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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当时明月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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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有外援,如何能做出这么多事。这件事,东方云睿明白,慕容白也是明白。
江氏不知,当她在宣泄情绪的时候,李朗的眼中已经几近寒冰的寒冷,他慢慢走近江氏,慕容青薏连忙挡在前面,颤抖着问:“你要干什么?不许你伤害我娘。”
李朗并不将她放在眼里,他死死的盯着江氏,这个时候,她还在咒自己的父母,让他如何饶她?
毕竟是在将军府,如若在这杀了人,李朗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慕容清雪及时叫住了他:“朗哥哥,你冷静一点。”
李朗听声停住脚步,也想到了在这杀人终是不妥。便瞪了江氏和慕容青薏一眼,转而走到凌平扬身边站着。
江氏松了口气,,转而向慕容白说道:“老爷,那份证词仅能证明当年的事,但是并不能证明慕容清雪是你的女儿。这件事,你不是也疑心了十几年了吗?”
慕容白厉声道:“够了,这么些年就是你一直在我耳边老是挑拨离间,我现在说一遍,不管是不是我女儿,她都是我慕容府的嫡小姐。”
这么多年了,柳氏和慕容清雪终于听到了一句温暖的话,尤其是柳氏,感激的望着他。
“爹爹,女儿愿意滴血验亲,从而消了这些人的疑问。”慕容清雪淡淡的说道。
“雪儿,爹爹不验了。”慕容白的心中尽是内疚,但是慕容清雪知道,以爹爹反复的性格,只要再有人吹耳边风,他还是会怀疑,便坚持要验亲。
端水上来的是心妍,慕容清雪心中虽有疑但是还是用银针扎了手,准备滴血。
李朗拦住了:“清雪,容我检查一下。”
或是见到了慕容清雪眼中的犹疑,李朗察觉端水的人可能有不妥,便亲自检查。他用手在水盆上面轻轻一扫,面露笑容:“可以了。”
慕容青薏看着心妍闪躲的眼神,便知道之前的水中有问题。只是,这么轻轻一扫就能解决吗?她不相信。
二人各滴了一滴血,众人紧张的注视这盆中水。两滴血液竟是融了。慕容白老泪纵横,总算了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事了。
柳氏眼角含泪,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昭雪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的血不可能相融的。”江氏喊道。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这盆水早已动过手脚,不管是不是嫡亲关系,血液都不会相融,而他们,为什么?
李朗道:“之前的水确实不能让他们的血液相融,那是因为你动了手脚。难道你没见到我刚才的动作吗?已经将你投放到水中的药物解除,所以这个结果绝对真实。”
凌平扬笑着看着李朗,点了点头,看来师弟可以出师了。
“不可能,你怎么能?”江氏不敢置信,面前的这个少年怎么可能有如此本事?
“哈哈,二夫人,我药王谷的传人,解这小小把戏就如此让你难以相信吗?是你太高估自己了还是太小看我药王谷了?”凌平扬的笑容中即是鄙视,又是自负。
药王谷?她这深闺妇人不清楚,但他人却是清楚的。直到看到江天行无奈的点头,江氏才不得不信,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看来,都结束了。
第六十五章 江氏殁
大势已去,再说什么都已无用。如今,自己再怎么样都是咎由自取,江氏要考虑的,是如何保全她的女儿,不要牵连哥哥。
江氏“扑通”一声跪下,抬眼望向慕容白,眼中没有任何表情,死灰一般:“老爷,是我的错,所有的罪责妾身都承认,只是希望老爷不要迁怒他人。薏儿对这件事情全不知情,哥哥也是,希望老爷能够网开一面,不要再追究。”
“娘,你不要这么说,你都是为了女儿,爹爹,女儿愿意用任何代价来弥补娘的错误,请爹爹原谅娘!”慕容青薏连忙跪下,声泪俱下,哪儿还有之前的咄咄逼人。
慕容白已是愤怒至极,江氏不仅之前含血喷人,现在更是在验血的水中暗下手脚,直到证据确凿才承认,让他的脸都丢尽了。
当下抱拳向东方云睿道:“王爷,今日府中这等丑事让王爷见笑了。”
东方云睿淡淡一笑:“不妨,既是府中家事,慕容将军自行处理就是,本王不会有任何意见。”
慕容白厉声说道:“江氏,你犯下如此大错,从今日起,带着你的女儿离开将军府,从此是生是死均与将军府无关。来安,带他们出府!”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江氏瘫在地上,眼神呆滞,被赶出将军府,在世上还有什么立足之地?身边一脸迷茫的青薏,让江氏的心更加痛,不能,她不能,如果母女二人出府去,女儿的一切都要毁了。她还年轻,她的未来怎可如此轻易断送?
