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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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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却是冷笑一声,神色清冷傲慢,倒是有几分相像苏溶玥,“奴婢说的难道有错吗?若是现在查出来,我家娘娘刚刚入宫时,你们送的东西是有毒的,你们可认?”
琉璃说过后,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竟是有些难以回答。
若是这事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她们自然是不能接受的,毕竟那东西都已经送出去多时,这个时候让她们承担责任,自是不认。
可是,众人却又是觉得,苏溶玥这般的冷心冷肺,她做这种事情,似乎又很是正常。
“太后”祺贵仪还不解气,琉璃一个奴婢居然能够这般的有恃无恐,不还是仗了苏溶玥的势!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些无用的事情!”西太后却是狠狠的瞪了祺贵仪一眼,每日就知道计较一些小事,实在让人愚笨至极!
祺贵仪见西太后动了气,连忙听话的闭上了嘴巴,心里虽然不服气,却是也不敢再说什么。
“姝妃,你还是拒不认罪吗?”西太后挑起柳眉,眼中皆是试探与打量。
苏溶玥笑容更胜,如同一株妖冶的曼陀罗花,在夜晚中散发着近乎妖魅的光华。
“自是不认。”苏溶玥说罢,竟是好像累了一般,径自坐了下来,只略略的看了青霓一眼,便继续嫣然浅笑。
青霓向前一步,神色清冷,一见便是干练利落之人,不少人都心中羡慕,若是她们身边能够有青霓这般的人帮衬着,在这后宫中定会轻松许多。
“你说这血玉珊瑚上是有雄麝香的?”青霓冷眼看着陈御医,淡淡开口问道。
陈御医抬头,看是一个虽是貌美,却是年纪轻轻的宫女,顿时心生轻视之意,只随意答道:“自然”
青霓表情更冷,她的身高却是不如这陈御医,却是腰背挺直,眼神清明,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着陈御医难以比拟的尊贵!
而青霓自是看出陈御医轻视的态度,却是不动声色,毫不在意,只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身为医者,最重要莫过于是挽救人的性命,救人脱离于病患之中。
医者父母心,可若是行医之人没有良心,却是比杀人犯还不如!”
青霓嗓音冷冷,周身的气势不容小觑,此时她站在一种众花枝招展的妃嫔身边,高傲的风范却是不输于任何一人。
陈御医努了努嘴,却是未等说出辩驳的话来,青霓便继续开口道:“医者探病,最重要的莫过于望闻问切。
在辨别药材时,无论是多么熟识之物,自然也是要望闻捻尝,方能确定无误,你这般无法还真是让人心寒!”
陈御医被说的面红耳赤,他行医多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这般的指责,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老夫行医多年,自然是有经验的,岂能是你这等外行人能够知晓的?”
琉璃闻后忍不住一笑,心里想着,一会儿这老御医就要被啪啪的打脸了。
青霓的脸上神色淡淡,只是从眼底浮现了一抹鄙夷之色,青霓的父亲便是一名大夫,自小耳濡目染,学的自是如何的治病救人,这陈御医却是满口说辞,行事却是与刽子手没什么区别。
“麝香成棕色,遇水溶成黄色,这血珊瑚颜色鲜艳,赤红如血,并未有任何的黄纹。”
青霓一开口,陈御医就明显惊诧了一瞬,却是只见青霓将手指放在血珊瑚上细细的揉捻,放在鼻下轻闻:“麝香味浓,用手捻之,味道经久不散,手有余香,而这,却是明显没有”
青霓复又舌头轻触手尖,细品其味,扬唇笑道:“麝香微苦而麻辣香气浓郁,扩散迅速,此物没有”
青霓越是说下去,陈御医的脸色就越是越白,没想到苏溶玥身边竟是有一个行家。
可是转念又是一想,纵然她懂得医术又是如何,这血玉珊瑚上的麝香可是他亲自涂抹的,没有任何的疏漏,所以他刚才才会直接指认这血玉珊瑚,没想到反而被这青霓抓到了漏洞。
不过,即便这青霓如何的帮衬,姝妃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娘娘,这御医分明是信口雌黄,意欲陷害!”青霓检视完毕,便回到了苏溶玥的身旁,躬身说道。
“辛苦了”苏溶玥淡淡开口,将视线重新落在西太后身上,似乎是在等着西太后开口。
可是未等西太后说话,陈御医就先迫不及待的说道:“青霓是姝妃娘娘身边的人,她说的话又怎么能够作数?”
