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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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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你今日怎么穿着一身青色的裙子啊”
嫣然在屋内转了一圈,裙摆飞扬,宛若一株碧荷,比起往日的俏丽多了一分女子的婉约,仿佛他那株一直精心呵护的花苞如今已然徐徐绽放。
“舅父,嫣然好看吗?”
苏昀诧然的点了点头,不死心的开口问道:“嫣然最好看了,可是你怎么不穿粉色的小裙子了呢?嫣然还是穿粉色裙子最美了!”
嫣然有些为难的蹙起了眉,“可是安陌说,嫣然总穿一种颜色的衣服实在是单调,他还说嫣然生的美,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这话若是别人说,定会显得张扬自傲,可是这话从嫣然嘴里说出来,却只显得坦率自然。
安陌是谁?
苏昀和风潋一脸的茫然,嫣然不过才离开一段时间,还是与风清尘一起离去的,如何会认识旁人?
“那舅父我收拾东西去啦,再过几日我就要回去了!”嫣然笑着说道,脸颊浮现了一抹粉色的红晕。
“回去?”苏昀只觉得今日他越发的不理解嫣然了,“你的家不就在这吗,你要回哪去啊!”
嫣然竟是露出了娇羞的一笑,揉着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舅父,嫣然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因为嫣然要去给人做童养媳了”
“童养媳?谁的?”苏昀闻此更是蒙了,谁敢让嫣然做童养媳。
“我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折扇的开合之声,那说话的声音,仿若是空谷竹音,带着温暖的阳光,让人闻之生喜。
苏昀心中一顿,他有预感,自己人生的噩梦就要从这一刻开始了!
“安陌!”嫣然欢喜的蹦了过去,自然的挽住了少年的手臂,如玉少年莞尔一笑,貌若朝华,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小婿夜安陌,今日特来拜见舅父大人”
------题外话------
明天就是夙离的番外了,浮梦很负责的告诉大家,这个番外不是搞笑的,甚是会有些悲,大家可以自主选择是否观看啊
提问时间
大奇:请问大家“耐耐”的频率是什么?
冷凌澈冷笑不语。
夜倾昱邪笑无话。
夜倾辰冷脸不笑。
等到了乾景尧这
大奇:pass
乾景尧:为毛到我这儿就pass了?
大奇:有意义吗?
乾景尧:必须问。
大奇:那请问你一年几次?
乾景尧:
大奇:我没看错吧,王爷是笑了吗?是笑了吧,实在幸灾乐祸吧,是吧,没错吧
继续提问
大奇:请问最理想的情况是一周几次?
乾景尧(心急):可以问一天几次吗?
大奇、夜倾辰、夜倾昱、冷凌澈:
浮梦,把人带走吧,太可怜了。
夙愿,离散(一)
那是一个洪荒初定的时代,战乱初息,百废待兴。
这样的时代注定会有许多的传奇,有无数的贤王战将,他们或是英勇无畏,或是万人敬仰,他们将自己的名字刻满了一页页的史册,受后人敬仰崇拜。
可是,同样在这样的洪流中,儿女情长似乎只是陪衬,似乎只是这滔滔洪流中被卷落成泥的落英,炫美不过一瞬,却注定淹没江海,被所有人遗忘。
战火将熄,整个世界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废墟,各国偃旗息鼓,寻求生存,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短暂的平和,安宁背后,将是更为残酷的杀戮。
或许是因为所有人的杀戮太多,手上染满了鲜血,却是无人喜欢那满身的血腥之气,更无人希望百年之后,自己会因为背负了太多的人命而堕入地狱。
于是,神便被众人捧上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有人见过神,但却是每个人都相信着神,他们一边杀戮,一边却祈祷着神的救赎。
每个国都有自己的信仰,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拜祭着他们心中的神,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庙宇佛寺却是达到了鼎盛!
