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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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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把冷汗,秋曳澜感到进退两难:“竟忘记我不知道那江崖霜住在何处,这别院也忒大了!继续找的话,万一失手……又不好像前世那样索性杀掉;退走吧,前功尽弃……”
正权衡着,忽听外面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少女轻咦了一声,脆声唤道:“江檀!”
秋曳澜不由精神一振!江檀不正是江崖霜的心腹小厮吗?
果然庭中跟着响起江檀请安的声音,称那少女为“和小姐”,听得出来他很诧异:“小姐您还没睡?可是不惯床榻?”
“我不挑这些的。”那少女嗓音甜脆沁人,却透着一股利落劲儿,道,“刚才跟老夫人告退之后,又去绮筝妹妹那儿说了会话、才要回去呢!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十九公子惯用的夕香墨没了,今儿个老太爷交代的字还没练完,所以趁习剑的光景,让小的去库房里取些。”江檀解释道,“小的正要送过去。”
那位和小姐道:“噢,那你等等……算了,你明天喊彩奇或彩缨她们过来一趟,我这次离京,新得了几方不错的墨,给十九试试。”显然她本想让江檀顺路拿去给江崖霜,但转念想到天这么晚了,江檀一个小厮到她住处不好,这才改了主意。
江檀笑着应了,道:“十九公子方才还说,和小姐您回来了,一准会有东西给他。”
“都年过束发了,还跟小孩子时候一样,看到我来,就惦记着给他带了什么?”那和小姐笑,“你回去告诉他吧,免得他猜来猜去,写字时候不集中精神,叫老太爷发现了罚他重写。”
等江檀告退,和小姐一行人也走远了,秋曳澜忙闪身出屋,向江檀身后追去。
跟着江檀,她很顺利的到了一处临湖的独门小院。
还没进去,就听到剑刃破空的呼啸声。
秋曳澜想了一想,就绕到院后翻了进去。进了院,剑刃破空声更清楚了,她从墙角阴暗处探头一看,庭中江崖霜手中长剑舞成一团银光,一副水泼不透的架势江檀却没在,估计去书房里放墨了,两名彩衣丫鬟侍立廊下,大概就是那和小姐说的彩奇、彩缨了。
“也不知道他要练多久?唔,刚才江檀说他字还没练,找找书房吧。”秋曳澜缩回头。
这院子就这么点大,书房却是好找,不多时,秋曳澜就钻进一间满是书香的屋子。
这时候江檀已经把墨放在桌上离开了,她摸着黑找了个角落躲好,开始等待,并打着说服江崖霜多多少少帮点忙的腹稿。
过了一会……
“怎么还不来?这都三更半夜了,大瑞又没武状元考,至于这么刻苦吗?”
再过了一会……
“院子里没声音了啊,为什么还不见人影?难道说他不止一个书房?!那还有个书房在哪?”
继续过了一会……
“不行!这么久没来肯定有问题,再在这里等下去我都要睡着了……出去找找!”
秋曳澜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张望了一番,看到一间屋子里点着灯,灯火照出书架的轮廓,嘴角抽搐了下:“还真有两间书房……”
只不过她从后窗潜入,却发现江崖霜也不在这里倒是书架不远处一张三进的紫檀木福寿绵延月洞门拔步床让她醒悟过来:这儿应该不是书房,应该是卧房……
看到这张床,秋曳澜就想到几次三番跟江崖霜被一起堵住的经历:“太不祥了,我还是赶紧走吧!”
她小心翼翼的出了卧房,外边是一个隔间,没点灯火……重点是,她走着走着就撞到一个人身上了!
那人反应惊人,迅速伸手掩住她的嘴!
下一刻,秋曳澜屈膝,狠狠一记撞向他胯下!
同时二指并起如戟,戳向那人双目的位置!