苏溶玥一笑,反问道:“那你又是谁的人?”
陈御医脸一红,在苏溶玥的直视下竟然结巴起来,“臣臣只忠心与陛下,自然是公平的!”
“哦?那若是这般,便请御医院里的御医们都过来吧,他们既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何人所送,想必定不会徇私,太后心中何意?”
西太后扫了一眼陈御医,陈御医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自信坦然,就算是唤了所有的御医又能如何,结果还是一样的!
西太后见此,便点头答应,命红罗去唤御医,苏溶玥侧头浅笑,对琉璃说道:“琉璃你一同去,这种事情怎么能只劳烦红罗姑娘,你跟着去,也有一个照应。”
“是,娘娘!”琉璃欣然领命,笑眯眯的走到了红罗身边。
红罗点头回应,嘴角只略略的扬了一下,便转身走出。
祺贵仪见此不屑的冷哼道:“姝妃娘娘还真是多疑,难道还怕太后娘娘会陷害你不成?”
苏溶玥闻此只是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西太后狠狠的瞪了祺贵仪一眼,看透不说透,本就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这祺贵仪却是偏偏彰显自己,将事情提到了明面上,反而让人难堪。
祺贵仪见西太后狠狠的瞪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却是赶紧垂头,不敢去看西太后此时的怒容。
片刻后,红罗与琉璃带着在御医院当值的御医归来,红罗对着西太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西太后面露一丝的失落,若是连红罗都没有机会提点这些御医,想必定是那个琉璃看的极紧。
不过,虽然没有办法拉拢这些御医,但是苏溶玥也难逃此劫。
“众位御医,这里面都是杜修媛的经常接触之物,太后怀疑这里有什么毒物,劳烦各位检查一番。”苏溶玥声音轻而柔,没有上位者那种发号施令之感,让这些御医觉得心中舒坦。
毕竟这大半夜,任谁被突然间吵醒,心情都不会好,可是苏溶玥这般的客气,也让他们顿时对这位身居高位的姝妃娘娘心生好感。
“装腔作势,收买人心!”晴贵妃翻了一个白眼,径自嘟囔了一句,可是声音却是不轻,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这些御医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是一身华贵的晴贵妃,虽是晚上,可是晴贵妃却是一声耀眼的华服,衣裙上皆是用金线绣着花纹,上面镶满了珠宝。
她的头上都是耀眼的珠翠,几乎遮盖她所有的如云黑发,即便是烛光下,依然闪着晃人眼球的光芒。
反观苏溶玥,只是一身素衣,满头乌发只用一只白玉簪挽上,如漆般的黑发,光泽明亮,胜过那些冰冷的珠宝。
她无须珠宝的堆砌,只静静的站在那,便成为整个殿内最为夺目的存在。
只需一个浅浅的微笑,便能盖过晴贵妃身上所有华丽的珠宝,谁输谁赢,立见分晓。
这些御医连忙收敛心神,走到那些贺礼旁边,细细观察。
在经过苏溶玥所送的血玉珊瑚时,他们停留了较久的时间,如同青霓刚才那般,观察色泽,气味,味道。
晴贵妃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帕,嘴上扬起了势在必得的笑意,苏溶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可是这些御医却都是不约而同的将这血玉珊瑚放下,转身去了别处。
西太后与晴贵妃都是一脸的惊诧,陈御医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连忙走上前去,发问道:“怎么可能?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问题?”
那几名御医皱眉抬头,一副不满的神色,他这般说辞岂不是在质疑他们的医术吗?
“这血珊瑚本就没有问题,难道我们还能硬看出问题来?”一位年岁稍稍年长些的御医开口道。
陈御医连忙走上前去,寒着一张脸说道:“没有问题?我看你们分明是被人收买,竟然连麝香”
陈御医刚刚举起血玉珊瑚,放在鼻下,却是瞬间怔愣,嘴里叨叨其词,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明明在珊瑚上下了麝香,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西太后见此,心中一凉,连忙抬头去看坐在一旁的苏溶玥,正看到苏溶玥对她扬唇轻笑,一脸的挑衅之意。
晴贵妃也是豁然起身,心急如焚,几步便走到陈御医的身前,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血玉珊瑚到底有没有问题?”
