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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当时明月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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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点头,江氏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年过半百山羊胡子的老者。老者走到床前,仔细观察柳氏,随即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慕容清雪见着江氏和慕容青薏嘴角的微笑,心中暗道,笑吧,看谁笑到最后。她并不多言,而是一脸惶恐的看着跪着的大夫:“大夫,您怎么了?难道我娘病的很重?我娘究竟是什么病?”
大夫看了看慕容清雪,又看了看慕容白,小心翼翼的说:“将军,小姐,请节哀。三夫人,已经故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白向后退了一步,慕容清雪和心韵顿时泪如雨下,慕容清雪拉着慕容白的衣服,声泪俱下:“爹爹,女儿不相信娘已经死了,请爹爹再找一个名医来瞧瞧。”
慕容白的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并不宠爱柳氏,但是那只是由于那个心结解不开,如今听闻柳氏死讯,什么心结都不管了。他拉起慕容清雪,看着这个他一直忽略的女儿,心中充满了愧疚。慕容白快步走到柳氏的床前,看着以前的美丽容颜如今是那么苍白,泪水也在眼中打转。
“你说,三夫人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就救不了了?”慕容白厉声问道。
大夫跪得战战兢兢,说话都不连续了:“三夫人,是、是、中毒了。这种毒毒性极大,此时已经是回天乏术了。”慕容白更是无法接受,在堂堂将军府居然会中毒。他的目光扫过屋里的人,慕容清雪和心韵的眼中已经没有神采,眼睛哭的都已经红肿了,江氏和慕容青薏的脸上没有表情,接触到他的目光的时候,眼睛中又多了一种惋惜的神情。跟过来的丫鬟小厮也都是头深深低下,不一言,少数几个还嘤嘤的抽泣。
慕容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的心中很乱,看着躺着的柳氏。
“爹爹,娘前几天还好好的,边和女儿聊天边绣个荷包。女儿见荷包精巧别致,以为娘是绣给女儿的,可是娘却说给爹爹的,女儿连碰都不让碰。可是,荷包没有绣完,娘却去了。爹爹,女儿好难过。”
江氏和慕容青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嫌弃,她们既然任务完成,便不想再待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可是看到慕容白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因为慕容清雪的话有些动容,心中不由懊恼。她们想不透,这个软柿子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了。
慕容清雪并不理会江氏和慕容青薏,她起身从江氏的枕头下拿过一个荷包,纯洁的白色上绣着一枝翠绿的柳条,还用金线绣上一个“白”字,慕容白再也忍不住了,这是他十五年前与柳氏两情相悦时许下的承诺。那时柳氏青春正好,以荷包作为定情信物。而自己也拥着她对她许诺:“嫣然,此生,我必不负你!”言犹在耳,伊人已逝,怎叫他不伤心。
江氏见慕容白如此动情,这与自己的初衷相悖,便要阻止。她快步走到慕容白面前,拉着他的衣袖,温言软语道:“老爷,三妹既已逝去,生者再如何悲恸,也不能挽回,老爷节哀顺变,要爱惜身体啊。”
若是平时,慕容白必定会听从江氏的话,但是今日,往昔与柳氏的恩情回想在眼前,让他心中的悲痛无法排遣,再一看到柳氏所绣的荷包,更是难以自控。听到江氏劝慰他的话,不仅听不进去,反而一把推开她:“好没良心的东西。不管怎么说,嫣然既已进我将军府的门,便是我的人。你们相处也有十几年了,如今她离去,你不仅没有一丝悲痛之情,反而要着急拉我出去,你这不是没良心,又是什么?”
江氏听言是无所适从,心中更是怨恨柳氏。死都死了,还让自己被骂了一顿。慕容青薏见母亲被训斥,只得替她辩解:“爹爹,三姨娘逝去了,娘的心中也是十分悲痛,但是娘不能够沉迷于伤心,在她心中爹爹最为重要,如果因为这个训斥了娘,女儿真的为娘感到委屈。”
听到慕容青薏这么说,慕容白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了。
好个慕容青薏,你又来坏我的好事。慕容清雪的眼中有了一丝凌厉。
“爹爹,女儿这有一物,本来是想自己留着作纪念的,但是现在,女儿决定转赠爹爹。”慕容清雪擦了擦泪水,望着慕容白。慕容白看着一身粗衣麻布的慕容清雪,心中一酸,这些年,竟因为那个心结,冷落了她们母子这么长时间,竟连嫣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当下看着慕容清雪的眼神不由得温柔起来:“雪儿,是什么东西?”
