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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烦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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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幽禁多年的女人; 究竟哪里来的本事,给王爷下毒后还能保住性命?
“盯紧了宁王府和那处院子,一旦宁王有所动作,立刻回报。”
“是。”
秦容的命令下达后; 无论是宁王府和幽禁澜郡主的那处院子都没有动静。让他颇为意外的是,五皇子庄王因霸占一名女子的丈夫,将女子的丈夫折磨致死,被该名女子一状告到了官府。
这女子状告庄王之初,事情被府尹压了下来,谁知庄王胆子越养越肥,不但将手伸向了普通的老百姓,还觊觎上了朱御史家的小公子。那小公子因为身体差,一直养在乡下,京中鲜少有人认识。朱太太生辰在即,朱小公子从乡下赶来京城给母亲贺寿,途中巧遇庄王,就被庄王看上了。朱小公子生得唇红齿白,面皮白净无须,因常年生病,身体羸弱,并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孔武健壮,却是庄王最喜欢的那一种类型。庄王一见朱小公子,心里就痒痒的,上前与朱小公子套了几句话,见他谈吐有度,心中更是欢喜。只是朱小公子是官家子,庄王不好像以往那般强硬下手,须得徐徐诱之。
庄王何许人也,锦绣堆里长大的人,从小被人奉承着长大,他若有意接近一个人,很容易就让涉世未深的朱小公子引他为知己。朱太太对这个养在乡下的幼子一直抱有亏欠之心,朱小公难得进京一趟,因此尽可能满足朱小公子的要求。朱小公子外出和友人小聚,也都随他去。谁知,有一回朱小公子从外面回来后就神不守舍的,当夜病了一场,汤药无效,不久后抑郁而终。朱御史夫妇痛失幼子,伤心之际,朱家的管家呈上来一幅图,说是外头已经流传开来了。
朱御史打开来一看,只见朱小公子受辱的画面不知被何人如实画了下来。朱御史勃然大怒,当即将朱小公子的贴身小厮叫来拷问,这才知道有人假借结交之名,欺辱了朱小公子。朱小公子不堪受辱,加之从小就体弱多病,此次一时想不开就这样没了。那小厮虽然不知道庄王的身份,却随朱小公子自小习得书画,三两笔就将庄王的模样画了下来。朱御史是见过庄王的,因此一眼认出了小厮笔下之人是庄王。
第二日朝会上,朱御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庄王参了。随即,那名女子状告庄王杀夫的事也被府尹呈报上来。圣隆帝怒不可遏,命人去庄王府将庄王捆了来。也是庄王运气差,夜里与人玩得过了,用了药,圣隆帝派去的人到了庄王府后,庄王还陷在药物中,昏睡不醒。因平日庄王在府中自己的院子里胡闹时,府上伺候的人根本不敢进来打扰,庄王压根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圣隆帝下达的命令的是,必须将庄王捆过来。因此,当庄王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就对上了圣隆帝那双愤怒出奇的眼睛,当场吓得瑟瑟发抖。
因畏惧圣隆帝的威严,在圣隆帝的盘问之下,庄王不敢隐瞒,将他犯下的事如实禀告,甚至连庄王妃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他碰不得女人的事都抖了出来。简言之,庄王对着女人,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唯有面对男儿时,他才心潮澎拜。
圣隆帝看着庄王,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将他拍回娘肚子里。前有瑞王动歪心思骗画,后有庄王玩弄男子,将皇家的脸丢尽,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东西?