只不过这上下夹攻都还没奏效,那人似听风声不对,另一只手一把捞住她手腕,在脉门不轻不重的一按,秋曳澜顿时全身酸软,差点瘫倒在他怀里跟着江崖霜的声音带着无奈道:“我在后头沐浴才好,发现你在我卧房里,想在这里穿好外袍再进去……”
……这时候两人离得很近,不用他说,秋曳澜也感觉到一缕长发带着湿漉漉的水意,拂过自己的面颊。
“……对不住!”秋曳澜暗吐一口血,小声道。她怎么就忘记练完剑后,是要沐浴的呢?
江崖霜放开她手,干咳道:“你……先进去,我外袍带子还没……”
显然他刚才感到不对才用双手,是因为得拉着衣袍。
秋曳澜讪讪的回到卧房,片刻后,面如美玉、此刻却泛着淡淡绯红的江崖霜走了进来。
他才出浴,乌黑的及腰长发没有全部擦干,带着分明的潮意披散在肩上,灯光之下,柔顺如绸。墨绿地孔雀衔璎珞纹广袖直裾的衣襟内,露着雪白的中衣,越发显得他本就俊朗的眉眼犹如雨后的空山般清灵出尘,微抿的唇角挂着一缕苦笑不过见秋曳澜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想说什么又只摇了摇头,叹道:“坐下说吧。”
“刚才真是对不住。”秋曳澜一脸沉痛与自责,认错态度非常端正良好。
大概遇见她就碰上尴尬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以江崖霜的面嫩也有点习惯了,有点无可奈何的道:“意外而已,你也不知道我在外间……你可是有什么难事?”
“……我想请舅公帮我跟伯父提一下祖母和母妃嫁妆的事儿。”秋曳澜现在也没心情措辞了,直截了当的道,“但我没有嫁妆单子,廉家收着的那份在兰溪,舅公有些担心能不能送过来。”
她干脆利落的拍出两张银票,“无论事情成不成,这都是一点心意。”虽然从江崖霜发现她私自潜入自己卧房后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位江小将军涵养很好但老是遇事就找他的话,次次空手实在不像话那句话怎么说的?利益的关系才是最长久的!
江崖霜看了眼银票,却没收,平静的问:“范妈妈跟绣艳的主子都是谁?”
秋曳澜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怎么知道的,不禁朝他看了一眼,江崖霜下意识的转开头,干咳道:“那天听见就顺便记了下。”
“是我姑母秋语情,以及伯母杨王妃。”秋曳澜惟恐他下不了台,赶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江崖霜沉吟道:“人手我倒是有一些,就是……他们都是被太后那边盯着的。”
“我舅公那边的表哥推荐了一个人,听着很好,就是不知道底细。”秋曳澜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二后目前明面上暂时休战了,很有可能是把战场转回宫闱,所以西河王府即使知道了廉家的嫁妆单子,想动手的话,估计只会用王府的力量。
但江崖霜这边一动,叫谷太后误会……在秋曳澜的打算里,是悄悄的让秋孟敏吐出这两笔嫁妆,却不希望像路老夫人那件事一样被闹得满城风雨了。
所以这会就退而求其次,“想着江家耳目广,消息多,跟你打听下。”
江崖霜颔首:“你说。”
“是南面的一个侠客,叫秋风的。”秋曳澜话音未落,就见江崖霜摇头:“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他想了想,“明天我着人回秦国公府去问问,兴许那边有人知道。”
说到这里,他忽然道,“其实,你若不相信这个秋风,倒还有个法子可以顺利将那份单子弄到京里来。”
秋曳澜忙问:“什么法子?”
“你叫人拿这个去城北。”江崖霜走到书架旁,从中取出一块青石令牌,说了一个地方,“那里是‘天涯’的一个据点。”
他解释,“‘天涯’虽然专营刺杀,不过只要酬劳可观,其他差事也是肯接的。他们信誉向来不错,只要接了单子,必然做成!”
见秋曳澜神色迟疑,江崖霜小声道:“他们的主事之人非常精明,朝廷几次暗中剿灭都无果……当然,这也是因为,有时候,他们挺好用的。”

第四章 放心,我不高攀你!