而最受人敬仰,便是皇帝也心存敬畏的便是浮灵山上的仙观,并不会因为它香火鼎盛,而是因为那里的主人最符合世人对神的幻想。
白衣,乌发,天人之姿,悲天悯人,心怀大义
若说他是神,他却是存在凡世之中,若说他是人,他却又仿若即将羽化登仙,摘一朵云,踏入九天。
他的确是修仙之人,他选择浮灵山只是因为四下无人,他喜得清净。
他知天文,会卜算,有武艺,可医人,他本是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住在浮灵山上,可是他不知道为何他每每下山,众人都要跪地仰望,用那期冀的眼神看着自己。
更是不知道,为何时常会有年轻人跑上山,只为做他的弟子。
他从未想过做别人的师父,他只是想一人静静的参悟修道,可是弘扬道法却也是每个信徒应该做的,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该拒绝。
渐渐的,跑上浮灵山上的信徒越来越多,浮灵山上的房子也从一间茅屋变成了纵横山脉的庙宇。
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可是既然有这般多的人参悟道法,倒也算是他种下的善果。
可是他喜欢安静,即便有了一众的弟子,他还是不喜欢吵闹,所以他搬到了山顶的院落,只在拂晓讲道时才会下山。
他变得更不喜欢上街,他不是神,如何经得起众人的憧憬。
可是他越发这样,却越是符合众人对神的幻想,神秘,疏离,冷傲,高贵,这是世人唯一能想到的有关神的词汇。
但凡是来解惑求道的,他来者不拒,却是唯有一条,他不许女子上山!
其实这非他本愿,在他心中万生平等,何论男女,只是几乎每一个上山的女弟子最后都会演变成想要爬上他的床。
他懒得再一个个赶出去,索性直接避免了这个可能。
他那时便想,他此生只求顿悟,如何会动了凡心,更不会有喜欢的女子。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当初是他把话说的太早,他未动凡心,只是因为没遇到那个值得他舍弃一起的人。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可惜那时他不懂,直到一次次的失去,他才明白,他终究无法左右命运!
那是一个一如往常的午后,天气有些炎热,空气干燥的让人心中略略烦闷,蝉在树上不知疲惫的鸣叫,而这是他度过的最后一个稀疏平常的午后。
皇帝要把自己的女儿送来浮灵山,他自是要拒绝,可是他的弟子说,即便要拒绝,也要先见了一面,找个没有慧根的借口回绝此事。
毕竟是皇帝,脸面还是要给的,他准了,同意见一见那倾月公主。
有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踏入屋内,那中年男子一身杀气,想必不是将军,便是皇帝的近侍。
他没有抬头,正思忖着拒绝之词,却是突然听到一道轻快灵动的女声,“金叔叔,师父在哪呢?”
他不由得抬头望去,只见那竟是一个灵气逼人,宛若新月的女子,女孩不过十三四岁,却已然现了倾城之姿,那时他便想,她的相貌没有辜负倾月这个名字。
可是他还是不想收下她,不想再惹出任何的事端。
那男子用眼神示意了女孩一眼,冷声警告道:“不要胡闹,这位便是你的师父!”
他微微蹙眉,他似乎还并未同意。
谁知那女孩却是突然走到了他的眼前,那琥珀色的眸子就像是一道清辉的月光,射进了他的心里。
“师父,您怎么这般的年轻,还这般的美?我还以为您会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众人静默,从没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他正想出言拒绝,她却是突然拉起了他的手,笑的仿若皓月,“既然你长得这般的美,月儿就同意你做我的师父吧,因为月儿实在是不喜欢白胡子老头!”
金侍卫的脸色很难看,一众弟子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们第一次见过这般大胆的姑娘!
他想拒绝,可是不知为何,看着她那双清澈无瑕的双眼,还有那双握着他的柔弱的小手,他犹豫了,沉默了
那侍卫说她生而便伴有异象,所有给她批算命格的人都说她生而不凡,所以皇帝才让她想来此处,也许会修成大道。
他算了一下,的确是极其贵重的命格,天生凤命,有王者之气,这小姑娘日后必然与众不同!
看着她纯粹的笑,他说不出谎,更无法说她没有慧根,她可以说得上是他见过的最为聪慧之人!
