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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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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吵了!”江绮筝止住泪,一边擦脸一边伸手按住秋曳澜,苦笑着道,“是我不对!我不知道弟妹你原来不知道这事儿……”
她摆手止住秋曳澜要说的话,“但不是我偏心自己弟弟,十九说的没有错,你哥哥他如今远在沙州,你知道他处境不大好又能怎么办呢?咱们京里的远水,怎解他在沙州的渴?能做的,无论是江家还是所有能帮你哥哥的人肯定都会竭尽全力!十九瞒着你也是怕你牵肠挂肚,实际上你哥哥那边不好,他作为你哥哥的妹夫哪里能不担惊受怕?!”
对大姑子到底不好像对丈夫一样凶,秋曳澜只好哽咽道:“姐姐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也给我想想,我统共就这么个哥哥,他的处境居然把我瞒得密不透风!我现在知道了这心里……”
“我知道你不好过!”江绮筝撇下帕子抱住她,也哭了,“驸马此去沙州,算算路程还没到呢!我已经在提心吊胆了……呜呜……”两人不禁抱头痛哭!
悲催的江崖霜哄了姐姐劝妻子、拉了妻子扶姐姐,手忙脚乱的把她们安抚好,只觉得自己也是心力交瘁,有气无力的问:“姐夫什么时候走的?出京畿了不成?我方才就派人去追了,料想没出京畿应该能追回来。”
江绮筝难过道:“都走了三五天了哪能不出京畿?”
“什么?!”不但江崖霜吃惊,秋曳澜也惊讶的问:“那姐姐怎么现在才来?”
“他要跟我说是去沙州,我哪能让他去?”江绮筝抽噎道,“他说要跟黎绚、寻羽溪等好友去郊外庄子上小住两天,方才才有人拿着信过来告诉我,其实他之前就动身出发了!”
江崖霜夫妇都感到很无语:“果然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了,秋风,你居然会骗人了!”
而且还是骗自己的妻子……
“那我一会再派人追一追吧!”江崖霜算是明白这个从出阁就基本没回来过的姐姐今天为什么来了,探望陶老夫人什么的只是顺便,真正的目的却是找自己帮她追回驸马。
不过江崖霜算了算行程觉得再怎么派人,都不太可能追上这姐夫了!
毕竟秋风可是江湖大侠出身,最擅长的就是单人赶路了好不好?别说江崖霜手底下,就是秦国公派的人都未必能在这方面跟他相比哪有大侠不精通餐风露宿的?!
“本来只要保住兄长,现在姐夫去了,总不能让姐姐做寡妇吧?”江崖霜看着跟前两个女子,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计划被打乱的烦躁,道:“姐夫武艺高强,又在江湖久已成名,想来不管遇见什么情况,自保总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姐夫并非冲动之人,他既然敢去沙州,定然有保全之策!”
悄悄看一眼秋曳澜,后者强打精神配合:“是啊,姐姐你不知道,姐夫在江湖上名气极大,虽然说这名声多是他做好人好事来的,但你想这天下恶人何其之多?姐夫若是武艺不过关,哪里做得了那么多好事不是?”
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哄走了江绮筝,完了都觉得身心疲惫,对坐了好一会,秋曳澜才幽幽的问:“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江崖霜知道是问秋静澜那边,他吐了口气:“我与你说实话:镇西军还在况时寒手里,如果现在可以拿我们江家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子弟去换兄长平安,无论祖父还是大伯他们都不会犹豫!”
“……”秋曳澜默然,这实话果然比指天发誓保证江家会全力以赴保护秋静澜都有说服力。
江家觊觎镇西军,而且已经为此付出了很多但想收下镇西军,没有秋静澜这个切入点是不可能的。哪怕况时寒死了,没有阮老将军后嗣这个身份的人出面去介入,镇西军与镇北军可是平起平坐的,凭什么理会江家人?!
所以在镇西军入囊之前,江家绝对不会不尽力!
但就算这样秋静澜还是受了重伤不是吗?!