因好男风之事被人捅出来,庄王不爱红妆爱男人的事迅速传遍整个京城,成为京中街头巷尾的一大笑柄。城中百姓虽然畏惧于天家威严,不敢公然议论,私下里却是将皇家的这点笑话翻来覆去地说了不知多少遍。庄王因为皇子的身份,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在这件事发生后,此生注定与大位无缘。不说别的,就说他碰不得女人一事,已能肯定他此生无嗣。
庄王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还不曾完全压下去,又传来了平王妃在宫中暴毙的消息。平王妃死后不过几日,平王之母紧跟着在宫中病逝。妻子和母亲相继过世,平王接受不了沉重的打击,将自己终日关在平王府中闭门不出,也不许人靠近。等贴身伺候平王的人觉察到不对,强行撞门进去时,平王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庆历二十五年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或许是几个儿子接连闹出事来,身体一向强健的圣隆帝居然病倒了。偏偏在这关键时候,西秦蠢蠢欲动。即便在病中,圣隆帝也不是一个会任人欺侮的君王。西秦异动的消息传来,圣隆帝强撑着病体上朝,调兵遣将,为与西秦一战做准备。
大梁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粮草充足,国力强盛,不惧一战。因圣隆帝的强势,战火很快在西南边境蔓延。然而,西秦火器的横空出现,让大梁军队在与西秦的对战中连连惨败,死伤惨重。战败的消息接连传来,对病中的圣隆帝无异于雪上加霜。
危急关头,宁王主动请缨出战。圣隆帝大喜,当即任命宁王为督军,前往战场。起初,宁王小败两场,朝中说闲言碎语的人不少,大都劝圣隆帝再换一个人过去。结果没过几日,就有捷报从西南边关传来。宁王有如神助,不但截获了西秦的火器,还让巧匠将火器制了出来。西秦最大的依仗是火器,当大梁军中也有了火器后,西秦最大的优势不复存在,败了几场战之后,西秦收兵。宁王得胜还朝,一时风光无限。
宫中,淑妃因为宁王,在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只不过淑妃定性好,哪怕日日被人奉承,也不见半点轻狂,圣隆帝当着众人的面称赞淑妃贤良淑德,时常宿在淑妃宫中,让淑妃的风头大盛。
浮华之下,必有隐忧。
闵棠借着东西丢失之名,在过年前将重华宫清理了一遍,虽未掘地三尺,也差不多了。重华宫的动静不算大,可宫中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旁人的一双眼睛。只不过闵棠所作所为占着一个理字,并不出格,没给人落下话柄。
因为大梁对战西秦大获全胜,圣隆帝格外高兴,决定大宴群臣。庆历二十五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但就这一件足够让他扫清心中阴霾。
年三十夜,君臣齐聚宫中,听丝竹,赏舞曲,品御膳,好一派欢乐祥和。尤其是站在正中央的那名红衣舞姬,身段柔软似水,一颦一笑尽显风情。圣隆帝心情上佳,见那舞姬跳得好,不由得多看了那舞姬几眼,叫后宫妃嫔不知吃了多少飞醋。是以,当那舞姬甩着水袖扭腰舞到他面前时,圣隆帝只有欣赏,没有防备。就在那一刹那间,冷光一闪,舞姬手握冰冷的匕首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淑妃扑了过来,可惜她脚脖子踩到东西一歪,扑了个空。这一扑一闪的空档,圣隆帝避开了舞姬出其不意的刺杀。
随着一声“有刺客,保护圣上”的声音响起,人群陷入混乱中。原本在场上跳舞的舞姬个个变成了武林高手,见人就杀,柔软的丝带在她们手上成了杀人利器,所到之处必见血。有那躲闪不及的大臣就倒在了血泊里。一场君臣同乐的盛宴顷刻间变成催人性命的夺命宴。
尽管禁军很快将刺客悉数剿灭,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庆历二十五年,最后以群臣血洒宫宴落下尾声。
宫中防卫森严,没有内应,刺客根本进不来。这一审,就落到了第一个扑过来救人的淑妃身上。当时离圣隆帝最近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站在淑妃当时所在的位置,在有人遮挡的情况下想要看清舞姬出手,几乎不可能。淑妃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即便恰好看见了,怎么能越过人群扑得那么及时?