或许是那日的天气太过炎热,她的手却给他带来了一丝清凉,或许是那日的空气太过干燥,她身上的香气入鼻却是别样的清甜。
总之,他收下了她,那一日她成了他的弟子,他成了她的师父,却是不想,那平淡无奇的一日,却成了几世纠缠的开篇
因为山上都是男弟子,而她又长得太过绝美,他没有办法放任她一个人住在山下,便让她随他住在了山上。
他的清静从那一天便不复存在,而他竟是一日比一日习惯。
“师父,我一直有个问题!”
“你问!”
“师父,世人皆说,凡人要由天神点化方能成仙,那第一个神仙是谁点化的呢?”
他:“”
“你可还有其他的问题?”
她点头,看他没有阻拦,便继续开口说道:“神说世间万物生而平等,那为何会有王侯,会有奴隶?为何那些牲畜生而便是人的食物?”
他叹气,她的每一个问题都这般刁钻,让他防不胜防,他抬头看了一眼月色,开口问道:“月儿可是不信这世间有神?”
她沉默一瞬,也学着他的模样抬头望月,却是摇头笑着说道:“月儿若说不信,师父会把月儿赶走吗?”
他低头,正好看见了她小巧精致的侧脸,她微微扬头,白皙的脖颈扬起了一道绝美的弧度。
清幽的月映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肤色莹白,在这月色下甚至有些刺眼。
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既然你不信世间有神,那为何还要上浮灵山呢?”
她总是笑着的双眼竟是也浮现了一抹惆怅,他知道她在宫里过得并不开心,她的母后早去,如今的皇后容不得她。
他正想着该如何劝慰,她却是倏然一笑,扬着头,用那双缀满了清辉的眼睛看着他,“我不信神,可是我信师父,我喜欢待在这!”
他的心震荡了一下,他将手放在她的发上,轻轻的揉了揉,“你若是喜欢,便一直待在这吧,师父,永远都不会抛下你”
------题外话------
这不是个皆大欢喜的故事,却是浮梦最为期待的一个故事,这个番外也许会有些凄美,可我却是希望大家能与浮梦一起看下去
夙愿,离散(二)
他在浮灵山上种满了玫瑰花,嫣红似血的玫瑰铺满了浮灵山上的每一个角落。
浮灵山顶的院落里,前院满是鲜艳娇嫩的红色玫瑰,而后院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这诡异之景在浮灵山上却最是正常不过,因为他喜竹,而她则是喜欢这鲜艳的玫瑰。
她会穿着一件月白的衣裙,坐在宛若烈火般的花海之中,她的裙摆完全铺开,白色的裙摆上落满了红色的花瓣。
偶尔会有几只蝴蝶落在她的发上,她的袖口衣襟,甘愿成为她的一丝陪衬。
他则是斜倚在竹椅上,手捧一本书卷,眼神却是始终落在那笑颜如花的女孩身上。
他曾问她,女孩子都喜欢兰花这等清雅之花,为何她单单喜欢这如火的玫瑰。
明明她便如同一株旷古幽兰,干净的不染世俗
她扬唇一笑,一双眼睛明亮的晃人,却是别样的坚毅,她说她不喜欢娇弱,不喜欢等人垂怜。
她喜欢玫瑰,因为它浑身竖满了刺,就算是被人折断,也要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她说这话时明明是在笑,那双明亮的凤眸却是闪过凌厉至极的光,竟是有身居高位者的尊华。
他沉默,他知道她在宫里过得不开心,可是他不明白,为何会有人不喜欢她,整个浮灵山上的人都喜欢她,都疼爱她,她聪慧灵动,是他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孩
“月儿,你在宫里过得很艰难?”
她轻快的起身,拂落了裙摆上的落英,莞尔一笑,莫不在意的笑道:“也还好吧!她们虽然是看不上我,可是却只有我一人会些武艺,但凡是敢欺负我的,我都把她们扔进了河里!”
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模样,她连忙跑过去解释道:“师父,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教训她们一下,没有要她们性命的!”
他抬眸看着她,伸手自然的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她们欺负你,你父皇不管吗?”
她随意的坐在一边,摇摇头说道:“她们自然不会在父皇的面前欺负我,被我扔进了河里,便去找父皇哭诉!
