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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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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
已是深秋,院中即便有人精心打理,也难逃枯黄残败的命运,秋千两侧没有了花朵的装饰,显得有些萧条。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院中的这个男人而变得华彩夺目,他硬是将萧条的秋景变得绚烂璀璨。
梁若烟不由自主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声响,梁若烟本是心中一晃慌,却是看到乾景尧对她露出了深情宠溺的笑意。
梁若烟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而亡,她从没有想过冷厉如他,竟然会笑的这般的温和,好像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珍宝,眼中的宠溺仿佛要将人拖进他墨色的眼眸中,再也无法逃脱。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若是可以,她宁愿溺死在那双黑色的眼中,一辈子都不愿离开。
可是,那脉脉深情却是只有一瞬,梁若烟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刚才犹如冬日阳光一般的墨眸,却是突然变成了寒潭深渊。
“怎么是你?”毫不掩饰厌恶与愠怒,让刚刚还欣喜难掩的梁若烟瞬间如坠冰窖。
原来,他是把她当作苏溶玥了吗?
可是她不甘心,她想看到乾景尧对也露出刚才那般的深情笑意。
“陛下”梁若烟娇嫩嫩,怯生生的开口唤道,这一声轻呼,包含了她太多的心意。
“滚出去!”而乾景尧却是勃然大怒,厉声的吼道。
这一声里面既有帝王的无上威严,又有乾景尧的内力威压,吓得梁若烟不由得双腿发颤。
“陛下,民女什么都未说,什么都未做,您为什么要这般绝情?”梁若烟却是不舍得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不甘心的开口说道。
“滚出去!不要脏了姝妃的院子!”
可是梁若烟显然错了,乾景尧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性子,即便心中有所柔软,也都尽数给了苏溶玥一人。
“陛下,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姝妃一人,难道您就看不到民女对您的心意吗?”
梁若烟今日的胆子倒是颇大,或许是因为乾景尧刚才的温柔的笑意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忘记了往日的乾景尧是何等的暴戾。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乾景尧没有起身,仍是坐在秋千之上,便是连眼神都不愿意浪费在梁若烟的身上。
梁若烟怔愣的望着乾景尧,一边被他尊贵无双的外表所迷惑,一边又为他的冷酷而心伤。
“朕若不是怕脏了她的院子,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乾景尧森然的语气使周遭的温度急剧下降,听得梁若烟心中更是冷寒一片。
“若她不是苏溶玥,若她不是将军府嫡女,若她是一个连平民都算不上的低贱之人,陛下可还会这般的喜欢她?”梁若烟今日仿若疯癫了一般,即便心中恐惧,可就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乾景尧却是难得笑了一瞬,虽然是冷笑,不过也是确确实实的扬起了嘴角,“她之与我,胜过世间万千,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朕要的都是苏溶玥一人。
而且,你若是再不离开,我不介意会惹得她生气!”
乾景尧已经现了杀意,梁若烟咬了咬嘴唇,眼泪瞬间落下,一边跑着,一边红着眼睛的憎恨咒骂着,苏溶玥,我一定要你再没有资格站在陛下的身边!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生所欠
梁若烟哭着跑出了卿月轩,正巧碰到了苏溶玥。
梁若烟真的像一道烟似的从苏溶玥身边经过,倒是惹得苏溶玥不由得侧目起来。
不过苏溶玥心中了然,想必应是某些人辣手摧花了吧。
苏溶玥走进卿月轩时,乾景尧还在秋千上百无聊赖的荡着,见苏溶玥回来,便立刻起身,将苏溶玥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这么慢?害的我一个人无聊了好久”
苏溶玥捧着乾景尧的脸,发现他的脸颊都有些微凉,“你不会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吧?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进无去,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乾景尧却是将苏溶玥的一双小手环住,用冰凉的唇细细的吻着,“没有你,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冷。”
苏溶玥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弄得怔愣了一会儿,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调侃道:“刚才不是还有美人投怀送抱吗?”