慕容清雪从柳氏的枕头下拿出一个布包,慢慢的解开。江氏和慕容青薏也不由得伸头去看。这个东西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足见主人对它的珍惜。
布包展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原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却是一双明珠耳环。
第七章 请君入瓮
众人皆见一个普通的珍珠耳环,纵使再晶莹剔透,又能如何,都不以为意。
慕容清雪用余光观察着慕容白的反应,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如果慕容白不能感动,那么今天的计划只能算是失败了。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切让慕容清雪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慕容白伸手拿过这对耳环,认真端详着。慕容青薏最先察觉出来不妥,不安的看了江氏一眼。江氏今日已经碰了很多钉子了,不敢出言相劝。但见慕容白的眼中居然湿润了,看了耳环,又看了面色苍白的柳氏,缓步走到床边。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慕容白的脸色越的温柔和宁静,吐出了这句话。“嫣然,终究是我误解你了,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母女一直冷落,你却仍然记得我们的约定。”
慕容白扶起柳氏,将她拥在怀中,泪水滴到了柳氏的脸上,静静的坐在床边。旁人见此情此景,心下皆纳闷,怎么一向不受待见的三夫人如今死去了,却还得到了老爷的心。慕容清雪心中却是明白,只有眼前的人死去了,以前的深情回忆才会更加深刻,之前的一切纠结、怨恨才会消失。虽然这荷包和双明珠仅是她所用的伎俩,但是,只要能成功的打压江氏母女,抬高自己和娘亲的地位,才能更有利于报仇,不是吗?
慕容白静静的拥着柳氏,一句话不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忽然,他的眼睛亮了,他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动了。他大吃一惊,大叫:“嫣然,嫣然,你没有死?”由于惊喜,慕容白竟然大声叫起来。这一声叫喊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解恨诧异,尤以江氏和慕容青薏为最。她们的脸上写着“不可能”三个字。慕容清雪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这只是个开始。
慕容白的感觉没有错,柳氏却是醒了。她虽然面色憔悴,但是却睁开了眼睛。感觉到是慕容白拥着自己,柳氏泪如雨下:“老爷,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慕容白点点头,又摇摇头:“嫣然,你没死,你不要说话,一切有我在。”慕容白手指着那个大夫,厉声道:“你,过来,给三夫人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连忙起身,由于跪得时间长了,其身后又由于腿脚不利索又跪下去了。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忙又站起来。慕容白看着大夫的脸上一脸惊异,又是微笑,忙问:“说话,三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颤巍巍的跪下,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回将军,三夫人按理说不该再醒来,但是既然醒了,小人便有办法清除余毒。”
慕容白的脸上松了口气,向大夫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熬药,如果三夫人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脑袋。”大夫战战兢兢的连滚带爬的下去。
慕容清雪刚才哭的梨花带雨,听到母亲还有救,连忙跪下叩谢慕容白:“谢谢爹爹,还好爹爹今日来了,如若爹爹没来,女儿,女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慕容白看到慕容清雪一身粗衣麻布,髻上连个像样的饰都没有,柳氏同样如此装扮,再看江氏和慕容青薏如此花枝招展,不禁怒火中烧。再见慕容清雪对自己行大礼叩谢自己救柳氏,心中不由得又愧疚。终究是自己愧对她们母女,这么点举手之劳就让她们如此感恩戴德。
慕容白扶起慕容清雪,这么多年竟没有仔细的看过她,眉眼中尽是嫣然年轻时的影子,再仔细看,与自己竟也有一些相像。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这么多年竟然还疑心。慕容白越看慕容清雪越喜欢,拉着她和柳氏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江氏看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哪儿还有自己和慕容青薏的地位,妒火中烧,但是她深知此时不能造次,故强压着怒火。你柳氏再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妾,说不好听点,地位也就比丫鬟好那么一点,你们母子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大夫很快配好了药熬过来,慕容白亲手接过,递给柳氏。柳氏泪眼朦胧,慕容白柔声说道:“快喝吧,喝了就能好了。好了之后,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柳氏和慕容清雪忍不住,还是哭了出来。
“你说,三夫人是如何中毒的?这是什么毒?”慕容白厉声对大夫说道。大夫唯唯诺诺:“回禀、回禀将军,夫人所中的毒是断肠散。”
江氏听大夫这么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脱口而出:“这个大夫也并不高明,她中的明明是三日死,怎么会是断肠散。”
慕容清雪和慕容白的目光倏的射了过来,慕容青薏也大惊失色:“娘,你别乱说话,难道大夫还不如你懂吗?”