想到这儿,江氏跪着走到慕容白旁边,拉着他的衣角,啼哭道:“老爷,你如何对我,妾身都认了,但是薏儿不知情,你不能将她赶走。老爷,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老爷你不能这样。薏儿,她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你怎么忍心将她也驱逐出府?”
慕容白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慕容青薏,心中有了一丝不忍,但是想到江氏兄妹所做的一切,他便狠了狠心,将江氏的手甩了过去。
江氏见慕容白不为所动,一脸羞愤,她垂下头,跪倒在柳氏的面前:“妹妹,姐姐当年一时糊涂,才让你受冷落至今。只要你能让老爷留下薏儿,我以后绝对不会对你再动任何坏心思,妹妹,你帮姐姐求求情好不好?”
柳氏了解前事后本对江氏恨之入骨,但是看到眼前的她,现在哪有之前的凌厉?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可怜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跪倒在她这个从来都不屑的人面前,那是何等难堪?她也是母亲,她理解这种心情。
脸上有了松动,刚欲上前求情,被慕容清雪拦了下来:“娘亲,如何处置,爹爹自有主意。我们不要插手。”
柳氏看了看女儿,停下了脚步,不再言语。
江氏恨恨的盯着慕容清雪:“贱丫头,你好狠的心。你就这么希望看到我们母女沦落街头?我们走了,你就能达成所愿?将军府你就能为所欲为?”
“哈哈,好笑了。小朗,你看,这恶人颠倒是非黑白却是如此理直气壮,我还真没见到过。”凌平扬大笑起来,便推了推身边的李朗。李朗也冷笑一声,并未说任何话。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娘亲?”慕容青薏听到凌平扬指桑骂槐,便出言冲了他一下。
凌平扬什么人物,怎么可能生气。他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手托着下巴,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魅笑道:“大小姐不认识我?当时是谁送的香囊给我做为定情信物,现在却又装作不认识我,大小姐,我可真是伤心啊。”
香囊?慕容青薏回忆着,想了起来,原来当时就是他偷了自己的香囊,让自己承受不白之冤,在东方皓南兄弟面前出丑,以为自己德行有亏,不仅如此,还被父亲关了禁闭。
当下便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你陷害我!”慕容青薏恨恨的说出这句话,只是,自己并无证据,如果旧事重提,不是欲盖弥彰吗?
慕容青薏强行忍下这口气,却见凌平扬一脸玩世不恭的笑,似乎在看她的笑话。而与此同时,江辰的眼神中也有了一丝不屑,这让她更是无地自容。
她用余光瞥了瞥东方云睿,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慕容清雪,仿佛他的眼中、他的世界中全是她,而自己,根本连这个边缘都接近不到,心更是痛,而对她,更是恨。
“娘,这么狠毒的人,我们不要求她。”慕容青薏拉住江氏,一字一顿的说。即使是流落街头,慕容青薏也不会向她摇尾乞怜,她不能容忍自己如此卑微。
慕容清雪冷哼一声:“狠毒?二娘,你冤枉娘亲与李伯伯,姐姐,冤枉我的身世,你们不狠毒?你们指使人半道杀我,你们就不狠毒?为了掩盖真相,居然杀人灭口,你们就不狠毒?你们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我只不过没有帮你求情,我就狠毒了?”
几句话说得江氏母女脸上讪讪,目露凶光,看着慕容清雪的眼神几乎能滴出血来。
江氏忽然笑了,她伸手缓缓的拿下束的金钗,头披散下来,更添凄楚。站了起身,踉跄到慕容白的跟前,泪水滑落:“老爷,这枝金钗是你当年送我的信物,如今,金钗尚在,情分全无。”
慕容白眼中神色一怔,终究没有接过话茬,反剪双手不看她。
江氏转而走到了柳氏面前,笑道:“我压制了你十几年,却不料,会如此凄惨收场。这枝钗也该有它的归属了。”
听着她那似哭似笑的声音,柳氏的脸上却有些惊惧。她见惯了江氏的横行无忌,如今的这副样子真是怕人。江氏拿着那枝钗看着,忽然猛地刺向了柳氏。慕容清雪大惊,连忙拉过娘亲,可还是在衣服上划了个大大的口子。
江氏见没有得逞,便追着柳氏,慕容白挡在柳氏前面,厉声道:“新月,够了!”伸手要打下金钗,江氏却像疯了似的,死死的攥住金钗不撒手,慕容青薏见状,连忙过来要将江氏拉开。只是,如今江氏的眼中只盯着柳氏母女,她要将她们杀死。
忽然,江氏的脸上露出可怖的笑容,高高的举起金钗,然后狠狠的刺下去,即使慕容白挡在前面,她也顾不得了。只是,最后,出痛苦声音的却是自己的女儿。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泣不成声,江氏清醒了。
慕容清雪此时被东方云睿好好的护在身后,毫未伤。
“薏儿,薏儿,你怎么这么傻?”江氏见女儿受伤,也扑到在地,声泪俱下。
慕容白也怔怔的看着慕容青薏:“薏儿,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帮爹爹挡着这一下?”
