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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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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倒是没带,银子带了五十两。公子要用钱?”马华奇道。
王诩点点头,“入山拜庙,自然需要给些香油钱,不然怎么能见着真菩萨?”
马华微笑颔首也领会过来,随即把目光投向了高台。
山诚忽然杀出,正赶上纯阳子以拂尘捅向耶律莫里的腰眼,耶律莫里躲闪不及,只得硬受一记,顿时下盘脱力,眼看就要倒地,忽然被山诚大手一搂,揽在了怀里了。
“是你!”耶律莫里立刻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正是那日在马球赛上施展绝技骑术的人,一时间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地不想挣脱,心中找着腰眼酥麻的借口,心安理得靠在山诚肩上。
山诚搂住耶律莫里,借势一转,抬脚便将道士手中的拂尘踢飞,道士猝不及防,连退了几步,狠狠地瞪着山诚,“你是何人?敢在清风观撒野?”
山诚并未搭理纯阳子,却对耶律莫里问道,“你没事吧?”
耶律莫里点点头,平生第一次不敢正视男人的眼神,山诚并未察觉耶律莫里的变化,只是把耶律莫里轻轻放下,便朝着纯阳子走去。
刚才甫一交手,虽然纯阳子的确是吃了猝不及防的亏,但心下也明白,眼前的人拳脚功夫远在自己之上。
“道长,借一步说话。”山诚伸手作请,释出足够的善意。
纯阳子狐疑地打量了山诚一番,冷哼一声,便退到了高台的右后方,山诚会意地跟了过去。
“道长,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道长见谅。”山诚笑着拱拱手,记得王诩的嘱咐。
“有什么话就直说!”纯阳子犹自提防地和山诚保持着距离。
第二百七十四章 纯阳妖道
听山诚一说,纯阳子这才细下地打量了几个闹事的人,的确觉得不像是中原人士,“蕃人又怎么样?!”
“不是一般的蕃人,方才和道长有所误会的乃是辽国公主耶律氏,那几个被道长围困起来的人是负责保护她的武士。、quanben、”
纯阳子一愣,眼神闪过慌乱的神色,心中如果此人说的是真的,这下麻烦就惹大了。
山诚把纯阳子的表情看在眼里,“所以,还望道长放他们离去,以免事态扩大啊。”
“你…你又是何人?为何知道他们的身份?你说他们是契丹使节,他们就是?”纯阳子心头依旧存着侥幸,事闹大了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岂能当着这一众信徒就这么放走闹事的人,今后还如何普度道法。
“如果道长不信,尽可找来开封府衙役,到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山诚见纯阳子不肯让步,语气也愈发强硬。
纯阳子冷哼一声,负手背对山诚,心中却一直在想着如何找个体面的台阶。
王诩见二人对峙僵持,心中顿感不妙,便低声嘱咐了马华几句,马华遂挤到了看台前,招呼了一声山诚,山诚立刻便将马华拉上了看台。
“纯阳道长,马某人有礼了。”马华上台之后,面带笑容恭敬地朝纯阳子拱手道。
纯阳子看了一眼马华,立刻便从其穿着判断出其乃是商贾,“这位官人……”
“京城的商人,做些个小买卖而已,刚才我兄弟多有得罪还望纯阳道长见谅才是。”马华说着,给山诚递上了个眼神,山诚也赶紧致歉。
纯阳子面子上过去了,心头也就舒坦了几分,“你们和这契丹人?”
“这些蕃国使节来我天朝上国,都会买一些东西回去,恰好马某人和他们做过生意,所以识得。”马华说着,靠近纯阳子道,“马某今次来亦是听说纯阳道长道法高深,所以想来为家人祈福,还望纯阳道长不吝能照顾一间偏房。”
纯阳子还未开口,忽然看到身畔一个锦袋伸了过来,遂伸手接过,掂量了一番,眉开眼笑地揣进了袖中,“既然是信我道法,自然能入我门,只是…”说着,纯阳子顿时转了语气,“贫道虽清贫,但亦不能向权贵低头。”
马华答道,“马某会尽力劝说契丹使节离开…”
“等等,让他们如此扬长而去,贫道岂不被人笑话!”