“兄长的使者已经暗中联络了好几位阮外祖父的旧部,预备发难。”江崖霜见妻子不作声,想了想,缓声道,“只是况时寒老奸巨滑,虽然应况青梧的要求派出部分心腹参与对兄长的追杀,却始终留下足够的人手防卫帅帐……暂时那边还没找到动手的机会,不过也快了。”
秋曳澜淡淡问:“怎么个快法?”
“……西蛮中一个强盛仅次于大可汗嫡系部落的部落,为了求娶那位阿瑟穆公主成功,决定冒险偷袭镇西军帅帐!”江崖霜沉默了好一会,才沉声说出这个消息!
秋曳澜怔了怔,立刻会过了意:“那部落真敢冒这个险?他们就不怕被骗到大军包围里全部宰了换成大瑞军功吗?!”
江崖霜面无表情:“自有取信他们的办法。”
“……”秋曳澜倒抽一口冷气:这主意太疯狂了勾结西蛮冲击己方帅帐!不管况时寒是死于西蛮之手、还是死于己方的补刀,但大瑞对西蛮的这一战肯定会“大败”了!万一西蛮趁势大举进犯……兵者如火,自古以来玩火自焚的人从来都不少!
这消息如果流传出去,比窦家把武器卖给西蛮不知道严重多少!太后党拿到证据的话,运作得好足以干掉整个皇后党了!
但秋曳澜如今没心思去想这种做法到底有多卑鄙多危险,她脸色铁青的问:“竟然被逼到这地步?!”
别看江家之前指使窦家把武器卖给西蛮,现在又主导了勾结西蛮……这并不意味着江家对异族抱着友好的态度!要知道江家起家就是靠杀异族杀出来的!虽然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江家子弟死在战场上,但秦国公、济北侯这些老一辈的同袍、亲卫、看着成长起来的部属,不知道多少人血染沙场!
济北侯虽然没死,但也因戎马一生落了一身的暗伤旧疾!
虽然,江家主持的战事都是对北胡,但从当初江家出于打击谷太后势力的目的,贩卖武器给西蛮时,仍旧控制着规模避免镇西军溃败到西疆无法收拾的地步这一做法,也能看出江家对西蛮的态度:即使利用他们去对付政敌,但也是有底线的!
这次江家又勾结西蛮……显然,是走投无路、不得不走这一着了!
而江家的走投无路会是什么?自然是秋静澜的性命之忧估计就是秋静澜上次险些死去,让江家急切之下选择了铤而走险!
“兄长上次受伤让祖父非常担心!”果然江崖霜淡淡的道,“决定尽快结束西面的纠缠!”
实际上那次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秦国公勃然大怒!把平常最喜欢的一方砚台都砸了:秋静澜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江家能否染指镇西军,而且可以说是唯一的机会!并且这个晚辈还是江家与薛畅之间的一个重要纽带!
为了保证他西行的安全,江家投入了大量人手与物资不说,甚至许多栽培多年的精锐死士都是成批送过去做炮灰使用。对江家自己的子弟,秦国公都没有这么大方过!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避免功亏一篑!
结果秋静澜还是差点死了!
秦国公接到消息后召集众人,根本没提“议事”二字,直接亲自下令联络西蛮,里应外合阴死况时寒:“既然他况时寒不顾脸皮、抽调精锐公然追杀纯峻,老夫也不在乎让他再占点便宜,送他个为国捐躯的名声!!!”
……听完江崖霜描述当时书房里的情景,秋曳澜沉默良久,道:“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江家已经在不惜背负卖国贼的风险以保全秋静澜了,如江崖霜所言,就算是寻常江家子弟的安危,秦国公也不会让家族冒这样的风险……她还能说什么?
能尽力的,都已经在竭尽全力。
“但仅仅是这样,哥哥仍旧很危险啊!他最近才受了差点死去的伤,即使现在保住性命,情况可想而知!况时寒经营镇西军十几年,即使秦国公亲自主持与西蛮勾结之事,秦国公到底人在京里!万一这事失手……我必须做点什么!”秋曳澜咬着唇,拢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握紧,“当初还觉得叶太后多此一举,不想这么快就需要用到了!”