“娘只是一时糊涂,她并不是要伤害爹爹,薏儿不能让娘亲后悔。”慕容青薏脸色有点苍白,肩膀上还在滴着血。
“来人,请大夫来为大小姐诊治。”慕容白大声喊道。
江氏眼中含泪,轻轻舒了一口气:“老爷,妾身对你不住,这就先去了,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咱们的女儿。”
慕容白冷冷的看了一眼江氏,随即收回目光,不愿意再看。
江氏苦笑,最后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慕容青薏,眼中无限不舍:“薏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随即将金钗深深的刺向自己心脏的位置,倒了下去。
这一举动深深意外了在场的人,慕容青薏大惊,不顾身上的伤口,爬到江氏的身边,手颤抖的抚向她的脸:“娘,娘,你怎么能扔下薏儿,娘!”
江天行和江辰快步上前,确认江氏已死,眼中含泪,拳头紧紧的攥到了一起。但是终究是自己理亏,并没有造次。慕容青薏见此惊变,也昏了过去。
慕容白此时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令人将慕容青薏带回房间好生治疗,望着倒在地上的江氏,头散乱,面无血色,将她抱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柳氏明白慕容白此时的心情,她握了握女儿的手,叹了口气。
纵然江氏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但是这十几年来,借助娘家的势力也帮了慕容白不少,虽不是夫唱妇随,但也是琴瑟和谐。柳氏虽未体会过,却也看了不少。而慕容青薏,这十几年来同样是美貌才情并举,在京中女儿中都是翘楚。只不过,这一切变化得太快,慕容白此时的举动也是情理之中。
人死了,所做的错事便都随风而去了,记得的,只是好。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说得便是这样了。
第六十五章 再遇故人
江氏已殁,慕容白已离开,慕容青薏也被带走,如此厅里只剩下了东方云睿、凌平扬、李朗、江天行父子和柳氏母女,气氛极为尴尬。≦
江天行丧妹,心中难忍悲痛,李朗的目光更让他犹如芒刺在背。略微思考,便向东方云睿告退。东方云睿并不阻拦,挥了挥手便让他们先走了。
慕容清雪让人扶母亲先回然轩,自己并未离去,一脸怅惘的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
李朗看着江天行父子离去的背影,眼睛中有一股冷冷的光,凌平扬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点点头:“师兄,我知道这里不是报仇之地。”
凌平扬笑道:“那就好。凭你的功夫,要杀区区一个江天行,随时都可以。”
东方云睿温暖的望向慕容清雪:“没事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又笑笑。
“好了,今天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吧。”慕容清雪说道。她心中实在是累,本以为江氏死了,她的心中就会痛快,但是却没有这样。慕容青薏那愤恨的眼神时时在自己眼前萦绕,排解不开,也增添了烦闷。
“没来多长时间,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了?”凌平扬笑道。
“不是,只是今日的事情太意外了,心中不安,想早些回去休息罢了。”慕容清雪淡淡的说着,她无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说不出是不安、迷茫还是忐忑。
“江氏死了,慕容青薏还在,恐怕你们府中以后更难平静了。”凌平扬虽是玩笑,说的却是事实。
“不仅我们府中,恐怕连你也不得平静了。毕竟,有损她清白的可是你凌平扬凌公子啊。”慕容清雪打趣道。
“你!当初是谁要我帮忙的?现在就兔死狐悲、鸟尽弓藏了?”凌平扬很是愤慨,想当初,自己随口答应下来帮助她,却换来如此结果,真是凄凉啊。
慕容清雪并不看他,只是笑笑,东方云睿在场,凌平扬拿她无可奈何,只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当晚,便传来了镇远将军江天行被害的消息,听说是被人一剑杀死,凶手的功力可见一斑。慕容青薏本就受伤,听闻舅舅又去世了,心神不稳,竟然大病了。
镇远将军被杀一案震动朝野,只是后来缉拿凶手的通告却被莫名其妙的压制了下来,不了了之了。
慕容清雪一直待在将军府,并未外出,最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在园子里走走,其余的时间都是去向爹娘请安,日子虽平淡,却也踏实。
一日,慕容清雪带着心韵在闲逛,远处走来一个落寞的身影。虽说仍是剑眉墨,风采依依,但是平添了怅惘。慕容清雪见状,心存内疚,便转身离开。
“清雪。”那人却喊住了她,她一怔,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身过来。
“你的绢帕掉了。”对面的人微微一笑,虽仍带着落寞,但是却很温暖。说完递给她一块鹅黄色的绢帕。
一时情急竟然掉了绢帕,慕容清雪暗自责怪自己。还是笑着接过:“谢谢表哥。”
江辰“嗯”了一声。二人伫立良久,竟然没有话说。
或者为了打破这尴尬,都竭尽全力想着,终于,慕容清雪开口道:“表哥,今日到府中可是探望姐姐?”