纯阳子忽然强硬的语气让马华有些措手不及,“道长你这是何意?”
“让契丹人全部集中在高台中间,贫道自主张。”纯阳子说着,捡起拂尘一挥,一众小道士纷纷撤开围困,把契丹武士放了出来。
山诚也随即上前,告诉耶律莫里让他们在高台中间聚拢。耶律莫里心头已经产生了些许的变化,而且带着腰伤,自然是不无应允。
“去让你兄弟出来,莫要和契丹人混在一起,否则贫道针对契丹人的法力难以施展!”纯阳子盘坐在地上,虚闭眉目,嘴里振振有词。
马华即刻示意山诚过来,山诚心想耶律莫里有契丹武士保护,应该无甚问题,也就回到了马华身边。
“摄!”
山诚刚走出高台中间,便听得纯阳子一声猛喝,紧接着又是“噗”地一声,白烟四起,顿时笼住了高台,周遭一切皆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
“纯阳显灵!纯阳显灵!”
眼见着高台上发生的变故,台下一众信众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齐声跪拜,口中高诵法号。
王诩蹙眉站在台下,竭力想看清台上情况,奈何浓雾甚是诡异,半点人影都看不到。
待云消雾散之后,高台中央已经空空如也,契丹人竟然凭空地消失不见了。而纯阳子却似乎筋疲力尽地被小道士搀扶了起来,更让王诩担心的是,原本站在马华身边的山诚此时居然也不见了踪影。
一个小道士走到高台中间,朗声道,“尊师心怀慈善,对几个恶人之行不予追究,只是略施惩戒,以缩地之术将他们送到了百里以外。”
小道士刚一说完,周遭的称诵声再次排山倒海地响了起来。
“今天的论法会到此结束,请各位移步清虚堂用膳!”小道士一说完,台上的一众道士便走下台来,引导着信众朝道观内走去。
故作疲惫的纯阳子见信众一一散开,才对马华道,“马官人,你那兄弟何处去了?”
“人有三急,方才便下了台,方便去了。”马华说完之后,反问纯阳子,“纯阳道长,那契丹使节……”
纯阳子一捋长须,故作高深,“马官人请放心,贫道虽法力高深,但是亦知张弛有度。马官人就不必躲过挂怀了,咱们上清殿请吧。”
马华遂跟着纯阳子一路去到了上请殿。
第二百七十五章 谋划清风观
“公子不必担心,山诚为人机灵,拳脚灵活,肯定不会有什么事。”马华说着,便将迷雾中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王诩。
原来,就在纯阳子施展所谓的道法之时,山诚听到耶律莫里的一声惊呼,告之了马华一句,便立刻冲向了高台中间。
二人正在说着话,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噗通”地一声闷响,紧接着就三声轻弱的敲门声,“公子、马先生是我。”
是山诚!王诩立刻打开门,只见山诚拖着一个昏迷的黑衣人迅速进了屋。
“他是?”马华指着黑衣人问道。
山诚把黑衣人扔在了屋中间,这才道,“马先生,且容小的从白天说起。”
王诩搬了一根凳子,让山诚坐着说。
“多谢公子。”山诚看了一眼黑衣人,确认其依旧是昏迷不醒,遂将其白天的所见所闻尽数说了出来,“我听见耶律莫里尖叫之后,就立刻遁了过去,哪想还没到高台中间,就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我便屏住呼吸,探了过去。原来,高台上设有机关,中间的木板可以开合,高台之下乃是一个密室,耶律莫里和契丹武士昏迷之后,落在了台下的沙包上,我便攀附在密室的顶上,正想着该如何施救,密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王诩和马华凝神静听着,山诚继续道,“待密室的奇异香味散尽。才有几个道士走了进来,他们把耶律莫里和契丹人抬了出去。顺着高台后方搭建的通道去到了道观外。”
“你一直跟着他们?他们没有发现你吧?”王诩忽然插嘴问道。
山诚自信地说道,“绝对没有。我一直跟着他们出了道观,发现他们把耶律莫里和契丹人抬上了一辆马车,然后将马车赶离了道观很远,这才返回。”
“耶律莫里和契丹人还在马车里?”王诩追问道。
“小的待那些个道士走后,便弄醒了耶律莫里和契丹武士,然后…就让他们回去了。”山诚说着有些吞吞吐吐,倒不似之前干脆利落。
“纯阳子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阴了耶律莫里,她就如此忍气吞声了?”马华似乎还没发现其中的关窍。犹自带着疑惑地问道。
王诩见山诚脸上微红,不忍他再为难,于是岔开话题道,“耶律莫里走了便是最好,欠咱们一个人情,将来说不准什么时候还得找她讨回来。”
说完,一指地上的黑衣人,“他是怎么回事?”