正事说完,秋曳澜知道江崖霜面嫩,就提出告辞。
江崖霜敲了敲桌沿,指着两张银票道:“收回去吧,上次那六千两是因为我八哥恰好过来给祖母请安,知道后要了去。我并不缺银钱,无需如此。”
秋曳澜偷眼看他面色,见他不像客气,思忖了下,才拿回去,有些尴尬的道:“是我冒昧了。”她心里嘀咕着:这位小将军为人如此正直……难道他还在补偿我?
唉,节操这么满的少年,她很久都没见过了,这会让她不好意思的好吗?
以后有其他感谢的方法再试试吧……让人担心的就是他不收钱的话,把他渐渐笼络成长期后。台的可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也没帮你什么。”江崖霜微哂着起了身,“我送你几步,免得撞见侍卫……”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往后你若非急事,还是不要半夜出门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传了出去,恐怕伤你闺誉,再者,我们家侍卫都是上过北疆的,手底下颇为狠辣……”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秋曳澜的神情,惟恐话说太重她受不了换这时候随便哪个十三岁小姑娘来,早就被羞得无地自容了,偏偏秋曳澜始终神情自若面不改色,闲闲问:“你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会。”江崖霜立刻道。
秋曳澜正色道:“我相信你!”跟着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那不就结了?反正也没人知道!能伤我什么闺誉?”
江崖霜一时语塞,想了想又道:“你不要动气,我说句实话:女孩子家这样……恐怕你以后夫家会因此轻看你。”
“还是那句话,你会说出去吗?”秋曳澜语重心长的道,“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一诺千金胸襟广阔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既然你不透露我半夜来找你的事,我自己又不会傻呼呼的说出去!你说我以后的夫家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想过高攀你,是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江崖霜好一阵尴尬,定了定神才微恼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说什么夫家不夫家!”
见秋曳澜还要再说,江崖霜没好气的道,“再说你认为我是正人君子……万一我不是呢?你岂不是吃了大亏?总而言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秋曳澜笑眯眯的望着他:“我是自己偷偷过来的。”她强调,“你家那些厉害的侍卫都没发现就算你不是正人君子,我也未必要怕你嘛!”
江崖霜轻哼一声:“你道你杀了甘醴宫两个侍卫就很厉害了?是因为你年纪小,又是郡主,旁人不防备你而已。你刚才偷袭我也没能成不是?”
“那算什么偷袭?”秋曳澜很不要脸的否认,“你都说了,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她还小声嘀咕,“要说偷袭,应该你偷袭我才对嘛!”
被她这么一说,之前先动手捂住她嘴的江崖霜立刻咳嗽不已:“我怕你出声惊动下人……你也不想这么晚了被跟我一起押到我祖母跟前去吧?!”
秋曳澜安慰道:“你放心吧!到时候为了你的名节,令祖母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勒令上下不许议论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这不就是没出事吗?”
因为秋曳澜跟永福公主同岁,江崖霜平常跟永福公主情如嫡亲兄妹,自认为看到跟自己表妹差不多大的郡主,语重心长教诲几句是应该的。但秋曳澜没节操的逻辑让他觉得这长兄如父的气氛完全维持不下去,只好避战:“……算了不说这些了,我送你走吧。”
大概因为没劝服秋曳澜,担心她下次再有事情还是翻。墙来找,一路避着人把她送到墙下,江崖霜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四姑要褒奖你一番,你打算什么时候入宫谢恩?我让我姐姐在宫里等你。”
秋曳澜诧异道:“我才给长辈扫墓回来,只听了个风声还不晓得总归是先褒奖了我才能谢恩吧?据说都是次日谢恩……等等,我有母孝在身……这个……”
她猛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孝期的话,似乎跑人家家里不太好……
“我倒觉得你半夜跑出来的事情更大些。”江崖霜叹了口气,“就这样能上去么?不能的话……”他话还没说完,秋曳澜已经轻巧的几个起落上了墙,朝他招一招手,纵身跳下江崖霜听着那边的落地声后没有其他声响了,才松了口气,暗忖,“也不知道阮王妃从前怎么教女儿的?这秋郡主看似懂事能干,本性却跟永福差不多……”
转念想到秋曳澜的生长处境,又有些悯意,“仓廪实而知礼仪,孤身处于豺狼环伺之中,也难怪行事不羁了。”
他虽然跟秋曳澜说她的行为会被人轻看,其实江崖霜自己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视同亲妹的永福公主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不说永福公主了,就看江皇后跟江崖丹,就知道大部分江家子女的作派,跟乖巧懂事知礼其实基本不沾边。
也是因为这种胆大妄为的子女多了,秦国公惟恐子孙个个没分寸,一朝自己不在了,满门犯起糊涂来酿成大祸,才把幼孙朝有才有貌有涵养又有城府的翩翩佳公子调教。所以江崖霜是江家仅有的恪守“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人。
他叹息着没入夜幕,回去继续做没做完的功课西河王府这边,秋曳澜轻轻松松的回到自己屋子里,就着起夜用的灯火打量手里的青色令牌:“该给多少银子呢?”