“美人?”乾景尧面露不解,蹙眉深思,笑道:“可是从为夫进来后,就只见到夫人这一位美人啊”
“油嘴滑舌!那刚才哭着跑出去的那个是怎么回事?”苏溶玥伸出手,忍不住掐上了乾景尧那挺立的鼻。
乾景尧的鼻子坚挺却是十分精致,线条清晰,好似精心雕刻而成的。
“我哪里骗你了,没有你在,为夫着实危险,总有刁民想勾引我”
听到乾景尧的话,苏溶玥却是不由得被逗乐,“谁让你长得这般的美,就连我都忍不住嫉妒。”
乾景尧的五官没有一处不精致,就连睫毛都比苏溶玥要长上许多,不过是因为乾景尧周身气势太盛,反而会让人忽略他精美的面容。
“为夫可是洁身自好,夫人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居心叵测的桃花,是不是也应该直接斩断呢?”乾景尧看似在玩笑,可是含笑的眼里却是闪过了一道冷光。
“桃花?我哪里有桃花,若说有的话,也就是齐王那一朵烂的,而且不是早就被我亲手了断了吗?”
苏溶玥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她长的也不差,可是怎么这么多年就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桃花呢,回京之后也不过是遇到了齐王这般的极品。
而且,现在有了乾景尧,他又简直是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看了她这辈子都是桃花缘薄了。
看着苏溶玥那略有遗憾的表情,乾景尧的扬了扬嘴角,看来他这小娘子虽然长着七窍玲珑心,却是没有一窍用在了情事上,不过,好在他先下手为强,杜绝了后患。
“事情可解决完了?”
苏溶玥笑着点了点头,“叶婉婉不是想入忠义侯府吗,我成全她便是,她与那曲贤一丘之貉,倒是般配!”
乾景尧闻言一笑,宠溺道:“夫人这次倒是良善”
苏溶玥眯了眯眼睛,如寒星坠入眼眸,明亮清冷,“我本就良善,既然这是叶婉婉的心愿,我便成全她。不过,他们两人既是都伤害我的朋友,那么我自然也会收回一点利息”
乾景尧虽然是有些不满苏溶玥对叶蓁蓁的态度,不过见她又是一副狡黠算计的模样,便索性由着她了。
“我饿了”乾景尧突然幽幽开口说道。
苏溶玥下意识的便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提醒道:“这里可是将军府,即使你我已经但是你若是胡来,我哥哥和苏昀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乾景尧:“”
乾景尧无奈的揉了揉头,他看起来便这般像个色魔吗?
“玥玥,自从下朝回来,我还没有用膳”
苏溶玥脸一红,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那个你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们还是去上次的那家小店吧,那里的牛肉倒是很好。”
想起他们之前去的那家小店,里面的味道莫名的有一种温馨的感觉,那是皇宫里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味道。
“可是,我今日是女装,走在街上会不会”
“相信你家夫君便好,我断然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窥探我夫人的美貌。”
苏溶玥闻后一乐,忍不住说道:“油嘴滑舌!”
苏昀再回到书房时,里面便只剩下苏晟睿一人,苏昀扫了一眼苏晟睿,开口问道:“那个臭丫头呢?”
“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苏晟睿淡淡回道,显得没有什么精力。
“真是个没良心的,有事的时候就知道找我,却是连一顿饭都不知道请,真是个白眼狼!”苏昀愤恨不平的说道,这个家中属他最忙,又要当将军,又要当管家,还要帮着苏溶玥做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却最是费力不讨好。
苏昀见苏晟睿默默无语,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又是无精打采的?那臭丫头不是将解药都给你了吗,你这又是怎么了?”
苏晟睿仍是坐在桌案后,面无表情,冷然淡漠。
苏昀最是看不得苏晟睿这副样子,一句话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苏昀觉得无聊,正欲推门离开,苏晟睿却是突然开口道:“若我与玥儿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觉得她还会接受我吗?”
苏昀推门的手顿了一下,一直上扬的嘴角也搭了下来,少有的陷入了沉默。
“如果两人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苏昀没有回答,反而另问道。
苏晟睿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着苏昀,苏昀转过身,细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晟睿,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的沉默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去选,还是因为你说不出口?
你心里早就应该清楚的,这一天迟早会有的。老实与你说,我与你那母亲实在是没有什么情分,所以,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绝不会犹豫。
那时,你若是拦我,我们之间怕只会就此敌对了!玥儿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只要你选择她,她是绝对不会迁怒!可反过来,你若是舍弃了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你,好自为之吧!”
