人、婀娜撩人,她的内心却没了某种冲动。
  她隐隐的得出了一个结论:继身体天生的不正常后,她的心也开始不正常了。
  她距离一个正常男人的标准,越来越远了。
  这种认知令她心情沮丧,神情也跟着颓然不振起来。情绪低落至斯,再看婠婠面上的那神情便觉分外硌眼。
  凤寒眯了眯眼睛,顺着婠婠的视线瞧了一阵,带着几丝烦躁问道:“一群莽汉,有甚好看?”
  婠婠的视线动也不动,只将眼睛眯起来,微微一抬下颌用下巴指着视线所落之处,道:“看那膀子、再看那腰身,结实、有料,满满都是。。。。。。”顿了顿,婠婠将要出口的“荷尔蒙的气息”改成了“男儿气概。”
  正待她要进一步的评论出那些北都男儿的美感来,凤寒瞥了瞥嘴,道:“妹儿,你能不能别笑的这么猥琐。”
  婠婠终于转过了视线来,一本正经的道:“佛眼观人皆是佛,魔眼看人皆是魔。我笑的纯洁坦荡,独你瞧出了猥琐,只能说明是你内心猥琐。”
  凤寒不置可否,眼睛再次的往那群北地儿郎身上瞧了瞧,又在那些身姿婀娜的姑娘身上流连一阵,低低的嘟囔道:“酥胸动如雪浪,纤腰不盈一握。敛眉含笑,粉融香汗。如此这方是销魂。你看的那些。。。。。。”
  凤寒将目光又转回到那些北地儿郎身上,想要做出个恶寒厌恶的神情,却发现内心也没什么恶寒之感。那隐隐得出的结论,在此刻又明晰了几分。
  凤寒这次是真的恶寒了。
  婠婠不知凤寒内心里正翻涌着的滔天骇浪,她挑着眉头戏谑的道:“你这样是不是对不起我未来大嫂?”
  凤寒撇了撇嘴,用手一指婠婠怀中的汤罐子,回击道:“好好照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这样会不会太对不起某人。”
  此时此刻,凤寒的心是虚的。一语言罢,她生怕婠婠看出自己的异样,连忙的掏出那一套纸笔,飞速的书写起来。
  婠婠凑过去看了看,这货居然是在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时辰,她在某地的某座屋顶之上,色眯眯的看着某些位男人流口水。
  内容详尽而生动。
  婠婠笑了笑,就着罐子喝了一口凉丝丝、甜滋滋的消暑汤,不甚在意的问道:“记这个做什么?”
  凤寒叹道:“毕竟是一家人。”
  婠婠。。。。。。
  这意思,莫不是打算记给凤卿城瞧的?
  婠婠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试图说服道:“你不这样,咱们还是能好好的做朋友的。你看,这套纸笔还是我送你的。”
  凤寒给出的回应是,举起小本子吹干墨迹,然后稳稳妥妥的收好。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团漆黑中 唯有五对眼眸显出种晶晶亮的气质

  凤寒这种反应倒也不出婠婠的预料。
  婠婠没再继续走以动口解决问题的途径。她默默的转回头来,喝了几口消暑汤。
  对方没直接动手抢,这倒是大大的出乎了凤寒的预料。她提着七分的警惕,笑吟吟的凑上前来。待要开口,便见婠婠将罐子一推,同时双手成爪袭了过来。
  目标很明确,就是她方才收好的那本小册子。
  凤寒自是不肯让她得手。当下二人半句废话也无的斗在一处。
  北地民风彪悍,这一场打斗并没都吓走几个人,反倒是引来大批仰颈喝彩者。
  夏夜的风是燥热的,掺杂着各种食物的香气,那氛围越发显得热烈。
  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懂行的看的如痴如醉,不懂行的瞧个热闹酣畅。对于围观者来说,热辣辣的酒水、油滋滋的烤肉,亦或是凉丝丝的甜汤,水灵灵的鲜果,无一不与这样的一场打斗相配。
  看的激动时,扬起嗓门喝一声好,再被这燥爽的风一吹,快意好似神仙。
