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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个黑月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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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陆兮瑶诧异的扯下头上的红盖头,一抬头,双眸撞上余七探究的眼,他穿了一身红底金丝边的喜服,面如冠玉,如芝兰玉树般立在她跟前。
陆兮瑶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指着他,呼道,“余七你……朱颐非?七殿下朱颐非”
“是我,矮冬瓜”
瞅着她那张黑不溜秋的脸,外加多此一举的黑痣,朱颐非只觉眼睛疼,他忍了忍,实在忍无可忍的上前一步扯掉她鼻翼旁的大黑痣,“陆遥,你搞什么鬼”
他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陆兮瑶摸了摸鼻子,愣怔的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吃过她豆腐,欺负过她,压榨过她的余七。
她恼羞成怒的捂住脸,“怎么会是你?”
说好一别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她和余七发生的种种也会虽时间的流逝彻底忘记,可转眼间那人却成了她夫君,让她怎么忘记,她曾被一个陌生男人搂搂抱抱过。
陆兮瑶兀自一个人在那儿纠结,朱颐非倒像是忘了曾发生过什么,他一把扯下陆兮瑶捂住脸的手,顺势坐在床上,逼迫她看向自己,“咱两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陆兮瑶嘟囔道,肚子忽传来抗议声打破了安静,她一下羞红了脸,捂住肚子,不好意思道,“我今天一整天没吃饭了,好饿”
朱颐非松开她,下了床,往桌子上指了指,“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边吃边谈”
他方才光喝了酒,肚子也早就饿了。
陆兮瑶听罢,那还顾得上别的,瞬间笑开了颜,捏着嫁衣裙摆一路小跑,欢快的一屁股坐下,抄起筷子夹起一块肥沃的肉往嘴里塞。
虽饿久了,动作倒还颇斯文。
朱颐非在旁看了会,被她的吃相弄的更饿了,干脆一并加入了。
待吃的差不多了,陆兮瑶方想起朱颐非说的话,“你刚才说的交易是什么?”
朱颐非挑挑眉,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些,陆兮瑶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还是乖巧的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只听他幽幽道,“不如这样,我们不当夫妻当兄弟如何?”
在婚礼上发现陆兮瑶就是陆遥的时候,他是有些开心的,为的是不必在她面前装腔作势,也不用敷衍了事。
这简直是说到了陆兮瑶心坎上,她眼眸含笑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样小小声道,“可以,不过就这么简单?”
“你等等”朱颐非说着,起身往漆盒里翻找出一个环形的玉佩,他将玉佩抛给陆兮瑶,道,“你可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
陆兮瑶正仔细的翻开着手里的玉佩,一听这个就来气,“怎么会忘记,某人大半夜突然跑到我房里,害得我差点死在他乡,还好我命大,没被你克死”
说完,做了个没有危险性的鬼脸。
朱颐非自知理亏,也不去计较,他道,“那批追杀我的人,在我回京之时仍不死心,这枚玉佩就是他们的信物”
那批黑衣人朱颐非只留下一个回到他主子哪儿去,其余一概不饶。
陆兮瑶扣了扣玉佩上的环蛇图案,狐疑道,“追杀你的人必然是朝中一员,他们会那么轻易留下证据等你去揭发?”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怎么帮”
朱颐非定定的看着她,“你该知晓,父皇赐婚你我是为了牵制朝中乌族势力,过去我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危险,可有你就不同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恨不得除之后快”
陆兮瑶避开他的眼睛,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按朱颐非所言,乌皇后忌惮她爹爹的陆家军,想方设法的要除掉他。
那他朱颐非呢?对陆家军又有什么想法。
她又看了眼手上的环蛇玉佩,“有这么决定性的东西就不能给皇上看?”