苏昀正欲离开,却是听到苏晟睿那低沉苍凉的声音传来,“我们三个,才是永远的家人”
苏昀闻后扬唇一笑,表情也瞬间轻松了许多,却只是摇了摇头,径自离开。
他不想逼迫苏晟睿,他知道苏晟睿的为难,可是,这便是事实,也注定会发生
有关叶蓁蓁的不好言论自是已经传到了忠义侯府中,忠义侯夫人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忠义侯府失礼,却是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连累了叶蓁蓁。
忠义侯夫人怒气冲冲的唤来了曲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将曲贤骂的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若是母亲恼怒了孩儿,尽管打骂便是,可是孩儿这次又犯了什么错?”
看着曲贤一脸茫然的神情,忠义侯夫人更是气怒,“你还不知道错在哪了?你说,外面的那些消息是不是你与那个小贱人一起传出来的?
你们就是想逼着我们同意你们的婚事是不是?曲贤啊曲贤,你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曲贤一听,却是脸色瞬间涨红,委屈又有些气怒的说道:“母亲,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子即便不喜欢叶蓁蓁,也不会出言重伤啊!
许是那日在将军府门前,有百姓看到了我们的拉扯,这才致使流言纷纷”
“百姓?”忠义侯夫人闻言一乐,“京都中的流言蜚语什么时候不是因为有人故意散播所致,流言如虎,也惯是京都富贵所喜欢的手段。
这婚才刚退,流言就起,你觉得真有这般巧合之事吗?”
曲贤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是侯府世子,这些事情他自然也都是熟知的,可是他即便这次做了错事在先,却是也不会用这般的手段逼迫父母。
“母亲,难道你还不知道贤儿是什么样的人吗?”
忠义侯夫人冷笑着扫了一眼曲贤,恼怒着说道:“以前我还是知晓的,可是如今,我却也是看不透你了”
“母亲”曲贤只觉得心如刀绞,难道就是因为他要选择自己的心爱之人,父亲母亲还有小哲就都对他这般的失望吗?
“这件事的确不是兄长所为。”曲哲温纯的声音响起,却是比起以往多了些清冷。
“小哲,你是相信为兄的对不对?”
曲贤见曲哲为他辩白,心中生喜,连忙开心的走了上去,可是曲哲去是将头微微避开,还是不愿去看曲贤。
曲贤有些失落,却也是什么都未说。
“母亲,虽然兄长之前做了些不可饶恕的错事,可是兄长却不会做出这般阴损之事。”
忠义侯夫人抬头看着曲哲,相比之下还是曲哲更让人省心,只不过
忠义侯夫人收敛心神,开口问道:“哲儿是怎么想的?”
“昨日父亲与母亲去叶府退婚,想必是没有去见叶家二房吧?”
“这是自然,他们两个做出婚前苟且之事,难道还真以为这般就能嫁入我忠义侯府吗,最多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哪里就配得上我们亲自拜访!”
忠义侯夫人满脸的不谑,曲贤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角,还是忍下了。
“如今这般,只怕也是二房的手段,我们两家若是想保全叶大小姐,便只能将那二小姐娶进府中。
唯有这样才能证明忠义侯府与叶府没有嫌隙,不过就是因为八字命理才退了婚约,这流言便也不攻自破了”
曲哲的嗓音淡淡,即便是在说这等险恶之事,也依然是平淡如水。
忠义侯夫人一拍桌案,怒道:“简直是异想天开!那叶婉婉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想着成为我忠义侯府的世子妃,现在又用这般的手段逼迫,还真是心胸歹毒!”
“母亲,婉婉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这么做的!”曲贤一听他们都在怀疑叶婉婉,立刻开口解释道。
忠义侯夫人看着曲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真是不知道那叶婉婉到底给你喝了什么**汤?这件不是她做的还有谁,你仔细想想,这件事的受益人又是谁?”
“这这许是她的父母为了保护她,才背着她这般做的”曲贤支支吾吾解释着,可是即便是他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借口,只是一心想着绝不是叶婉婉做的。
曲哲已是不愿理会他,他越发的痛恨自己,只能看着她受到伤害,却是无能为力。
“兄长此时还是先想着如何弥补你的过错吧!”曲哲冷冷的说道,让曲贤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小哲,我才是你的兄长,为什么你一直都在偏帮那叶蓁蓁?因为这叶蓁蓁,你屡屡责我,怨我,她只是一个外人啊,我才是你的兄长啊!”