江崖霜推荐的组织她还是很相信的照她揣测,十有八。九这组织有江家的插手,不然如何躲过朝廷几次围剿?这又不是武侠小说,是个大侠就能随便惩官杀吏这世道真有大侠这么干,早被通缉得死去活来了。
“估计是许多江家想干又不方便明着干的事儿,就是这种组织出手了。”秋曳澜思忖着,“不过江家再狠,也不可能天天年年的杀人放火,平常平白养着不是个事,给他们找点生意,既练了兵又赚了银钱……啧啧,不愧是江半朝,嫡孙都常备着这种令牌好给自家推荐生意。”
既然判断“天涯”可以信任,秋曳澜自然不想耽搁,虽然眼下秋孟敏夫妇都病着,不是最合适的索取嫁妆的时机,但嫁妆单子早日拿来却不妨碍。
因为是去廉家拿东西,这去“天涯”委托的人当然要请廉家说明,但,费用秋曳澜却是要出的即使廉家不要,按照阮清岩的提醒,廉家如今今非昔比,再说,即使还有家底在,依情理这钱也不该他们出,毕竟最后所得好处上,占大头的是秋曳澜。
尤其连江崖霜都说了,“天涯”收费不菲。
“我现在手里大额的就这一万两,多了的都是表哥给的零用……”秋曳澜不禁懊悔忘记跟江崖霜问下“天涯”的行情,“给多了也就算了,就怕给少了,廉家肯定不好意思跟我要,即使他们贴得起,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宁可给多吧……杨王妃之前开口就是八十万两银子,打个折来算也有四十万两……”秋曳澜算着账,“明儿起早点,去将军府,问问表哥手头有多的银子没有。有的话,暂借些,总不能叫廉家亏进钱去,否则日后补给他们,那是我的人情,他们的人情不好明说,想来也冤枉。”
难得这么一门亲戚相处和睦,即使察觉到廉家有些算盘,但还在秋曳澜容忍范围之内,她还是决定跟廉家人好好处的。
结果她倒是打得好算盘,次日一早,她才收拾好了打算出门,宫里却来了褒奖的懿旨,赏赐了好些东西。
于是接旨、招呼前来宣旨的宫人,又把赐物安置好……忙完这些早就晌午了。
秋曳澜正要改变计划下午去将军府,宁泰郡主秋金珠带着弟弟七公子秋寅之忽然跑来找她麻烦:“你把我们祖母逼死了、又气病我们父王母妃,自己这里倒是得了皇后娘娘的赏,你得意了是不是?我告诉你……”
秋金珠话没说完,秋曳澜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抽得她差点原地转了一圈这个表妹虽然才十一岁,但有康丽章的前例,秋曳澜可不敢小觑她,所以看到她过来就打定主意要给足她好看,免得肥了胆子三天两头来找茬!
此刻打完秋金珠,看秋寅之“嗷”的一声喊,要扑上来打自己,秋曳澜一脚把这堂弟踹倒在氍毹上,冷冷的道:“我管你们听了什么人的挑拨来的,如今我这里忙得很!最烦有人给我没事找事你们可以蠢,但千万不要蠢得来挡我路!”
