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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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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脸色就不好看了,“秋静澜莫不是瞧不起阿杏?”不怪她会这么想,欧晴岚之前主动追夫的行为,在这时候确实是惊世骇俗,迂腐点的人别说接受,若不是慑于欧家权势,恨不得喊她去沉潭!
秋曳澜尴尬道:“母亲您误会了,哥哥他若是这样的人,先前怎会许婚?”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有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在找他?”庄夫人冷笑,“找不到沙州去,就过来找你以她们的身份居然胆敢找到咱们这种人家来,你跟这两个人莫非不陌生?”
常妈妈见庄夫人真不高兴了,忙打圆场:“夫人,秋将军一直在沙州,已经一两年没回来了,怕是早就忘记这些人了吧?倒是这些人,听说秋将军婚期将近,却还痴心妄想。”
庄夫人一想也是,秋静澜若真承诺了这些人什么,这些人何必还要来找秋曳澜呢?这才缓和了神色,道:“那就随便打发个人去同她们说清楚吧!她们知道走后门求见,难道不知道就她们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叫十九媳妇去见?”
她这么说了,秋曳澜也只好听命,其实心里到底有些不自在:“花深深与蓬莱月……之前对哥哥也算是情深意切……从哥哥去了沙州起,她们就没断过托送东西……现在……”
摇了摇头,她可没秋静澜的本事,一脚踏几船,不但保证不翻船,还能让船只争先恐后的讨好他……这事就算庄夫人不拦着她见人,也处置不好,索性不见倒也省得一场头疼。
结果次日宜淑郡主秋千登门这位当然是没人拦阻,直接请她到秋曳澜院子的。
“出事了?”秋曳澜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她,此刻看到自然认为是秋聂跟梅雪那边遇见了难处。
但秋千摇头:“是受人之托,带了一番话来蓬莱月你知道的是吧?”
“昨儿个母亲拦着没叫我见,不意她们竟能找上你那里?”秋曳澜闻言就是苦笑。
“这位到底是‘锦葩阁’的花魁,大手笔呢!”秋千倒是心情不错,掩唇一笑,娇滴滴的道,“一千两黄金,就跑趟腿带番话,我想都没想就接了下来,你该不会怪我吧?”
秋曳澜沉吟道:“我想分一半……”
“不给!”秋千干脆的道,“可以给你打一顿骂一顿!保证不还手不还口!”
“……”秋曳澜无语,“算了,她说了什么,你说吧!”
这么说时就觉得头开始痛了果然秋千道:“她的话很长,我记不住也懒得记,梅姐姐给我总结了下,大概就是问你,念在往日的情份上,秋静澜婚后,后院可以不可以给她跟花深深个位置?可以不要名份,自带丰厚妆奁,愿意为奴为婢伺候秋静澜夫妇……反正就是肯让她们进门什么都好说!”
说到这里秋千啧啧赞叹,“要说这哄女孩子高兴,你这哥哥真是强我哥哥太多了!我哥哥到如今都不是很会哄梅姐姐高兴呢!你哥哥竟能把见惯风月的花魁哄得这团团转!”
“你风凉话说够了就给我消停点吧!”秋曳澜黑着脸,“你去告诉她,我哥哥后院里的事,只有我哥哥能做主,我是说不上话的。”又转头吩咐苏合,“取一千两金票来!”
“蓬莱月给你的酬金我来出,她那份退给她吧,以后她再托你,你不要答应了。”秋曳澜揉着额,吐了口气,“真是要命,西蛮那边今年没准就要打起来,我哥哥跟阿杏都不定能不能准时完婚呢!花魁已经在想着进门……真是一出孝各样事情都来了!”
秋千接过金票看了几眼:“我要不退的话就有两千两了!”
“你够了啊!”秋曳澜警告道,“好歹你也是正经受册的郡主,这种吃了东家吃西家的事情也做?”
“还说拿我当亲妹妹,为了一千两金子就要翻脸了吗?”秋千白了她一眼,把金票收好,起身就要走,“好了!事情说完,我这就回去传话!没准还能赶上花深深也在等我呢!说到这里,你哥哥多招惹几个这种钱多人傻的主儿就好了,一个请我跑一趟,一天下来没准就是万儿八千的金子!”