“没没有”陈御医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完全没有料想竟然是这般的结果。
明明那药是他亲手下的,即便是有人想要从中抹去,也势必会留下麝香的味道,为何这尊血珊瑚却是一丝麝香的气味都无?
“没有?怎么可能?”晴贵妃狠狠的瞪向了苏溶玥,定是这贱人又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否则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查不出?
苏溶玥抿嘴一乐,迎上晴贵妃的怒目而视,略略开心的笑道:“怎么?晴贵妃看起来很是失望,难道你就那么希望这珊瑚上有什么问题吗?太后难道也是这般所想吗?”
西太后知道这次定又是被这狡猾的苏溶玥事先察觉,虽然她不知道苏溶玥是如何来做的,但是很明显,她又躲过一劫!
西太后虽然心中压抑,却是也只好勉强的露出一抹笑意,开口道:“不是当然最好,哀家也不希望我们宫里会发生这般的腌臜事。既然无事,那”
苏溶玥嘴角的弧度更盛,她洗脱了嫌疑,西太后便想着大事化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可是既然这杜修媛是意外小产,那就说明这屋子内还是有毒物的,若是不彻查,怎么能对得起杜修媛那冤死的孩儿?”
杜修媛的眼皮一跳,不敢抬头去看苏溶玥此时的神情,总觉得她好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苏溶玥对着那几位御医笑着说道:“既然都已经劳几位御医来了一趟,那还是劳烦各位将东西验完吧。本宫看,好像也只有那双绣鞋还没有检查了吧!”
“那是本宫送的,有什么可查的,难不成本宫还能害她不成?”晴贵妃扬着头,莫不在意的说道。
这双鞋是她送的,她难道还能下毒去谋害自己这一方的人吗?
晴贵妃并未察觉出什么,可是西太后却是蓦然心惊,想起苏溶玥之前的那一番言论,更是心中大骇!
难道,苏溶玥这次是要对晴儿下手?
西太后正想要开口拒绝,却是听到外面的小太监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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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阵掌风刮过,月牙桌上的书应声合上。
“我还没看完呢。”苏泠月不虞。
“这书我看过,你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
“好看的书,自己品读才有妙处。”
“有我好看吗?”某人傲娇,“倒不如研究研究我,有你意想不到的妙处。”
“哦?”苏泠月挑眉。
“我不仅生得好看,还年富力强,重要的是,”某人轻咳了声,“精力尤其好。”
隐在暗处的属下险些惊掉了下巴,这个人一定不是他们的主子,一定不是。
第二百七十三章 败露
西太后想到苏溶玥之前的那番说辞,又不由的记起之前寿宴之上,柳玉滢被苏溶玥逼得节节败退,心里顿时冷寒一片。
她心生了一股惧意,竟是不想让御医们去检查那双绣鞋,仿佛那并不是一双普通的绣鞋,而是一碗致命的毒药,能够将晴贵妃送上一条不归之路。
她正想着找个由头,了却此事,却是没有想到,乾景尧竟是突然来了这婉和殿!
这些妃嫔们没有想到乾景尧竟是会突然驾临,连忙跪地行礼。
祺贵仪更是赶紧整理了一下姿容,方才款款躬身,声音甜腻如蜜。
乾景尧却是从这些妃嫔的身边经过,两步便迈到了苏溶玥的身旁。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可觉得累了?”
乾景尧刚迈进殿中,没有询问这里发生了何事,竟然只是在担心苏溶玥是不是累了。
一句问候,便已然看出了乾景尧的态度。
晴贵妃气的咬牙切齿,她真想问一问乾景尧,她到底有哪里及不上苏溶玥?
夜色下的乾景尧似乎比往日里少了一分冷冽威严,他没有如往常一般穿着玄色的衣衫,反而是穿着一件月色的锦袍,更是衬得他面若冠玉,清冷唯美。
往日里的乾景尧总是有一种帝王的压迫感,今日这一身月色常服,淡却了往日的肃杀之气,多了一分如仙的美姿,顿时让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呆了去。
祺贵仪更是恨不得一心扑上去,她早就觉得乾景尧姿容极美,只是平常里总是被乾景尧那一身气势压得不敢抬头直视。
如今他收敛了身上的威严,倒是显得有几分温润公子的意思,特别是他眼中那近乎宠溺般的怜惜爱意,更是让人陷入深处,难以自拔。
苏溶玥略略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不安分的目光,不由得蹙起了眉,有些嗔怪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等在仙姝宫吗?”