她打发走江崖霜,唤了苏合独自到跟前,“有一件关涉你我性命、甚至死后都不落好名声的事情,我需要你去做!”
苏合先是愕然,随即肃然:“少夫人尽管说!婢子拼了命不要也要完成而且绝对不会承认是您吩咐的!”

第一百零四章 丧心病狂的改动!

按照叶太后提供的联络方法,秋曳澜很快联系上了叶太后也许是当初的叶家甚至是前朝太子在京城仅剩的一伙暗子。
今上登基已经三十多年,哪怕是当年最小的暗子,到如今也已经是抱上孙子的人了,有些人甚至早已老死。歧阳郡王智商有问题,郡王妃是江家女,县主年轻而且不是玩阴谋的料……唯一能够指挥他们的叶太后,三十多年来形同幽禁,这样还甘心情愿受驱策,他们的忠心可想而知!
叶太后把他们送给秋曳澜,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尽己所能的照顾端柔县主:“这才是哀家执意见你本人一面的缘故,为此哀家逼着皇后以永福公主的寿命发誓不得找替身、也不得偷听!好奇?不甘心?不不,哀家如今万念俱灰,委实没那个闲心!”
“为什么是我?您不是不相信江家人么?我也是江家妇。”
“因为端柔告诉过哀家,她的婚事,整个江家,只有你们夫妇给她尽力争取过!”叶太后淡淡的道,“尽管她平时对所有的舅舅、舅母都一样尊敬,但在这样的终身大事上,却只有你们这对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舅舅、舅母怜惜她!所以,从那时候起,哀家就决定,当哀家活不下去时,哀家手里这些人……便交给你们吧!”
秋曳澜清楚的记得那一刻叶太后意味深长的目光,“记住!是交给你们,甚至仅仅是你!而不是江家!”
“你们是江家真正会为端柔考虑的人,只是你们到底也没能说服皇后……这是因为你们年轻,地位、势力都不够,哀家所留的这点东西,也许无法助你们一步登天!但也是大有用处的!”叶太后如此认为,“你们地位高了、稳固了,也能更好的庇护端柔!”
至于说之前的谈话为什么风格那么不同,叶太后轻描淡写:“总得让你有话向江氏交代!”
老实说秋曳澜当时背下叶太后给的联络方式时感到非常迷惘,她从没打理过这种人手……
而且按照叶太后这部分人手绝对不能交给江家的要求,她也不好向江崖霜透露。
本打算熬到秋静澜归来后请教,不想如今倒为秋静澜先用上了。
只是她确定这部分人手、以及还活着的叶太后没有理由出卖自己,却疏忽了一点:因为叶太后还活着,所以,这些人接到她的命令后,一边预备行动,又一边把消息辗转送入甘醴宫中,禀告了叶太后。
叶太后强撑精神听完秋曳澜的计划,略问了几句,顿时明白她的目的与思路,却摇头一笑:“到底年轻啊!既然都想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做得更好?!”
奄奄一息的太后望了片刻昏暗的烛火,笑得恣意,“横竖哀家快死了,就最后帮你一把到底还是帮了江家,真让哀家伤心……但为了端柔,便让江家占这个便宜罢!只要那孩子过得好……”
她淡声重新吩咐了心腹,“……照这样去做!”
即使是追随了数十年的心腹,听完这个新的计划后仍旧骇然失色,战战兢兢的提醒:“娘娘,万一那位少夫人无法理解您的苦心”
“要恨也是恨哀家!”叶太后很是笃定,“她很怜惜端柔,不会迁怒端柔的……既然如此,哀家怕什么!到那时候哀家都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这人世了!”
“可是……”
“去办!”叶太后坚持,“哀家已然事败,如今端柔只能冀望江家的维护……所以,二后之争,江家必须赢!江家内斗,这秋氏,必须不落人后!”
昏花的瞳孔蓦然炯炯,“秋氏就这么一个兄长,又如此重要和出色,必须保他平安!这样,秋氏有娘家兄弟撑腰,在江家地位更加稳固、也有益于他们夫妇前途哀家的端柔,才能有个好靠山!”