父皇头疼,我不想看他为难,他说让我来山上悟道,我便没有拒绝。父皇也不容易,我离开了,他才能真正的过自己的日子。”
她的笑一向坦然,他知道她惯会用笑来掩饰自己,她笑的越是绚丽美艳,她便越是在意伤心。
有些事她说的轻松,可是他知道,事实如何会如她说的那般简单。
他心疼她,怜惜她,他只想看她发自内心的灿烂笑意,不想看她强颜欢笑,用上扬的嘴角掩饰眸中的泪光。
“月儿,师父教你武功好不好,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即便你离开了师父,也一样可以保护自己”
“不!我为什么要离开师父,我想一直待在浮灵山,一辈子陪着师父!”她有些急切的开口道,眼里的光仿佛是害怕被人遗弃一般。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她不知道,他等的便是这么一句话!
可是彼时,她年岁太小,不知道这一辈子的含义,而他却又太过放在心上
“好!师父会一辈子陪着月儿,永远不会抛弃你,永远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她欢喜的点着头,却是突然狡黠一笑,“师父,我刚才骗你了!”
“你骗我什么?”他只淡淡的看着她,眼里是仿若春风拂柳的温柔。
“其实我喜欢玫瑰花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他依然淡逸,悲天悯人的双眸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缕脉脉柔情。
“其实,我还喜欢玫瑰蜜糖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她不知道,她此时的笑意便如那玫瑰蜜糖一般,甜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每一个梦境都是玫瑰色的。
“好,师父给你做!”他宠溺的笑着,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愿意为她去做。
他为她做玫瑰蜜糖时,她就坐在他身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师父,你真好,这世上就只有你与我母后为我这般做过!”
他浅笑,那时他以为这是亲近的表现,可是后来他才明白,她这般说,只是因为她把自己当做了亲人,长辈,她信他,敬他,唯独,不爱他!
他将那些娇嫩的玫瑰花,做成了金橙橙的蜜糖,她将糖罐子捧在手里,当作宝贝一般,谁也不能碰。
喝水时,她总会舀一勺金色的蜜糖放在杯子里,笑盈盈的捧在手心里,她说喝蜜糖水会让心里甜甜的,即便生活再苦,也仍觉得甜。
她问:“师父,你不喜欢喝蜜糖水吗?”
他摇头,只要看着她,他便觉得甜,如何还需要蜜糖?
白日里,她与他一起在大殿内讲道,他知道她心中无神,自是也听不进去这些道法。
她今日已是打了二十个哈欠,她明明觉得无聊,却还是要勉强撑着眼皮,在他眼神扫过去的时候,她还会挺直脊背,做出一副认真听教的模样。
见她如此,他的嘴角总是会时不时的扬起,仿若润物春雨,竟是让一众门徒都觉得被净化了一般。
夜晚,他与她在竹林中舞剑,她学的很快,他只需教上一遍,她就能学个**分。
看着她在竹林中舞剑,月白色的衣影翩飞,银剑如虹月如钩,她仿若是在月下化灵的仙子,美的让他找不出任何足以形容她的词语。
“师父,徒儿舞的可好?”她收剑浅笑,微挑的凤眸微微眯着。
他点头,眼里坠满了笑意,她向他走来,或许是她太过兴奋,竟是绊在了青石上。
他快步向前,接住了她的身子,让她跌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一刻,她完完全全的拥进了他的怀中,她身上那独有的清香,混合着竹叶的苦涩和幽幽月色,荡进了他的心中。
他那一直平稳的心蓦地剧烈的跳动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只是疼爱,只是想要一直守着她。
或许是因为今夜的月色太美,或许是因为这个怀抱太过突然,他却是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对她从来不是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爱!
她抬头,懵懂的看着他,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我也会这么笨,师父你会不会嫌弃我呀?”
“不会!”他竟是突然再一次紧紧的环住了她,让她紧紧的贴在他了的胸膛上。
轻薄的衣料,无法阻绝两人的体温,她清凉如月,他炽热如火,他宽大的衣袖垂落,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
往日里她欢快如蝶,如今将她囚禁在怀里,他才知道,原来她竟是这般的瘦弱娇小。
“师父!”她有些茫然,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一向清冷若雪的声音竟是有些沙哑,声音中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隐忍和压抑。
她一向听话,即便不解,却还是停止了挣扎,乖乖的待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个子不高,刚刚到他的胸口,他低下头,轻轻的抵着她的头。
两人谁都言语,他不想说,她不敢说,静默半晌,她才试探着开口问道:“师父,你怎么了,可是有伤心的事情?”