山诚见王诩不再追问耶律莫里的话题,心中大松了一口气。“小的在屋顶上发现他的,当时他正爬上屋顶,应该还没有听到什么。”
王诩看着陌生的面孔,推断道。“应该是纯阳子的人。”
“让小的问问他就知道了。”山诚将黑衣人的衣服撕成条状,然后蒙住了黑衣人的眼睛,并将其困得结结实实。这才把黑衣人弄醒。
王诩和马华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说!谁派你来的。”山诚厉声问道。黑衣人却哑口不言。
山诚见黑衣人拒不配合,伸手按住了黑衣人的脖子。继而将脖子上的一根经提了起来,黑衣人刚想喊叫,却被山诚另一只手捂住了嘴,“老老实实的交代,少吃些苦头,我能让你说话的办法还有很多。”
“唔唔唔”黑衣人痛苦地接连点头。
山诚先松开黑衣人的经脉,见其平静之后,这才放开另一只手。
“是纯阳道长派小的前来的。”黑衣人犹自带着疼痛的颤抖,哆哆嗦嗦地向后缩着,直到挨到了墙壁。
山诚继续呵问道,“他派你来干什么?!”
“道长说…说你们来路不明,忽然出现,所以派小的来打探。”黑衣人畏惧山诚,说话声音都带着结巴。
“哼!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说实话!”山诚一个箭步蹿到黑衣人身边,再次拎起了黑衣人的脖经,黑衣人痛苦地呜了好一阵,山诚这才放手。
“这清风观人来人往,香火鼎盛,多了几个新香客就惹得纯阳子起疑?老实交代!”
“是!是!小的说,小的全都说。道长害怕咱们教被外人发现,那就麻烦了。”
“教?还敢说谎!”山诚一喝,黑衣人浑身又开始发抖,“小的说的是真的!全是真的!咱们信的不是道教,是摩尼教!”