这些妃嫔一听,苏溶玥竟是敢这般与乾景尧说话,竟然敢出言责备,顿时心里更是羡慕嫉妒。
若是,乾景尧对她们有一分这般的温柔,便是让她们去死,她们都心甘情愿。
苏溶玥自是有自己的原因,乾景尧往日里便容貌极盛,只不过是因为有一身气势所掩盖,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乾景尧若是一旦收敛周身的气势,特别是脱掉了那凌厉的玄色衣衫,他那绝佳的美貌便会尽数展现出来。
她,自然不喜欢乾景尧被一众女人这般**裸的盯着,好像是要一同将乾景尧扑倒一般,眼神中的那些爱慕与**,她更是不想看到。
“你实在是太慢了,我等不等急了”乾景尧轻声的在苏溶的耳边呢喃着,不让任何人听到只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情话。
这般自然的亲昵,自是惹来了无数的艳羡,一时间没有人再关注屋内的局势,也没有再关注,刚刚失去了孩子的杜修媛。
从乾景尧迈进殿内开始,他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他那如日的光辉下,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浮萤,区区萤火,又怎敢与日月争光?
晴贵妃神色复杂的望着乾景尧两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往日里乾景尧一身金色龙袍,虽然高高在上,却总是能够让她看到一丝的希望。
她每日里都会穿上最为华贵的衣裙,带着最为贵重的珠宝,希望自己可以成为最尊贵的存在,最有资格成为陪在乾景尧身边的女子。
纵使他总是那般的薄情性冷,可是却总是给她留了一丝的幻想。
可是,今日看着他与苏溶玥两人都是一身浅色的常服,却仿若天上的日月,仿若天生便该被人仰视瞩目,命中注定便要携手睥睨天下。
晴贵妃的心中突然便生出了一种失意之感,她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也得到乾景尧的爱怜吗?
若是可以,她宁愿放弃贵妃之位,她愿意舍弃一切,只希望能够他也能像望着苏溶玥这般的望着她
西太后却是没有这么多精力去揣摩每个人的心里,她现在只想尽快解决掉这件事情,决不能攀扯上贵妃!
“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不过是杜修媛小产,哀家一时情急,以为是有人投毒,便将众人都唤了过来,结果却是一场虚惊罢了!
既然陛下来寻,姝妃,你便快随陛下回仙姝宫吧,不要误了陛下明日的早朝!”
杜修媛心中一凉,将头深深的低下,苦笑不止,原来自己不过是这般的无足轻重。
从她小产开始,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关心她,她所得到的不过是指责与谩骂,以及再一次的利用,直到她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之后,便将她一脚踢开。
杜修媛委屈的眼泪一点一点的落在了床榻之上,晕染了在了锦被上面,只不过她的悲伤,她的不甘,却是没有一人看到,也没有一人关注。
苏溶玥听到西太后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离开,心中暗自一笑,原来西太后竟然也会怕?
苏溶玥示意乾景尧落座,在乾景尧落座的一瞬间,西太后的眉便紧紧的锁了起来。
“杜修媛的事情,陛下自然十分的关心,哪能便这样不明不白的就算了。
臣妾也说了,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绝对不能姑息,不仅是要给杜修媛一个交代,更是要借此警示所有人,千万不要存了害人的心思!”
苏溶玥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害人”二字却是别有深意,落在西太后的耳中,更是心中百转千回。
“该查的还是应该继续查下去,绝对不能放过一点线索!”
苏溶玥侧身望向了乾景尧,乾景尧随即一笑,挥手道:“查!”