朱颐非嗯了声,从她手中拿过玉佩,“这玉佩我还不能断定是否是乌皇后的族纹,就算是,她也有方法蒙混过关,相反我或许会惹上麻烦”
当初他偷离宫,朱丞并不知晓,若他就此呈上物证,还未扳倒乌皇后,自己反而会挨上几大板子,划不来。
“所以你是在怪我打破了你好逸恶劳的生活”陆兮瑶打趣道,“要不是我,你呀就能继续做自己的七殿下,哪用算计谁要害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让我怎么帮”
朱颐非抬头看她,“你只要信我便可”
“信你?”
“无论以后乌皇后会做什么,你只要站在我这边就行”
“就这么简单?”
皇帝朱丞的几位皇子能对朱颐磊构成危险的确实只有朱颐非了,不知所踪的五皇子,尚未成人的十一皇子都不在乌皇后的假想敌内。
原本朱颐磊能顺风顺水的登上皇上,可这一赐婚,最后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如拿她陆家军做跳板,她绝不应许,她道,“你们皇家的事我本无心参与,未来谁做皇帝也不是我们能踹度的,皇后会做什么,我们预料不到,但是如若损伤我陆家军一兵一将……”
“行了,我只怕你蠢到被乌皇后蛊惑,谋杀亲夫罢了”朱颐非头痛道,他刚又喝了点酒,此刻酒劲上头,此刻头有点木。
“什么谋杀亲夫,我们可说好了,不做夫妻只做兄弟,你可不许反悔”
朱颐非见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红艳艳的小嘴让周围的肤色显得特别突兀,他揉了揉发涨的脑子,从面盆中抓起毛巾只往陆兮瑶脸上呼去,粗鲁的擦拭着,“你要是以后再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茅坑里去”
他可算知道当初陆兮瑶被传面黑,人丑,身带异味是因为她掉进茅坑里了。
朱颐非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毛巾擦的她脸生疼。
陆兮瑶拍了拍他的手,不满道,“你停下来,不要这么用力好不好,好疼”
“谁让你不老实,忍着别动,马上就好”
门外,在听壁角的两位老嬷嬷满意的对望了一眼,其中一嬷嬷一张老脸臊的厉害,她催促另外一老嬷嬷道,“得了,得了,我们赶紧去报告娘娘”
那嬷嬷又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错,才老神道道的摇头晃脑道,“咱们娘娘的担心是多余的,两人年纪又小,干材烈火的,哪能忍得住,你看我们殿下生龙活虎的,身体硬朗,精力旺的很,你听”
房内,陆兮瑶一把抢过朱颐非手上的毛巾,恼道,“说了疼你还不停下”
第20章 打脸第二十式
翌日,旭日初升。
陆兮瑶被阳光刺醒,她皱了皱秀气好看的眉,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补眠,刚合上眼又翻了回来,趴伏在床边缘,柔软细腻的小手撩开层层帐幔往外探去。
昨夜,她和朱颐非谈成协议,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依然留宿在房内,只不过从宽适的床上移到了狭小的塌上。
他此刻还睡着,睡着的时候脸上没了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也没有平时那么讨人厌了,仔细一看,他的相貌真是顶好的,剑眉星目,丰神俊秀。
不过在她心里,朱颐非还及不上斐然哥哥的千分之一,陆兮瑶偷偷夸赞着,嘴角咧开了愉悦的弧度,不自觉的跟着他绵长的呼吸声一道呼气。
倏尔间,朱颐非睁开了眼,目光正好对上她因刚睡醒而略显朦胧的眸子,她正趴伏在床上,小巧可爱的下巴搁在右手上,掀起帐幔的左手合着举高的动作露出一大截白藕般的小臂。
朱颐非怀疑自己的眼睛坏掉了,陆兮瑶这矮冬瓜居然对着熟睡的自己露出想入非非的表情,他二话不说把被子拉高了些。
他醒的突然,陆兮瑶还没来得及收回嘴角的笑意就被逮了个正着,刚想解释一番,见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又裹紧了被子,自尊心瞬间受到创伤,没好气的合上帐幔。