曲哲放在膝上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他将有些僵硬的手指弯曲,不留痕迹的藏在了衣袖之中。
曲贤是他的兄长,是他的亲人,可是叶蓁蓁却是他心中最美好,最温暖的所在。
她就是一颗耀眼的明珠,不应该灰尘所掩,淡却了她的光芒。
“我只知兄长错了,便应该去承担,去弥补,而不是让一个无辜的女子为你口中的爱情所伤”
曲哲紧握着双手,克制着自己内心的起伏,强迫自己尽量平缓,不会让人怀疑他的心思。
“那你说我该如何去做?”曲贤叹了一口气,失望无力的说道。
“备上厚礼,亲自去叶府探望大小姐,只有你露出对这段婚事的不舍,还有你的关心与担忧,才会让人怀疑这流言的真伪,渐渐平息这流言蜚语”
“不行!”曲贤却是立刻拒绝道:“婉婉就在叶府,若是让她知道我这般所为,定会伤心悲痛,我不能这般做”
忠义侯夫人正想训斥,却是见一向温润的曲哲,怒声吼道:“曲贤,你真是愧为一个男人,我真是没想到,我的兄长竟是这般的自私自利,冷漠无情!
本就是你们两人的错处,却是让那无辜的女子为你们背了罪名,事到如今,你不但不想着弥补,居然还在担心会不会惹恼了那叶婉婉。
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失望透顶,甚至,你比那齐王,更是让人作呕!”
忠义侯夫人与曲贤都不禁愣住了,曲哲的腿自小便受了伤,多番医治无果后,他们本是担心曲哲会一蹶不振。
可是他却是比他们想的要坚强许多,甚至性子变得更加的温润,还总是会在他们觉得可惜难过时,出言安抚。
这么些年,他们从未见过曲贤有一点的不耐,有一句的抱怨,都说病榻之人,性子都多为暴力,可是曲哲却是最温柔不过的孩子。
如今他这般疾言厉色,双眼似乎都有些微微泛红,让忠义侯夫人与曲贤都觉得十分的震惊。
曲贤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脸怒容的曲哲,嘴角牵扯了两下,试探问道:“小哲,你难道对叶家大小姐”
“没有!”曲哲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发红的眼眸。
可是曲贤心中却是越发的狐疑,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迹象,他越发的觉得确信。
曲哲却是突然抬看了曲贤一眼,眼中依然平淡无波,只是轻声说道:“兄长以前说,你欠我一辈子,可还记得?”
曲贤瞬间脸色惊变,呆滞而立,久久回不过神,忠义侯夫人也是面露悲楚,忍不住轻声唤道:“小哲”
曲哲却是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曲贤,一字一顿的说道:“兄长说过会用一辈子来补偿我,兄长的话可还算数?”
曲贤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的迎上了曲哲的眼睛,正色道:“自然算数”
“我的要求便是,不要再让此事对她又一点的影响”
第二百六十二章 平息
曲哲的要求让曲贤与忠义侯夫人都觉得诧异,忠义侯夫人心中起起伏伏之后,才终是想出了唯一的一种可能,难道,哲儿竟是心仪叶蓁蓁?
忠义侯夫人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内心却是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感。
若是哲儿的腿无碍,若是他能与常人无异,她愿意拼尽一切去为他寻求幸福,可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
曲贤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他收回了视线,突然间不敢去看曲哲的眼睛。
这么些年,曲哲都一直是温和的,对他也从没有只言片语的埋怨与责怪,所以他似乎也已经淡淡的忘记了当初的罪恶感。
可是,此事看到曲哲这有怨,有怪,充满的冷意的眸子,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便被这样无声的掀起。
“好,我做”他没有办法拒绝,即便是曲哲想要他的命,他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正当屋内三人心中各有所思之时,忠义侯却是气冲冲的踱步而进,指着曲贤便骂道:“逆子!”
曲贤已经有些麻木了,自从他要与叶蓁蓁退婚开始,这“逆子”二字,便已是他的家常便饭了。
“我这便叶府请罪,父亲便息怒吧!”曲贤觉得这件事已经闹得他筋疲力尽,人生第一次出现了茫然无助的感觉,仿佛所有人都在与他为敌。
“去叶府?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你真是想将忠义侯府的脸全都丢尽了是不是?”