江辰点头,叹了口气:“如今姑母和父亲都已经去世,薏儿一人待在将军府,我终是放心不下。过几日,我就要回到边关镇守,能见她的次数不多了。她就我这一个亲人,总要趁着这几日来看看她。”
慕容清雪明白,思考良久,还是问了:“表哥可有怪我没有为二娘和姐姐求情?”
江辰看了她许久,摇摇头:“她们是我的姑母和表妹,从私心上讲,我自是希望她们好。但是换做我是你,也会和你一样的选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还是懂的。你不要挂怀。”
慕容清雪放下心,看着江辰,轻轻叹气。
“听说表哥被皇上封为镇远大将军,清雪不知道该不该向表哥道贺。”她岂会不知,江天行已死,边关却不能无人驻守,皇帝为了安抚军心,也是任人唯才,这才将少将军江辰提拔为镇远将军。
“本就没什么恭贺的。父亲已去,我,我……”江辰话没说完,只是怔怔的望着园中的花草,像是那里面有他要找的东西。
“表哥,你会为舅舅报仇吗?”虽然犹豫了很久,慕容清雪还是问了出来。
看着她眼中的担心,江辰笑了:“父亲杀了人家父母,人家便要他的性命。于我,虽亲疏有别,但是孰是孰非我还是清楚的。”
有了这句话,慕容清雪便放心了。她不愿意看到江辰与李朗兵戎相见,无论谁受伤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清雪,我现在去看薏儿了,就此告别了。”终究不知道如何继续,江辰便要告辞。慕容清雪点头,便让出一条路,江辰颔,便往着薏阁走了。
“小姐,少将军看起来真的挺憔悴。”心韵小声说道。
谁说不是?当日那个温文尔雅却英气十足的少年将军,经历了人生如此变故,竟憔悴如此,不得不令人唏嘘。
慕容清雪轻叹一口气,往雪苑的方向走了。
“三姐姐,请留步。”忽闻身后一个清脆女声,慕容清雪转身一看,原来是慕容景丽。她的旁边还有慕容宁语。
自从慕容清雪回府后,就很少见到这二人。后来听说是吴氏与谢氏怕她们招惹麻烦,便一直不放出来。
“原来是二姐姐和四妹妹。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你们了,今日真巧。“慕容清雪淡淡的说道。虽说这二人之前一直与自己不对付,但是自从香囊事件后,景丽便对自己熟络了,不知是为了感谢相救之恩,还是有意靠拢。至于慕容宁语,一向就是墙头草,从没有自己的主见。
“是啊,真是巧。刚才还和二姐姐念叨着三姐姐,这不就遇上了。对了,三姐姐这是要到哪儿啊?”慕容景丽一脸的笑容,很是纯真。
“刚出来散了散心,现在要回去。不知二姐姐和四妹妹要往哪儿去呢?”慕容清雪见她二人打扮容光焕,故而问道。
慕容宁语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三妹妹,我们听说,大姐姐最近的精神不大好,竟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于是想偷偷去看看。”
“哦?这不可能吧,二娘去世,大姐姐伤心也是有的,但是这个失心疯,不至于。”慕容清雪很是诧异,并不相信。
“真的,三姐姐,我们不会骗你的。我也是听到丫鬟说,大姐姐最近老是拿着一支金钗念叨,目光呆滞,时常自言自语要杀杀杀,怪吓人的,像是被鬼附身了似的。对了,那金钗就是二娘自尽用的那枝。”慕容景丽说得煞有介事,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四小姐,真的有这么吓人吗?”心韵听得头皮麻,忍不住出言相问。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景丽见心韵不相信自己的话,面上很是不悦。