她在床上翻了几回身,觉得自己不能被他这么平白的误会,复跪坐起身,撩开帐幔,急道,“你可别……啊,朱颐非,大早上的你耍什么流氓”
话说到一半,陆兮瑶硬生生调转了话头,倍感羞涩的双手捂住巴掌大小的脸,外加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紧闭住了双眼。
朱颐非寝衣正脱到一半,忽闻身后某个女人在叫唤,有些无奈又悲哀的意识到日后生活中多了件麻烦事,他重穿好寝衣,慢条斯理的系好腰带,趿拉着鞋来到她跟前,伸出一指戳在她脑门上。
陆兮瑶被他戳的晃了晃,她又不敢睁开眼睛,怕朱颐非光着个身子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声音闷闷的从指缝间传出来,“你有没有好啊,快点”
“等着”朱颐非说道,转身前帮她拉上了帐幔。
陆兮瑶又等了好一会儿,听没什么动静忍不住催促道,“朱颐非,你好了没有”
朱颐非半靠在塌上,长腿交叠,单手枕头,听到陆兮瑶的问话并没有回答,而是随手从盘中抓起一颗水晶葡萄,顺手一掷,葡萄准确无误的飞进帐幔中打在了陆兮瑶头上。
陆兮瑶忍不住轻呼出声,垂头一看,膝边滚落了一颗圆润的葡萄,她懒得很朱颐非计较,权当他是个三岁小孩。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下床穿衣好去乌皇后处请安,脚刚一触碰到地,就一阵钻心的麻,人就直直栽了下去,想来是方才跪久的缘故。
朱颐非眼见她栽了下来,扔下手中的葡萄,眼疾手快的冲过来托住她,顺势坐到床上,将她横抱在腿上。
她这一磕,磕的还不轻,鼻子直淌出血。
“连走路都不会走了?又不是三岁娃娃”朱颐非低声斥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干净的白帕帮她擦去血迹。
陆兮瑶躺倒在他的腿上,腰被他的膝盖顶的慌,可鼻血又在直流,她不敢动,只能委屈巴巴道,“只要有你在我就准没好事”
“是,我的错”
朱颐非无奈的用手拍了拍她的额头,凉凉的触感煞是舒服。
一早上闹了几场笑话,等陆兮瑶整理好妆容去给乌皇后请安已经错过了时间。
不过陆兮瑶不知道的是,在她和朱颐非出了殿门就有两位嬷嬷进房收走了她擦鼻血的白帕子。
崇德殿为乌皇后的寝宫,宫中有规矩,品阶低的女辈需每日像皇后请安,而太妃因年事已高不愿麻烦,早吩咐过底下小辈不必请安。
陆兮瑶作为新媳妇,应跟着朱颐非一起唤乌皇后为一声母后,她嫁入皇家的第一次请安,理应早到才是。
现如今早已错过时间,她还在宫内飞奔猛走。
朱颐非一面走一面提醒她等会需要注意的事项,“介时敬茶,你需像乌皇后先敬再像我母妃敬,等敬完茶,你就站我旁边,我寻个由头离开,若她留你说话,你切记话留三分,无需多言”
陆兮瑶牢牢记着,不知是紧张还是走的急了,心跳的有些快,转眼间就到了崇德殿外,看他两人前来,曹公公登时往里禀报。
等乌皇后允许,她才和朱颐非一前一后踏了进去,殿内方还有低低的交谈声,待他们甫一进去便寂静无声了。
殿中静悄悄的,陆兮瑶屏息站着。
乌皇后坐在正首上,此刻正笑眯眯的瞧着她,反倒是下首的余贵妃见了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一张脸也没什么欢喜的模样。
除了余贵妃,还有其余几个妃子,陆兮瑶大致看了看,其中还有一位妃子身怀六甲,原本身怀有孕的妃子不用前来请安,可这位不知出于何故竟跑了来。
站着的几位大概是小辈,二十来岁的青年男人,莫约就是三殿下朱颐磊了,他身边站着的玲珑女子估摸着就是三皇子妃林眉,而林眉身边一脸惊讶瞅着她的该是宣阳公主和十一皇子朱颐昂。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朱颐磊在让她感觉眼熟的同时看她的眼睛竟然杂加了点怒气。
这怒气从何而来她不得而知,只是这眼神让她倍感不适,忙转开了眼。
朱颐非忽略了一众目光,从容不迫的作辑道,“非儿给母后请安,母妃请安”