说着吩咐周妈妈等人,“把他们两个的下人都给我拿下!拖台阶下头给我往死里打!不打残不许停手!”
现在西河王府气氛虽然不同以前,都知道秋曳澜不好欺负了,但下人们一时间还没估算到秋曳澜的厉害,闻言纷纷鼓噪:“哪有这样的郡主?!不过是伺候着六郡主跟小公子过来一趟,竟就要打残?!”
“就是!这关咱们什么事啊?衙门拿人都要有个罪名呢,咱们好好的这是招谁惹谁了?”
“要立威也没有这样不讲理的……”
秋曳澜听到外头的七嘴八舌,丢了还是头次挨这么重打的姐弟俩,走到外边台阶上,冷冷的扫了眼下人们:“怎么你们很有意见?!”
看她面色不善,想到方才皇后娘娘派来宣旨的宫人也是态度和蔼,下人们到底有些怕,只是很不服气,对望片刻,就有婆子出来道:“婢子们也没做什么不是呀,五郡主您这罚得……也……”
“秋金珠跟秋寅之年纪小不懂事,你们难道都是死人?!”这些人从前可没少欺负阮王妃母女,秋曳澜本就打算得了空好好算这笔账,如今正好是个机会,她冷冰冰的问,“本来伯父已经落了不孝之名,怎么你们放任他们姐弟两个紧接着皇后娘娘的褒奖,来找我的麻烦,是惟恐外边人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不敬我这个姐姐?!据说伯母平时对你们比我这个侄女还好,如今伯母才病着,你们坑起小主子来倒是干脆啊!”
“她们害我们?!”秋金珠虽然心狠手辣又娇纵,但也不是全没脑子,在屋里听到这话,也不哭了,胡乱抹了把脸,跑出来狐疑的问。
秋曳澜冷冷扫她一眼秋金珠想到刚才那一记耳光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从前处处把自己金尊玉贵一样捧着的下人竟没有一个敢维护自己的,顿时缩了缩,生怕再挨一下。
看她怕了,秋曳澜才收回视线,冷笑着道:“你若还没蠢到家,就好好想想,你们姐弟过来跟我闹,是占便宜呢还是受委屈?再想一想,你们吃了亏之后,谁才是占便宜的那个人?!”
“秋宏之!肯定是他!”因为秋孟敏夫妇都“卧榻不起”,现在王府也只有秋宏之可以当家了,秋金珠想都不用想,就咬牙切齿起来,一扬下颔,朝还在屋里满地打滚耍赖的秋寅之喊,“咱们去找母亲!”
“走什么走!”秋曳澜脸色一沉,厉声叱道,“我让你们走了?!所有人给我在这庭中跪满一个时辰!不然谁敢走一步,就给我打断了腿!”

第五章 意外访客

虽然秋曳澜话说的厉害,但念着秋金珠姐弟年岁不大,逼他们跪了没多久,借着周妈妈的求情,就放他们走了。
不过跟他们来的下人却没能全部脱身:“苏合你去认一认,从前跟咱们做过对的,尤其是给过你们委屈受的,一个也不要放过,全部挨足板子才许走!”
秋曳澜记性好得很:“什么孙妈妈、范妈妈、绣艳,还有上次送咱们去将军府的车夫、随从,统统拖过来给我上家法不在这里的也喊过来,敢不来的,你记了名字告诉我!我亲自去给他们规矩!”
她好容易说服阮清岩放行,就是为了抓住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趁火打劫,怎么可能不借题发挥?
所以秋曳澜命春染:“你也去,万一苏合面嫩心软,你去撑住场面!今日务必让他们知道,往后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我!不仅仅是我,还有你们!”