淑妃咬死了不肯认罪,直到秦容压着一身狼狈的宁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家了,今天的更新终于赶出来了,玩和写都没耽误,真是太开心了。
☆、定计
有再多的不甘; 宁王也没有机会了。在他定下刺杀计划,要谋夺圣隆帝的性命时; 他就注定了要失败。秦容看着被押走的宁王那狼狈的身影; 神思不由得飘远。
他的人跟在宁王身后,发现宁王和澜郡主通·奸的事情后; 秦容就想利用这件事揭开宁王虚伪的面纱。当他将意思表露出来后; 赵祺没有像以往一样当即赞同的他的意见,而是让他去找闵棠。
很早以前; 秦容就在闵棠的有意培养下单独处理事情,可以说从小到大; 有很多决定都是他单独定下来的。甚至在他成长的某个特定时间里; 秦容曾有意避开闵棠的看护。那一次在仰韶山时; 他将铁矿的事捅出来,差点让赵祺暴露,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将他的行踪告知闵棠。他曾以为他的思虑足够周全; 却忘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道理。是以这一次,赵祺提出让他在处理此事之前; 将宁王和澜郡主的事告知闵棠,问问闵棠的意见时,秦容并没有能力被质疑的不快。
秦容犹记得; 当他将发现告知闵棠,闵棠一语道出了关键所在时,他的心跳速度明显加快的那种感觉。
“你是仅仅要撕毁宁王经营的完美面皮,还是希望一次性将宁王扳倒; 让他再也无法成为你争夺大位道路上的对手。”
秦容直面内心沉吟片刻,果断答道:“儿臣想要一劳永逸。”
闻言,闵棠勾起了唇角。
“既然如此,那就将你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父皇。”
“告诉父皇?一面之词,父皇应该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处置宁王。”秦容挑眉,显然不同意闵棠的意见。他之前仅仅考虑想利用此事揭开宁王的假面,就是因为顾忌太多,可闵棠却让他直接将这个消息告诉圣隆帝,等于釜底抽薪,风险太大,秦容不得不犹豫。
“你父皇本性多疑,除非证据确凿,否则他不会完全相信一件事。即便你将事实完完整整地摆放在他面前,他或许还要怀疑你查出来的结果的真实性,若将你之前的发现在他面前挑明了,让他自己去判断去查,未必达不到你想要的结果。宁王这层假面戴的时间太长了,凭一个澜郡主,就想扳倒他,这是不可能的。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你要打,就要打中七寸,一把将他钉死了。”
闵棠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圣隆帝多疑且独断专行,他要怀疑上了一个人,不查清楚不会善罢甘休。三皇子之死,一直是圣隆帝心中的一根刺,事情牵扯到宁王,秦容不宜碰触,最好的办法是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圣隆帝。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迟早会开出荆棘之花。
“请母妃指教。”
“人心不足蛇吞象,宁王既有问鼎之心,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你觉得他会不会动心呢?”闵棠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母妃的意思是······主动给宁王一个机会,让他触碰到权利的机会?”能将权力放出的人只有圣隆帝。
“宁王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以我对你父皇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让一个没有后嗣的儿子继承皇位。这一点,淑妃和宁王心中有数。”
“只要有这样一个机会在宁王的面前,他绝对不会放弃。”秦容心头一颤,霎时间脑中浮现数个念头。
闵棠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至少现在不适合做这些。听我的,将宁王和澜郡主的事告诉你父皇。至于你那点心思,不用刻意瞒着你父皇。那名给宁王治病的大夫,你只需把他住的地方告诉你父皇。还找不找得到人,就看你父皇的本事了。”
揭开掩藏的野·心让圣隆帝明确地看到他的想法太冒险了,秦容迟疑地看着闵棠。闵棠一眼看穿了秦容的顾忌。
“不要试图在你父皇面前做掩耳盗铃的事,我都能看出来,你瞒不过他。你父皇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你是他的种,若连一点继承皇位的野·心都没有,他根本不会动念将那个位置留给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好好的在这宫中这么多年吗?我要什么,从来都是开口要。能给的,他会给,不能给的,要了也没用。”
若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得到?
闵棠的话秦容略一想就明白了。在他儿时的记忆中,闵棠每次和圣隆帝相处,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闵棠说的话不一定能让圣隆帝高兴,但她从未因此受过惩罚。是以,闵棠这些年来虽然不是那个受宠的,但地位一直不变,正因这个原因吧。
他的父皇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或者说,每一位帝王都如此。
“儿臣明白了,儿臣这就将此事告知父皇。”
“你预备从何说起?”
“淑母妃从父皇这里取走了另一幅《千里江山图》,儿臣听说那画在二皇兄府上收着,便起了兴致,想去二皇兄府上看一看。不料,儿臣还未来得及登门,就撞上了一个从二皇兄府上匆匆逃出来的人。那人自称大夫,是给二皇兄看病的。二皇兄身体康健,儿臣不信那人所言,要将那大夫捆了送到二皇兄府上求证。可那大夫不愿回去,为了不被儿臣送回宁王府,将二皇兄的病情如实以告,他道二皇兄被人下毒多年,如今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儿臣惊疑之下,决定暗中查探一番,偶然发现二皇兄和被幽禁的西秦澜郡主竟有私情。儿臣不知如何处理,遂将此事禀报父皇知晓。”
“宁王已经没了孕育子嗣能力的事就不要提了,中毒一事提上一提也可。若你父皇问起我,你便说我已知晓吧。”闵棠身边有圣隆帝的人,如果前脚秦容进重华宫给她请安,后脚就去含元殿告状,圣隆帝很难不将她与这件事联系上。倒不如大大方方让他知道的好。
“是。”从重华宫出来,秦容直奔含元殿,将他与闵棠的商议结果一字不差地禀报圣隆帝。开口之前,秦容心中忐忑难安,等他将他的发现一一禀明,被圣隆帝盯着他看时,让秦容不由得直冒冷汗。
“你自重华宫而来,这件事可与你母妃说过?”