陆兮瑶听罢,忙跟着一道请了安。
他直起身,又道,“非儿昨晚被几位皇叔灌了好些酒,今儿个起晚了些,母后不会怪罪儿臣吧”
乌皇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最终放在陆兮瑶身上,“母后如何会怪罪与你,想当年你父皇愣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害的本宫被太后娘娘责骂不懂体恤夫婿”
此话一出倒缓解了不少气氛。
碍着乌皇后是看着她说话的,陆兮瑶只能抿唇微笑。
“来”
乌皇后伸手轻轻一招,就有崇德殿的大丫鬟端上两杯热茶行至陆兮瑶身侧。
第21章 打脸第二十一式
茶托中放置着两杯热茶,一杯用金银制成,杯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一杯用普通陶瓷制,杯身上晕染着红艳艳的牡丹花。
陆兮瑶眼观鼻鼻观心,从善如流的端起金银杯的盏托,莲步轻移,款款而行,她今儿个穿了件藕色浅衫,领口高至锁骨处,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脖颈,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摆动,腰间挂成两串娇小精致的银铃随着她的走动的姿势碰发出悦耳的响声,一双同色系的绣花鞋在她翻舞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朱颐磊堂而皇之的盯着她细的能单手掐住的细嫩脖子,这哪还是他在天宝楼上见到的陆兮瑶,若见到她是便是这幅模样,若……
他还来不及往下想,朱颐非微不可察的往旁移了一步,正好挡住陆兮瑶引人瞎想的背影。
朱颐磊目露狠色,不加掩饰的瞪了朱颐非一眼。
站在他身边的林眉能很清楚的感触到朱颐磊每一种情绪变化,他紧捏住扇子的手早已暴露了他,不,从陆兮瑶进屋后,朱颐磊的情绪就变的非常不稳定,一双眼更是追着陆兮瑶的脚步走。
林眉高扬着脖子,不屑的瞟了一眼陆兮瑶。
陆兮瑶缓步走到乌皇后身前,福了福身,“兮瑶请母后用茶”
乌皇后接过茶并没有马上让陆兮瑶起身,她优雅从容的用茶杯刮了刮杯缘口,乌皇后虽将近四十,一双手愣瞧不出半点细纹,嫩的像二十多岁的女性,她只浅浅抿了一口就将茶杯放至梨花木制成的茶几上。
“没成想汝南王夫妇俩竟养出如此这般绝妙的美人儿”乌皇后双手往上一曲示意她起身,然别有深意道,“不久前非儿还囔囔着不想娶,今儿个到全然没了声音,倒是本宫还曾请示过皇上想将你许配给磊儿,看来是本宫的磊儿没福气”
陆兮瑶保持着端庄的浅笑,微微侧过身,飞快的看了一眼朱颐非,后小媳妇般的垂下头。
朱颐非接受到她眼里的信息,脸上露出少年难得的羞涩,“那是儿臣年少不懂事,母后就别打趣儿臣了”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落在朱颐磊眼里自然变成了眉目传情,他酸道,“只一晚上,七皇弟便和弟妹如胶似漆,恩爱非常,真真羡煞旁人,不过昨夜倒是没瞧见申儿妹子,眉儿担心申儿妹子,昨夜日唠叨了本殿下一晚上,非要我碰上你问问,说你平日里和申儿妹子走的最近,许是有她的消息”
陆兮瑶立马被这个话题引起了好奇心,朱颐磊口中的申儿妹子莫不成是哪位紫衣美人,话说当日朱颐非偷溜出宫为的就是为了寻这位美人儿,后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好奇的望向朱颐非,却见他沉了脸,脸色郁郁,一言不发,陆兮瑶当即望向朱颐磊,但见此人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似是十有八九料准了朱颐非会有这反应。
他是故意提的。
陆兮瑶对朱颐磊的印象又坏了几分。
乌皇后在几个小辈间来回看了几圈,出声道,“申儿这姑娘性格爽朗,说一不二,不亏是御史大夫之女”说完又把话引到陆兮瑶身上,“兮瑶,给你母妃敬茶”