摩尼教!王诩一听这三个字,心中一骇!摩尼教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名字,比如说白莲教,明教。但是本质却都一样,就是推翻朝廷,获取政权。
这一夜,山诚用尽手段,也只得到了寥寥无几的信息,而王诩也大概知道了,这个清风观乃是披着道教的皮,做着宣传扩大摩尼教的勾当。
王诩三人把黑衣人处理掉之后,便匆匆地离开了清风观,黑衣人失踪,纯阳子必然会想到他们头上,但是王诩料定纯阳子做着不法勾当,必然不敢报官。
回到汴京城之后,王诩便找来了德祥,让其分出几个人,伪作成香客,进入清风观,进一步打探消息。而对于赵璎珞,王诩只得让雅丽梅朵和冉儿帮忙劝阻,让其不要再前往清风观。
清理台谏、对付巴家如今又平白无故地冒出来一个摩尼教,这一切都让王诩感到棘手,虽然明知可能赵璎珞往来自家宅院不合适,但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这事了。
接连几天,王诩连续拜访了蔡京、曾布、章楶、李清臣和许将,使劲浑身解数,连劝带骗,总算是获得了一部分的支持,加上赵煦的撑腰,胡安国、何昌言和李元膺等已熬过三年勘磨期几人迅速地被调回了汴京城。
而在工学院的全力配合下,城北郊全新的蹴鞠馆和马球社已经完工,只是王诩为了保持其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已经让其保持该有的神秘感。
巴家在王诜的帮助下已经举行了一次马球赛,不过只是换汤不换药,并无甚新意,而巴家为了尽快弥平拍卖的支出,人为地增添了很多收钱项目,这让王诜和很多权贵豪商们不满。
另一方面,赵佶也尽心尽力地打造完成了一支蹴鞠队和一支马球队,并乐此不疲地同时担任了两队队长。
眼下是该出手的时候了,王诩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顺手将石子扔了进去。
“卖报!卖报!得胜马球队大战契丹人!三天后开战!”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给我来一份!”路过的行人被报童一吆喝,立刻掏钱买了一份,站在街边就读了起来,“三天后城北郊,大宋得胜马球队对战契丹使节马球队。”
“嘿!这带劲儿!咱们得去看看!”身旁的同伴伸过脑袋高喊道。
“去什么去啊,哪轮得着咱们看,咱们自己回去踢就成了,那都是官老爷们的乐子。”另一人带着些怨气回道。
“不对!不对!”拿着报纸的人狠狠地戳了戳报纸,“你俩来看!”
“看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凑了过去。
“观看票价五十文到十贯不等,城北郊马球社出售,先来先得,卖完为止!”
“票价…意思是咱们出五十文钱就能去享受享受官老爷们的乐子了?”旁边的人眼前一亮,五十文对于生活在京城的人来说,还真不是个数。
“管他什么票价不票价!咱们赶紧去城北郊吧!去晚了可就没便宜的了!”拿报纸的人把报纸一扔,喊上一辆马车便朝城北郊而去,身后的两人连忙追了上去,咋咋呼呼地登上了马车。
伴随着《汴京新闻》和《每日要闻》的宣传,汴京城的百姓几乎一股脑地涌现了城北郊,在那个蒙着布的巨大怪异物体前面抢购门票。
“山诚,多亏了你说动了耶律莫里能和咱们再来一场,否则这效果必然是大大地打折啊。”王诩坐在汇客楼上,看着人去楼空的汇客楼不无感叹道。
“公子哪里的话,怎会是我的功劳,耶律…他们本就想再和咱们赛一场,他们也是憋着一股子劲儿。”山诚本想说耶律莫里,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忽然又改口。
王诩笑了笑,并未再多言,只是说了句,“只要能来就行。”
“公子,咱们在修筑蹴鞠馆和马球社的两大场馆可是花费不少啊,若是只卖这个价,什么时候能赚得回来?而且巴家吸引着豪商和权贵,那些人怎么可能屈尊下顾,和平民百姓在一起看球玩乐?”眼看着王诩一步步地揭开计划,马华还是忍不住担忧提醒。
王诩拿起桌上的筷子,沾着茶水画上了一个蹴鞠馆的模样,“你们看,球馆的东、西、南、北三方是连在一起的,这四面里,东面和北面处在球门的身后,视线最为不好,纵观全场也是较为麻烦,所以这两面的票价卖得最为便宜。而南北两面正对球场中心,视野最好,也最为开阔。咱们向来以南面为尊,商贾在西、权贵在南,所以南面票价最贵,当然也是有身份限制的,同时提供的也不仅仅只是观看球赛一项而已。”