忠义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揍一顿曲贤,让他清醒一些。
忠义侯夫人见此困惑,连忙询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还不是逆子做的好事?”
原来今早的那个传言还未等热度散去,便又有了新的说法。
外面皆传,忠义侯与叶府两家因为曲贤与叶蓁蓁的八字不合只好退了婚约,可却是让叶家二房看到了机会。
叶婉婉想要代姐出嫁,却是无果,便只好初次下策,使用美色勾引,更是为了将确保自己能够嫁入忠义侯府,甚至用了腌臜的手段,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
忠义侯只简略的说了说,因为外面的谣言实在是传的**不堪。
外面甚至是将曲贤与叶婉婉在哪家酒楼会面,两人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甚至就连叶婉婉穿了什么颜色的肚兜,都讲的一清二楚。
甚至,外面隐隐传出了谣言,说是叶正德觉得此事有辱门楣,折损了叶家的百年清誉,意欲让二房出府,自立门户,免得影响了叶府的名声。
所以叶府二房便心中生恨,对外传出了针对叶蓁蓁的谣言,想要逼迫叶正德收回心意!
这一说法显然要比之前的更加惹人信服,条理清晰,且能找到直接的人证,就是那家酒楼的小二。
这小二将时间,房间号码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有哪个好奇的人想要去询问他细节之事,他也是乐得相告。
这第二条消息的传播更为迅猛,人们显然对这等翻雨覆雨之事更为有兴趣,毕竟是有实证,比起叶蓁蓁与苏晟睿那等需要猜测观察的暧昧之情要劲爆许多。
不过半天,就已经将今早的那天条流言完全的压了下去,现在曲贤与叶婉婉的事情几乎已是人尽皆知,忠义侯府的脸面是彻底被曲贤丢尽了。
曲贤闻后,讽刺一笑,看着曲哲道:“看来小哲你是白担心了,人家已经用了更好的方法”
曲哲瞥了曲贤一眼,淡淡说道:“你若觉得之前的事情不是叶婉婉做的,那么此时的事情也不会叶家大小姐所为!”
曲哲不欲多说,直接让无忧推他离开。
忠义侯觉得曲哲今日的表现有些怪异,却是没有多想,而是说道:“叶正德为人正直,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此事明显是为了压制之间的流言,又会是谁做的呢?”
曲贤不悦的嘟囔着:“自然是谁受益,便是谁做的!”
忠义侯夫人知道曲贤是在拿她刚才的话堵她,冷笑道:“蓁蓁可不是叶婉婉那种女人能够比的,现在你沾沾自喜,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忠义侯夫人不再理会曲贤,而是面带忧色的望着忠义侯说道:“这件事的手段不像叶府中人所为,也许,是那位姝妃娘娘”
忠义侯听闻,眼皮不由的跳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有小巧了这位年岁不大的姝妃娘娘。
先是能够在京都的流言蜚语中立住脚跟,之后又能摇身一变,从一个被人休弃的女子成为了当朝皇妃。
之后又更是搅弄起了京都的风云,京都发生的这些变故,若要细细观察,其实都不难发现苏溶玥的身影。
若是苏溶玥盯上了忠义侯府,那可能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曲贤却是莫不在意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妃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愚昧!”忠义侯训斥道,“你懂得什么?自从这姝妃进宫之后,晴贵妃先是失了统领后宫的权力,即便是西太后也是屡屡失意,你真的以为姝妃娘娘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吗?”
曲贤惊诧不已,没想到了一个女人竟会让他的父亲这般的为难。
“姝妃此举无不是在逼迫我们给出一个说法,既然事情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也只好将那叶婉婉接进忠义侯府了”
“老爷”忠义侯夫人一脸的不愿,可是曲贤却是喜滋滋的行礼谢过。
忠义侯不悦的横了曲贤一眼,这般的风浪都是因为他才惹出来的,“你不用谢我,叶婉婉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忠义侯府的世子妃,既然你占了人家的身子,便纳会来做妾吧,若是不愿,那便与我忠义侯府在生死无关了!”