江氏立刻感觉说错话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慕容清雪盯着江氏的眼睛,江氏心虚的躲过,不敢接触她的眼神。慕容清雪便向大夫道:“大夫,您仔细瞧瞧,我娘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便重新把脉,脸色一变,当即叩:“将军恕罪,是小人学艺不精,刚才竟没有诊断出来,三夫人中的却是三日死。按照这毒的作度,今日应该是第四天,但是三夫人怎么会醒了呢?小人学艺不精,在毒药的识别方面竟然还不如大夫人,真是羞愧。”
本来慕容青薏已经把江氏的话给搪塞过去了,这个大夫短短几句话又把江氏置于这个漩涡之中,江氏的额头冒出了汗珠。慕容白眼中的寒意让她更觉得如坐针毡。
慕容清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胆怯的看着慕容白,小声问道:“爹爹,女儿有一事想问大娘,但是不知当不当问。“慕容白此时对慕容清雪的感情可以说是比对慕容青薏还深,当下说道:“雪儿,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慕容清雪壮了壮胆子,看着江氏,问道:“大娘,您说我娘中的是三日死,不知大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慕容清雪虽没有直说,但是这个话既然问了出来,在场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胆大的小人还在小声的议论。
江氏听到这个话脸色惨白,又感觉到慕容白的寒气逼人,当下指着慕容清雪训斥道:“三丫头,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嫡母,你这么说,可是怀疑我来害你娘?”
慕容青薏也是眼聚寒光:“三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三姨娘中毒,我娘也是感同身受,这才刚一听到就过来了,至于如何得知是三日死,应该也是猜测而已。但是你如此质问娘,可知道这是要受家法的?”
慕容青薏的话说的她们母子俩一点错没有,相反慕容清雪娘俩还要感激她们。慕容清雪心中暗道,好一张巧嘴,但是她毕竟不是前世般好拿捏,让她们随便一句话就吓破胆。
慕容清雪笑道:“大姐这话的罪名,妹妹可不敢承受。妹妹只是好奇,为什么大夫都没有诊断出娘所中的毒,但是大娘看都没看就能准确的说出这毒的名字。但是大娘和姐姐,全部误解我的意思,全部理解为我指控你们下毒害我娘。你们这么一说,妹妹也不得不怀疑了。”
慕容白的脸色愈难看,自己对后院之事从来不闻不问,这倒助长了江氏的气焰,居然胆敢下毒。柳氏看着这场景,便假意训斥慕容清雪:“清雪,你怎么能如此和大娘和长姐说话?”转而向慕容白说道:“老爷,你不要责怪姐姐,这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才会误中歹人的计策。大姐对我如姐妹一般,怎么会害我呢?我中毒之前大姐还邀我一起小聚,姐妹谈心。老爷切不可冤枉大姐,大姐身为将军府主母,要忧心的事情实在太多,老爷要相信她。”
慕容白听着柳氏娓娓道来,本欲原谅江氏,但是听到后来江氏邀约柳氏小聚谈心,眉头皱了起来,便问道:“嫣然,你说新月在你中毒前邀你小聚谈心?”
柳氏点点头,并没有感觉任何奇怪。慕容白看向江氏,江氏的头突然低下,不敢说话。任谁看到此情此景都会明白,慕容白走到江氏面前,盯着她问道:“你会好心的让嫣然与你小聚?这么巧,和你小聚之后就中毒了,且中的是三日散。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氏听到慕容白如此说,脸色又变得苍白,她哭着说:“大姐,我敬你为大姐,你竟然真的如此待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你竟然如此恨我?”
江氏看不下去了,但是她知道这种事只能抵死不认。便向着柳氏吼道:“你们母女俩今天安排这一场戏不就是想打压我吗?编了这么多谎话,现在老爷相信了,你们心里开心了?”
柳氏和慕容清雪眼中盈着泪水,摇头不说话。慕容白伸手打了江氏一巴掌:“她们陷害你?她们为什么陷害你?有拿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吗?事已至此,你仍然不知悔改,你配做将军夫人吗?”