这一来一回竟将这杯茶忘到如斯地步,不知是乌皇后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陆兮瑶难免惊慌,说起来余贵妃才是她正牌婆婆,皇家虽不讲究这些,但那也是朱颐非亲娘,她轻易怠慢不得,她昨晚和朱颐非商量过,日后可放她会朝州,她要是惹的余贵妃不开心了,这日后不知是有多后了。
陆兮瑶腹诽着,用手碰了碰剩下的那杯茶,茶身已凉,若贸贸然端过去不知会出什么岔子。
乌皇后显然也意识到了,此刻却缄口不言,陆兮瑶咬了下殷红的朱唇,双手端起茶盏行至余贵妃跟前,福身道,“兮瑶请母妃用茶”
余贵妃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同样抿了一口茶便放至一旁,“起身吧”
“谢母妃”
余贵妃虽不假辞色倒也没有为难她,陆兮瑶暗暗松了口气,转身时意外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宣阳公主好奇的看着她,接触到她的目光,宣阳咧嘴一笑,倒是可爱。
她勾了勾嘴角,同朱颐非一并站在了下首。
自打朱颐磊提到紫衣美人儿,朱颐非就有些心不在焉,先前说好会寻个由头离开,这下也不知在想何事,竟忘了这茬去。
接下来便没了她什么事,几位娘娘唠嗑些家长里短,身怀六甲的容妃娘娘突然提了她名,“老七媳妇,本宫记得昌州有一种安胎补气的药,特别灵,本宫近些日子觉得乏闷气短,夜里睡不好觉,不知七皇子妃可知道这种药”
“兮瑶未曾听过昌州有此等药物,倒是宫里御医见多识广,或许听过”陆兮瑶倒是没听过这种药,饶是听过也不敢接下这茬,若是出了个意外,她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用。
容妃失望道,“其实本宫也是出身昌州,这味药是昌州一赫赫有名的大夫所研制,本宫还以为七皇子妃会知道……”
“容妃娘娘,七嫂嫂所待之处是为朝州并不是昌州啊”宣阳公主忍不住插嘴道。
“噢,是吗?原来是朝州不是昌州”容妃喃喃道。
昌州赫赫有名的大夫。
不知为何陆兮瑶下意识的联想到了刘斐然,眼前的这位容妃只不过二十来岁,面容姣好,就算身怀有孕四肢还是纤细的,先听到她是从朝州倒是没了精神头反而一下子焉了下来。
又有别的娘娘由着方才容妃的话说了几句,余贵妃话少,没说几句话,连乌皇后的话都特别的少,绕了几圈又回到了陆兮瑶身上。
这次倒是乌皇后问道,“兮瑶,前些日子谭公公从各宫中挑去数十个丫鬟,本宫这儿也挑去了两个,分别是绿衣和小纺,你用的可还习惯”
第22章 打脸第二十二式
出了崇德殿,余贵妃身边大丫鬟阿秀便唤走了朱颐非,陆兮瑶站在远处见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声,时不时的还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两眼。
特别是阿秀看她的眼神有些许露骨,就连带着朱颐非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假装低头捋了捋额前被风吹散的发。
等两人说完话,朱颐非径直朝她走来,阿秀仍站在原地专注的看着两人,她直觉刚才两人是在谈论她,扯了扯朱颐非的袖子,借助朱颐非的身体挡住了阿秀的目光,“她作甚这样看我,该不会是我方才惹你母妃不悦了吧,那杯茶凉了”
朱颐非倒颇为惊讶她会在意余贵妃是否不悦,宽慰道,“放心,我母妃虽面上无笑意,实际是非常温顺的人,那杯茶她断不会怪在你头上”
“既然不是关于此事,那阿秀为何这么看我”陆兮瑶偷偷探出半个脑袋朝阿秀看去,只见阿秀仍大剌剌的看向他们两人,嘴角还带着暧昧的笑。
怪异,实在是怪异。
朱颐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笑了,“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陆兮瑶若是知道她擦鼻子的白帕子被嬷嬷当成是落红,她该会羞愧到无地自容吧。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是关于我的坏话?”