  但是对于婠婠和凤寒来说,在这种天气里打架,那体验可不甚美妙。此处临近闹市,那些热食摊位上的柴火热气和人群聚集所散发出的温度皆都翻涌着向上升腾。
  两人极有默契的往偏僻处偏移着方向,渐渐的就远离了此处。
  围观的百姓们追不及,只得悻悻的收回视线来。有些人因看的不尽兴而连连发出叹息,有些人意犹未尽的讨论着这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斗,还有些人毫不为意的继续着自己本来出门的目的。
  闹市之上再一次的喧嚣纷呈。
  那些热闹对于早已缠斗在一处偏僻小巷的婠婠和凤寒两人来说,已远到不闻其声了。
  此时,两人已成僵持之势。凤寒被婠婠从背后锁住,不能动弹半步。她的身形比婠婠修长许多,在仅有一条手臂可以行动的情况下,婠婠再是如何努力的伸手,也没办法拿出她怀中的小册子。
  若是彻底碰不到,婠婠也就会放弃这次机会,变招再来。偏偏她能够勉强的摸到一点边沿。
  在凤寒被压制的条件下,婠婠努力的伸手去够,凤寒则是努力的转动身体去避开。这画面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那就有了另外的一种解读。
  此时此刻,在巷口的一处隐蔽角落里,正有着这么两位不知内情的人。
  那是两位年轻的锦衣捕快。这一片地方是他们职责所在的区域,因为天门的重新启用没有摆在明面儿上,所以他们二人皆都着着便服,素日里行事也低调。
  这一大方区域多是寻常百姓居住,十天半月的也发生不了一桩值得记录的事情。差事不可谓不悠闲。
  巷口处的过堂风一阵连着一阵,最是凉快不过。两位锦衣捕快如这巷间常见的小地痞一样,斜靠在巷口处闲聊乘凉。手里还各自端着只冰碗,吃的正快活时就听得破风之声逼近。
  待他们闪身到角落中定睛观瞧,心中先是一松,接着生出无限的尴尬来。
  职责所在,即便眼前是自家大人,他们也不能暴露出身份,大咧咧的躲到旁处去。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原地不动。可要不做点什么措施,就这样直勾勾的瞧着,又总觉的不妥。
  两位锦衣捕快对视一眼,默默的转过身去,向着墙角处蹲了下来。一整套动作做下来都是无声无息的,唯独其中一位忘记了嘴边叼着的一块冰果子。
  冰果被嘴唇的温度融化,淌下一线冰凉,那锦衣捕快的脑子还凌乱着,下意识的一吸,当即发出“嘶溜”的一声响。
  静寂的小巷里,这道乍起声音并没有引来谁的注意。因为与此同时,巷口处响起了一道重物落地的闷响,直接就压过了这细碎的声音。
  顿时,巷子里两明处两暗处的四个人同时看向了巷口。
  巷口处呆立着的是一位归家的挑货郎,他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位锦衣捕快,他瞧见的只有一对纠缠一处的男女,且明显的是一方正在强行非礼另一方。新鲜的是,强迫于人的是女子,被强迫的那个是男子。
  这位货郎身高八尺,体型魁梧,平日里自诩着怀有一腔正气。倘若眼前的是一对普通人,他想他是会挺身而出,救下那男子的。但他的眼神儿还是好使的,他清楚的看到了婠婠腰间所悬的弯刀。
  那形状、那装饰,无一点与传闻中的不同。
  风吹云动,遮住了半弯月。
  巷子里的光线越发暗下来。一团漆黑中,唯有五对眼眸争先恐后般的显出一种晶晶亮的气质。
  一瞬间的静默过去。
  二瞬间的静默过去。
  就在云片即将要移走时,货郎飞快的一弯身,抱起地上的木质货箱便拔足飞奔,很快就在复杂的巷弄间消失了踪影。
  月光重新洒了下来。
  婠婠和凤寒齐齐的向着巷口处眨了眨眼睛。异口同声的向对方问道:“什么情况?”