秋曳澜哼道:“你若出阁,我把我嫁妆分你一半那数目你自己去算!万儿八千,你有点郡主样子吧!”
“当真?!”秋千眼睛一亮!
“当煮!”秋曳澜挥了挥手,“这个月我得贺薛弄晴和庄蔓这两边,月中还是庄蔓出阁下个月估计才能有空,届时会亲自替你挑选郡马。你从现在可以好好想一想,你想嫁个什么人了!”
秋千信誓旦旦道:“你真分我一半妆奁,我婚事你说了算!你叫我嫁路边乞丐都不带犹豫的!”
“少油嘴滑舌了!”被她这么一纠缠,秋曳澜心情也好了点,笑骂道,“回去好好问问梅雪吧!她考虑事情可比你周全!”
送走秋千,秋曳澜正带人点检着明日去薛家的礼物,沉水进来道:“少夫人,八少夫人有喜了!”
“哦?”秋曳澜闻言却是不喜反怔,“几个月?”
“两个月。”沉水也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喜色,济北侯的孝,孙辈是前两天才出,两个月身孕也就意味着江崖丹夫妇守孝期间不规矩其实这种孝期同房只要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大家也都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毕竟这年头的孝一守就是三个月起步,斩衰更是长达三年、实守也要二十五个月,年纪大点和没结婚的还好,正当盛年的夫妻哪有不偷嘴的?
但弄出孩子来那就属于闹得人尽皆知了……
尤其济北侯跟四房的关系还特别不一样,江崖丹作为四房嫡长子,还是江天驰封爵次日就封的世子,竟连这叔公的孝期都不好好守,这真是……传了出去叫人怎么看待四房?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公公跟十九两个人刷分都不够他一个人败家的!”秋曳澜心中大骂江崖丹混账,嘴上则问:“两个月……怎么会现在宣布?!”
江崖丹虽然混账,但楚意桐可不是傻子。这眼节骨上把事情泄露出来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反正两个月还不出怀,拖一拖,过两个月再说。生产时报个意外早产什么的,有个说法,场面上可以揭过,相信秦国公纵然不喜,也不可能逼着孙媳堕。胎吧?
“原本是打算过些日子再说出来,把月份含糊一下的但八少夫人方才下台阶时,因裙子太长绊了一下,摔得不轻,据说见了红,这才……”
秋曳澜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渠妈妈、周妈妈,这里你们看一下,我去看八嫂!”
她赶到江崖丹与楚意桐的院子时,庄夫人已经在了,正皱眉坐在榻边。
榻上楚意桐面色苍白,额上绑着帕子,微合双目,看起来恹恹的不是太好。她应该才吃过药,屋子里飘着一股子安胎药的味道,这药秋曳澜之前也没少吃,一闻就闻了出来。
见她进来,庄夫人就站起身:“你在这里陪你们八嫂会子,我去禀告你们祖母!”
秋曳澜应了一声,听庄夫人的语气是想保住楚意桐这一胎的,所以过了会,见楚意桐长睫微动,落下泪水,就劝道:“嫂子不要害怕,有母亲在,您一准会没事儿!”
不料楚意桐张开眼睛,姣好的面容微微颤抖,低声道:“我……我肚子痛!好痛!”
“!!!”秋曳澜赶紧出去喊人但也不知道是楚意桐的身体弱,还是她之前摔得太狠,总之,大夫虽然来得很快,但未等到庄夫人从老夫人院子里回来,楚意桐的胎已经保不住了!
“十九弟妹!”大夫宣布小产已成定局后,楚意桐的脸色一瞬间血色褪尽,忽然把目光投向紧蹙双眉、担忧的望着自己的秋曳澜,“我求求您听说,您娘家传下来的那种药,能够起死回生,肯定可以救我的孩子的是不是?求求您给我一颗,我愿意拿所有东西跟您换,好不好?!好不好?!”
看着歇斯底里的楚意桐,秋曳澜怔过之后是无语:“八嫂您冷静些!您听我说那药只是能吊命,跟起死回生没有关系!而且我手里真没有了,不然之前小叔公不好时,能不拿出来?”