忠义侯说完便愤然离开,不愿意再多看曲贤一眼。
曲贤不忍心让叶婉婉做妾室,还是忍不住想要求情,忠义侯夫人却是开口,“你若是想因为一个女人害尽了我忠义侯府,那么你便离开侯府,自立门户,那时你便是将叶婉婉当成仙子似的供起来,我们也不再说任何的话!”
“母亲,难道就是因为一个姝妃,我们便要这样忍气吞声吗?”曲贤不服气,为什么因为一个苏溶玥,他心爱的女子便只能做妾?
“曲贤,你不会真以为你与叶婉婉婚前苟合,还能名正言顺的娶她为妻吧?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叶婉婉又不是我忠义侯府想要明媒正娶的女子,能够给她容身之地便已是宽厚!”
曲贤无力辩驳,他与叶婉婉做的那些事,的确已经让叶婉婉失去了成为妻子的资格。
曲贤想到此处更是痛恨自己,为何他就这般的没有定力,不仅毁了叶婉婉的清白,更是葬送了两人在一起的可能。
而此时不仅是曲贤在忧心不止,便是叶婉婉一家也是满脸愁容。
他们本是美滋滋的等着叶正德亲自将撵走他们的话收回,也同样等着忠义侯府的人来提亲。
他们本以为外面纷纷扰扰,此事已是断不会再生变故,可是谁曾想到,不过半日,京都又有了新的传言。
且新的传言更是来势汹汹,直接将他们散播的传言尽数压下。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啊,女儿的名声,这下彻底毁了!”叶婉婉早晨起来还是欣喜难掩,此时却是已经哭红了一双眼睛,满脸的惊慌。
“是啊,老爷,婉婉与曲贤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这般的话婉婉是很难嫁入忠义侯府了,最多也不过是个妾室啊!”
二夫人也是一脸愁楚,在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时,她险些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婉婉是她的宝贝女儿,她怎会舍得让她给人家做妾!
叶正恩也是一脸寒色,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完全没有回手的余地。
不仅速度迅猛,更是出手险恶,将曲贤与叶婉婉的事情**裸的宣扬了出去,甚至还留下了所谓的人证待人询问,可偏偏他此时还不能对那认证做些什么,否则会让众人直接断定是他所为,觉得他不过是想杀人灭口罢了。
“父亲,我不要做妾,为什么叶蓁蓁就能做世子妃,而我却是费了这般的手段,还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妾室?
若是我做了曲贤的妾室,以后叶蓁蓁就更会瞧不起我,我不要一辈子活在叶蓁蓁的轻视之下,我不要”
叶婉婉倚在二夫人的怀里哭泣不止,听得二夫人心都要碎了。
“没想到大房的用心这么险恶,将我们的后路都断了去,婉婉也是他的亲侄女,他居然想让婉婉去给人家做妾!”
二夫人明显对人对己两个原则,她只想着是叶正德不念亲情,害了叶婉婉,却是根本没想过,他们一家的做法对叶蓁蓁又是什么样的伤害。
叶正恩咬了咬牙,他又何尝不恨,“这件事的手段不像是叶正德做出来的,叶正德迂腐至极,哪里会这般险恶的手段?依我看,定是苏溶玥那个小贱人!”
叶正恩虽然不待见叶正德一家,但是他也深知叶正德的性子,这等阴损害人之事他断然不会去做,想来也是那个多事的苏溶玥!
“什么?居然是苏溶玥那个贱人!她不好好做她的皇妃,却偏偏要来插手我叶府的事情,实在是可恨!
叶蓁蓁怎么就那般的好命,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来帮着她,那个江晓是,苏溶玥也是这般,叶蓁蓁到底是哪里好?”
叶婉婉不仅嫉妒叶蓁蓁的相貌才气,更是嫉妒她能结交到身份尊贵,又能为她所用的朋友,。
每个人都是尽心尽力的帮着叶蓁蓁,若是她也能交到苏溶玥这般身份的朋友,忠义侯府世子妃的位置早就唾手可得了!
“那还用说吗,他们一家都是会做好人的,慕云霏那个贱妇在外面就知道做出一番柔弱温善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最是心胸狭隘!
叶蓁蓁也与她那个母亲一般,都只会装柔弱,骗取被人的同情!”二夫人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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