“月儿”
“嗯!”
看着她那纯粹的眼睛,他咽回了已到嘴边的话语,“无事,等你长大,为师再来与你说吧!”
她以为他心情不佳,竟是少见的没有追问,只任由他抱着她,几欲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
直到许久,当他回忆起今晚时,仍记得那皎洁的月色,清冽的竹香,还有这个温软美好的怀抱。
他想着,等她及笄,他便与她说明心意。
可是,等她及笄,她的心,却是给了另一个人
夙愿,离散(三)
那一年,她终于很快就要及笄了。
她长大了,果然貌若天仙,倾城若月
众人皆言,浮灵山上有一个小仙子,他却觉得,便是广寒仙子也不及她万一。
她的个子长高了,即便只到他的肩膀,可是在女子中却足以算得上是修长。
她的五官已然展开,凤眸清亮,琼鼻挺立,容貌虽美,却不似普通女子那小家碧玉的婉约,而是尊华大气,冷傲无双。
她成了浮灵山上最美的一道风景,可是她年岁大了,美名也远远传出,竟是每日都有不少的人上山只为见她一面!
他不喜欢那些人与她说些情情爱爱的虚伪话,他们都说此生只爱她一人,可其实他们爱的不过是她那美丽的容颜,只有他才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后来,他封了山,不允许任何生人入山,因为他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对她露出占有的神色。
“月儿可信他们与你说的情话?”
她正忙着采摘玫瑰花瓣,因为那些蜜糖早已被她全部入腹,她闻后只是不在意笑道:“我若是会相信,那就真是傻了!当年我父皇与母后也曾有过海誓山盟,后来我母后死了,他便娶了母后的妹妹”
她装了满满一竹篮的花瓣,轻轻抹了抹额上的细汗,“师父,若是非要我来说,那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神,也不会相信那些同生共死的誓言!”
她跳了过来,眼神明亮皎洁,还带着一丝调笑之意,“师父,您不觉的那些誓言很好笑吗?您说,一对情人之间,没有血缘,没有关联,怎么会一个人死了,另一个就不想活了呢!”
他其实不喜欢她这副模样,他想告诉她,世间是有真爱的,就如他对她,今生便只会爱她一人!
可是这些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尚未及笄,本来师徒之恋便是禁忌,她如今还是个孩子,还是再等上一等吧!
“月儿不想嫁人?”
她用力的摇头,眼神坚毅的看着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月儿要一辈子和师父在一起!
等到您顿悟成仙,月儿便为师父立一座宏伟的仙像,定会让浮灵山香火鼎盛!”
她说罢一笑,抬头看着他,狡黠道:“那时师父要是还能下凡,不要忘了给月儿带些神仙的美食美酒下来!”
他摇头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他摸了摸她的头,却是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顿悟成仙了。
也许她是上天为他备下的一个劫,可是现在,他却是并不想渡劫!
“那月儿以后可想做些什么?”
他想听她说,她要一辈子和他一起,两人不离不弃,相守此生,可她却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他蹙眉,难道这个问题有这般的难以回答吗?
“其实,若是我有能力,我想改变这天下的格局!”
他惊怔,他想过所有,却是唯独没有想过如此答案。
她凤眸微凝,风荡过她的发丝,漆黑似墨的乌发随风而扬,竟是满身风华。
往日里她或是灵动,或是狡黠,此时却是如同一只即将振翅高飞的雏凤,足以睥睨天下。
他心口竟是蓦地一痛,恍惚间竟是有一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感觉。
“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她极其自然的说道:“这天下是迟早会合而为一的,若是能早些统一,世上的杀伐也就会少一些,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孩子失去父母”
她仰头看着他,讨赏的笑道:“师父也一定这么想吧,师父最善良了,一定也是心怀天下!”