那些御医们自然不敢违背,连忙继续探查起来,西太后衣袖下的手越来越凉,握的也越来越紧,心中那种难以严明的紧张压迫感,让她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又一次逃脱了她的掌控,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回陛下,这麝香的来源正是这双绣鞋”一众太医纷纷跪下回道,声音忍不住有些发抖。
他们已经知晓了这绣鞋是晴贵妃所送,如今查出这绣鞋里面有麝香,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怕,宫里,即将要有变故了
“什么?怎么可能?本宫怎么可能这般来做?”刚刚还在兀自神伤的晴贵妃,听到事情竟攀咬到了她的身上,立刻恢复了清醒,不可置信的问道。
其中一个御医,将这双精致的绣鞋呈到乾景尧的身边,伸手扯开了绣鞋里面的鞋垫,顿时便飞散出了一些棕黄的粉末。
“回陛下,麝香粉就是藏在了这绣鞋之中,若是怀有身孕之人穿上了这双绣鞋,麝香的药效自然会渗入体内,导致小产”
晴贵妃一把抢过御医手中的绣鞋,将它交给了陈御医,急迫的问道:“你来看,这里可是有什么麝香?”
陈御医接过,放在鼻下一闻,瞬间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
“到底如何,想让朕斩了你吗?”乾景尧明显失了耐心,难怪玥玥这么久都没有回去,竟是被这种货色耽误了。
陈御医离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叩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绣鞋中的确藏有麝香!”
晴贵妃手中的手帕倏然飘落,她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没有做过,没有”
西太后的心也已经早就冷了,她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原来,苏溶玥从一开始打的便是这个主意,怪不得她这般的配合,原来竟是如此!
西太后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喉咙有些发腥,却是尽力隐忍,不想在苏溶玥面前露出败相。
这一转折顿时让殿内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她们也以为凶手定是苏溶玥,因为她有这个动机,可是谁曾想到,查到最后,竟然是查到了晴贵妃的身上。
晴贵妃先是一阵怔愣,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明明没有做过,她是被冤枉的啊!
她突然抬头望向了苏溶玥,眼里喷发出浓烈的恨意,“苏溶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冤枉的我,你怎么能这般的下贱?”
苏溶玥未恼,只抬头平静的看着晴贵妃说道:“贵妃也觉得陷害他人,是下贱之事吗?”
晴贵妃语凝,因为刚才她们便是做了陷害苏溶玥之事,她一时气怒,竟是将自己都骂了进去。
可是在晴贵妃这种人的心里,她们做的事从没有什么错,苏溶玥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被她们栽赃陷害,若是出手反击,便是阴狠狡猾,罪恶滔天。
晴贵妃不欲与苏溶玥再纠缠下去,而是跪在了乾景尧的身前,明艳的脸庞上,写满了悲伤。
“陛下,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妾为何要做这种事?”晴贵妃声音婉转,眸中含泪,言辞真切。
乾景尧却是只挑了挑眉,道:“朕如何知道?”
晴贵妃心中冷寒,声音哽咽道:“陛下,臣妾这般做,对自身又有何好处?杜修媛听命于臣妾,臣妾这般害她,对自己也是有害无利啊!”
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晴贵妃唯有这般来说,她宁愿说自己的结党营私,也不想白白担了这般的罪名!
“陛下,请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被人冤枉的,臣妾敢对天发誓,此事绝不是臣妾所为!”
晴贵妃泣泪涟涟,言真意切,美艳的眸中光华流转,含情脉脉,只盼着乾景尧能够相信她的说辞。
可是乾景尧却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开口道:“朕只相信证据!”
晴贵妃的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却是突然苦笑起来,她一面笑,一面哭,虽然仍是艳光逼人,却是哀怨悲凉。
“若今日是苏溶玥这般,那陛下可还会仅仅相信所谓的证据?可还会一丝机会都不给她?”
晴贵妃明知乾景尧对自己狠心无情,却还是忍不住对他抱有一丝的幻想,可是每次都更是让她心碎。
她不相信,若是苏溶玥处在她这般的位置,乾景尧会真的毫不理会?
晴贵妃直直的盯着乾景尧的眼睛,等着他的回复,乾景尧闻后,几乎没有犹豫,只侧头看了苏溶玥一眼,便淡淡一笑:“她不会”
众人不知道乾景尧的意思是苏溶玥不会做这般害人之事,还是指她不会被人逼迫到这般地步。
虽然乾景尧并没有说出什么感人的情话,可是神色言辞,却是十分的骄傲自豪,仿若苏溶玥便是万里无一的
晴贵妃闻后,闭上了那双艳丽的眼睛,滑落了两行清泪,她,终究是及不上苏溶玥的
“陛下看此事该如何处理?”苏溶玥看了一眼心灰意冷的晴贵妃,开口问道。
“你觉如何?”