  以他们二人的听觉,自是早已察觉到巷子里本就有人,也察觉到了那货郎的靠近。没做出反应是因为她们都觉得没必要。而此时婠婠的目光从巷口处收回来,漫不经心的往那暗影处一瞥,顿就觉得藏在其中的两道影子有些眼熟。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形略略一僵,然后收回了手来,掸掸衣衫,一派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迈开步子道:“天色不早,回家。”
  凤寒亦向那暗影处望了一眼,礼貌的笑了笑,而后一甩折扇,姿态潇洒而飘然的跟上了婠婠的脚步。
  巷子恢复了寂静,只偶尔起伏两声虫鸣。
  角落的暗影里,再次的飘出一道“嘶溜”声响。紧接着响起一阵低低的对话声。
  “我的个乖乖,原来咱们大人好这口儿。”
  “胡说什么!记着,刚才什么都发生过。”
  “高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以大人如今这名声,咱们的嘴巴闭或者不闭都没什么分别。”
  “那也得闭紧。”
  “那是咱们大人,我还能出去胡沁不成。只是方才那货郎。。。。。。”
  “明儿一早下值,先去人多的摊子上,装着不经意的散布出消息,只说昨夜里四门府衙事忙,大人在衙门里待了一宿。”
  “高大哥,您这招——高!”
  “少拍马屁,再去买俩冰碗来。”
  。。。。。。
  喧嚣的北都渐渐的安静下来,夜风里夹裹着的燥意也慢慢的削减下去。
  在两位锦衣捕快吃着冰碗,商议出一套逼真的说辞用以抹平此事时,婠婠正在家中恼火着。
  原因无它——她一不小心蹦进了凤寒为她挖的坑。

  ☆、第三百九十四章 美味的汤

  不幸中的万幸,这并不是一个大坑。比起上次,这回的可以算作不值一提。
  问题是它破坏了婠婠的心情。
  本来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泡到每一个毛孔都舒展畅快,心情亦跟着舒展惬意起来。简单的给皮肤做过护理,换了一身凉爽舒适的夏衫,正准备坐下来喝一杯养生的汤水,将那惬意再升高一层,却猛然发现汤水被换成了滋味古怪的汤药。
  待要吐出来,凤寒却趁机出手强灌。婠婠在猝不及防之下,灌了大半壶下去。
  如此,谁的心情还能好?
  婠婠挣开凤寒之后,定定了看了她半晌,没有动手打架也没有端起剩下的汤水反灌回去。她只是看了她一阵,然后转身回房睡了。
  回房睡了!
  这出乎意料的结果令凤寒琢磨不透了。她并不以为婠婠这是接受了那些补药,以她的经验揣测,对方这是累了,等休息过来,这笔账还得用打架解决。
  凤寒舒了个懒腰,望着天穹轻叹一声,暗道调养婠婠身体这件事当真困难。为了有精力、有体力将这件困难的事进行下去,凤寒立即回房去休息了。
  为防婠婠半夜偷袭,凤寒还特意设置了几重机关。
  一夜安然无事。
  转日清晨,凤寒撤去机关,带着浑身的戒备打开了房门。迎接她的不是拳脚刀光,也不是陷阱机关,而是一阵香的令人食指大动、口舌生津的浓郁味道。
  晨曦越过屋脊洒落在院中,石桌上已然摆好了一桌早点,比之平日更要丰盛些。两碟小菜、一篮胡饼、一盘栗糕、一锅鸡丝粥、一锅浓香的炖汤、还有一盘切做小块的寒瓜。
  以往都是凤寒起早准备早点,收拾好后唤婠婠和夜远朝一同用朝食。今日婠婠起的更要早,准备好了早饭也没有叫凤寒。当然,她也没有叫夜远朝。因为夜远朝实在是专业,无论她什么时候出门,他都能影子似得跟上来。今日她的起早,他自然也起得早。
  此时,一餐朝食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凤寒摸了摸下巴,暗自猜想:莫非婠婠的报复就是这样?