……夏染从将军府回来的时候,远远就听到院子里一片哭天喊地声。她顿时吃了一惊,匆匆跑进院门,却见苏合领着两个从将军府带回来的婆子,正督促着庭院里的下人挨板子,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夏染诧异的上去问。
“郡主吩咐给她们上规矩呢!”苏合到底年纪小,虽然自请出来督刑,听着此起彼伏的告饶痛呼声,还是有点紧张,心不在焉的道,“姐姐进去吧,郡主正等你回话。”
夏染疑惑的看了眼四周,这才跨进门去。
“表哥也知道这‘天涯’吗?”秋曳澜听着她的禀告有些诧异,“他们生意倒蛮不错的?”
夏染悄悄的说:“上次冬染姐姐晚上出去,其实就是找他们。”
那这个组织实力真不弱要知道贡院门口那起刺杀案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凶手,结不了案,邱典花了好大力气才保住李桂没下监……
“那表哥一定知道他们的行情了?”秋曳澜问。
“公子说您让廉家人过去委托下,账记他那里就成。”夏染声音一低,“公子以前找过他们好几次,那边的管事也是才从南面调过来的……跟公子很是熟悉。”
秋曳澜差点咬到舌头:“熟悉?!”听语气简直老顾客到不用掏会员卡就可以打折的地步了啊,阮清岩这找他们做了多少次生意?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她的心头:自己这表哥该不会把他以前的嫡母嫡兄都跟“天涯”做成生意了吧……所以之前听说太后党去找他以前的嫡母嫡兄都不心虚的……
夏染尴尬道:“总之,记账就好,不用郡主您或廉家人出钱的。”
秋曳澜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表情,勾了勾嘴角,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噢,明日不成,得上表谢恩。后日去找廉家人说明吧。”
说到这里她猛然一惊:“谢恩的表书……怎么写的来着?”
下人们顿时面面相觑!
见状,秋曳澜叹息着放下茶碗:“那什么,去看看绣艳抬回去没有?让她翻份伯母从前谢恩的表书来给我抄……不!是学一学谢恩表怎么写!”
夏染咬着嘴唇忍笑,行了个礼退出去找人。
但片刻后她风风火火回来禀告:“谯城伯家的千金和大小姐来访,如今人已被请到前头花厅里小坐!”
“和家小姐?”秋曳澜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潜入隔壁时,听到的那位和小姐,心头一惊,“难道就是她?为什么忽然来找我?难道昨天竟被她察觉到我躲在屋子里吗?”
她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夹脚进来的周妈妈忙悄悄劝道:“郡主您还是去见罢,这位和小姐的父亲虽然不是朝官,却是镇北大将军的嫡系,其祖父还是江相的座师呢!”
“我哪里是不想见,就是奇怪这一位从来没听说过,为什么忽然来找我?”秋曳澜皱眉道。
周妈妈倒不以为然:“和大小姐精明能干……”声音一低,“为人喜爱……逐利。她莫名其妙拜访的人多着呢,大抵是发现了被拜访的人都没发现的来钱门路……不过听说她谈生意还是很守规矩的,您不要担心。”
她要真来谈生意的倒好了,就怕她不是来谈生意,是来找麻烦的啊!
秋曳澜苦笑了一声:“好啦,我去见吧,别叫人等久了以为我拿架子呢!”
到了前面花厅,就见十几个华衣侍儿簇拥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端坐堂上,正捧了盏香茗慢慢品着。
听到秋曳澜进门的脚步声,这少女笑吟吟的起身相迎:“冒昧来访,搅扰郡主了!”说着行了个礼。
“这位姐姐可不要折煞我了。”秋曳澜既然知道对方来头不小,自然不能真端起郡主架子,忙客气的上前搀扶,趁机打量这位和大小姐是一张宜喜宜嗔的芙蓉脸,黛眉弯弯、凤眼灼灼,穿群青地穿枝花纹广袖曲裾,绾堕马髻,钗环不多,一眼扫去大概是两三朵翠色珠花、一对玉步摇。
通身没什么艳丽装饰,但也不失大家闺秀气度,秋曳澜一面猜测她是不是考虑自己在孝期才这么打扮的?一面伸手肃客,请她还座。
两人才坐下,这和大小姐就自我介绍小字“水金”,秋曳澜忙也说了自己的闺名然后这位和大小姐拉着她,从天气、季节、饮食一路聊起,中间知道秋曳澜也养了只小狮猫,又跟她说了好半晌养猫的心得……
秋曳澜起初还试图从她的话题里找重点,后来发现……这位大小姐……难道是专门上门来闲聊的吗?完全就是说到哪算哪啊!