“不!你骗我!!!你骗我!你说你要什么,我跟你换、跟你换跟你换啊”楚意桐许是刺激太大,怎么也不肯相信,发疯似的朝她扑去,年轻贵妇保养极好的指甲隔着绸衣,深深嵌入秋曳澜的肌肤,尖叫,“帮帮我!帮帮我的孩子!”
吓得在房里的妈妈们赶紧上去七手八脚的按住:“八少夫人万万冷静!”
本来就要小产了,还这么折腾,不定连命都要送掉啊!
……等庄夫人被从老夫人那边请过来时,楚意桐已经小产,屋子也收拾好了,秋曳澜站在内室的门口,袖子上血迹斑斑,低头不语。
去请庄夫人回来的常妈妈低语:“那是八少夫人小产时抓的!”
“……你们八嫂头一次有孩子就赶上这么个结局,也难怪她反应如此激烈。”庄夫人皱了下眉,在秋曳澜跟前停了停,温言道,“你不要跟她计较……先回去上药吧,这儿有我来就行!”
秋曳澜轻声道:“媳妇手里确实没有八嫂说的那种药了,还求母亲代为解释一二,免得八嫂误会媳妇!”
“我晓得了,你去吧!”庄夫人嘴上这么说,却知道楚意桐年轻,即使心里清楚不是秋曳澜不给她药,但出于承受不住自己不当心摔掉了身孕,也会本能的迁怒秋曳澜来获取心理平衡庄夫人膝下就这么两个媳妇,当然希望妯娌和睦。可现在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出,以后这罅隙有得弥补了……
第二十二章 结盟
楚意桐这一胎怀的不是时候,庄夫人虽然勉强说服陶老夫人去同秦国公还有欧老夫人说情,但陶老夫人也表示,她只会视情况劝说,这两位若实在不答应,那她也无法强求。
如今既然小产,自然是对外死不承认楚意桐怀过孕,把孝期妊娠的丑事遮过去了陶老夫人真是松了口气:“送些滋补调养的药材去,叫那孩子不要伤心了,她过门才几天呢?这就怀过一次,夫妻两个都在盛年,往后还怕少了子嗣不成?”
陶老夫人的形象一直都是待人宽厚这一路的,虽然此番严格来论,楚意桐夫妇有错在先,纵然小产,其实也该敲打几句的。不过横竖有庄夫人这个正经婆婆在,她才不做这恶人,所以绝口不提怀孕日期的尴尬,像是楚意桐是正常小产的一样对待。
庄夫人是个疼媳妇的人,又知道之所以楚意桐怀孕,多半还是自己的长子好色惯了按捺不住,自也不会责怪楚意桐。
秦国公跟欧老夫人是比较看重这事的,闻知后心里都很不痛快,不过听说楚意桐已经小产,还为此痛不欲生,倒也有些怜悯:“小八胡闹,倒是害了他媳妇!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去了!”
这两位不约而同决定给江崖丹点颜色看看,对楚意桐则都选择了安抚。
不过其他长辈就没这么温柔了,比如说和氏,一听说楚意桐小产,算了下日子,就对左右冷笑:“怨不得这孩子没留住,合着他也知道他不当生、生了也是一辈子蒙羞,还不如就这么去了,另寻规矩的地方投胎呢!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嫡出郡主,这点规矩都不懂得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和氏虽然私下话说的很刻薄,但慑于庄夫人,却不敢在外头讲什么。
大房这边等了几日不见三房有动静,卢氏就对江徽芝道:“和氏定然是怕了庄氏那泼妇,既然如此,芝儿你还是不要去四房探望那楚氏了,万一撞在庄氏手里,怕要吃大苦头!”
她跟四房有杀夫之仇,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此刻却不愿意江徽芝去四房伤口上撒盐,实在是怕江徽芝步上窦氏的后尘,被庄夫人下毒手害了性命去!
江徽芝却自有主意:“我不大动干戈的去,就是好心慰问婶母四房那边虽然不肯承认那楚氏小产,但对她卧榻也报了个染疾,我这做堂侄女的去探望婶母,谁能说个不是?四婶母若想拿我做出气筒,也得想想二曾叔公!”