“好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要乱说。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慕容清雪打断景丽即将要说的话,转身要走。
却被景丽拦住了:“三姐姐,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大姐姐丧母,精神错乱也是可能的。万一是真的,我们可得做好防范,要不然误伤我们可就不好了。”
想到前世的慕容青薏很善于伪装,如果她今次为了掩人耳目而装疯卖傻,也是可能。也罢,那就去一趟。当下,便同宁语、景丽一同前往薏阁。
第六十六章 探薏阁
见慕容清雪愿意和自己一起,慕容景丽的脸上很明显愉悦了许多。如今,江氏已去,慕容青薏又失势,慕容清雪不仅是嫡女,更是慕容白心中最看重的女儿。能够与她一起,在景丽看来可是无上荣光。她更是亲热的挽着慕容清雪,一口一个“三姐姐”,连旁边的宁语都对她侧目。
很快,便到了薏阁门口。
“心韵,你和心菱、心琴在外面,我和二姐姐、四妹妹进去就行了。”慕容清雪吩咐道,心韵点头,和心菱、心琴在外面守着。
薏阁已经不似之前光景,虽已是春日,却是如此萧条。很显然,院中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竟无一点生气。
“三姐姐,我们先不要进去,就在窗户前看看好了。如果确认没事,我们再进去。”慕容景丽小声建议道,毕竟如果真的如传言,那么贸然进去可是很危险的。
“也好。”慕容清雪很是赞同。
隔着纱窗望进去,隐隐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旁边立着一个侍女,必是心妍无疑。只是,她偶尔扶着腰,应该是之前那次被云睿教训后还没有好利索。
“小姐,喝口水吧。”心妍端了一杯水给她,她摇摇头,一个劲的说:“苦,苦。”
心妍慢慢走过去,拿了一粒蜜饯放她嘴中,慕容青薏嚼了嚼,冲着心妍笑:“甜,甜。”笑容像孩子一般。
慕容清雪看着这一幕,忽有一瞬间想到了之前在玉瑚宫,她也是如此形容憔悴,心中苦,便也让心韵拿了粒蜜饯给她。此情此景,如此相似。
“三姐姐,你看,她是不是疯了。”慕容景丽小声问道,眼睛盯着屋内。
“心妍,小姐这样有多久了,为什么突然这样?”这个声音很明显是江辰的,他望着傻笑的慕容青薏,脸上一抹同情,不由得手抚上了她的脸庞。
心妍望着自家小姐,泪如雨下:“表少爷,自从小姐知道了将军去世,便这样了。小姐也真可怜,先是母亲没了,后又舅舅没了,而老爷只是在那天看过她一次后,就再也没来过。如今薏阁,不是之前的薏阁了。小姐,也不是当初的小姐了。”心妍的眼中尽是无奈,但是还是尽心的照顾着小姐,见她喝了水,便拿着绢帕又为她擦拭了嘴角。
“姑姑和父亲,已经故去。活着的人,便要好好活着。再过几日,我就要远赴边关了,不知道何年何月还能再回来。薏儿,就由你照顾了。”江辰脸色忧虑,本意是来向慕容青薏来道别,却增添了一桩难了的心事。
慕容青薏听到这儿,忽然眼中有了神采,挥舞着手连连说道:“杀,杀,杀,杀了他们,一刀一个,一起杀。”她的眼神犀利又可怖,直让人心中麻,心妍显然见惯了,连忙将她抱在怀中,安抚道:“小姐,别这样,小姐,别怕。”
窗外的三人看得也是心惊胆战,尤其是慕容宁语,竟然吓得叫了出来。
“谁在外面?”江辰厉声问道。
慕容景丽拿眼瞪着宁语:“二姐姐,你干嘛叫出来?”