琉璃却是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开口道:“刚才贵妃可是说,若是谁动的手脚,便要来诛谁的九族呢!”
“放肆!你的意思是是要连哀家都要株连吗?”西太后迟迟没有开口,听到琉璃这般来说,方才勃然大怒。
琉璃的胆子却是颇大,她自然不会害怕西太后的恐吓,便做恭敬状的答道:“奴婢可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这番话可是贵妃娘娘说的!”
晴贵妃却是心如死灰,乾景尧对她没有一点的旧情,没有一丝的垂怜,她又还能如何挽回局势。
“陛下,这件事还有许多疑点,贵妃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西太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头脑昏沉的几欲倒下,却是仍然竭力坚持,试图保下晴贵妃。
“还有什么疑点?证据确凿,有何可查?”乾景尧淡漠的说道,心中已经开始不耐,恨不得早些带着苏溶玥离开。
“太后,若是臣妾处在贵妃的位置,太后可会这般的力保?”苏溶玥将晴贵妃刚才的话,也反问了回去。
刚才西太后那迫不及待定她罪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证据确凿,西太后竟是能够熟视无睹,难道天下的道理,还能被她一人说尽不可?
西太后气的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郁结着一口血气,压的她难受的很。
西太后看了一眼杜修媛,目眦欲咧,“杜修媛,这绣鞋你可穿过?”
杜修媛先是一惊,待看清西太后那警告的眼神时,心中会意,连忙说道:“陛下,此事与晴贵妃无关啊,臣妾从未穿过这双绣鞋,臣妾的小产并不是这双绣鞋所致啊!”
“哦?那若不是这般,你这小产又是如何引起的?”苏溶玥冷声反问道,步步紧逼。
杜修媛一时反应不出,脑中如一团浆糊一般,想了许久,方才说道:“许是嫔妾今日多饮了些冰的东西,这般才导致的小产。”
杜修媛咬牙说道,此时她必须要保住晴贵妃,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下来,否则西太后断不会放过她。
“可是,本宫好像记得,这陈御医说,杜修媛是吸闻了一些药物,这般才导致的滑胎”
西太后眼睛一眯,眸中皆是凌人的寒光,“那必定是这庸医无用,险些冤枉了姝妃!”
陈御医听到苏溶玥提到自己的名字时,便是心中一慌,待听到西太后的说辞,更是如坠冰窟,西太后这般便是要舍弃他了吗?
西太后冷冷开口,厉声道:“你这庸医,竟是险些冤枉了姝妃!你这般做,不仅是个人之失,更是会累及家人!你可知罪?”
陈御医一愣,待看清西太后那狠厉的神情,瞬间脸色灰白,心中却是清楚,西太后这是在用他的家人威胁他。
可是陈御医无法,他不能用家人的生命去冒险,只能双拳紧握,咬着牙说道:“臣,有罪”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尘埃落定
苏溶玥倒是佩服起西太后的手腕,在这个时候居然所有人都能心甘情愿出来为晴贵妃背这个黑锅。
即便这里面不见得有多少自愿,甚至多为威胁逼迫,可是苏溶玥却是还要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句西太后的手腕。
乾景尧厌恶的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陈御医,淡漠的说道:“这般的庸医岂能留在宫中?来人,拉下去打五十板子,罢其御医之位,赶出宫门!”
陈御医不敢有半点的说辞,纵使心中委屈,却是不敢喊冤诉苦,还要跪地磕头谢恩。
乾景尧扫了一眼晴贵妃,眼里缀满了寒意,“即便杜修媛今日小产不是因为你,可是你包藏祸心一事却是真的。即日起,夺贵妃之位,降为常在,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陛下,既然这件事不是因为贵妃”西太后不死心,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晴贵妃被废黜。
乾景尧却是淡漠的抬眸,望着西太后,冷冷开口:“杜修媛小产一事不是直接因为她,她便可以无罪吗?
若是这般,有朝一日,有人在太后的饭中下毒,太后若是未吃,那人是不是也是一样无罪呢?”
西太后语凝,暗恨这乾景尧与苏溶玥一般的毒舌,说出话句句如同刀子,割的人生疼!
晴贵妃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端正的跪坐在地上,全然没有刚才的瘫软之态。
晴贵妃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清明的看着乾景尧,神色凛然,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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