卢氏摇头:“你那二曾叔公确实不喜欢庄氏,但庄氏有子又有孙,偏她命好,子孙都是深得长辈看重的!庄氏又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你别怪婶母说话不好听,你到底只是女子,不如男嗣紧要,庄氏有你那十九叔在……”
“二婶您放心,当日祖母的经历,侄女亲眼所睹,岂不知道那庄氏的狠毒?!”江徽芝眼中掠过一抹恨意,平静道,“只是您忘记侄女那十九婶,前儿个才从宫里带了口信来,说那一位要实现对三曾叔公临终前的承诺,打算好好抬举侄女要择个千好万好的日子,才礼聘侄女入宫她既然待侄女这么推心置腹,那侄女受了委屈去找她也是理所当然!”
她冷笑一声,“到时候且看那一位究竟是真疼侄女呢,还是装模作样!要是真疼侄女呢,侄女迟早会到她跟前拜谢的;要是做样子,那可对不住了!侄女年轻没城府,受尽委屈得不到伸张,不定会怎么个闹法……反正要没脸大家一起没脸好了,侄女如今无事一身轻,但望那一位已经六七个月的身孕可不要出事才好!”
卢氏还是踌躇:“那一位跟四房是一伙的,还有太后拉偏架,她人在宫里,到时候太后把咱们的人一拦,说她在孕中操不得心,让咱们自家事情自家想法子……”
“婶母忘记还有六房了吗?”江徽芝哼道,“那一位的娘家母亲愚蠢之极,丝毫不把六房这个唯一的嫡亲哥哥放在眼里,抓着那一位与米茵茵当年的仇怨不肯放。硬把米茵茵逼疯不说,还在三曾叔公过世后不几日,强行把她休回米家!与六婶婆之间已经结下死仇!但米茵茵无子,只六婶婆给她撑腰也没用,六婶婆自己可是有儿子有孙子的!”
“六婶婆乃那一位唯一的嫡亲舅母,那一位又是在三曾叔公临终前赌咒发誓善待侄女到时候六婶婆只需对三曾婶婆说,怕不告诉那一位、不让那一位出面替侄女主持公道,会坏了那一位的名声!叫众人议论堂堂国母竟然失信于长辈!婶母您说三曾婶婆会不让六婶婆进宫递话?!那一位的娘家母亲再蛮横,又岂能奈何得了三曾婶婆!”
卢氏仔细想了想江徽芝这个计划,这才松口:“那你可以去……不过,还是我陪你去吧!庄氏歹毒,即使抓不着你把柄,不定也要没事找事的让你吃亏!我跟你一起去,总能替你挡一挡!”
“婶母还是不要去的好!”江徽芝摇头,“侄女有宫里那一位的承诺在,去四房尚且不见得安全!婶母若去,更加危险!您不为自己想,也为两位堂弟想想不是?”
想到两个年幼的儿子,正当壮年却死在沙州的丈夫,卢氏心里又恨又痛,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你小心点记住,宁可策划不成功,绝对不要吃眼前亏!”
婶侄两个策划了好久,又差点抱头大哭了一场,江徽芝这才毅然收拾一番,前往四房探望楚意桐谁想她们的计划没开始就遇见了麻烦,因为四房根本没让她进门!
“八少夫人偶感风寒,怕过给人,所以如今四房暂不待客,还望大孙小姐见谅!”门子很客气,一点也不嚣张不蛮横,却异常坚决的拦在门前不让进江徽芝几次试探都被挡回去,心中的憋屈简直没法说!
正僵持着,恰好江崖丹从外面回来,忙上前撒娇:“八叔!我听说八婶病了,想来看看,结果这边竟不让我进门!说什么怕我被传了病气,我哪有那么娇贵?再说我成天闲在家里,小病又怕什么!大老远的走过来,总不能叫我就这么回去吧?”
江崖丹人虽纨绔却不傻,怎不知她来意不善?只是却估计错了:“小丫头想刺探桐儿小产的真相,好散布出去坏我四房的名声?”