“还有什么?”马华问道。
“吃喝玩乐,以及直达青月楼的马车。”
马华点点头,不由得赞叹道,“公子厉害,这样不仅能赚平民百姓的钱,也能拉拢豪商权贵。”
“的确如此,不过还有更精彩的,三天后咱们一起去瞧瞧。”王诩笑眯眯地说着,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
第二百七十六章 雷家杀出
而王诩等一行人早早地就来到了马球社边,他要和整个汴京城的百姓一起见证诞生在宋朝土地上的后世建筑。
分设在马球场馆四个角落高台上的数十人分别拽住一个遮盖在场馆上的遮布。
只听锣鼓一响,“呼啦”一声,遮盖物尽数被拉了下来,一个汴京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拥挤在马球场馆外的数万人不由得同时发出一阵惊呼,纷纷昂着头,看着眼前奇怪的建筑。
王诩对观众们的表情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改进缩小的鸟巢似的场馆给汴京人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震撼体验。
“咯啦啦”东西两道大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犹自在震撼中的观众们,人流顿时涌向了马球馆。
待一般百姓进入场馆之后,王诩才命人打开南北两面的大门,大官贵人和豪商巨贾这才慢慢悠悠地在专人的引导下进入了场馆。≮我们备用网址:。。≯
露天的场馆,环绕的座位,上等的草皮无一不展示着全然一新的竞技运动。
待所有观众坐定,王诩接着下令,四周安放好的工学院新研制出的烟火接连被点燃,即便在白天,也是璀璨夺目,耀眼异常。
数万观众无不仰头探看,连声叫好。
烟火之后,只听“嗡”一片巨响。密布在场馆四周的牛角号被吹响,继而数千的喇叭齐声高喊。“大宋得胜队!赵——子——墨!”
“嘭!”烟雾在场馆球员进场的角落腾起,身着耀眼红袍。肩披雪白披风的赵佶跨着一匹黝黑骏马,犹如闪电一般,在观众的起身惊呼和瞩目中冲进赛场。黑白辉映的身影绕场一圈之后,蓦地来到场地中间。
“吁”烈马被狠狠拉起,前蹄高扬,赵佶一手握住马绳,一手高持球棍。就在此时,王诩准备好的七宝球从天而降,赵佶瞅准时机。接着马蹄落下的冲击力猛然挥杆,将七宝球轰入对方球门。
“好!”数万观众群情激昂,高声呐喊着站了起来,仿佛宋人已经赢得了这场比赛。
“公子厉害啊,这前戏可做得够足。”马华由衷地赞叹道,心中暗忖,王诩调动人心和情绪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王诩笑着坐了下来,这个套间是他专门设置出来的,能鸟瞰整个赛场。视野极佳,“开场我算是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他们的咯。”说完,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
“大宋得胜队!高——俅!山——诚!……”喇叭接连念出得胜队员的名字。其余的九人在观众的呼喊声中鱼贯而出。紧接着,耶律莫里率领的契丹队也来到了场上。
一场龙争虎斗的比赛正式拉来序幕。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打得契丹贼嗷嗷乱叫!”
“哈哈!娘的,原来有钱人乐子这么好!下次老子还来!”
“什么时候还有!谁知道什么时候还有?!”
“……”
王诩精心策划的马球比赛引爆了全城。街头巷尾几乎都在谈论这场比赛,从比分、进球、球员到每一个细节。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地说来翻去。
能够得到这样的效果。王诩当然是高兴之极,就在他高兴的劲头上,一个一直让他惴惴不安的人登门了。
“你说谁?”王诩眉头紧皱地问山诚。
山诚点点头道,“没错,就是他,就是那日邀约我去汇客楼,却没有赴约的大汉。”
王诩在前厅里来回踱,猜想着无数种可能,“他找上你说什么?”
“他说…让小的带组织那次马球赛和这次马球赛的人去汇客楼。”
“去找马先生,咱们去汇客楼,会会这个神秘人。”王诩说着,立刻和山诚出了门。
三人来到汇客楼,王诩一番嘱咐二人之后,依旧是去到了约定隔间的隔壁,很轻松地在竹墙上用小刀挖了个洞,待王诩看清隔壁屋内形势时,不由得一惊,巴家父子!