心腹不敢再劝,伏地一拜,起身告退时觉得脚仍旧是软的,深深浅浅、踉踉跄跄的离开。
……秋曳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叶太后擅自做主给改得面目全非重点是,叶太后改的不但面目全非,简直可以说丧心病狂!
所以两日后的傍晚,下仆面无人色的跑到她跟前,禀告说武烈将军之墓被人挖掘盗窃、数名盗墓贼也只被砍死了一个的消息时,她觉得要么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下仆说错了:“谁的墓?!我外祖父?!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安排人去况家祖坟做手脚的啊!扔点东西拔几棵草,做做坟墓被摸金校尉光顾过的痕迹,迫使况时寒与况青梧中必须有一个火速回来修葺跟追查况时寒肯定走不开,只能是况青梧,他也必须来!
这事涉及孝道,一旦有失,随便以后地位多高,骂名都洗不掉!而且往下几代后,哪怕自己死了,子孙都会被人翻出来骂得抬不起头!
况时寒如何能让儿子留下这样致命的污点?!
而就像况青梧去沙州一样,他回来的路上必定比他去时更不太平因为秋静澜差点被杀了,况青梧踏出沙州、出了镇西军的保护范围,秦国公绝对会干掉他!
这样况青梧肯定要抽派大批人手保护儿子,而无论追杀秋静澜还是保护况青梧,都必须用到心腹!况时寒总不可能把整个镇西军养成心腹,那样他还需要忌惮秋静澜吗?而且与西蛮的仗还在打总之,况家祖坟出了问题,秋静澜的压力将大大减轻!
江家针对况时寒设计的与西蛮里应外合之计,成功率也将更高!
只是哪怕秋曳澜没想真动况家祖坟,这事传出去到底是要被人戳几辈子脊梁的估计自己人这边都接受无能,所以她连江崖霜都没说,只悄悄指挥了叶太后的人手。
毕竟叶太后这边都是专业的无节操无廉耻无善恶无对错……只求尽忠!
但,为什么现在出问题的,竟是阮家的坟还是陪葬帝陵、追谥“武烈”的阮老将军?!
秋曳澜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比她更不好的是太后党朝廷册封的武烈将军墓被发掘盗窃,这已经值得重视,更不要讲这位将军还陪葬帝陵什么意思?意思是,这个墓旁边就是帝陵好不好?!帝陵前的一草一木,那是能动的吗?!
于是哪怕这消息是傍晚传到秦国公府的,当天晚上,群臣紧急进宫开起了朝会!
然后就在朝会上,负责镇守帝陵、以及这次亲自回京请罪的某位将军,战战兢兢的说明被砍死的那个盗墓贼的身份已经在追查中之后,不到一个时辰,结果出来让谷太后差点没吐血:“乃章国公府留守侍卫!”
“可是当真?!”谷太后看着满朝文武,硬生生把“胡说八道”四个字咽了回去!
去查身份的人又不是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禀告上来的,岂能有假?!而且有尸体在,怎么抵赖都没用!现在也只能,“来人!传章国公府管家!问问那老奴到底是怎么替章国公打理国公府的?!章国公十数年如一日戍边,章国公府建好之后甚至没有亲自住过!这老奴莫不是欺主人长年不在京中,胡作非为至此?!”
太后的话很明确的替况时寒撇清皇后党虽然对于这个馅饼的掉落感到一头雾水,但更多的是惊喜万分,如何肯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
当下江天骜毫不迟疑的出列:“太后娘娘此言差矣!武烈将军之墓可是在帝陵之侧!不但有禁军看守,更有先帝之威震慑宵小!便是有人觊觎财物也不敢靠近!如今被发掘,岂是为财?!以臣下之见,恐怕,是为仇吧?!”
“臣以为也未必不是为财物,毕竟武烈将军当年对章国公有抚养栽培之恩,阮家又是从开国时便富贵的人家,累世积攒,即使中途败落了些年,压箱底的东西想来也还有几件!这些章国公岂能不清楚?!”庄墨跟着接上,“尤其武烈将军的嗣子阮清岩本是南方巨贾子弟,据说上京时腰缠十万,其人又纯孝,给武烈将军的陪葬自然不会少!”