为这事他接连被秦国公和欧老夫人喊过去大骂,秦国公还让侍卫抽了他十鞭子长记性,心里正不痛快这要是侄子,他不定就一脚踹过去,把在秦国公跟前挨揍的怒火发泄上去了,偏偏是适婚年纪的侄女,实在不好打。
不过他眼珠一转,就道:“是吗?那你跟我来吧!”带她进了门却不去自己院子,而是直奔庄夫人跟前,心想,“找我们房里麻烦?先到母亲跟前受点规矩吧!”
却不知他这么做正投了江徽芝下怀本来江徽芝的目的就是用自己在四房受委屈为理由,逼辛馥冰给她出头探望楚意桐不过是幌子,对江崖丹自以为坑了她一把的发作,简直是求之不得!
所以见到庄夫人之后,庄夫人不阴不阳的一句:“你怎么来了?”
她马上就开启梨花带雨模式:“四婶婆说的这话!侄孙女只是想探望下八婶母,绝无他意啊!四婶婆是嫌侄孙女不该来吗?侄孙实在不知道哪里惹了四婶婆不高兴,叫四婶婆这样厌恶侄孙女……”
庄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见她还在自己跟前装模作样,懒得罗嗦,直接叫常妈妈:“找两人来送她回大房去好端端的跑咱们房里来哭哭啼啼,就算小窦氏不在京中,卢氏也不管着点,简直就是瞎闹!”
结果她一这么吩咐,江徽芝顿从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下子谁都看出来她就是专门上门来找事的了,江崖丹本想看热闹,不意竟是被摆了一道,气得脸色铁青!他这人本来节操就经常没有,这会气头上,也不管什么侄子能打侄女不能打了,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嚎什么嚎!?”
虽然他还算知道轻重,手里留了力道,但江徽芝哪能不抓住这个机会?二话不说就躺地上不吭声了!
完了她带来的丫鬟就开始哭天抢地,哭她们小姐死了活了的……庄夫人阴着脸,喊过左右:“抬回大房去!要哭要闹回自己房里折腾,没得坏了我们四房的清净!”
又吩咐,“去正房那边请林大夫,给她诊好脉,别以为设法进了门就能把好坏赖到我们四房头上!”
最后大骂江崖丹蠢,“我让人守着门谁来探望都不接待,你道是为了什么?偏你多事带她进来,方才居然还动上手你是不是打那些外室小妾顺手了,正经侄女也随便打?忘记你们父亲走前怎么叮嘱你们了吗?!”
庄夫人现在的心情跟之前小儿媳妇的想法一样: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大房这边,林大夫跟四房的人一走,江徽芝就睁了眼,自己按住敷脸的帕子,对守在榻边的卢氏道:“六婶婆那边还望婶母去说!”
“这个自然!”卢氏心疼的看着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你放心吧!你那五姑奶奶得理不饶人,这些日子以来步步紧逼,你那六婶婆简直快被她逼疯了!咱们如今找她结盟,她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事情也正是如此米氏一听卢氏派去的人说是为了算计辛馥冰,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她的心腹劝她:“这样的混水您何必去趟呢?凭着六老爷的身份,不拘哪边得胜反正咱们房里的富贵少不了!”
“富贵少不了,却要在江天鹤那贱。婢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辱!”米氏切齿道,“我宁可日后去给堂侄孙女行三跪九叩之礼,也绝不便宜了江天鹤与辛馥冰母女!”
又说,“何况江天鹤这么恨我,你觉得日后辛馥冰入主泰时殿,对咱们这一房是好事?!”
第二十三章 战火
“什么?!”江天鹤脸色难看的问心腹,“米氏进宫去求冰儿替大房那小贱。人做主?!母亲居然肯让她进宫?!”