“四位且容雷某自我介绍,在下雷云生,也就是所谓京城十三行之一雷家的当家。”雷云生笑着说完,转脸对马华道,“那日雷某在看台上行为鲁莽,多有得罪,还望马兄恕罪才是。”
马华一进屋见到巴家父子,就已经大吃了一惊,没想到拉着两家见面的大汉竟然是那日在书院看马球比赛热情过火的人,不由得心中嘀咕,此人看穿了马匹有问题,之前约而不见,如今又拉拢两家见面,究竟是何意图。
马华拱拱手,并未接雷云生的话。
“咳,马兄,那日马匹一事,小弟后来牵回了一匹马,发现…”
“是被我喂了药了。”马华受过王诩的嘱咐,知晓此人应该知道马匹被喂了药了,与其费尽心思圆谎,还不如干脆一股脑说出来。见到巴家父子在此,虽事出意外,但是马华想了想,照着王诩的思路走,也应该行得通。马华遂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马兄为什么这么做?”雷云生奇道,虽然之前有说揣测,但是被马华证实了,不免仍有些惊讶。
马华看着巴家父子,冷冷道,“因为巴家父子欺人太甚。”
巴骏岭一听,回了一个冷笑,却并不接话。
马华淡淡地把做账设套的全过程通通说了出来。
“姓马的!是谁欺人太甚!”巴丛善一听,立刻咋呼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和爹苦心拿下的东西,竟然是别人的圈套,这放在谁身上也都受不了。
而巴骏岭锐利的眼神中更添上了一抹寒意。
山诚注视着巴丛善一举一动。防备这其暴起伤人。
“马兄,你这可不太厚道。这…说重了,可是触犯律例的欺诈啊。”雷云生冷不防地出言提醒。不知是出于好意,还是有意撩拨两边关系。
“对!”巴丛善被雷云生一提醒,顿时醒悟过来,一拍桌子道,“姓马的,你就等着开封府上门吧!”
“哼”马华冷笑道,“巴老爷,要说欺诈,咱们就来说说欺诈。之前。你们和驸马王诜已经协商好了,延期一个月还清本利,但是没出几天,你们就眼红蹴鞠馆和马球社的收入,出尔反尔,谁不讲诚信?”
“那是因为你们弄出了一场马球赛的收益,故意引我们上钩!”巴丛善犹自愤愤不平地狡辩。
“哦?”马华扬眉一笑道,“我们演我们的,你自个儿来凑热闹。贪得无厌,能怪谁?再说了,敢问巴老爷,你们拍得了蹴鞠馆和马球社。难道王诜没有尽力帮助你们吗?难道蹴鞠馆和马球社没有产生收益吗?”
巴丛善被马华问得一噎,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嘶”雷云生一吸气道,“看来马兄所言不假啊?!”半问的口气对着双方。双方均都默认了。
“那也就是说,巴兄你们毁约在先。逼得马兄设一个套,然后你们贪图蹴鞠馆和马球社得利。进了这个套里。不过…”雷云生说着又奇道,“好像巴兄你们只是多出了些个钱财,得到了蹴鞠馆和马球社,也算是皆大欢喜嘛。”
巴骏岭见雷云生时而帮左,时而帮右,不禁瞥了他一眼,“出了这么大笔钱,钱庄放贷就会受到影响,雷老弟为何这笔账不算。再有,左手卖给咱们了蹴鞠馆和马球社,右手就开始办自己的蹴鞠馆和马球社,明里暗里地拉人过去。哼,这人要一走,这劳什子的蹴鞠馆和马球社就是空壳一个,咱们的钱就算打了水漂了,这笔账又怎么算。”
“我卖你买,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你的钱庄的生意受了损失,岂能赖在我头上。再着,照巴老爷的话,天下岂非是只能有你一家,难道别家就不能和你做了同样的生意了?”马华逐一反驳道。
“诶!马兄,你才卖给了人家生意,自己转头就做,怕是也多少有些不好吧。”雷云生不失时机地又帮巴家说了一句话。
两边对雷云生的立场和态度实在捉摸不透,但却又不敢得罪,只因雷乃是掌控着京城大多数的牲畜贸易,尤其是马匹交易和车马租赁,两边今后都还需向雷家求购好马,是故都只能看着雷云生两边打太极,静观其变。
“不知二位能否听雷某人一言?”雷云生试探地问道。
巴骏岭和马华心头均闪过一个念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哈哈”雷云生自顾一笑道,“想必两位定然是认为雷某要趁火打劫。”顿了顿,雷云生想了想,“好像倒也没错,但是也不全对。”
雷云生云里雾里地说了一通,摸了摸宽厚的脑袋,一拍脑门,“对!咱们这样!想必你们双方将来势必要在蹴鞠馆和马球社加大投入,那么这个用马嘛,就少不了。先说清楚,我雷某人可不是要来分羹的,是合作!合作!”