江氏被打了一耳光,心中更是愤恨,狠狠的盯着柳氏母女。但是看着慕容白,还是要赌一赌:“老爷,她们说是我下的三日散,那么三日已到,为什么还没死去?还能支撑到今天来指控我?”
慕容青薏追加了一句:“难道是她们早就解了毒,等着今日来嫁祸娘?”
第八章 张良计
慕容白的心中已经对柳氏母子心怀愧疚,听到江氏母女仍然不知悔改,更是气愤:“真是你娘的好女儿,事事为她开脱。 ”慕容青薏身为将军府嫡女,慕容白从来没有一句重话,而今日一连串的难,愈让她颜面尽失。
柳氏说话了:“青薏,你不喜欢我和清雪,这我懂,但是你却不能平白冤枉我们母女。姑且不说我是如何中毒的,你们心中也是明白。我本就没有意识了,只是朦胧中有感觉到老爷在我身边,这才醒了过来。你却说我是故意设局,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说了。”柳氏深情的看着慕容白,眼中柔情无法掩饰,看得慕容白心中一动。
慕容白走到床边,握着柳氏的手,让她放心:“嫣然,你不要说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你身子虚弱,需要好好将养着。”
柳氏点点头,紧紧拉着慕容白的手。
一直不说话的大夫终于出声了:“将军,小人有话要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慕容白瞥了这个大夫一眼,冷冷的说:“有话快说!”大夫“是”了一声,说道:“按理说,三日死是活不过三日的,但是凡事都有特例。小人之前医过一个病人,她本就是中了三日散有五日,但是第五日她的心上人到了她的身边,她奇迹般的醒了。所以,三夫人应该心中一直念着将军,将军又对三夫人如此情深,这才有了奇迹。”
慕容白听了之后,又看了看柳氏,点了点头,向着大夫说:“你下去吧,到管家处领赏吧。”
大夫道:“小人只是说出实话,怕有人蒙上不白之冤,并不是贪图将军府的赏赐,还请将军明察。”慕容白听到这个大夫的话,觉得很烦:“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要不去领赏,要不去领板子,你自己选。”大夫一听,连忙谢恩:“谢将军,谢将军,小人这就下去。”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慕容白看着江氏,江氏只知道下毒,对于毒理一窍不通,再加上刚才的大夫一番话,听着也是合情合理,便说道:“老爷若是冤枉妾身毒害妾室,臣妾是万万不能认的。臣妾最多是疏于关心她们,请老爷责罚。”
慕容青薏也不敢多说,等着慕容白的落。
慕容清雪这时候声了:“爹爹,母亲既然没事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毕竟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开的。如果要处罚大娘和姐姐,女儿和娘的心中也一样难过。”
柳氏深表赞同,也求着慕容白。
慕容白袖子一挥,向着江氏母女冷冷的说道:“你们看看,嫣然和小雪是多么大度,你们一个是将军府的主母,一个是嫡女,心胸倒不如她们宽广。这件事就到此算了,你们以后不要再有半点行差踏错。”
江氏连连点头,不敢再争辩。
“还有,雪苑的吃穿用度不允许再如此糟糕,一切参照青薏的供给。”江氏和慕容青薏的脸上很是不悦,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女,怎么配有正妻和嫡女的待遇?不过此时此景,不能再触怒慕容白了,因而连连应下。
“嫣然,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瞧你。”慕容白向着柳氏说道。慕容清雪很乖巧的说道:“爹爹慢走,大娘慢走,姐姐慢走。”
慕容青薏走的时候狠狠的盯着慕容清雪,慕容清雪对她笑着,做出一个慢走不送的姿势,气的慕容青薏直跺脚。
待到一行人都走了,慕容清雪让心韵拿了热毛巾过来,将柳氏嘴唇上的黑色擦掉,柳氏的脸色回复了正常。想到今日生的事情,柳氏仍心有余悸,她拍拍胸口脸上一种劫后重生的表情:“清雪,今天的事情太险了,如若出错了,咱们娘俩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慕容清雪为柳氏捏了捏肩膀,笑着说道:“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算我们要安分守己,但是像这种下毒的事情是防不住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的坐在这院中享受阳光了。”
柳氏点了点头,她深知慕容清雪所受的都是实话。将军府,说的是这么光鲜的名字,但是内里的争斗也是外界想象不到的激烈和阴毒。
慕容清雪看着温暖的阳光,想到前世所处的玉瑚宫以及在那里生的一切,真是恍如隔世。
“心韵!”慕容清雪叫道。
心韵笑着跑过来:“小姐,什么事情?”