“儿臣在母妃面前随口提了一提,便是母妃催促我来将这件事禀报与父皇知晓的。”
许久,圣隆帝开口道:“你母妃是个明白人。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从含元殿里出来,秦容才发现他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回想起在含元殿几次与圣隆帝对视,秦容越发佩服闵棠。她或许无法完全猜中圣隆帝的心思,但是她能做到大部分人无法做到的一点,那就是将她真实的一面敞开来,让圣隆帝看到。看似将事情的主动权交到了圣隆帝手上十分冒险,但却在无形中少了被揭穿的担忧。要取信于人,就不能存欺骗的心思。因为这种“坦诚”的做法,才让闵棠获取圣隆帝更多的信任。
随后,圣隆帝虽然没有大的动作,但是秦容能感受到,圣隆帝对宁王好似越来越倚重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秦容只会觉得宁王越来越受圣隆帝的喜欢。然而细究下来,秦容不由得捏一把冷汗。庄王的事,背后就有宁王的手笔在里面。秦容自从告了那一记黑状后,就有所收敛,事后连他都知道宁王在庄王一事中推波助澜,圣隆帝不可能不知道。
紧接着平王的事暴露了,要说没有宁王的推动,秦容不信。或许,这两人的事泄全因他们被人抓住了把柄,可若不是有心之人,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沉疴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见光。
即便接二连三发生了如此多的丑事,圣隆帝依然能在宁王自动请缨时,让宁王前往战场,可见圣隆帝并不担心宁王能翻出大浪来,挣脱他的手心。
之后的一切,仿佛顺理成章。宁王截获了西秦的火器,利用火器打败了西秦,得胜还朝,备受瞩目。宫中,圣隆帝对淑妃恩宠有佳。若是没有大年夜那一场刺杀,没有圣隆帝的提前布局,在宁王动手的瞬间反杀,一举将之擒获,秦容怎么也不会相信,圣隆帝能等这么久,且真的等到宁王先动手才抓人。
方才看着一脸狼狈的宁王,秦容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畅快之意。相反,到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如若当初没有听取闵棠的建议,将这件事告诉圣隆帝,而是自作主张揭穿宁王的假面,又会是怎样一个局面呢?
可以肯定的是,宁王不会成为阶下囚。而他,或许会因为自作聪明,被圣隆帝厌弃。且看今日折在刺客手上的大臣,多是平日与宁王交好的人,秦容只觉得骨子里寒气直冒。
宁王谋反,剥夺封号,赐死。府中家眷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返京。张家因为参与到谋反中来,举家被抄,处以死刑。宫中淑妃一杯毒酒赐死。
不久后,西秦澜郡主被发现死在幽禁的院子里。听说,尸首被人发现时已经残缺不全,院子里有野狗进出的痕迹。
庆历二十六年,在血色中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宁王并不算完全作死,其实那种情况下,能更进一步,他不可能不心动。
还有一些小问题,明天解决。你们要是发现哪里有问题,欢迎留言,我明天一起搞定。
☆、郡主
宁王死的那一天; 圣隆帝留宿翊坤宫。帝后夜话,说起当年皇后没保住的那个成型的男孩; 夫妻二人俱是感伤。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必定会被立为太子。圣隆帝如是想着。
皇后明白圣隆帝话里的意思,早早地将太子确立; 或许不会有宁王谋反的事发生。然而她清楚; 圣隆帝亦明白,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即便圣隆帝早早册立了太子; 也不是每一个太子都会登上帝王宝座。有没有太子都一样,只要宁王生了那种心思; 就不会放弃这种念头。那个位置; 有多少人能忍住了不动心?