“这么说来章国公却是冲着阮家从前压箱底之物去的?!”江天骐虽然看不惯江天骜出风头,但需要一直对外的时候他也不会脑残到袖手旁观或拉后腿,此刻也出来道,“慢说此人曾被武烈将军视同亲子即使是仇家,此举也是丧心病狂!!!这等人,不,此獠如何配为人?!”
挖坟这种事情,当年楚王灭了伍子胥一家,伍子胥没能找活着的楚王报复,挖坟鞭尸都被很多人骂到现在更何况阮老将军对况时寒,那可是恩重如山啊!
皇后党现在抓住阮老将军坟被挖、以及况时寒府上的侍卫死在坟上这两点,打得太后党措手不及!
只是再措手不及,太后党到底也不是草包,懵了会后迅速组织反击:“荒谬!仅仅只是一人死在坟上,就认定是此人所为?!如此简单的栽赃都看不出来吗?!”
“栽赃?”江天骜冷笑,“汤副相莫要忘记,方才守陵的曹子忠亲口所言,盗墓之人正在发掘武烈将军之墓时,被巡逻的禁军碰见这才惊恐而逃,那侍卫,就是在逃跑过程中被砍死的!这也叫栽赃?!”
“章国公若是看中武烈将军之物,从前阮家败落时,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登门索取?”汤子默冷冷反问,“为什么入葬时不提?偏偏现在派人去发掘,明知道将军墓就在帝陵旁,事败就是合家株连之祸,居然连巡逻禁军的规律都没弄清楚便下手如果章国公真是这样糊涂的人,西疆何以十几年未失?!”
邱典哼一声继续反驳:“众所周知章国公与武烈将军有旧焉知是不是守陵之人监守自盗,却为受章国公之命前去祭拜扫墓的侍卫发现,所以杀了侍卫灭口栽赃?!”
这话一出,底下还跪着等处置的曹子忠等人简直是魂飞魄散,没命的喊冤!
“尔等若当真忠于职责”邱典毫无怜悯,瞠目大喝,“那为何这名侍卫会进入帝陵范围?!什么时候,区区一名侍卫也能随意出入帝陵附近了吗?!足见尔等平常都是怎么守得陵!”
太后党精神大振,齐齐挑衅的看了皇后党众人一眼:你们的栽赃确实够狠啊,阮老将军的嗣子还在沙州舍生忘死、他外孙女可是江家嫡孙媳,结果坟说挖就挖了!但现在守陵人这里的破绽,你们打算怎么办吧!

第一百零五章 关键时刻,站队保命

然而就在太后党这边终于扳回一城的光景,之前闭目养神的秦国公轻飘飘一句:“镇西军之精锐,朝野皆知,却也不能全怪守陵禁军!”
曹子忠等人虽然不是多么敏捷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打发去守陵但事关性命乃至于家小,再笨的人这时候都聪明了不少,闻言立刻顺口认下:“秦国公明察秋毫!确实镇西军骁勇善战,末将愧不能挡!”
他这么一认,顿时满朝哗然!
邱典的面容涨成了猪肝色:守陵这种差使,做得好是应该的,也没什么功劳;一旦发生点意外,比如现在这样,基本上就没好下场。所以有点人脉或后。台的人,对这份差使都是避之不及。不得不做的,要么就是不但没后。台而且没能力,要么就是有能力但得罪了招惹不起的人。
这曹子忠既然在这位置上,对于邱典这种太后党要员来说显然是个好欺负的。
邱典要洗白况家并攻讦皇后党,牺牲这么个人根本没当回事却不想竟被秦国公抓住机会,一句话将此人笼络了过去!
这会曹子忠等人为了活命,死死抱住了秦国公伸过来的大腿,人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那叫一个才思如泉涌:“秦国公法眼如炬!实际上,末将方才所言不真,真相乃是镇西军借由上次护送章国公世子抵京时,悄悄留了一部分人手下来!为的就是前日趁夜偷袭帝陵,发掘武烈将军墓!”