朱颐非越是不说,陆兮瑶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她就越是想问个明白,偏偏朱颐非什么都不说,还引开了话题,“你别多想,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稍后会去一趟母妃的崇淑殿,你该记得如何回丰禾殿吧”
陆兮瑶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身后青珠两人,“记得,就算我不记得,他们总该有一人会记得,你放心好了”
“好,你回丰禾殿等我,别在宫内闲逛”
朱颐非说完打算往崇淑殿走去,他才转身陆兮瑶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拉住了他的衣袖,“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
“何事?”朱颐非顿足,颇有耐心的问道。
“方才皇后娘娘的话你也该听到了,她在我未嫁给你之前就往我汝南王府塞过几个人,我当时找了借口将她们留在了府上,皇后她旧事重提许是想让我把那些个丫鬟召回丰禾殿,你看我……
“这事不急在一时,你等我回去才议”
“好”陆兮瑶松了手。
“你记得别在宫内瞎逛”朱颐非刚走出几步又不放心的折了回来,特意叮嘱了一遍,见她颔首后才放心离去。
***
崇淑殿内余贵妃把玩着手里的琉璃杯,面上现出不悦的神情,她紧握杯身,瘦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待听开门声响起,她在朱颐非踏进之时说道,“乌皇后使些小把戏就想让本宫难堪,不仅拿茶杯来压我一头还拖延了敬茶时间故意让本宫喝凉茶,真真可恶”
对于余贵妃的抱怨朱颐非早已习惯,他气定神闲的同余贵妃一道坐在罗汉塌上,无奈道,“母妃,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抱怨的吗?我没那么嫌”
“你小子怎的成了亲还如此不着调”余贵妃恨铁不成钢的斥道,现朱颐非娶了汝南王之女,他们的近况会大有不同,平时不常热络的各宫妃子也常来她的崇淑殿了,朝中大臣也会往她宫中送些珍稀玩意儿,今早上她见陆兮瑶相貌出众,身姿曼妙,断不是传言中那般丑恶,非儿也与她亲密无间,昨夜也是同睡同住,成了那好事,她原以为有了妻子在旁帮衬朱颐非多少会有点责任感,也会为了皇位争好一争,先下见他仍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就甚是恼火。
“母妃,儿臣说过,这皇位儿臣并不想争”不用听朱颐非就知道又是些车轱辘的话,不知从何开始,母妃就特别执意起皇位来,为此母子情也有了间隙。
“你以为母妃做这些都是为了谁,皇后使的那点小手段你就不替母妃委屈?”她每每想到乌皇颐指气使的姿态就有一股气郁结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因为她出身好就一路高上,她的儿子得到各势力的拥护,而她的儿子就活该被人冷眼以待?
又是如此,朱颐非沉吟道,“母妃是委屈,但母妃可想过儿臣的委屈,单凭儿臣娶了陆兮瑶,母妃就不曾想过皇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们,母妃是将自己逼上了绝境”
没想到自己辛苦换来的一切,在儿子眼里是如此不堪,余贵妃脸色瞬间煞白,“母妃让你娶兮瑶郡主,是母妃让你委屈了,母妃见你今日与夕瑶郡主举止亲密,母妃心里甚是宽慰,如今你倒还想着林家申儿”
余贵妃对自己这个儿子甚是了解,崇德殿内朱颐磊只提到了林申儿的名字他就变了脸,由此可见,朱颐非还是忘不掉她。
“母妃你不该提她”朱颐非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阴鸷起来,他一撩衣袍起身欲往外走。
余贵妃此时倒也不急,慢慢说道,“你要是当上皇帝,不说是林申儿,什么女人你得不到”
第23章 打脸第二十三式
回去的路上,陆兮瑶紧记朱颐非的叮嘱一刻也不敢多逗留,凭着记忆中的路径直往丰合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碰到些机灵的丫鬟,见了她会唤声七皇子妃,一些木讷的见了一张生面孔,只敢远处观望,躲远了些总归不会出错。
当她离丰合殿尚有一段距离,就被宣阳公主半道截住了。
宣阳公主比她年龄还要小上一岁,身为公主,身上却无公主半点娇纵,反而率真可爱,陆兮瑶虽对她只有一面之缘,印象倒是不错。
宣阳在她身侧左右望了望,确定只有她一个人,疑道,“咦?七皇嫂就你一个人,七皇哥不陪着你?”