皇后扪心自问; 如若是她有孩子,她必定全力护她的孩子坐上那个位置。现如今,二皇子被赐死; 三皇子早亡,四皇子幽禁; 五皇子好男风,七皇子痴迷于画作无心政事,九皇子有腿疾; 十皇子死了。剩下的几个皇子里,大皇子成王乃平庸之辈,六皇子端王贪恋女色,八皇子魏王忠厚老实; 唯有十一皇子晋王素有急智。皇位的归属,似乎明朗起来。不过,圣心难测,一切尚未成定局。她不着急,剩下来的几个皇子里,将来谁登上宝座,都要尊她为皇太后。
“圣上,早些歇着吧。您最近实在是太累了。”皇后伺候圣隆帝更衣,扶圣隆帝坐到床上。
圣隆帝握住皇后的手,拉着她一同坐下,突然开口问:“若朕从几名皇子中册一人为太子,皇后以为何人最佳。”
皇后稍稍一顿,摇了摇头:“几位王爷都是忠孝之人,依臣妾看,圣上立谁为太子都好。”
圣隆帝保持缄默,夫妻二人一夜无话。
重华宫里,闵棠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灯盏里的灯芯,宁王和淑妃的死让她心中难以平静下来。淑妃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她不会难过。可淑妃在刺客执匕首冲向圣隆帝时,扑向了圣隆帝,让那刺客不得不改变方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站在淑妃的位置上,是无法料到圣隆帝会提前布置下一局,等着她们母子往里面跳的。她那一扑,很有可能会打乱刺杀计划。如果是她,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淑妃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闵棠想不明白,今后也不可能有机会弄明白了。圣隆帝一杯毒·酒赐下,淑妃毅然喝下去,绝了生还的可能。
闵棠长叹一声,引来秋月侧目。
“娘娘,您还在想漪澜宫的事?不是已经结束了,那两位都死了。”
秋月不解,死一个淑妃和宁王,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毕竟与秦容竞争的人又少了一个,闵棠为什么要长吁短叹?谋反这种事,她又不曾做,更不用担心圣隆帝会对她进行清算呀!
“我就是觉得,人活着就得好好活着,不能自己作死。宁王要不是贪恋美色,也不会因为澜郡主下毒,伤了身体生不出孩子,一念之差,铤而走险,最终丢了性命。”秦容都能发现澜郡主是给宁王下毒的人,宁王不可能不知道。之前她想,宁王会选择留下澜郡主的性命,必定与那次和西秦对战中使用的火器有关。
一个小巧机关的制作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何况能在战场上造成杀伤力极大的火器?宁王仅仅在战场上截获了西秦的一个火器,就能依葫芦画瓢将火器仿制出来,闵棠根本不信,火器又不是大白菜,撒一把种子就从土里长出来了。
火药最初见于西秦人之手,西秦人为了打通大梁和西秦之间的天险……昆山,动用了火药。后来,赵祺通过商道买到火药,炸毁了仰韶山,将铁矿开采的证据彻底毁了,闵棠因此对这些事所知不少。联系以上种种,闵棠才有了这个大胆点猜测。真正确定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是从圣隆帝嘴中知晓的。
说起澜郡主,那的确是个心思缜密得可怕的女子。怕是让她和亲的西秦国主也想不到,火器的真正制造者会是一名女子,而非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秦容将澜郡主和宁王勾结的事捅到圣隆帝那里后,圣隆帝当即命人将澜郡主秘密抓捕了,现如今被人发现的,尸首不全的那个根本不是澜郡主本人,而是她的贴身侍女。也不知是澜郡主自知事情败露没了活路,还是圣隆帝的人用了特殊的手段,澜郡主将她所有的事一一交代了。
澜郡主天生一颗七窍玲珑心,尤其擅长制作巧器。不过身为一名女子,且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宗室女子,上位者看中的更多的是她的外貌,尊贵的身份。是以,当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窃取了她的图纸和火药的配方,献上去以后,澜郡主选择了沉默。在西秦,女子的地位不高,即便澜郡主身为宗室贵女,一旦正面与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上时,事情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就连西秦国主让她前往大梁和亲,澜郡主也没有反对的权力。她的婚事,不在她的手中握着。
若和亲成功,嫁给三皇子或者四皇子其中的一人,以澜郡主的手段定能与夫婿相敬如宾。谁知半路会杀出一个宁王来,毁去了她的清白。一个失去了清白的女子,新婚之夜根本瞒不过,何况她还因此珠胎暗结。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联姻工具,等于失去了价值,即便她能回西秦,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等着她,宁王毁了她一生,她怎能放过宁王。不亲手毁了宁王,难以泄她心头之恨。所以,她替宁王隐瞒了身份。
被幽禁后,宁王时常潜进来与之幽会,澜郡主与他虚与委蛇的同时,将毒一点一点地下到自己的身上,只要宁王碰她一次,毒就会转移到宁王身上多一点。天长日久,宁王体内的毒越发深重,最后只有死路一条。然而,下这种毒不是短时间内完成的事,与宁王相处的时间越久,澜郡主越了解宁王此人。所以,她不经意地在宁王面前展现她的能力,让宁王对她有所求。而她在幽禁的日子里也需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能将全身心的精力投入她喜欢的事情中,何乐而不为。
将火器研制出来后,澜郡主知道,她的机会来了。所以,她向宁王献计。借西秦之手助宁王再上一层楼。
澜郡主一共制造出了两种火器,给西秦的杀伤力较小,给宁王的杀伤力更大。澜郡主了解西秦人,一旦他们得到了火器,绝对不会让利器蒙尘。西秦早有攻打大梁之心,拿到火器的西秦人肯定会挑起战争。若两种火器同时出现在战场上,对战双方实力相当时,自然是火器杀伤力更大的胜。自己制造的东西,自己清楚。宁王采纳了她的建议后,澜郡主喝了一夜的酒。她已是无国无家之人,她的国负了她,大梁人害了她,若能搅乱两国风云,岂非妙哉?