慕容清雪说道:“你去下安和堂,将这一百两银子给那个老板,说他今日的差事做的很好,这是他应得的。”心韵笑着接过去,偷偷的溜出将军府。
安和堂的那个山羊胡子老板一见心韵过来,忙不迭的从柜台里出来,谄媚的笑道:“心韵姑娘来了啊,是不是三小姐有事情要吩咐啊?”
心韵将一百辆银票递给老板,笑着说:“小姐夸你差事办得好,这一百两银子是小姐赏你的。”
老板笑眯眯的接过银票,边揣到兜里边说:“三小姐真客气,小人只是顺便说句话而已,并没有出什么力。将军府的管家已经赏了小人,三小姐又给了赏赐,小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韵调皮的说道:“那既然如此,老板不如就把银票给我好了。”
老板谄媚的笑道:“三小姐的一番心意,小人哪能辜负啊,小人会好好收着的。”
心韵不屑的哼了一声,正色道:“你到将军府给三夫人看病的时候有没有露出破绽?”老板笑着说:“姑娘这是看不起小老儿了?这世上,哪有人不是见钱眼开的?那个小厮说要找个大夫去给三夫人瞧病,我就依照姑娘的吩咐等在门口。给了他五两银子,既能解决他的差事,又能完成姑娘要我做的事情,这不是一举两得?”
看着老板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和精明的眼神,心韵心中暗暗赞叹。末了,忽然想到了一事,便问道:“你说的那个中了三日死的毒,但第五日又醒来的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老板看着心韵大有深意的说道:“既然没有听过,那么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假是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姑娘,你这么聪明,应该比小老儿明白的。”
心韵真心佩服这个药店老板,半诚心半开玩笑的说道:“老板,你不当军师,真是可惜了。”药店老板看着心韵,心里沉思着,这心韵姑娘是夸他啊还是在讽刺他啊。
心韵转身要走,又想到一事,向老板喊道:“你给夫人喝的是什么东西?药不能乱吃吧?”老板回过神来,笑道:“姑娘说笑了不是?要知道小姐从我这买了三副药花了五百两银子,我怎么会折本再豁出一百多两银子演这出戏呢?是药三分毒,将军府的事情小老儿哪敢造次。姑娘放心,小老儿给夫人的药是提神益气的补药,多多益善的。”
心韵真是彻头彻尾的佩服这个安和堂老板了,当下拜别他,又偷偷的溜回学苑了。
慕容白晚上留宿在雪苑的事情在将军府传来了,大家都说三夫人被冷落了十几年,这一得宠,真是不容小觑。吃穿用度均参照大夫人,一时间,所有人对待柳氏和慕容清雪的态度都与以前大不一样。
“小姐,你看看这些人,和以前对我们的态度真是判若两人,一个个的丑恶嘴脸,我真是不要看了。”心韵愤愤不平。
慕容清雪毕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这些早已司空见惯,向着心韵道:“这世人,哪一个不是拜高踩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改变不了的。”
心韵认真的对她说:“小姐,心韵对小姐会一直忠心的,不管小姐如何,心韵会一直陪着你。”
慕容清雪看着心韵清澈的眼神,不由得想到了前世在玉瑚宫,心韵为她挡住了一刀而丧命,心中不忍,拉着她的手道:“我相信。”
心韵哪里知道慕容清雪的心中所想,不过对她而言,只要小姐和夫人平安,她就很知足。
用过午饭,慕容清雪坐在院中,看着天空一行大雁向北飞。心韵看着她,也不打扰她,伺候了柳氏午睡后,就也来到院中托着下巴看着天空。
慕容清雪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敲门声传来。心韵前去开门,原来是慕容宁语和慕容景丽来了。慕容清雪看到她们,前世的她们虽有对不起自己,但仅是姐妹间的打压,并未伤她性命,因而,慕容清雪打定主意,只要不要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会留她们一条活路。但是如若咄咄逼人,便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原来是二姐姐和四妹妹来了,真是让我这雪苑蓬荜生辉啊。”慕容清雪笑着说道。
第九章 雪苑挑衅
慕容宁语说话了:“三妹妹这是从哪儿说的啊?将军府中谁不知道,三妹妹现在可是爹爹的宠儿,几乎连大姐都比不上了。怎么能是蓬荜呢?”慕容清雪听着这话中酸味浓厚,便笑道:“二姐姐,我只是个庶女,怎么能和大姐相提并论呢?二姐姐这么说真是让我汗颜。”慕容景丽接过话说:“三姐姐虽说同我们一样是庶女,但是这吃穿用度却是嫡女的份例,真是让我们姐妹羡慕啊。“
慕容清雪打量着这二人,她们的穿着虽说不比慕容青薏华丽,却是也衣着华美,比过去自己的粗衣麻布可是强上了千百倍。慕容清雪也明白,这二人定时听闻了昨天所生的事情,到这里找茬来了,难不成还真认为自己可欺吗?