  这也实在不痛不痒了些。
  凤寒不以为意的笑笑,同这两个人打过招呼后不紧不慢的洗漱净手。待她自拿了一副碗筷过来落坐时,一篮胡饼只剩了两三张、鸡丝粥也只余几粒米挂在锅底。
  婠婠正拿了只大海碗,准备盛汤。
  许多时日的相处,凤寒清楚明白的知道婠婠近来胃口不佳。这会子吃这么多,显然是不想留饭给她。
  报复手段简单而幼稚,果然是婠婠能干出来的事情。
  凤寒哈哈笑了两声,先是慢悠悠的嗦了下筷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将那双筷子插进了婠婠面前的汤锅里,挑眉问道:“你还喝吗?”
  眼见着的婠婠的目光落向一旁的胡饼篮,凤寒又立刻出手,疾风样捞起篮子里的两只胡饼,一并的咬下一口去。
  她的反应很快,婠婠亦是不落后。在她动手抄起胡饼的同时,婠婠转移了目标,抄起桌上的两叠菜来,统统的合进了——夜远朝的碗里。
  她并不担心夜远朝会吃不下,因为他的胃口很是神奇,一茶盏的稀粥他能够吃饱,一大锅的干饭他也能毫不停顿的送下肚。
  看着这忽然而降的两坨菜,夜远朝的额角狠抽了几抽。他抬起眼来定定了看了婠婠片刻,就在婠婠以为他要开口噎人时,他竟然又默默的低下头去吃饭了。
  婠婠惊奇了一瞬间,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凤寒身上。
  凤寒正在喝汤。
  院子里的浓郁香气正是属于这道汤的。煮汤的材料很是清奇,猪尾、凤爪、香菇、姜片,但熬煮出的汤水黏稠浓香,好喝的想让人将舌头也吞下去。
  不需要什么佐食的小菜,只这一锅汤、两张胡饼便是很美味的一餐早点了。此刻的凤寒很是惬意,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来。至晚间婠婠回来时又拎了一罐汤。汤色乳白,葱姜芫荽的颜色在鱼段与豆腐块间显得格外轻快。
  这一罐汤味道清鲜微甜,与这夏日的傍晚分外相宜。
  暮食,婠婠没再为难凤寒,反还帮着她盛了一碗汤。凤寒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却一时摸不到头绪。汤是没有问题的且美味非常,婠婠自己也喝了许多,一餐饭下来只分了很小的一碗给夜远朝。
  凤寒心中警惕,自是没动那碗汤。婠婠也没有劝她喝,而是端过来自己喝了个干净。
  清爽分明的颜色、散发入空气中的鲜美味道,无不勾人涎下。
  凤寒心中有了种新猜测:莫非她真正的目的是馋自己?