果然,宁王借此战出尽风头,野·心一度膨胀。她再稍稍煽风点火,宁王就动了谋朝篡位的心思。无嗣是宁王的心病,圣隆帝不止宁王一个儿子,若要传位,不会选一个没有子嗣的儿子来继承。宁王想要那个位子,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篡位。澜郡主并不希望秦王篡位成功。她更想看到,秦王胜利在握,却功败垂成的模样。这样方解她心头恨。
澜郡主不知道宁王的具体安排,却知道他的打算,所以她将这件事禀告了圣隆帝。
最终,宁王失败了,她也被圣隆帝抓了。
至于澜郡主现在如何了?闵棠不知。因为这样一个女人,折了圣隆帝三个儿子在里面,想必圣隆帝不会让她继续活下去。
可是依澜郡主所言,宁王在拿到火器的图纸后,就能杀了澜郡主,但澜郡主被圣隆帝的人带走前还在幽禁的地方活得好好的,这件事闵棠同样想不明白。或许,淑妃与宁王这对母子的想法都让人难以猜测。
“您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您别多想了,再继续琢磨下去,天就该亮了。”秋月接过闵棠手上的物件。
天快亮了不过是夸张说法,可当她瞥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夜空后,心情竟然出奇的明朗起来。他人瓦上霜已扫,她何必再将别人的事挂在心头,让自己烦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夜了,是该梳洗休息了。”
翌日,闵棠起了个大早,推开窗,外面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秋月见了,扬起了笑容。
“娘娘,今天雀儿叫得这么欢,说不准有好事发生呢!”
闵棠正由明月伺候着梳头,闻言也不做声。这宫里过年也没个安生,怎么可能就因为听见几只鸟雀叫,就有好事发生呢?闵棠并不将秋月的话当成一回事。
谁知,还真有一件喜事发生了。
韩九有身孕了,再有几日,胎都要坐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快到了,月初我定了个小目标,日更。到今天已经坚持了28天,明后两天可前往不能掉链子呀!
☆、新生
因为近来事情颇多; 韩九又是头一回怀上,没有经验; 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还是一大早怎么也下不来床; 秦容不放心,叫来太医看诊; 这才诊出了喜脉。
夫妻两人都是头回做爹娘; 心中欢喜万分,要不是身边的人记着; 夫妇二人连打赏太医的事都忘了,更别说上宫里报喜来着。
闵棠知道了; 喜笑颜开; 当即吩咐秋月带着各类补品去晋王府上看韩九。圣隆帝下了早朝过来重华宫时; 都能感受到闵棠的欢喜。
“爱妃今日心情不错。”
“慎行媳妇有孩子了,臣妾真是高兴。臣妾还记得慎行刚出生时,小小软软的一团; 臣妾抱在手里,就怕一个不小心将他捏碎了; 一转眼他都娶妻生子了。日子啊,过得太快了。”
“昨日,皇后在朕的头上发现了一根白发; 朕也老了。”圣隆帝突发感慨,闵棠脸上的笑容一收,认真地看向圣隆帝。
“臣妾愿陪您一起老去。”
“如果朕先走一步,爱妃可愿随后赶来?”圣隆帝握着闵棠的手; 这双大手曾无数次将闵棠的双手握在掌心里,以往被这双手握住的时候,闵棠感觉到的是温暖,而这一回那手心的温度依旧不变,她却无端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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