当下清了清嗓子:“四妹妹这话说得可不对。我的份例是爹爹才调整的,难道四妹妹忘了之前十几年我所穿的粗布麻衣,所吃的残羹冷炙吗?你们只见到我今日光鲜,可想到我昔日落魄?你们今日能来看我,我心里着实安慰。清雪在这谢过了。”短短一句话说得二人面红耳赤,将她们拜高踩低的嘴脸勾画的淋漓尽致。
慕容景丽到底沉不住气,很快便掩饰不住心理失衡:“慕容清雪,你不要以为现在爹爹对你好,你就能不可一世了。说到底,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庶女,没有什么可得意的。”
慕容清雪清了清嗓子:“我并没有不可一世,我安静的待在雪苑中,可是四妹妹过来找茬的。”
慕容景丽挑了挑秀眉,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不屑的说道:“你不要得意,爹爹只是一时心软,当他新鲜劲一过,你们母女俩又会回到以前。”
慕容清雪悠悠的坐在院中椅子上,仔细打量这慕容景丽。这个四妹妹,同样是庶女,只不过善于逢迎爹爹,日子竟也过得不错。自己还想着,只要她不过分,就放她一马。但是如今,她却仍分不清轻重,跑到雪苑来撒泼,真当她慕容清雪是死人不成。
“爹爹是不是一时心软,不是你我说了就能决定的。四妹妹在背后如此来评判爹爹,若是被爹爹知道了,可不知道会怎么样啊?”慕容清雪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不用拿爹爹来压我,你娘只不过是个地位很低的妾室,说到底,你虽比我年纪大,但是在将军府的地位可是比我差了一大截,比二姐姐更是不能。”
慕容清雪本就不想和她做口舌之争,但是听到她把娘亲牵扯进来,那便是万万不能。当下沉下脸:“四妹妹,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如果你再如此放肆,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慕容景丽如今话在嘴边,不吐不快,连慕容宁语要拉她都拉不住。自从昨日听丫鬟说起,一向温顺的慕容清雪竟然敢当面质问大夫人,联合慕容白一起,将大夫人和慕容青薏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更是让慕容白提升了雪苑的分例,慕容景丽便是心内不服,这才挑了个下午来找茬。却不料果然如传言一般,这三小姐的心性果然不如之前好拿捏,竟然和她针锋相对。这在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慕容宁语拦住四妹妹,轻声说:“景丽,父亲交代过,不允许到雪苑来招惹是非,差不多就行了。”岂料这慕容景丽听不进去劝,执意如此。
慕容清雪见这架势,并不畏惧。她缓缓起身,冷冷的盯着慕容景丽:“四妹妹,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再出言不逊侮辱我娘,我可不会客气。”慕容清雪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冷漠,看得慕容景丽心中寒。但是她并不相信慕容清雪能对她怎么样,当即又挺直了腰板。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你娘只不过是个地位很低的妾室,你能奈我何?”
慕容景丽说完很得意的看着慕容清雪,她倒要看看,慕容清雪能怎么对待自己。
慕容清雪的眼中升腾起一股怒气,径直走到慕容景丽面前,手一抬,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慕容景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慕容清雪,她竟然敢打她?当下抬手要打回去,却不料被慕容清雪伸手拦住了半空,随即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慕容景丽本欲来挑衅,却不料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两个耳光,心韵在旁看得心惊肉跳,小姐这两天的变化实在让她目瞪口呆,不过她还是从心中喜欢这样的小姐,对待恶人,从来不客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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