最后看看辰光不早了,和水金端起茶水来润了润喉,才笑着道:“瞧我这记性,我今儿冒昧登门,是有件事情跟秋妹妹你商议的。”
秋曳澜暗擦了把汗:“你可算说正题了!”忙抖擞精神备战:“姐姐请说!”
“敢问秋妹妹可有女先生教导?”和水金含笑问。
“却是没有……”秋曳澜猜到她可能要给自己介绍女先生顿时就有些迟疑,就好像她之前不想接受廉家那个表姑到王府来陪自己住一样,谁知道和水金介绍的女先生是好是坏?
尤其是,和水金身份不凡,为人逐利但介绍个女先生能拿多少好处?事出反常必有内情!
“那正好。”果然和水金闻言,爽朗一笑,道,“我给妹妹推荐一位邵先生,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在京里闺阁中颇有名气她如今就在王府隔壁的江家别院里教导纯福公主,但纯福公主这几年学得差不多了,本想继续留邵先生做伴,奈何,邵先生坚持‘无功不受禄’。纯福公主呢,又想常与邵先生来往,所以,就托我来问问妹妹,是否愿意聘用邵先生?”
她又解释,“纯福公主就是江家的十八小姐江绮筝。”
这番说辞听起来倒也是合情合理,但秋曳澜想到昨晚江崖霜的提议,总觉得和水金其实是江崖霜托付过来的。
“妹妹如果担心邵先生严厉的话,大可不必。”和水金见秋曳澜低头深思,揣测她的顾虑,道,“邵先生性情温婉,与弟子相处,向来似姐妹一般,从不拘束人的。”
秋曳澜这才松了口气她不在乎这邵先生到底能教些什么,只要不是端着先生架子处处管着自己就好,毕竟和水金的身份也不低了,又是打着受纯福公主之托上门,能给她面子自然不宜驳回。
想到这里,秋曳澜就笑着道:“姐姐您误会了,我是想着我以前都是母妃教导,没请过女先生,故此不知道怎么请先生……想了会这请先生的礼仪,竟出了神!”
和水金知道她是场面话,也不点破,含笑道:“这有什么?邵先生是个旷达之人,你如今又在守孝,依我看简单的办一场就成。你要不懂的话,我打发人来帮你。”
当下两人就商议过两日便请邵先生到西河王府来坐馆因为秋曳澜考虑到马上就是阮清岩参加殿试的日子,而纯福公主那边又是巴不得留着邵先生,所以决定把日子定在殿试名次出来后,这样秋曳澜可以定定心心的开始进学。
事情说完,和水金以天色已晚为由头,推辞了秋曳澜的留饭,告辞而去。
秋曳澜当然要送她两人把臂而行,和水金似笑非笑的低声道:“秋妹妹,咱们方才相谈甚欢,从此也算认识了。你以后若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着人去找我,即使我帮不了,也能给你问问人。”
“……多谢和姐姐。”秋曳澜面色感激,心里暗想还真是江崖霜托付来的!
送走这位和大小姐之后,她带着苏合等人回自己院子,半途,却被脸色急切的康丽章拉住:“大表哥把七表弟打伤了!”
秋曳澜奇怪的问:“这与我有何干?”
“是七表弟想杀大表哥,大表哥反抗时把他打伤的。”康丽章语速飞快,“据七表弟说,是因为听你说,大表哥要害他跟秋金珠,这才揣了匕首去找大表哥大表哥让你……噢不,请您马上去偏厅说话!”
秋曳澜冷笑了一声,道:“你让大哥把我院子里那些挨罚的下人都喊过去盘问原话,我什么时候提过他?!”她厌烦的一甩袖子,“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叫他们自己闹去,少来烦我!”
趁着推开康丽章的光景,秋曳澜不动声色的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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