陆兮瑶停下脚步,莞尔一笑,“你七皇哥有事要忙,顾先行离开”
“是有多大的事让他丢下自己的新婚妻子不顾,七皇哥也忒不体贴人了”宣阳公主忍不住替陆兮瑶抱怨道,她还不了解自家哥哥,她的好哥哥会有什么要事忙的,掰着手指也能数的过来他不着调的花招,只是苦了她如花美眷的七皇嫂。
陆兮瑶扬着甜甜的笑也不回答,一般有她回答不了的问题之时她就会用笑来掩饰,这招还挺管用,一般不了解她的人还倒她生性腼腆,不善言辞。
“七皇嫂这是要回丰合殿?”宣阳原本就对陆兮瑶有着很大的兴趣,这下索性与她并肩而行。
宣阳听信了外间的传闻,还真以为她长的如同传闻中一样貌丑,这次一见惊为天人,对这个新晋皇嫂就多了一份好感。
陆兮瑶颔首道,“宫中别的地儿我也不熟悉,只认识丰合殿”
“不如宣阳带皇嫂四处逛逛”宣阳提议道,“反正先下无事,在宫中多走走,熟悉熟悉也不是坏事,免得哪天迷了路”
如果没有朱颐非的特意叮嘱,陆兮瑶是十分乐意同宣阳一同前往的,但先下她心里多了一份顾虑,她答应朱颐非在先,如半道改主意有损他们的兄弟情。
宣阳看出了她的犹豫,不禁撒娇道,“好嫂嫂,你就让宣阳带你熟悉一下宫苑,好吗?”见她仍有些踌躇,又道,“难不成七哥她打算把你囚在丰合殿不成,我这个当皇妹的竟连请皇嫂在宫内逛逛都不成了”
宣阳这话直接给陆兮瑶扣上了一个大帽子,她是进不得,退不得,公主的意拂不得,两权想衡,她只能应了公主的请求,“那就劳烦宣阳公主了”
紫禁城内红墙绿瓦,琉璃瓦重檐殿顶,巍峨壮阔,房檐飞着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要腾空飞去。
每间大殿的红色内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
一天台,琉璎台等地景色优美,鸾鸢池水环绕,碧绿而明净,鱼儿嬉戏追逐,自由自在。
宣阳公主从专门投喂鱼儿的奴仆手里接过鱼食,顺道分了一半给陆兮瑶,倚靠在围栏上往里扔了一颗,还不忘八卦道,“话说回来,宣阳还从未见过七皇哥对申儿姐姐以外的人……”
俗话说祸从口中,宣阳公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了嘴。
陆兮瑶正专注的喂投鱼食,对宣阳无意提到的申儿两字并未放在心上,见宣阳突然不说话,才后知后觉的将紫衣美人和林申儿对上号,在崇德殿内朱颐磊提到林申儿,气氛就变了,不难猜出林申儿与朱颐非之间有所不同,换言之她是不是该醋上一醋,争夺一下对自个儿夫君的所有权。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她若对丈夫心仪的女人无动于衷那就太假了,为此她做了个哀怨的表情,悠悠道,“宣阳妹妹不用如此顾忌我,在母后那听三殿下提起我便猜出了几分,那名唤林申儿的女子定和夫君有所牵连”说道此处,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知是在池边被风吹的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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