心腹抄手答:“米夫人对欧老夫人说,侯爷过世前,皇后娘娘曾亲口承诺会好好照顾江家大孙小姐!如今大孙小姐在四房受了委屈,若不禀告皇后娘娘,旁人未必觉得娘娘人在深宫不知情,怕会认为娘娘当初只是敷衍侯爷呢!所以为了娘娘的名誉……”
“这种胡说八道的话,母亲也信?”江天鹤气极反笑,“那贱。妇不就是想跟我过不去吗?!冰儿如今怀着身孕,她这做舅母还真是心狠手辣,既然如此”
……国公府,四房,秋曳澜笑吟吟的打量着坐在自己上首的江绮筝,一两年不见,又去的苦寒之地,这位向来养在锦绣堆里的纯福公主不但没有憔悴,除了旅途劳顿略有些乏色外,看气色倒比两年前好得多。
很显然,她现在跟秋风感情非常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然以江绮筝自幼娇生惯养出来的孱弱和娇贵,风尘仆仆之下绝对没有现在这份精气神劲儿。
“真是岁月如梭啊!”秋曳澜看着眉宇间褪尽稚气天真、取而代之是一派沉稳大气的大姑子,又看了看华服遍体、神情恭敬回答庄夫人问话的秋风,暗自感慨,“两三年功夫,这一对变化可真大!”
她这边走着神,那边庄夫人对秋风的盘问也告一段落庄夫人对秋风才成亲那会冷落自己女儿还是有点意见的,但江绮筝不住从中说和,显然不愿意母亲跟丈夫之间发生冲突。庄夫人有两个亲生儿子,却只一个亲生女儿,自不肯拂了她的意思,开头有点不冷不热,见秋风态度始终恭敬,也就不拿架子了:“你们才回来一准都累了,先去给你们祖母请个安,完了去侯府给你们叔公上个香,其他长辈那边,明儿再说吧!”
江绮筝暗松一口气,谢了母亲,又向秋曳澜郑重一礼:“福儿亏得弟妹你……”
“十八姐姐这是要跟我见外吗?”秋曳澜自然要拦住,笑道,“再说之前琅儿还没出生,安儿一个人怪寂寞的,有福儿做伴才好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庄夫人就发话了:“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十八你跟驸马去给你们祖母请安,十九媳妇留下来,我有话要说!”
江绮筝跟秋风走后,秋曳澜问:“母亲有何吩咐?”
“十八夫妇回来,福儿自不好再让你操心。”庄夫人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样你若是能腾出些空来,可以常去你们八嫂跟前走动,宽一宽她的心。”
秋曳澜知道她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媳妇之间不要留下罅隙。
这事其实是楚意桐无理取闹不过考虑到她没进门就做了一群孩子的娘、好容易有身孕,不但妊娠时间尴尬,而且还一个不小心就没了!如今正在伤心之中,不讲理一点也可以理解。
“母亲放心,媳妇昨儿还叫人弄了几样食材,打算今儿亲手给八嫂熬罐滋补的粥呢!”秋曳澜心下一叹,微笑着道,“当然,母亲、祖母、小婶婆,还有十八姐姐都有份儿。”
“我们倒是沾了你们八嫂的光了!”庄夫人对小儿媳妇的顺从很满意,在对自己人时,庄夫人向来公平又大方,所以二话不说摘了自己当年陪嫁的镯子赏下,“可不能白吃你的,拿去玩吧!”
秋曳澜笑着婉拒:“哪家做媳妇的孝敬婆婆不是理所当然,母亲您这可是不把媳妇当自家人疼了!”
“媳妇孝敬婆婆理所当然,做婆婆的赏媳妇东西也是理所当然!”庄夫人和蔼道,“再说为娘的东西,以后迟早还不都是你跟你八嫂的?”
见她真心要给,秋曳澜想了下也没再推来推去,笑着收起:“那媳妇可占母亲的大便宜了!”
接下来婆媳两个又说了几句关于凌醉同庄蔓的亲事,秋曳澜才告退回自己院里去熬粥。
说是她熬,其实也就是进厨房把下人淘洗好的食材丢锅里,看着人点上火,完了叮嘱几句,就回房歇着也不能全说歇着,因为才进门,就被江景琨扑过来抱住腿,力道之大之突然,差点把秋曳澜绊了一跤,叹着气把他抱起来:“怎么下地了?不是叫你就在榻上走走的吗?”
跟过来的乳母匆匆行个礼,赶紧解释:“孙公子嫌榻上地方太小,非要到地上走!”
“明儿个把地上的毡毯换掉,捡条厚点的来吧!”秋曳澜低头看了眼地面,道,“也别太厚,碍不着他走路,但万一摔着也摔不坏的那种!”