凤座上谷太后恨不得走下来掐死他:“你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也敢污蔑堂堂国公!!!哀家看你根本就是被西蛮收买,故意在这眼节骨上栽赃况氏、镇西军,好动摇前线正浴血奋战的将士!如此丧心病狂之徒,不杀何以平民愤?!来人!与哀家……”
“母后何必如此心急?”江皇后当然要出来阻拦,冷笑一声打断了谷太后的话,环视群臣大声道,“本宫倒觉得这曹子忠人如其名乃是忠良之辈!不然他身为守陵之将,陵墓但有变故必受责罚,而如今距离祭祀之期尚有时日,他若当真奸诈,何不偷偷隐瞒武烈将军墓出事的消息,悄悄修葺一番,难道事后阮清岩回来了,还会扒开了坟墓去核对坟中之物可有缺乏?没准看到焕然一新的坟头,对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现在他一发现不对就回京坦白,显然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的!”
谷太后怒目喷火的看着江皇后:“那他刚才不是说抓了几个盗墓贼?!怎么现在又变成被镇西军偷袭了?!如此信口雌黄你也有脸说他老实?!”你敢不敢更不要脸一点!
江皇后绝对敢啊:“现在西边正在用兵,镇西军乃是主力。曹子忠为大局计自然要给他们遮掩一下,免得被有心人利用动摇军心!没准他是打算等人少一点悄悄禀告呢?!结果母后您不问青红皂白就想处置他,万一他拖下去就出了什么事,再没机会说出真相,岂不是误了家国?!所以当然要说真话了!这怎么能算信口雌黄?这分明就是随机应变!”
皇后起了个头,皇后党自然纷纷接上,三言两语七嘴八舌,将曹子忠夸了个忠义无双,顺带把况家黑了又黑,显然是非把这事定性为况家干的不可!
谷太后怎么肯承认?一边大骂曹子忠睁着眼睛说瞎话、江皇后不懂装懂瞎胡闹,一边扯着西蛮的战事试图让薛畅帮忙说话只是好说歹说,眼看二后党人都要当朝大打出手了,薛畅才站了出来:“如今事情经过都只是曹子忠片面之词,宜派人前往帝陵勘察,弄清楚真相以及来龙去脉,才可下结论!”
又提醒,“武烈将军陪葬帝陵,既然他的墓出了事,却不知道帝陵……?”
“薛相此言有理!”谷太后阴沉着脸,当下就要派遣钦差立刻赶去帝陵江皇后当然表示钦差不能只派一个人、重点是不能派你们太后党的人!于是二后再次大吵一场,各自选了两人出来,末了薛畅表示他作为宰相,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不过问,就推荐翰林学士程劲一起去吧!
……好不容易定好了钦差,朝会开完已经是深夜了,但皇后党回到秦国公府的书房时仍旧精神奕奕,尤其是定力比较差一点的江天骐、江天骖,更是差点笑出声来:薛畅助攻的好啊!派人去查?江家这边一接到阮老将军的坟被挖的消息,就派人去布置了好吗?
那时候召群臣入宫的内侍都还没到呢!
当然谷太后那边接到消息的时间跟江家接到的差不多,但江家一点都不觉得谷太后的人手布置上拼得过自己家因为曹子忠现在被拉到江家这边了!
“派足人手,保护好他!”秦国公亲自吩咐,“太后那边必定不肯承认镇西军士卒偷入帝陵范围内掘墓到时候可就靠他圆场了!”
江天骜笑着保证:“侄儿进府前就让人去办了!”
江天骐最爱跟他别苗头,此刻紧接着道:“还得教好他说话,以跟咱们家的安排对得起来!”
“三弟说的是,不过此人方才能够抓住二叔给的一线生机,可见是有急智的。”论智商论手段,江天骜跟汤子默差不多,在薛畅面前都是被吊打的,但虐一下堂弟江天骐却没问题,江天骜此刻便坦然自若的道,“事关他合家性命前程,他定然比咱们更用心!三弟还请宽心,此事必无问题!”