  饭后,凤寒特意去打听了,婠婠在附近的食肆里订了汤水,一口气支付了数月的银钱。这消息越发令凤寒疑心婠婠是想要馋自己。
  转天清晨,桌上摆了一锅当归鸡腿汤。汤面上点缀这几点碧绿的葱花,热气氤氲成团,赏心悦目,香气四溢。
  婠婠只拿了两只碗,一只比砂锅小不了多少的大海碗、一只比茶盏大不了多少的小汤碗。海碗是婠婠拿自己的,小汤碗是拿给夜远朝的。一大一小的两只碗盛满汤,汤锅里也就没剩多少了。
  凤寒坐在桌边,看着婠婠用小瓷勺舀了汤水,慢慢的吹凉喝下。
  在婠婠的勺子再次落下前,凤寒重演了昨天的伎俩。她飞速的将自己咬过的筷子插进婠婠的碗中,手腕使着巧劲儿一旋,另一只手往前一拨。瞬间,那一大海碗鲜美浓香的鸡汤就从婠婠面前转到了凤寒面前。
  速度之快,让婠婠都来不及将勺子丢进去。凤寒也不会给婠婠丢勺子的机会,一面用饭,一面警惕着婠婠的动作。
  婠婠用眼神狠剜了凤寒一眼,而后另拿了只小碗,端起汤锅倒出剩余的汤水来喝。
  之后的日子里,花生猪蹄汤、归芪山药虾仁汤、木瓜雪耳甜水、红枣鸡蛋茶、川贝冰糖雪梨水。。。。。。各式各样凤寒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过的没听过的汤水变幻着上桌。
  婠婠的举动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她订这些汤水,似乎只是为了喝。
  想到婠婠本就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凤寒的戒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了。毕竟这一段时间过去,没有发生任何的不妥。

  ☆、第三百九十五章 定要建起两座巍峨高耸的金字塔来

  凤寒很是执着,每天都会准备那些滋味古怪的汤药。婠婠也很是执着,每天都会准备两道味美的汤水。
  药,婠婠喝了。
  汤,凤寒也喝了,且没少喝。
  凤寒的药味道古怪,功效却是调养滋补的,她这原是一番好意。婠婠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坏不分的人。凤寒辛苦弄来那些汤药,为的是将自己的体质调养的更易受孕。自己当然要投桃报李的“报答”一番。
  婠婠的报答就是一报还一报的去调养凤寒的身体。
  她定制的汤水品类很全,管她是因为阴血亏虚所致的发育不良,还是因为气血虚弱所致的干瘪,亦或是因为激素不足以及其他种种的原因,总有一款汤能上对症。一系列的汤水喝下来,挺拔丰腴不是梦。
  每见到凤寒将一海碗的汤水喝的干净,婠婠总是会暗搓搓的偷瞄她那座飞机场,且在心中重复一遍目标:定要在那处建起两座巍峨高耸的金字塔来。
  那画面,只想一想就忍不住要笑啊。
  当然,在凤寒面前她不能笑出来。出了门再笑,也是能忍住的。至于夜远朝那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的目光,她只当做没瞧见,绝不采取反击行为。
  毕竟他无辜受了牵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喝了那么多天的丰胸美容汤,且以后还要继续喝下去,也不知会不会产生什么诡异的效果。
  在婠婠沉浸于“默默做好事”的愉悦日子里,她在深夜僻静的小巷里“武力非礼”一名美男的传言遍布了整座北都,并衍生出诸多不同的版本。
  其中一个版本编的有理有据、有根有由,将她从前的过往全部安装上头尾,合理的解释出为什么她从前没有这好色的名声。原因就是她每次行过那等糟蹋良家郎君之事,都会让锦衣捕快去散布她不在场的假证。
  从前天门在汴京的势力非同小可,锦衣捕快想要瞒住的事情,自然不会透出分毫风声。如今在北都情况就不同了,天门的势力不复昔日,北都百姓的眼睛亦是雪亮如光。真相就这样暴露于世了。
  这个版本流传的最广,相信的人也最多。相信的人多,自然传播的人也就多。传播的人多了,细节也就愈加的丰满。渐渐的,其内容之详尽精彩、情节之曲折跌宕,便连婠婠自己听了都有种想要嗑着瓜子的冲动。
  没有任何疑问的,色魔这顶桂冠牢牢的扣在了婠婠的头顶。
  婠婠发现,北都的百姓果然是有些见识的。他们好像都认识她的弯刀。哪怕她不穿官服上街,所到之处,大、小、老、少男子一应退避三里。
  这效果不是婠婠想要的。不过她还沉浸在那暗搓搓建造金字塔的愉悦中,暂时没太在意。
  时间和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习惯这种东西是可怕的。当日子一天天过去,忽然有一天有名陌生男子不躲她了,她居然还有些错愕起来。
  那是一名生的眉目清俊的男子。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不正常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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