“四妹妹,难道你不觉得可怕吗?我不行,我害怕。”慕容宁语捂着胸口,额上都生了汗珠。
江辰闻声出来,见到了三人。
“表哥,我与二姐姐、四妹妹听说大姐姐久病不愈,路上相遇后便约好来瞧瞧。只是见到表哥在内,故而在外面等等。”慕容清雪答道。
慕容景丽附和着,只是慕容宁语被吓得坐到了地上,惊慌失措,实在是太丢脸,景丽边暗暗骂边赔笑。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吧。只是,薏儿确实情况不好。”
三人跟着进来后,见到了床上的慕容青薏。
她眼圈黑,髻偏向一边,毫无神彩。更触目惊心的是,她的眼神空洞,深不见底,像一潭死水,要不就是傻笑,要不就是“杀、杀、杀”
“三妹妹,不然我们先回去吧。大姐姐现在这么,这么憔悴,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慕容宁语终究是胆子小,见到如此模样的慕容青薏,便待不住了。
见慕容清雪和景丽均没有反应,她便拉了拉景丽:“景丽,不如我们先出去吧。”
慕容景丽不愿意,虽说这个样子让人心生恐惧,但是来都来了,她肯定要试试究竟是不是真疯。略一思索,便伸手抢过慕容青薏手中的金钗,慕容青薏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两眼直直的瞪着她,嘴中来回说:“杀,杀,杀。”
慕容景丽却不害怕,笑道:“大姐姐,杀人哪能只用金钗,要用刀。我给你把刀好不好?”她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心妍连忙过来,请求道:“四小姐,大小姐已经这样了,那枚金钗是夫人的遗物,奴婢求您还给她吧。”
“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慕容景丽正色道,以前心妍就仗着是嫡小姐的丫鬟狐假虎威,如今落魄了,还敢上前说话,真是活腻了,她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大姐姐,这个金钗也不是什么宝贝,不如就送给我吧。”慕容景丽说着就把金钗作势要往自己头上插,慕容青薏猛地扑上前抢,二人厮打起来,终究慕容青薏是个病弱身子,被掀倒在床上,头碰到了床沿,磕出了一块血。
“给我,给我!”她猛地抬头,歇斯底里的冲景丽叫道,声音极其凄厉。
“四妹妹,别闹了。”慕容清雪出言,差不多就行了,江辰还在,没必要弄得太过。慕容宁语也连忙去劝解。
江辰冷冷的看着慕容景丽,从她手中拿过金钗,还给慕容青薏。慕容青薏又露出了傻笑,紧紧的抱着,像捧着一件宝贝,低头不看她们,只是把玩这支金钗。
“时候不早了,三位小姐请回吧。”江辰下了逐客令。
“表哥,大姐姐成现在的样子,谁都不想,我相信请个好的大夫,肯定能痊愈。”慕容清雪安慰道。
江辰摇摇头:“府中的大夫都来看过,但是还是这样,看来只能慢慢疗养了。姑姑去了,唯有薏儿让我挂心。可是几日后我就要去边关,她这个样子我着实不放心。”
慕容青薏听到江辰要去边关,抬起头看了看他,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是随即又恢复了痴傻。
“算了,如今这样,或许也是好事,毕竟以后薏儿就会远离那些是非,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将军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者,我去请求姑父,看是否能让薏儿跟着我去边关。”江辰一脸爱怜的看着慕容青薏,虽说自己对她并无爱慕之心了,但是终究是自己唯一的表妹,也是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慕容清雪却不愿意让江辰带走她,姑且不说她是真疯还是假疯,终究在将军府比在别处好控制些。万一放虎归山,待到卷土重来时,那局面怕是难以控制。
当下便道:“表哥,你一人在边关,照顾姐姐怕是困难。将军府处于京城,如若京城没有人能医治好姐姐,边关更不可能。表哥怕是忘了,清雪与药王谷还有些许交情,可以求他们来医治姐姐。不知表哥是否信得过清雪?”
一言惊醒梦中人。当日,江辰也见识过李朗的手段,如若他肯出手,那么表妹必然能够痊愈。当下站起深深一拜:“如若清雪真的能够治愈薏儿,江辰感激涕零。”
慕容清雪笑道:“表哥言重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和姐姐终究是姐妹,这也是应当的。”
心妍担心的看着慕容青薏,只见她垂头不语,径自把玩这金钗。只是,待到江辰走出了大门,回头望了她一眼,她的余光瞥到了那抹担心的眼神。随着大门的关闭,一颗泪滴了下来。
慕容清雪,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未开始。看着金钗的那双眼睛,透着阵阵寒光。
第六十七章 然轩释疑
“我不相信她是真疯了,如果疯了,她怎么会这么在意那支金钗。 ”江辰走后,慕容景丽就开始喋喋不休,末了,看向慕容宁语:“二姐姐,你怎么看?”
“我觉得肯定是真的疯了,你们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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