“但愿吧!”江天骐挑刺没能成功,还让堂哥表现了一把考虑周到,不愉的转过头去。
济北侯无奈的看了眼秦国公后者微皱了下眉,随即又恢复了常色,像没听出这堂兄弟两个的矛盾一样,缓声道:“好了,现在说正事:这武烈将军的坟……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一问,书房里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片刻,纷纷摇头:“绝对不是!”
“这等作为太过丧心病狂,我等如何至于?”
“不错,咱们江家也是武功出身,与阮老将军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没有恩怨,去年也算成了亲家,那秋静澜尚且顶着阮清岩之名在沙州涉险……咱们怎么可能去打扰他的长辈之灵?!”
皇后党虽然张扬跋扈,但挖人坟墓这事,那已经不是不共戴天,而是世代血仇的节奏了啊!而且挖的还是盟军的就算是苦肉计,也没人能疯狂到这地步:这是要跟阮家现在的三个晚辈拼命啊!
阮家现在仅存的三个晚辈,阮慈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无视,但看看实际上是秋家血脉的那对兄妹有多凶残:哥哥就不要讲了,不提江家目前把他看得比自己子弟还紧要,他那个恩师薛畅可是实打实的大靠山!而且以他的才华与城府,只要不中途夭折,日后妥妥的权臣,绝对举足轻重!
妹妹虽然是女流,可十二三岁就能把承了王爵的伯父生母逼死、死了还葬不进祖坟,连带伯父伯母都灰头土脸了多少日子,能当寻常女流看吗?
更不要讲她嫁得多好秦国公最喜欢最重视的嫡孙的发妻!镇北军未来当家主母!而且谁不知道江家十九公子对发妻宠爱无比,后院里连个通房都没有的?
皇后党众成员只要没疯掉,实在要上苦肉计,宁可让自己老爹去盯太后党的马车轿子什么的玩碰瓷,也绝不敢打阮老将军坟墓的主意!
秦国公也知道这些人不至于这么做可问题来了,不是他们,那是谁?总不能真是觊觎阮老将军陪葬物的盗墓贼吧?先不说这些人如何敢摸到帝陵附近下手,就说那个被禁军砍死的人,千真万确是章国公府的侍卫!
只不过比较好赌,因为况时寒父子都不在京中,况家媳妇、常平公主又有自己的公主府,京里的章国公府没有主人在,下人难免纪律松弛……这家伙据说经常出去赌个三五天再回去当差来着。
因此这次出了事,章国公府那边却还一无所知,还以为他又钻哪个赌场里去了呢!
所以这事肯定跟况家有关系,可以说是明摆着坑况家的!
秦国公皱了皱眉,跳开这件不说,另外布置了一番针对这件突然事件的安排……完了打发众人离开,独留了江崖霜下来,脸色郑重的问:“这事也不是你干的?”
江崖霜险些吐血:“祖父,孙儿虽然知道不可有妇人之仁,但,尚知……”
“那是你媳妇做的么?”秦国公没心情听他说完,平静的追问。
“怎么可能?!”江崖霜觉得完全不可思议,“孙儿那岳父亡故时,宁颐尚在襁褓!之后她兄长诈死而去,抚育照料她长大的,就是岳母大人与阮外祖父她就算想为兄长减轻压力,也断然不可能对阮外祖父如此不敬吧?!”
其实秦国公也觉得这可能性不大,但按照常理推测,秋曳澜又最有嫌疑:“禁军杀的那个所谓的盗墓贼确实是章国公府的侍卫,这事其实明摆了就是栽赃况家!按说,与况家仇怨最大的,除了咱们这些人外就是你媳妇兄妹了。方才你也看到了,咱们这边没人承认下这个手,这我相信!毕竟咱们家与况家的仇怨,是为公事,不至于做到如此缺德的一步!你媳妇兄妹与况家却是私仇,还是不共戴天如今秋静澜不在京中,应付沙州诸事都忙不过来,自然不可能是他;阮家大小姐是个寻常妇人,做不来这样的事,肯定也不是!这么想的话,最可能的就是你媳妇了!”
江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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