他苦涩一笑,他的心如今很小,小到只有她一个人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这便是凤命所出吗?
这就是她天生的命格?
为何他一点都不喜欢?
那日,他们去后山采药,比起听道,她更喜欢这种在漫山遍野肆意奔跑的事情。
他想着,也许今日运气好,他可以采些新鲜的蘑菇回去,给她做一些清淡些的蘑菇汤,也可以做些她喜欢的烤蘑菇
他正兀自的笑着,她却是突然跑向了小溪边,竟是从里面扯出了一个一袭黑衣的人,看样子应是个男子。
“师父,有人落水了!”
他闻声望去,只见她费力的从水里捞起来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的血迹染红了溪水,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脉搏,他浑身都是刀伤,竟是还有气息,这男子的生命力竟是如此顽强!
“师父,他可还有救吗?”她蹙眉看着,她看起来冷清,其实却最是良善。
他点头,这男子的生命力这般的顽强,只要他想活,就一定能活!
可是,他救了他,而他却拐走了他最爱的女子,夺走了他一生所爱!
他时常在想,若是可以重来,若是她再一次发问,“他可还有救?”
他一定会摇头,然后,便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人来抢走他的月儿!
他要医治男子的伤口,他自是不想让她看见其他男子的身体。
可是男子却是紧紧的抓着她的裙摆,如何都挣脱不开!
“我刚才把他捞上来的时候,他就一直这般!”
他点点头,人在溺水的时候,若是抓住了什么就会不肯放手。
时间宝贵,容不得他多想,他只命她闭上眼睛,绝不许睁眼!
他打开了男子的衣衫,他的身上都是纵横的刀伤,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皮肉翻卷,被溪水泡的发白。
受了这样的伤,居然还能活下来,这男子绝不寻常。
“天哪,他伤的这么重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惊讶的叫道,眼里皆是不可置信的光。
他瞪了她一眼,冷声命令道:“闭眼!”
“师父,情况紧急,而且在医者眼里哪有男女之分,月儿可以帮忙收拾一些简单的伤口,这样也能医治的更快些!”
看着男子那浑身的伤处,他只好点头应下。
他们几乎是费了半天的时间才终是简单的处理好了他的伤口,剩下的事情就要把他带回浮灵山上好好医治。
他不喜有外人打扰,便将他安置在了浮灵山下,与一众弟子住在一起。
他们把男子安置在了一间房中,他身上还要许多宽深的伤口需要缝合。
男子还是一直抓着她的裙摆,这让他十分的不悦,于是他划断了那抹衣摆,因为他不喜欢任何男人与她有何牵扯。
她打来了水,为男子擦拭着伤口四周,以防他的伤口会感染。
她拧干了毛巾,将男子的头发拨至一旁,耐心的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
突然,她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抬眸望去,只见她正怔愣的望着紧闭双眼的男子。
男子面目郎朗,犹如刀削,棱角分明,即便昏迷不醒,却是威严仍在。
他即便不知男子的生辰八字,单凭相貌便知此人定是帝王之命,绝不是池中之物!
“师父,他长得好英俊啊!”
也许这句话只是她的无心之言,他却是有些恼怒,她怎么能夸赞其他的男子?
她不是说,这世上只有他才能堪称俊美吗,为何如今她要赞美别的男子?
“回去!”他第一次这般冷厉的与她说话。
她一怔,不解的看着他,可是看他眸色清寒,她只垂了垂眸,放下了手中的毛巾,低着头离开了。
他的心一痛,他不是故意要凶他,他只是看不得她会对其他男子这般的照拂。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子,眸色幽深,心中只想着要尽快的治好他,让他快些离开,不要迷惑了月儿!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男子离开的时候,却也带走了他最宝贵的月儿
夙愿,离散(四)
他回了两人的院落,她房间的灯火已经熄灭,他站在门口徘徊多时,终是抬起了手,扣响了她的房门。
“月儿,你睡了吗?”
里面唯有沉默,他想她应是生气了吧
他转身欲走,房门却是忽的打开,“我还没睡”
她仍穿着一件白裙,头发披散,清冷华贵,他却是在她这冷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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