雷云生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点子不错,“咱们来设个赌局。你们双方都先别买马了,要买,我也不卖。你们就玩蹴鞠,咱们以明天为始,我派两个账房各自去你们那里,记录每天的收益。以半月为期限,谁赚得多呢,今后雷某就和谁合作。”
“你这不是分羹还是什么?”巴丛善没好气地道。
雷云生头一扬,摆手道,“巴大少爷此言差矣,雷某说的是合作,我出马…甚至呢可以让出一部分车马租赁行和牲畜买卖的生意,咱们来换换,用我的一部分生意换赢家一部分蹴鞠馆和马球社的生意。”说着,雷云生似乎觉得还有些没解释到位,忽然眼前一亮,“对了!做五金生意的田家你们可知?几年前辈扫地出京之后,孔家接管了他家的生意,说来这孔家也忒会笼络人心了。把田家的生意分成,每年按照收益或是损失来按照分成计算。我呢也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觉得呢?”
马华和巴骏岭各自在心头一想,还真觉得非常划算。毕竟蹴鞠馆和马球社刚起步,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而且也没有稳定的赚钱的模式,虽然前几天的马球赛的确是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契丹人也不能永远地待在京城陪着打马球,以后该怎么办,还真没个定数。但是雷家的生意可是做了十几年了,稳稳当当地每年都能有大笔的进账。
“嗨!”雷云生一拍桌子,倒是焦急了起来。计计较较本来就不是他的性子,只是一根筋地喜欢这蹴鞠和马球带来的乐子,所以才费劲脑汁地绕了这么个弯,不惜冒着风险插上一脚,没想到稳赚便宜的两人反倒犹豫起来,“你们是怎么想的,倒是给个话啊。”
“巴某愿意接赌!”巴骏岭冷目一眯,沉声说道。
“马某也愿奉陪到底!”能够借此机会合并京城十三行的雷家,马华暗想。王诩也应该不会有意见。
“好!”雷云生立刻拍板,随后找来了两个账房分给两家,赌局便由此开始了。
待巴家父子和雷云生都走后,马华便让山诚安排好账房。自己只身来到隔壁见王诩。
“马某自作主张,还望公子勿怪。”马华还没坐下,就先行道歉。虽然他觉得这也是个合并雷家的机会,不过他还真没想到什么稳赢的办法。
王诩笑笑道。“邵牧岂会怪先生,感谢还来不及。这一局,咱们赢了,咱们合并雷家,重创巴家,岂不是一石二鸟。”
“可是具体该怎么做?”马华问道。
王诩显得很是胸有成竹,“前几日咱们怎么做的,今后就怎么做。”
“只是,咱们的方法已经人尽皆知了,巴家也能依葫芦画瓢,照着来,咱们岂有绝对的胜算?”
王诩不答反问道,“前些天能够吸引那么多观众来看,卖掉那么多门票,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马华能想到神秘感,炫目的烟火,振奋人心的出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是有契丹人作对手。”
“对!有了一个对手,观众的情绪和激情就有了宣泄的地方,这个比赛也才能够赚钱。但是,契丹人岂能常驻京城,岂能一直陪咱们练?”
马华略带忧虑,“这也是马某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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