江景琨今年号称三岁,但实际上两周岁都没有,所以虽然已经会走路说话了,却都不是很熟练。秋曳澜自要怕他如今正热心学这两件,别因为没保护好受什么伤。
陪侄子玩了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秋曳澜就哄他去看江景琅,趁他拿拨浪鼓逗堂弟的机会,自己溜开去厨房。
“给八嫂的这份不要加葱花,我记得八嫂不爱吃这个。”秋曳澜尝了口粥,觉得正好,就指挥下人按照各人的口味配菜,“母亲那份多切点酱菜;祖母上了年纪咬不动酱菜,切点皮蛋就好;小婶婆如今不宜食荤,就放一份卤豆腐。”
为了达成庄夫人的叮嘱,其他人那里都让下人去送,只有楚意桐这份是秋曳澜自己来。
只是到了楚意桐的院子却被祝妈妈挡了驾:“八少夫人刚刚睡着,少夫人她这两日睡得浅,这会有人进去怕是会吵醒她,十九少夫人您看这……?”
秋曳澜皱了下眉,很怀疑这话的真假,但想想庄夫人,还是心平气和的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八嫂了,这是我自己熬的粥,还请妈妈转交嫂子!”
祝妈妈连声道谢,双手接过食盒,恭恭敬敬把她送到门口,目送她上了软轿才关门。
虽然楚意桐陪嫁乳母的态度不错,但回去的路上,苏合等人依旧为秋曳澜抱不平:“就是夫人都为这罐粥摘了只镯子给少夫人呢,不想少夫人亲自下厨,还亲自送过去,八少夫人却连面都不肯露,真是太过分了!”
“没听祝妈妈说吗?八嫂身子不好,不能打扰。”秋曳澜心里也不大高兴,不过还是呵斥了下人们,“都是一家人,我都不计较,你们多什么嘴?”
这事自然瞒不过庄夫人等人,念着楚意桐还在坐小月子,不好说她什么,但对秋曳澜都有安慰。
江崖霜知道后也替妻子觉得委屈:“八嫂年轻,乍遇这样的大事,想是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这两日你不要同她计较,过几日她想开了,应会来与你赔罪!”
“小事而已。”秋曳澜跟楚意桐横竖不熟,一点小纠纷还达不到让她念念不忘的地步,她现在倒更关心沙州那边,“西疆也快开战了吗?那哥哥的婚事……”
说到这里,江崖霜也叹气:“回是肯定回不来了!不过欧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缓缓再说吧!”
“北疆的战事已经好几个月了,如今还没结束的意思。西疆若也要开战……”秋曳澜沉吟,“也不知道国库受得住受不住?”
虽然薛畅治国有方,顶着多年女主乱政、二后争权等乱七八糟的局面,仍旧保证大瑞的总体财力蒸蒸日上,但战争的开销非比寻常,而且秋曳澜知道,如今的政局不会比二后争权那会好那会二后互相牵制,薛畅居中平衡,很多贪官污吏生怕被政敌抓到把柄一举置于死地,还有所收敛。
现在?
江家一家说了算,薛畅也不过是靠着才干自保,手下党羽还有什么顾忌?长此以往,怕是薛畅能一直当政,都保不住国力的衰退。
“一两年是没有问题的。”江崖霜沉吟道,“再拖下去的话怕就麻烦了不过北疆应该拖不了一两年!”
北疆那边,江天驰以有心算无心,偏赶上济北侯去世,连秦国公起初都被骗到了,成功坑了北胡一把大的。如今战事虽然没有结束,但也稳占上风。
需要担心的到底还是西疆,韩季山能力不足,秋静澜年轻资历浅,况氏余党虽然清了几遍了,到底有没有剩下来的都不好说。
内患未净,如果再赶上西蛮大举进攻……
“等北疆平定,西蛮还有没有胆子继续进犯也不好说。”江崖霜沉吟了会,道,“反正如今还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到时候再说吧!”
“这只是针对整个大瑞来说,镇北军先行平定了北疆,再去帮镇西军摆平西疆所以大瑞的安危不需要担心!”秋曳澜抿了抿嘴,心想,“但对于镇西军来说,原本与镇北军平起平坐,却要依靠镇北军帮忙才能抵御外侮,这不是主将无能是什么?”
之前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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